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篇预收文,求个收藏咩~ (24)
不是同路人啊!
当然,这话别说太早,前期不是同路人,但后面局势变得明朗后,大家总要合作的。
倒是贝映泓和桑清雯跃跃欲试,他们想和鬼见愁·老王掰手腕啊,这样一想,是不是很兴奋呢?
凌晨三点钟,各人回自己的房间休息,等待早晨七点钟下船。
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睡着,反正陈舟没睡着,他把百信的记忆翻来覆去地浏览了许多遍,最后也没有从其中找到百越的梦想到底是什么?
好像就一个回馈百姓?这算吗?
五点钟过后,天色蒙蒙亮,船上其他工具人乘客陆续起床,整条船开始热闹起来了。
六点钟后,天色更亮,晨曦出来了,天边泛起了一片红光。
看日出的客人很多,外面嘈杂得很,包青波和谢盖忍不住跑出去溜达了一圈,等他们回来时,却带回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好消息的消息,那就是四楼住的客人,有右相家的千金小姐,这时候谢盖才猛然想起,蓉城流传着一种暧昧传闻,那就是右相千金钟情于他家公子百信。
哦豁,百信现在是谁?现在是陈舟啦。
陈舟习惯性地想摸一摸眼镜,而后才想起来他的眼镜被试炼空间给取走了。
“所以,我待会下船,大概就会遇上我记忆里的青睐者?”陈舟说完,抹了一把脸,无力道:“好像不只是青睐者,我记忆里百信就是和右相千金很暧昧,他好像是想通过两家联姻来着……”
似乎百信这家伙不是一个好人,他暧昧的女子不少……
谢盖忍不住幸灾乐祸道:“公子,腰要紧,肾要紧啊!”
陈舟送给他一个白眼,他现在有点头疼,他必须要符合人设啊,要怎么演一个花心风流男人呢?
百信是整个西蜀国最顶上的权二代之一,同时他的风流花心名声在外,据说左相忙于公务,管不了儿子在外面怎么风流浪荡,但丞相府里,百信没有任何女人。
外界的说法是,左相和左相夫人自欺欺人,想掩耳盗铃,以为这样就可以塑造儿子洁身自好的名声,而后为儿子求娶大家千金。
陈舟从记忆里得知,貌似左相确实没管他怎么在外面浪荡,只是说不允许闹出人命。
所以,百信风流花心的名声,也有左相纵容的意思咯?
外面有人敲门,谢盖打开门后,赫然是白起和背着包袱的包青波,就连殷虞都把自己的包袱递给了包青波。
包青波苦着脸道:“随从没人权啊!”
殷虞揶揄笑道:“作为左相府贵客,我会自己背包袱吗?”
谢盖才想起什么,连忙从陈舟床上提起一个包袱,还有去他自己房间拿出一个包袱,像包青波那样绑在胸前。
“别怕,你好歹有一个难兄难友!”
倒是后面五个房间的管子晋他们忍不住笑出了声,蒋修为揶揄道:“你们的下人呢?”
这样说罢,就见一群人从楼下走上来,来到蒋修为和管子晋他们面前,纷纷朝自己的主子行了一礼,而后就进房间收拾行李。
两三分钟后,又有侍女和男仆从楼下上来,不过他们去的是秦思菱和沙成益他们的房间,作为百族土豪,家里怎么能没有下人呢?
林语堂他们一组、贝映泓一组、桑清雯一组,他们是没有安排随从的,大家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管子晋他们在下人的簇拥下,乌拉拉一群人离去。
谢盖突然问道:“对了,我们为什么在船上?”
这话一落音,大家脑子里就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百家兄弟之所以在船上,是因为他们去渝城参加一个世伯家的婚宴,当然还另有目的,那是百信和贵客幕僚的事情,二公子百起和其随从包青波是不知道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与其他三组对视了片刻后,各自背着包袱鱼贯走下三楼,而后来到一楼甲板上。
这个时候,已经停船了,客人正在陆续下船,左右两条跳板,摇摇欲坠的,看起来一个不小心就要掉下水里了。
码头上停着许多船,客船、货船,一艘艘并肩停靠,整个码头起码有一千多艘船,规模不小,足以见蓉城的繁华。
而码头上,更热闹了,有来接客人接主人的,不远处的坝子里,马车停了一溜又一溜,还有有搬运货物的苦力,还有离得远的一些做小生意的小商贩,整个码头人声鼎沸,繁华着呢!
当然,陈舟他们第一个念头是,似乎现实的蓉城压根没水运,更没有码头的存在,看来这里是这个世界异变后出现的了。
突然,身后一阵阵香风袭来,陈舟心里略带一丝苦恼,如果只是娱乐圈那种演戏也就罢了,在这里那可是要连续演很久,这有点考验演技啊!
“百公子,这么巧?”穿着一袭浅黄色襦裙的女孩子,年龄在十六七岁之间,长得是花容月貌,俏娇可爱极了。
白起哼唧道:“哦豁,秦小姐也在啊?昨儿怎么没有看到呢?”
白起的百家二公子百起人设是被娇宠得有些过分的庶子,而且妄想取代嫡兄成为父亲最重视的儿子,一直对嫡兄有些许敌意。
秦小姐,右相幼女,右相年纪一大把了,还有这么年轻的女儿,一看就知道不会是嫡女,是庶女,同样是宠妾所生,备受宠爱。
“百二公子。”秦小姐表情就十分的寡淡了。
白起冲她翻了一个白眼,他们俩属于王不见王的存在,因为都是宠妾所生,既自豪于自己父亲的身份,又鄙视自己庶出的身份,十分矛盾的两人。
谢盖和包青波当好他们随从的身份,这个时候,就不是他们俩能插嘴的。
贵客幕僚先生殷虞,表示对于主家孩子之间的争锋,他觉得就是小儿戏罢了,他是不在意的。
隔着人群的林语堂、贝映泓和桑清雯、秦思菱和管子晋他们五队,大家面上表情无甚变化,各个在内心咀嚼着刚刚明确的认知:左相之子百信是个风流浪荡子,与不少大家千金都有绯闻传言,比如右相千金,西蜀皇小女儿南容公主、梁府梁三老爷女儿梁悦……
大家的目光偷偷看了看陈舟,纷纷心中震惊了一把,哎哟我去,这身份了得啊!
陈舟一只手摸上白起的脑袋,唇角带着笑道:“二弟,怎么和你秦姐姐说话的呢?”
白起冷哼一声,不吭声了。
陈舟回头,拱手一礼,歉意一笑:“秦小姐,抱歉,家弟被宠坏了,请小姐别在意。”
秦小姐温婉一笑,声音都透着十足的活力:“我当然不会和百二弟计较啦,百信你当我那么小气?”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秦小姐大肚能容,我该打该打!”陈舟眼尾一挑,脸上满是揶揄的笑容。
被他看着,秦小姐脸色渐渐地变得绯红,然后赶紧借口下船先走了,当然临走前还约定回头见,声音就小很多了。
陈舟心中舒了一口气,他觉得演技还有待加强,忽视白起他们四人眼底流转的揶揄神色,留心着周围的环境。
任务其实已经开始,每一处都是细节,千万不要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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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鬼怪琉璃镜—11
整艘船的客人, 论身份最贵重的除了陈舟之外,就是秦小姐。
这不禁让陈舟偷偷松了口气, 不用和那些官宦子弟寒暄,先回左相府再说。
等他们五人下船,另外五队也都先下船,并且乘上各自的马车离去了。
码头上人来人往,左相府的护卫和小厮已经在人群当中找了许久,结果却一直没有找到自家公子,小厮何明正急得团团转呢!
谢盖也是突然看到何明,才恍然想起左相府派了人来接两位公子回府呢。
“嗨!何明,找什么呢?”谢盖从后面拍了拍何明的肩膀,吓了何明一跳。
何明猛地一转身,冲谢盖翻了一个白眼,掠过他, 脸上立马堆上笑容, 朝两位公子行礼道:“大少爷, 二少爷。”
又给殷虞单独行了一礼:“殷公子!”
陈舟还未发话, 白起已经摆摆手道:“哦豁,是何明啊, 马车在哪儿?本少爷累了, 要回府休息。”
何明笑吟吟道:“二少爷这边请, 大少爷?”
陈舟脸上带着笑意,微微摇头道:“好了好了, 走吧!”活生生就是一个纵容自家弟弟的兄长模样。
谢盖、包青波和殷虞心中暴汗,同时心中也微微松了口气, 幸好他们的人设没这么张扬, 否则他们说不定就要穿帮了。
左相府的马车, 那必然是皇室之下最高规格的马车了,很长,不比一辆七八人座位的面包车小,相反还宽敞许多。
还有四名护卫,他们是骑马随性的。
上了马车,何明驾车,他还忍不住嘀咕道:“少爷也真是的,就只带了谢盖、包青波,连个护卫都不带,这两人怎么能照顾好少爷呢?”
谢盖、包青波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道:“喂,何明,当我们听不到?我们跟了公子这么多年,比你会照顾公子!”
按照他们的人设,何明对谢盖、包青波是不满意的,时常撺掇老爷、夫人和两位公子换两个贴心的小厮,就算要出门,带陈方、陈多福他们也比这两个油嘴滑舌的好。
陈舟和白起、殷虞嘴角微微抽了抽,还别说谢盖他们的人设与本身相差不大。
马车一路顺着宽敞的道路行走,渐渐地远离了码头,两边是农田或者山坡地,田地里劳作的农人很多,这段时间正是农忙之时。
半个时辰后,马车到达东城门口,蓉城的城墙很高大,城楼上城楼下都是守卫,守卫们尽责地检查进出的行人。
陈舟他们乘坐的马车有左相府的标志,何明只是略微停了一下,掀开了门帘,那守卫朝陈舟行了一礼,而后就让开了。
进了城之后,城里更是热闹,马车穿过一条繁华的大街之后,才拐向左侧人少的小街,穿过小街后,来到另外一条大街,而后又是七拐八拐,这才回到左相府。
左相府是标准的五进大宅院,几乎是看到马车的刹那,门房就打开了门,是一名干瘦的老头。
陈舟看到他,就想起来了,这是当初照护过百越的街坊领居家的长辈,名叫陈铭起,他是个苦命人,父母和妻儿子女都早死了,留下他一个人,又病又弱,无人可依靠,百越就让他做了左相府的门房。
“陈叔,半月不见,陈叔面色看起来好很多了?”临出发去渝城之前,陈铭起又生病了。
白起也对他有一份关切道:“陈叔,你的病好了吗?”
陈铭起行了一礼,笑呵呵道:“好了,好了,老头多谢大少爷二少爷惦记,都是老毛病了,吃几服药就好了。”
“陈叔啊,回头咱们一起喝酒啊!”谢盖和包青波嬉皮笑脸的样子,他们一向和府里的下人没大没小,当然把握好分寸,不会惹人厌烦。
陈铭起一口答应了,又朝殷虞行了礼:“殷公子。”
殷虞较为冷淡道:“陈叔不必多礼。”
何明把马车赶回马房,一行人进了门后,谢盖和包青波自带着包袱回院子,陈舟和白起先去正房给夫人请安。
丞相夫人刘氏,未出阁前也不是哪家的大家千金,只是西蜀皇麾下一名心腹之女,这门亲事还是西蜀皇做媒的。
“儿子拜见母亲。”对于亲儿子和庶子,夫人偏向谁?这是一个毋庸置疑的问题。
刘氏看起来神色淡淡:“回来了,没惹什么事儿吧?”
她的目光一转,掠过白起,落在了陈舟身上,眼里终于多了暖暖的温度。
白起绷着脸,闷不吭声,陈舟和刘氏聊得很热切,足足过了一刻钟,刘氏才仿若回过神来,打发了白起:“小二别杵在我这儿,去看你姨娘。”
刘氏特别不喜罗姨娘,但没办法,罗姨娘是皇帝赐下的,百越拒绝不了,就跟当初百越没有拒绝他们俩的婚事一样。
“是,儿子告退!”白起低着头退出正房,他心中闷闷的,明明知道自己是白起,只是过一段百起的人生,但百起的记忆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一路回院子,白起一路在思考,难怪那些电视剧里嫡子与庶子嫌少有和睦相处的,就百起的处境,他不会和兄长争锋才是怪事呢!
先回自己院子清洗了一下,白起才去见记忆里的罗姨娘。
这一见面,果然发现美人计最关键的美人一定要美,罗姨娘就很美,比正房夫人刘氏漂亮多了,刘氏只是一般清秀。
罗姨娘对儿子也是十分热切的,这果然亲生的和不是亲生的就有很大的区别。
白起发现自己抑制不住地兴奋,是那种儿子想要让父母为自己感到骄傲自豪的兴奋。
“姨娘放心,我已经长大了,我以后给你挣诰命……”
罗姨娘一把捂住他的嘴,满脸无奈道:“起儿,这话可别在外面说,你的母亲乃是夫人。”
白起瞬间神色黯然,这古代哪怕是庶子有了出息,给母亲请诰命,那也是为嫡母请命,而不是姨娘。
除非他做下很大的功劳,特意向皇帝求情。
“好了好了,起儿有这份心,姨娘已经很满足了。”罗姨娘满脸是笑,是那种包容又满足的笑容,她浅浅笑道:“起儿可有认识新的朋友?”
白起耷拉着脑袋,噘嘴道:“有啊,挺好玩的,他…不嫌弃我是庶子,别的嫡子都不会和我玩的,他不会……”
母子俩聊得挺愉快的,但白起慢慢的发现,罗姨娘似乎在探听大哥和幕僚殷先生可有去见什么人?
白起瞬间心头出冷汗,他睁大眼睛无辜道:“姨娘,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又没有跟着大哥,我哪知道大哥去见什么人?”
罗姨娘一愣,微微一笑:“就是随口一问,你这孩子心思还挺多。”
白起哼唧道:“我心思当然多了,姨娘,你已经嫁给父亲了,还生了我这么一个聪明帅气的儿子,你就别想宫里的什么人了。”
罗姨娘手一顿,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她淡淡道:“你这孩子,你别胡说,老爷要生气了。”
“我才没有胡说,我知道姨娘是上面赐给父亲,并且只怕上面还会让姨娘监视父亲,但姨娘,你不必再听上面那人的话,你有我呢!”白起十分天真无邪的说道。
罗姨娘探手拍了拍儿子的脑袋,白起微微低头,罗姨娘心中感慨万千,如果是这样也就罢了,但偏偏……
她的目光落在儿子后脖颈处的那枚桃心胎记,她再次叹了口气,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好了好了,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就不要操心。”
白起撇嘴,站起身道:“好吧好吧,我是个小孩子,管不了你们大人的事情。”
他气冲冲地离开了,走出罗姨娘的院子后,整个脸就耷拉下来了。
回到自己院子里,包青波和院子里的小厮、丫鬟都涌了上前来,白起把丫鬟们打发走,只留下了包青波和陈多福。
陈多福也是他的小厮,但他以往不怎么喜欢用他,因为他闷不吭声,很无聊。
“少爷,怎么了?”包青波心中思量着,按照他的记忆来说,似乎二公子百起进场劝说罗姨娘不要做西蜀皇的探子,母子俩必定又是不欢而散?
白起不耐烦道:“没事,我要洗澡。”
包青波摸了摸鼻子,这小孩现在熬起来了啊?且等任务结束,回头也使唤他一回。
而两位少爷刚回来,各自洗漱过后,因为在船上没有休息好,便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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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堂五人是直接乘快马回到蓉城西郊大营,这里乃是梁大将军的大本营,平日里梁大将军也都住在军营中。
五人直接去拜见梁大将军,梁大将军乃是一个身高有一米八的高大汉子,这个身高哪怕是现代社会都是高富帅的标准了,更别说在古代,他相貌还长得仪表堂堂,就算是年过五旬,仍然健壮得很。
此次他们五人是渝城拜会渝城的守将,整个西蜀地区都是西蜀国的,渝城自然也属于西蜀国。
只是渝城的上一任将军去世了,接任他的人是他的儿子,但这个儿子水平有限,只怕掌握不了整个渝城的军事力量,林语堂他们此次去渝城,就是先去摸个底。
“你们在渝城可有见到别的人?”梁大将军这个位置也不好坐,他必须保证整个西蜀国,他掌握一半的军事力量,否则等待他的就是万劫不复之深渊。
林语堂思考了一下,说道:“属下等在渝城没有见到什么人,但回来的船上,见到了左相大公子,还见到了皇上的玄衣卫,还有百族沙族族长沙成益,及大皇商管子晋等商户。”
梁大将军微眯的双眼倏地睁开,他低低一笑:“果然,大家都不放心呐。”
他随即想起了什么,说道:“我好像听说三丫头和百越那嫡长子,关系不一般?”
林语堂五人面面相觑,袁羽泽喃喃道:“将军,和左相长子关系不一般的姑娘还有右相千金,还有皇上的南容公主。”
梁大将军叹了口气:“皇上不会让我梁家和左相联姻的,皇上就算再忌惮百越,也不如我,我手上可是有百万大军,皇上只怕是坐卧难宁,右相那个老狐狸看起来是皇上的人,但他绝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嫁入左相府,他怕皇上猜忌他,这么看来,皇上只怕会继续拉拢百越,应该会想把南容公主嫁给百越那儿子。”
这时候,房间里一直没吭声的幕僚先生说话了。
“将军,大可不必担心,我看皇上不敢把南容公主嫁入百家的,你忘了百越那庶子吗?”
林语堂他们倏地被触发了记忆,想起了什么,似乎左相那庶子百起不是左相亲生的。
“南容公主可是贵妃所出,皇上甚是宠爱,一旦左相知晓他那庶子的身世,再忠心的臣子心里也会起疙瘩,皇上这些年猜忌心愈加重了,他不敢赌。”
林语堂五人面无表情,心中暗暗道,左相长子就是鬼见愁·老王,庶子好像是叫百起?等等白起?这次老王那五人队员好像是他同一个楼的邻居,果然老王这人不实诚,说不组队,还不是和自己的邻居组队了吗?
“好了,语堂,你们刚回来,好生歇息吧。”梁大将军摆了摆手,挥退了五位下属,他则继续和幕僚先生商量事情。
幕僚柳先生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长得其貌不扬,丢在人堆里丝毫不起眼那种。
“只怕现在整个天下都无人相信我梁山,是真的没有不二之心。”
幕僚柳先生心中腹诽,他是听着梁大将军私底下说过多次,他没想造反,就是想把权利握在自己手上,保障自己和家人的安全而已,但谁知道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了呢?
老实讲,柳先生与梁大将军隔得这么近,他都无法判断,到底梁山这话是真话,还是假话呢?
而皇宫这里,桑清雯五人进了宫,向西蜀皇复命。
同样提起了回程船上,那诸多的人员,西蜀皇脸色铁青,捏着拳头好半天,低吟道:“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朕会教人知晓这天下是朕的!”
桑清雯五人面无表情,低着头静候命令。
“秦桂那老小子,想和百越结亲?”
桑清雯知晓,西蜀皇这话不是问他们,而是问的他身边的大总管王巍。
一身太监服饰,看起来十分卑微的大总管王巍躬身道:“皇上,应不是秦大人之意,左相公子是有名的美男子,不只是秦小姐钦慕他,咱家听说南容公主也挺欣赏他的。”
西蜀皇的脸色不气了,但有些纠结和悔恨。
“南容嘛?听说那百家小子不学无术,整日就知道拈花惹草……”
王巍微笑道:“是啊,百公子风流浪荡的名声都传出蓉城了。”
桑清雯、孙珠玉、夏岚、毕心远和龙明知心头有几分疑惑,到底大总管是谁的人?
“这些也就罢了,男人嘛,成家立业就长大了……”桑清雯悄悄用眼角余光窥视西蜀皇的表情,他十分的遗憾,又很纠结,似乎很想把南容公主赐婚给左相嫡长子,但又顾忌着什么……
西蜀皇看了看自己的暗卫们,挥了挥手:“你们退下吧!”
桑清雯五人行了礼,退出了御书房,没有在外面逗留,而是去玄衣卫营,寻找他们的统领。
御书房里,西蜀皇和大总管王巍的交谈还在继续,王巍其实也挺纠结的,到底皇上想怎么样吗?
舍不得南容公主,那就不要考虑把南容公主嫁给左相之子!
若是舍得南容公主,那就不要考虑那么多,先用这桩婚事笼络住左相,等将来左相知晓二公子身世,到时候再说呗!
王巍觉得或许有一天,西蜀皇就会败在自己的女人和女儿身上。
不过没关系,他只是一个太监,脚下踩了无数条船,总有一条船不会翻船,那他就立于不败之地!
沙成益、贝映泓和管子晋这三组人马各回各的地方,也都在熟悉自己的身份及所带来的连带环境。
五月的天气,已然十分的暖和了,尤其是午后,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街头巷尾到处都是人。
左相府,左相惦记着儿子今天回来,所以早早下班归来。
陈舟被小厮告知,父亲百越回来了,立马穿戴整齐,规规矩矩的往前厅去拜见老爷。
记忆里,百越对百信十分的看重,不管是规矩礼仪,还是其他方面,如此陈舟就愈发相信,百信在外面烂大街的名声,只怕有百越推波助澜的原因。
才刚到前厅,就见一身白衣的白起兴冲冲的跑来了,陈舟挑了挑眉,心中暗道,没想到白起这家伙演戏演起来还挺认真的。
“爹,爹你回来啦?”白起直接冲进了书房,陈舟也不以为意,慢吞吞的跟着进了书房。
百越的书房是有猫腻的,平日里白起闯进书房见到的只是一角,百越书房的秘密是被隐藏起来的,只有百信见过。
书桌后面,一个大概只有一米六五左右的矮个子男人,下颚留着不长不短的胡须,脸颊干瘦得五旬男人含笑看着俩儿子。
白起撒起娇来,百越也很受用,百信记忆里,父亲百越对他课业很严厉,也就是对二弟十分纵容,百越以前还挺吃味的,后来知道了一件事情,他就不吃味了。
因为百越知晓百起不是他亲生的,是罗姨娘偷生的别人的孩子,而且还是西蜀国权势最顶端的那个男人的孩子。
陈舟仔细回忆了一番,百越说起百起的身世的时候,看起来云淡风轻,似乎不介意帮他的主子养孩子。
但他心里真不介意吗?陈舟现在都无法判断这件事情。
陈舟站在书桌前,看着白起冲他挑衅似的拉着百越撒娇、讨乖卖好,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蹭来蹭去。
他好像看到了一颗桃心?就在白起的脖子后面。
“好了,起儿给我坐好,功课带来了吗?我看看你的策论写得怎么样?”
百越一秒从慈父变成严父,白起打了个哆嗦,欲哭无泪,从袖子里拿出一叠纸张,心中不由得微微的庆幸,幸好试炼空间人性化,提前帮他准备了一份游记,不然他就完蛋了。
陈舟眼底流转着一丝丝笑意,趁着白起乖乖坐到他的身边,他的长臂一伸,悄悄摸上了他后脖颈的桃心处。
这个东西,白起本身身上就有吗?若是没有,只是来了这里,属于百起所有的话,那这玩意就有说头了。
白起捂着自己的脖子,冲大哥翻了一个白眼:“不许动手动脚。”
实际上,白起心中惴惴不安,不管是百起记忆里的大哥,还是他记忆里的老王,应该都不是那么平易近人的人,他摸他的脖颈干什么?他脖子上有什么吗?
等等,他想起来了,好像是百起后脖颈处有一个胎记,是红桃心图形。
也就是试炼空间会玩儿,他还从没有见过有人的胎记长得像桃心呢!
等等,不对!胎记?桃心?再联想到罗姨娘的身份,白起心头瞬间就犹如万马奔腾而过,不会吧?
卧槽,他不会不是百越的儿子,而是罗姨娘偷情所生的吧?至于罗姨娘情人的身份是谁?还用说吗?肯定是西蜀皇啊,否则罗姨娘干什么还要为西蜀皇卖命?她是怕有朝一日儿子的身世被左相发现,所以才不得不继续为西蜀皇卖命吧?
左相把他们兄弟俩的打闹看在眼里,目光越过白起捂着脖子的地方,眼里流转过一丝冷意。
“起儿,这次的游记写得有进步,不错不错,看来书读百遍不如行万里路这话是有道理的。”
白起瞬间正襟危坐,有些赧然道:“嘿嘿,父亲过奖了,儿子还需要努力。”
左相满意道:“不错,谦虚使人进步,起儿要保持这种求学的态度,我再检查一下你其他功课。”
最后,白起离开的时候,又带着一堆左相布置的功课,整个人既欢喜,又郁闷,讪讪的回院子继续努力。
对了,他好像还在国子监上学呢,明天得准时去国子监上课来着。
陈舟关上书房门,左相似乎没打算转移地方,父子俩就在这处地方谈话。
“父亲,二弟脖子上的胎记,可有什么说头?”百越的各种反应,他都看在眼里。
左相本来还有几分愉悦的表情,瞬间变得寡淡。
“那个胎记说明他不是我的儿子。”
陈舟看了看他,微眯着眼,想了一会,说道:“我记得三位皇子,和南容公主身上并无这样的胎记?”
左相似乎有些意外,目光从窗外移了回来,挑眉道:“何以见得?”
陈舟大为惊讶道:“这么说,二弟的身世还另有来头?罗姨娘不是皇上赐给父亲的吗?不是皇上施的美人计吗?”
左相表情似乎也有几分意外,他看了看儿子,表情带着几分愉悦道:“不过是出去一趟,这就成长了?”
陈舟抿唇道:“父亲所处环境群狼环视,儿子若是再不成长,也配不上父亲这些年的教导了。”
左相笑了,脸上最开始是浅淡的笑容,而后就是欣慰、愉悦的笑容。
“哈哈哈哈,为父很高兴!”
陈舟脑子里转得快,说道:“儿子推测,罗姨娘当初应是别人为皇上准备的美人计,但皇上把罗姨娘赐给了父亲,二弟的生身父亲应该就是罗姨娘原来的旧主?”
左相连忙摆摆手:“百起的事情不用管,他为父自有安排。”
陈舟点了点头,这才认真的说起这次渝城之行,左相听得很认真,最后说道:“我让你去渝城,也就只是判断一下渝城的形式,现在咱们西蜀国,蓉城驻扎着一百万大军,其中五十万在梁山手上,另外五十万分散在八位将军身上,他们有四位忠心于皇上,四位是墙头草,我暗中接洽了两位,这两人倒是很好拿捏,另外两位应是右相等的人。”
“渝城驻扎着五十万大军,这五十万大军原本在方将军手上,但方将军死了,他的儿子能力有限,年纪轻轻只怕压不住那十多位大将,渝城的五十万大军迟早分崩离析。”
再就是绵城、通城等县级城市,驻扎的乡军有限,倒是不足为虑。
左相每说一项,陈舟的记忆就特别深刻了起来,之前记忆只是记忆,不像现在这么铭记于心。
“皇上和梁山会派人去渝城并不奇怪,不派人才奇怪了呢!”左相脑子里转啊转,他最后的重心不在西蜀皇和梁大将军身上,而在百族和商人身上。
最后,陈舟消化了这些事情后,问道:“父亲,现在三国鼎立,若是西蜀国被别国吞并了,你的处境会变成什么样?”
左相这些年当官矜矜业业,说不上是多么好的青天大老爷,但也绝对没有做过欺压百姓之事,西蜀国被吞并的话,左相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陈舟心中分析了一通,觉得要保住百家及依附百家的那些人,其实促成西蜀国被夏国吞并最好。
不考虑被燕国吞并,是因为燕国乃是蛮人建立的国家,燕国上下都很野蛮,不堪与之为伍。
左相回过神来,看了看儿子,摸着胡须,说道:“我的处境吗?没什么影响吧?顶多就是做不了官。”
陈舟心中松了口气,看来左相并没有想为西蜀国肝脑涂地的想法。
“那么,父亲,您的梦想是什么?”
左相定定地看着儿子,他心中忍不住腹诽不已,信儿今日是怎么回事?
“梦想?我以前的梦想都实现了。”百越目光仿佛穿透了几十年,回到了小时候,他笑了笑,说道:“我吃百家饭长大,小时候的愿望就是快快长大,可以自己挣钱养活自己,然后回报那些抚养我长大的街坊邻居,后来我跟了皇上,我把咱们琉璃坊的人都护着了,回报他们的愿望也实现了……”
他的目光收了回来,落在陈舟身上,说道:“现在的梦想,就是护着我儿长大,不被权势迫害,将来再娶个贤妻,生几个孙子孙女,我这一生也就美满了。”
一旦他这个左相落败,他儿子绝对落不了好。
这个年代,长得好看的男人和长得好看的女人一样很危险!
对于百越来说,儿子是他的骄傲,老实讲他长得这么挫败,但他儿子长得很好看啊!
他一度怀疑过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但他妻子是个老实本分的人,绝不会背着他偷人,所以儿子就是他们俩亲生的,只是儿子很会长,专挑他们的优点长,结果就长成这副美貌样子。
“唉,现在局势不明,我想给我儿寻个贤良淑德的好媳妇儿都不好找。”
左相十分惆怅,当初促成儿子风流浪荡的名声,也是为了保护儿子,毕竟他是左相,皇上不会想看到他儿子很优秀……
结果儿子都年过二十岁了,这居然找不到媳妇儿,这就愁人了。
陈舟摩挲着下巴,心中深深的无奈,难不成左相的愿望就在他儿子身上?但这个儿子是他扮演的呀。
【系统,左相除了我和白起两个假儿子之外,有真儿子吗?】
【……试炼者就是左相亲儿子!】
【咦?落落?】
【嘿嘿,爸爸,那个系统不是我哟,是有一丢丢智能的机器人啦,我们才刚开发出来的,每个试炼者的系统都是个傻瓜系统,可以简单对话啦。】
【好吧!我知道了。】
陈舟现在就陷入了苦恼中,左相这愿望在他身上,是不是只要他在这个混乱的局势当中活下来,左相的愿望就实现了呢?
“父亲不用着急,儿子这段时间认真思考过了,儿子觉得西蜀国的平衡很快就会被打破,只怕两三年内,整个局势就会重新平定下来,到时候父亲和母亲有得是时间为儿子寻找亲事,那时候儿子年纪也不大。”
按照设定,他现在是二十岁过半,两三年后,也不过二十二三岁,虽然在古代算是大龄男青年,但也不算太大龄,还是很好找媳妇儿的!
当然,那时候他完成任务就退出了,这里的事情,就不归他管了。
左相叹了口气,往太师椅上一坐,叹道:“信儿,皇上他越发的疑神疑鬼了,这也就罢了,他不像以前那么贤明了。”
为君者,亲贤人,远小人,但他效忠的皇帝已经开始昏庸了,和过往那些皇帝没什么两样了。
比如,他冷落皇后,宠信贵妃,要知道皇后乃是西蜀国百族千金,当初皇上能登上皇位,也有百族出力的缘故,现在皇上想卸磨杀驴吗?那也得看百族答不答应啊!
陈舟目光淡淡道:“无妨,平衡很快就会被打破,皇上他的皇位很快就坐不稳了。”
嗯哼,他猜测是奸细那一组的试炼者的任务,大概就是搅浑水了,到时候可以趁机做什么呢?
左相府不做别的事情,做的就是为天下百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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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鬼怪琉璃镜—12
距陈舟与左相相谈已经过去三日, 这几日他在思考,他该做点什么?
左相现在做的事情,他做不了,当然不是说他做不下来, 而是在其位谋其政,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左思右想之后, 都不知道该干什么?
左相府的情报网也没有说有谁有意动, 似乎古代的时间都很慢, 大家不着急似的。
贝映泓和秦思菱他们表示,他们倒是想做什么啊, 但这没有电话,通讯不畅,做什么都要等时间的发酵,所以大家都有些闲散。
快到午时了, 有人敲响了左相府的大门,是琉璃坊的一位大叔来报信, 说琉璃坊最高寿的老大爷快死了。
老大爷留着最后一口气, 想要见左相, 但左相进宫了, 不知什么时候会出宫?
管家很着急, 陈舟拦住了他, 说道:“我去见齐爷爷吧!”
这个齐老大爷九十八岁, 整个琉璃坊的街坊邻居都受过他的恩惠,是大家打从心里尊敬的人。
“石叔,你派人去宫门口等着, 若是父亲出宫了, 就立即禀报他。”
管家连连点头, 陈舟连忙跟着杨大叔出门,正要登上杨大叔的马车,谢盖驾着马车出来了。
“少爷,坐我的车!”谢盖眼里意有所指,陈舟瞬间想起了什么,定定地看着他的马车,瞬间有几分无语。
这匹马看起来没有那么的机灵,反而木头木脑的,但整个马车和左相府其他马车看起来没什么两样。
“好!”陈舟立即跳上马车,那杨大叔也不介意,两辆马车似乎眨眼间就消失在左相府外的大街上了。
谢盖有些得意道:“怎么样?我这马车够牌面吧?”
陈舟好奇道:“速度呢?”
谢盖十分嘚瑟道:“最快速度一百码。”
“明白了,回头你这车应该可以派上大用场。”碰上抢时间的事情,那这车可就太有用了。
一刻钟后,马车来到了琉璃坊,又花了不到一分钟时间,来到了整个琉璃坊最大的宅子,一座三进宅院。
这座三进宅院就是齐老大爷的家宅,他也是整个琉璃坊最富裕的人家,其他人家都不如他。
其实整个琉璃坊的街坊邻居,要说日子过得多么富裕,那是不可能的,但大部分人都很满足,因为以前他们被一些帮派、差役剥削,但百越靠上西蜀皇后,琉璃坊就再也没有被逼交保护费之类的了,踏实本分的人家这些年都存了一些钱,只是大家低调,所以才显得不甚起眼。
齐老大爷活得年岁太长,他的儿女、妻子早就先他一步走了,早先前有过一个孙子,但孙子当初离家出走,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大约早就死了。
宅子里有不少人,几乎是大半个琉璃坊的街坊邻居都来了,齐老大爷把自己的钱财都分给了这些街坊邻居一份,留一份给他办丧事,而他还给左相百越留了一份财产,乃是蓉城西郊之外,靠近熙悦山下的一座别庄。
没看到左相百越,齐老大爷有一丝丝失望,不过他抓着陈舟的手,说道:“信小子,告诉你爹,要当一个不剥削百姓的官员,这年头好官不好做,但做个不好不坏的官应当不难,你爹这些年做得很好,咱们琉璃坊多亏了他。”
齐老大爷双手拽着陈舟的手紧紧的,又扫视了一圈屋子里面露悲戚的晚辈们,说道:“我这一辈子,早年丧父丧母,中年丧妻,老年丧子丧孙,把人间所有悲伤都尝过了,但我还是活了下来,还活了这么久,我能有一个安详的晚年,要多些百越,多谢你们了,我那座庄子留给百越,你们别嫉妒,那庄子周围的主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你们也留不住,要不是百越,其实我也留不住。”
陈舟沉声道:“我会如实转告您的话给我父亲,齐爷爷,您放心。”
齐老大爷面露不舍和欣慰,他点了点头,再次扫视了一眼屋子里的人,但很快他整个脸色就变了,本就干瘦的手指瞬间就好像枯骨一般,他缓缓闭上了眼,手垂落下,彻底没有了呼吸。
左相百越是一个时辰后才出宫的,他立即就赶了过来,只是齐家已经布上灵堂,全琉璃坊的街坊邻居一起为齐老大爷的丧事出工出力。
七天后,送灵归山,就葬在齐老大爷所说的庄子旁边的熙悦山上。
从山上下来,陈舟顺便去别庄看看,把别庄上下的人事料理一下。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他们刚下了山,就见对面山上也有人出殡,略微驻足半晌,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别庄隔壁的万花村,是一家三口,男子是一名二十二三岁的书生,妇人二十岁,难产而亡,一尸两命!
全场没有一个人说话,送葬者全都一片肃穆和麻木,没错,没人哭,没人为死者伤心,但这只是表面的,大概是死者的父母或者公婆,他们整个人就好像丧失了灵魂一样,麻木地跟在后面。
谢盖低声道:“少爷,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太妙呢?这可是孕妇难产,母子一并死了,有没有可能变成鬼怪?”
陈舟小声道:“与我们会有关联吗?”
谢盖冥思苦想了好半天,苦恼道:“看似没有?但怎么这么巧呢?”
陈舟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我们去庄子上,问问管事,看能知道多少情况?”
这座庄子并不大,只有二十亩大小,但周围除了万花村之外,不少达官贵人都在这里置有产业。
其中有右相,有梁大将军府上,还有就是……南风公主!
南风公主的庄子乃是她出嫁的时候,西蜀皇赐给女儿的嫁妆,她每年怎么也会到这边庄子上住两三次。
陈舟向管事打听今日同出殡的孕妇,管事和两个嬷嬷的表情就变得有几分莫名,他们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似乎是有些忌惮似的。
管事小声道:“大少爷,那王方氏不是正常难产死亡,她本来就怀胎八月了,一旦发生一点事情都容易造成她难产。”
庄子上的下人都挺无奈的,哪怕是现在他们背靠左相府,仍然觉得王方氏的冤情就连左相都无法讨回。
陈舟皱眉道:“与南风公主有关?”
管事和嬷嬷们齐齐点头,圆脸嬷嬷无奈道:“那王方氏的丈夫王英才,二十二岁,长得白白净净,是一个读书人,已经考中举人,在乡下,他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一个月前,南风公主来别庄度假,不知怎么就看上了王英才,愣是让护卫抢了王英才回府,王方氏挺着大肚子往南风公主别庄跑了很多次,都要不回自己的丈夫,她的娘家和公婆也都无能为力。”
“四天前,王英才被还了回来,但他病得很重,奄奄一息,南风公主的人丢了二十两银子给王方氏,王方氏跑前跑后请大夫为丈夫治病,但王英才第二天天不亮还是咽气了,随后王方氏就难产了,生了一天,孩子都没有生下来。”
“其实这样也好,一家三口在阴间团圆,免得受阳世之苦。”
在别庄呆了半天时间,陈舟就光顾着去了解周围的情况了,他发现这里真是一个宝藏之地啊,几乎西蜀国的权贵这片区都找得到,这里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吗?
傍晚时分,陈舟和谢盖回城,乘坐的是谢盖的非一般的电马车,回到左相府时,天色还没有黑。
从门房那里得知,左相正好在家,似乎在书房与幕僚先生们商议什么?
左相的幕僚可不只是殷虞,还有其他人,一共五个人,他们都是仕途不得意之人,投入左相麾下,也算是借另一种形式完成自己的仕途之梦。
陈舟又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幕僚先生们才陆续离开,他立即就进了书房,左相正在喝茶。
“父亲!”陈舟行了一礼。
左相早上送了齐老大爷的棺木上山之后,就直接回城了。
“信儿,回来了?那庄子料理好了?”
陈舟点了点头,先简单说了一下庄子本身的事情,再讲了那片区的情况,左相都有些惊讶。
再听完陈舟讲的南风公主的丰功伟绩,哐当一声,茶杯重重落在桌子上,虽然没有碎,但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荒唐!”左相都气疯了,脸色格外的扭曲,他深呼吸了好半晌才平静下来。
陈舟知道他气归气,但气的其实是西蜀皇,西蜀皇不知道南风公主的秉性吗?他知道!但那是他女儿,他只会维护自己的女儿,区区普通百姓,不过是贱民,堂堂皇家公主看上他,是他的荣幸!
“父亲,我知道你不想主动攻击皇上,但只怕别人会用这件事情做文章。”
左相冷冷道:“那就不用管,看看…他是怎样被百姓捧上皇座,又是怎么被百姓轰下来的吧!”
但说完这话,左相整个人精神就有些倦怠,他坐在太师椅上,闭着眼浑身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哀。
陈舟来到他的身后,双手按摩在他的太阳穴,一边按摩,一边说道:“父亲,儿子猜测,只怕这件事情会成为导-火-索……”
所以,平衡很快就会被打破!
两天后,朝堂上就有御史参奏南风公主是个淫-妇,强抢民男,逼迫良家妇女难产一尸两命……
西蜀皇自然生气了,当即在朝堂上大发雷霆,下朝后,发了圣旨申斥南风公主,责令其关禁闭反省。
陈舟让左相府的情报人员收集市井百姓之言,看他们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看法多了去了,不敢在明面上讨论,但那些愤世嫉俗的文人可不会管这些,一时间南风公主的名声在蓉城跌入谷底,而且还在往外辐射。
同时,皇室的名声也被南风公主带坏,但西蜀皇和三位皇子都没有注意到这些,西蜀皇一门心思都在怎么收回梁大将军手上的军权,还有怎么挟制左相及其他已然成气候的大臣等。
暗夜下,南风公主府,被关禁闭的南风公主哪里有关禁闭的姿态,依旧在笙歌燕舞,身边是一群抹脂施粉的男宠,他们有的给南风公主喂水果,有的给南风宫主喂水,南风宫主左拥右抱,这个亲一口,那个亲一口,还冲弹琴吹箫的那几人抛几个媚眼。
到了亥时过后,大抵是太晚了,府里的喧嚣才结束,南风宫主回屋睡觉,当然免不了要叫两个男宠侍寝。
男宠侍寝结束后,两人悄悄退出了寝室,回他们自己的院子歇息。
而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南风公主的寝院来了不速之客。
南风公主的寝院人不少,她也怕死,不单单寝院挂了许多法器,还有许多护卫。
当听到寝室里传来南风公主的恐惧尖叫声,整个寝院的护卫就动起来了,片刻后,南风公主披头散发的从屋子里跑出来,她的身上除了夜里男宠侍寝留下的痕迹之外,就是脖子上有一个大大的黑手印,特别的恐怖吓人!
这时候,没人发现整个南风公主府被笼罩在一片黑雾当中,那黑雾直直往天上蹿,往四周辐射!
幸好南风公主府附近没有普通百姓人家,她的邻居还是一片正在修建的宅院,乃是西蜀皇为爱女南容公主准备的公主府,还没有完工,他的意思是想让两个女儿相亲相爱。
但对面,却是几个二三品官员之家,但现在所有人家都在睡觉,无人发现对面的异常。
天色微微亮,这些人家下人就起来了,老爷和夫人也都在卯时左右起床,男人们上班,女人们整理家务。
但男人们还没有走出家门,就发现自家小厮、门房等堵在门口,个个瑟瑟发抖,不敢出门。
“老、老爷,不好了,对面南风公主府被鬼怪围了。”
“什么?”老爷大吃一惊,连忙扒开前面的人,自己探头一看,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现在是清晨,夏天天色亮得早,虽然还有水汽,但足以看到对面的房屋轮廓,而现在看到的是什么?一团浓浓的黑雾。
“把门关上,今天谁都不能从前门走,统统走后门!”要是别人问起来,就说他不知道啊,他们家一向走后门!
原因?自然是家里还有几个长得英俊帅气的少年,怕他们被南风公主看上,所以自从南风公主府设立在对面后,他们家就一直走后门,除了有什么红白喜事的时候。
他们才不会多管闲事呢!就让那鬼怪把南风公主带走吧!
西蜀皇依旧在上朝,朝臣们完全没有任何异常,尽管有一大半的朝臣都知道了南风公主府被鬼怪霸占的事情。
当然下朝后,西蜀皇就知道了,不单单他知道了,整个蓉城上下皆知。
不提西蜀皇脸色多么黑沉,他立即派了玄衣卫去请国师和无相寺的方丈去处理南风公主府的事情。
桑清雯、孙珠玉、夏岚和毕心远、龙明知五人等了这么久,就等来了这么一个任务,但其实大家都十分的抗拒,完全不想去南风公主府打鬼怪!
而南风公主府外,围着看热闹不嫌事大,也不怕死的闲人有很多。
陈舟和谢盖也在其中,他们俩把电马车停在路边,就躲在车子里往外看。
不一会,国子监上学的白起和包青波来了,他们是一群书生和小厮一块来的。
玄衣卫来了,所有看热闹的人都为玄衣卫让出一条道。
“少爷,是他们!”谢盖自然认得出桑清雯等人,只是他们只在船上碰个面,而且本也就是不认识的人。
陈舟点头道:“嗯嗯,那位桑女士,可是名人榜第二。”
谢盖立即佩服得五体投地道:“厉害!”
桑清雯他们是西蜀皇的暗卫,人设上并没有会玄术,当然也可能会,但不能在人前展示出来,或者不能光天化日之下露陷。
大概也就谢盖的电马车可以堂而皇之的拿出来晃一晃,关键是同为试炼者都认不出来!
“还有贝映泓他们那一组,好像无法具体看出他们是什么身份?”
“看不出来的,那就是奸细!”
南风公主府被鬼怪包围,成为了阿飘的鬼域,寻常人是进不去的,这不桑清雯他们进去后,一直在鬼打墙,最后和阿飘交手了,然后被打了出来。
五人十分狼狈,站在公主府外,默默地等着,大概半个时辰后,西蜀皇的车驾来了。
还有三位皇子和南容公主,陈舟没想露面,他们的马车在人群最后面,完全不用惊动任何人。
“请皇上恕罪,属下等无能!”当然说是这样说,其实桑清雯他们心中很爽,才不想救南风公主呢!
西蜀皇黑沉着脸,摆摆手道:“退下!”
然后吩咐禁卫包围了公主府,他带着人又走了。
看热闹的人也随之离去,陈舟和谢盖顺着人群也溜之大吉。
“我们先回府吃个午饭,再好好休息一下,晚上等着看热闹!”
谢盖一听就眼睛发亮:“那敢情好!”
黄昏的天色都还带着一丝亮光,陈舟和谢盖、殷虞就是这个时候出来的,但眨眼间天色就全黑下来了,电马车也来到了南风公主府外。
不敢太靠近,因为公主府外有禁卫站岗,于是马车停在一街之外,三人漫步而来,大家都穿了一身不起眼的黑衣,不招摇的话,是不会被引起注意的。
不只是他们,不一会,除了桑清雯那一组之外,另外四组也都有人来围观。
西蜀皇请的国师和无相寺方丈都来了,他们一来就进了南风公主府,但整个公主府成为了鬼域,外面并不能看到什么。
“你们觉得谁会更厉害?”
“我希望那鬼更厉害,当然我也希望它不要殃及无辜。”
“少爷觉得这事情会怎么发展下去?”
“无法预测,我只能管好自己这一方。”
就连推波助澜的事情,都不大好做,因为左相不会参与,他不会主动去迫害西蜀皇,只会冷眼旁观。
他也不会去迫害梁大将军,因为他知道梁大将军这样一尊神对于西蜀国的重要性,所以就导致陈舟不知道怎么下手。
左相抓紧自己的权柄,不过是为了保持百家的安全,还有琉璃坊街坊邻居的安全,当然在这个前提下,若是有能力庇护百姓,他也会出点力。
陈舟看了看殷虞,说道:“你的任务?”
殷虞唇角上扬道:“放心,我只会在有人问的时候,传点消息而已,不会做违背左相之事,反正我猜西蜀皇也会自食其果,用不着我过于着急。”
“哎,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打仗,回头还是先训练一点护卫吧!”
左相府的一百二十护卫,貌似还不够多,再多召点人手,以备不时之需!
说话间,国师和方丈被扔了出来,黑乎乎的公主府露出一个门洞,一个穿着一身血衣的女子,她手上还抱着一个血糊糊的婴儿,一条长长的血布从里面蹿了出来,像一条蛇一样,蹿向西蜀皇。
西蜀皇被吓得瑟瑟发抖,躲在龙撵上,瞪大眼不敢说话。
但龙撵突然散发出一股薄薄的金光,血布被挡了回去,那女鬼并不意外,冷冷道:“血债血偿!女债父偿!!!”
就是因为这个狗皇帝的包庇和纵容,南风公主才那么大胆,它要杀了他!
从南风公主府刮起一阵阴风,西蜀皇才安定下来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连忙催促道:“回宫,回宫!”
国师和方丈还是桑清雯他们给扶起来,并且喂了伤药等。
看着远去的御驾,国师和方丈吐出一口脓血,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西蜀皇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桑清雯他们正要离开,从公主府里被丢出了一群人,大概有十几个,都是穿着中衣的年轻男子,他们神色呆滞,目光无神,好一会才发现似乎不在公主府里,十几个人顾不得礼义廉耻,赶紧拢着衣裳爬起来就跑了。
倒是公主府的那些护卫,一个都没有被丢出来,只怕跟随着他们的主子南风公主,成为了鬼怪的血食!
几乎是眨眼间,南风公主府又恢复了被黑雾笼罩的样子,整条街除了对面屋檐下挂着的灯笼亮起的一丝丝亮光之外,分外的凄凉寒渗!
与其他几组人打了一个照面,谢盖驾着车,三人悠悠回丞相府了。
刚进府门,就被门房告知,老爷有请!
谢盖去停马车,陈舟和殷虞去书房见左相。
左相不为其它,就是想知晓今夜南风公主府除鬼之事,但听到陈舟说完之后,左相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西蜀皇怕死也无可厚非,但在下属、百姓面前,折了他帝王的颜面,将会引发许多连锁效应的!
左相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下去吧,让我静一静。”
左相对西蜀皇的感情很复杂,陈舟也没想干涉,也干涉不了。
第二天开始,整个蓉城暗地下,涌现了许多暗流,它们都是冲着皇室去的,而西蜀皇生病了,这些事情压根不知道。
陈舟忙着招收护卫,一连忙了三天,才招收了三十六人,他把他们打乱,排在老人堆里,对他们进行重新训练。
这天,陈舟外出归来,此时天色刚刚黑下来,左相也才刚回来,门房告诉他,老爷找他!
进了书房后,被左相告知,明天他休沐,他带他去见个朋友。
陈舟也没有多想,但万万想不到,第二天,左相带他去了一处清幽的茶楼,见到的朋友居然是王巍。
王巍是谁?西蜀皇身边第一大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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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鬼怪琉璃镜—13
整个房间就只有左相、陈舟和王巍三人, 所以端茶倒水的人,就只能是陈舟亲自上了。
王巍打量了陈舟一番,含笑道:“令公子一表人才, 相爷后继有人!”
左相摸了摸胡茬,欣慰道:“他呀,还需要历练呢!”
实际上,王巍心中也十分感慨,长得不说多丑, 至少和帅气完全不沾边的左相生了一个这么帅气的儿子, 世人都难以相信, 只怕暗地里怀疑左相夫人偷情的大把人存在呢。
陈舟斟完茶水,默默的静立一旁, 左相和王巍是一伙的吗?两人现在要商量什么?
左相与王巍闲话家常, 看似一点正事没沾, 陈舟也确实没听出一丝半点的内涵来。
直到左相沉吟半晌,问道:“皇上可好?”
王巍把手上的茶杯放下,一手捏着茶杯,无声感叹了一声, 说道:“皇上只是被吓着了,有点风寒发烧,太医几服药下去, 过两天就好了。”
两人相继沉默不语,大约过了半刻钟, 王巍才说道:“相爷,历来传言, 覆国者乃妖孽!”
左相无声静默, 王巍继续说道:“但你我心知肚明, 覆国者其实并不是妖孽,妖孽因何而生,其人便是覆国者。”
这话陈舟听懂了,就是听懂了,他才觉得很奇怪,王巍乃是西蜀皇的大总管,他似乎对西蜀皇并没有死忠之心?
左相叹口气道:“皇上已然劝说不了,但三位皇子,只怕比皇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室那些子弟,哪个不是那样的呢?西蜀皇当初未上位前,多么贤明、大气,现在呢?
那个皇位,当真不是好东西!
陈舟往前一步,作揖一礼:“父亲,王叔,为何你们执着于一定要有人登上那个位置呢?”
左相、王巍齐齐看向他,王巍好奇道:“信小子,有话直说。”
陈舟便在茶几边跪坐下,垂眸说道:“整个西蜀国,实话说皇室已经烂得没救了,就算矮子里拔高个,将来不过是仍然重走老路罢了,何不废除那个位置?”
左相眉头深皱,王巍若有所思,两人思考了好一会,似乎抓到了一点内容,但却没有完全抓住。
“可自古以来,君权神授,天子……”
陈舟低眸道:“王叔,没有自古以来,只不过是时代社会的变迁罢了,远古时期还是部落时代时,可有帝皇?”
左相心头一点点火热起来,连忙问道:“那废除那个位置,又当如何控制整个朝廷、整个天下?”
“父亲,那个位置只有一个,所以才容易产生昏君,一家之主不贤明,尚会覆灭一家,何况是一国之君?不若三权分立,军权、政权和司法之权,三足鼎立,互相监督,互相帮扶,再设置多位内阁大学士……”
左相和王巍倒吸一口凉气,心脏砰砰砰乱跳,三权分立、多位内阁大学士?
“儿子以为,难以防止历代帝王的昏庸,何不釜底抽薪?如父亲左相位置,乃是政权第一人,那么梁大将军就是军权第一人,而司法之权?可以寻求刑部尚书、大理寺卿等的合作,且不用担心一人势大倒行逆施,多位内阁大学士有举手表决权,一旦超过半数的内阁大学士觉得谁不能胜任,可以罢免他。
当然,如果真要有皇帝存在,才能安抚百姓,那就让皇帝当吉祥物,给他们尊贵的待遇,但皇帝不能参与任何权利……”
左相和王巍沉寂半晌,久久不语,眼看着外面天色越来越亮,中午的日头特别灼烈,晒得人昏昏欲睡。
陈舟看了看时辰,轻轻起身去寻茶楼掌柜,让他准备一份午膳,今天大约左相和王巍会耗在茶楼了。
半个时辰后,陈舟从掌柜手上接过托盘,转身关上院门,进了厢房,把饭食摆在茶几上。
左相凝眉道:“这事兹事体大,单单我俩是不成事的。”
王巍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相爷心动了吧?”随即,他脸上的笑容沉了下去,说道:“若是皇室只是吉祥物,那皇宫里面那么多的太监该怎么办?”
宫女也就罢了,她们还可以出宫嫁人,太监呢?
“其实没了挺好的,当初若是没有皇宫太监的存在,哪怕我家再穷,我也不会变成太监。”王巍语气却很平淡,能做正常人,自然不想做太监,但他十岁就当了太监,现在都四十多年过去了,早已经习惯了,无所谓了。
“王叔,若是内侍无处可去,可在我家庄子上养老,若是有缘,可以收一个养子,享受一下天伦之乐,若是没有子女,大家可以互相帮助,不用担心孤寡一人。”
王巍看向左相,勾了勾唇道:“相爷,我倒是希望能促成这件事情,或许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像南风公主这般堂而皇之地迫害百姓,那绝不可能发生。”
当然,暗地里的龌龊事情不会少,但这些事情见光死,可以遏制许多罪恶发生。
左相点了点头道:“我会认真思考,从长计议。”
而后,左相和王巍再不说话,两人执起筷子吃饭,细嚼慢咽,脑子里还想着刚才的事情。
陈舟没吭声,打算回去后,写一份详细的体系报告。
午后,左相与王巍道别,相约下次再见,王巍还道:“最迟十天后,相爷必须给我捎个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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