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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86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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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蒙蒙亮, 远远的云层里,有浅浅的一线鱼肚白。

    夏东溪视线在人群里掠过,顺便也把所处的这一片地方看了一个遍。

    这里前是山, 后是密林, 只有他脚下站着的地方,是一块平实的泥地。

    平地占地很广, 刚刚在集合处里的人被传送到了这块平地的各处,四散分布。

    平地往前, 是山……土山。

    植被稀疏,从上到下, 只有树——同样的品种的树木。它们和外面世界里常见的乔木一样,树干呈褐色、树叶呈绿色,也许是因为四边都是泥土地的缘故, 无论是褐色还是绿色都有种蒙蒙的灰败的不通透。这些树看起来和榕树很相似,它们的树冠很大, 就像是伞面一样撑起在半空, 四周密密麻麻垂下无数细长条的藤枝,一直落到地下,有的收了尾, 随着微风轻轻飘摇, 有的仍未到尽头,堆叠着盘成一团。

    每一棵树都与其他的树木拉开了极大的距离,远远看过去, 稀稀拉拉。树与树之间的空地上,立着无数的缸。

    “司马光砸缸”、“你是缸里的人”——

    “缸”,是出现在考题里的。

    夏东溪的目光在那些缸上停了下来。

    缸很多,非常多, 从山脚到山腰到山顶,漫山遍野,到处都能看得到。

    各式各样的缸,离得远,看不清局部,只能大概判断大小颜色。那上面,大的缸非常大,大到需要十几个手牵手才能环抱,小的非常小,高度只到一个成年人的腰;颜色有晦暗有鲜艳,有的缸釉面精致,映得出晨曦,有的缸是纯粹的陶土色,灰扑扑的表面似乎还带着裂痕。

    缸的摆放看不出有什么规律,有的三两个挤作一堆,有的孤零零地就只有一个,有的缸就摆在地面上,有的半埋进了土里;和那些大树之间的距离也寻不出什么规则,有的就在树下,被一堆垂落的枝条包围着,有的离所有树木都远远的。

    就连最近的这一处山脚下的平地上,也有大概十几二十口的缸。

    这里的缸一样有大有小,有新有旧。

    小的大概够蹲进一个人,大些的,够装六七个人,再大些的……

    夏东溪对着一口大缸略估了估,那个径围,估计一下子进个一二十人不成问题。

    一堆缸散在人群里,所有人都刻意地和那些缸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同样的,人与人之间,也保持了同样的安全距离。

    有些人就站到了后面的密林边。

    这片密林,夏东溪之前就扫过一眼,现在再看,赫然发现,说是密林,其实就是一棵树——这棵树的品种和山上的那些一样,只是它很高,很大,和它比起来,山上那些就像是还没有发育的小孩。树上的枝叶清脆欲滴,绿得赏心悦目,每一片叶子就像是被水洗过一样,和山上那些略有些沉闷的绿比起来,它显得养分充足,就像是整座山的灵气都集中到了它一个的身上一样。

    夏东溪微微抬起了头。

    这棵树的树冠遮天蔽日。

    和山坡上那些树一样,它的树冠上也有层层叠叠的气根垂落,最外的一层,多是些细长的藤蔓,略向里些,有一部分藤蔓落定在土里,长成了小指的粗细,更往里,小臂粗细的就多起来。

    夏东溪想再往里看些,视线被遮挡住,除了那些越来越密的细小垂条外,光线是一大问题,越往里,光线越暗,到了视线的尽头,已经是全黑的一片,分辨不出是不是有这棵树的主杆立在那里,也看不清楚,那片黑里有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黑暗意味着未知,而未知,在这个世界里,几乎就等同于危险。

    夏东溪扫过站在大树跟前的人,人不多,一共三个,其中……没有钱小跃。

    “小家伙几天没见,好像有点长进啊。”夏东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有些欣慰,止不住地嘴角就翘了起来。

    “只是常识。”叶田田神色不动,淡淡地揭穿。

    “那他也比那几个好。”夏东溪眼珠子四下转了转,问道,“田田,你看到他在哪里没有?”

    叶田田站在夏东溪的身边,视线示意:“在那一边——离我们有些远。你想去找他么?”

    夏东溪想了想,摇头:“暂时他自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小家伙刚刚在集合室里那一出,人人都应该知道他和我们认识,在这一关里,只要不是遇到什么‘两个里活一个’的那种生死局,估计没有人会选择对他下手。”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想笑:“小东西每次一叫哥哥姐姐,我就有种大腿上沉甸甸的,好像挂上了一个人形玩偶的感觉。”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还挺享受的?”

    夏东溪斜睨叶田田:“说得好像就我一个人开心一样,刚刚在集合室里,我瞧着你眼睛里也笑意盈盈的。田田!你对着我的时候,都没有露出过那种笑!”

    “还有你没见过的?”叶田田并不很信,问道,“是哪种?”

    “姨母笑!”

    叶田田:“……”

    “哈哈,哈哈!”夏东溪又笑了两声,目光落到最近的一口缸上,“‘你不是司马光,你是缸里的人’——听这题,似乎是要我们选一口缸藏进去……”

    话音未落,忽然“咣——”的一声巨响。

    是从平地与山体相交处传过来的,随着那声巨响,一条人影在那处出现。

    夏东溪眯了眯眼,那个位置因着山体遮挡全是阴影,但他很确定,刚刚观察全境的时候他并没有遗漏,那里,就在几秒钟之前还没有人……

    “NPC。”他的心里转过念头。

    “咣——”又是一声巨响,随着那人不断地接近,“咣——”又是一声。

    平地上的人群骚动起来。

    “有人来了!”有人说。

    “不是人,是NPPC!”平地上没有多少能躲的地方,密林前站着的几个人惶恐地往身后瞧了瞧,其中的一个忽然一低头,钻了进去。

    无声无息,没有事情发生。

    剩下的两个互相看了看,也撩开气根,钻了进去。

    注意到他们三个的人不多,大多数玩家都盯紧了那个不断“咣咣”地走近的人。

    那是一个高大的汉子,光着头,左边额头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头皮上一直挂到了眼角,他的外衫没有穿好,脱了一边的袖子下来,随随便便系在腰里,露出了一边的胳膊和大半的胸膛,老远的,能看到那胸膛上,刺拉拉地耸立着一片胸毛。

    那人的左右两只手里各握着一块巨大的石头,随着行进,时不时地拿起来敲一下。

    “光司马手里的石头,砸碎的可能是你的缸也可能是你的头”——

    石头……

    夏东溪的视线在那人手中的石头上转过。“够硬。”他想。又在来人肌肉虬结的手臂上转过。“够有力。”他又想。

    “咣——”来人又挥动着两块石头撞在了一起,离得近了,可以看到那石头接面处四散迸溅出来的火星子。火星子撞上来人裸露在外的胸膛,就熄灭在上面,那人挺了挺胸,毫不在意地继续往前,几步后,在平地最靠山脚的一口大缸前停了下来。

    “都来了啊?”这人咧开嘴笑了笑,就像是个好客的主人,“你们是来陪我玩游戏的吗?”

    没有人知道“游戏”是什么,没有人回答他。

    这人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往下接:“不过啊,你们怎么都还没有选啊?”他的眼睛里闪动着孩童一般的喜悦和期待,一个玩家一个玩家地看过去,笑嘻嘻的:“你们不选的话,我怎么来救你们呢?”

    平地上鸦雀无声,依然没有玩家回应他。

    “为什么都不选?”这人脸色一变,像是要哭出来了,“你们是都不喜欢和我一起玩吗?”

    孩子气的话音配上那人高大的身材,一胸的黑毛,诡异得就像是那个身体里住了另一个人,平地上有不少玩家变了脸色。

    “为什么都不陪我玩呢?”大汉嘟起嘴,“是因为——你们还不知道这个游戏有多好玩吗?”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石头,自问自答:“一定是!”

    随着那声“是”的降调,“哐”的一声,他把手里的石头砸在了他面前的大缸上。

    没有裂开的“咔咔”声,那口缸直接崩碎了,无数细粒子四射,他砸到的那一块露出了一个大洞,干脆利落得就像他砸的不是陶土烧成的实物,而是一块面粉捏出的模型一样。

    那块砸缸的石头被他高高地举过了头顶,骤然破云而出的日光就落在那块石头上,隐隐约约地反射出诡异的色彩。

    弹幕里惊呼起来:

    【弹幕】血!那石头上面的是血!

    【弹幕】靠!我还以为那块石头是黑的,特么原来是血干了之后凝出来的颜色!

    【弹幕】这得要多少人的血才能染成这个样子啊……不行不行,我要吐了,那个人还把那种石头就握在手里!

    平地上,更多的玩家悚然变色。

    “看,多好玩!”大汉原地蹦起来,蹦了几下歪过头,“为什么你们还是没有人理我呢?”他就着那个歪着脑袋的姿势,努力地思考,想了一会儿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啊,我知道了!是因为你们还不知道怎么玩!”

    “那我们就找一个人来示范该怎么玩吧!找谁好呢?让我看看——”大汉抬起眼,视线从一个玩家又一个玩家的身上扫过,忽然咧开嘴,“就你吧!”

    人群里,一个玩家忽然撒腿跑起来。

    “哎呀呀,我们玩的不是你追我逃啦!”大汉几步跨出,也没见他怎么奔跑,忽然间就站到了那个玩家的身后,一伸手,一把揪住了那个玩家的脖子。

    这不是一个正常人的速度,也不是一个普通NPC的速度。

    夏东溪微侧头,轻声对叶田田说:“无敌。”

    并不是所有无敌的NPC头上都会冒红光,有一些需要玩家自行判断,这一个,就是。

    玩家里更多的人目露戒备。以大汉为中心,周边的玩家们一点点挪动着外退。

    大汉“嘿嘿”一笑,没去管这些人。他一只手提着被他抓住的玩家,一只手掀开了身边一口一人高的大缸的盖子。

    “来来来,都看好了——我现在教你们怎么玩。”“啪”的一声,他把那个玩家甩了进去。可怜那个玩家被扣了半天脖子,又被这一摔,半摊着歪在缸壁上,站也站不起来了。大汉却好像是很高兴,还帮那个玩家整理了一下衣领:“喏,看到没有,你们要在这里挑一口缸,躲进去,就像这样哦,他现在这样,就是躲好了。啊,不对,少了一个步骤!”他弯腰到缸里,又把那个玩家提了出来:“你要先叫一声,叫了之后,才能躲进去!喂——你听到我说话没有?叫啊,你怎么不叫?”

    玩家被他揪住了衣领,像个破布袋一样地甩来甩去,艰难地从喉咙发出“嘶嘶”的声音。“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大汉脸上一沉,“你太笨了,我不喜欢和笨的人玩。”

    “啪——”,他手里的石头重重地砸上了那个玩家的脑袋。

    就像那口破碎了的大缸一样,那个玩家的脑袋也四散裂开。

    红色的白色的,无数液体和着细碎的骨头粒子,像被打开了的喷泉,骤然飞溅而出。

    “啊——”边上有玩家尖声惊叫起来。

    “哎?你的声音比较大!”大汉找到了新目标,甩手把手里的玩家扔开,几步奔过去,又抓了一个人在手里。

    被抓的玩家记得前一个玩家的教训,不等大汉说什么,就先大叫起来:“我叫,我这就叫!啊——”

    “啪”,他的脑袋上被大汉轻轻地敲了一记:“不是这样叫,要叫我的名字。”

    “司……司马光?”

    “啪”,他又被砸了一记。“我不是司马光。记清楚了,我叫光司马——”大汉四下看了看,又找到了一口大缸,“喏,一会儿,你要先叫我的名字,然后大喊‘来救我——’,然后才可以进去,听到了吗?”

    被抓住的玩家拼命点头。

    光司马扯着这个玩家的肩膀把他带到一口大约半人高、圆滚滚有个大肚子的陶缸跟前。他的脸上,刚刚杀人时的阴沉不见了,又换上了一副“终于有人陪我玩儿了”的小孩子的兴奋,兴高采烈地指挥:“来来来,现在,你可以叫了!”

    被抓的玩家看看他手里的石头,扯着嗓子大喊起来:“光司马,快来救我——”

    “对对对,就这样!记住,你只需要叫这一次,只要叫一次就可以了哦。好了,现在你可以进去了,快进去!”

    被抓的玩家愁眉苦脸地往那口缸里爬进去,缸身很矮,他站在里面,露出大半个身体。

    “你要蹲下。”光司马拿起一边陶缸的盖子,往玩家的头顶上放,“你现在已经在缸里了,在我来救你之前,你不能再让我看到哦。”盖子一直往下压,那个玩家就被他摁地不断地往下缩,到最后,蜷曲着双腿,半蹲在里面。光司马把陶缸盖子完完全全地盖上去,拍了拍手,说:“好啦,好啦!你记得哦,从现在开始,这口缸就是你的罗。”

    “哦……”缸里的玩家答应,声音透过缸盖传出来,闷闷的,“那你什么时候来救我?”

    “晚上十二点以后。”

    “什么?”缸里的玩家急了,“现在才刚过早上六点!”

    “是啊,现在才刚过六点。”光司马笑嘻嘻的,“我们是在玩游戏呀,玩游戏是要有耐心的,没有耐心的人,光司马是不喜欢和他玩儿的哦!”

    上一个不被喜欢的玩家死状凄惨,缸里的玩家不敢担“不喜欢”三个字,但真要他在一口缸里蹲上十八个小时,他也接受不能,忍不住试探着问道:“你不是想要人和你一起玩吗?我在缸里怎么陪你玩啊?”

    光司马歪着头想了想:“那你是想换一种玩法吗?”

    “还有别的玩法?”缸里的玩家大叫,“好啊好啊,我们换一种玩法。”

    光司马满脸堆笑:“行啊,那你出来吧。”

    缸里的玩家大喜,一挺身,把头上的缸盖掀开,站了起来。

    “啪——”他的脑袋上也被砸上了一石头。血水从他的头顶流下,滑过他的眼帘,他看到的最后景象是光司马冲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也是一种玩法哦。”光司马依然一脸的笑容,“我说过的哦,进了缸以后,在我来救你之前,不可以再让我见到你。不然,就只能这样玩儿啦。”他缓缓地抬起眼,扫过满场的玩家:“现在,你们都知道该怎么玩了吧?”

    被他看到的玩家都忙不迭地点头,生怕自己也成为那个不被喜欢的“笨”的人。

    “很好很好。”光司马很满意,“既然知道了,就快些去找吧。去找一口属于你们自己的缸!”

    太阳从云层里彻底露出头,阳光落下来,地面上的两摊血迹触目惊心。

    光司马手里的石头上湿漉漉的,血水往下,在石块边边上凝成一串。

    他抬起头看了看天,笑嘻嘻的:“哎呀,天亮了,我要回去睡觉啦。按时睡觉的孩子才是好孩子!”说着这句话,他真的转过身,似乎要走了。

    平地上一众玩家默不作声,人人都在盼望这个煞神快点离开。

    “啊,我忘记了一件事——”顶着所有人或惊惧或探究或慌乱的眼神,光司马又转了回来,“我忘记问你们啦,你们是不是都明白这个游戏该怎么玩儿啦?还有没有什么问题不清楚?不清楚的话,现在可以问我哦。”

    没有人开口。

    万一问了,这个光司马说,“我都告诉你们了,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不喜欢和笨的人玩哦”,然后一石头砸过来,那可就太冤枉了。

    一片寂静里,光司马又嘟起了嘴:“不可能,你们怎么会一个问题也没有?你们一定是没有准备好好和我玩游戏!”他眼神阴森森地,又开始在人群里搜寻。“你,就你了,你来问——”他抬高了手臂,一只粗壮的大手里紧紧地握着一块血淋淋的大石头,“哗哗”,他挥了两下石头,点向了一个人。

    平地上所有玩家的目光都集中过去。

    【弹幕】哇靠!不是吧?他指的是东神!

    夏东溪在万众瞩目里,懒洋洋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哎哟,这还真有点像是课堂上抽查被老师点名呢。”

    光司马“哈哈哈”地笑起来:“你也不喜欢老师是不是?哈哈,不过你被点到了哦,你不可以不回答的哦!”

    “恩——”夏东溪点头。“那我要想个难一点的问题,你也一定要回答我哦。”他学着光司马的语气,“光司马,你刚刚说,你让我们到缸里面去,是要玩一个救我们的游戏,那么我有一个问题哦——”夏东溪说到这里,语速缓下来:“我们会发生什么,需要你来救?”

    这个问题相当于是问,在这个关卡里,会发生些什么危险的事。

    不少玩家的眼睛“噌”地一下亮了起来,“刷刷刷”的,无数视线一起转回到光司马身上。

    光司马发起愣来:“会发生什么啊?”他好像很苦恼,好像很想挠一挠自己的脑袋,可他的手里握得有石头,他低头往掌心里的石头看了半天,忽然发起火来:“会发生很多事情,我怎么知道会是哪样?你这个问题不好,换一个!”

    “那我们就换一个简单一点的吧。”夏东溪像是很为难的样子,想了很大一会儿才开口,“这次你不会又答不上来吧?”

    “问问问!”光司马原地跳脚,气急败坏,“你不问怎么知道我答不上来?”

    “这倒也是。那我问了哦,这个问题只和你一个人有关,我觉得这次你一定知道答案!”夏东溪用充满鼓励的眼神正视着光司马,“我想问的是: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光司马——你,能救得过来吗?”

    “嘿嘿,嘿嘿!”光司马傻傻地笑了两声,像是无意识地举起了手,又像是无意识地去挠头,他手里的石头块还在,那石头在他的头上蹭了蹭,血迹像印染一样,一下子把他光秃秃的脑袋染红了。“咣”地一声,他用右手里的石头重重地砸了一下左手里的石头,大声道:“这是光司马最喜欢的游戏了,我肯定是会好好地玩的呀。不过游戏么,你也知道的,有赢的人,就一定会有输的人。”

    “那要怎么样才能做那个赢的人呢?”夏东溪顺着光司马的话追问。

    “这个呀?”光司马歪着头,“这个你们不都懂的么?活下去,活下去才是赢呀!”

    一句话出口,空气的温度像是降下去了几度。

    光司马用一个成年人的身体做的是孩童般的动作,可他的眼睛里,曾经闪动着的像孩童般的光芒消失不见了,里面满满盛着的,全都是森寒阴冷,一个完全的成年人的森寒阴冷。

    夏东溪盯着他的眼睛,牵起嘴角笑了笑:“那这样的话,我没有什么想问的了。”

    “没有了?太好了!”光司马又开心起来,他像是变脸一样,又堆上了一脸小孩子的快乐,“那我们可以开始游戏了哦!我喜欢和聪明人一起玩游戏,像你,你就是聪明的!”他嬉笑着又去看其他的人:“他们呀,就没有你这样聪明。这个不行——”他把一颗光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玩游戏是一定要公平的,不能作弊!每个人都要自己玩,不许抄别人的答案,不许都去学聪明人!”

    他笑嘻嘻地把目光落回到夏东溪身上:“可你们明明都在这里呀,他们看到你怎么做,一定会照着学,你说该怎么办呢?”

    夏东溪和他一样笑嘻嘻的:“这是问题吗?我不觉得呀。”

    “那不可以,那不可以!我光司马最喜欢的游戏,怎么可以有人作弊!”光司马怒气冲冲,不一会儿又“嘿嘿”笑起来,“我想到了!”

    他看着夏东溪,又露出了那种成年人的森冷:“如果你不在了,他们就不能抄你的答案了,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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