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在野外碰到猛兽怎么办?
小心翼翼的在它没有发现的时候, 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最好连呼吸都屏住, 悄无声息的远离它。然后,跑!!!
以上,是传言最广, 但完全错误的答案。
去过野生动物园的人应该都得到过官方的告知, 在游览的时候身上最好绑着铃铛,或者自己发出声音, 当然最好的方式是不要下车, 但下车了, 就一定要发出动静。因为那会让野兽知道,附近有东西, 它们会自己避让。
园子里的野兽如此,野外的同样。野兽尤其是猛兽是有自己的安全地盘的,另一个称呼是领地, 在自己的领地里猛兽的攻击性通常不强, 捕猎是在领地外,吃完了才会回来玩乐、休息、晒太阳。人类只要发出动静,代表不是来攻击的, 就不会被对方盯上,悄无声息才会被认为是有威胁,立刻弄死。
顺便一提, 被认为攻击性很强的狼是很怂的动物,非必要不会一战, 通常都是跑。根据美国国家公园的数据,迄今为止没有狼攻击人的事情发生。如果刚好碰上饥饿的狼群,那就真的是非常倒霉了。
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尹武荣。
尹武荣是介于关在野生动物园和纯粹野生的动物之间的猛兽,而安文殊是试图圈养猛兽,让对方在接受家养的同时,又能保持身上血性的,作死的驯兽师。
尹武荣对安文殊很重要,重要到如果不是他的出现,安文殊又极大的可能就在影视圈混,根本不会向外,比如政局发展。理由很简单,她手上没人,没有武器还扩充什么地盘,那是智障行为。尹武荣就是安文殊手上的神兵。
没有尹武荣,安文殊想要入政局就是给他人做嫁衣,比如李德业。因为很多事情需要李德业帮忙,不是金泰宁那样的小事,而是十万人那样的大事。
有了尹武荣,十万人大事的收尾依旧得让李德业帮忙,但安文殊就有底气拿着支票和一个总统候选去谈条件了。不然她脑中的计划只要开了个头,李德业的人就能全部接手,她的价值会被压缩到几乎没有价值。
李德业手上的聪明人太多,安文殊就没那么值钱了,可安文殊有尹武荣,李德业就不会轻易动手摘果子,不是做不到而是没必要。他没必要和安文殊、尹武荣为敌,就算是为了白昌株都没这必要。那位大佬想要的东西安文殊会送上,作为交易的筹码,李德业就不用费那个事了,反正得到的东西都差不多。
尹武荣就是那么重要的一个人,既然他如此重要,以安文殊掌控欲爆表的性格,怎么可能接受两人就是同伴。所谓同伴是为了同一个利益前行,当利益不同时随时会拆伙的关系。
同伴不会背叛因为利益一致,可即使利益一致也分你的利益和我的利益,一旦彼此有有冲突还是会拆伙。尹武荣和白昌株就是这样,白昌株是安文殊的前车之鉴。
同伴?呵呵。
安文殊要的是尹武荣的命。
要以命换命的命。
要自己的命比他的重要。
要尹武荣离不开她。
同伴?做梦呢。
重复那个问题,碰到野兽要怎么办?
让对方发现自己。
从尹武荣找上安文殊的那一天开始,安文殊就在做这件事,增加存在感。看清楚,不是尹武荣找安文殊合作的那天,是尹武荣带安文殊去那条船上的那天。
那天是安文殊发现尹武荣的一天,发现黑暗中有一只独行的猛兽可以被驯养的一天。尹武荣找安文殊合作?不,是安文殊刷出来的存在感,让尹武荣找上安文殊,对她说,我们是一样的人,同类才能一起玩耍。
此时,安文殊进入了尹武荣的领地,接着刷存在感?不,进入领地之后要做的,是削弱自己的威胁,让对方的防备心降到最低。从两米、一米半、一米到五十公分,这需要时间,也需要对方觉得她没威胁。
回顾一下安文殊做的所有事情,挑衅、作死等等,都是在告诉尹武荣,她没威胁,聪明的脑袋和弱鸡一样的身手都是如此。安文殊是尹武荣一只手就能掐死的人,是他即便重伤感觉到杀意,也毫不在乎的人。那份信任不是给安文殊,是信任自己,尹武荣信任自己单手就能弄死她。
武力值为零是这样,旺盛的好奇心是这样,展露在外的控制欲还是这样。这样一个虽然聪明,但全身上下到处都是弱点的人,才能让安文殊在尹武荣的领地里撒欢,成天作死,浪的没边。
安文殊给尹武荣创造了一个错觉,那个错觉是野外独行的猛兽,从来都是自己生自己死,自己受伤自己舔,活的特别独,也没必要有别人的兽类,接受了自己在晒太阳的时候,有只小兽在它脑袋上蹦跶。
那个小傻子抓它的毛发,咬它的耳朵,甚至玩弄它的咽喉。猛兽都不在意,开心了就陪小弱智玩玩,懒得玩就把它按在爪子下,看它,看她,看对方徒劳无功的挣扎,以此为游戏。因为它(她)毫无威胁,一爪就能拍死。
到此,那两米的距离变成了可以勾肩搭背,可以互相舔毛,可以说点尹武荣没跟任何人,包括白昌株说过的所谓梦想,要有一艘船。还有多少人记得,白昌株曾经吐槽尹武荣,干脆去做渔民算了,那代表白昌株压根不知道尹武荣还有个梦想这东西。
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看似随便什么人都能说,但对尹武荣来说,只有足够特别到世上只有安文殊,能让他那么随意又轻松的说出来,并且毫不在意的任由安文殊拿着他的手机摆弄,都不关心对方对他的手机做了什么的事情,让安文殊觉得时机到了。
第一次试探尹武荣说自己是入幕之宾,当时安文殊就想笑,不是笑尹武荣不懂什么是入幕之宾,而是笑他懂不懂什么叫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睡眠啊,可是人类最毫无防备的时候呢。
尹武荣大概忘记了,他说安文殊和他是同类,既然是同类代表彼此相像。如果安文殊把他当卧榻之侧可睡之人,那安文殊对他而言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可以毫无防备的,在重伤之时,感觉到杀气而不反抗的人。
到底是懒得反抗,还是根本不在乎,亦或者不想反抗,这些都不重要,感情是太复杂的东西,安文殊不懂,她还有个情感障碍的诊断呢。她懂的是,她想要的东西到手了,即便尹武荣不承认,不想承认,也不愿意承认。
承认如果有一天,哪怕两人的利益不一致了,哪怕两人可能走散,哪怕一切意外的发生,尹武荣都不会对安文殊出手,甚至连拆伙都很难。因为安文殊如此重要,重要到独行的猛兽有了陪伴,贪恋陪伴。
人,无法独活,这是骨子里携带了上亿年的基因。
人,是群居动物,这是从小到大所有集体生活的印记。
人,无能为力只能独活,但人,不会喜欢独活。
尹武荣说事不过三,安文殊从来不会让这件事还有第三次。第一次试探得到结果,第二次也就是现在,逼对方别自欺欺人,认了这个结果,如此,还要什么第三次。
安文殊的匕首贴在尹武荣的喉结上,一句‘你完了’说完,匕首丢开,人也起身,露出一个完全胜利者的微笑,重复那句话“尹武荣,你完了,你离不开我了。”
尹武荣?尹武荣踹向她的小腿,在她毫不反抗直接扑倒在地板前,掐住她的肩膀翻转,把人搂进怀里,被丢在地上的匕首不知何时握在手中,刀尖对准她的瞳孔,笑了“是我离不开你,还是你离不开我?”
“随便,反正你现在是我的了。”安文殊眼睛都不眨,无视那个已经能感觉到寒光的凶器,斜视尹武荣“来呀~动手呀~杀了我啊~”嚣张到非常欠揍。
嗤笑一声的尹武荣丢开匕首,托着她的后背把人丢在地上,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算计我的下场,你真的承担的起?”
“傲娇个毛线,我算计你什么了,我从来要的都是人心,你不是早就知道么。是你自己疏忽防备,我连坑都挖的光明正大,船,暴|乱、食物、冷暖,你想要的哪怕是随口说的一个东西,我都会给你,我做的还不够明显?”
安文殊躺在地上冲他伸手,让他拉自己起来,看他不动,手依旧伸着,笑容无敌灿烂“我不相信白昌株没有警告过你,别靠我太近,你会被吃了。我们很像,我们独活太久了,以至于忘了什么是普通人,但他不是,他知道我这样的人不能玩什么交心的戏码。我没心的,那东西就是胸腔里的一个器官。”
“但你依旧靠了过来,因为你也会怕冷,怕孤独,怕独活,怕到孤单太久,抓到点温暖就舍不得放手。难得有那么一个机会可以为自己找到一个同类,我给你的都是你想要的,你想要,我。”
尹武荣半垂着眼睑,冷淡的开口“说的好像我爱上你了。”
“你本来就是,你贪恋我的温暖,贪恋那些陪伴,贪恋你在船上无聊时,我突兀的出现跟你说,一起吃饭。你甚至期待我的出现,因为那会让你像个人,像妈妈的小英雄,而不是海上出生,全船死绝,唯有独活的尹武荣。”
安文殊笑的牙花都露出来了,露出尖牙,咬碎他的伪装“你以为我们是同类,不对,你很正常,你是被现实压迫的不正常。但我一丁点都不正常,我都那么不正常了,你装出来的那点享受独行,我一眼就能看穿。你还是个人,而我早已不是了。”
持续作死的安文殊还想继续,看到他的眼神愣了一下,发现自己搞错了“哦,你说的是爱情的爱,那你确实没有爱上我。”安文殊晃了下还举着的手“赶紧的,都举累了,我们两个人得多无聊才会说爱情,那东西能做什么,吃吗?”
上前一步的尹武荣到底还是拉住了她的手,把人拽起来,嘴巴依旧硬,却也不再装,而是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想要证明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即使你不说,你不拆穿,那份重要也不会变。”
“不是很好玩么,撕掉你的伪装,多有趣。”安文殊避开他踢过来的脚,随意的坐在地上把他也拉坐下来“我是在提醒你,黑暗中待久了的人会期待光,哪怕那光危险的带着毒气,你也会忍不住靠近。”
“你在黑暗中待太久了,拒绝光明,那是你讨厌人多地方的原因,那才不是什么不习惯,是你在排斥改变,也惧怕改变。可你已经变了,你在接触正常的社会,那你就会碰到那种阳光少女或者少男也行。你会被吸引的,在你被吸引之前,想想我对你做的事。”
安文殊松开他的手指着自己“我要的顶多是哪天一起被追杀,你会为了救我让我先走。可我也有那个本事救你,哪怕救不了也会给你报仇。你未来的小花朵,可做不到这件事。”
尹武荣看着她,突然笑了“你以为我喜欢金智香,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什么阳光少男少女,明明就是有指向性。
“不是我以为,是你真的喜欢她。”安文殊让他别装了,皮都被扒了还装“小哥哥,在民臣街重伤的那天,你不止是救我,还是在救金智香。我都在屋内没出去,你别告诉我你只能近战,那也太没用了。你没远攻,没丢匕首,甚至没开枪,是因为金智香离对方太近了。”
“别跟我说你没枪的话,金智香看到了,为此还躲了你一段时间。”安文殊说着就想笑“说实话,你有恋母情结吧,她那款的就是母爱泛滥的类型。”看他愣住,想了想“还是说,你没发现自己的喜欢?那就真的太蠢了。”
一直侃侃而谈的安文殊,被今天格外惨烈的尹武荣攻击了,而且是正面刚“你是不是忘了,你跟我说,金智香做的菜越来越好吃了,她要是没了,会很可惜的。”
尹武荣看到安文殊的笑容僵了,勾起了嘴角“就你这样的,玩心?早得很呢小妹妹,你得到了我的特别对待,却搞不清楚到底有多特别么?傻子。”站起身走到安文殊身边,拍拍她的脑袋,开口道。
“我确实不想独活,有机会干嘛非要独活,你确实做了很多,多到你足够特别。但我早就说了,你没有接触过我这样的人,也不懂,我真的在乎一个人的时候,她喜欢什么我都会给她。”
“保护你的人,你的司机,还有你想玩的所有游戏,你喜欢都行。我们当然不用谈论爱情,不止你我,任何人和我谈论爱情都太蠢。保护金智香?别傻了,我在保护你喜欢的东西。”
“你不懂,就只能猜,猜对了皆大欢喜,猜错了,你也好不了。但猜测吧,总没那么正确,以至于,就算成功了,也玩砸了。看,这次就玩砸了吧,我对你的防备心起来了,安文殊xi。”
安文殊阴着脸不说话,尹武荣笑捏了下她的脸“我不装,你也别装了,金智香不过是你最后的确定,你得确定没人比你重要。现在确实没有,努力啊,别懈怠了,说不定哪天就有了。”
上一秒阴着脸,下一秒阳光满溢的安文殊乖巧点头,得到尹武荣略微用力的捏脸,在她的脸上掐出指痕才放手“好吧,你赢了,但我还没输,等着我,改天你也能被我拖下水,以命换命。”
“虽然我想要给你鼓励,但真心,那不太可能。”安文殊揉着脸起身“如果有人能做到,那安文殊就不是安文殊了。”
尹武荣往门外走“哪来的信心?碰到你之前我也觉得不可能,但还是发生了。未来谁说得准,还是说因为你所谓的自己不是人么?”
“差不多,不过你可以试试看,孔刘记得吧,他就试图那么做来着,结果被你误认为是祭品了。”安文殊揉着脸跟上他“你下手也太重了,很疼啊。”
脚步微顿的尹武荣手搭在门边,促狭道“阳光少男少女说的是你自己吧,孔刘是你的那点小阳光?”推开门不用她回答,而是提醒她“光带着毒,别被弄死了。”
门外跪在边上的金达信只听到‘弄死了’,腰弯的更低,尹武荣低头穿鞋看都没看他,背对安文殊挥挥手走了。安文殊蹲下身拍了拍金达信的背脊“追啊,想被弄死么。”
立刻跳起来追上去的金达信,跑到一半又跑回来,问安文殊可以追吗?看安文殊点头,才再跑走。安文殊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慢吞吞的穿鞋子。她的目的达成了,尹武荣是他的了,既然是她的那还在乎什么金达信呢。
在驯兽这件事上,安文殊是一个很有手段驯兽师。而极少有人知道,驯养安文殊的方法,或者说在她的安全领域里撒欢的方法,本质上她比尹武荣更像兽类。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没有那么不怕死。
偏偏就是有人即知道怎么撒欢,也很不怕死。
那个人,是金在中。
安文殊今天过的很开心,中午得到了尹武荣,晚上朴静恩就带着入伙的消息来找她了。开心的事情当然值得庆祝,所以她去找了张勋,那位导演最近皮条客做上瘾,而她刚好懒得麻烦。
安文殊没想过自己会见到谁,她的要求很详细,没见过的,长的好看的,身材好的,还要会聊天逗乐的。哦,对了,腿要长。这么详细了,还要让她挑的话,那张勋就可以拉黑不再联络了。
重复一遍,安文殊没想过自己会见到谁,因为其中一个要求是没见过的。但她听到酒店客房的门被打开,脚步声因为地毯被掩盖,感觉到身后的人一点点靠近,越来越近时对方身上飘过来的香水味莫名有些熟悉。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来人从背后抱住了她,亲了她一口,脑袋埋在她的脖子上脸颊来回蹭,蹭的她痒痒,也蹭的她知道是谁了“金在中?”
“嗯~”软绵绵的调子,哼唧了一声之后发现不对“你以为是谁?”
“比起这个,你怎么会在这?”安文殊可以担保,张勋送来的人不会是金在中,就不说张勋知不知道他们认识,光凭腿就不可能。
金在中给了个奇怪的答案“我跟踪你啊。”说着松开她,绕道侧面从沙发的扶手滑进去,和安文殊挤一张单人沙发,搂着她的腰,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打了个哈欠“我好累,让我抱一会儿。”
安文殊动了一下,金在中抱的更紧,却不是下死力的那种,安文殊真的想挣扎还是能挣开的,但她没动,有点好奇“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因为约不出来你了啊,当初明明说好我可以追求的,后来却约不出来了,去民臣街你也不在,电话每次接了说在忙,短信回的就更敷衍了,我说十句你回一个‘嗯’。”金在中叹气“我就知道,什么随便追,根本就是委婉拒绝的方法。”
那段时间真的在忙的安文殊更好奇了“我们有,半年没见了吧,你跟踪了我半年?怎么做到的?”
“197天,不止半年,上次见你都快一年了。”金在中嘟囔着“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在乎我啊。”
安文殊表示“按照三百六十五天算,确实是半年,不过你难道是在日历上打叉的类型?还算日子么?意外的纯情啊。”
并没有那么纯情的金在中再次收紧手臂,告诉她计算方式“翻下我发短信给你的时间就知道了,在日历上打叉干什么。”
“好吧,那你是怎么做到跟踪我半年的?”安文殊对此很怀疑“这要是真的那你□□豆真的是浪费才华。”尹武荣的人那么没用?
“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半年。”
“那是多久?”
“二十分钟前。”
安文殊扭头想要问什么,两人靠的太近,嘴唇意外的擦过他的脸侧,头往后仰了一下,开口说了个‘你’,金在中直接吻上去,这次不是背后抱时亲的侧脸,一个深吻,吻的两人分开时,一丝银丝都挂在嘴角。
“为什么不拒绝?”金在中声音暗哑,拇指摩擦她的唇角擦去银丝“你果然来这里是解决生理需求的吧?”
确实如此的安文殊默认了这个问题,亲了亲他的拇指,问他“二十分钟前的意思是,你碰巧也在酒店里?但我记得,我是做顶层专用的电梯上来的,我们应该碰不到吧。”
“我没见到你,我见到了智香姐,在楼下看到了你的车,她站在车边和谁打电话。”金在中看她挑眉,笑道“智香姐什么都没说,是我去跟姐姐说你让我来的,问她要房卡。”
“然后她就给你了?”安文殊不信,金智香没那么蠢。
金在中笑叹一声“然后她说不方便,连电话问一声都没有,就说不方便。你看不上我这件事真的是人尽皆知对吧,那姐姐拒绝的可干脆了,亏我还以为我们关系不错呢。”
脑袋凑过去,用鼻尖蹭了她一下的金在中继续道“可她说不方便,就代表你确实在这里,你来酒店能做什么,正事姐姐不会在楼下,私事比较可能。什么私事会需要来酒店,你最近在圈子里的名声很有意思啊,安投资人。”
有不少人说了这件事的安文殊没太在意名声的问题,而是笑他“脑筋用在我身上的时候好像特别聪明,知道是私事我不会太在意,就找上来了么?”
“当然,反正你不会拒绝我啊,这种事我的技术还不错~”金在中还是有自信的“不过你下次得换个酒店了,骏绣有要开酒店的想法,和这个行当里的很多人都认识,这个酒店的理事他就很熟,我就进来了。”
“大酒店都别去,我总能问到的,小酒店你大概不喜欢,旅馆就更不用说了。你没带人去民臣街,代表那个地方是特别的对吧。要为了这件事特地买个房子么?虽然你不缺钱也有点浪费了吧。”
金在中给她盘算下次‘约人’的地点“而且买房子不太安全,有固定的地方说不定就有记者蹲点,虽然你的名声现在只在圈内,可记者也是圈内人,他们未必会拍你,却会拍爱豆们。拍到了就算不让你露脸,粉丝们也会盯着的。”
“你说你研究过我们的粉丝对吧,那不止是我们一家,爱豆们的粉丝都差不多,行动能力有时候比记者还厉害,粉丝知道了不一定会传出去,但也不是一定不会往外放消息。万一放出去了,对你不好吧。”
完全没有担心,也没有持续半年跟踪她的本事,但确实关注她的金在中笑道“我看到你上新闻了,站在大选候选人的身后,你想要当政客,你学的专业也是那个。政客很在乎名声的,有了那样的名声对公众形象会有损伤的。”
“你不会因为这点小事阻碍自己的,可那要怎么办呢,你在好的酒店都会遇上我哦,我发现了一次,以后搞不好会找人蹲点也不一定。每次都碰到我的话,会不耐烦吗?可我不见你会很伤心啊。”
安文殊有些意外的看着笑眯眯的金在中,不太确定的问他“你这是在……威胁我?”半年不见,胆子就那么大了么?
“好奇吗?”
“什么?”
金在中笑问她“好不好奇我为什么突然间变成这样?”
安文殊眨了眨眼睛,没说话。金在中笑容变大,凑过去亲了一口,摩擦她的唇瓣“好奇对不对,你的好奇心真的很有趣,会忍不住对吧,会想要知道,我告诉你啊,要不要我告诉你?”
没人回答,金在中笑的越发开心了“我知道,你好奇的,而且更好奇了,还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你那么好奇,想要答案对吗,我们交换怎么样?”
安文殊还是不说话,门口传来门卡开门的声音,摸出手机砸过去的金在中低吼了一声‘滚出去!’,手机落地,门也被关上。安文殊动了,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离远点,在他反抗前亲了亲他的眼睑,笑问他“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约会。”
“?”
“我和你,我们两个人的一次约会,之后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和你那个特别旺盛的好奇心我是怎么知道的。”金在中想亲她,被挡住也没强求,笑问她“不想知道答案吗?”
安文殊反问他“如果我不想的话,你要怎么办呢?真的用酒店的事情威胁我?”
“怎么可能,我是喜欢你,不是想要把你推的更远。”金在中起身,抚平被弄乱的衣服,把额前的碎发抓到脑后,摆了帅气的姿势“哥哥在追你啊,用你的好奇心引诱你,要是这个不成功的话,我就再想一个。”
安文殊上下打量他,视线落在他有些泛青的眼圈“很累?”
“很累,我才从莫斯科回来,原来的房子退租了,新买的房子还在装修,今天是凑巧,不对,是我们很有缘分,我打算过来睡觉的,没想到碰到你了。”金在中掩嘴打了个哈欠“快四十个小时没睡觉了,最近打算开个咖啡馆,事情特别多,真的很累。”
“准备开那个咖啡馆才知道为什么白昌株对你那么推崇,你真的很会赚钱啊,虽然之前也知道,但自己做事业才发现赚钱很困难。不是一首歌,一个演唱会那么简单,杂七杂八还要和各种部门打交道,超级累。”
金在中后退两步坐在茶几上,看着她说“我们最近赚了点钱,真的是血汗钱,侑天都累吐了,骏绣嗓子也哑了,我也累的站着都能睡着,但账户里的那些数字让人欣喜了,也有恐慌,怕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
“虽然那些数字大概连你账户里的零头都没有,对我们来说真的很多。我们能赚钱是现在还红,可是没办法一直红的,我们三个都知道,所以想要做点副业。他们还怪我呢,说是如果不分手的话,可以把钱都给你,翻几倍都可以。”
金在中看她笑了,也跟着笑“也就是吐槽一下,其实都知道不可能,你看不上我们这点的。但就算是问你应该做什么,给点意见也是很好的,他们两就是事情多,我跟他们说可以来找你,他们还说挺我,不找。”
“你有很不错的兄弟。”安文殊笑道。放着金矿不去采,没多少人能做到的。
笑着点头的金在中说当然了,他们可是亲的“我们三个就自己摸索,也不算,问了一些前辈,还有一些专业人士,都说要是求稳妥还是做实业比较好。你玩的那些什么上市之类的,对我们来说太虚了,还容易被人骗钱。”
“对了,你知道有很多爱豆都被人骗钱吗?”金在中失笑摇头“我之前也就知道一点,在新闻上开到的那种,身边的很少,可这次一问才发现我们这些人的钱真的好骗啊。有人真的忽悠侑天说什么做大上市,被他给揍了。”
“侑天说要是之前搞不好会被骗,但是想想你再看看那个人,就觉得对方绝对是个骗子,还弄什么PPT和什么项目计划。你的话,光凭一张嘴就能让人信服了,哪需要那些。”
安文殊翘起腿托着下巴听他说许久未联系发生的各种事情,大部分都是什么三人打算做的副业是什么,还有爱豆有多么好骗之类的,偶尔插一句,说是未必是骗子,人家搞不好是认真的,她这样的靠洗脑成功的不多。
“你当然是特别的,我们都知道你是特别的。但人不都这样么,看过最好的了,再看次一点的总觉得差点什么,而且他们都不是次一点是次很多!”金在中苦着脸叹气“也是因为我们钱太少,你这样的,和同你一个等级的,大概都看不上。”
“无所谓了,我就先开个咖啡店,试试看,说不定我有天赋呢。你不是也说,我很聪明么。”金在中站起身像是打算走了“一个约会,换取你的好奇心,同意吗?”
托着下巴的安文殊笑看着他不说话,金在中也笑“对了,你在忙大选的事情没空对吧?”挑眉像是想到什么“说到大选,你知道圈内也会为大选站台吧,我们这些人没钱没权没势,偏偏人气都很高。大选最需要的,就是人气,对不对。”
托着下巴的手放下了,安文殊歪头打量他,金在中弯腰逼近,两手撑在扶手上,压迫感十足“为某个人站台有点困难,但表示自己不支持谁很简单,我的人气还挺高的,我还有两个不错的兄弟,要试试看有什么后果吗?”
安文殊笑了,发现有意思的玩具的笑容“你真的在威胁我啊。”
金在中突袭亲了她一口。
“不,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孩子们,哪里难以理解,给个留言啊!
说了不懂又不说哪里不懂很纠结啊!
土豪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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