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期中考试很快到来, 楚奕的笔记是为钟离量身定做的，钟离英语进步很大，至少他没那么恐惧即将到来的英语考试。

    等到了考场, 拿到考卷, 钟离更加惊讶, 楚奕不仅帮他理了知识点，解决了他的困扰, 还帮他押了几道大题, 就连作文题目也被他猜到。

    钟离从来没考过这么轻松的考试，还是英语这门课，心情好到不行，他交完卷子, 忍不住朝楚奕看了一眼, 却没想到楚奕正好抬起头。

    他没防备，一下对上了楚奕的眼睛。

    楚奕眉心一蹙，低下头整理书本。

    钟离想了想, 朝他走了过去。

    楚奕脸色骤冷, 心跳却微微快了一拍。

    “谢谢。”钟离由衷道。

    楚奕想说点什么，可不知为什么, 他不想看钟离, 也没法开口。

    钟离站在他身边, 离他很近，他莫名其妙的紧张了。

    楚奕有点恼怒自己，长这么大，他紧张的次数屈指可数，怎么这点小事就让他紧张？

    钟离道了谢，见楚奕没反应, 也不搭理他，只当他还是不想被他接近，心里有点失落，转身回了座位上。

    他转身的一刻，楚奕侧眸朝他看了一眼，眉心蹙的更紧。

    钟离一坐下就被旁边的莫司悖拉去说话，留给楚奕只有背影。

    楚奕看着他的背影，心底的烦躁越发的难以控制，他现在更恼怒自己了。

    楚奕越发不明白自己，在钟离面前，他总是会变得很奇怪，完全不像自己。

    下午要考数学，数学是很关键的一门课，对楚奕尤其是，考试成绩决定他能不能参加国际数学竞赛，这场比赛是他离开江南私立高中后和霍文择第一场比赛。

    霍文择想用这场比赛像霍老爷子证明自己，巩固他在学生会的地位，他偏不让他得逞。

    钟离到没想过参加比赛，只是单纯想考好每一场考试，吃完午饭钟离打算回到教室看书，可教室太吵，几个男生在打游戏，还有女生在聊追星，钟离只能去图书馆。

    图书馆人不多，他在图书馆找了个靠窗的大桌子，结果，刚看几分钟，午饭后的困倦席卷了他，他打了个哈欠，趴在课桌上睡着了。

    楚奕走进教室，他的目光总能在第一时间落在钟离的座位上。

    每次走进班级，这一眼，都能让他对待在这间教室里多了几分期待，可这回，他没看见钟离。

    他忍住问王泰的冲动，拿起书转身去了图书馆。

    楚奕走进图书馆，绕过一排排书架，眼神四处转了转，终于落在了趴在窗边的钟离身上。

    钟离趴着的脸原本是面向窗户的方向，他睡得太沉，脑袋总是趴在一边脖子有点难受，他迷迷糊糊将脑袋转了过来，继续沉沉的睡去。

    却不知道，身边的座位上多了一个人。

    他转过来的一瞬，楚奕的余光便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他转过头，钟离睡得很沉，脸颊睡得鼓鼓的，天然的笑唇微微翘着，闭着眼睛的模样像极了在索吻。

    他毫无防备的可爱，像只小猫在楚奕的心跳了一下，他嘴角忍不住轻轻扬了扬，看向他的眼底也浮现了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落在图书馆的阳光里，楚奕静静地看着钟离。

    只是这样看着，他就莫名觉得心情很好，从未有过的好。

    钟离睡得头发都翘了起来，脑袋上多了几根不服帖的呆毛，楚奕手指微微动了动，忽然很想伸手将抚摸一下他细软的头发。

    他知道自己不能，必须压抑这个想法。

    很快，冲动冲破了长久以来过于压迫的自控，楚奕伸手，轻轻抚了一下钟离头发上的呆毛，可那头发仍旧不服输的翘着。

    但楚奕已经没有去在意，他的手碰到了钟离，感受到他头发的轻柔，身体的某个开关像被打开，像即将渴死的人见到了水。

    他的眼睛没法从钟离脸上挪开，手也没法从他的头发上移开。

    他靠近钟离，目光像一双手，轻柔暧昧的从钟离的长睫抚过，缓缓落在他红润柔嫩的唇上。

    楚奕脑中的危险警报在响，他不能放任自己继续这样，他连目光都在渴求钟离，这不对。

    楚奕用最大的意志力想让自己的手，自己的目光离开钟离。

    “唔....”钟离睡得迷迷糊糊，长睫动了动，眼睛微微睁开，他刚刚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猫被人撸毛，还被摸的挺舒服的。

    钟离没防备的醒来，楚奕也没有料到的突然，两人的目光就这样近在咫尺的撞上。

    彼此的呼吸缠绕，楚奕心跳猛地顿住，理智感受到了心底的失控，汹涌的叫嚣着让他躲开视线，立刻离开这里。

    钟离懵懂无措，小鹿一般惊惶的看着他，楚奕的眸光动了动，这眼神崩断了楚奕理智的最后一根线。

    楚奕的眼神沉了下去。

    他抚在钟离头发上的手渐渐下移，移到他的后脑勺，钟离完全被他掌控在身体的范围内，想躲都躲不开。

    楚奕盯着钟离，低下头，轻轻吻了下他的嘴角。

    在他唇瓣落下的一瞬，钟离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呼吸也在那一刻停下。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钟离的唇瓣比楚奕想象中的还要软，还要甜，楚奕几乎要沉沦。

    “唔....”钟离想躲开他的唇，可楚奕的手在他的后脑勺上，他难以抗拒，只能伸手推开了楚奕。

    楚奕被他猛地往后推开，终于清醒过来。

    楚奕不敢置信，他刚刚做了什么？他吻了钟离，没法克制的吻了钟离。

    钟离脑子也很乱，他的心跳快的根本停不下来，脸颊通红，怎么回事啊？楚奕不是讨厌他吗？他每天都努力和楚奕保持距离，他怎么忽然吻他了？

    啊啊啊！钟离表面当机，脑子里却在尖叫，刚刚不是幻觉吧？楚奕是真的吻他了吧？搞什么啊，他活了两辈子辛辛苦苦攒到现在的初吻啊！

    不过，钟离想了想，好像初吻攒到现在也不是啥值得骄傲的事，交出去也好，何况楚奕还挺好看的。

    钟离的思绪乱着乱着就飞远了，他抓了抓头发，啊啊啊！这不是重点好吗？

    “对不起。”

    钟离没想到，先开口的是楚奕。

    “啊....”钟离又想抓头发了，太尴尬，这让话让他怎么回？

    “你怎么在这里？”钟离实在找不到话可以说。

    楚奕眉心微微蹙了一下，“看书。”他知道钟离的意思，“只有这里有位子。”

    钟离：？？？

    他转头看了眼四周一个个空荡荡的大桌子，满脑子问号，没位子？楚奕是见鬼了吗？这不都是空的？

    楚奕扫了眼四周，也知道自己的借口没说服力。

    “都走了。”

    “哦。”钟离点点头，这还算合理一些。

    钟离很想问楚奕为什么吻他，可他实在问不出口，只能坐在那尴尬的抓脑袋。

    楚奕侧眸看了他一眼，想到他刚刚的冲动，钟离刚刚的拒绝，心底刺痛了一下，闭了闭眼睛。

    他没控制好自己。

    他人生第一次，不知道该拿一个人，一件事怎么办。

    上课铃声及时打断了这份尴尬，想到马上就要考试，钟离也顾不得尴尬，对楚奕道，“走走走，要考试了！”

    他说完，拿着书本逃也似的跑了。

    楚奕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才垂下眸，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唇。

    唇上还残留钟离的温度，楚奕眼神暗了暗，心跳再次不可抑制的加速跳了起来。

    他竟然感到更加难耐的渴望。

    两节课，钟离考完数学，拿起书包就往外冲。

    “钟离，你尾巴烧着了吗？跑这么快？”王泰在后面追都不追不上。

    楚奕看着钟离的背影，心底的躁郁渐渐翻涌。

    侯玮几人看了眼钟离，又看了眼楚奕，若有所思。

    楚奕没猜错，钟离真的在躲他。

    和之前不同，之前钟离只是不敢和他亲近，可现在他结结实实在躲他，一下课就跑出教室，除了上课，楚奕都找不到他的影子。

    楚奕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背，伍言递给他一张餐巾纸，他接过擦了擦手上沾着的血。

    他脚边倒着几个痛苦哀嚎的富二代，一个个脸上都挂了彩，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显然伤的不轻。

    楚奕擦干净了手背上别人的血，将餐巾纸扔在领头的那个人脸上。

    高沁摇摇头，怜悯的看了眼地上几个人，拍了拍领头男人的脸，“早说让你别惹他了。”

    他们三个来会所谈事情，这人以为楚奕改名被变相赶出霍家就能任由他欺负，上来挑衅，结果运气不好，撞上楚奕心情差到了极点。

    “你....”地上的富二代想说几句话挽回面子，可想到楚奕刚刚打人时，脸上和罗刹一样可怕的神情，还是闭了嘴。

    “怎么了楚奕？”伍言晃了晃手里的杯子，看也不看那几个纨绔，神情严肃，“这么暴躁可不像你。”

    楚奕是他们当中最冷静的，以往遇到这种事，都是高沁出手最多。

    楚奕坐回沙发上，喝了口酒，“我也不知道。”

    他没戴眼镜，凤眼里的凌厉尽现，盯着别人的时候，就连伍言高沁这样的朋友，都会在心底憷上三分。

    “这还用问。”高沁走过来坐下，叉起一块哈密瓜放嘴里，“肯定和钟离有关呗。”

    这话一出，立刻收到了楚奕的眼刀，高沁忙往旁边挪了一大段距离，坐到了伍言旁边，“你瞧你这人，我说中了你还不高兴。”

    伍言笑了笑，“钟离又做什么了？”

    楚奕并不想告诉他们，在钟离这件事上，这两个人莫名的关注，一直在等着看他笑话。

    但他心里实在太乱，不仅仅是烦躁在侵蚀他的心，那不可抑制的慌张，更折磨他。

    “我吻了钟离。”

    “砰！”高沁从沙发上掉下来，伍言差点把手里的酒杯扔出去。

    “卧槽！真假的，快快快，详细说说！”高沁兴奋的双眼发亮，就连伍言也瞬间凑了过来。

    楚奕瞪了他们一眼。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哎还能怎么。”高沁道。

    楚奕看向他，高沁道，“你喜欢他呗。”

    楚奕仿佛被什么狠狠撞了下脑袋，脑中嗡嗡作响，他立刻反驳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伍言笑，“楚奕，恭喜你，找到了初恋。”

    楚奕眉心紧蹙，摇摇头，“不可能。”

    他嘴上这么说，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却在他心底逐渐清晰，尤其发现钟离躲他时，他的心情，他什么都装不下，都只剩钟离带给他的烦躁，这似乎的确没有别的解释。

    “哇，楚奕都要初恋了，那我要不要唱首歌给你庆祝下！”高沁开心道。

    楚奕立刻从思绪中醒过来，狠狠瞪了他一眼，“滚，别开口。”

    高沁只能作罢。

    楚奕心底更乱，比吻过钟离之后还乱。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钟离一直躲着他，只要看见钟离对他转过身，只给他留下背影，他就莫名的难受。

    期中考试成绩很快下来，全校都没想到，第一名竟然出现在了三班。

    楚奕以各科第一，稳稳坐在了全校第一的位置上，还将第二名，一班成绩最好的同学远远甩在了后面好几十分。

    这成绩对楚奕不算什么，他原来在江南私立高中时就一直稳居第一，这学校成绩普遍低于那所学校，卷子也比较简单，他就没想过会有第一以外的成绩。

    班主任拿到成绩，脸都要笑歪了，尤其不仅是楚奕给她涨了大脸，钟离也爆冷，从全校倒数考到了三十多名。

    楚奕作为转学生，成绩这么好只是惊喜，钟离这飞跃的进步就让各科老师和同学感到了极大的震惊。

    其他班主任可以说楚奕是他走运分到的，钟离却一直都在他们班，这么大的进步，就连校长都夸了她。

    班主任见了钟离就笑，早已没了看他就嫌弃的死人脸，把他和楚奕当成了香饽饽，没少在其他班主任面前炫耀。

    虽然钟离的进步让他在学校又红了一把，可他看看楚奕的成绩，他真的差太多了，想考上理想大学，还是不太可能。

    楚奕成绩这么好，很多同学发现这么大一个学神在身边，都生出了想找他帮忙补习功课的想法。

    但也仅仅是想法，还没人敢兑现，钟离也有这个想法，但他更不可能去兑现。

    他还在躲楚奕呢。

    楚奕将国际数学竞赛的申请递给了班主任，班主任笑嘻嘻的表示名额肯定是他的，毕竟他是当之无愧的数学第一名。

    楚奕走回教室，一路上都有很多男生女生在偷偷看他，校草又是学神，这样时髦的人设，谁能不心动呢？要楚奕是个暖男，哪怕稍微好接近一点，只怕三班门槛都要被踏破。

    他快走回三班的时候，钟离从三班走了出来，楚奕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背影。

    钟离转了弯应该是走楼梯去了楼下，楚奕停下脚步，走到窗边，往楼下看了眼，果然见到钟离和王泰走出教学楼，朝操场的方向走去。

    钟离和王泰去操场后面翻墙买零食，按理说学校是不允许他们翻墙的，也不允许上学时候买东西，一些男生就悄悄翻墙，有时候老师也会去抓，所以钟离翻墙的时候还是很小心翼翼的。

    之前都还挺顺利，可没想这回，他刚翻到墙上，就听见了有人踩着残枝落叶的脚步声。

    钟离吓了一跳，这么早就来巡逻？！

    他转过身想往回跳，可一转头，没想到，墙下的人竟然是楚奕。

    钟离与楚奕的目光相撞，他心猛地一跳，往下跳的姿势就有点打滑，差点摔在地上。

    “钟离！”王泰蹲在墙上惊得立刻喊了一声。

    虽然脚下都是泥土和落叶枯草，但一米多高摔下去还是有点疼的。

    可想象中的疼痛没出现，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抱在了怀里，让他避免了和大地母亲的亲密接触。

    钟离脸贴在楚奕胸口，脚步还没完全碰到地上，他心又跳快了几拍，抬起头，楚奕漂亮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脸放大在他眼前，他脑中第一反应竟然是。

    楚奕真高，把他抱着都没法落地。

    楚奕低头看着钟离，搂紧他腰的手下意识紧了紧，两人的身体也因此贴的更紧。

    王泰站在墙头看呆了，他纠结要不要提醒下楚奕，他还在这里，万一他要对钟离又做什么，好歹顾忌一下他，他这墙头灯太闪，他怕照着了楚奕。

    钟离双手撑在楚奕胸前，推了推，脸烧的发烫，根本不敢再看楚奕的脸。

    楚奕搂住他的手紧握成拳，他压下心头的冲动，冷冷道，“你为什么躲我？”

    钟离一惊，心跳的更快，这回和害羞没关，纯粹是觉得尴尬。

    钟离很想呐喊：为什么躲你，大哥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呃.....”钟离两只手抵在楚奕胸口，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怎么回答。

    楚奕也不在乎他为什么躲他，他只想....

    “别躲我。”楚奕道，他只想钟离别躲他。

    钟离只觉得越来越猜不透楚奕的心思，之前让他离他远点，现在他离的这么远，他又让他别躲他。

    “好吗？”楚奕语气温柔，搂住钟离的手却狠狠紧了一下，钟离身体往前倾，离他更近。

    楚奕的眼睛里仿佛有一座能掠夺一切的深渊，即便隔着眼镜，这种侵略性的强势，还是让钟离感到了一丝发憷。

    钟离不敢再去看楚奕的眼睛，楚奕见他这幅神情，以为他想拒绝，还是想离他远远的，心底微微的刺痛，眼睛里更加晦暗不明。

    危险的感觉在钟离身边环绕，两个人身体太近，钟离心底的警铃作响，他再次伸手推开楚奕。

    楚奕眉心紧蹙，钟离又拒绝他。

    “那个.....”王泰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再不买，就要上课了。”

    楚奕脸色瞬间一变，抬头看了眼王泰，那眼神差点没把王泰吓得从墙头摔下去。

    楚奕放开了钟离。

    钟离逃也似的后退了两步，离开楚奕压迫的气场范围内。

    楚奕将他的动作收在眼底，眼神沉了沉，躁郁再次在心底涌动，有股冲动，想把他拉过来，不让他离这么远。

    钟离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楚奕，气氛实在太尴尬，他尴尬的时候容易乱说话。

    “你来找我就这事吗？”

    这话让楚奕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刚在做什么，他脸色冷了下去。

    他越发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厌恶这样没用的自己。

    “谁说我来找你。”楚奕道，“我来买东西。”

    钟离不知为何，松了口气，虽然楚奕会来这里翻墙买东西很让人惊讶，但这样冷冷和人说话，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楚奕，才是他认识的楚奕。

    刚刚那个人，太陌生了，他面对那样的楚奕，莫名很慌。

    楚奕轻松翻到了墙上，身手好的让王泰和钟离都看呆了。

    楚奕蹲在墙头，垂了垂眸，目光还是没能控制住瞥向钟离。

    钟离见他看自己，微微一愣。

    “你要什么？”楚奕问。

    钟离怔了证，“啊？巧克力，可口可乐。”

    王泰道：“我要....”

    他话还没说完，楚奕看也没看他，迅速从墙上翻下去。

    王泰：....

    他怀疑楚奕眼里有滤镜，除了钟离，其他人都是马赛克，他这么大活人在这，都看不见？！

    王泰心里来气又不敢找楚奕，只能自己跳下去买。

    很快，楚奕再次翻过来，将塑料袋递给钟离，钟离吓了一跳，他只是要一小块德芙巧克力，他怎么买了一大盒费列罗。

    “那个....多少钱，我给你。”

    楚奕瞪了他一眼，钟离莫名被他瞪得闭上嘴。

    楚奕收回视线，往回教室的方向走。

    钟离看着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俊逸高大的背影，心里纳闷，楚奕不是说买东西吗？东西呢？

    这件事像一个小插曲，钟离侧眸看隔了一座过道的楚奕，这几天，他再没找他说过话，像以前那样冷漠。

    钟离耸耸肩，这样挺好的。

    可平静的生活没过几天，楚奕忽然被喊到了教导主任办公室，众所周知，去教导主任办公室基本没好事。

    上次去的就是钟离，然后就让他公开检讨。

    钟离有点担心，王泰也纳闷，“楚奕学习这么好，教导主任找他干什么？”

    忽然，徐茹满脸震惊的跑了过来。

    “我打听到了，有人举报楚奕期中考试作弊，他的成绩做不得数，教导主任要取消他参加国际数学竞赛的名额，班主任也去了，现在还在教导主任那里闹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件事结束，楚奕就彻底认清自己，我也可以彻底放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