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节

    托尼的心理活动异常丰富。他下意识歪头看了身旁一脸忧心忡忡的布鲁斯，再看着对方轮廓分明的下巴和性感迷人的薄唇，白眼翻上天的托尼·自恋·颜控·斯塔克更加生无可恋地转过了头。

    全场寂静。

    大家一时对托尼深表同情，一时又觉得…看斯塔克吃瘪？这有点好笑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在这么严峻的情况下还对他落井下石！

    可能只有正直的超人和老干部队长没有发现笑点。

    克拉克更试着感同身受地安慰道：“都是暂时的，斯塔克。当年我因为杀掉毁灭日同样被他占据了意识，黑化更是让我的颜值崩塌了500%。难以想象，我直接从骨骼分明的菱角形脸，变成了上面窄下面宽的梯形脸，下巴更是长了好几根巨型肉刺。”

    或许是回忆起之前的曲折经历，克拉克一时感慨万分。

    “还会长肉刺？”被刺激到几欲昏厥的托尼此刻只想长眠不醒。他一激动，又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那一圈参差不齐的小钢牙，不说话还好，只要一发出声音，他的形象就直接从“风度翩翩的美国首富”沦落成“杀人不眨眼的变态杀手”。

    更糟糕的是，随着他发出声音，不受控制的诡异笑声同样会从他的喉咙里发出，那“咯咯”的声音，让他的形象更加崩塌。

    托尼匪夷所思地看向同样被小丑毒气入侵过的布鲁斯：“你之前也是这样过来的？”

    “有过之而无不及。”布鲁斯简短地回答他，并指了指托尼胸口的反应堆，“你的情况比我好很多。”

    布鲁斯答应托尼，他会即刻前往哥谭，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会从小丑手中拿到解药！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托尼之所以能保持清醒，让情况不至于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其实是系统通过核反应堆，以衰变的形势，释放出一定程度的可控电流，刺激托尼血液中的病毒只能停留原地，无法随着血液循环侵蚀他的大脑。

    系统本统：【深藏功与名：）】

    ……

    深夜，托尼坐在被隔离的封闭式全透明舱内，浏览着艾伦的照片和视频，顺便发呆。

    全凭对女儿的担忧与思念，让托尼得以保持清醒。忽然，从实验室里走出的一个黑色身影让他一惊。

    为避免自己利用实验器械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托尼命令星期五切断了自己的所有权限，同时他给了布鲁斯随意进出实验室的通行证，方便布鲁斯和班纳博士一起研究新型抗病毒血清。

    此刻，那高大的黑影一甩同样漆黑的斗篷，从他眼前掠过，虽然这家伙仍然背对着自己。

    回过神来的托尼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血液里的病毒将他的各种感官无限放大，他的情绪也变得异常敏感。

    他一把从地板上爬起，骚骚地靠着玻璃墙壁，一手撑着太阳穴，冲着蝙蝠侠吹了个口哨。

    不是他想这么骚，依然是病毒的锅，让他的各种行为更加出格而不自知。

    果然，察觉到托尼的不正常，一墙之隔的黑色身影脚步一顿。

    “老蝙蝠，没想到你为了我，这么晚还在实验室里加班。”托尼心想“今天也是为钢铁侠和蝙蝠侠的友谊干杯的一天”！他好心情地夸了对方几句，又下意识地开启diss模式，“就是你头上这顶兜帽，实在不符合蝙蝠侠的风格。这是你的新造型，蝙蝠连帽斗篷？”

    虽然这家伙换了一套全新的装备，可那高大挺拔的身材和宽阔强壮的肩膀让所有人都能一眼认出，这就是蝙蝠侠，是哥谭的黑暗骑士，是让所有反派都闻风丧胆的存在。

    然而，眼前的背影依然没有做声，他甚至没有回头看托尼一眼。

    “老蝙蝠，我在和你说话。”被忽视的托尼对老友一如既往对的冷淡和漠视分外不满，可他必须将这情绪压制住，否则他很容易又发出那个尖锐且让他起鸡皮疙瘩的诡异笑声。托尼不满地撇撇嘴，“你还是穿上西装，风骚的花花公子模样比较可爱。”

    “是吗？”

    “蝙蝠侠”终于动了动嘴，依然是他那个沙哑的烟嗓。同时，托尼却听见一阵熟悉、阴森、并且十分变态的笑声。他第一反应是自己又控制不住地“笑”了，可当他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才发觉这个声音不是自己发出来的。

    “布鲁斯！”托尼惊讶地看着老友。

    “你好啊，钢铁侠。”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蝙蝠侠”缓缓摘下兜帽，一圈装有锥形钢钉的环状铁圈完全蒙住了他的双眼，眼睛和鼻子下面，是和小丑一模一样的嘴型，还有那一圈同样不忍直视的牙齿；接着“蝙蝠侠”又脱下斗篷，随着丁零当啷的声响，他手腕上缠绕的一圈铁链完全暴露了出来。

    “不——应该说……”他歪头打量着托尼，露出极为狰狞的血盆大口，同时他发出恶劣的笑声，“你好啊，同类！”

    “狂笑！！！”托尼完全冷下脸来，警惕地盯着他。

    狂笑蝙蝠和蝙蝠侠拥有一模一样的DNA，自然能随意进出他的实验室。托尼比较在意的是，这家伙在实验室里动了什么手脚，或者顺走了什么。

    “放心，我不过来拿个玩具，不属于那你们的玩具。”

    狂笑拖着冗长的铁链，抬起了手。他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瓶，正是艾伦从布莱尼亚克老巢带出来的那个！

    “再见了，狂笑钢铁侠…低配版！你可一点都不像我们的人！”

    他朝托尼挥了挥手，说完直接撞向身旁的振金窗户，坚不可摧的金属瞬间被他撞成稀巴烂。狂笑纵身一跃，消失在了纽约的夜色中。

    ※※※※※※※※※※※※※※※※※※※※

    我我我！我不虐妮妮！

    下章他就变回来了！

    上章我改了一点剧情，就是托尼吸入毒气那一段，改成他先为艾伦戴上了防毒面罩，才让自己吸入毒气。因为机智的妮妮是不会让小丑有机可趁的，除非他有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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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多久到哥谭？”

    “还需要一段时间, 亲爱的布莱克先生。我们坐的是汽车, 可不是蝙蝠侠的蝙蝠机，也没有钢铁侠的飞行铠甲。”

    说到钢铁侠, 坐在副驾驶的布莱克侧过脑袋，用他那双只有眼白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瞪了小丑一眼, 瞪得小丑只能和他赔笑，“不要生气嘛，布莱克。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你是钢铁侠的好朋友, 况且, 我并没有真正伤害他。”

    布莱克没有理他, 只是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顺便不舒服地挪了挪自己的屁股。

    虽然副驾驶座比起后座要宽敞不少, 但布莱克一向不喜欢任何在地上爬行的交通工具，如果不是为了节约能量，这些像虫子一样蠕动的笨重家伙, 根本入不了他的卡姿兰大眼睛。

    超跑的后座更不必说, 一向又挤又窄, 被赶到后面的哈莉只能无奈地收起她的大长腿，并探出上半身，插在小丑和布莱克之间。当然, 考虑到布莱克极其特殊的身体组成部分，哈莉又是嫌弃又是惊恐地往小丑这边靠了靠。

    “你要不要先睡一觉呢, 布莱克先生？”小丑提出建议。

    他实在受不了一个怪物时而在自己耳边磨牙, 时而又抠抠这抠抠那还从身体里巴拉出一长串的黑色黏液, 在他多年反派的职业生涯里，从未见过这种又沙雕又难搞的。

    “没有故事听，睡不着。”布莱克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这是被嫌弃了，反而看傻子一样看着小丑，不明白他怎么连这种生活常识都不知道。

    在布莱克的认知里，因为托尼·斯塔克每晚都会给他念各种各样精彩纷呈的睡前故事，布莱克理所当然地认为地球上的人类都是要听着故事才能睡着的。

    简直被这沙雕惊到的小丑&哈莉：“……”您开心就好。

    艾伦更是无语地纠正他：“你这代入感还挺强，是给我讲故事，谢谢。”

    小丑和哈莉终于意识到，他们根本无法和这怪物正常交流。于是车内的气氛又回到了最初的安静……当然，话痨属性不允许布莱克安静。

    不到1分钟，他又转头看向身旁的俩人：“要不你们给我讲个故事听听。”霸道如布莱克，肯定不是用疑问的语气说出这话的，而是直接下达了命令。

    笑话大师小丑直接握紧了方向盘，他的脑子里本来装着千百个故事，可面对这傻逼，他不愿浪费任何一个单词。

    最终，还是哈莉在网上搜索了《童话故事大全》。

    排除了N个选项后，布莱克和艾伦达成共识，选择了没听过又很耳熟的《爱丽丝漫游奇境》。

    哈莉轻声念起了故事，也换来了小丑短暂的安宁。

    当念到爱丽丝和猫的故事时，就连哈莉也完全被吸引了进去，她念道：

    “爱丽丝回答它：‘我可不想到疯子中间去。’

    ‘可这没法子。’猫说，‘你是疯的，我也是疯的。’

    爱丽丝反问它：‘你怎么知道我是疯的？’

    ‘肯定的。’猫说，‘不然你就不会来这儿了。’”

    哈莉的声音在这一段戛然而止，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布莱克于半睡半醒中清醒，他看向车外，只有一片漆黑的死寂与荒芜，一幢略显破败的老式建筑出现在他的眼前。

    回到自个儿地盘的小丑终于恢复了狡诈和疯狂，他绅士地帮布莱克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指着那两扇紧闭的铁门，热情地说道：“尊敬的贵宾，欢迎来到阿克汉姆疯人院！这儿可是哥谭的世外桃源！”

    缩在布莱克怀里的艾伦听着小丑的奸笑，她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建筑。翠绿的爬山虎几乎占据了建筑的大半个墙面，可庭院里的几棵大树却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杈，显得这里异常的荒凉。再仔细看，老式的铁门上甚至还残留着斑驳的血迹，像有个满头鲜血的人曾经将半张脸完全贴了上去。

    艾伦实在无法理解小丑对“世外桃源”的定义。

    布莱克却和她意见相佐，“小丑，你说得可太对了。”他深吸一口气，空气里充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的香气，这让许久未进食的共生体不禁食指大动，恨不得当场大快朵颐一番。他舔舔嘴角，像是嘴里已经叼着一块佳肴般露出享受的表情，“我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解决我的早餐。”

    说到这里，布莱克一顿，转而又吩咐小丑，“别忘了我还带着一个宝宝，给他准备热牛奶和胡萝卜汁就好，不挑食。”

    “我的荣幸。”小丑出奇地展示着自己的好脾气，无论布莱克说什么，他都一一配合。

    直到共生体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老式的铁门咿呀咿呀被他推开，一股潮湿而腐烂的气息于漆黑中扑面而来。小丑和小丑女站在布莱克的身后，俩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看好戏的笑意。

    布莱克一直走进了建筑的深处，他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一座牢房，一座关押着各种疯子的牢房。

    不，布莱克心想，现在，他们已经不是疯子了，甚至连囚犯也不是，而是直接沦为自己的食物。不过，他并没有时间一个个欣赏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没有完成。

    布莱克一个眼神，小丑便将一辆粉色的儿童车推了过来。

    专属于小丑的房间，与环境格格不入的儿童车里，艾伦正美滋滋地抱着奶瓶，接收系统的讯息。

    【你解锁了新副本：哥谭。主线3已正式开启。】

    【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拯救被小丑毒气入侵的托尼·斯塔克。】

    艾伦吸了一大口奶，充满喜悦地表示系统还挺贴心。她和布莱克都下意识地认为，按照小丑的表现，应该已经完全屈服于共生体的威严恐吓之下。

    不过艾伦比飘到飞起的布莱克好一点，她还是知道不能掉以轻心的。

    拿到解药的顺利程度比想象中更甚，因为斯塔克血液里流动着变异后的酒神因子，小丑需要24小时研究出全新的血清。布莱克虽然怀疑，但他同时更加密切监视小丑的举动，这让他更没有时间和外面的食物们打一声招呼。

    和布莱克一样，阿卡姆的“疯子们”同样对初来乍到的黏液怪充满好奇。

    终于，小丑在规定时间内研究出了适合托尼的抗病毒血清，他本想通过蝙蝠侠交到斯塔克的手里。

    “我自己来！”

    布莱克并不认为蝙蝠机一来一回比他徒手徒脚跑回纽约快，刚啃完能量棒的他活力四射，留给小丑和哈莉一句“不要走开，马上回来”，便离开了阿卡姆。

    ……

    深夜，复仇者基地。

    布莱克趴在全透明的玻璃窗上，打量着黑漆漆的复仇者基地。此时，所有人都已陷入沉睡。

    星期五最先发现了他的存在，这位眼熟的“老朋友”，星期五对他很有印象。

    “嘘！”布莱克察觉到室内的监控正发出一道红外光，对准自己。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在星期五的默许下，悄无声息地潜入进去。

    托尼是被一阵滑溜溜的黏稠触感唤醒的。

    他一睁开眼，就看见一个体型庞大、五官扭曲的黑色生物正帮他解开绑带。为了防止自己睡着睡着发起癫来，托尼这几天一直都将自己牢牢固定住。

    冷不丁看到一个怪兽站在床头，吓了一跳的托尼紧捂住自己扑通扑通狂跳的小心脏，如果不是反应堆飞快地平衡他心脏的血液流动，托尼心想自己说不定会直接被这家伙吓死。

    “还没正式介绍，你叫我布莱克就可以。”

    共生体说着举起黏液组成的手，一支注射器正被他捏在手中。布莱克努力保持着平易近人的微笑，近不近人不知道，那一圈牙齿倒是挺渗人的。“这是救你命的抗病毒血清，小丑白金版。不过你看它针头挺粗的，应该很痛，你忍着点。”

    布莱克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往托尼身上扎。

    “等等等…你等一下！”托尼和艾伦同时制止了布莱克的行为，虽然一个在他对面，另一个是在他的身体里。

    托尼有理由怀疑，这家伙可能连什么是静脉什么是动脉都不知道。

    “不麻烦你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