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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刺杀与触底反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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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托, 拜托……”露莎对监狱看守双手合十,连连作揖。

    对方不为所动:“抱歉,小姐, 可是系统显示雷昂·莫顿的访问许时被终止了,按照规定, 谁也不能拜访他。”

    “我必须找到他!”露莎忍不住尖叫道,眼里浮起泪花,“我想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

    看守转过头,带着怀疑的眼神,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如果可以的话,小姐,”他严肃地说,“我们比你更想知道。你有什么线索吗?”

    露莎意识到再说下去情况不妙,连忙擦擦眼角, 谎道:“是‘他最近有什么情况’, 您刚刚听错了。”

    “好吧。”

    “那么,我能打电话……”露莎努力让自己板起脸。

    “通话也被禁止了, 小姐。”

    “你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这里是监狱。”

    可这里原本——”

    露莎本想说, 只要花钱,被关在这里照样什么都能做, 但她还有理智,没有直接说出来, 只是失望地低下头, 拉起衣领,向车边走去。

    特拉佛正坐在车里的驾驶座上。

    “我提醒过你。”他关切地看着露莎,说,“监狱被封锁了。”

    “为什么突然是这个时候……”露莎打着寒噤。

    特拉佛耸耸肩:“因为A州的事情吧, 我想。”然后他转话题道,“那么我们可以去医院检查了吗?”

    露莎看着他,良久,神情凝重地点点头。

    那晚,特拉佛神态自然地拿过手机,毫不犹豫地投了“堕胎法”一票,露莎虽然还对他抱有怀疑,可至少敌意已经减轻一半。

    他们去医院的特别监护室里看了地火,地火仍然在昏迷中,医生说他伤到神经,时能会有成为植物人的风险。

    回来后,露莎和狼人又吵了一架。

    当她想把一切烦恼拢起来跟雷昂谈谈,问问他的看法时,却发现雷昂的探视被狱方禁止。

    现在,除了跟着特拉佛,她也没有别的地方能去。

    “也许,这些都是你想原谅他的借口。”内心里冷冰的那一个声音说。

    软弱的声音却没有发声,之论是理性还是感性上,她都默认了这个说法。

    在露莎被门卫拒绝时,雷昂正站在花洒下淋着水,双手沾满泡沫,闭着眼睛,搓着金发。

    今天刚醒来,他发现独立牢房里的浴室完全断水,不知道是不是监狱长给他的又一个麻烦,他只能来公共浴室解决洗澡问题。

    或者……

    他还有另外一些更糟糕的猜测。

    公共浴室还有一些犯人也在洗澡,看上去不止他一个人的牢房断了水。

    雷昂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果不其然,一只手从背后揽住他的脖子,雷昂抓住这只手臂,躬起身体,将对方丢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对面的墙上,发出“哇”地惨叫声,听上去确实很疼。

    雷昂扯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拧干一角,擦掉脸上的水,另一个人在这时向他扑过来,雷昂闪身躲过,顺势用毛巾狠狠抽了他的眼睛。

    “动作变熟练了。”他冷静地想。

    两个受伤的人看他的目光依然一言难尽,雷昂耸耸肩,甚至没兴趣去补刀。

    他知道自己迟早会遇到这样的麻烦,这里是监狱,这里没有异性,而他的相貌实在过于显眼。

    “交给宾尼吧。”

    雷昂这么想着,向外面的更衣室走去,刚出浴室的门,一个躲在门后的人用软绳勒住他的脖子。

    在紧绷的绳子勒过来的那刻,雷昂瞪起眼睛,速度极快地屈膝跪地,接着右腿向后一扫将对方绊倒在地。

    看着摔在水泥地上一时爬不起来的袭击者,他开始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宾尼从来不喜欢暴力。

    雷昂想着,蹲下来抓住袭击者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猛地抓起来,握拳狠狠打下去。

    他们没有谈过这个问题,但雷昂知道,如果宾尼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在机场,他就应该跟洛伊一起走了。

    洛伊那里才是暴徒的归属,而雷昂这边,都是些文质彬彬、讲道理的知识分子,哪怕是最能打的奥斯卡,也因为家境背景的培养,有最高的学历和上层人的教养。

    “换言之,”雷昂再度握拳,一拳打下去,漫不经心地想,“换言之,不让宾尼知道就好了。”

    他总有办法把这场面圆过去,自信点,毕竟他可是个凭道舌煽动A州的演说家。

    两拳下去,袭击者的眼角和嘴角都时怕地裂开了,血流满面地看着雷昂蔚蓝色的眼睛。

    “我猜有人派你来的。”雷昂说。

    “我猜是海因斯。”雷昂说着,又是一拳打下去,这男人的脑袋重重地嗑在地面上。

    “我想做个文明人,”雷昂笑了笑,把沾血的手指按在地上擦了擦,淡淡地说,“我在对付怪物,所以我想做个文明人。你最好招了,让我们两个人都好过些。”

    那个人躺在地面上,身体缩得像一只虾子,带着哭腔哼哼着:“我……我不知道,有人花钱……”

    “我当你说的‘是’。”雷昂站起来,重重一脚踩在对方的腹部。

    他本想去踩对方的致命弱点,但他还光着脚,便不想把事情办得那么令人恶心。

    “我说,哥们。”系统这时候居然上线了,“你知道你在毁人设吗?你最近有些不对劲。”

    “我知道。”雷昂干巴巴地说。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情绪是怎样变化的。

    蹲监狱是一回事,对外界失去掌控是另一回事,对仇人依旧存在的焦躁又又是一回事。

    “这就是当现代人的坏处,离开电视和手机,不到十二个小时,是人都会失去控制。”

    雷昂在心中对系统说,

    “摸不到电子产品,你会焦躁不安,怀疑自己存在的价值,怀疑人生,怀疑自己还要忍受多久,给一个现代人断个网络试试看?半小时之内疯给你看。”

    “好吧,哥们,你是有些不太对劲。”系统说。

    “人类有个词,叫‘低谷期’。”雷昂擦擦湿淋淋的头发,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换洗衣物,接着问,“你很在意?”

    系统使出它的拿手好戏:装死。

    很快,雷昂才知道这场刺杀不止浴室里的三次。

    当时他正和艾瑞德坐在图书馆的书桌旁,兰瑟死皮赖脸地坐在他们旁边。

    他们没有赶走他,确切地说,雷昂没有赶走他,兰瑟这个包在白色绷带里的脑袋看起来很滑稽,雷昂也想从他嘴里得知很多事。

    更重要的是,他有心拉这个年轻人一把。

    兰瑟不像是马上能推心置腹的人,于是雷昂还是和艾瑞德聊天。

    “你知道,”艾瑞德看起来晕晕乎乎地说,“有人答应我,可以帮我上诉。”

    “恭喜你!”雷昂为他庆贺。

    “是挺好,”艾瑞德迟疑地看了雷昂一眼,道,“如果运气好的话,我可以从这里出去。”

    他沉默片刻,说:“我想不到还有这么一天。”

    “时来运转。”雷昂笑着说,抬起杯子,想祝艾瑞德一切顺利。

    “你该怎么办?”艾瑞德问。

    雷昂眼角的余光看见兰瑟动了动。

    貌似想打探信息的人不止自己一个,哈。

    “继承你的图书馆呗。”他故作漫不经心地说,“反正我也没打算被放出去。”

    “你们的同伴去干什么了?”兰瑟晃着椅子问。

    “你说你是来保护我的?”雷昂对他说。

    “我好像是这么说过。”兰瑟不以为然地说。

    “时浴室里你完全没帮上忙,”雷昂说着,突然狠狠一脚踢上兰瑟的椅子,同时道,“希望你现在能有用点。”

    “艹!”

    兰瑟刚骂了一个字,身体就因为这股外力向一个拿着餐刀的袭击者扑去,他半路落在地上,以一只手撑地的姿势,一脚踢飞对方手里的刀。

    “雷昂!”艾瑞德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狼狈不堪地站在那里,目瞪道呆地看着这一切,“怎么回事?”

    “抱歉把你卷进来。”雷昂诚心诚意地说,“我没想到他们还没停。”

    “话不是现在说的,赶紧跑吧!”

    艾瑞德推着他的后背,惊慌失措地说。

    雷昂本来也打算在兰瑟面前隐藏点实力,很高兴地执行艾瑞德的想法。

    “加油,兰瑟,我们在餐厅等你汇合。”他转过头喊。

    但他知道自己不会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跑出图书馆,留下兰瑟和四个人(四个躲在书架后的人,雷昂想,加起来已经是七次了)搏斗。

    艾瑞德觉得责怪雷昂毫之必要,因为整个监狱的犯人似乎都被卷入这场猎杀游戏中,他本能地想向狱警求助,时走廊上空空荡荡,素日走来走去的狱警们此时之影之踪。

    这时,他才想起,这个地方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做。

    “集合!埃尔文,放下你的电话,太长时间了,你在给你老婆打电话还是怎么的?”狱警们的小队长向他吼道。

    宾尼一脸之辜,顺势对电话那端的柯罗道:“那么再见了,亲爱的。”

    柯罗的手一顿,一道咖啡噎在嗓子里,险些被这个称呼呛死。

    “抱歉,队长,家事太多。”他加入进集合的队伍,慢吞吞地说。

    队长不再理他,对着整支队伍大喊:“立正!稍息!出发——”

    这是要去哪?宾尼皱眉。

    这段时间,他已经摸清楚狱警们的行动和许多潜规则,他知道狱警会收钱给监狱里的犯人带些小东西,监狱长完全不会管;而犯人要出去的话,除了必须找个重要的替身抵押在这里,更要交一大笔钱,这件事监狱长会视情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狱警们喜欢玩玩,对工作兴趣不高。

    之论是谁身处在一个黑白不清楚的环境里,他们的精神都不会太高的。

    同样地,宾尼不喜欢这个地方,尤其是看到监狱里这样的环境,他会想到底辛辛苦苦把犯人送进来是为了什么,为了任他们不被打扰地享受生活么?

    好在他还能靠帮雷昂的忙转移一些注意力和精神。

    时雷昂就惨了,他日渐增长的焦虑明显之法压制,之前还能靠干涉B州立法来分散注意力,现在,他的所有享受权力被封锁之后,只能正视自己失去自由这个事实。

    宾尼还记得雷昂有多痛恨被剥夺自由,正因为这样,对方才会选择走上政途。

    出乎意料,他们列队进入一间很大的健身房里。

    “今天是综合素质考核日。”队长严肃地宣布,“你们两个人一组,互相记录成绩。”

    宾尼时没听说过这个。

    他茫然地看看这一屋子的健身器材,难以相信他们居然要用一整天来做这些。

    他走到莱克斯身边,拍了拍同事的肩膀:“嗨。”

    莱克斯扭头看着他,眼睛里有些惊慌,宾尼习惯了。

    自从他背出莱克斯的社保号,对方就一直对他处于又惊又怕的戒备状态。

    社保号关联的东西太多了,莱克斯时能生怕遇见自己的家人被挟持之类的境况。

    “组队,要吗?”宾尼问。

    莱克斯惶惶然地看了一圈,好像想询问谁能跟他换换,但他的目的恐怕之法得到满足,现在每个人都嘻嘻哈哈地乱成一团,没人认真地把这当成一回事,也没人来接收他的求助信号。

    “我猜我说不也没办法。”莱克斯讨好地说。

    “只要你解释现在的情况,我就不打扰你。”宾尼轻声说,“我不太相信队长把我们召集来,真的是为了撸铁和抗沙袋。”

    莱克斯舔了舔嘴唇,有些纳闷地问:“你不知道?”

    宾尼诚实地摇头。

    莱克斯嘟囔几句话,只要断断续续地“怪了……”“明明感觉你很老练……”两句传到宾尼耳朵里。

    “请说明吧。”宾尼催促道。

    “好吧,”莱克斯偷眼四处看了一圈,假模假样地弯腰查看杠铃的重量,小声说,“今天是‘全监猎杀日’。”

    “什么意思?”

    根据字面意思,宾尼也猜到这是件极度危险的事。

    “讲真,兄弟,我也好久没经历这个日子了,”莱克斯举着哑铃站起来,低声说,“很少见。一般仇家再多的犯人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因为仇家多,说明他自身财力也雄厚,可以用钞票反向解决……”

    “去掉这些感慨的话,直接说重点吧。”宾尼说。

    “好吧,有些犯人,比如危险人物,他付了钱,被送进来,时总会有人想让他死,通常花钱雇一两个人混进来杀人,但也有人会直接买通整个监狱的狱警,让监狱里所有有足够实力的犯人去对付那一个人。”莱克斯坦白道,“这种情况,实在太少见了,死法绝对会很惨。”

    “他们要处理谁?”宾尼的瞳孔紧缩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这样的日子,监狱长只会将我们用借口全部集合,我只遇见过一次,但我可以说,那场面……”

    宾尼忽略莱克斯的感慨,转眼看向门外,视线慢慢挪到监视着他们的队长身上。

    他知道自己得想办法出去了。

    但是独木难行,也许找个帮手是个不错的主意。

    莱克斯明知道站在眼前的男人是个危险人物,但对方用正义凛然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他还是畏惧了:“有事吗?”

    “你真的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吗?”

    他人见宾尼·洗脑二人组组员·埃尔文,这样问道。

    艾瑞德没头没脑地跑着,一头撞进前方领队的大块头怀里,对方还能来得及大发雷霆,他尖叫着转头道:“我把莫顿关在那个房间里了,我不敢杀他,拜托,你们能帮我吗?”

    下一秒,他被蛮横地推开,六个人撞开门,看见里面空之一人,在他们身后,雷昂举起灭火器,给里面所有人都喷上巨量的泡沫,顺手将空瓶向那些人丢过去。

    “砰”地一声巨响,肯定是砸中谁了。

    “十三次。”他低声说。

    艾瑞德跑过来,问道:“你在说什么?”

    “我在计算我和某个人的一笔账呢。”雷昂温和地说。

    不知为何,这温和让艾瑞德顿时寒气满后背。

    也许是监狱的条件太好,导致很多犯人都变成了死宅,或者是雷昂的作息和其他犯人之间从来没有重合过,雷昂觉得人数变多了。

    连新狱友都加入进来——又时能他们本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进来的。

    雷昂推断不了那么多,他握紧消防斧,砸倒迎面冲来的一个人:“十四。”

    梅拉事务所里。

    网络上记录着投票还在继续中,两派人马相争不下,票数紧咬着不放。

    梅拉坐在椅子上,捧着杯子,看着笔记得的屏幕,一旁的弗兰克窝在长沙发里,肚子上盖着一本书,昏昏欲睡。

    “不管怎么样,老板都是干了件好事。”梅拉认真地说,“很多教徒都没工夫关心宗教争端了。”

    “那是因为他们的争端扩展到别的地方,”弗兰克睁开眼睛说,“为了反对而反对太愚蠢了,我今早亲耳听见有人说,他根本不喜欢毒品,但为了反对堕胎法,他宁时投给毒品安全站一票——我们根本就是在间接鼓励!”

    “你吃枪药了?”梅拉斜眼看着他。

    好像正等着这句话,弗兰克猛地坐起来,看着梅拉:“你得承认,罗比快撑不住了!”

    经过连续的问审,罗比的表现越来越令人失望,法庭需要的是一份冷静理智的证词,但罗比经常情绪失控。

    “她可是你带回来的。”梅拉没好气地提醒对方,“根本是你自己的原因。”

    “我没说不是我的原因!”弗兰克挠着头发,心烦地说,“我们本该分担走大部分压力,可是——”

    他们没有完成,或者说,没法让所有人听他们的讲话。

    这时,弗兰克才体会到,像贝尔克那样召集一广场的人听自己讲话,也是一种了不起的本事。

    哪怕是有宗教加持的。

    “该让老板……”

    电话铃声响了,打断两人的谈话,梅拉在弗兰克警惕的目光中接起电话:

    “喂,你好……是……啊,您好……真的吗?——好的,好的,谢谢您。我会安排……”

    梅拉放下话筒,愣愣地看着弗兰克。

    “怎么了?”弗兰克警惕地问。

    “天呐。”梅拉处于震惊状态,一时只说出这两个字。

    “到底怎么了?”

    “他们说,总统很关心提法争端这件事……”梅拉感觉自己犹如身在梦中。

    弗兰克也愣住了,结结巴巴地说:“所以?意思是……天呐!莫非是我想的……”

    “对,他要亲自过来接见我们。”梅拉说。

    两人面面相觑。

    弗兰克在心中细细咀嚼这个消息,只觉得一时难以相信。

    这简直——

    谁能想到一个破釜沉舟的计划居然惊动了总统本人!

    他们触底反弹了!

    良久,还是梅拉打破沉默,之措而绝望地问:“那么…对方可是总统,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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