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2)
,但是他内心其实有点幼稚……
周小贺握紧了小拳头,感觉梅青大哥这个大贤臣,离小昏君又近了一步了!
这边小昏君打定了计划,转头看向薛博雅,冲他道:“朕瞧着太傅脸色有些苍白,是否身体不适?”
薛博雅愣了愣:“臣……”
小昏君眨眼睛。
薛博雅点头道:“确实,臣忽然有些身体不适。”
周元澈笑道:“廷尉,你继续审吧,朕同太傅去喝茶去。”
廷尉:“……”
他望着乌压压一片叽叽喳喳的人群,再看看被叉在那里暴走的临淄王,还有哭哭啼啼的岳落雨。
感觉到自己身体很不适!
然而皇帝已经一手抱着太子,一手拉着太傅,走了……
廷尉心酸的一拍惊堂木:“肃静,肃静,肃静……”
小胖墩早在周小贺吹第一声哨子的时候就醒了,但是他并没有哭闹,而是好奇的看着大人们,大脑袋转来转去的观察。
现在他总算又回到了父皇的怀里,开心的猛rua了几口。
等到了廷尉府内,周元澈掐了掐他的小胖脸,把他放到地上让他自己跑。
薛博雅笑着看他:“陛下,您有话对臣说?”
周元澈点头:“是……朕有些事情想要问太傅。”
薛博雅笑了:“陛下是想问,来的为什么不是殷大人,而是我。”
周元澈明亮的眼睛闪了闪,他点了点头:“殷大人的态度,叫朕有些好奇。”
他看着小太子在庭院间奔跑,嘴角含笑:“朕也是一个父亲,朕不会因为孩子的母亲而冷落孩子,也不会在这种时候不现身。”
薛博雅叹了口气:“周小贺让人传话,让马服君躲到神女宫去。殷大人本要过来,亲自了结此事的,是臣劝住了他。”
周元澈愣了愣:“为什么?”
薛博雅温声道:“殷斯敏想要一力承当此事,后果委实太……”
周元澈茫然:“太傅此话何意?”
薛博雅索性不瞒着:“岳姬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周元澈:“!!!!”
“那他怎么不早说啊!”周小贺正巧进来,激动道,“他早点说不就没这么多破事了吗!”
这下搞得这么多人知道了,这时候说自己绿,挺尴尬的。
薛博雅看了看小姑娘,张了张口,尴尬道:“他喝醉了酒,睡过去了。”
周小贺:“他睡过去了,又不是死了,有没有那个啥能不知道吗!”
薛博雅:“……”
你这孩子是不是懂的太多了点!
周元澈奇怪的眨了眨大眼睛:“既然殷大人睡过去了,他怎么知道孩子不是他的?”
薛博雅:“……”
他还能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太傅?”小昏君好奇的推了推薛博雅,“太傅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薛博雅:“……”
半晌,他叹了一口气,温声道:“殷大人,他十多年前受了伤,无法生育子嗣。”
周小贺:“!!!!”
周元澈惊呆了:“怎么会这样!”
薛博雅温声道:“十多年前,神女宫曾经进去过一伙蒙面匪徒,殷大人为了保护神女,被匪徒刺伤了。”
周小贺:“原来如此。”
怪不得殷斯敏对岳姬如此厌恶,他很清楚岳姬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可岳落雨压根没出轨,殷斯敏找不到奸夫。
而且他那天晚上确实喝醉了,在岳姬房里过夜的。
他要了结此事,就得当众承认,他不能生育。
“太过分了!”小昏君当场爆炸,“我要砍了她!”
“别别别,一个可怜的孕妇,你突然把人砍了……”周小贺赶紧顺毛,小昏君昏起来不得了,得稳住他。
周元澈:“那我把临淄王打一顿吧。”
周小贺:“……”
薛博雅却道:“可以,案子审完了,你直接打吧,打重点。”
周小贺给了个计划通的表情:“我已经让梅青大哥带人去捉人了,让廷尉再拖一阵子,把挑事的揪出来!等到天黑了,就改日再审,到时候……”
周元澈道:“不可以拖了,这一个小小的案子,拖的久了,百姓难免生疑。”
薛博雅看着小皇帝:“陛下不必忧心,臣自有法子。”
周元澈:“???”
薛博雅脸上笑容温柔:“出去吧,咱们离开的已经很久了。”
大广场上,廷尉已经翻来覆去把岳姬盘问了好久了,人们越来越不耐烦,他们已经很清楚岳姬的情况了。
现在不想再听了,只想知道马服君的情况!
周元澈带着周小贺登高台,上主位坐下。
他转头,却发现薛博雅并没有跟过来,他停在了岳姬的身边,抬头望着高高在上的廷尉。
廷尉打了激灵:“太傅,您有什么话要说吗?”
薛博雅冲他笑了笑。
廷尉背脊一凉,感觉脑壳有点痛。
他今年也才四十岁不到,年纪也还轻,但是他最近觉得有点力不从心了,小皇帝越长越大,容易脱轨。
太傅又太年轻,还容易被小皇帝带着一起脱轨。
薛博雅淡淡道:“廷尉大人,你方才审问出了什么?”
廷尉咳嗽了一声:“方才经本官审问查证,岳姬尚有一姐家住附近,有堂兄弟两人,皆是稳妥良善之人。岳姬父母留有老宅可居住,马服君给付她三百万钱。岳姬回家之后生活也无忧。”
他堂堂廷尉,也不是盖的,一番盘问之下,引得大家了解了岳姬的真实情况。
岳落雨那可怜无依无靠的形象是彻底崩塌了,有这么多钱,还有亲属,日子一点都不艰难。
那些底下同情她的人搞不好还没她有钱!
然而,人群中又有人带节奏:“这也不能随便驱逐人家啊!”
“好好的姑娘,这样被赶出去,一辈子都毁了。”
“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
“姑娘进了殷家的门,就是殷家的人了,无故驱逐,给一笔钱就可以了?”
“这还有没有规矩,马服君简直无法无天!”
……
薛博雅柔声问岳姬:“姑娘,殷氏答应再给你五百万钱,你离开殷氏,我收养你的孩子,代为教育。可好?”
岳姬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噎着说:“我不要钱,我只想让孩子有父亲。”
薛博雅温声道:“我命中薄姻缘,可以答应你,将孩子当做自己的儿女。”
岳姬看了看他,抿唇,低声道:“妾身的孩子是殷家的种,要入殷家的宗祠,认祖归宗。请太傅不要为难妾身。”
薛博雅敛眉,他叹了口气:“姑娘,贪得无厌,只会两手空空啊。”
他直起身子,咳嗽了几声,朗声道:“廷尉大人,殷大人托我告诉您,要驱逐岳姬的,不是马服君殷丕显,是他自己 。”
“你胡说!”岳姬慌了,“大人不想驱逐我的。”
人群也开始骚乱了起来,大家交头接耳。
有人带头搞事:“怎么会有人自己驱逐自己的女人。”
“定是马服君怕弟弟抢了自己的爵位!”
“太傅不要偏袒马服君。”
然而这一次附和的人很少。
薛博雅的名声极好,人们都信赖他,并不想怀疑他的话,更不会群情激奋逼问他。
他是谦谦君子,是光明正直的太傅。
他说的话,大家都户信,大家想要他说明白一些。
薛博雅冲廷尉欠身,他道:“殷大人让我转告您,此事同马服君没有关系,岳姬肚子里的孩子同殷家也没有关系。”
一片哗然……
周小贺紧张的看着薛博雅,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这实在是太……
廷尉疯狂的拍惊堂木。
周小贺吹哨子吹了好久,人群才安静下来。
廷尉皱眉问:“薛太傅,你……此话当真?”
薛博雅笑了:“岳姬乃是先皇赐给殷大人的,马服君出生之后,殷大人便不再侍奉神女,此后一心向道,此事大周人尽皆知。”
岳姬羞红了面庞,她激动的大喊:“不是的,大人那晚明明是在我房里过夜的!薛太傅,你血口喷人!”
廷尉看着她:“哪一晚?”
岳姬道:“十月二十七日。”
薛博雅失笑,本就没什么血色的面庞越发苍白,他盯着岳姬:“你撒谎,去岁十月二十七日,殷斯敏根本就不可能在你房里过夜。”
他转过身子,朝着人群道:“那一晚,殷大人,他同我在一起。”
薛博雅此言一出,人群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廷尉惊诧的看着他,干巴巴道:“此话……当真?”
薛博雅道:“在下绝无虚言。”
廷尉颤抖着手慌张的拍了拍惊堂木:“你……你如实说来,那晚你们在干什么。”
薛博雅道:“我们在……喝酒。”
廷尉感觉自己有点晕,他问道:“你们……在哪里喝的酒?”
薛博雅道:“就在殷府后面的竹林里。”
廷尉:“!!”
半晌,他抿了抿唇,问道:“你们喝了多久的……酒……”
薛博雅面不改色:“一整晚,天擦亮,在下才将喝醉的殷大人从角门送回去。”
岳落雨惊恐欲绝,嘶声叫道:“你撒谎!”
廷尉不死心的敲了敲惊堂木:“你们,一路上,就没有遇到别的什么人?”
薛博雅沉默了片刻,说:“没有。”
吃瓜群众吃了半天的瓜,懂了。
逻辑通了!
为什么一个男人要驱逐自己怀孕的美妾。
因为那孩子不是自己的啊!
为什么一早不说出去,废话,当然是不想被人笑话头上绿啊!
众人鄙夷的看着岳落雨。
岳落雨瘫倒在地,她看着万民敬仰的太傅,绝望的说:“你撒谎,薛博雅,你不得好死!”
临淄王当场爆炸:“你还敢诅咒太傅!”
他这一下彻底引爆了全场,吃瓜群众疯狂朝着岳落雨丢烂菜叶。
岳落雨肚子里本来就没有孩子,她被吓得不轻,一改往日柔弱不能自理人设,跳起来躲避。
她灵活的实在不像是一个孕妇,健壮的有点吓人。
“我错了……”
在铺天盖地的讨伐声中,她终于崩溃,只求廷尉能快点宣判,救她狗命。
大家看到她那健康灵活的模样,感觉受到了深深的欺骗,越发觉得她面目可憎,一点儿也不同情她了。
廷尉颤颤巍巍拍下惊堂木,判岳落雨关押在济幼堂,分娩之后流放千里。
然后他火速下令退堂。
周元澈沉着脸一言不发,大步走回了廷尉府内,周小贺迈着小短腿后面追他。
薛博雅缓步跟上:“陛下……”
“你闭嘴!”小皇帝猛地转身,阴着脸看他。
薛博雅缓缓跪下:“臣有罪。”
作者有话要说: 啊!!!!
明天这个案子就要结束啦。
太傅不能再陪着小昏君啦,小皇帝要亲政啦。
女主也要长了了!
求评论!
☆、原著是真的狗!
周元澈被薛博雅气的跳脚:“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
薛博雅垂下眼帘:“我做了伪证。”
廷尉遗憾的叹了口气:“太傅……你实在是, 堂堂一国太傅,竟然当众做伪证!”
他丧着并不老的脸,忧心忡忡:“你想过没有, 如果岳姬死不认罪,此案继续纠缠下去呢?你的名声不要了?这廷尉府的威严不要了?”
薛博雅静默无言。
周小贺捂脸,这事儿实在太坑爹了!
她实在看不过这景象了, 低着头退到门口。
就见临淄王跟个鹌鹑似的过来。
“你来干嘛?”周小贺不满的说。
都是这家伙惹出来的麻烦,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临淄王吸了吸鼻子,他不大好意思道:“哦, 我感觉挺对不起廷尉的,我来……给他道个歉。”
周小贺:“……”
“你最好别进去来了……”她好心的提醒道。
临淄王拍了拍胸脯:“大丈夫敢作敢当, 我认了。”
周小贺:“……”
临淄王整理了一下衣襟, 大义凛然的大步走了进去。
“啊大家都在啊……啊……啊……我错了, 陛下……啊……别打了……”
“打人不打脸,你个不孝子孙……”
“啊……我错了……”
“救命啊……”
屋内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好久才停。。
周小贺捂着耳朵进去,就见临淄王他鼻青脸肿的站在那里, 一身白衣落了好多灰,宛如被狂风摧残过的小白菜。
狂风周元澈气已经消了。
他赶紧俯身去扶起薛博雅:“你身子弱,别动不动跪地上。”
薛博雅抑住咳嗽的冲动, 他道:“陛下,臣无碍。”
皇帝探了探他脉搏,发觉还好, 心头有些愧疚,他柔声道:“方才,朕话说重了,太傅不要放在心上。”
薛博雅笑着摇了摇头:“陛下兼听明理, 宽宏无私,臣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怨愤。”
小昏君甜甜的笑了笑:“咱们回去吧。”
薛博雅将手从小昏君手里抽回:“臣不会走的。”
“什么?”
薛博雅看向廷尉:“绝境天牢,正是我的归宿。”
“太傅你说什么!”小昏君脸一白。
薛博雅道:“薛氏换子一案,我难脱罪责,今日又当众做伪证,即便天下人不知,我心难安。”
周元澈慌张的抓他手:“你是我的太傅,你答应过我会辅佐我的。”
薛博雅望着他,柔声道:“陛下,你已经长大成人,臣再没有什么能辅佐你的了。”
周元澈茫然无措的看着他。
薛博雅微微笑了笑:“绝境天牢里头那方水竹,我很喜欢,小院子里阳光很好,还能晒太阳,这世上也难找到这样清静的地方了。”
临淄王苦着脸看着他:“不要吧,绝境天牢里多无聊啊。”
薛博雅看向他,遗憾的叹了口气:“小殿下,你天性纯良,却要记着,世人会伪装,即便是我,也会骗人。”
临淄王:“……”
周元澈红着眼睛看着他:“太傅,你真的要……在这里一辈子?”
绝境天牢他去过,岳姑妈就在那里,空荡荡的,冷清的庭院,矮房,永不得自由。
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薛博雅点了点头。
小皇帝望着太傅消瘦的面庞,似乎明白了什么。
周元澈抿唇,他看着廷尉:“把绝境天牢里的人都清出去,不许叫人打扰太傅。”
廷尉躬身道:“这是自然,臣将里面的其他人都清出去。”
周元澈再没有说什么,他拉着周小贺的手,走出了廷尉府大门。
薛博雅在他身后,露出浅浅的微笑。
少年皇帝已经长大成人,他很放心。
夜幕早已降临,公主府的手下把挑事的家伙捆成一堆堆,然后聚在一起赌博。
火把旁边是此起彼伏的叫嚷声。
青云信一个人靠在门口的大石獬豸上,吹笛子。
笛声传的很远。
“梅青大哥!”
周小贺朝着他走过去。
青云信把笛子别在腰间,指了指地上的人,有些腼腆的笑道:“幸不辱命。”
周元澈激动的一笑,用拳头跟他碰了一下:“人我带走了!改天找你玩!”
青云信笑容更深了些:“好!”
周小贺随着小昏君走了几步,又回头站在青云信面前,她说:“梅青大哥,你虽然不会诗文,可是你吹笛子真好听。”
青云信的眼睛亮了一下,他感激的看了一眼周小贺,抿了抿唇。,小声说:“我以后,再不赌钱了。”
周小贺甜甜的笑了笑,跟着小昏君走了。
唉,这大贤臣怎么这么好哄!
回宫之后,小太监送来一个大匣子:“陛下,您要的印章,刻好了!”
周元澈:“……”
周小贺心情复杂的把印章拿给他:“凑合用吧。”
小昏君吸了吸鼻子:“唉……太傅被困绝境天牢,我就要亲政了,这些哪里够啊!”
他随手掐了一下周小贺的小脸,又赶紧缩了回来。
“怎么了?”周小贺惊讶。
小昏君的脸可疑的红了:“没什么没什么。”
他赶紧转头扒拉奏章,不敢看周小贺。
唉,葵水到了,就不是小孩子了,不能随便掐脸蛋了。
周小贺:“……”
她瞧着他微微红的面庞,明白了,背着他翻了个白眼。
999激动的蹦跶出来:“岳姑妈被打了一顿,赶回家去种地去了,她倒霉成这样,一胎多宝吸不到能力,为了不饿死,出来自首了!”
周小贺激动:“啦啦啦,那奖励我的金币到了吗?”
999尴尬的看她一眼:“到了,就是……只有一千五。剩下一千五被扣了。”
周小贺:“……”
999赶紧道:“不过你现在可以进入实体商场了,直接购买淘宝上的物品。”
周小贺:“为什么扣我钱!”
999:“emmm……判定你在这次事件□□劳不够。”
周小贺:“我就知道,被薛博雅抢了!”
她哭丧着脸:“我有时候都怀疑,薛博雅他才是女主,妈的抢我戏份!”
999:“难道不是你太菜了?”
周小贺握拳:“这是菜的问题吗,我怎么知道会有男的来抢我戏!”
看看小昏君那失落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坐牢的是他前女友!
真倒霉,这原著有毒,遍地全是美人就算了。还一个个都这么招人喜欢!
999憋笑:“emmmm……加油!”
周小贺转头去看小昏君。
发现他正在给一份圣旨盖章,并且一边盖章一边还在笑,嘴角压都压不下去。
原著说小昏君心思细腻,有时多愁善感。
周小贺完全看不出来他多愁善感,这小子天天跟吃了兴奋剂一样。
每天都有用不完的劲儿。
“唉你干嘛呢。”周小贺凑过去。
周元澈眨巴眨巴大眼睛,拖着下巴笑了笑,伸手招来阿离:“传朕旨意去公主府。”
阿离接过圣旨笑眯眯的走了。
周元澈这才笑容满面的对周小贺道:“我要让梅青大哥做我的侍中!”
周小贺:“……”
怪不得他这么快就恢复了斗志,走了薛太傅,他要把梅青大哥弄来了!
青云信心思缜密,武艺高强,做事又稳妥,长公主府有几千私兵,其中不乏小贵族出身,但是这些人都以他为首。
他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做侍中是最好的锻炼方式,跟在皇帝身边长长见识,过个三五年,再参加七星大比,到时候直接就是一方大将。
“你想好赐什么姓了?”周小贺凑近小昏君,笑着道。
小昏君面庞上都是快乐的笑:“想好了!我要让梅青大哥姓周!”
周小贺:“……你有毛病啊!”
小昏君快乐道:“这怎么了,天子赐国姓,与我同气连枝,就是兄弟啦!”
周小贺怀疑是青云信和白云义的cp名刺激到了小昏君。
她哭笑不得:“周云信?周梅青?多不好听啊,还有点拗口,还不如青云信大方呢。”
周元澈挑眉,笑得得意:“朕给他赐名,以后不叫云信了,这名字不大方,一听就是家臣,从今以后,梅青大哥就叫周元澜!”
周小贺:“什么!!!!”
她蹦了起来,一把抱着小昏君的胳膊:“叫……叫什么!”
小昏君开心的飞起:“周元澜!将来他跟我一起名留青史,多搭配!”
周小贺:“……”
你真的想多了,你俩到时候一起遗臭万年的……
原来梅青大哥就是原著里的大奸臣周元澜!
怪不得!怪不得这俩人凑一起就产生某种神奇的效果,明君进度条涨的贼慢,小昏君还老想扒他胳膊!
这是天定的缘分啊!
原著中周元澜是小昏君的奸臣之首,他手握重兵,能打仗会用人,但是阴险狡诈,鬼点子极多。
小昏君十分信任他,两人经常一起干坏事!
女主第一次出场,小昏君就把人得罪了,罪魁祸首就是周元澜!
小女主看中了一支玉笛,钱不够,回家拿钱。
周元澜后脚进店,他也看中了,店小二很有原则的不肯卖给他。
小昏君一掷千金,大手一挥:“我把这家店买下了!”
店主说:我好好的店卖他干什么。
小昏君说:我是皇帝。
店主:“……”
等女主拿着钱回来,周元澜正拿着她心爱的玉笛在试音……
面对气愤的小女主,昏君嚣张的表示:我是皇帝。
从此结下了梁子。
后来太子造反,周元澜带着小昏君去跟盘踞在岛上的长公主汇合,结果被马服君的人马冲散。
小昏君被幽禁在大庆宫。
混乱中周元澜以为他被杀了,没有跟长公主汇合,自杀了。
嗯,还真应了当日“你死我也不活”的承诺。
周小贺哭丧着脸巴拉巴拉小昏君的胳膊:“要不……我觉得梅青大哥还是在外面比较好,当侍中他搞不好不习惯。”
周元澈眼睛发亮的摇头:“会习惯的,我会对他好的!
周小贺:“……你还是把太傅请回来吧!坐牢多不好。”
小昏君挑眉,给出个计划通的灵动表情,他嘴角疯狂上扬,嘿嘿笑出了声。
伴随着小昏君的笑,临淄王抱着一个大花盆艰难的走了进来。
小殿下虚脱道:“陛下,你真的要我把这个抱去绝境天牢吗?”
周元澈点头:“嗯,记得哦,多抱几个。”
临淄王苦着脸:“好吧。”
周元澈又道:“你带着人,从宫里移几棵梅树进去。”
周小贺:“……”
小昏君继续:“那里头的东西都旧了,你把太傅他喜欢的都搬进去。”
周小贺:“……”
小昏君笑得跟朵花儿一样,拍了拍临淄王的肩膀:“廷尉府后山有一处温泉,明日就动工,引进去。”
周小贺:“……”
临淄王看不过去了:“有点坐牢的自觉成不!”
小昏君用可怕的眼神瞪着他,握了握拳头。
临淄王闭嘴了。
周小贺绝望了,这原著是真的狗!
999望着小昏君乐颠颠的样子,慌得一批:“怎……怎么办?”
周小贺:“办个屁,给我买一批牛奶!姐姐我要补钙长高习武,跟周元澜决一死战!!!”
作者有话要说: 周小贺:走了一个薛博雅,来了个周元澜。
都是隐形情敌啊!
青云信就是周元澜,啦啦啦之前有姐妹猜出来!
被猜中剧情实在是太刺激了!
☆、终于长大了!
四年后。
青云信从公主府郎官升到了侍中, 又从侍中升到了建章监。
而周小贺,还是个少使……
本来薛博雅早就准备好了给妙心郎平反,平反完了之后, 她就能以妙心郎之女的身份升级。
可惜薛博雅坐牢去了……
妙心郎恢复名誉的事情就搁置了。
然后就一直没机会再提起……
周小贺“专宠”后宫,平时到不觉得,一到发月钱的日子就扎心。
“还说是宠妃呢, 一个月工资就二十两!”
想买匹好马都得存钱。
999翻白眼:“宠妃……你说这词不觉得……emmm……尴尬?”
周小贺:“……”
她握拳,就算不为了rua小昏君,为了工资也得赶紧升级!
想到这些, 周小贺跑步的速度轻快了不少。
殷斯敏瞧她兴头不错,温声笑道:“今日你倒是勤奋。”
周小贺干笑:“啊……大庆宫选拔侍中, 我觉得我的功夫也可以。”
殷斯敏惊讶的看着她:“侍中?”
周小贺道:“我反正都在宫里待着, 多个职位多份工资!”
师父这种家里有散财童子马服君的人是不会理解, 她这种社畜的痛楚的。
殷斯敏愣了愣:“陛下他,不给你钱?”
周小贺:“……买贵的东西, 他会借我钱。”
但是要还……
殷斯敏被皇帝的抠门惊到了,半天没有说话。
他略微思索了一下下, 缓步走进了亭子里,从袖中拿出一本书来:“今日不练了,我与你讲史。”
周小贺愣愣的跟着他进了亭子。
殷斯敏把书翻开第一页, 指着上面画着的女子说:“这是大周的母神。”
周小贺愣住了,她看过各路女神的画像,都是光辉慈爱的样子。
而这个母神, 一手怀抱婴儿,另外一只手却是持利刃。
利刃周围还环绕着七个点。
看上去充满了力量。
“这个点是什么?”周小贺问。
殷斯敏说:“这是母神的创造的七个英勇的战士,北斗七星。”
周小贺懂了:“马服君在七星大比上赢得魁首,那七星是不是就代表母神创造的七个勇士?”
殷斯敏点头:“七星大比无论贵贱可都可参加。”
周小贺:“我也可以?”
殷斯敏点头:“你若是能成七星之一, 可封六品将军。妙心郎之女,不坠尔父威名。”
周小贺愣了:“啊,真去啊!”
她她连小昏君都打不过,更别说打青云信这种了。
去了还不得被打断腿!
殷斯敏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你比枪法,只要打拜云中侯就可以了。”
“啊?”周小贺懵了,“打他一个?”
不对啊,她明明记得是好几轮啊,打得天翻地覆的啊。
上一届大比三年前,青云信因为意外没有参加,没了这个碾压股,最后一轮打得尤为激烈,加时打到了晚上!
殷斯敏道:“六轮比赛,他们中大多数,都是替自己的主公去打的。”
周小贺:“啥意思?”
殷斯敏笑道:“你没有发现,最终赢的,都是大族之后么?”
周小贺茫然的望着殷斯敏,原谅她上一次没看懂。
上次大比,最后一轮是要皇帝主持,所以她只看了最终赛。
这大周的武状元比赛极端硬核,没有年龄性别限制,最终赛甚至连武器都不限制。
七个人拿着七种不同的武器同时在场上大乱斗!
想要赢就得在混乱中打败六个人!还要防止他们六个互相结盟打你一个!
怪不得殷丕显叫盖世英雄马服君。
殷斯敏道:“各大家族都有自己引以为傲的族徽,他们从小培养子弟研习家族武器,总会有成才的。”
周小贺:“……那要孩子少的家族不就吃亏了?”
殷斯敏笑了:“他们会豢养郎官,让他们学习和家族子弟同样的武器,等到大比的时候,打败所有的对手,然后输给自己的主公。”
周小贺:“作弊啊!”
殷斯敏笑了笑,算是默认了:“使用枪的你的妙心郎一族和云中侯霍氏,你打败他就好。”
周小贺:“……”
她想到什么:“等等,不是说这比赛谁都可以参加么,万一来个平民出身的赢了呢?”
殷斯敏笑了:“不可能,各家族都会为参加的子弟寻能工巧匠打造神兵利器。”
周小贺:“……”
绝了,这操作。
技术碾压啊这,如果是小昏君跟青云信打,就算青云信再厉害,拿着破铜烂铁,那也打不过拿着凰鸣剑的小昏君啊!
周小贺硬着头皮道:“行吧……”
妙心郎虽然被先皇下诏抹黑,但是大家都挺敬仰他的。
如果能以妙心郎之女的身份进了七星,扬名立万,太后搞不好还能给她升个位份啥的。
听说周小贺要去七星大比,周元澈抽了个晚上带着他的好大哥青云信过来看热闹。
周小贺在院子里练的头晕眼花,他在廊下里吃荔枝。
高兴了还拿荔枝核打她。
搞得周小贺一边练枪法一边还要躲他的荔枝核!
“师父!你看他!”周小贺气急。
周元澈激动的笑:“真到了战场,说不定对手也会丢暗器。”
殷斯敏认同的点了点头。
周元澈就用胳膊撞了一下青云信:“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到时候你用什么兵器参加比赛呢。”
青云信想了想:“我……用枪吧。”
“别!”周小贺冲下来,“我打云中侯一个已经要命了!”
青云信看了看周小贺,又想了想:“那我换剑吧。”
周小贺懵了:“你还真换啊!会不会影响你夺冠?”
青云信认真道:“都一样,我都还可以。”
周小贺:“……”
打扰了,告辞!
周元澈凑近她,笑着小声道:“放心,我给你一把神兵,到时候你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周小贺眼睛一亮,拿自己的头蹭了一下他的下巴。
小昏君满足的笑了笑,眼睛里的仿佛又落在人间的星星。
突然,周小贺警惕道:“这个我以后用月钱还吧?”
周元澈想了想:“这个不用。”
周小贺长舒一口气。
正聊着,阿离慌张的扑进来:“不好不好了,陛下,出大事了。”
小太监普通一声跌倒在地:“陛下!有贼人袭击了神女宫!”
“什么!”殷斯敏脸一白,一把揪住阿离的胳膊:“到底怎么回事。”
阿离磕磕绊绊道:“有……有一伙贼人突然冲向神女宫,要对神女不利,长公主府的人正在同他们激战。”
周元澈震怒:“天子脚下,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贼人!竟敢袭击神女宫!”
殷斯敏顾不得其他,起身朝着门外跑去。
周元澈拍了拍周小贺的肩膀:“等我回来……”1日 日寸 珖
他看了青云信一眼,抿了抿唇:“看好她,今夜,不要离开此地。”
周小贺茫然的看着他也跑了,糊里糊涂的被青云信拉进了屋里。
“为什么有人会袭击神女宫?”她一脸懵逼。
神女宫……不就是个吉祥物么,连跳大神的大国巫都不怎么出来,跟和尚道士一样的出家人差不多。
哦,除了神女比较牛逼,有殷斯敏和萧宗宝的爹两个……老公?
青云信皱着眉头,指了指外面:“你看。”
周小贺回过神,好多宫女都跑到宫外的空地上对着月亮叩拜。
周小贺惊了,她赶紧拉住脸色惨白的锦芳:“这……大家这是怎么了?”
锦芳道:“这……神女宫被袭,母神震怒,到时候……”
周小贺:“……”
封建迷信要不得啊姐妹!
青云信皱着眉,要院子里瞎拜的人都进来,然后带着人把宫门都关上了。
“哪里都不要去,也不要放任何人进来,就没有事。”青云信说。
年纪毕竟大的宫女哭了:“听人说神女宫之前被袭击,宫里盗贼四起,很多人伤亡。”
周小贺哭笑不得:“那是以为你们自己乱了啊!”
这大晚上到处乱跑的瞎拜月亮,没人防守,自然是会有贼人乘机生乱偷东西抢劫,再来个人放把火……
“神女宫里,是不是有什么宝贝?”周小贺望着青云信。
青云信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宫女们,平静道:“里面什么都没有。”
周小贺:“那土匪攻击神女宫干什么?”
青云信道:“因为你。”
周小贺:“我?”
她惊了:“这有我什么事儿啊!!”
青云信敛眉:“在马服君之前,姜氏已经三十多年称霸七星大比了,姜氏乃望族,子弟遍布天下,门生众多,却在七星大比上输给了一个小丫头。”
周小贺:“你是说,他们不想我赢?”
青云信点头。
周小贺:“那攻打神女宫做什么?”
青云信道:“他们觉得是神女用了神力,让女人赢的。”
周小贺:“……”
又一个让封建迷信忽悠瘸了的。
周小贺莫名找回了身为女主角的自信。
“你看,都有人来搞我了!”周小贺呼叫999.
999深吸一口气:“醒醒!还记得你送走的姜婉,流放三千里的姜夫人吗?你跟他们家的梁子早就结下了!之前没对付你是因为你天天缩皇宫里学习。”
周小贺:“啥意思?”
999:“你一上场就会被打瘸。”
周小贺:“……”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抠门小昏君
☆、周小贺威武
周小贺在屋子里瞎转悠。
不是她担心啥, 是整个皇宫都是哭声,吵得她睡不着!
她开了西面的窗户,朝着那儿看过去, 隔壁太清宫里的院子里一大票人穿着白衣在烧香拜月亮。
哭得老惨了!
周小贺趴在窗户上,托腮问999:“这是信仰崩塌了吗?”
999啃着鸡腿,严肃的说:“应该, 更严重吧,这个是自己的神都被人打了。”
周小贺:“……”
999神情惊讶:“平时还觉得那个树林里的神女就是一伙跳大神的,现在看来, 姑娘们都很信奉她啊。”
周小贺:“……你看那边还有太监朋友也在拜这是怎么回事?”
999:“……”
锦芳过来,啪的一声把窗户合上:“好好在屋里呆着!”
周小贺冲她吐舌:“她们怎么哭的这么凶……”
锦芳叹了口气:“唉, 你不知道, 当年神女宫第一次受到袭击, 宫里乱成一团,女官们哭喊着拜月, 有个女官坐内应,她相好的带了一伙贼人乘乱抢劫了太清宫。”
周小贺:“……”
隔壁太清宫里住着的都是先皇的女人, 先皇这个人缺德的有点离谱,他的女人太多了,妃子们的名额都不够用了, 于是他在太清宫里放一堆美女,说是女道士……
青云信道沉着脸打开窗户瞧了瞧隔壁,冷冰冰的点评:“愚蠢, 就算害怕也应该拿着棍子守在门里,出门去更容易被人盯上。”
他合上窗户:“好在她们知道把大门合上。”
周小贺笑着摆了摆手:“哎呀你放心啦,当年她们就是因为受宠,特别有钱才被打劫的。”
现在太清宫都快成冷宫了, 谁打劫她们啊。
周小贺的笑容突然凝固,宫女姐姐们和太监哥哥们的脸也丧了起来。
小太监阿离颤颤巍巍道:“那……这里不……不会有事吧。”
皇帝唯一的宠妃周小贺深吸一口气,一把把自己的银枪握在手心里:“放心,我保护你们!再说你们皇帝抠门的要死,他也没给我多少钱!”
“啊!”宫女们突然抱成一团,指着外面。
只见两个人影翻、墙进了院子,正在拍门。
“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外面的人大声喊着。
“不开不开,陛下没回来!”阿离道。
外面的人说:“我!周小贺!我是薛章晴!”
周小贺听出声音,一把过去拉开门。
薛章晴的身后是几个黑衣的护卫,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男装,手里拿着一个匣子。
“你干嘛呢,大半夜乱跑。”周小贺惊了,这宫里都在哭,宫外肯定更乱了,她竟然还跑进宫里来了。
薛章晴摆手:“没事没事,有人护送我的。”
“外面怎么样了。”周小贺问她。
薛章晴灌了一口水:“我一路来都还好,大家都关着门哭,没有生乱,各关卡也都有侍卫守着。”
她把手里的匣子拍到桌子上:“是我叔父让我进宫找你的。”
周小贺:“找我?”
薛章晴道:“这次神女宫遇袭比上次更严重,贼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么多人,金吾卫的人和巡防营要在城中巡逻,防止生变,京中抽不出人手了。”
周小贺一惊:“什么?”
薛章晴道:“殷氏和萧家还有长公主府都抽调了人过去,陛下只带了一些宫内的侍卫。”
周小贺:“!!!!”
亲娘,小昏君自己跑去干架去了。
薛章晴把匣子打开:“叔父让我把这个给你。”
周小贺把匣子里的东西取出,慢慢展开。
那是一面崭新的黑色旗子,老大的一面旗子。
上面红色的七个大字:盖世英雄马服君。
“太傅啥意思?”周小贺懵了,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薛章晴一本正经:“叔父让你假冒殷丕显。”
周小贺:“殷丕显人在马服镇边呢。”
薛章晴:“所以让你假冒啊。”
周小贺:“……”
阿离拦在周小贺身前:“你自己怎么不去,我们少使鹅都不敢杀!”
薛章晴:“我们薛家的人鸡都不敢杀。”
周小贺默默转身看着青云信:“凰鸣剑给我。”
青云信把剑递给她:“你真要去?”
周小贺把自己的枪给了他:“去!”
能不去吗,小昏君还在跟土匪死磕呢。
青云信还有薛章晴的几个护卫护送周小贺跑马到了城外,森林里到处都是火光。
周小贺让人升起马服君的旗帜。
萧宗宝带着家族的部曲冲过来,哭喊:“妹啊,你可算来了。”
他过来一看是周小贺,脸一白:“我妹妹呢?”
周小贺指了指自己 :“叫爸爸!”
萧宗宝:“……”
萧家本来不准备出来蹚这趟浑水的,这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的,私兵都留着守家呢,但是萧宗宝是神女宫的儿子,而且他还进了长公主府,长公主也带人去了。
只好让萧宗宝领走了三百兵丁。
可惜萧宗宝是个辣鸡,指挥不力,自己还容易挨打。
青云信皱眉:“陛下在哪里?”
萧宗宝茫然了一下下:“啊?陛下,他管霍氏借兵去了。”
原来周元澈来了之后发现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他顶多一打十,还容易让人围殴,搞得别人还要保护他,就往云中侯霍家要人去了。
周小贺:“……这群人也太嚣张了,皇帝在此,竟然不来!”
她顾不得这么多了,指挥萧宗宝:“让你的人全都过来,举起火把,照亮你妹妹的旗帜。”
萧宗宝照做。
一时间杀的人仰马翻的郊外突然聚起一处火光,“盖世英雄马服君”的大旗被照的十分显眼。
周小贺让萧宗宝的人一齐大喊:“殷丕显在此!”
昏了头的殷家兵将和损失惨重的长公主府郎官重拾信心,向着这边聚拢过来。
贼人一看这阵仗,一时间慌了神,马服君威名在外,他们简直已经从生理到心理上恐惧了。
当日七星大比,最后一轮是七种武器同场厮杀。
往届七个人打成一团,然后打着打着互相结盟,三打四,五打二这样子,反正都想自己赢。
而这一届场上冒出来个小丫头,其他六个人一开始都让着她……
后来发现这小丫头不好惹……
再后来,六个人结盟打她一个……
最后,六个人同仇敌忾,企图使阴招不让她赢。
结果殷丕显一力强十会,把他们都打瘸了!
马服君的旗帜树在那里,这群乌合之众人再多,也有点怕了。
“不要慌!马服君人在镇边,那边肯定是假的!”有机灵的贼人想明白了。
“就算马服君人在这里,咱们人多!”
“一个小丫头,不足为惧!”
……
周小贺令萧家人马组成方阵防守,旗帜在这里,这边不能乱。
萧宗宝瑟瑟发抖,他快哭出来了。
周小贺白了他一眼:“你别这么一副被打了一顿的样子好不,影响军心!”
萧宗宝哭了:“我都被打了好几顿了,幸好我命大。”
周小贺:“……”
青云信穿着黑色的衣服守在周小贺身边,望着前方战场,低声道:“你看着,想射哪个。”
周小贺:“!!!”
还有这种好事!
她不确定道:“那边那个红衣服的。”
青云信拉开名弓天高朝着火光下颇为悍勇的红衣匪徒射去,敌人应声倒下。
周小贺感觉登时眼睛一亮:“那个那个,绿的!”
青云信再拉弓。
周小贺:“那个骑黑马的!”
青云信微微笑了一下:“你小点声。”
他手一松,对面小头目应声倒下。
……
这样七箭之后,敌方慌的不行了。
这边有狙击手啊!
二头目艰难道:“老大,马服君在,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冲进神女宫。”
大头目骂了一声娘:“什么马服君,那根本不是殷丕显!”
三头目已经被砍了一刀:“咱们撤吧,不管是不是殷丕显,对面有神人,萧宗宝的人突然这样临阵不乱,咱们……”
大头目咬牙:“老子就不信,殷丕显还能有□□不成!召集弟兄们,活捉殷丕显!”
一时间往神女宫冲的贼人全朝着萧家方阵杀来。
嘴巴里还喊着:“活捉殷丕显!!!!”
“拿殷丕显的人头换赏钱!”
“抢不到头抢旗子也可以!”
“还有她旁边放冷箭的那个家伙!”
周小贺吓得心肝乱颤:“卧槽,太狠了。”
她赶紧拍马往青云信背后一缩,脑中念念有词问999:“你们有急救药吧,可以输血吧,一会儿能救我一命吧!”
999:“能,不过你得保证你头别被他们抢跑了。”
周小贺:“……”
青云信被她的怂样笑到了,认真道:“你放心,就算他们杀来,我也能带你杀出去。”
周小贺深吸一口气,决定振作起来。
她艰难的挺胸骑在马背上,模仿殷丕显的口气朝着前方混战中的匪首喊:“那个黑衣的胖子,别让我撞见,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青云信再她身边道:“走,主动上前去,你亲自拿下他们头目,敌方必定溃散。”
周小贺:“!!!!……我打不过!”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奸臣!
青云信抿唇:“若是让他们杀到近前,我们军心就散了!你去,打不过我偷偷下黑手。”
周小贺:“……”
她硬着头皮催马上前,那头目一见周小贺,混战中露出得意的笑来,冲着手身后的手下大喊:“不是殷丕显,是个小丫头!”
周小贺默念了一百遍稳住稳住,但看看对手,她有点方。
她跟对方在块头上差了一个小昏君。
她色厉内荏的瞪着对面黑衣胖子:“我是不是殷丕显,打一架就知道了!”
对方举长刀杀来:“小丫头,敢骗你爷爷,待我捉你回去,有你好看。”
周小贺抽出凰鸣剑,使出全力向着对方劈过去。
三年所学,在此一战!
“哐当”一声,匪首的长刀被凰鸣剑劈成两段……
匪首举着半截长刀,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小贺,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周小贺昂首挺胸:“叫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 古代打仗真有人换旗帜的。
宋朝名将狄青手里有两只军队,一支是战斗力强装备精良,另外一支比较菜。
他跟人打仗的时候换旗帜,导致敌军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厉害的那只军队在哪里。
常常看到菜的那支举着强的那支的旗帜,吓得撒腿就跑,跑一阵遇到一队人举着菜的那面旗帜,上去挑衅又被打成狗。
☆、盖世英雄马服君
儒家佛家大兴之后, 大周的原始信仰受到了冲击,原本被臣民视为母神化身的神女也没有了原来的地位。
神女宫遇袭,京中大族都藏着掖着, 不肯派兵过去营救。
过去支援的长公主府和殷家都损失惨重,不但兵将有伤亡,连长公主和殷斯敏都挂了彩。
好在周小贺稳住了局面。
周元澈从霍氏那儿调了兵, 赶到的时候贼人已经被周小贺震慑,兵败如山倒。
周小贺大获全胜,一时间名动京城。
太后对周小贺赞赏有加, 赐她金三十两,帛五十匹, 凤钗一对。
比起小昏君, 修仙派太后大方的令人热泪盈眶。
“母后说你临危不惧, 指挥若定,大有妙心郎当年的风采。”周元澈献宝似的来告诉周小贺。
周小贺嘿嘿笑了笑:“才不是, 都是梅青大哥偷偷教我的,他可真有本事。咦他人呢?今天怎么没见他?”
周元澈一听青云信, 脸一僵,顿了顿:“啊他……告假了。”
“告假?他干嘛去了?”周小贺愣了。
青云信从来不告假,周元澈给他赐姓周, 还赏赐了一个小宅子,但是他不怎么回家,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宫里的值房里。
小昏君的面庞红了红, 他别过头去,望向远处,低声道:“长公主受了伤。”
周小贺:“……”
绝了!
四年了,临淄王都成婚了, 小胖墩都上学了。
青云信还是老样子,没成家,俸禄稀里糊涂就没有了,有空就闷起来练剑,偶尔……去公主府……
而长公主府,还是老样子。
驸马妙成君呆在道观里,已经淡出了朝野的视线……
而萧宗宝,他也没能让长公主生孩子。
不过他人虽然怂,但是背后有萧氏家族和马服君,所以,朝臣们目前并不敢逼他让位,劝长公主纳侧侧夫。
他目前的地位还是稳的。
从青云信偶尔去公主府过夜的情况看,萧宗宝虽然空有公主侧夫的位置,却并没有得到长公主的宠爱。
嗨,一入侯门深似海,好一个深宫怨妇。
周小贺晃了晃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丢出去,她凑近小昏君耳边,闷声道:“梅青大哥这么去长公主府上,是不是不好……”
周元澈被她香甜的气息激的一个激灵,他微微往后一倒,心不在焉的道:“就……就这样吧,他说他不在乎名分。”
周小贺:“……”
名分名分。
她名分的事情还没弄明白呢!
四年了还是个少使,都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了,太后就奖励了钱,一级都没给升!
“名分这事儿,还是很重要的。”周小贺疯狂暗示。
没有名分,她rua起来都不方便。
少使少使,说出去那还是半员工性质啊!
周元澈托腮:“可是,长公主已经有驸马和侧夫了,总不能再让梅青大哥做侧侧夫……”
周小贺:“……”
锦芳一旁听着,如何不懂周小贺的心思,她捧了一杯茶过来,向着周元澈道:“陛下,说起名分来,锦芳倒是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周元澈笑着向她:“你说。”
锦芳看了一眼周小贺,道:“下个月便是七星大选,咱们少使若是去的话,该算哪一个家门呢?”
周小贺登时眼睛一亮,认真看着周元澈。
周元澈道:“自然是妙心郎之女。”
总不能叫周家养女吧,何况周家一家如今都还关在京兆尹大牢里呢!
他觉出问题了,虽然是个人都知道妙心郎是个正人君子,但是名义上,人家还是犯了忤逆罪的。
周元澈有些歉疚的看了一眼周小贺:“我一忙,把这事儿给忘了。”
他说着站起身:“我这就去找丞相,让着手给你爹平反!”
周小贺:“……”
小昏君本来就是个人来疯的性子,这个兴头来了,立马就急哄哄回了大庆宫,让人通知丞相去办。
阿离瞧着他那激动的样儿,贼兮兮道:“陛下,少使的父亲平反了,身份就不同了,是不是该……升一升位份了?”
周元澈脸一红:“朕也觉得应该,你说,升什么好呢?”
他认真的问阿离。
阿离笑道:“小人觉得少使升什么都可以,她是您心尖尖上的人,您说了算。”
周元澈认真道:“嗯,你觉得皇后怎么样?”
阿离脸一僵:“啊这……皇后这么大的事儿,您得跟太后商议啊。”
周元澈皱眉:“不行!”
之前荧惑犯心的事情过后,太后对大国巫推崇备至,她深信那个星星会跑是因为长公主娶了萧宗宝。
所以,太后认为小昏君得从姜氏里找个姑娘做皇后才是大吉。
周元澈一点儿都不想跟太后聊这个。
可是,他现在就很迫切的想找个人聊一聊。
他很激动。
“有了!”小昏君眼睛一亮,“我找太傅去!”
阿离:“不……不好吧,这大晚上的。”
说着指了指桌上的奏折。
小昏君大手一挥:“反正今天奏折批不完了,明天再说呗。”
阿离:“……”
薛博雅在绝境天牢呆了四年了。
“四年了,太傅你一点也没变。”殷丕显抱臂立在小亭子里,瞧着写字的薛博雅,脸上挂上了不大友好的笑来。
薛博雅放下笔,微微笑了笑:“你回来迟了一天,没赶上昨晚的那场大战。”
殷丕显切了一声:“谁跟你聊这个,我旗帜呢!”
她虎着脸伸手:“还来!”
薛博雅张了张口,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你不是知道了么,我……给了周小贺,让她拿去冒充你。”
殷丕显阴晴不定的坐下来:“旗帜是给你的,谁让你给别人了?”
薛博雅将写的东西封起来,让小书童送去宫里。
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我要拿旗子做什么,我又不会打仗。”
“那你收干什么!”殷丕显恼怒!
薛博雅:“啊?不是你给我的吗?”
殷丕显:“我给你是让你这么用的吗!”
薛博雅:“……”
他对殷丕显的感情很复杂的,殷丕显从小就皮实,能打能扛,灵动可爱。
但她脑回路清奇,霸道不讲理。
薛博雅一半时间觉得殷丕显这孩子逗起来有意思,一半时间觉得跟殷丕显做同僚是上辈子做了孽!
哦或许这孽还是这辈子做的。
十二岁那年,他回了薛氏,成了薛氏公子。那日下了大雪,他在窗下读书,一个小雪球猛地砸到了他的书上。
一抬头,是个四五岁模样的小豆丁,正凶巴巴的看着自己。
“你做什么?”少年的薛博雅皱眉。
小豆丁哼了一声,开始冲他做鬼脸:“略略略略。。”
素来温文尔雅,以稳重著称的薛博雅鬼使神差的伸手,把小豆丁手上的布偶抢了过来。
小豆丁扑上来抢,他腿长,在雪地里跳来跳去。
小豆丁迈着小短腿,怎么也追不上他。
在雪地里急的跟个兔子似的乱蹦。
薛博雅收回了思绪,然后给对面的杯子倒了杯茶,冷淡的说:“请喝茶。”
殷丕显确实有点渴了,她一口闷了,把杯子又放到薛博雅面前:“味道不错,再来一杯。”
薛博雅:“……”
他抬头看了看殷丕显:“马服君莫非不知道,我让你喝茶是什么意思?”
殷丕显把他手边的茶壶抢过来,自己倒了杯水:“逐客令呗,薛博雅,你真有意思。”
薛博雅被这个“有意思”给震了一下,古怪的看着她。
殷丕显潇洒的把小茶杯一扔,目光亮亮的望着他。
薛博雅吞了吞口水:“很晚了,马服君,你该回去了。”
殷丕显撇撇嘴:“回去干什么,我爹有我母亲陪着,还有萧叔叔也在,他们两个总吵架,我回去他们就一起念我,我才不回去。”
薛博雅把案上的东西慢慢收起来,淡淡道:“请回吧,我要睡了。”
殷丕显大惊:“这么早就睡?”
薛博雅道:“我现在不用看公文,已经习惯了,每日早睡。”
殷丕显站起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怪不得,这四年把你养的标志极了。”
“殷丕显!”薛博雅恼怒。
殷丕显冲他一笑:“额……我就是随便说说。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心事读书,没你那么有文化。”
薛博雅皱了皱眉:“天色晚了,你该回去了,孤男寡女,你再留在这里不合适。”
殷丕显眉头皱的比他更深:“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挺喜欢和你聊天的。”
薛博雅深吸一口气:“马服君,你不要戏弄在下。”
殷丕显凑近他:“你不会是故意的吧,把我的旗帜拿去给别人。”
“不是!”殷丕显温热的气息喷过来,薛博雅整个人打了个激灵,他慌张的往后退了一步。
殷丕显向前逼近,捉住他的左手:“你躲我干什么?”
薛博雅有点紧张:“我没有躲你,是你靠的人太近了,马服君你太失礼了。”
殷丕显神色复杂的看了看他,猛地把人按到了方才写字的小案上。
“殷丕显!”薛博雅压抑着叫了一声,“你放肆!”
殷丕显凑近他脖子,小声道:“我从话本里学的,试一试。”
薛博雅头皮发麻:“你看的什么话本?”
殷丕显长腿压着他,左手将他右手反压在身下,轻轻在他脖子里吻了一下,才含糊道:“有个叫糖炒栗子写的话本《天魔榜》,说的是仙界女仙下凡,同人间贵公子的旷世绝恋。”
薛博雅一个字都没听明白,他脸色白里透红:“殷丕显,你再不放开我,我……”
“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殷丕显说,“小书童被你差去送信去了。”
薛博雅:“……”
周元澈到绝境天牢的门口,一时间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
他从前觉得太傅唠叨,亲政之后发现自己干活也没那么爽,反而还经常慌,没有大政绩的时候他都不好意思见太傅。
“陛下不进去么?马服君也在里头呢。”廷尉笑着说。
小昏君眼睛一亮:“殷丕显回来了?”
廷尉点头:“刚回来就看太傅了。”
“他们俩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周元澈惊讶,“马服君不是说见一次打一次么。”
廷尉仿佛懂了般笑道:“马服君这个人最硬心软的,她有情有义。每个月都给太傅写信呢。”
周元澈满足的笑:“朕的马服君,乃是盖世英雄。”
他说着便冲廷尉摆了摆手:“你们别跟着了,朕要跟马服君彻夜长谈!!”
作者有话要说: 啊!!!!!!!
☆、调酥 ……太傅……
殷丕显按着薛博雅亲了脖子。
薛博雅费力挣动。
殷丕显急了, 她看的话本里明明说把人逼到墙角,按着亲,人就软了, 予取予求。
“怎的你力气这般大?”马服君有些苦恼的看着薛博雅。
薛博雅一番扭动下来早就到了极限了,他呼吸有些不稳,瞪了殷丕显一眼:“放开我!”
他没力气了, 马服君可有的是力气。
殷丕显低头再亲。
她猛然想起了什么!
是了。
那话本里都是男人按着亲女人,往下按着亲嘴。她把薛博雅按在案上,这姿势……薛博雅身量高, 又一直挣,搞得她只能啃脖子!
“你别动了!”殷丕显索性放开了薛博雅的双手, 身子再向前倾, 要去含他别的地方。
薛博雅倒吸一口凉气, 他双手得了自由,便拼命推身上的人。
殷丕显压在他身上, 伸手拉开他衣襟:“你手别乱摸,不然我卸你胳膊。”
薛博雅身子一僵, 他又急又气:“殷丕显,你欺人太甚!”
殷丕显道:“我这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梁子十几年就结下了, 当日你欺我腿短,抢我布偶。”
夏日里衣服的不多,薛博雅衣服很快被折腾了开来。
他急的不行, 打又打不过,气的发抖:“我那是觉得你好玩,即便你要报仇,也没有这样子的。”
殷丕显停下动作, 认真端详他:“真急了?”
薛博雅轻轻动了动,没有说话。
殷丕显望着他的面庞:“眼睛都红了。”
薛博雅咬牙:“殷丕显,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殷丕显皱眉,猛地一低头,将他心口上的东西含进口中。
学着话本里说的那样调酥。
“嗯……”薛博雅身子一僵,他靠在那儿,身子细细的发抖。
殷丕显三岁时候他就认识了,小娃娃又凶又不好惹,他根本就没把殷丕显当一般人。
就在方才,他还觉得殷丕显是捉弄他。
哪知道殷丕显来真的。
“殷丕显……你……放开……!……”薛博雅颤着手想要推殷丕显。
然而殷丕显再一次捉着他的右手。
她放开了自己调了好久的酥,鬼使神差的,在他掌心亲了一下。
薛博雅好不容易积蓄的力气一时间失了。
他眼睛红的厉害,嘴上开口欲骂。
却听殷丕显轻声道:“太傅,你生的真好看,比话本里的书生好看多了。”
薛博雅抿唇,瞪她。
殷丕显冲他一笑:“别激动,我多亲几下,你就从了我了。”
薛博雅又气又恨:“你到底都看了什么话本!我要告诉你父亲!”
殷丕显坏笑一声:“《偏执摄政王和娇软太子妃》?好像是叫这个名儿。”
薛博雅:“……”
常见风雨的他,竟一时间羞得不行,连话也说不出了,忘了挣扎。
殷丕显瞧了一眼他的脸,照着话本里的步骤,这会儿该解腰带了!
她用一个常人做不到的姿势,肩膀扣着薛博雅,一手扯他腰带,一手还极不恭敬的揉了一下他胸口方才被弄过的地方。
薛博雅不可抑制的颤抖了。
“太傅!你在哪儿?”
远处花木架后传来周元澈的声音。
薛博雅疯了般推殷丕显。
殷丕显愣了一下,松开了他。
周元澈绕过花木架和几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就见殷丕显站在亭子里,抱臂冲着他笑。
“陛下,您这大晚上的,来做什么呢?”殷丕显随意的冲他欠了一下身。
周元澈向着他身后的小屋子里张望了一下:“我有事儿找太傅,他人呢?”
殷丕显摸了摸鼻子,脸上一片风轻云淡:“在屋里取茶叶去了。”
周元澈便在案前坐了,眼睛不住的朝门里张望。
殷丕显意犹未尽的摸了摸鼻子,冲周元澈道:“满京城都在说你的周小贺神勇无比,你怎的晚上不陪她,跑这里来喂蚊子。”
周元澈脸上挂着满足的笑,他挺直了脊背道:“我找太傅有正事儿,嘻嘻。”
殷丕显拿胳膊撞了他一下:“你跟她,有没有那个?”
周元澈竟然懂了,他红着脸等殷丕显:“你这个人怎么能问这个!”
殷丕显尴尬了:“我就随便问问,你听着就好。”
周元澈四下瞧了瞧,低声说:“没有!我能是那种人么!”
“哈?”殷丕显愣了,“哪种人?”
周元澈正直的看着她:“沉迷美色啊。”
殷丕显:“???”
半晌,她站起身打量了一下自家皇帝陛下,确定他没缺胳膊少腿,反而模样俊朗,瞧着龙凤之资。
“她本来就是你的人啊。”殷丕显颇为惊悚的看着他。
小昏君瞪大了眼睛:“咦,你这个说法有点猥琐,她是我的少使,还不是我夫人。”
殷丕显:“……”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她不愧是跟周元澈脑回路一毛一样的,略微想了想,她道:“你不会是要等到她成皇后吧!”
小昏君猛点头:“嗯。”
殷丕显惊了一下:“你有毛病啊!”
殷丕显有点儿嫌弃的看了小皇帝一眼,幽幽道:“你……不急吗?”
能看不能吃,还要天天对着,多难受啊。
周元澈笑眯眯的,面庞上都是快乐:“这有什么好急的,她还没到十八岁呢,我不急。”
殷丕显:“……”
“陛下怎么来了?”薛博雅换了身干净的淡青色衫子走出来,手里拿了一小罐茶叶。
周元澈瞧着他,有些腼腆的笑了笑。
他红着脸道:“太傅,我想升周小贺的位份。”
薛博雅好笑的看了看他,坐下重新泡茶,他笑道:“陛下如今也不小了,早已亲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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