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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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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明知母亲不会满意, 韩奕羡还是着人去祖宅报喜, 知会了一声。而母亲始终沉默的反应, 亦在他意料之中。对此, 他心中有遗憾,但却并未感觉有多么失望。这一世, 他不会冀望更不会强求母亲改变态度。她不喜卿儿, 不稀罕荷儿, 不妨事!她们有他。

    而念卿得偿所愿,儿女成双, 心情自是舒怀, 满腹温馨。如此,婆母的冷淡于她委实算不得什么!

    时日如流水,一天又一天。韩府新宅上下, 于温情脉脉其乐融融中又走过了两年。在这两年里, 庚生长成了三岁的小哥儿, 荷姐儿也过了两岁的生辰。而冬灵由韩奕羡同念卿作主许配给了庭毅。韩奕羡专门给他俩拨了个院子,小两口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日子过得甚是和美。

    韩奕羡在这两年里, 将家里的生意几乎都交给了庭毅去打理。他则宅居府中, 陪着念卿和孩子们。除此,便是抚琴煮茶,描摹丹青,同岳丈对弈, 与念卿刻章。个中欣然与闲适,实乃畅美难言。只是他这种惬意开怀的心情,在这一日突然收到一张拜帖后,消失殆尽。

    韩奕羡俊脸微凝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紧抿着嘴角定定的瞅住书案上的拜帖,心思复杂,不无忐忑。若说锦凤是他这一辈子最不想再见到的女人,那么宁王绝对就是他这一辈子最不想再见到的男人。而他眼前这张拜帖却正是宁王命人送过来的。

    呆然好半晌后,韩奕羡微是扯唇面现一丝苦笑。真真人算不如天算!莫非这也是老天要给他的历练?

    今世里,他因不想与锦凤,不想与师家产生任何关联,故而执意与师家交恶,只为与之彻底划清界限。而为了不要再与宁王产生任何交集,他更是毫不犹豫舍弃掉与宫里打交道的生意,将多少人眼红最是有赚头的织锦买卖,全数转让了出去。就为了避开贤妃,从而避开宁王。

    何曾想,百密一疏。。

    宁王会因为听说他府里印章数量可观,且古朴雅拙很是意趣,而兴起前来拜会的念头……

    定是那印石店的陈老板多的嘴,是以才会传将出去,还传进了“印章王爷”的耳朵里!

    思及此,韩奕羡心头冒火,凤眸满是懊恼。因为心有顾忌,是以他一直很低调,只是不时的采买印石,难免就有了那透风的墙!而由于一次不慎,叫那陈老板看见了卿儿给他刻印的字符章,那厮当场赞不绝口。

    人皆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那厮夸赞的是他家卿儿。叫他听着与有荣焉,心生欢喜。由此,他并未有过于强硬的叮嘱陈老板。以致……

    念卿发现她的爷好像骤然间安静下来。笑得少了,发呆的时间多了。且还都是对着她发呆。老怔怔的看住她,眼眸深深。如影随形的眸光,深幽而黯然。竟似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哀伤,甚或,甚或是不安。

    他这种不安表现得太过明显。便是爹爹,冬灵他们都瞧出了异样。她的感受就更深了。除了日间他几乎一步不离的跟在她身侧,夜里他更是将她抱得死紧。那劲头,就跟有谁要把她给抢走了似。

    念卿感到纳闷,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连庚生同荷儿都不能使他得展欢颜!

    这日清晨,念卿醒转不急于起chuang,她侧头对上韩奕羡黑黝黝的眸子,摸上他眼下的青影,心疼又担忧。

    这是又这么抱着她一夜未眠?

    “爷,怎的了?嗯?”念卿温柔的看他,轻轻的问:“可是做了什么恼人的噩梦?”

    她记起刚成亲那会,他也曾有过这般的反常。如斯不安,脆弱的象个孩子。那时他说是做了噩梦,梦见惹得她生气不要他了。如是一想,念卿心头软融,泛着甜意,亦泛着疼。

    她的爷呀,也会这样的犯傻。她怎么会不要他呢!他是她的良人,是这个世上待她最好的人!他甚至比爹爹还要疼爱她。

    “爷!”见他只是望住她,不吱声。念卿愈发心疼得紧。她轻声叹息,凑唇轻柔的吻他。

    韩奕羡抱住她的手臂紧了紧,开始热烈的回应。他细细的回吻,吻遍她整张脸,小狗儿一般。充满了深切的依恋。

    没有人能体会他心里无以言表的感受。宁王就象一个结,横亘在他心底。他把这个结深埋于心,轻易不敢碰触。前世那锥心刺骨,又莫可奈何的疼楚,始终存留在他记忆深处。以致于在看到宁王拜帖时,涌现在他心头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他得赶紧带着卿儿躲开……

    是的,他竟然想带着卿儿逃走!

    上辈子,宁王带给他的阴影委实太过深重,深重得令他心生恐惧。只因卿儿是他的软肋,是他的命门。佛曰: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怖。他惧怕一切能带走卿儿的不可抗力——

    不治之症,与宁王;

    老天爷同皇命。

    尽管心中生惧,韩奕羡最终还是决定直面宁王,并且是携着他的卿儿一起。一来他想既然今生还是避不过,不若索性面对的好。他不想自己的余生再困囿于宁王的阴影里。

    二来,也是至为关键的,他的卿儿给了他无上的底气。她的温柔,她看着他担忧而盈满怜惜的眸光,这些都是他的底气!事实上,他十分笃定,若非前世里,他有亏于她,先行辜负。那么便当是十个,百个的宁王,亦休想自他身边抢了她去!

    只饶是韩奕羡做足了心理准备,在宁王来府的这一天,当那个雍容俊雅,处处透着高华之气的身影,映入眼帘时,他还是不由自主捏紧了念卿的手。

    念卿垂着头,心下暗自困惑。不知怎的,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爷似乎对这位来访的宁王,很有些个忌讳。联想到他近几日的反常,与方才明显的紧张,念卿实在有点费解。因在此之前,她从未听他提及过这位宁王。

    这般想着,即使他捏得她都有些疼了,念卿还是乖顺的不动,任他抓握着她的手向前,直待离得近了,韩奕羡方放开了念卿的手。一家人,以他为首齐齐向宁王见礼。

    “不必多礼!”宁王面含浅笑,语声清朗而温和:“倒是本王唐突了。”

    他笑道:“因听闻韩家主家有印章,藏品颇丰且俱是上佳精品。本王素来心喜这些个雅玩物什,今来了永州知晓了便是耐不住,直想要一饱眼福。是以,贸贸然就来了。叨扰之处还望韩家主见谅!”

    这会子,真见到了这位昔日,不,乃是隔世的情敌,韩奕羡心潮翻涌五味杂陈。只他心中思绪纷乱,面上却分毫不显。端神情恳挚,朝宁王作辑笑着应声道:

    “宁王爷言重!得王爷来访,韩家有庆,蓬荜生辉。实乃幸甚!只王爷所言,乃是因着外间多有抬举的缘故,个中溢美之词,恐作不得数!”

    他说着,再是一辑接道:“王爷天之骄子,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韩某只望王爷看过莫要大败了兴头,但感失望的好!”

    “韩家主莫太自谦!”宁王笑看着韩奕羡,眸色里透着欣赏。

    早闻永州韩爷容貌俊美,气度不凡,是个一等一的美男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确是个人物。不卑不亢举止从容,十足潇洒。

    眼见宁王神气,韩奕羡心知他必若外界那般,以为府里的印章皆出自于自己之手。他眸子微闪,在卿儿回去内院之前,他不打算与宁王明言。

    接下来,主宾之间又是一番客气。即后宁王让随从送上见面礼——一对剔透无暇,成色顶尖的羊脂白玉玉牌。另给庚生同初荷一人一锦袋明珠。

    王爷的礼,自只能收下。韩奕羡当下亦不推辞,大方的接过道谢。俩孩子亦乖巧的跟着行礼。旋即,韩奕羡将礼物都交给了念卿。他看一看念卿,温声言道:“我这就同岳父陪着王爷去看章子,你先带着孩子们回屋去。”

    念卿温顺点头。继而低着头朝宁王裣衽一礼,尔后便一手牵一个领着庚生同初荷自行回去内宅。

    韩奕羡下意识看看宁王,再望一眼念卿缓行的背影,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眼前的宁王君子端方,恪守礼仪,对念卿无有丝毫逾越的目光。而念卿同样恪守妇人之礼,从头到尾就没抬起脸来看过宁王。他们前世曾伉俪情深,厮守终身。这一世里,却一如寻常,不过陌路。

    感觉到宁王的视线,韩奕羡收敛住思绪,手朝书房的方向一扬,冲宁王笑道:

    “王爷这边请!”

    其实原本印章都放置在内院,因着宁王方转来了外院的书房。

    宁王摇着手中的紫檀折扇,细细儿看着面前这一方方别有意趣的印章,眸色晶亮兴味盎然。

    “甚妙甚妙!金石华彩,大巧不工!韩家主果然名不虚传!”在好一番品鉴过后,宁王一语双关,由衷夸赞道。

    对这些个古雅拙朴别具一格的印章,宁王但觉眼前一亮,着实欣赏得紧。

    韩奕羡抿唇一笑,却是道:“不敢欺瞒王爷!此间印章并非韩某所刻,乃是内子所为。”

    此话一出,宁王同虞父俱是一惊。

    虞父是意外于他竟然会对宁王说实话。在这位老夫子心中“男主外,女主内”实乃常理。是以,便是姑爷不说,他亦不觉着有哪里不对。

    而宁王更是吃惊。他微眯了眼眸仔细回想方才所见到那位小妇人,奈何全不知其是何面貌。那韩夫人始终低垂着头。这会回想起来,单觉得身形纤细,气质温婉娴静,是很清雅秀气的模样。

    他一拍折扇,与韩奕羡感叹道:“尊夫人,写得一手好字!刻得一手好章!真真才华横溢,不逊须眉,真人不露相矣!”

    虞父在旁,捋着胡子,心间油然而生的自豪,使得他不由自主面现欣然之色。

    韩奕羡闻言,深以为然。他的卿儿,厉害着呢!

    只出于礼节,他拱手笑道:“王爷过奖!”

    宁王摇摇头,仍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神情。他笑一笑,视线再度落回到书案上的印章前,心下实在感慨。

    礼尚往来,乃人情&事理。这日待宁王离去前,韩奕羡与他赠送了三枚印章。正中下怀,宁王自是欢喜不胜。其后,宾主言笑晏晏的话别。

    韩奕羡同虞父将宁王一行送至府门外。望着宁王远去的马车,韩奕羡亦是感慨万分。真说起来,他与宁王倒是投契得很。只是很遗憾,他想,他们注定做不了朋友。因为卿儿,他这辈子惟愿宁王离得越远越好……

    虞父侧头望一望发怔的姑爷,拍一拍他的肩。随即捋着胡须,笑眯眯的走进府去。韩奕羡愣了愣,尔后一咧嘴,亦然满面笑容的跟着往里走。此刻,他一身轻松,甚感畅快。

    宁王来过,无事发生。他与卿儿,自当时光静好,岁月和美。

    是夜,韩奕羡抱着念卿一个劲的亲。直闹了好半晌,方肯停歇下来。他爱意盈怀,久久凝视着念卿的眼睛。

    良久过后,他捧着念卿的脸,突的开口柔声问道:“卿儿,想不想做掌柜?爷给你开一间文玩铺子。”

    念卿讶然。

    “爷为什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她温柔的替他将垂落的鬓发拨到耳后,不解的问。

    韩奕羡捉住她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一口。亲昵道:“卿儿,只说想不想?”

    以往因顾忌宁王,他总想着要将她藏起来。现下,他顾虑全消。也由此,他甘心情愿放她去飞,只要她愿意,他不会拘着她。横竖有他做她的后盾。有他守着她,护着她。他甘愿为她去做一切他力所能及的事。只因他知他的卿儿,做得他的掌心雀,亦做得天上的鸟儿,云中的燕子,林中的雁!

    韩奕羡满腹柔情,不无骄傲的,宠溺的看住念卿。等着她的回答。

    念卿顿了顿,摇头。她这般喜静的性子,最是不耐人多,不喜喧闹。怎能做得来铺子掌柜。

    她看着她的爷,心下颇是费解。他素来对她的性情,最是了解不过。今日亦不知为何会忽然心血来潮,兴起这般奇怪的念头。

    是因为那位王爷吗?

    只好像见过那位王爷后,爷的心情便似豁然开朗了一般,回复正常。前几日还脆弱的象个孩子,今儿却是忧虑尽消般,高兴得象个孩子。

    念卿心下如是想,但并不准备问个究竟。爷恢复如常,她不想再无端端,又惹得他烦心。她只要他开心就好。而那位王爷终归只是个不相干的旁人罢了。至于店铺掌柜,甭论爷是怎么想的,她亦总归是不想的了。

    念卿拒绝他的提议,韩奕羡亦不感到失望。他同念卿的想法一致。念卿只望他能开心。他亦然心意如是。出发点只为她能开心过活。不管她如何选择,她开心便罢。

    “爷,那丁家分明是针对咱们,恶意抢滩!难道咱们就这么放任不管,由得他坐大!”

    庭毅愤愤,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这自昆城里来的丁家处处与他们韩家作对,也开酒楼,客栈和茶行。且故意放低价格,损人不利己的搅乱行情。此等卑劣行径,委实可恶,可恨得很!而尤令他不解的是,爷对此却似全不在意,丝毫也不放在心上。

    韩奕羡闲适的喝茶,看一眼庭毅,笑着安抚道:“爷不收拾他们,是因为自有人会来收拾他们。”

    庭毅撇撇嘴,憋闷的吁了口气。

    又是这一句。。

    每次他与爷禀报,爷都是这一句……

    他也是不明白,爷为啥就如此笃定会有人来收拾丁家?这个人又是谁呢?

    “好了好了”韩奕羡气定神闲的招呼庭毅道:“来来来,你也休息一会。坐着喝口茶。再不喝,你那茶又该凉了。”

    庭毅再次吁了吁气,无奈坐下。他由来不会违抗他的爷。

    韩奕羡看看他,啜一口茶,慢吞吞说道:“不过鼠辈而已!平日里,不必管他们。实在做得过了,再适时敲打一下,给一记狠的,叫他们长长记性。他们自会消停些日子。”

    庭毅闻言,“咕咚”喝一大口茶。须臾,忍过心头的气闷,他恭声应道:

    “是!爷放心吧,庭毅省得。”

    这两三年里,都这么过来的。唉,他只是,只是见不得有人这般挑衅他的爷!

    一会后,韩奕羡瞧着庭毅蹙着眉离去的身影,他放下杯盏,微是扯唇露出一抹讽笑。这丁家乃是师锦凤的夫家。丁家缘何要与他韩家过不去,个中因由,他心知肚明。说白了,不过是那师氏在里间兴风作浪。

    私心底,韩奕羡不但不记恨丁家,对其还甚是同情。娶妻娶贤。这丁家走了他前世里的老路。那丁家主娶师氏这么个丧门星的女子,实是家门不幸,不可谓不可悲矣!

    而据他的观察,他肯定这一世宁王依旧不会放过师家。换言之,丁家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这些他没同庭毅言明。属于前世的记忆,他一个人留着就好。至于丁家和师家,亦便由得宁王去收拾。他懒得费那番功夫。

    韩奕羡走出书房,朝内宅行去。这连着几日,他与庭毅盘点账目,小忙了一阵子。身为家主,每年他皆得如是忙个几天。按他的意思,他是准备全权放手。奈何庭毅最是个实诚的,有责任心,在某些事上亦很有原则。何止是原则,简直就是一根筋,不打弯。账目非得同他一块清点完毕,方肯作数。

    临近院门,韩奕羡翘了唇角。他扬声唤道:“庚生,珠珠儿,爹爹回来咯!”

    里间马上传来噼里啪啦,“蹬蹬蹬”的声响伴随着欢欣的清脆的回应:

    “爹爹!”

    “爹爹!”

    两道小身影,一前一后奔向院门处。

    “慢点儿,慢点儿!庚生,珠珠儿慢点儿跑!仔细摔着了!”

    念卿大着肚子撑着腰,不敢跟着跑,只能担心的缓缓走在后头,扬着声喊。就怕他俩跑得太快了,会跌跤!

    “爹爹,爹爹,骑马马,骑马马!”初荷抱住韩奕羡的腿,蹦蹦跳跳的叫。

    “好好好,骑马马,骑马马!”韩奕羡捏一捏女儿红扑扑的小脸,又温柔的摸了摸庚生的头。

    尔后,他便当真伏在地上,由得女儿骑马马。庚生站在一旁,安静的等。他是哥哥,很懂得礼让妹妹。

    “爷!”念卿走近,秀眉蹙起,极不赞同的低嚷道:“都说多少回了!你别老这么的纵着他们!”

    把个孩子惯得!原是多洁癖的主!如今为了俩孩子,却是什么都不顾惜了!

    韩奕羡只是笑,安抚道:“不妨事!再等得两年,爷带他们骑真正的马!”

    他的话引得俩小家伙一阵儿的欢呼。

    初荷拍着小手,不时作扬鞭的手势,威风凛凛的叫唤着:“驾,驾,驾……”

    韩奕羡笑呵呵驮着女儿向前爬行。

    念卿呶了呶嘴,好气又好笑,心疼又无奈。

    韩奕羡爬了一圈,回头望着她笑,她本想板着脸,却是没忍住,亦然挑了嘴角露出笑容。

    韩奕羡笑凝着她笑靥如花的小脸,凝着她颊侧可爱动人的小梨涡。最后眸光落到她凸起的大肚子上。但觉幸福如斯,畅美难言!

    无上的满足!

    她只道他对孩子们宠得太过,却不知这般场景,这样的时光,他曾在佛前求了多少年!

    若有来生呵,若有来生,便当如是兮!

    平元十五年秋,念卿产下一子。由其外祖给起了名儿。大名:韩逸之。小名:虞牛儿。

    平元十六年,师家与丁家大祸临头。因朝野清算,获悉师洵早年间在朝为官时,曾通敌叛国。为此,圣颜大怒,一道圣旨,两家灭门。

    平元十八年春,被册立为太子的宁王登基,史称昭帝。其太子妃——当朝杜相之女杜依若,顺理成章荣膺皇后宝座,入主中宫。

    而自成亲后,庭毅与冬灵接连生了五个娃娃,三男两女。并庚生,初荷同日后长大的虞牛儿一起,皆由虞夫子启蒙,由得虞父为之传道授业解惑,教导他们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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