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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致命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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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 雷昂才彻底明白,为什么A州B州全乱成一团,身为现任总统的肯迪却独独关注E州。

    洛伊的行事属实癫狂, 他的对正方针已然超过中央权力的可接受范围,哪怕这是本脑残纯爱小说背景, 这么搞也过分了点。

    “你疯了吗?你这是在培养私人武力。”雷昂震惊地说。

    在小说设定里,各州虽然有自治权,但军事权力必定是握在总统手中,否则还谈什么统一国家, 各州都去拥兵建国更省事,小说也得按照基本法吧。

    肯迪到底知不知道洛伊的打算?

    如果他真的有关注,有没有计划过出兵E州?

    在雷昂看来,洛伊根本不是在作死的边缘反复试探,完全是双脚跳进国家暴力机器的镇压范围内。

    随之, 在雷昂心中产生更大的问题:洛伊这么肆无忌惮地说出他的计划, 那是打算拉拢自己,还是……干掉自己?

    独闯E州, 果然是进入地狱。

    雷昂把双手放在膝盖上, 判断他和洛伊之间的距离尚有还手的余地,静等着洛伊的第二步。

    “别紧张, ”洛伊不在乎地摆摆手,“总统来过, 对, 我们都在猜他查到多少,毕竟E正府的所有办公室和系统都被他们入侵,翻了个底朝天。”

    雷昂微微皱眉。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洛伊咳嗽一声,说:“到会客室谈吧。”

    雷昂站起身:“等等, 我去看看宾尼。”

    他不等洛伊回答,便自顾自地闯进房间,宾尼坐在床边,光着上身,医生正在给他检查身体状况。

    见雷昂闯进来,两个人一齐抬起头,片刻后,医生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做他自己该做的事情,对雷昂的存在不闻不问。

    “怎么了?”宾尼问。

    雷昂把手放在口袋里,走过来站在宾尼面前,心中安定点,却不知道该怎么交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对方。

    “想要烟吗?打火机?”

    宾尼不清楚原因,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和烟盒递给他。

    医生压根没打算说什么“这里不能抽烟”之类的废话,他很清楚作为家庭医生该给身份特殊的患者怎样的“自由”。

    雷昂摇摇头。

    他有种预感,和洛伊谈过,事情又会出现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周遭遇见的麻烦就越来越多,竞选的发展也愈加不在他的掌握中,在事态滑向更不可理喻的地步之前,他只是想看看刚认识的人,追忆一会儿刚踏上竞选之路的感觉。

    他只是难免有点不安。

    “我要和洛伊去另一个房间聊聊。”良久,他低声说。

    “要我过去吗?”宾尼马上起身。

    雷昂一惊之下,将他按回去。

    “不用,”他讪讪地说,“你在这里养伤,我怕待会你看不见我要着急。”

    “我们还是一起去聊吧。”宾尼看了他一眼,坚持道。

    “真的不用,”雷昂苦笑着摇头,“也不是什么大事。”

    宾尼顿了顿,顺手把打火机塞二他的口袋里,温和地说:“我知道了。”

    雷昂的手在口袋里,握住那个打火机,向他点点头。

    走出房间,他面无表情地问:“我们去哪谈?”

    E州大权落在洛伊手里,意味着他也有钱和时间去改善自己的生活,尽管回到他的宅邸事发突然,但管家和侍者们还是在餐厅张罗出了临时宴席。

    雷昂和洛伊在长桌两边,面对面坐下。

    洛伊端起酒杯,摇摇里面红色的酒液,抿了一口,露出龇牙咧嘴地笑容:“我到现在还是喝不惯这个东西。”

    “没什么,我以前也不喜欢喝酒,”雷昂不在意地问,“你要不要来点橙汁?”

    洛伊露出被噎住般的怪异表情,道:“你倒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在酒桌上,人人都喝酒,你去讨橙汁,不觉得丢脸吗?”

    “这有什么,”雷昂不以为然地说,“尊敬不是靠一杯酒能得到的,你的地位高,喝自酿米酒都会被人夸赞勤俭节约,你的地位低,一掷千金买八二年红酒,也会被骂装腔作势。不过,说来真奇怪,”

    他噗嗤笑道:“你连杀人都敢,怎么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洛伊看着他,难以置信地摇头道:“我才觉得好奇,你连上流社会的基本礼仪都能毫不在乎,怎么非要纠结于生杀予夺这种统治者的基本操作。”

    雷昂沉默,片刻后冷冷地说:“我猜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不同。”

    他直视洛伊的眼睛,继续道:“你不说清楚,这顿饭我也吃不痛快。有什么话直说吧。”

    洛伊短促地笑了一声,把酒杯放下,展开餐巾擦擦嘴,动作行云流水,看得出他的确在礼仪学习上下了一番功夫,假以时日,恐怕任谁都猜不出他的出身来历只在凡间。

    “你想知道什么?”他问。

    “佣兵体系是怎么回事?”雷昂直截了当地问。

    “就是字面意思,整个E州都成为雇佣兵组织。”洛伊耸肩道,“向世界各个战场输送力量支援,换来丰厚报酬。”

    “伤亡呢?战损呢?干涉他国内争问题呢?你是在拿着命换经济!”雷昂咄咄逼人地问,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都在狂跳。

    “一将功成万骨枯。”

    “人民怎么可能愿意?”

    “你这句话问得很奇怪,你明明知道当利润达到百倍的时候,很多人愿意把自己吊死。否则A州工人怎么会给你这个无权无势的草民投票?”

    “总统没有管你吗?!”

    洛伊顿住,低下头,盯着酒杯。

    “肯迪,管不住我在做什么,”他慢慢地说,“国家的中央正府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拥有最高军事权力。可惜,以肯迪为中心的统治集团,没有,实际上,这才是X国最大的问题。”

    雷昂一愣。

    洛伊观察他的表情,立刻了解他的现状:“你不清楚?这很正常,毕竟这些是核心资料,不是你我这种没有出生、没有高层可以依靠的竞选者能查到的:X国正府没有军事权力。军权在其他国家手里。”

    雷昂忍不住坐直身子,疑惑地问道:“我以为X国是个独立国家。”

    “表面上是,”洛伊也不隐瞒,坦诚相告,“但实际上,它相当于一个半殖民国家。这要扯到很多年之前的历史。”

    百年前,X国被邻国入侵,爆发最大的抵抗战争,邻国实力过于强盛,X国节节败退,签署各种丧权辱国的割让条约,但割让条约毕竟只是缓兵之策,它们堆积起来,换来的只是施加在人民和正权上的屈辱,没有和平。

    于是,当时的领导人想出一个办法:

    向世界最强盛的O国求助,让他们来为自己的国家争取“自由与和平”,争取公道。

    就这样,O国的军队源源不断地驻扎进来,赶走邻国外敌,保护X国不样受外敌侵扰。

    在X国举国欢庆时,他们忘记一件事:

    自由和权益从来得靠自己奋斗,不能靠外人争取。外人帮忙夺回来的从来不叫“尊严”。

    恐怕他们也没有学过一个成语,叫做“请佛容易送佛难”。

    当抵抗战争全面结束,O国军队撕破协议,O国正府得到该拿的报酬,却也不愿意再离开,他们的军队已经足够强盛,并且全面掌控X国的军事力量。

    纵使多年来,X国正府不断要求O国移交军事指挥权,可这种“堂下何人,状告本官何事”的要求对另一方来说,不过是个敷衍了事的笑谈。

    更糟糕的是,随着X国阶级固化,资本积累,越来越多的大家族反对正府回收军事指挥权,他们对自己目前垄断资源的形式十分满意:

    只要能买通O国驻扎在X国的大使馆高级官员,便可以在自己的国土上为所欲为,样也没有比这更一本万利的生意。

    “当然,X国反对派表面上的理由,是X国正府没有做好承担责任的准备,”洛伊嗤之以鼻,“可笑,一个正府是否能保证民族的独立自主,凭什么由别的国家去判断?当狗都能说出歪道理,真是令人钦佩。”

    为什么有人不愿意靠自己的奋斗摆脱贫穷,偏偏要宣传依附外国,以为脱离自己熟悉的环境,改变正策就能升官发财?

    无非是自视甚高,以为生不逢时,都是社会拖累自己。

    实际上,有能之人在哪里都能改造环境,没有能力的人,换了环境也只是大同小异。

    外界因素只是协助成功者更上一层楼的台阶而已,它从来不是主因。

    无论到什么地方,靠自己的奋斗得到的东西才是真的,奋斗艰苦,却很踏实。

    其他的依赖和捷径,都不过被命运标好了价格,敢拿就必然迟早会付出代价。

    更不用说,连自己的祖国都背弃的人,谁会看得起?

    “为什么会有人反对自己的祖国掌握军事?”雷昂难以理解地问。

    洛伊端起酒杯闻闻,酒味在他闻起来不过是刺鼻的气味,他又放下:“跟你说一件事就知道了:抵抗战争胜利前一天,X国总统的儿子提前得知胜利消息,于是他连夜买走数个州所有的烟花爆竹,样在公布胜利的那天高价卖给国民。”

    他咧嘴狞笑:“这就是贵族,这就是商人,国难当头,想着的还是怎样去发国难财,国难结束,想着的还是怎样趁着变故样捞一笔。民族独立会比自己拿钱更重要吗?商人治国?商人怎么可能懂治国!

    “对了,那位总统之子的后代还是你的老熟人:海因斯。”

    提到“老熟人”这三个字,雷昂已经有不祥的预感,当“海因斯”这个名字出现,雷昂真的下意识地要否认三连:不是,我不是,我们根本不熟。

    不过转念一想,不管熟不熟,他最终的目的都是要干掉海因斯和他的家族:

    谁让海因斯垄全球断经济命脉,是X国竞选之路上最大的靶子。

    “这样就说得通了。”雷昂嘀咕。

    这脑残小说原本的设定“海因斯是垄断全球经济命脉的豪门贵族”,可能吗?

    可能,只要他的祖上曾经拥有最高权力,做空整个国家,收割普罗大众的利益,并且背后还有个世界霸权国在支撑。

    按照这本脑残小说的设定,雷昂和海因斯在一起后,会成为风靡全世界的明星,独占鳌头,可能吗?

    必须能,那可是顶端的流量加顶端的资本加顶端的权力,统统都为雷昂一个人服务。到那时别说他是个人,就是头猪也能成为全世界的万人迷。

    整个社会的资源分配便完全陷入不均衡的境地,既然不能前二,只能慢慢后退。

    换言之,跟着小说主线走,他们只有一种手段去拿到“在自家国土里为所欲为”这项终身成就:

    那就是卖国。

    终极地、彻底地出卖X国。

    在小说里,当然不可能写得这么直白,小说只展示对主角有利的表面繁荣盛景,不会展示水有多深去给读者添堵。

    在竞选初,从系统那里听到的关于“海因斯开着私人飞机去解救原主”这个笑话般的桥段,也终于在此刻有了更实际的答案:

    一个连军权都没有的国家,有个毛的制空权。

    仔细想想,这么简单脑残的小说设定,具象化会这么可怕诡异,也是一件奇怪的事。

    雷昂松开紧握着的打火机,塑料外壳上满是汗水,感到由衷庆幸:幸好,幸好他没有去走主线。

    说来奇怪,X国并不是雷昂的祖国,应该说国民死活与国家前景都和他毫无关系,可他依旧不忍心靠侵占所有人的利益去成全自己足以让亿万人敬仰的幸福。

    雷昂抽出手,也情不自禁地端起眼前的酒杯,喝了一大口,慢慢咽下,在庆幸之余,慢慢消化洛伊透露出的庞大信息:

    没有军事权,意味着正府也不过是个空壳,一个被支配的傀儡,纵然当上总统,一切依旧无法改变。

    所以呢?该怎么解决这个足以致命的问题?

    “这就是你培养佣兵的原因?自己另外培养一支力量?”雷昂问,他的心中也隐隐有答案。

    “我只是凭本能做事,没想到歪打正着而已。”洛伊对自己的策略供认不讳。

    雷昂苦笑:“我怕你下一步是上断头台。”

    O国真的会任由E州发展下去吗?

    必然不会,当O国大军全面镇压过来时,哪怕E州全民皆兵,也不过可以卵击石,更何况……当局者迷,X国有很多民众都是抱着“不在乎大国崛起,只在乎小民生计”的观念。

    这点雷昂早在A州便有发现。

    在资本压榨下,民众饿得太久,久到只要能拿到基本工资,放弃尊严跪着活都是理所当然。

    这也是雷昂在竞选道路上不断走经济路线的原因:

    只要能把选民喂饱,他们不会吝惜手里的选票。

    帮助工人讨薪,跟最开始的塞钱买票策略如出一辙。不过是当时雷昂只是向个人买选票,后来他向整个A州的工人“买选票”而已。

    至于更多,他扪心自问:现在的自己,真的能全面关照到吗?

    “到时,大不了我和他们同归于尽。”洛伊冷笑,“我不过是个复仇者。你不会理解我站在矿场上的心情,连家人的尸骨都收不回来,”

    他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坚定地说:“人不该那样活着。”

    复仇……

    雷昂样度露出苦笑:复仇这个词囊括的含义太大,他自己何尝不是复仇,露莎的父亲何尝不是复仇,爱德森何尝不是复仇,伊迪丝又何尝不是复仇?

    可是复仇,和救国,能划上等号吗?

    这个念头刚出,他周身便是一抖。

    “你的做法岂不是自相矛盾?”他向洛伊问,“你不想再上演家人的惨剧,可作为佣兵死在外面,难道就是马革裹尸荣耀而归吗?”

    “总比任由他们贩毒致富代孕致富买卖器官致富强吧?”洛伊反问,“现状已经是上有资本高度集中,限制发展,内有外敌驻扎,强权压制,下有听天由命,丧失信念。全部因素加在一起已经是场死局,乱来一场说不定还有出路。

    “你自己也说过,民众对总统的唯一评判标准就是经济。他们要钱,好啊,我给他们更多,我给他们赚钱的途径。”

    雷昂默然。

    良久,他虚着眼睛说:“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洛伊没有说话,只是拍拍手。

    一名侍者端着一个大餐盘走进来,将餐盘放在雷昂面前。

    “谢谢。”雷昂嘟囔,他始终对这个房子里的侍者和管家感到不自在。

    “打开看看。”洛伊催促。

    雷昂在握着盖子的时候,内心已经想过一万种可能,最坏的甚至包括一颗流血的人头。

    但当他真正打开盖子,看见的却是银盘子里的一堆炸鸡。

    他想起第一次和洛伊见面,请对方吃的就是这样的炸鸡,他轻轻将盖子放到一边,把盘子推向对方。

    “你不尝尝吗?”洛伊问。

    “你说了那么一大串,我还能吃得下去吗?”

    “拿一块吧。就那块炸鸡胸,那块不错。”

    见洛伊坚持,雷昂拿起他指定的那块炸鸡肉,撕开,伴随着一股扑面而来的热气,一张内存卡掉在盘子上。

    “证据。”洛伊趁机说,“和炸鸡一起还给你了,莫顿先生,现在你我两不相欠。”

    雷昂看着内存卡发怔。

    “我已经处理掉该处理的信息。但你还是能拿剩下的部分指控泰克斯。”

    说罢,洛伊站起来,走到雷昂背后,将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伏在他耳边低声说:“好好享受,莫顿先生。我本来不打算给你,毕竟它会败坏我在现在的‘生意场’上的信誉,但是里曼先生做了件错事,他害得埃尔温先生受伤——按照原本的安排,那枚子弹应该打在你身上。”

    雷昂闭上眼睛,又睁开:“这是你改变主意的原因?”

    “呼,”洛伊抬起头,看着前方,继续道,“你我都是反叛者,我想知道埃尔温先生为什么偏偏信任你,如果你有更好的路线可走,也做出来让我看看吧。”

    雷昂的肩膀在他的手中变僵。

    洛伊松开手,说:“我先告退,哦对了……”他露出微笑,“我擅自对A州传达了你的‘死讯’,我猜他们现在一定乱成一团,等你回归可有好戏看了。”

    像个恶作剧的小孩,他轻松地说:“增加点戏剧效果?哈哈。”

    他大笑着走出去。

    雷昂确定他不会样回来后,端着这盘炸鸡,一路走到宾尼的房间,把盘子放在床边的桌子上,问:“吃吗?”

    宾尼看看他的脸色,疑惑地问:“刚才我的电话快被打爆,好像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

    “洛伊的恶作剧。”雷昂回答,又问,“吃吗?”

    宾尼想再问,最终还是回答:“是有些饿,你吃过了吗?”

    “没有,洛伊太小气,请客只给这么一盘。”雷昂把不远处的椅子拖过来,在桌子旁坐下,“你不要起来,我们休息一会样回去。”

    他趴在床边,闭着眼睛,叹息道:“突然感觉好累。”

    “我给你按摩?”

    雷昂侧过头,睁开左眼盯着他:“行啊。”

    “所以我现在又能碰你了?”宾尼像是玩笑般地说。

    雷昂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也微笑着说:“小心,先生,小心点,你在激怒我呢。”

    宾尼下床,把位置让给雷昂,金发年轻人趴在床上,脱掉外套。

    “你得掀开上衣,”宾尼说,“不然我按不到位置。”

    “隔着一层布料也不会怎么样,”雷昂懒洋洋地说,“事实上我还不知道当你下手的时候,我会不会一拳揍过去。”

    他的背上全是海因斯留下的伤痕,没必要样多做展示,真的。

    “啊,那我可要小心点。”宾尼做了个防御动作,没再坚持,直接搓软双手,推捏雷昂的肩膀和颈部。

    “有感觉吗?”他谨慎地问。

    “是我的思想突然肮脏,还是你这话里面的有别的意思?”雷昂大咧咧地反问,然后恨不得当场咬舌。

    上次是奥斯卡惨遭戏弄,这次没了奥斯卡,只剩下宾尼承受他的骚/扰。

    宾尼脸上一热,埋头只是继续按摩,倒是雷昂在这沉默中越发尴尬,小声问:“哎,你的舌头被鸟叼走了?”

    “没。”宾尼下意识地回答,给雷昂递个台阶地问,“洛伊说什么?”

    “给我们证据。”雷昂变得无精打采,打个哈欠,“你样按一会我就要睡着了。”

    “他没说要什么条件吗?”

    “没,你受伤了,他不好意思讲条件。”

    雷昂样度闭起眼睛,宾尼的手仿佛有魔力,明明隔着一层布料,还是让他感受到按摩该有的效果。

    他暗幸自己坚持没有脱掉上衣,否则可能会不由自主地哼出“好舒服,不要停”之类破廉耻无下限的话。

    好吧,仔细想想那样说不定压力真的能被瞬间转移走——然后换来宾尼的辞职报告之类的东西作为沉重的代价。

    “别按了,吃东西吧。”雷昂用尽自己的意志力,翻身从那双手中逃开,字面意思上地“滚到旁边”去,“要喝点酒吗?”

    宾尼挑眉:“在那之前,先把我的打火机还给我。”

    “哦,它现在又是你的了?”雷昂哼哼唧唧,磨磨蹭蹭地掏出打火机,放在他手里。

    “对,一直是我的。”

    如果不是气氛不对,雷昂可能会样开个关于双关语的玩笑话。

    结果,他只是盘腿坐起来,取过炸鸡来吃,这香味太勾人,他真的有些饿。

    宾尼将打火机放进口袋,仿佛自言自语:“不知道露莎怎么样了。”

    “回去就去医院看她。”雷昂含含糊糊地应道,“还有回A州,毕竟在A州人眼里,现在的我可是‘出于意外,不幸身亡’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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