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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九千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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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这一出, 回头十一月份天冷了下来,四爷寻了些好东西带进宫给德妃请安时,德妃问他:“上回你屋里的那个顾氏, 回去后如何了?”

    没待他回话, 她又语调轻柔的说了起来:“也是额娘不好,没护着你的人。可你福晋当时就在边儿上, 她这么些年跟着你风风雨雨的,是个顶好的儿媳妇, 额娘不想叫她伤心。”

    四爷想到福晋, 脸上的笑意也深了些:“儿子替顾氏谢额娘挂念。”又回道:“福晋是儿子的发妻,定不会辜负了她。”

    而后添了句:“顾氏是个胆儿小的, 平常福晋指东她绝不往西,儿子不在府里时, 福晋说什么便是什么。”

    德妃手指动了动:“看来这顾氏挺得你心意。”又问起了旁人:“上回圣上给你指的两人可好?”

    四爷跟自己亲额娘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便回:“那耿氏倒是不错, 虽如今年幼,可也是个懂规矩的。”

    剩下的没说, 德妃也就没问,总不好跟儿子在这事儿上讨论太多。

    便转了话题:“颁金节时, 李氏将大格格带了过来, 额娘瞧着身子骨比小时候健壮多了,回头拿些好东西带回去给你福晋, 这些年她也受了不少的累。”

    说实话,有这么个大儿媳妇,再对比对比死对头家的,德妃觉得还怪有面子的。

    待出了永和宫,四爷的脸快速的冷了下来, 吩咐旁边的苏培盛:“去查查,额娘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到这出。”

    实际他心底里已经有了猜测,观耿氏那性子,定不是个生事的,那么剩下的便只有钮钴禄氏。

    果不其然,待回府得到消息后,四爷沉默了半晌,便去了福晋处。

    福晋正想着府里如今添了不少的孩子,各院子的碳例该增加,见四爷来后也没起身,抬头问:“爷这么早便回来了?额娘身子可好?”

    “额娘气色不错。”他坐了下来,“天儿冷了下来,怎么没多点盆碳?”

    福晋笑道:“妾一向畏热,现如今还没落雪,两盆碳便够了。”又问他:“爷可是有事?”

    四爷便皱着眉说起了钮钴禄氏的事情:“……觉着爷冷落了她,找了钮钴禄家的内命妇,递了牌子进宫。额娘虽没明说,可后院是你份内之责,该管便管,不必顾忌人是皇阿玛赐下的。”

    福晋就问:“爷说的可是真的?”说实话,她对钮钴禄氏也很是腻味。

    妻便是妻,妾便是妾,她钮钴禄氏一个格格,成日里端庄贤淑的,那自己这个雍郡王福晋是干什么的?

    摆设?

    四爷刚想说真的,旋即想起了福晋的性子,就问她:“她给你找事儿了?”

    福晋摆手:“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就是有些个眼皮子浅的近些日子觉得钮钴禄氏人挺好,到处打探着爷的行踪,收些散碎银子。”

    “打发了?”

    “哪儿来的回哪儿去。”福晋理了理面前的册子,“对了爷,太子病愈返京,今夜便能到京里,明日妾可要同去毓庆宫?”

    四爷说不必,正要起身去小楼,又想着自己方才还在额娘处承诺要对福晋好些,总不能有事福晋朝前,无事福晋扔后,只好留下来用了晚膳。

    第二日,顾盼再见到四爷的时候,发觉他不如以往热情了。

    伸手摸了摸他光亮的脑门:“爷,您怎么无精打采的?”

    四爷难得的露出了干笑的表情,自己最近似乎是真的冷落了福晋,这突如其来的……热情了些,似乎也很能理解。

    顾盼见他这模样,瞥了苏培盛一眼,就见后者头使劲儿的往下低,大有死不抬头的意味。

    顾盼就觉得不对劲儿了,虽然自个儿没怎么把四爷往心里头放,但对方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像心虚。

    便也不说话,屋里陡然沉默下来。

    俩小的在一边拍着球玩,玩着玩着发现屋里没动静了,相视一眼,连跑带爬的溜了出去。

    顾盼咳嗽了一声,没好气道:“不就昨儿在福晋处歇下了?爷犯得上不说话吗?”这有什么好介意的,“不过妾心底里还是酸溜溜的,要爷送些好东西才能舒坦。”酸是酸的,但只要有钱,就能中和中和。

    心说哪天咱要是穿越到女尊文了,铁定把你带上,叫你天天看我宠大房、撩二房、三房四房齐上床!

    四爷低低的闷笑两声:“你倒是会敛财。”

    顾盼呵了一声:“没办法,肚皮争气,得给孩子们多捞点好处。”

    四爷就眼神幽幽的看着她:“你倒是争气了,爷可为难死了。”堂堂雍郡王,这会子竟然开始发愁闺女们的嫁妆。

    哪一个都是亲闺女,总不好给了这个不给那个,“指不定十数年后,格格们出嫁时,爷能愁白了头。”

    顾盼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您的后脑勺就掌心大小,愁白了也看不出来!”

    四爷暗骂:没大没小的!

    深吸了几口气,才没好气的拍了她一下:“爷待你太好了些?纵的你什么话都敢说!”

    顾盼扯着他袖子,拿眼横他:“谁叫妾生了孩子?反正妾也不干害人的事儿,顶多就是吃点飞醋要要好处,爷总不能拿这个治妾的罪……”

    四爷心说你倒是看得明白,知道爷看重子嗣,生了孩子后就跟吃了雄心豹子胆似的。

    外头候着的苏培盛松了一口气,退的更远了些,可不想四爷遭了庶福晋的白眼后心里不爽快,回头再拿他撒气。

    次日晚,钮祜禄氏盯着烛火由明变暗,神色落寞,问着旁边的嬷嬷:“嬷嬷,我是万岁爷亲赐给爷的,为什么……”唇边抿紧:“额娘那边不是送信说已托人进宫捎话了吗?可有消息?”

    这位乔嬷嬷是钮祜禄氏打娘家带过来的,这会子说话犹犹豫豫的:“格格,老奴已经好些日子没接到外头的消息了。”

    钮祜禄氏没办法,叫乔嬷嬷去开了自己的匣子:“回头给家里送信,在府里处处要花销。”

    想到这些日子的花费,她叹口气:“好在这些都是值得的,等我伺候了爷,总归会好起来的。”

    她想起当年跟额娘去上香时得到大师的批命……鸾凤命格,可不是哪个女人都能有的。

    原本家里是朝着东宫使劲儿的,只太子妃也是一等一的贤惠人,处处妥贴,且太子深得万岁爷的信任,她阿玛不过是四品官,东宫那等地方,不是想去便能去的。

    这不,上午刚使上关系在万岁爷跟前递了名单,下午就跟耿氏这个没出息的被指到了四贝勒府。

    想到这里,她站了起来,“把食盒拿过来,我去前院给爷送去。”

    一路走一路想,自己是鸾凤命格,便是没进东宫,可四爷如今已是郡王,同为万岁爷的儿子,也没见得比谁差。

    这般想着,人已经到了书房前。

    门前候着的小太监忙过来行礼:“奴才给格格请安!格格,爷在书房的时候,说过不许任何人打扰。”

    钮祜禄氏朝身侧看了一眼,边儿上的大丫头菊香上前一步,给小太监手里塞了个荷包,笑道:“刘哥哥受累,我家格格亲自熬了汤羹,送来给郡王爷补补身子。”

    小刘太监侧了一步,摇头道:“格格请回,这是爷定下的规矩。”

    钮祜禄氏看了过来,菊香就又掏出一个荷包,可小刘太监依旧不为所动。

    菊香脸色不悦,可前院不是她能撬开嘴的地方,只能跺跺脚,回头又站在了钮祜禄氏的身后。

    正僵持着,里头又出来一个小太监,恭敬道:“格格,爷请您进去。”

    钮祜禄氏脸色一喜,忙提了裙摆往内走。

    四爷回身,想着信上的内容,不动声色的套着话。

    ……

    就这样,新来的钮祜禄氏渐渐入了四爷的眼,每月总有那么两三日的时间在她那儿。

    小楼里的人怕顾盼不高兴,近些日子想了不少的法子来逗她开心。

    便是安安,在吐字逐渐清晰的过程中,也天天拖着妹妹来哄她们额娘开心。

    顾盼把她俩揽在边上,一人亲了一口,放她们出去玩,对旁边的吴嬷嬷说道:“嬷嬷,我都知道这些。”

    然后掰着手指头算:“福晋是爷名正言顺的嫡妻,李侧福晋跟宋姐姐也是早年跟着爷的,便是旁人,也各有各的子嗣,我哪儿会计较这些?”

    吴嬷嬷见她面色平静,还以为她是故作坚强:“主子,奴婢知道您心里所想。不过您想得开最好不过了,郡王爷是皇子,您如今走到这个地步了,过些年……侧福晋也不是不可能,确实是没必要拈酸吃醋的。”

    顾盼心说这很对啊,女人那么多,自己要是挨个儿的吃醋,还不得醋死?

    正要说我就是这么想的,结果眼风一扫,觉察到了门边灯笼下的阴影,又不紧不慢的改了口:“左右我身份低微,若是平日里不骗自己想开些,这日子还怎么过?”

    而后神态凄婉,捧着自己肚子还演上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叫爷知道我对他的心意!现如今……也不能拿这些事去烦爷,毕竟后院各有各的来历,只有我是从外头进来的。”

    那一瞬间,顾盼觉得自己能拿小金人,拧着帕子捂眼睛,“爷便是我们娘几个这辈子的指望,我怎么敢……”

    话没说完,手腕便被人攥住。

    四爷声音沉沉:“爷对你如何,你心里不知晓?”

    不过是给了钮祜禄氏一些抬举,就这般要死要活的态度,那往后府里再进了人,还不是这么糟蹋她自个儿?

    顾盼扭了一下,寻思着自己是不是演过头了,正待说话,四爷便先挥手叫人下去。

    用力扯了她帕子,唬着脸吓唬她:“不是心里头有爷?这么着苦恼,要是孩子被妨碍到了,爷便不会来看你了!”

    顾盼心说谁稀罕呐?

    要不是你鬼鬼祟祟的躲门口偷听,我还懒得演呢!

    四爷感觉自己很憋气,索性不理她,打算等她过来服软。

    没想到顾盼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吃醋的心思。

    四爷等了半天,结果等到顾盼用力过头发困,撑着手在那儿打盹。

    无奈,只好把人揽过来,“你怎么这么个脾气!”

    顾盼用力的睁了睁眼,“嗯……妾的脾气一直都不大好。”

    四爷叹气:“钮祜禄氏……跟你以往一般,爷抬举她是为了别的,你别多想。”顿了顿,又似无意一般:“她如今还是个姑娘,爷身边伺候的人也不少,孩子更是一个接一个的出来,爷在你心里便是那般急色的人?”

    原来没睡啊?

    顾盼心里没啥感觉,还给好奇上了。

    只四爷不愿说,转了话题:“快要过年了,可要去你的庄子上住住?”

    大冬天的往外跑?

    顾盼不是很乐意:“爷说的是温泉庄子?妾不是很想去,只想窝在屋子里睡觉。”

    他接着道:“叫你去也是有别的缘故,安安和甜果儿也大了,宫里头额娘有心见见两个孩子。你虽是庶福晋,可福晋若是带着,也可随着进宫。”

    “爷……”她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到了年底,妾肚子都大了。”

    进宫在旁人眼里可能是福分,但自己大着个肚子跪来跪去的,那不是找罪受?

    再者说,上辈子也不是没逛过故宫,照片都留了一大堆,实在是兴趣不多。

    而且宫里的哪一个是好相与的?

    这要是一不小心惹了谁的眼,四爷跟福晋都不一定赶得上救自个儿,小命玩完才叫亏!

    四爷神态放松开来,“不想进宫,那就出去转转。额娘那边不会为难你,爷怕的是旁人。”到底宫里的贵主子多,莫说她只是庶福晋,便是福晋,那也是说要进宫便进宫的。

    “你这两年的名声……”说到这儿,他语气有明显的停顿:“爷当初虽不是十成的信,可这两年府里有了不少的孩子,爷怕你到时候被折腾。”

    宫里想要生孩子的多了去了,虽不会明显的奔着这个去,可后宫里头得宠的小主们也不少。再加上各主位娘娘家里头想要嫡出的儿媳排成排,人说想见见老四家的那庶福晋,福晋难不成还能明确的推了?

    顾盼吧,就嘟着嘴:“这有时候也是看人的。”命格之说她不了解,但全靠这个,孩子也不能从天上掉下来不是?

    苏培盛在外头敲门,“爷,前院传来了消息,东宫来人,请您前去有要事相商。”

    顾盼看了过去,后者揉揉她脑袋:“早些睡,爷明日来看你。”

    顾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底难得的有了些不安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莫名奇妙,但却应验了。

    第二日,四爷回府后直接去了正院,不过半下午,便传来钮祜禄氏身染恶疾,要挪去庄子养病的消息。

    也是巧了,耿氏是个爱吃的,这会儿正在小楼,顾盼跟她手里嘴里满满的。

    听到这个消息时,顾盼看她:“她病了?”又问:“昨日我还见着她逛后花园了,怎么就突然病了?”

    耿氏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啊?”然后继续向红豆糕进攻:“平日里我都是在小厨房待着的,福晋说爷好甜食,我就想着,琢磨几道点心,过两年大了,爷去我那儿也能吃好吃的。”

    顾盼翻了个白眼,在你情敌跟前,你说等你长大了四爷去睡你的时候还能吃好吃的?

    还感叹:自个儿可真是个心宽的!

    “红豆糕还有一块,你得给我,你小姑娘吃太胖了不好看。”顾盼回神,见好吃的快没了,便很不要脸的骗人小姑娘。

    耿氏乖乖的点头:“顾姐姐说的是,那我吃汤圆。”

    顾盼赶紧挥手把人撵走:“快些回去,少来我这儿蹭吃的!”

    耿氏捂嘴笑,一回头,便看到四爷站在门口,立时小脸通红,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踌躇了一会儿,行礼后快速的溜了。

    四爷走了进来:“你跟耿氏处的不错?”

    顾盼把还没动口的红豆糕递了过去:“还成吧,小姑娘怪好玩的。”

    不错这个词得分情况,当初她跟武氏也不错来着,最后还不如跟宋氏处的好。

    见他神色郁郁,顾盼很识趣的没问他钮祜禄氏的事情。

    倒是四爷,抱着她幽幽的叹了口气:“你的命格不错。”

    不错?

    顾盼侧头看他:“妾也是这么觉得。”反正她也不搞玄学,好不好的,不是她说了算。

    他笑了笑,没说这个不错是什么。

    毕竟她也只是命里带子,他们这样的人,不缺生孩子的,倒不会引来什么忌讳。

    只是钮祜禄氏那儿……他神色暗了暗,一家子的蠢货,嘴都不严实,还妄想登上高位?

    想到太子昨夜里的话,手不由得攥紧:既然到了自己的府里,又岂能轻易让出去?只钮祜禄氏这辈子是别想从庄子上回来了,太子那儿,自有别的法子应对。

    皱眉道:“安安和甜果儿已经三岁了,该开蒙了。”

    顾盼犹豫了一下,虽觉得俩小丫头有时候烦人了些,但是想到孩子这么小就要念书,拳拳爱女之心到底是占了上风:“实际才两岁半,会不会太早了些?”

    四爷想了下,觉得三岁开蒙也不算早,“弘晖当初便是三岁开蒙的。”

    “不过格格们不需要太死读书,早晚不是很要紧,叫人抱着她们读书也可。”

    想到孩子们的额娘读死了也不开窍,四爷觉得孩子们的学习还是得抓上来。

    毕竟闺女往后是要抚蒙的,旁的不要紧,但是满蒙相关的必须要打小儿叫她们熟悉起来,省得事到临头再受罪。

    回头顾盼去福晋那儿取经的时候,认认真真的听着当初大阿哥开蒙的事项。

    福晋看甜果儿乐的咯吱咯吱的,脸上也漾了笑:“阿哥与格格所学不同,大格格也大了,待过几年几个小的懂事儿了,叫她们跟着大姐姐一起学学。”

    顾盼还是有些不放心,“妾就是觉得她们那么小,不是很听得懂。”又向福晋打听起蒙古那边的情况,“妾想着她们往后大了也是要往那边去的,便想着能不能请福晋寻一些熟悉那边情况的嬷嬷过来?虽不能说按照那边的情况养大,但打小儿就熟悉蒙古的饮食及其他习惯,待人嫁了,总不会太过不适。”

    福晋有些复杂的看着她,“你舍得?”

    顾盼脸色平静:“怎么可能舍得?”

    “若是可以,妾都想给她们招赘。”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只爷也说过,每个府里头可有一个名额报上去,既然没办法改变,妾只想着能叫孩子们往后过的更好些。”

    又问:“待她们大了,怕是要麻烦福晋打听打听了,妾想叫她们姐俩嫁的相近,往后来往也方便,好叫她们姊妹间相互帮衬。”

    福晋没想到她都想到了这个程度,点点头,让她回去了。

    晚膳时,吴嬷嬷伺候顾盼用膳时,说:“主子,原钮钴禄格格院里的一个粗使婆子方才递了口信儿进来,说是庄子上递过来一个荷包,要交给您。”

    顾盼皱眉:“钮祜禄氏的荷包?”

    院子外头,那粗使婆子还焦急的等待回信,就见吴嬷嬷走了出来,忙道:“嬷嬷,荷包在这儿呢,庶福晋可有指示?”

    吴嬷嬷眼神闪了闪,将荷包接了过来,而后又递了回去。

    吴嬷嬷板着一张脸,压根儿就没接她手里头的东西:“我们庶福晋说了,钮钴禄格格若是有要事,直接找郡王爷或是福晋即可,小楼这边不管事,也什么都不懂。”

    那粗使婆子家里儿子欠了赌债,要不然也不会冒着风险给失了宠的钮钴禄氏递话,便急了:“嬷嬷,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格格常说与庶福晋姐妹情深……”

    吴嬷嬷打断了她的话:“六婆子,有事儿可往前院递话,咱们庶福晋有了小主子,乏的很,不宜操劳。”

    六婆子想着那百多两的银子,壮起胆子:“吴嬷嬷,钮钴禄氏乃著姓大族,只是传个东西,好处定不会少……”

    吴嬷嬷一怔,而后笑了:“钮钴禄格格手头宽松,咱们庶福晋比不起。”转身直接关了院门。

    顾盼听完了吴嬷嬷的回话,沉吟不语。

    吴嬷嬷道:“主子,您看……要不跟爷说一声?”

    顾盼也是这么想的,这钮钴禄氏奇奇怪怪的。

    同样又很羡慕,她可真有钱!人都到庄子上了,还有人给她来回奔走,也不晓得撒了多少银子出去。

    等晚间四爷过来的时候,把这事儿一说,然后就不再操心。

    倒是四爷听完立刻变了脸色:“她找你?”底下的这群饭桶,连个人都看不住!

    顾盼点点头,说:“那什么荷包不荷包的,就是普通的款式,妾叫吴嬷嬷把荷包给换了。”

    然后叫吴嬷嬷进来,四爷脸色更紧了,忙叫苏培盛把东西拿走,而后斥她:“什么东西你都敢拿?”又叫吴嬷嬷去府医那儿查一查,“这些日子吴嬷嬷就别伺候了,回头爷给你送两个懂医术的过来。”

    顾盼看他这么紧张,忙道:“妾又不傻!自个儿没碰过的,便是嬷嬷,也是回来后就立刻将荷包放在匣子里头盖上了。”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直接锁死完事,怎么可能好奇心那么重的去打开?

    四爷松了一口气,将东西带走后,好些日子都没回府。

    转眼间便到了年里,顾盼原本是打算听四爷的,只太医说怀孕的妇人不可泡汤泉,再加上德妃点名要顾盼跟着进宫,便只能老老实实的准备着。

    也幸好现如今坐稳了胎,只要小心些,也没有大碍。如今两个孩子都大了,也都跟着进宫去见她们的玛嬷。

    只宫宴她是没资格参加的,德妃带着大小儿媳妇去了后,她便留在永和宫候着。

    虽石榴觉得这天大的荣耀没得到很是失落,但顾盼觉得这样真是好极了!

    就她如今这身份,简直就是见谁跪谁,一趟宫宴下来,这膝盖还要不要了?

    好在大过年的,没几个敢在康熙的兴头上惹事儿,顾盼这回也算是得了德妃的庇护,安安稳稳的在永和宫里头吃吃喝喝。

    于是在李氏跟着福晋一圈儿宫宴下来累的跟死狗后,发现顾盼不仅吃的饱饱的,还在偏殿里睡了一个时辰!

    心态瞬间就炸了!一路都在瞪着她。

    等四爷带着大大小小的回府时,就只剩顾盼这一个怀了孕的还能保持着精神抖擞的状态。

    福晋听着后头孩子们跟四爷在马车里嬉闹的声音,看着坐在她身边的顾盼,道:“你怎么没陪着爷?”

    顾盼很狗腿:“按理说,能陪着爷的只有福晋。只妾心疼福晋这一天下来累得不行,想过来伺候您。”

    李氏也蹭了福晋这舒适的马车,闻言翻了个白眼:“你就会嘴上嘚吧!那两条腿盘着,小桌上的糕点都叫你一个人给吃光了,你还好意思是说来伺候福晋的?”

    顾盼横了她一眼:“都是福晋惯的!”

    福晋坐的稳稳当当,“李氏到底是侧福晋。”意思就是人好歹份位比你高,大面儿上得敬着些。

    李氏这些年也知道孩子养在福晋跟前的好处了,倒不似年轻时那般能闹腾,便道:“福晋都这般说了,顾妹妹,可知错了?”

    顾盼就呵了一声:“是福晋说的,妾年纪小,骄纵任性些也无妨!”

    过几年就要当外祖母的李氏瞬间扎心了,瞪圆了眼睛:“你!”

    一直到下了马车,这新宠跟旧宠的苗头还在别着。

    待送福晋回了主院,二人还有一小段路程相同,却没了那针锋相对的意味。

    “顾妹妹是个明白人,我当年不如你。”李氏意味不明的开了口。

    “彼此彼此。”顾盼皮笑肉不笑,“侧福晋明白的也不晚。”

    而后两人同哼了一声,掉头就走。

    按照规矩,四爷大过年的也应在福晋的院子里。

    便是往常不是很在意四爷宠爱谁,福晋也没有大度到这种时候把人往外推。

    所以正月十五之前,四爷都没空来小楼。

    好容易十六那日见到了人,却得到了他下午跟着康熙要南下巡视黄河的消息。

    顾盼还怪舍不得他的,“爷,这回得多久回来?”这回肚子里有了娃,总不好再跟着。

    再者过了正月,安安和甜果儿也进入了听书学习的阶段,毕竟是亲生的,自个儿总不能再次把她们扔给福晋。

    “三月十八为皇阿玛的万寿节,最迟三月初便能到京城。”四爷也怪舍不得她的,这会子还有心思哄人,“爷会想你的,你在府里好好养胎,别老是跟李氏吵嘴。”

    因着上回进宫的事儿,顾盼跟李氏心有灵犀,回回遇上了都能吵的面红耳赤。

    虽说不是很雅,可福晋待她们却是越来越和善了。

    毕竟正室再和善,大约也不想看到男人的新宠跟旧宠还能和和乐乐的。虽也知道她们可能故意做给自个儿看,可心里舒坦不是?

    顾盼叫他口中的礼物哄的心花怒放,回头还特别有诚意的准备了好些个吃用之物,在大门口对四爷依依惜别。

    只可惜,这股离别愁绪只持续在苏佳氏和汪氏登马车之前。

    瞧着俩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上了马车,顾盼瞪圆了眼睛,踢踢踏踏的回了小楼。

    he tui!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还说舍不得舍不得的,回头出门还带俩!

    咋的,上回带她一个出门还旱的跟什么似的,这回是打算直接涝死?

    回去后,安安这个小人精的还伤心的眼睛都哭肿了,“额额,玛玛没了……”一边说一边抹眼睛,特别的难过。

    “你阿玛出去游山玩水了。”顾盼心说你伤心个屁,他出门还带了俩!

    这话到你嘴里,跟你阿玛挂了似的。

    叫石榴打水热了帕子给她擦脸,“别哭了啊,你看看妹妹,她都会自个儿吃蛋羹了!”

    安安回头,果然,她那一向没心没肺的妹妹这会子自己抱着碗在啃,脸都糊到碗里头去了,吃的吧唧吧唧的。

    完了后,人还顶着一脸的鸡蛋糊,把碗一推:“额娘!还要!”

    顾盼:……

    这小东西比她姐姐能吃,从来不知道伤心是个什么鬼。

    她阿玛离府在她这儿就等于放了个屁,在了一起玩,不在了也不想。

    许是嘴壮人也壮,明明是一胎生的,结果最后甜果儿长的倒像是姐姐,且吃嘛嘛香,说话也比安安利索。

    “那,那安安也要吃蛋蛋。”许是见妹妹吃的香,安安这会子伤心阿玛还不如伤心蛋羹。

    毕竟顾盼还给孩子定了规矩,吃饭得定点儿,过了就别想找到吃的,打算好好培养她们的饮食习惯。

    闻言,甜果儿腿脚利索的跑到了另一边,抱着安安的碗,凶道:“我的,不给!”

    安安:……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淑女被妹妹气坏了,扑过去就要打她。

    顾盼随她们闹,待俩跑累了,才叫人重新给安安上了一份。

    至于嘴壮能吃的甜果儿,给了她两颗草莓叫啃着。

    安安一边吃一边盯着妹妹,嘴里含糊:“安安要!”

    “有,你也有。”顾盼打了个哈欠,这草莓是暖棚里头种的,统共没多少,都留给孩子们了,她也就吃了两三颗尝鲜。

    好在俩孩子忘性大,有吃有喝的,再加上顾盼对四爷连屁的惦念之情都没有,所以等三月初四爷风尘仆仆回京时,来小楼就看到了一大两小的三个胖胖。

    四爷坐屋里盯了她半天,才忍不住开口:“……爷出去两个月,你似乎胃口还开了?”

    顾盼可不怕这个,特理直气壮:“爷可别污蔑人!以前妾也能吃,可您见妾胖过?还不是肚子里这个小的嘴馋,连累的妾连腰身都粗了些!”

    “为何不给爷写信?”四爷心说十三这回跟着出去,那是隔半个月就能收到一封厚厚的家书。唯独自个儿这边,孤零零的,什么都没有。

    说起这个,顾盼就更有理由了,“这个可不能怪妾。”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瞧着很是无辜:“福晋才是您的正妻,妾总不好越过福晋来写信给您。”

    人大老婆都没表达思念,自己一个小的,上赶着干啥!

    四爷成功的被噎住了,咳嗽了一声:“孩子可好?太医怎么说?”

    顾盼说话时,手里还拿着甘蔗在解馋:“挺好的,太医说就一个,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饿,比上回怀孕还容易饿。”

    这回她可是抓着太医问了好几回,知道自己这回怀了一个时才松口气的。

    话刚说完,就见四爷的脸色不是很好,“只有一个?”

    顾盼放下甘蔗,捞起了袖子,“爷想几个?”

    心底把他骂了个死臭,双胞胎很好玩吗?

    很折腾人好不好!

    四爷摸了摸鼻子,“一个就好。”看她肚子一挺一挺的,心说爷不跟你个妇人计较!

    待洗漱后,搂着人躺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她肚子,“六月该生了吧?要是这回是个儿子,爷进宫跟额娘提一提。”

    生子有功,再加上前头还有两个女儿,想必皇阿玛那边会松口的。

    顾盼被他摸的有些烦躁,拿手挡着肚子,“那要是个闺女呢?”

    “闺女的话,爷不能保证。”四爷实话实说,“不过这个孩子生了后,爷叫太医给你开个方子,这般频繁的生孩子可不好。”

    顾盼心里一甜,心说苟男人还挺会疼人的。

    只可惜高兴不过三秒,就听他又开了口,“爷寻思着这胎若还是女儿,过几年再叫你生,反正你没生儿子之前,爷侧福晋的位置都给你留着。”

    顾盼:……MMP!

    “那还是儿子好。”她干笑。

    “爷也是这么认为的。”四爷握着她的手,“频繁生子对你身子骨也不好,待你生了儿子,爷就不叫你生了,左右府里头的子嗣不少,安安她们也不缺兄弟姊妹的陪伴。”

    顾盼心说这生男生女也不是她能决定的,要这回还是个闺女,还生个屁的生,不如直接避孕到四大爷登基!

    反正照着两人现在这关系,他也明白自个儿对他“情根深种”的,贵妃不敢想,带封号的妃位总是该有的。

    这般想着,也就不纠结侧福晋不侧福晋的事儿了,自己就躺躺,让苟男人出去拼搏带她飞就好!

    “是啊,爷这回出门可是带了两位妹妹。”顾盼按照自己的痴情人设幽幽开口,毕竟这种场合不吃醋的话说不过去。

    四爷听她这调调心里头就很舒服,压低了声音:“她们……都不如你,爷没有召过。”

    顾盼手一紧,紧接着,身侧就热了起来,“上回爷应承过你,试试孕期……你放心,爷都问过太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到你们评论了,羡慕我的小龙虾!我昨天一人吃了四斤哈哈哈哈!】

    推荐一个基友的文文治愈一下,文笔超赞哦!

    《在年代文里当极品》 作者:翟佰里

    京市的茶楼里,苏锦绣正在相亲。

    对面的男人,三十岁,技术工人,丧偶,有一子,三岁。

    苏锦绣:“我下乡的时候,大冬天的挖河泥,伤了身子,生不了孩子了。”

    “而且我这人性子独,不是自己亲生的,我肯定没什么好脸,不至于打骂,但肯定有好东西先紧着自己。”

    隔着一张竹篱笆的邻座,宋清华也在相亲。

    对面的女人,二十三岁,医院护士,未婚,家庭关系复杂。

    宋清华:“我下放的时候,住在牛棚里,环境恶劣,熬坏了身子骨,恐怕有碍子嗣。”

    “这些年遭遇过太多事儿,对人不太信任,你家里的那些亲戚朋友,能不来往就不来往吧,当然,养亲戚家孩子更不可能,我讨厌小孩儿。”

    听到隔壁传来如此丧(gan)心(de)病(piao)狂(liang)的发言。

    二人转头,对视一眼。

    火花四溅——

    确认过眼神,是可以当‘战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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