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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蛊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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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直接确认了那位“the scar of love”就是何夏了。

    几个大男人下意识的去看还在翻床铺的何夏, 何夏很懂综艺的冲他们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看得岳山直接打了个哆嗦:“……你别这样笑,我怕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回复他的是何夏毫不犹豫丢过来的一个枕头。

    岳山早有预料的往旁侧一躲,露出了站在中间的时川河,时川河还没反应过来, 叶延就伸手替他拦下。

    他动作又快又准, 尤其他压根就没有看那个枕头一眼,还在解从衣柜底下摸出来的一个木盒子的数字密码锁。

    叶延一手抓着枕头, 另一只手打开了小木盒。

    他偏头去看时川河, 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瞬间绽放出一个笑容:“小少爷,我还算称职吧?”

    时川河:“……”

    他从叶延手里接过枕头,顺手搜了一下枕头, 摸到了里面的一张羊皮书页。

    上头写着:【人类是金钱和爱情的奴隶,如果想要得到,就必定要付出。你愿意拿什么来做交换呢?】

    岳山看了眼:“好家伙,本来以为好不容易可以好好走一次现代密室逃脱了, 结果又是玄幻因素。”

    他头疼道:“这种到后面猜杀手是最难的了, 而且……”

    岳山看了看附近的机位:“我现在有点害怕有npc。”

    二楼的空间没有一楼那么大,所以没有摄影师在场,二楼只是摆了摄像机,也有几个死角是拍不到的。

    不过那几个地方不是很重要,因此也没有浪费机位。

    有npc的话,这个密室就会有点吓人了。

    只是时川河和叶延两个唯物主义对此都并不害怕,所以和岳山共鸣的只有两位常驻嘉宾。

    “这是万能钥匙。”叶延从小木盒里拿出了钥匙:“何服务是服务员,应该有别的房间的钥匙。所以就是这一把。”

    他抛了抛手上的钥匙:“换个地图探索一下?”

    时川河第一个放下手里的东西跟他走。

    岳山:“现在何服务的目标出来了, 所以我不放心时少爷和叶保镖单独两两行动。我跟他们。”

    他冲镜头解释完,就直接跟上了他俩。

    叶延用万能钥匙开了“延河”的房间。

    一进去就看到了什么叫做豪华。

    两米的大床房,独立淋浴间, 还有隔开了的小客厅,客厅不仅有会客的茶几和沙发,也有书桌跟电脑。

    岳山疑惑:“你们两个人一间房,睡一张床吗?”

    时川河:“?就不能他睡沙发?”

    叶延扬眉:“小少爷,你好狠的心啊,我这一米九几的个子挤在沙发上?”

    “再废话你就睡马桶。”时川河冷漠道:“你只是我的保镖而已。”

    玩笑点到为止,时川河赶时间,没有过多废话,直接开始搜东西。

    岳山在卧室里面,一打开穿透柜就看见抽屉里躺着的手铐:“……你们年轻人真会玩。”

    他示意时川河和叶延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还有手铐呢。”

    时川河:“……”

    叶延:“……”

    叶延:“我作为一个保镖,有手铐很正常。”

    “是很正常。”岳山点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放在床头柜。”

    叶延也想知道节目组为什么要放到床头柜。

    不过十有八.九还是想要炒延河,为这一期增加更多的热度。

    岳山把手铐丢给他们:“你们玩去吧。”

    叶延手疾眼快的接过,偏头去看正在解电脑密码的时川河:“小少爷,会用手铐吗?”

    他拎着手铐在时川河面前晃了晃:“我教你?”

    听到他说这话,岳山心中警钟大响,他疑惑的看向叶延,在他心里,叶延的杀手嫌疑值几乎是瞬间飙升。

    而时川河被他晃到心烦,直接夺过了手铐往叶延的手上一碰。

    叶延眼皮子一跳:“等……”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清脆的机括声,时川河直接给他拷上了一只手。

    完事后这位对他始终没什么耐心和好脾气的小少爷还冷冷的说了句:“瞧不起谁呢?”

    本意只是想逗一下人的叶延:“……”

    他直接给气笑了,抓住自己手腕上正在晃荡的另一边手铐,以一种常人无法能够触及的速度飞速往时川河手上一扣。

    随后他抬手,带动着时川河的手一起抬起来。

    叶延微微一笑:“下次听人把话说完,小少爷。”

    他说了句让时川河当场就想给他一拳的话:“这玩意儿没钥匙。”

    时川河:“……”

    现在杀了叶延可以挽救一下局面吗?

    他俩右手和左手锁在了一起,行动极其不方便,时川河直接对着自己身上别着的收音麦喊导演:“可以给一下钥匙吗?”

    机器后的刘导示意他们那个房间的摄像机集体摇头。

    就很冷漠。

    也很无情。

    时川河在节目里破天荒的“啧”了一声。

    目睹了全程的岳山:“……”

    这回他的感慨就是真心实意的,而不像之前是带了点颜色的玩笑:“你们年轻人真会玩。”

    叶延本来被时川河扎的一身反骨全出来了,但此时他睨着时川河以肉眼可见冷下来的脸,忽然又没那么炸了。

    时川河并不知道,他闷着生气一声不吭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印证了那句奶凶。

    尤其时川河纤细的手腕上正套着一个冰冷的银环,卡在他的腕骨和掌根之间,像是随时要脱落,却也没有办法往下坠。

    而这束缚的另一端在叶延手里,就让叶延更加愉悦了。

    这一瞬间叶延所有的急躁都被平复了下来。

    不管怎么样,他在时川河这里至少是有一点特权和特殊的。

    这点叶延自沈朝那句意味深长的暗示后就明白了。

    所以他的确可以不用急。

    小孩躲着避着,他就慢慢的引导他,将他一点点掰过来,让他正视他们之间的事。

    叶延心道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只有拥有足够的耐心才能让小刺猬对他敞开肚皮。

    虽然不爽,时川河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他有契约精神,知道这是工作,不能带太多的私人感情。

    所以他面无表情的继续破解这个电脑密码。

    那边何夏和郭昀也结束了他们的搜索来这里帮忙。

    何夏一边感慨着这就是少爷和社畜的差距,一边凑过来看电脑:“这是什么?”

    “数独。”时川河淡淡解释道:“这是第六关了,全部过了才能打开电脑。”

    何夏:“……节目组好狠。”

    她边说边离开了这地,因为时川河只需要一只手,所以和叶延被拷住的手并没有被发现。

    她只是有些奇怪他俩这智商做个数独为什么要挨在一起。

    郭昀找到了手机,问了句:“诶,密码提示是我的身家是多少,所以时少爷的身家是多少?”

    正在单手填数字的时川河头也没抬:“如果是按照去年十二月排出来的富豪榜那就是701亿美元。”

    郭昀顿了一下,输入701,直接打开了手机。

    这个环节本来是先开电脑然后用电脑搜索的……

    刘导觉得时川河和叶延不该被拷住。

    就该被请出这个游戏。

    叶延失笑着用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收音麦低声凑到时川河耳边:“这么了解?”

    他的嗓音是天生的低音炮,还带了点慵懒的尾调,像是敌人在你心口上轰了一炮的同时还亲吻了一下你的心脏。

    是矛盾的结合体。

    时川河被他的呼吸和声音闹的填错了一个数字。

    他停了停,轻抿了一下唇,耳尖发痒:“嗯。”

    因为还在录节目,所以他没有说。

    去年全球青年富豪榜top1是他大哥。

    他不了解就见了鬼。

    郭昀那边手机打开是一个聊天记录,郭昀将它念了出来,方便分头搜这间套房的大家都能知道这个讯息——

    【叶保镖:少爷您怎么可以这么做?!】

    【时少爷:关你屁事。】

    【叶保镖:您这样伤害的是您自己啊!】

    【时少爷:我不在乎。】

    【叶保镖:可您这不是在与神做交易,而是在和魔鬼做交易!我无法支持您的决定!】

    郭昀:“所以,大家的目标都是时少爷?”

    正在做最后一道数独的时川河:“?”

    这什么魔鬼开展?

    时川河刚想说自己的分析,就听郭昀又一副傻乎乎的样子接了句:“现如今场上只有时少爷没有动机和杀人目标了,我觉得时少爷很可疑啊。”

    时川河一顿。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郭昀,视线离开了电脑和键盘,却是敲下了最后一个数字,成功解开了电脑密码。

    “有一段视频。”

    时川河面无表情的出声,导致了没有人接郭昀那话,就都凑了过来。

    视频是在一个酒店房间里面,摆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

    而桌子上还刻了个魔法阵。

    拍摄的光线有些昏暗,看上去神神秘秘的。

    没过两秒,就有一个黑袍男人出现在镜头里。

    他坐在了椅子上,跟着他进来的人被p上了时川河的照片。

    只听那黑袍人的声音响起:“你确定要跟我做这笔交易吗?只要你点了头,那样东西就会归我,而我将会给你无上的权与利还有你想要的一切。”

    视频到这里就终止了。

    黑袍人的声音是用变声器处理过的,所以也无法确定只是npc还是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如果是的话,他们估计这十有八.九就会是时川河的目标人物了。

    “这个房间!”何夏激动道:“是楼上的房间!”

    她说:“楼上有一个占卜屋,就是这些摆设。”

    叶延扫了一眼电脑,确认了没有别的东西:“那我们先上楼看看?先确定大家的目标人物都是谁,互相好提防。”

    众人都没有异议。

    但是在时川河和叶延从那昏暗的小角落走出来的时候,何夏和郭昀也终于发现了他俩的异常。

    何夏:“?你们这是做什么?”

    时川河不想回忆刚才那令人生气的一幕,叶延却丝毫不在意,弯着眼简略的解释了一遍,他虽然说得简单,但一口一个小少爷的,听得时川河动了动自己的手。

    手铐扯了一下叶延,无言警告。

    何夏露出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来:“你们年轻人真会玩。”

    落在他们身后的郭昀看着他俩底下的小动作,垂下了眸子。

    三楼的门被链条锁着,上头还坠了个六位数的密码锁。

    密码提示贴在大门上——

    【已知:△+△=10

    △+○=□

    □+△=12

    密码为:△、半圆、□、简笔画的房子、△】

    “517125.”时川河和叶延几乎同时算出来。

    叶延扬了下眉,看向时川河的视线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

    岳山转动密码后,锁也应声而开。

    然而三楼的走廊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灯火通明。

    甚至在他们推开了三楼的门后,整个酒店的灯光就开始闪烁。

    “啊!”何夏已经开始有些害怕的抓住了岳山的手臂:“求求了别搞我已经怕了。”

    她这话刚说完,整个酒店的灯就一齐熄灭。

    甚至节目组还十分搞事的在摁下电源开关的同时附赠了一个灯泡破碎的音效。

    响彻整个酒店,也拉响了何夏的尖叫声。

    说真的,在此刻,时川河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身边的同性好友都说不要和怕鬼的异性去鬼屋。

    因为真正恐怖的不是那些鬼怪,也不是突如其来的黑暗。

    而是耳边高分贝的尖叫。

    宛若一把把索命镰刀,几乎要将时川河的耳朵划破。

    时川河天生听力就比较敏感,受不得有人在自己耳边大喊大叫,寻常人喊一声他的脑袋就嗡嗡作响,现在听到这要摧毁玻璃杯的声音,那已经不是嗡嗡作响就能解决的了。

    他觉得自己耳朵疼。

    而且要聋了。

    时川河忍了一下,到底还是没忍住抬起自己没有被拷住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虽然何夏只是叫了一秒就停了下来,但余韵始终在时川河耳边回荡。

    他弯了一下腰,所以叶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叶延下意识的用自己被铐住的左手抓住他被拷住的右手,在一片黑暗中去找他:“时川河?”

    他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心:“怎么了?”

    明明耳边还有岳山和郭昀的抱怨,可时川河就是能清晰的在一片嗡鸣和混乱中找到叶延的声音。

    他借着叶延手上滚烫的温度,借着叶延低沉的声线,借着他的力气深吸了口气,勉强缓了一下。

    “没事。”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先开灯。”

    “太黑了,根本看不见。”因为何夏在自己旁边,岳山不敢乱动,以免不小心冒犯到女性:“我连北都找不到。”

    叶延冷静道:“没事,我记得大概的路。”

    他的手还紧紧的牵着时川河的手:“小少爷,跟着我。我记得开关在哪。”

    时川河觉得他抓着他的力道有点大了。

    反正他们的手被拷在了一起,就算是不牵手,他也不会走丢。

    时川河想他应该是要挣开的,趁着现在一片昏暗,夜视摄像头拍的不太清楚的时候先挣开。

    不然到时候热搜就又会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在谈恋爱了,不然到时候在酒吧的事情又会被翻出来说,不然……

    叶延的手真的很温暖。

    时川河被拉着往前走了一步。

    他耳朵里的刺痛感和脑袋的轰鸣在这灼热的温度下一点点平息。

    像是久旱的大地接受了一场大雨的洗礼,所有的干裂伤痕愈合,生出嫩芽。

    他的心跳在这份滚烫下一点点加快,让他忘却了刚刚的尖叫声,也让他忘记了他要挣开叶延的手这件事。

    时川河现在满脑都是混沌的。

    他觉得他没有办法思考,但大脑好像又在飞速运转。

    这是令他极其陌生的感觉,陌生到让他忍不住想要逃避,躲进自己的小屋子里,打开MP3,再一次不断的重复去播放那一首他连歌唱者在哪里会停顿都记住了的歌。

    那是他的安全地带。

    是他的避风港。

    但好像……

    这样也不差。

    他并没有感觉到危险,只是这种未知的电流将他的骨髓都刺激的酥.麻,像是全身都踩在了电网上。

    可他不害怕自己会被电成一团焦糊。

    为什么呢?

    时川河心里有一瞬的茫然。

    然后他被带动着再往前走了几个小步。

    随着动作,叶延的指腹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背。

    他手上的茧有些粗粝,时川河不由得想起了之前他在外留学时,有不知道他身份的中年男子在跟他握手的时候暗示的磨了一下他的手背。

    当时他是什么感觉?

    时川河还记得。

    他当时恶心到当场抽出手冷冷的问:“知道我是谁吗?”

    后来那名中年男子得知了他身份后惊恐的跟他道歉,时川河反胃到几天都没有吃下饭,每次洗手的时候都不住的想要多洗几遍自己的手。

    他有一定的精神洁癖和偏执性。

    但现在叶延无意间的动作激起了他的回忆,时川河却并没有恐惧和作呕。

    他只是觉得叶延的手和他大哥的有点像。

    虽然被岁月磨砺了一下,却很有安全感。

    他不仅仅想到了那点想吐的事,还想到了一件他很小很小的时候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才几岁吧?

    他大哥从外面回家,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头,问他今天有没有按时吃药。

    没有太多的温馨,回忆起来也全是药的酸苦味。

    但是是时川河心里的一段温暖。

    而现在,叶延没有言语,只是这一点触感,就让时川河心里的温暖被无限的放大。

    时川河终于明白为什么了。

    因为安心。

    他知道电网的那头站着的是叶延,他知道叶延手里抓着开光,只需要往下一拉,他就能灰飞烟灭。

    可叶延不会。

    叶延永远不会踩过界,他一直都在时川河能接受的边界试探。

    除了六年前那一次直接一脚引爆时川河的雷以外,他再也没有过度的进攻。

    时川河每次是会被他招惹的生气,但不过是一瞬的情绪。

    哪怕后来叶延转变了态度,开始和他玩起了“暧.昧”,明显开始“示好”,他也没有仗着他暗示过的他在他这是不一样的意思越界。

    每次都恰好的落在了时川河的心上,却也不会让时川河反感。

    时川河想叶延怕是个感情大师。

    但这个念头刚起来,他就又有些不是滋味。

    他说不出自己究竟是什么想法,反正他的脑子的确比浆糊还要乱。

    像是一团打结的毛线,他恨不得一剪刀下去给它断了,却发现再尖利的剪刀也没法拯救他。

    于是他又只能从头思考。

    为什么叶延会让他感到安心呢?

    时川河填不出答案。

    可他明白他有一点贪恋自己手上传递过来的不属于他的这份炽热。

    宛若冬日的烈火,没有什么温柔,强势的直接烧毁了一整片梅园,融化了厚厚的积雪,劝退了空中飘落的雪花。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他一边这么想,一边却又冷冷开口:“你瘸了?能不能走快点?”

    说完这话,时川河又抿了一下唇。

    他想他是天生带刺的。

    他是天生不讨人喜欢的。

    不过没关系。

    就如同六年前他回复叶延的那句话一样。

    他觉得他从来就不需要讨谁的喜欢。

    一般常人听到时川河这话,肯定会心里不舒服,可叶延却不会。

    因为他知道小刺猬底下是柔软的一塌糊涂的肚皮。

    所以叶延说:“不能。”

    他的语气里带着笑意和轻松:“我倒是不太怕,但我俩现在密不可分。”

    摔跤和跌到,或者是在一片漆黑中碰撞到什么受伤叶延都不怕。

    他是个男人,不会因为一点伤痛喊叫委屈。

    他知道时川河也不怕,但在他心里,时川河只是他的小孩。

    他手里牵着他的珍宝,是值得他小心翼翼的。

    他可以受伤,可他不可以让时川河受伤。

    时川河以为摄像机开夜视模式会有一定程度的模糊看不清人。

    事实上他猜测的不错,的确会有模糊,但是吧……

    刘导目光沉沉的看着屏幕上手牵手一起走,我们今夜都是好朋友的两位大帅哥:“……”

    这怎么剪?!

    刘导双手交叠搭在一起,陷入沉思。

    他问旁边的闻声无:“闻老师,你不是说你认识时川河吗?你给我透个底,他俩什么关系?”

    他顿了顿,心里忍不住嘀咕。

    反正以他来看吧,他是觉得闻老师对这位小帅哥有那么点意思。

    毕竟闻老师被他三顾茅庐请来后,一直都是一个比较清高的姿态,大家也都很尊敬她,她年纪虽然不大,可架不住真的厉害。

    如果不是她,这档节目也没法火。

    他本来还想着帮闻老师捧一下小年轻的呢,现在看来……emmm。

    然而一旁的闻老师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冷静而又淡定:“我不知道。”

    她说:“但我觉得叶延勉强能配上时先生吧。”

    刘导:“?”

    好家伙原来闻老师你是迷妹啊!

    闻声无说:“反正我们也要推一下延河的热度,后期剪辑的时候p一下说什么感天动地队友情,我们先发制人提了,就算观众不信磕疯了,那也没关系。”

    刘导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问题就是吧:“……郭昀那小子,对叶延有点意思。”

    郭昀毕竟和他合作了几年了,私交也不差。

    刘导虽然有时会觉得郭昀浮躁了点,但也没有别的坏印象。

    不像他这还是第一次接触到时川河和叶延。

    哪怕觉得有潜力,但这个娱乐圈,有潜力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不是所有人都能一直红火下去的。

    “呵。”闻声无冷笑一声,酷酷的再一次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就他?也配和我们时先生争?”

    刘导:“……”

    时川河你会下降头吧?!

    这头并不知道夜视摄像并不能藏住他和叶延的小动作的时川河终于跟着叶延停下了脚步。

    叶延在一片黑暗中往墙上摸索,他一边摸就一边听郭昀说:“二楼好像还有一个没有标注是谁的带锁的房间,待会我们去看看。”

    叶延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了开关,他大致估计了一下自己现在应该在三楼的走廊上,所以他对时川河说:“做好准备,我感觉这摁下去可能会有NPC冲出来吓人。”

    时川河面无表情:“你觉得我会怕?”

    也是。

    叶延遗憾的想。

    某位小孩大抵是不需要这样的保护的。

    于是叶延果断的摁了下去。

    然而灯光并没有变换,叶延刚想说应该是得进房间,但他话还没有出口,就听见一声机括声。

    随后脚底下一空,几乎是本能的反应,让叶延毫不犹豫的在空中翻转身体一把搂住了时川河,把他往自己怀里塞。

    等他转过声的那一刹那,他的背也触碰到了一堆的棉花,他整个人都掉落在了棉花里面。

    本来坠下去就是有一定的疼痛感的,叶延还让自己垫了背,时川河和他的重量一同落地时,叶延皱了一下眉,却没有说什么。

    他反而是在黑暗中去摸索趴在他身上的时川河:“没受伤吧?”

    时川河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脑子还没明白怎么了,就被叶延摸了一把腰,时川河几乎是瞬间爆炸:“你别乱动!”

    他清冷的嗓音多了份气急败坏:“手拿开!”

    叶延微顿了一下,从关心则乱中出来,挪开了自己没有被拷住的手。

    但到底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回味了一下那份凹陷和柔软。

    练舞的时川河,腰很好。

    叶延认命的躺在棉花堆里,心痒的不得了。

    有点想给时川河量腰围。

    时川河在他身上想要快点起来,却忘了他们被拷住的手,他猛地起身,又被力的作用一拉砸回了叶延的怀抱中。

    叶延没忍住闷笑了一声,他抬起自己空闲的手揉了一下时川河的后脑勺:“别急。”

    “别弄伤手。”

    时川河想要在黑暗中挥开他的手的动作一顿。

    最终时川河冷静下来,往旁侧一滚,和他并肩躺着。

    叶延感觉到他的体重从自己身上碾过,那点彼此藏不住的心跳也跟着一道滚过。

    像是寂静的深夜里发出的暧.昧讯号,是裹了蜜的,也是危险的。

    宛若放在火焰旁烘烤的酒瓶,随时随地都会爆炸。

    当酒液四溅时,空气也会瞬间被点燃。

    叶延听见时川河问了句:“没受伤吧?”

    “唔。”叶延逗他:“好像磕到了脑袋。”

    他这话说完,时川河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撑起来,凭借着自己刚才磕到他的胸口的触感找到了他的位置。

    他的手撑在叶延的颈侧,离叶延极近,两人的呼吸交错又交融,时川河却根本顾不上这份要命的缱绻。

    因为时川河满脑子都是叶延下意识护着他的动作:“哪?我看看。”

    时川河终究是表情管理课的零分蝉联者,也终究藏不住自己不愿意去承认的那点情绪。

    叶延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足以让他的情绪跟着调动。

    不仅仅是叶延想保护他,不愿让他受伤。

    他亦是如此。

    就像是叶延不知何时开始注视他,满心满眼都是他一样。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视线就总是忍不住去跟着叶延走。

    所以他们才会在无数次隔了最远的距离去对上彼此的视线。

    所以他们才会最了解彼此的想法、生活、肢体语言以及情绪。

    知己知彼,的确是为了百战百胜。

    但这场战争究竟是你死我亡还是你喜我爱,也终究只有他们自己的内心最深处才有答案。

    他说这话时也不由自主的偏头去想要努力的适应没有一丝光亮的黑暗,去找叶延,确认没有伤口好让他安心。

    所以他的发梢无意间掠过了叶延的唇。

    直接化作了最后一点星火,在刹那间燎原。

    将所有的障碍和不确定,将所有错综复杂、盘根错节全部全部烧得一干二净。

    于是叶延直面的就只有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和情绪。

    在这一刻,叶延满脑子都是去他妈的什么慢慢来什么计划什么耐心。

    他只想做一回那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在青春期里陷入喜欢就无可自拔,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喜欢一个人,想要和对方在一起,不顾未来不顾世俗不顾规矩。

    他曾经为此感到好笑,觉得不成熟而又不可取,毕竟喜欢和爱是需要建立在稳定上的。

    但他此刻才明白。

    原来喜欢是无法抑制的冲动。

    是让人血液喷张、全身的细胞都不断叫嚣的感情。

    是可以令他打破一切规矩和条条框框的原罪。

    他收回自己只是想要试试,看看有没有可能性的念头。

    他想要和他身边的这个人在一起。

    他想要牵他的手,想要拥抱他,想要给他落下一个吻。

    他想能和他互换一个晚安早安。

    叶延从前觉得小年轻的恋爱有些腻歪。

    每天你在干嘛我在干嘛我好想你想要抱抱,不太适合他这种已经母单到谈不上心动的人了。

    可现在……

    叶延忽然想跟时川河说他知道有几家在角落里的店子很好吃,肯定很符合你的口味。

    明明他们掉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明明他们还在工作录节目。

    明明他们的眼前是一片黑暗。

    但叶延就是觉得自己的手边就是光。

    而且……

    叶延觉得自己真的很好笑。

    其实他很早很早就原谅了时川河。

    那个时候时川河才多大?就算那句话带着恶意又有什么?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之后也没有长成那样的人。

    甚至他在六年前刺完时川河后,看着小孩冷硬的脸还有点小后悔。

    后悔自己年轻气盛,带着尖刺和炸.药,直接将他们本来可以有一个好开头的关系轰的乱七八糟。

    可后来去呛时川河……

    真的是看这少爷不顺眼吗?

    不是。

    是因为只有怼和讥讽才能让这位冷酷的小孩冲他扯一个笑,冲他露出那些他不会对别人露出的生动表情,冲他发泄那些他不会对别人发泄的负面情绪。

    他真的很早很早很早就陷在了时川河这三个字中。

    “逗你的。”叶延的嗓音有些喑哑:“先起来。”

    时川河微顿,到底还是慢慢的坐了起来。

    叶延跟着他被牵扯的手一起起身。

    因为不确定是什么情况,叶延只伸手往旁边摸,正好碰到了开关。

    他没来得及收手就摁到了,光线在一瞬间恢复。

    看惯了黑暗的两个人被闪的闭上了眼睛。

    叶延率先习惯过来睁开眼,就看见时川河被刺激的眼睛微微有一点红。

    他的眼睫湿了一片,像是沾了水珠的鸦羽,在他白皙的肌肤上透着一股异样的美感。

    叶延不由得想到了那天拍摄杂志时的那一片恰好的雪花。

    而在之后则是那枚勾了他许久的朱砂痣以及淹没在黑色的长毛里的纤弱脚踝。

    这些画面和他胸口的悸动、和他心脏的狂跳、和他血液的叫嚣融合在一起,几乎化作炸.弹要将他彻底轰的一干二净。

    时川河……

    叶延的喉结滚了滚。

    他心道他会下蛊。

    那蛊叫做情蛊。

    他希望时川河只对他一个人下了。

    把他一个人迷的神魂颠倒找不着北、忘记了思考和呼吸,甚至遗忘了自己是谁身处何地就够了。

    因为他甘之如饴。

    他愿意做他蛊下亡魂。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推一下cp闻声有无萌宠预收《穿成崽崽后竹马他会读心了》

    韩可一朝穿越,变成了一个三头身小娃娃,四体不勤,连走路都晃荡。

    还没等他适应,便宜老爸的大大大老板就搬到了他家隔壁,那只一丝杂毛也无的胖猫崽天天趴在栏杆上看他,两眼放光。

    韩可狂撸猫猫头,大boss看他的眼神就越发慈祥,凭借高超撸猫技巧他成功混入大老板家给爸爸的事业添砖加瓦。

    某颜控的胖崽子早玩腻了捉迷藏这种辣鸡游戏,但邻居家的崽崽太可爱了,真香。

    韩可猛地探头,胖崽子捂着胸口萌倒在沙发上:哈哈哈哈哈,他好可爱~

    韩可撸一把毛,拍拍双手站起来:哈哈哈哈哈,真好糊弄~

    胖崽子:……?

    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心声已经被人听去的韩可肆意玩耍,没注意到旁边胖崽崽的眼神越发深沉。

    人类幼崽,你成功的引起了本崽崽最大的注意。

    ***

    韩可本以为他来这里是撸猫的,却没有想到,他才是被撸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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