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节

    渐笃定, 先和死亡女神培养好感度再说。

    【…你的答案未免太温和了。我认为你会做出更极端的决定。】

    一直公事公办、毫无废话的系统因为太过好奇，不禁评价。而艾伦只是扬起一个甜甜的微笑，回答他：“我有人设包袱，作为光明和美好的象征，整天杀杀杀的，真是不像话。”

    系统：【……】系统瞬间下线了。

    艾伦的注意力继续回到和海拉的对话上。“我确实吸收过存在之灵的能量，可现在白灯灯炉不知所踪，我也并非白灯戒的持有者。”

    艾伦倒是诚实，海拉没有怀疑女孩话里的真假。她重新披上斗篷，变回了死亡女神的样子。

    “你很勇敢。”海拉眼里有淡淡的欣赏，“很多人见到我，都会恐惧于我的死亡气场，认为我随时都会抽走他们的魂魄，包括我的两个弟弟们。但你没有，你可以直视我的眼睛，你的心跳依然平缓，因为共生体是你的护身符？”说完海拉又飞快地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她伸出修长的食指，若有所思地指向艾伦，似乎正指着她身体里幽幽转醒的布莱克，“不，你们是天衣无缝的最佳搭档。你无畏的勇气与生俱来。”

    “谢谢你的称赞。”艾伦被海拉夸得有点懵，她及时接过话茬，“所以我一直奇怪，为什么绿灯军团还没有找上我。”说完，她又害怕海拉下一秒邀请她加入女武神。

    要不是布莱克的大脑袋噌的一下从艾伦背后钻出，海拉确实有这个打算。

    在友好气氛的助推下，艾伦和海拉之间的合作共识出乎意料的顺利。艾伦会帮助海拉找到存在之灵，作为交换，抢回冥界女皇头衔的海拉，将调动冥界的权利转移给了布莱克。

    拥有黑灯戒的冥界大军，将会是史无前例的强大。终于不用临时组建小兵的布莱克，总算在真正意义上拥有了自己的第一支军队。他没来得及表现兴奋，就因为闻到熟人接近而钻回艾伦身体里。

    他的动作太快，以至于艾伦来不及提醒他：“…反了，应该是你裹住我！你暴露我了！”

    看破不说破的海拉挑着眉看向石化的艾伦。

    趴在门上的索尔等人，没来得及偷听就因为力气太大一把将门往里推开。索尔没来得及尴尬，就被突然出现的艾伦吓了一大跳。“艾艾艾…艾伦！你怎么在这里？！”

    索尔两眼一抹黑，他第一反应是托尼朝他发射掌心夺命连环炮的样子，后面还跟着一群拿刀砍他的复仇者兄弟。站在索尔身后的大部分少年和索尔表情如出一辙，除了少数几位一脸“我就知道”的神情，比如洛基，比如红头罩，比如恨自己没有证据的达米安。

    “显而易见。”海拉不紧不慢地开口，“你那位黑漆漆的朋友，将女孩偷到阿斯加德后，就将她扔在这里，自己跑走了。”

    海拉的瞎掰能力也是张口就来，说完她还悄悄对艾伦使了个wink。

    艾伦&布莱克：海拉姐姐，爱你呜呜呜！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肯定海拉和布莱克已“勾结”在一起的洛基&红头罩&大米：“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索尔亲自将他的同伴们送回复仇者大厦。

    不出所料，等待他的是高悬在复仇者大厦上空的钢铁侠，这让打算一落地就跑路的索尔，不得不硬着头皮、挥起大锤和托尼打招呼：“嗨，兄弟，好久不见啊~你又帅了哈哈！”

    托尼忍住发射掌心炮的冲动，先将艾伦一把抱起，在确认他的宝贝女儿安然无恙后他终于松了口气；与此同时，托尼观察到艾伦正处于极度的活跃与兴奋中，她眨巴的眼睛充满对万物的好奇，叭叭的小嘴更是迫不及待地分享旅途的经历。

    这让老父亲一时心情复杂，直到艾伦圈着他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了声：“Daddy~我好想念你！”托尼终于展露笑颜，原本教育索尔的话就这么被他抛之脑后。

    托尼转身飞回大厦，趴在他背上的艾伦则悄悄对索尔比了个“OK”的手势。

    ……

    “休闲”的支线之旅终于结束，经历了阿斯加德、约顿海姆、冥界、亚特兰蒂斯跟团游的艾伦表示，这趟跌宕起伏、艰难曲折、屡次丧命的旅途真的非常“休闲”。

    好在系统的一堆奖励堵住了她的吐槽。

    没有反派的日子里，复仇者大厦的时光总是欢乐而充满益智趣味。

    在复仇者们意识到艾伦可能是个超高智商的天才时，每天收看《走近科学之艾伦为你答疑解惑》便成了大人们的幸福日常，比如这一天…

    “我想应该是这样，这样，然后这样…”在一群大人充满鼓励的眼神中，艾伦试着在四维概念里更改三维莫比乌斯带，不到10分钟，她便解出了这道难题。

    大人们立即爆发欢呼，托尼没来得及抱起艾伦，就被史蒂夫抢先一步。

    不甘示弱的老父亲只能双手指着自己，自豪地高喊：“我的女儿！我的甜心！完全遗传了斯塔克家族的高智商！”

    一旁的索尔更是放起音乐：“We are the champions…”

    被史蒂夫高举头顶的艾伦一时五味陈杂，她终于意识到，不管自己看上去多大，在复仇者眼里永远都是那个1岁多的小不点！不过自动带入艾伦人设的布莱克倒是十分享受这被宠爱的感觉。

    平静而欢乐的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所谓乐极生悲，说得正是艾伦和布莱克。

    因为…奇异博士突然杀过来了，金色光圈凭空出现在复仇者基地，披着红色斗篷的史蒂芬·斯特兰奇闪亮登场。

    “嘿，博士！”正举着咖啡杯的托尼差点吓了一跳，他很快平复心情，若有所思地盯了斯特兰奇好一会儿，才问他：“一段时间不见，你好像老了十岁？”

    复仇者们更是惊愕地发现奇异博士的脸色异常沧桑，就连两鬓都露出斑白的趋势。

    被蝙蝠侠要求，暂时留在复仇者基地“帮忙”的罗宾四鸟之小鸟达米安心直口快地插刀：“博士，您以前看上去，像比福尔摩斯先生大五岁的哥哥，现在简直就像他父亲。”

    浮在半空差点被斗篷绊倒的斯特兰奇：“……”他看向被迪克一把捂住嘴的达米安，只能安慰自己，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一脸“博士心里苦，但博士不说”的斯特兰奇始终高冷，他这次还是为了时间线的问题而来，并严肃地说起这几天修补时间线的经历：“时间的bug越补越多，卡玛泰姬所有魔法师都投入到这项浩大的工程。为此，王甚至消瘦了十几斤。”

    “那确实是十分浩大的工程了。”听众们脑补圆乎乎的王消瘦的样子，感同身受地点点头。

    竖耳倾听的艾伦在意识到奇异博士是为了时间线而不是扒马甲而来，她悬着的心松了大半。就算时间漏洞牵扯到布莱克身上，到时候他们只要将线索往征服者康身上引……再不济还有那么多反派，总能找到一个背锅的。

    艾伦还算淡定，继续叠着她的乐高。

    “为了调查时间线损坏的真正原因，我特别邀请了两位朋友前来帮忙。”斯特兰奇一脸严肃，“X教授和超人已经在路上了。”

    吧嗒！艾伦一时没拿稳手里的积木，它掉在拼到一半的复仇者大厦迷你模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咬着能量棒的布莱克还特别天真地问道：“是那个拥有心灵感应、能读出我在你脑里蹦跶的X教授和那个拥有超级听力、能听出你有两个心跳的超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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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这下得狗带！

    意识到大事不妙的艾伦右手托腮, 鼓着白乎乎的腮帮子, 少见地愁眉苦脸。她想起第一次见到X教授和超人时, 都经历了差一步掉马的危险。虽然后面超人又出现了许多次，但那都是千钧一发的战场，他不会闲到竖起耳朵去听谁的身体里有两个心跳声。

    这下倒好, 最有可能扒马的人来了, 一来还整俩。

    感觉自己大难临头的艾伦僵硬地往后倒去，靠在软趴趴的椅背上，眼神空洞, 万念俱灰。

    还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小闪最先发现了艾伦的异样，然而他使用神速力绕着女孩跑了无数圈, 她仍静静地靠在那里，继续眼神空洞，巴里终于停下脚步。

    他愣了0.01秒, 又用0.01秒去探艾伦的呼吸。

    而当他的手指抵在艾伦的脖子大动脉时，女孩的视线不偏不倚, 抓住了他。

    “嘿, 你遇到麻烦了吗？”

    巴里整个人一僵，很尴尬。不过作为专业的物证技术专家, 她可以肯定艾伦遇见了麻烦，还是不小的麻烦。虽然艾伦只是忧愁地鼓起另一边的腮帮子，当她正准备回答巴里时, 不速之客已经抵达复仇者大厦18层。

    被汉克从电梯里推出的X教授和悬在高楼玻璃外的超人几乎同一时间出现。

    偏偏, 他们的目光又同时落在艾伦身上。

    艾伦再一次：完蛋！

    关键时刻, 她在内心疯狂呼喊：“系统系统在哪里？系统快来我这里！”

    【我在。】

    呼！松了一口气的艾伦让系统暂时别下线，这样布莱克就能一直维持睡眠模式。她的掉马风险起码减少50%。

    她的决定没有错，无论是超人还是X教授，他们的眼神暂时都是慈祥且温和的，并且很快就投入到“处理时间线bug”的研究中。依然不敢放轻松的艾伦努力保持着平缓的心跳，直到她的注意力也被奇异博士吸引。

    斯特兰奇斗篷一甩，他帅气地为大家展示宇宙时间线的几何模型。

    那是一道布满星辰的金色长河，每一颗星星都是宇宙曾经经历、现在进行和未来诞生的大事件，他们静静地淌在星河里，偶有轻微的波动，但金色的光辉始终犹如缓缓流淌的画卷。

    “这才是正确的时间轴。”奇异博士淡淡地说道，“无论宇宙如何波动，他永远无法撼动时间的轨迹。大家再看看现在的时间轴。”

    博士斗篷再一甩，这下，截然不同的动态画面令围观群众纷纷屏住了呼吸。

    和之前的平缓不同，这是一条正在掀起惊涛骇浪的时间之海。星星们处于异常活跃的跳动中，不停变换着它们的轨迹。有的从过去调跳至未来，有的从未来潜入现在，不少星星甚至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

    会上的大家，表情渐渐严肃，奇异博士看向视频通话中的蝙蝠侠，“比如被布莱克吞噬的黑暗多元宇宙，就是其中一颗消逝的星星。”

    冷不丁听见同伴的名字，艾伦心头又是一紧。

    好在奇异博士并没有将锅扣在布莱克身上：“当然他只是推波助澜了一把而已。事实上，蝴蝶效应的产生可以追溯到三十年前，我们甚至追踪到始作俑者的踪影影，不过这个神秘人的魔法显然凌驾于卡玛泰姬所有魔法师，甚至我的师父—至尊法师古一都没办法定位他的具体位置。”

    艾伦盯着博士用魔法描绘的动态图，充满好奇又若有所思。魔法的世界总是充满各种奥秘，它或许比科学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也更加无法控制。就像她拥有了黑灯能源电池，可她总觉得黑灯的力量深不可测，甚至有将她和布莱克拖入深渊的危险。

    就在艾伦思考的时候，系统的叮咚声忽然响起。

    【任务来了。主线5-1已开启，至黑之夜已经结束，你成功开启了至白之日的新篇章。还记得你和海拉的约定吗，是时候提上日程了。请找到白灯和存在之灵的线索，解锁主线5剧情。】

    【检测到共生体能量不足1%，系统即将下线。】

    还在思考任务会如何进行的艾伦一愣：“……”臭憨憨系统并没有告诉过她，当布莱克处于休眠模式时，他的能量会以数倍的速度流逝。

    【那你现在知道了。】皮这一下很开心的系统说完秒下线，随着野兽般粗重的一声猛哼，布莱克苏醒了过来。毫无意外的，认真听讲、专心做笔记的超人写字的笔一顿，凭借超级听力，他再次听见了复仇者基地那个熟悉的声音。

    这一回，他99.9%锁定了目标。

    与此同时，查尔斯也看向艾伦。他捕捉到前所未有的大脑能量在基地大厅的空气里碰撞，而那强悍的脑电波，正是女孩发出的。

    虽然两道目光依然非常温和，但对艾伦来说，和针扎无异。她瞬间如坐针毡，好死不死，起床气的布莱克又闷哼了一声：“吓死宝宝了，差点就断电了。”说完他还将能量棒棒咬得咔咔响。

    睡眼惺忪的布莱克完全没意识到艾伦正通过意识之海疯狂地向他暗示。

    等布莱克意识到的时候，超人和教授的目光都快将他看穿了。

    超人直接从座位上站起，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他一个闪现，闪至艾伦眼前。不明所以的托尼干咳一声，提醒他：“克拉克，我承认我的女儿确实十分可爱。但这不是你开会中途撸娃的理由。”

    克拉克没有回答托尼，他先是蹙着眉头看了屏住呼吸的女孩一会儿，再用透视能力扫描了一圈艾伦的身体，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然而…他更加确定，艾伦有两个呼吸。

    睁大眼睛的艾伦慢动作看着超人张开嘴巴，他的嘴型分明在说：“出来。”

    不远处的查尔斯保持着控制轮椅的姿势，他同样发现了异样。如果不是超人快他一步，他会率先控制轮椅来到艾伦面前。看超人这威风凛凛的样子，简直要把小艾伦吓坏了。

    事实上，艾伦确实脑补了一番接下来的情节。超人直接将布莱克从她身体里揪出，只有宿主和共生体合体，才能发挥心灵威慑的技能。没有了“封口术”的洛基和红头罩，一定会直接做二五仔，告诉众人所有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