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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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朵娇花

    重归黑夜的哥谭, 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利爪都在毁灭之火的焚烧下化成灰烬。这时, 天边缓缓升起两点光亮, 璀璨如耀眼星辰，那银白色的光芒却照得蝙蝠侠一行的脸色愈发难看。

    只有从未经历暗黑之夜的布莱克和艾伦两脸懵逼。

    直到他们发现, 这光芒并不是来自什么星星。

    它们竟然是巴巴托斯的一双眼睛！

    戴着兜帽的黑影遮住哥谭半个天空，巨龙的尖叫奏响了黑暗的乐章，无数或低沉或嘶吼的和声仿佛从宇宙深处传来, 作为对黑暗之神的回应。

    巴巴托斯举起细长而尖锐的龙爪, 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无数道惊人的闪电在他掌中汇聚。不过随意的一甩手，哥谭的一大片街区已被他屠成废墟。

    狂笑蝙蝠仰起脑袋, 似乎正为主人的重生发出癫狂的大笑。

    “我的好孩子。”巴巴托斯有着来自远古的声音, 每一个音符似乎都蕴藏摄人心魂的力量。狂笑在巴巴托斯面前, 像极了一个讨糖吃的孩子。

    无论是蝙蝠家族还是托尼一行, 他们亲眼目睹这骇人的场景, 却无法轻举妄动。

    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都在赶来的路上。在这之前, 他们只能尽量拖延时间，将巴巴托斯对哥谭的伤害减至最低。

    而布莱克除了对巴巴托斯充满忌惮, 他的视线一直没能从梦魇身上离开。他能明显感觉到, 他的同类同样对黑暗邪神充满抗拒, 甚至排斥和狂笑之间的合作。

    被囚禁许久的巴巴托斯打量着昏暗潮湿的哥谭, 他不是来欣赏这座城市有多少艺术价值。他享受的, 是破坏一切、将整座城市拖入黑暗之渊的乐趣。巨龙召唤雷电, 他在惊雷中跃起, 在黑夜中腾飞，所到之处，高耸林立的楼宇被他锋利的羽翼拦腰斩断，无数道闪电化作疾驰的电雨，在哥谭隆隆作响。

    “你们待在这里，不要动。”蝙蝠侠命令孩子们留在原地，同时他让阿福启动蝙蝠战斗机，这是一架专门针对巨兽发明的巨型飞行机器，一个脉冲炮的威力和巴巴托斯的闪电力量相当。

    托尼同样将战斗模式调整至最高级别。

    两人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飞向夜空，目标-巴巴托斯。

    能听从蝙蝠侠指令的，就不叫罗宾了。达米安紧随其后，率先跃出。一眨眼，只剩下布莱克一人停留原地。

    “开什么玩笑，我虽然贪吃，还不至于和自己的性命过不……”

    话没说完，他就被系统吸了回去。同时艾伦接受了系统真正的任务。

    【主线3-7正式开启。猫头鹰法庭通过献祭，召唤出远古邪神巴巴托斯。这是一场至关重要的战役，你必须协助超级英雄打败巴巴托斯。】

    艾伦：“……”

    她听着系统一本正经的语气，心想到底哪个任务是不重要的？其它任务不也是她完不成就要死嘛？

    虽然她直到很久以后才明白系统话里的深意。

    成功接收任务后，布莱克重新出现。同时，这一幕被小丑三人通过监听系统观察了个清清楚楚。小丑亲眼看着布莱克变回艾伦两次，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嘴角的弧度更深，甚至毫不掩饰地笑出声来。

    哈莉抬头看去，只看见黑色的共生体忽然纵身一跃，奔向巴巴托斯所在的方向。

    曾囚禁于黑暗多元宇宙深处的巴巴托斯，似乎因为吸收暗物质的力量而变得更加强大。他发动闪电，一道惊雷毫不客气地劈向蝙蝠战斗机。蝙蝠侠眼疾手快地控制摇杆侧身躲过，无数道闪电却紧追蝙蝠机的屁股，炸出成片的火花。

    斯塔克也穿上了改良版mark 44，超强脉冲炮精准地阻止了巴巴托斯前进的脚步。

    他暴怒般一甩巨型翅膀，邪风带着球状闪电直击钢铁侠，本可以躲过的托尼通过360°侦查机看见了身后的无辜市民，他举起铠甲手臂，强行吃了这一记重击。好在振金装置抵消了不少能量，他堪堪退后几步终于站稳。

    发怒的钢铁侠再次举起右手，准备发射堪比原子核能的脉冲炮。

    然而，他动作一顿…

    达米安不知何时跃至巴巴托斯的头顶，他举起武/士/刀，用尽所有的力气刺向黑暗邪神。毫无意外的，他直接被敌人的利爪捉住，在巴巴托斯眼里，捏死达米安不过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正当凶猛的闪电即将贯穿达米安的身体，一道红色的热视线几乎穿过巨龙的爪子。

    快银趁机闪过，将达米安带出巴巴托斯的攻击范围。

    正静观其变的布莱克看着被皮特罗抱出的达米安，大笑着嘲讽他：“血条不厚就不要把自己当成近战可以吗？”

    达米安脸色一黑，他刚刚不过想试探巴巴托斯的力量，他在刺客联盟中学到的各项技能完全可以让自己轻而易举地脱身。不过他犯不着和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布莱克解释。

    还在口嗨的布莱克一顿：“你再说我头脑简单试试？”

    达米安：“……”

    超人的加入减轻了钢铁侠和蝙蝠侠不少的压力，同时也令巴巴托斯更加兴奋。

    “我的能量源，你终于来了。”

    巴巴托斯停止了雷电攻击，黑暗和弦再次奏响，巨龙的男低音在哥谭上空久久回荡，仿佛要将哥谭拖入黑暗之渊。蝙蝠侠、钢铁侠和超人面色沉沉，他们很快便发现了端倪。

    不！巴巴托斯不是要让哥谭陷入深渊，而是准备将在场的所有超能力者都拖入他的噩梦。

    而超人自带的强大力量，便是维持噩梦的能量之源。

    “噩梦、幻境…又来了！”反复横跳了一晚上的现实与虚拟世界，已经快要吐的布莱克直接翻了个白眼，他终于气哼哼地加入战局。

    一旁观战的梦魇虽不愿和巴巴托斯为伍，但他嗤之以鼻地看向布莱克，认为这家伙的行为无异于以卵击石、赶着送去项上人头。

    布莱克毫不客气地迎向梦魇的目光，下一秒，他发动了久违的AD技能：反生命粒子球。

    高大的共生体直立于哥谭的最高处，他高举双臂，将巨大的能量注入球体，比闪电光芒更盛的能量球已被布莱克高举过头顶。

    布莱克成功吸引了巴巴托斯的注意，但他并没有停止吟唱，反而声音沉沉地说道：“你竟然掌握了反生命方程式，真期待反监视者看见你时的表情。不过…他没有这个机会了。”

    在巴巴托斯眼里，布莱克已经和死人无异，不止他，地球的一切皆是如此。

    巨龙奏响的黑色和弦正是拥有巨大黑暗力量的反音乐，他并不害怕任何来自反物质宇宙的能量，更别说区区布莱克，对他而言不过是挠痒痒罢了。

    噩梦般的黑色安魂曲仍在继续，哥谭即将成为一座死城。

    巴巴托斯随意地分出一道闪电，它直挺挺地朝着布莱克劈去。同时，布莱克的反生命粒子球也已经凝结到最大状态，砸向巴巴托斯。

    惊奇的一幕出现了。

    无坚不摧的闪电电流被布莱克的能量球一炮斩成两截，同时，它直接将闪电的力量收为己用，且一刻不停地砸向敌人。巴巴托斯扇动羽翼，想直接将它打飞出去。

    反生命粒子球竟然直接给巴巴托斯的翅膀烧穿了一个洞。

    巨龙的咆哮响彻天际。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向布莱克，梦魇的目光尤其复杂。

    共生体也愣了一下，他显然没料到自己竟然这么牛逼，“不愧是我”几个单词已经毫不掩饰地挂在他的脸上。

    没有人能看清巴巴托斯藏在兜帽下、被一团黑雾遮住的表情，只能听见他仿佛被烈火灼烧过喉咙的粗哑声音：“你竟然有N金属的力量。”

    还不是一般的N金属，谜语人和企鹅人用来搭建乌托邦模型的N金属只有不到掌心的一小块，还含有许多杂质。不过问题不大，布莱克的身体组织自带净化功能，一下就将最纯净的N金属元素提炼了出来。

    可惜，仍然只有那么点，否则他释放的反生命粒子球应该能直接烧掉巴巴托斯半个翅膀。

    巴巴托斯显然也觉察到了这一点，他改变了主意，决定先灭掉布莱克。

    “这么点N金属可杀不了我。”它甚至无法对巴巴托斯产生实质性的伤害，巨龙再次扬起双翅，这回他直接朝布莱克飞来。

    “！！！”艾伦看着转眼便近在咫尺的敌人，心如死灰地问布莱克，“你血条够厚吗？”

    “跑！”命悬一线的共生体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夺命狂奔。比布莱克还要庞大数百倍的巨龙在他身后穷追不舍，布莱克敏捷地绕过如光柱般可以摧毁一切的闪电，可巴巴托斯很快便飞至他的身前。

    的确，两者的身型差距，和老鹰捉小鸡没什么区别。

    布莱克猛地抓地，来了个急刹车，死神的阴影将他完全笼罩，他满脸都写着忧伤。

    作为最后的挣扎，布莱克只能一咬牙，再次使出反生命粒子球。

    而放射热视力的超人、驾驶蝙蝠战机的蝙蝠侠、还有身穿巨型装甲准备发射核能脉冲炮的钢铁侠及时挡在布莱克面前。

    “那你们就一起坠入噩梦吧！”

    巴巴托斯的和弦已接近尾声，三位超级英雄和布莱克也同时释放出超能力。

    四道不同颜色的光束撞上巴巴托斯周身的黑色雾气，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黑色气体完全吸收，直至消失不见。

    “不自量力。”巨龙冷笑一声，伸出龙爪。

    哥谭残破的几盏灯光被雷电彻底击溃，整座城市完全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

    只有巴巴托斯的双眼提供唯一的光亮。

    噩梦来了。

    黑暗邪神最忠诚的追随者—狂笑蝙蝠已为胜利手舞足蹈。然而，不过一瞬，他的大笑就被天边忽而大亮的白色强光吞没。巴巴托斯同样一凛，释放思维空间的最后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在飞快地流逝。

    布莱克勾起嘴角。

    “我的N金属能量是只有一点没错。”差点被黑暗吞噬的共生体歪着脑袋，于空中肆虐狂舞的长舌正表达着他的兴奋，“但你一定不知道，我还有自我复制的能力。”

    没错，就在刚才，布莱克用狂奔拖延时间，同巴巴托斯周旋时，艾伦开启了“冯诺依曼程序”。

    冯诺依曼程序是全宇宙最万能的工具，他拥有无比强大的复制功能，以2的n次方速度，N金属元素不断在布莱克的身体里累积，最终，他所爆发的能量足以摧毁巴巴托斯的整个噩梦。

    巨龙暴怒地发出嘶吼声，再次翱翔天际，可这回，他没有恋战的意思，反而带着战败的不甘和反被捉弄的强大怒气，暂时撤离战场。

    哥谭的天空终于恢复一片清明，阳光重新笼罩着原本死气沉沉的城市。松了口气的布莱克再看向狂笑和梦魇的方向，不出所料，他们已跟随巴巴托斯离开。

    ……

    战斗暂时结束，超级英雄的心情并没有轻松到哪里去。N金属虽然能短暂地制衡巴巴托斯，却无法彻底将他消灭。唯有世界熔炉提炼出的X金属元素，才对他有致命的威胁。

    可X金属早已在与巴巴托斯的上一场战役中消耗殆尽，世界熔炉更是不知所踪，他们的处境很是严峻。

    筋疲力竭的英雄们坐在韦恩庄园的大厅里沉默不语。

    倒不是丧失了士气，大家只是凝重地思考着应该如何消灭巴巴托斯。恢复了斯塔克女儿的身份，窝在爸爸怀中的艾伦悄悄地伸出手，为托尼抚平眉心的褶皱。

    托尼吻了吻艾伦的额头，强挤出一个微笑。

    趴在艾伦意识里的布莱克则百无聊赖地“听”着墙角。

    布莱克纠正：“我是光明正大地倾听大家对于和巴巴托斯的战后感，并没有听墙角这么猥琐！”

    艾伦：“……”

    总之，超人的想法是将巴巴托斯带离地球，拖进宇宙的黑洞，必要时就算同归于尽也绝不能让他再回到地球。

    而蝙蝠侠认为应该找回X金属，将巴巴托斯重新囚禁于黑暗多元宇宙，当然，X金属这种重要程度和氪石相当的珍贵之物，他以后一定会多多收集，争取量产。

    至于钢铁侠，他就比较直接了。他打算将巴巴托斯推回世界熔炉，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他死翘翘。

    目前看来，三位主力队员都有各自的计划，且皆具有一定的可行性。

    布莱克将注意力再转向罗宾鸟这边。

    好的，罗宾们的侧重点就不太一样了。布莱克甚至冷不丁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是迪克和杰森在背后说他的“坏话”：“我一直以为超级英雄的世界只有救死扶伤，拯救人类。而超级反派的世界只有制造混乱，毁灭地球。直到我遇见了布莱克……”

    杰森一听，十分默契地接过话茬：“这家伙满脸写着：‘宠我！宠我！’”

    说完他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艾伦一眼。

    艾伦：“……”

    布莱克：“当时我释放N金属能量的时候，就应该先把夜翼和红头罩丢给巴巴托斯！”

    就在艾伦极力压制住布莱克的洪荒之力时，一柄大锤直接从窗外飞来，再次砸进韦恩大宅刚修复完成的墙壁。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不过这回来的并非只有雷神和绯红女巫，随着索尔高喊一声“复仇者，集结！”所有复仇者都出现在布莱克眼前！

    艾伦更是眼睛一亮，他欢快地跳下托尼的大腿，直奔向许久未见的亲人们。

    史蒂夫眼疾手快，先索尔一步，将艾伦抱起。

    多亏了托尼天天在社交平台和讨论群组维持“女儿奴”形象，复仇者们对艾伦的动态了如指掌。他们虽然没有对突然长大的艾伦表现出过多的惊讶，不过亲眼看着亲手奶大的女孩突然来了个“女大十八变”，所有人的眼里都充满感触。

    这时，被史蒂夫抱在怀里的艾伦抬起手，摸了摸发间，她取下凭空出现的草莓发卡，“好奇”地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