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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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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

    “你爱我?”

    同样的句式出现不止一遍, 孔刘已经可以自问自答了, 安文殊直接点头, 确实是因为爱。孔刘抱着她笑的不行,低头在她的侧脸落下一个响亮的吻,亲完拍着她的腰让她起来。

    安文殊不动, 仰头吻他, 孔刘配合,不是深吻, 只是一下一下的啄吻, 亲的孔刘一直在笑。安文殊也在笑, 特别浅的那种要是不仔细看都不能确定她在笑的浅。

    摩擦她的背脊在她又一个吻落下前侧脸避开的孔刘问她“你的表情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开心的样子。”

    眨了下眼睛的安文殊一秒笑开,灿烂又漂亮的笑容, 在孔刘意外的同时瞬间收敛,告诉他“那是假的,为了表达友好装出来的, 真实的我不会这么笑。”

    “真实的你…”孔刘犹豫着开口“真实的你不会笑吗?”

    浅笑着的安文殊让他仔细看“我现在就在笑, 不太明显,但我确实在笑。”

    孔刘盯着她的眼睛“确实不太明显。”有些纳闷“难道你之前跟我,或者跟别人说话都是假的么, 就算是随便跟别人问声好?”

    微微摇头的安文殊解释“真和假只是相对我来说,但对其他人,就都是真的。就像社交场合上说的客套话, 那不算是假话,也算不上是真话, 只是客套而已。”

    还想继续问的孔刘想了想又放弃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抱着她的腰“总觉得你在想我展示一个奇怪的世界,我很好奇,却又害怕自己成为被好奇心害死的猫。”侧头亲了下她的脖子,看她缩了一下,抬头疑惑“怎么了?”

    “不太舒服。”安文殊摸了下被亲到的地方“我不太习惯被人碰脖子。”手滑到动脉的地方,让他看“离这里太近会有危险,不方便躲更不好反击。”

    这话已经听话一次了,第一次是听过就算,这次让孔刘觉得有些意外,试探道“我以为只有随时有危险的人才会随时担心生命问题,你是随时可能有危险的人吗?”

    “你不用这么说话,可以直接问。”安文殊转手去摸他的喉咙,看他顿了一下再仰头给自己摸,以他当例子“不管有没有危险,人类都不太习惯被人碰这个部位,那是对危险的警惕,有人警惕性高比如我,有人警惕性弱,觉得那没什么。”

    孔刘低头夹住她的手“我明白了,除了脖子还有什么是我需要知道的,关于你的事情吗?会触动你的警惕性的。”

    安文殊思考了一下“没有,你的话什么都可以,就算是脖子也只是不太习惯,但时间长了就好了,等我适应你就好。我的戒备心没有那么强,不是身体上的危险立刻就反击的人。”

    “什么人会那样?”孔刘觉得“电影角色才会有吧。”

    只是笑的安文殊不回答,孔刘诧异道“真的有吗?”没得到回答,追问“现实中你认识的人?”依旧没得到回答,更好奇了“不能说?”

    安文殊表示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但是“你会想要知道为什么对方会那样,答案是会让你担心我为什么要和对方接触的,然后我们的话题会转向我在做什么,接着就是为什么那么做。后续问题太多,会争执的。”

    这个回答让孔刘有点不想问下去了,他还记得安文殊之前说的什么‘十万人动|乱’和‘议员畏罪自杀’。虽然事情不是不说就能解决的,但也没必要非得现在说这些,就像安文殊说的,会争执。气氛那么好的时候,不管是安文殊还是他都不想争执。

    那气氛那么好的时候适合干什么?什么都不干。

    两人就这么依偎在一起,什么都不干纯聊天,话题什么都有,有孔刘这半年在做什么,有孔刘看了什么书,有手上的剧本打算接什么,有天花板上的吊顶为什么买这个。

    说孔刘为什么在一个知识分子聚集的家庭成了演员,说当初他去服兵役的时候当上兵长觉得很开心。聊家里的父母过年摧毁,两个姐姐开玩笑说这个家就靠他传宗接代了。

    闲扯了许久,姿势基本没变,也就中途孔刘的腿有点麻,两人从沙发的一头换到另一头,靠在沙发上让孔刘伸直腿,安文殊趴在他怀里继续。说的孔刘都快把小时候陪姐姐玩洋娃娃都说出来的时候,他反应过来,他们一直在说他。

    孔刘不说了,看着天花板怀疑人生“我是被套话了吗?你还有这个技能?你是朝鲜间谍吗?”他不是一个聊天的时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的人啊,绕来绕去都是在说他,一定不是他的问题。

    “没有被套话,是聊天的时候重点在对方身上,才会让对方有一直往下聊的兴趣。”安文殊拍拍他的胸口让他淡定“我不是任何地方的间谍,你也没有在说可以影响世界的大事,放心。”

    直起身做起来的孔刘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习惯性让别人愉快的聊天方式可以不用在我身上,比起我,我更想了解你。”

    “我不走,也不做其他的事情。”安文殊直言道“别因为要不要做|爱和不想做|爱这种事情犹豫,不想就不想,只是抱着也很好。”

    微愣了一下的孔刘捏了下她的脸“有些事情就算看明白了也可以不说出来。”他闲扯半天就是因为气氛太好,好到他不想做别的事情,可又不想让安文殊认为他是不想做。因为正常情况下气氛那么好,不做感觉不是也很诡异么。

    安文殊乖乖的点头说好,孔刘低头笑笑,再抬起头时发现不对“你刚才是在岔开话题吧,不想说关于你的事情?还是不想让我了解你?”

    “不是,只是在避免谎言和争执。”安文殊诚实道“说真话你会觉得理解不了我在想什么,然后就会争执,我们看待世界的角度太不一样,以后我会按照你的喜好来,过去就过去吧。”

    第二次给出相同答案的安文殊,听的孔刘有些无奈,干脆把话题切换到非常安全的领域,有时间想去哪里旅游。孔刘说是去柏林,他之前去那边参加了一个电影节,觉得环境很好,想过去玩,问安文殊想去哪。

    “柏林。”

    “因为?”

    “你想去。”

    “…”

    孔刘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我在问你啊,我们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

    “我想去的,就是你想去的地方啊。”安文殊歪头看着他,表情萌,说的话也萌“你在的地方,就是我想去的地方。”

    小姑娘可爱炸天,孔刘大笑,笑着笑着又想叹气“这么下去我就不知道要怎么聊天了啊,你没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你。”安文殊表示自己的兴趣爱好就是“和你在一起。”

    捂脸倒在沙发上的孔刘无语了“年轻人的恋爱方式,老年人承受不起啊。”过了一会儿又爬起来“我做一下心理准备,你能把你的世界打开一小条缝隙给我看一下么,避开会造成争执的事情,可以吗?”

    安文殊迟疑的点头“如果你真的想知道。”

    真的想知道的孔刘拍拍她的脑袋起身,把茶几上的东西都规整到置物架上,问安文殊想不想喝酒,得到一个‘都可以’的答案去冰箱拿了瓶烧酒,还有一瓶香槟。

    香槟给安文殊,没什么酒精含量,半夜给小姑娘喝酒感觉意图不良,还是香槟好。烧酒是孔刘给自己拿的,用来预防听到什么不太能接受的事情,喝酒压惊,也可以用来壮胆。

    其实以现在的气氛,刚刚告白,又是在家里,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孤男寡女这个词。可孔刘认为不合适,这个真的是家教使然,他想要认真对待安文殊,就不合适这么做。

    所以哪怕知道有些话题会破坏气氛,孔刘还是想要去听一听,至少得了解所谓真实的安文殊不是么。要是按照安文殊一直避而不谈的态度,他现在做的就应该是把安文殊送回家,约下一个正式见面。可他不想,就还是聊点什么吧。

    想法是好的,然而他忽略了,安文殊不想说是真的有原因的,哪怕是一小条缝隙也是他没有接触过,会让他觉得酒精没什么用的世界,故事里的世界。

    在高脚杯里倒了杯香槟,再给自己倒了杯烧酒的孔刘示意安文殊,他准备好了,安文殊可以说了。安文殊问他想知道什么,孔刘说都可以,就说最近她在忙的事情好了。

    “我年末在青瓦台参加庆祝总统就任的派对上认识了一个‘屋顶上的韩国人’,当时闲聊驻韩美军的事情,说是韩国提供给美军的军费过两年搞不好能涨到万亿,他想要以提供武器保养和更新的方式,从军费里拿到百分之五左右的订单,我……”

    安文殊看孔刘的表情太诡异,就停了。表情已经不止是诡异的孔刘,在‘青瓦台’出现时心就咯噔一下,等‘屋顶上的韩国人’出来,端着酒杯的手都僵了,再下来‘驻韩美军’和‘万亿军费’整个人都慌。

    “我们先聊小的可不可以,很小的,非常小的,极其小的那种!”听了信息量太大的一句话,孔刘觉得心脏有点不好“你为什么会和‘屋顶上的韩国人’认识!”

    所谓‘屋顶上的韩国人’是对一个特定人群的称呼,这个词来源于1992年洛杉矶大暴|乱。事情讲起来有点复杂,简单的说就是种族问题。1991年一个黑人被四个白人警察围殴,有人拍了视频,警方态度强硬,官司一直在舆论中打到1992年,四个警察无罪释放,黑人就怒了。

    怒火烧毁理智,举牌抗议和游|行都无用的情况下,拥有枪支的黑人们发动了一场名为‘正义’的烧杀抢掠,所有人都是他们的攻击对象,包括正经做生意的黑人店铺一样被抢。

    当年洛杉矶乱到堪比战区,不管是谁都不敢轻易上街,随时能横死街头,都不知道子弹是从哪射过来的。讽刺的是洛杉矶警方只保护以白人为主的社区,韩国城,唐人街之类的少数人种的聚集地被放弃了。

    唐人街是另外一个故事就不说了,韩国城里的韩国人们以当年的一场暴|乱为起点,动用大规模杀伤武器,以及韩国全民兵役的背景加持,在一帮举枪扫射没有章法的黑人面前,直接以半军事化的组织反杀。凶残到黑人被逼退出韩国城,靠近都不敢。

    那不止是韩国人的胜利,事实上那是亚裔的胜利,就像东方人很多分不清西方人的长相一样,黑人也分不太清黄皮肤黑头发的亚裔有什么区别。这场胜利让韩国城一度成为洛杉矶亚裔生活区最安全的地方,同时也叫响了‘屋顶上的韩国人’这个称号。

    之所以是‘屋顶上’,一方面是房屋格局屋顶方便阻击,另一方面就是因为当时有媒体拍到了,在拿着枪在屋顶上巡逻的韩国人的照片。这件事在韩国国内引起的轰动,堪比首尔能举办奥运会创造的狂潮,那是西方媒体的承认,非常牛逼。

    安文殊之所以用这个词来介绍自己认识的人,就是因为对方是这么介绍自己的,这个对他们来说是功勋也是战绩。关键是说人名的话孔刘也不知道她在说谁啊,这么解释就简单多了。

    可这么解释听起来就很可怕啊!那场暴|动韩国媒体虽然称之为‘防守反击’但是真正的枪|战,不是拍电影!韩国国内对这件事叫好是叫好,如孔刘这样的人碰上枪|战人士,也没办法上去就交朋友的。

    可这话从女朋友的嘴巴里说出来,孔刘真的很崩溃,而且还是说驻韩美军的事情,那就更崩溃了!掺合这个太纠结了吧!

    驻韩美军对本土韩国人来说是很尴尬的存在,他们所在的龙山基地的存在,就是韩国不被认为是独立国家的证明。哪个独立国家是有别国驻军的!这明明就是附属国的待遇!

    更坑爹的是,驻韩美军的军费韩国负担大头,人家说的是,美军是保护韩国的,当然是你们养。就为军费这一件事,韩国国民组织的游|行数都数不过来,国会拨款给出的军费是国民给的啊!可这东西没办法,就是得给,而且还越给越多。

    反正就很憋屈!对韩国男人谈这个尤其憋屈!

    安文殊看着整个人都不好了的孔刘,选择安静,任由他巴拉巴拉的说着驻韩美军做过的一系列人渣事件,比如殴打韩国民众和性|侵等等,不发表任何言论。偏偏孔刘在说了一堆他们就不应存在这个大众公认的观点后,问安文殊对不对。

    安文殊…无话可说。

    “你认为我说的不对?”孔刘惊讶的看着安文殊,比之前她说什么‘屋顶的韩国人’还惊讶“你真的这么想?!”

    “也不能说不对。”安文殊找了一个委婉的说法“只是书生意气不太符合现实。”

    书生一丁点都不觉得这个委婉“那什么才叫符合现实?”

    安文殊低头避开他的实现“我们不适合谈论这个,你会生气的。”

    “直接说,我本来就生气了。”孔刘仰头一口干掉杯中酒“这件事不管谁谈都会生气的,跟你没关系。”

    安文殊叹了口气“以当年的时局,如果美军不留下,朝鲜只有一个朝鲜,不会一分为二。以现在的情况,驻韩美军如果走了,内战你们打不过有中国支援的朝鲜的。两边国土接壤,你们想统一,他们也想,不然他们就不会想弄核武了。”

    “韩国和朝鲜只有一条三八线,中国靠的更近,为了整个东亚的安稳,美军必须在。日本也想敢,他们底气你们足,可他们都不敢出手,现在韩国政局里也没人敢提这个话题。这不是应不应该的问题,是美军必须在,韩国才是韩国。”

    安文殊看他愣了,想着是不是开战说的太大了,往小的说,说韩国工业体系不足,说民生依赖进口物品的比率,说人口的局限,说军工产业的限制。有小有大,来证明韩国把美军弄走就算不是百害,损失也比收获要大。

    她说了很多,多到孔刘一点脾气都没有,连本来因为军费的问题冒头的怒火都没了,被安文殊给说愣了。拿着酒瓶准备倒酒的手半天没动,反倒怕安文殊说渴了,给她倒茶。

    安文殊拿着茶杯不说了,仔细看他一眼,有些无奈“我喜欢你欣赏我,但欣赏一个人和恋慕一个女人是两回事啊。”

    孔刘一愣,笑的有些尴尬“听你说这个,好像没办法把你只当一个我喜欢的姑娘看待。”说完又改口“可你说的这些让我觉得,我喜欢的人真的很厉害。”

    “男人是没办法对伴侣产生崇拜感的,雄性的本能。”安文殊叹了口气“还不如吵架呢。”

    被她逗笑了的孔刘,凑过去拍了下她的脑袋“我早就说,这里藏着太奇妙的世界,让人忍不住想要了解的世界。让我崇拜你有点困难,但我真的很欣赏你,那和男女无关,只是对人的欣赏,那也是我最初喜欢你的原因啊。”

    安文殊有些不太信“那恋慕呢?”

    “恋慕是我想亲亲你。”孔刘对她张开手臂,等她靠过来抱着她左右摇了摇“是在欣赏的基础上,爱慕着你。”低头亲吻她的额头,笑道“你其实不用担心我们会争执。”

    安文殊搂着他的腰问他“因为我太聪明?”

    “因为你说的是对的。”孔刘顺着她的后背,心里有些复杂,感叹道“哪怕你说的我从感情上并不想认同,但你说的是对的,是现实中真正存在的事情,而不是我这个书生的一时意气。”

    仰头看着他的安文殊眼神带着惊讶,孔刘吻了下她的眉毛,低头笑她“我就说了,在你心中我太好了,好到耿直的地步,会为所谓的真理和正义同你争执。但哥哥是个俗人啊,很俗的知道世界不会按照我的想法来,我也只能去接受它,因为我无法改变。”

    “没办法改变的事情,有的是我可以试着去奋斗一场的,就像熔炉,有的却是我只能看着,只能忍受,无能为力的存在。但我不会因为那些去和你争执,你在做的是你觉得必须的事情,我不能以我的立场去说你做错了,你想的不对。”

    安文殊看着孔刘,耳边是他微微苦涩的笑言“我这样的书生谈论的都是理想国,可理想国永远不会到来,你才是能创造理想国的人,哪怕它其实根本没有存在的意义。我依旧佩服你,因为你才能创造,我就只能谈论。”

    金在中说孔刘是太阳吸引她,安文殊也认为孔刘是太阳,让她变成飞蛾去扑一场注定会毁灭她的火焰。可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太阳,他有光,却不是炙热的能烧毁别人的光芒,而是温暖的一点都不灼热的火焰。是冬日里给予温度驱散寒冷的存在,让人心动的存在。

    安文殊抬起头吻住还在絮叨着自己真的不怎么样的孔刘,吻的孔刘愣住,温柔的回应她,抚摸她的耳垂和背脊,含着她的舌尖。在她的手试探着拉出衬衫的时候也没有阻止,只是轻咬了下她的下唇。

    默默把手缩回去的安文殊离开了他的唇瓣,舔舐嘴角吞下银丝,看着孔刘不说话。凑过去亲了她一口又退回去的孔刘笑道“我没有不愿意,我比你想要继续,我才是男人啊。”说着低头示意了一下。

    安文殊盯着那个鼓鼓的部位看了一眼,微微摇头“还是算了,这样也很好,你希望那是在我们都觉得合适的时候发生,那就等到合适的时候再发生。”

    “不应该是我觉得合适,是你觉得合适才对。”孔刘往后挪了个位置,离她稍微远一点平复自己过于躁动的身体“性和爱不应是分开的,如果那只是生理需求,那心理的需要要怎么办呢。”

    “你这个年纪的我也会因为诱惑做一些只是为了让自己满足的事情,可是真正碰到喜欢的人,你会更想要让对方满足。”孔刘那了两根烟,一根给自己一根给她“我想等的是你觉得对的时机,那不应该由我来判断。”

    安文殊难得有些听不懂别人的话,抽了口烟疑惑道“是说尊重女性吗?”

    “尊重的是心意,不是性别。”孔刘笑了,今晚第一次觉得她是个小孩子“性像糖果,拆开包装纸丢进嘴里,甜蜜又没有负担。可爱情不一样,爱情是巧克力,总是有些苦涩还不能吃多,甘甜需要回味,却没办法直接吃到。”

    这话太文艺,安文殊听不懂“可以说的再直接一点吗?”

    “你知道男人在一起都会开一些黄色笑话吧?”孔刘看她点头,继续道“可我们很少或者基本不会说真正伴侣的这个话题,反倒那你们女生说的比较多。有些人教养好,都不会说,可教养再糟糕的男人也不会谈论喜欢的姑娘的那些事。”

    “这是你经常说的本能,那个人太珍贵,不想说,也不能说。特别的不是性|爱是你,那可以很随意,也可以特别到像是一场仪式,你真的接纳我,我也真的拥有你的仪式。”

    孔刘看着安文殊“你还没有考虑好,要把自己交给我,那么我应该等一等,等的不是你的身体,是你觉得会让我不高兴的灵魂。”看她愣了,笑道“别误会,我没有怀疑你爱我,只是它来的太突然,我怕你是一时冲动。”

    安文殊觉得“这不是怀疑吗?”

    “当然不是啊,是你的爱情观比较特别,你爱上了我,一切都在从我的出发点去考虑,我是不是开心,我会不会不高兴,这个话题应该结束,因为会争执,可你不想撒谎,因为我会不高兴。这不对,文殊。”

    孔刘拉过她的手低头吻了下她的手背“这让我很高兴,说兴奋都可以,可是那不对,那对我是莫大的荣幸,对你却不公平。你仿佛把自己丢了来迎合我,可你不应该那么做的。”

    “你就是你才是对的,或许那个你像你说的会让我不高兴,可那又怎么样呢,爱情只是人生的一部分,等你再长大一点,搞不好连一部分都没有。你要在乎的是让自己开心,爱我让你开心,才是好的爱情。”

    情意绵绵的话听在安文殊的耳朵里,可以被撕开所有的柔软,只剩下狼藉“你在担心我的爱情只是疾病的病灶转移。”

    孔刘呆了两秒,笑了“这才是你啊。”看她疑惑“别人对你的好意一定有理由,漂亮的话肯定有原因,这才是你。”弯腰摸了摸她的脸“不用这样,有时候好意就是好意,它没有任何附带的东西。”

    这段话在安文殊这里根本不成立,抿嘴不想说话。

    “病灶转移也好,一时冲动也好,哪怕是上帝突然给我降下福祉,或者今晚只是一场梦境,这些都没关系。重点是你,你得更在乎自己,而不是把重点落在我的身上,那是错的。”孔刘起身坐在她身边“这个我可以保证,你的想法是错的。”

    搂着不说话的小姑娘的孔刘,真的很成熟,不管是对待彼此不同的世界,还是对待感情的态度“我很高兴你说病灶转移,但我不担心那些,我担心的是你的病灶依旧存在,它并不是爱情,只是生病了。我可以成为你的药,相信我,我可以。”

    “但即便我这个药可以终身治疗,它也并不代表你痊愈了对不对,你还是在生病。你觉得我很好,很好的我会因为不够好的你产生争执,不是这样的。应该是没那么好的你和不那么好的我,成为我们才对。你把我推到了高地却不愿意上来,这是不对的。”

    孔刘还想继续说,看到安文殊有些不耐烦的脸笑了“这样才是对的,你认为我们很不一样,代表我的一些做法在你看来也会让你不高兴,直接表现出来,不要说你想去的地方是我在地方,你想去的地方只是你想去,那才对。”

    安文殊愣了一下,小声嘟囔了一句“一个要不要做|爱的事情,你思维发散的可真够广的。”

    “啊~被嫌弃了吗?”孔刘笑的挺开心的“我是觉得你好像对自己不太在意,身体、感情,或者是其他的都不太在意的样子。也不是说性|爱有多特别,一定要怎么样,但如果什么都不特别,那爱情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呢?”

    对方都把话题扯到人文的高度了,安文殊有些不耐烦“特别的为什么要是爱情,不应该是你吗,你才是特别的那个。”

    “错~”孔刘凑过去想亲她,安文殊想躲还没躲开,逗的孔刘一乐“不管是什么,你自己才是最特别的,我永远不应该特别。爱情特别的地方在于它可以让‘我’欢愉,我,这才是最重要的。你”顶了下她的脑袋“你,才最重要。”

    安文殊无奈了,为什么好好的又往治病救人的地方去了呢,她不开心,孔刘反倒挺开心的。今晚一直飘在半空中的安文殊,现在才是落在了地上,是他熟悉的那个人,那个有些奇怪,但足够真实的安文殊。

    “现在,还爱我吗?”孔刘问她“还觉得我的一切都比你的重要?”

    果断点头的安文殊还是说爱“你的一切不是比我重要,是比一切都重要。”

    喷笑的孔刘用力揉了把她的头发“说实话,最近是看了什么罗曼蒂克的作品,所以这么会说话的么?可是哥哥听的心慌啊,感觉像是有什么大阴谋的样子。”

    “什么大阴谋?”

    “我不知道。”

    自己揉乱人家的头发,又自己帮她顺头发的孔刘随口道“一切都太突兀了,突兀的像是太过完美的梦境,可我也不想醒来。你真的把我拉进了情网里,我也不想挣扎。”

    给她顺好头发的孔刘笑叹一声“可你都说,你喜欢我,所以只要是我喜欢的你都喜欢,那你怎么不想想,你的喜欢是这样,我的喜欢又有多大区别,我也想要你高兴啊,想要你真实的,不带一丝虚假的开心。”

    “我们说那么多话,你说了那么多话,好多都太甜蜜,可我总觉得,只有那么几句是真的。比如你说爱情太奇怪了,比如你说不不想撒谎,比如刚才那段信息量很大的军费,比如病灶转移。”

    孔刘看她呆呆的,点了下她的鼻尖“这些话攻击性都很强,不甜蜜,不漂亮,反倒有些刺耳,可这些话感觉才是你会说的话。比起什么我比你重要这样的漂亮话,让我觉得你真的喜欢我,而不是一个奇怪的游戏,我成了你的玩具。”

    安文殊张嘴想要说什么,孔刘的食指按住了她的唇让她先听“大概是人老了,就会想太多,也可能是半年对我来说太长,说不定就真的是我想太多,也说不定这搞不好就是个游戏,我不知道,也许明天醒来一切就都变了。”

    “什么你爱我,我爱你的话,一觉醒来都变成酒后失言,你会说声对不起,也可能连对不起都不说。又或者就像之前我对你的追求一样,不拒绝也不接受,慢慢拖着,拖到你又有一个男朋友。”

    按在唇上的食指摩擦她的唇瓣,孔刘的声音带着笑,神色却有些说不上来的味道“我应该送你回去的,但我不想送你回去,有些害怕如果分开了就什么都变了,万一真的是个梦,那还是醒的慢一点。”

    “可比起那些,我更想让你知道,不管是游戏,爱情,梦境都好,我喜欢的安文殊应该是个特别的女孩子,她应该更爱自己,她做的事情也需要她更在乎自己。只有那样,安文殊才是安文殊,不是因为爱我,而丢到了自己的人。”

    安文殊亲吻他的食指,拉下他的手,认真的看着他“别害怕,我不会变,我保证。”

    “你应该说,别害怕,我不会因为爱你而变的不是我。”孔刘反扣她的手,把人抱进怀里“文殊,不是我在害怕,是你在害怕,你在害怕你的改变。你说,你的世界在崩塌,如果你的世界崩塌了,哪里还有你,又还有什么爱情呢。”

    安文殊不说话了,她一直很诚实,可她的诚实藏着没有说出口的虚妄,就像这场诡异的爱情。孔刘听出来了,也说出来了。明明他可以不说的,只要他不说,她也不会说。

    可孔刘说了,他说。

    “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只要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只要我们都没有变,爱情就在那里。我会找到你,你也会找到我,对吗?”

    安文殊觉得,她好像心动了,那是真实的桂花糖芋苗的味道。很淡,一点都不浓郁,淡的几乎闻不到,清甜的,带着桂花香的味道。

    可什么是假的呢,那张圆桌上的味道又属于谁?

    安文殊不知道。

    她知道的是,夜深了。

    天,就要亮了。

    24小时的魔法,即将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个小伙伴给李夕颜丢雷,在这里感谢啊~

    妙小七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9-02-25 10:23:06

    妙小七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9-02-25 10:23:08

    本文的小可爱

    读者“小小蓝”,灌溉营养液 +1 2019-02-25 00:3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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