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信了你的邪(六) (12)
衙门众:果然嘛,这才是真正的王大人,不是假的。
两人出来,谭昭假作不知:“他们缘何这个表情?”
“哼!”这是傲娇而走的王大人了。
从会稽到建康,依然是绮丽的江南风光,建康建都不足百年,自然比不得北方都城的厚重庄严,但却另有一番清幽雅致。
东晋文艺青年王徽之却难得地对此不感冒,连看一眼都觉得厌弃:“这便去找子敬吗?”
谭昭一脸讶异,一副你上了贼船居然还想下去的惊讶感:“不啊,咱们去见子敬,不就完全暴露了嘛,难道你不想去看看寒食散带来的影响吗?”
王徽之心里是拒绝的,但身体却意外地诚实。
风光霁月了二十多年的王家五公子,终于被迫做起了梁上君子,这传出去,以后都没脸参加集会了。
两人进城的时候刚好是旁晚,随便找了家酒楼填饱肚子,外头的天就黑透了。
这一入夜,妖魔鬼怪的一日才刚刚开始。
王徽之绝没想到,建康城的夜晚居然这么热闹,合着这些个人模狗样的伪君子关起门来,居然是这副模样,佛了佛了。
佛系青年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全然的淡定,甚至还有兴致问道:“还有几家?你已经想好计策了吗?”
谭昭也累了,他也只是将重点标记的人看了一圈,这要做事情,不得实地考察啊,今晚当大盗,明日自然就能光明正大地上门了。
王徽之:“……你很大胆。”
“谢谢夸奖。”
真是信了你的邪。
谭昭嘿嘿一笑,没再继续说下去,这一路他从王徽之口里掏出来的人物信息已经差不多了,遂道:“要不要去看看子敬?”
献之少年是奉诏入京,同他们这种打着游山玩水来的自然不同,住的是常驻建康的叔父家。王家人口众多,建康自然也有人在。
王徽之很有理由怀疑:“王家不会还有人……”
谭昭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不去!不去!困死了,我要回去睡觉。”
既然如此,谭昭自然乐得轻松,如今建康城形势复杂,这底下弯弯绕绕,能把人绕死,当初三国的时候,他都没觉得这么复杂。
究其原因,这年头的人实在是太不按牌理出牌了。
系统:宿主,你居然好意思这么吐槽别人?!
[为什么不好意思?]
系统:也对,毕竟你脸皮灵力都扎不穿:)。
一夜轮回,建康城在晨光熹微中醒来,又是平和安详的一日,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就跟昨日一样。
谭昭难得起了个大早,给王徽之留了张纸条,就出门搞事情去了。
俗话说的好,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搞事情也要有搞事情的装备,谭昭出门前就给自己换了身道袍,手里一柄拂尘,扛着面神医的旗帜,就在小二直愣愣的注视下出门了。
这也忒不谦虚了,自己管自己叫神医,也未免太拉仇恨了点。
谦虚,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当你反其道而行之的时候,就会变成人群中最亮的崽。
谭昭衔着枚烧饼,找了个有树荫却并不荒凉的地方,开始了今天的守株待兔。
这往外人群啊,眼睛就跟被那狂傲的神医两字扎住了一样,明明写得不算多么精巧,却意外地非常有风骨。
没过多久,谭昭就等到了自己的“兔子”。
此人姓匡,名言,在朝任中郎将,虽是武官,却是个书痴,也算是书圣爸爸半个迷弟,当然这一切,都是王徽之昨天告诉他的。
谭昭今日写了这么一副大字,等的就是这位中郎将大人。
等见到人,他就说出了骗子的经典语录:“这位大人,贫道看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啊。”
十个骗子,九个半都会这么说,但被说的人总归心里不爽,谁血光之灾啊,没的坏了运气,当即脸上兴致就少了大半。
“这字,可是你所写?”
谭昭脸带骄矜,只轻轻颔首:“自然,贫道的招牌,自然只有贫道写得。”随后还未等匡言开口,他便作势要走,“既然这位不信在下,贫道去也。”
说着,就扛着巨大的神医旗帜,走得那叫一个绝情。
不,道长,你这个套路不对啊!
匡言心里惴惴,还是想去求个解决之法,最多就破些钱财买个心安,于是他立刻打马追上去,谁知道……人没了!
怎么走这么快?!
同匡言有同感的,还有某些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御史大夫、都尉等也遭遇了同一事件。
也真是奇了怪了,建康城就那么大点地方,那么明显的神医招牌,怎么遍寻不获啊。
匡言自觉遇到了真人,回到家这心里就直突突。
算了算日子,明日反正休沐,也有许久没有服散了,要不要服个散开心一下?
然后第二日起来,匡言就悲剧了,他不停地流鼻血,甚至怎么都止不住。
匡大人有点慌,他一边稳着鼻血,一边派人出去找那个神医。
谭昭深谙“卖家市场”的优势,愣是猫着没出来,倒是王徽之,看着屋里那么大一面神医的旗帜,表情非常神奇。
如果用言语表达出来,那大概是“我惯知道此人不要脸,没想到居然狂到这个”这样。
“你想笑就笑吧。”
王公子撩衣一坐,端端地喝着茶:“本公子是这种人吗?”
……那你倒是把你脸上的笑容收一收啊。
匡言从来不知道有人会因流鼻血失血过多而亡的,这大夫也看了,丹药也吃了,这鼻血就是止不住,街上那神医也是,说走就走,真人是不是都这么绝情啊。
就在匡大人显然绝望之际,终于有人打探到了客栈小二头上,小二得了银角,一脸神奇地说确实有一位“神医”住在此处。
简直太艰辛了有木有,然而神医的脾气都又臭又硬,谭昭隔着门,当即就表示了拒绝。
王徽之冲人抱拳,表示论装逼,他甘拜下风。
谭昭拿着人老爹亲笔签名的折扇扇着风,一脸闲适的表情。
这又是过了两个时辰,一顿“三顾茅庐”下来,谭昭才肯挪一挪脚,表示自己是被大人的诚意做打动的,上苍有好生之德云云,反正逼格得拉起来。
“真人,真人救命啊!”
谭昭摆摆手,拂尘一摇,一股清新的风四散开来,匡言觉得头风立刻有了改善。
“勿急勿急,贫道想救的人,还没有救不回来的。”
这简直跟那两字神医一样狂,但匡言却非常熨帖,觉得自己看到了生的希望。
也不知人如何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匡言下意识地接着鼻血,随后就发现……不留了?!
“真人,真乃神医也。”
谭昭再次露出了骄傲的下巴:“先不忙,劳烦大人伸出手来。”
这位真人脾气虽然不大好,但本事是顶顶的好啊,但这年头有本事的有点脾气咋啦,能救命就是极好的。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谭昭脸上的骄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十二万分的凝重。
“大人近日,是不是刚行过散?”
匡言点了点头:“真人看出来了,难不成真人也是……”
谭昭严词道:“哼!休得胡言,那些个不入流的腌臜东西,贫道羞于提起!”
卧槽,匡言不服,即便人救了他的命!
“大人可是不服?”谭昭站起来,拂尘挂在右臂上,施施然开口,“大人倒是好性,这东西都将你害成这般模样,还要百般维护,哼!即是如此,贫道告辞。”
那一个冷艳高贵,瞬间气场两米八啊。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一日手札:如果差不多,明日就是本单元的最后一章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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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玄不改非(完)
真是一言不合就离开,还是说走就走, 干脆得一点儿也不套路。
匡言有点慌, 但好在鼻血止住了, 头也不痛了, 这不刚要追出去,卧槽人居然又又不见了!
这到底是什么非人的速度啊。
匡大人心里嘎登一下,立刻就从有点慌到了很慌。
“来人!来人!备车!”
那叫一个忙乱,好不容易到了客栈旅舍, 却发现人道长根本就没回来。
这三伏天还没到,匡言额头就冒起了汗珠,打从服散以来, 他何曾有过这般狼狈的时候啊, 但他心里有个声音,如果他这次错过了, 可能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为了这个,匡言咬了咬牙, 决定坐等人回来。
这一下子, 守株待兔的人立刻就换了个个, 可以说是最快的风水轮流转了。
王徽之望着楼下的中郎将, 表情有那么点儿玄幻,学医可以这么为所欲为的吗?他以前怎么不知道?!
话说起来,匡言在这里,那无良大夫跑哪里去了?
谭昭自然是被另外有需要的某高官请去看病了,当然对外的口径都是匡言那套, 先亮山门,再将五石散贬低到泥土了,管你想不想听呢,老子厉害起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伺候。
此番闹了三日,神医道人这个名头也算是在士族圈里有名气来。
传闻这位神医道人十分年轻,医术了得,又颇为俊秀,只可惜脾气不甚好,只要一不顺他的意,他就会迅速离开,绝不会上门第二回。
不过有能力的人有点脾气,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这位神医道人不知名讳,不用丹药、不佐方子,便能让人立刻痊愈,真乃神仙手段也。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神仙道人非常排斥寒食散,曾在公开场合斥责此物乃腌臜之物,不配过他耳,气得一群想要结交他的士族纷纷摔门而出。
“你可真是……”太张狂了,王徽之一直以为自己挺狂的,这跟人一比,他简直就是循规蹈矩的乖娃娃。
谭昭咧开嘴一笑:“我是不是优秀得令人佩服?”
“……”要点脸吧,王徽之当即将人的脸推开,冷着声音道,“接下来呢,你准备怎么做?”
“不用,你看戏就好,我说过不会把王家牵扯进来的。”
说起王家,王徽之的表情就臭的要命,子敬都来建康十多日了,说是为新帝祈福,但鬼知道他听说公主一直骚扰他弟弟时的愤怒,他恨不得提把刀进宫搞事情。
但他不是谭昭,没有自身强大的力量,什么事都做不了。
曾几何时,他也想报效国家,为百姓谋福祉,哼!都是空谈,一个人的力量太过弱小,倒不如纵情山水,来个眼不见为净。
“你倒是说话算话。”
谭昭笑了笑,不置可否。
转机,出现在谭昭来到建康城的第七日,宫里头来人了。
少帝病重,已是药石妄灵,太医署的人一个个束手无策,城中有些名头的道士、郎中以至于附近城池的名医,全都请了个遍,有人甚至远赴会稽去请杜子恭,但显然他的消息已经过时了。
司马氏空有偌大的天下,却救不了少帝的一条命,又或者……是有人想要少帝死。
谭昭是被“请”进宫的,大概是听说了他一言不合就消失的作风,这次来“请”他的人中,还有两个道行不算太低的道士。
谭昭笑了笑,其实如果不是有所图谋,他觉得当场甩脸子其实更有趣来着,有些遗憾地摸了摸鼻子,他很快便见到了性命垂危的少帝。
那份名单上,最为重要的一人,他被谭昭归位第一类中的第一小类,也就是活死人中的高官层。
皇帝也是高官,甚至这个皇帝还没丞相权势大,谭昭觉得这个分类一点儿毛病也没有。
杜子恭意图图谋天下,少帝自然是不可或缺的一环,只是当初看到名单,谭昭惊诧于这老头子心这么狠,居然是最早的时候就拿人“搞创作”了。
而今云梦山泽易主,灵泽反噬,少帝不病入膏肓才是怪事。
不过当皇帝的,自然比旁的人多些特权,只是司马氏皇气溢散得离开,这点儿微末的力量恐怕支撑不到少帝活过七月。
系统:所以,你是准备送人点儿皇气?
[你看我,长得像个二傻子吗?]
系统如是点头:像!
这话题就聊到这里,不能再继续了。
“道长,如何?”
谭昭拂尘一甩,立刻一股幽幽的暗香四散开来,带着沁人心脾的清新之感,所有人都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便是连床上的少帝也微微睁开了眼睛。
卧槽,神医啊!
“呵!贫道于深山中修炼数二百载,竟是不知这人间的帝皇也被这下等的药物惑了心神,此番性命垂危,也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这话,简直了,少帝即便被人排挤掌控,也从未有人敢这般对他说话,当即便气得怒急攻心地猛咳起来。
“嫌贫道的话不好听?”谭昭冷冷一笑,灵力一指,瞬间逼退两个想要上前拿他的道士,“好好珍惜吧,再过不久,你恐怕连听都听不到了。”
这就是指着人鼻子说你要死了。
这侍奉的内侍,各个吓得连气都不敢出,包括殿中祈祷的和尚道士,全部被压制,谭某人借着和氏璧的威压,硬生生给自己艹了个百岁修士的人设,来了个carry全场。
这哪是神医啊,分明是狂医啊!
但你要指责人胡乱说话,还真没有底气,因为这威压,你说他二十岁,不如两百岁来得让人信服。
很快,就有人意识到,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永葆青春、长生之术都是真的?!
与真正的逍遥四海比起来,寒食散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儿上不得台面啊,不仅要掌控剂量,还要遵守各种行散的规矩,甚至还不是长久的,仔细想想,怎么越来越觉得寒食散不咋地啊。
“你住口!”
是少帝发出了怒吼的声音。
谭昭就站在原地,他身量高,能俯视90%以上的男子,那一眼凉得能直接扎进少帝的心里:“人间的帝皇,几时竟变得如此窝囊,难怪贫道看这天下大势……”
卧槽!你倒是说啊!天下大势如何?!
谭昭自然不会干泄露天机的事情,该苟的时候就要苟,他还有事情要做呢,他抬眼,非常傲慢地逡巡了一遭:“既然陛下执迷不悔,贫道这便告辞了。”
来了来了,一言不合就离开!
少帝立刻命人阻拦,却没想到这所谓的离开居然是这个样子——凭空消失,毫无征兆!
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殿中傲慢孤高的道人消失,施施然的,不带一丝烟火气。
“今日之事,谁也不准说出去!”
少帝下了命令,但显然他今年才十九岁,亲政也不四年,威严不够,皇宫里的消息就跟长了脚似的,根本没有秘密。
还没出两个时辰,该知道的人不该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
被族兄拉着庄严讨论的献之少年:不不不,你先让我冷静一下,对,可能需要两下。
然后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根本冷静不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疏之不敢做的?!青天白日对着帝皇说这样的话,古今第一人了吧?!
同建康城乱糟糟的人心想必,谭昭倒是适应良好,披着系统租赁的隐身衣大喇喇地出了皇宫,他先是去各个还能抢救一下的待活死人府上留了份药剂,又留了信,至于药剂的味道奇怪又苦涩,咋地,还不准神医记仇啊。
做完这一切,谭昭就准备离开建康了。
“你这就走了?”王徽之非常讶异,也难怪他最近一直呆在旅舍里,皇宫里的消息他暂时还没听到。
谭昭非常坦然地颔首,仿佛皇宫里那个桀骜的道长是个假的:“事情都办完了,自然要走,难道还要留下来过年啊?”
“你不替……”
谭昭神神秘秘地摇了摇头:“你以后就知道了。”
不,我现在就想知道!
两人易了容,光明正大地离开建康城,甚至谭昭出城门的时候,还非常俏皮地将那面大大的神医旗帜插在了城门口,又给贴了张隐身符。
等谭昭都到五里地外的时候,一竿旗帜忽然凭空出现在了城门口!
守城的将士吓得一个趔趄,等有大胆的人下去,只见上头“神医”二字迎风招展,而在下面,有两个更为恣意狂傲的字——去也。
难不成这是城中盛传的神医道人的旗帜?可是怎么会凭空出现在这里?
只不过等城中的人知晓赶过来,显然早就来不及了。
神医道人真神仙之名,从此开始流传,也不知是谁,传着传着就传出了司马氏将亡的消息,而原本建康城中颇受追捧的五石散,突然就变得门庭冷落起来。
得了药剂的人欢欣鼓舞,虽然服用过程极其痛苦,但神仙的药就是不一样,并且对神仙充满敬仰与信服。
当然也有人想要博前程富贵,献给少帝。
但很可惜,仙药救不了少帝,神仙既然什么都留给司马氏,摆明了就是不救。
难道,当真是司马氏将亡?!
有人恐慌,有人觉得荒诞,有人仍然过着日子,有人决定避开这场风雨,生逢乱世,所有人都做着抉择,包括献之少年,也托辞老父病危,离开了建康。
而就在王献之赶到会稽城的那天,少帝殁了。
即便是建康城中最醉生梦死的人,都嗅到了风雨将至的味道。
这天下,恐怕是真的要变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一日手札:番外当皇帝嘛,宿主,会不会是什么一日皇帝的设定啊→_→?我看能活的年岁不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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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马甲番外
起初, 只是太守之子马少年突如其来的厌学情绪。
“厌学?那要不咱们去剿匪吧?”谭某人眼珠子一转, 如此道。
马少年听罢,居然觉得可行,于是两人一个出人, 一个出钱,马少年丝毫不跟自家亲爹客气,一口气要了一千兵马, 就跟人轰轰烈烈地剿匪去了。
后来,莫名其妙队伍就从一千人变成了一万人, 又从一万人变成了十万人,等马少年反应过来,他已经走上了“北伐战争”的征程。
托某人的洗脑功力,什么类似于“是男人就应该收复北方、驱逐鞑虏”之类, 听多了,还真有几分道理。
不过马文才并不认为自己是被洗脑了, 他只是从心所欲而已。
他本就不喜欢研究那劳什子的文学知识,是男人就该用手中的武器说话, 那些个满口大道理的士族贵族,看他们不爽很久了。
不过收复北方的进程算不上顺利, 跟那些占山为王的匪类相比,这些人更为冠冕堂皇, 也更为不择手段、心狠手辣。
“别慌,稳住,不是什么大问题。”
军中很多人都知道, 上阵杀敌的马大将军勇猛无比,但坐镇后方的祝元帅才是整个“瑞勇军”的灵魂所在,许多次战役都是因为有他,他们才能一次次地胜利。
如果一次两次,大家还会觉得犹豫不可信,但大大小小几十次的胜利下来,下头的人都几乎有点儿无脑吹,在他们看来,能得那位传说中的“神仙道人”推崇的祝帅,无异于天命之主啊。
没错,谭某人就是这么不要脸,自己分割马甲,一个高逼格马甲负责装逼替自己艹名声,另一个亲身上阵干事业。
当初他对虞韶的承诺,如今一点点地在实现。
距离少帝病逝,已有三年之久了。
三年,物是人非,司马家依然固守建康,安于一亩三分地,大家争权夺利,并不伤筋动骨地玩着权谋政治,等到注意到北方的局势,已经为时晚矣。
瑞勇军的异军突起实在是太快了,快到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建康政府虽然第一时间去了招安旨意,但谁都知道不可能。
前有“神仙”的警世之言,后又有晋朝廷的腐朽陈旧,很多人都在想着以后的退路。
就在这种莫名其妙的犹豫和抉择之下,瑞勇军收复了北方,将所有当年打进中原的胡人全部丢出了中原,甚至还挺不要脸地占了别人的地盘。
美其名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如此,瑞勇军坐拥整个北方,只花了不足五年的时间,因为是军权统治,权力几乎都牢牢掌控在两位领军者手中。也不是没有人想离间二人,但显然没用。
甚至连马太守都有这心思,他是个凡事朝利益看的人,但无奈儿子不给力,后来在知道祝英玄得和氏璧认主后,也就歇了这份心思。
左右他也老了,儿子已经出息,马太守回身一看,其实也没什么好烦忧的。
就在这个时候,东晋政府来了第十道招安旨意,什么封王拜侯,有食邑,掌兵权,唯一的要求就是回京述职。
谭昭&马文才:他们看上去像这种二傻子吗?
刚好,此时东晋朝廷的争端与党争愈演愈烈,谢安暂时失势,不知是哪个聪明鬼居然跟皇帝进言让谢丞相领兵北伐。
还说谢丞相一回生二回熟,绝对没问题。
谭昭搁燕京城里,都能听到谢安心里绵连不绝的MMP声。
这年头,谁先搞事谁也贱,谁有能力谁是王,没能力还各种瞎BB彰显自己的地位的,显然只会加速自己的灭亡。
东晋朝廷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
就像虞韶认为的那样,像祝英玄这种心上长了十七.八个心窍的人,根本不需要旁人的指手画脚,他一个人就能干翻一船的谋士。
这虽然说得有点儿夸张,但真实情况也相距不甚远。
“他们如此咄咄逼人,那些个软脚虾,为何不挥军南下?”马文才觉得不服,军旅五年,他早已褪去了青涩,如今英姿勃发,端是个狠人。
谭昭却是不怕,闻言摆了摆手:“还没到时候,俗话说得好,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虽说南方那群人可劲儿地造,但底蕴尚在,不急不急。”
“那你要做什么?”
其实马文才一早就嗅到了祝英玄的打算,战友五年,他就是再傻白甜也明白过来,祝英玄这人是好心,却绝不是什么乱好心的圣人。
若当真如此,此刻他们就不是在燕京城的大殿中,而是在九泉之下的阴曹地府了。
“搞基建啊,咱们这么多张口,北方被糟蹋这么多年,这群毛子管打不管教,天天可劲地薅羊毛,你瞧瞧这精神面貌,像样吗?”
得了,间歇性圣人病发作了。
马文才可不喜欢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铁枪一挥,就去练兵了。
两人相互信任,托付后背,这点儿默契还是有的。
谭昭弯了弯唇,心情很是不错地灵力传信给在大南方搞思想建设的虞韶山神,这五年足够虞韶混成有头有脸的思想家了。
至少小山神卖相好,又套了个隐世家族的背景,混得都跟献之少年差不多了。
这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小山神也该回来发光发热了。
就像谭昭描述的那样,北方沦陷几十载,礼崩乐坏的严重,当然这对谭昭来说却不是一件坏事,建立一个规则有时候比改变规则要稍微简单一些。
要打仗,先有粮,粮哪来?种呗。
关于农田水利,谭昭只能把控大方向,他准备找个人接受,找来找去,居然发现梁山伯是最好的人选。
梁山伯确实有点儿迂直,这性格就不是当官的料,却是个做实事的好科研人员。
早三年前,红罗书院的课业就已结束。
祝英台学足了知识,不愿回乡屈就婚嫁,听说兄长在北方搞事情,居然就要北上。刚好梁山伯官途受阻,他又担心英台安危,便相携而往。
后来陆陆续续的,祝家人都北迁,顺带接上了梁母,除了祝英齐在极南方的军中效力,其他人都在燕京城聚首了。
值得一提的是,这梁傻子到现在都不知道祝英台是女儿身。
有时候谭昭都佩服对方的这股傻头傻脑。
连梁山伯都有了工作,祝英台有点急,便找到了七哥,坦诚自己的意向,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任性的祝家大小姐了,军旅两年,她再不懂事,就太不应该了。
“英台,你准备女扮男装一辈子吗?”
祝英台有些错愕,她张了张口,觉得其实这样也可以,但她心底深处却传来了拒绝的声音,凭什么!凭什么她要委屈自己去女扮男装,她是女子就这般可耻吗?
在七哥面前,她足够的坦诚:“不想。”
“那就回去换上女装,你是我祝英玄的妹妹,即便猖狂些又如何!”谭昭说得非常轻松,就像是在说什么世界上最稀松平常的小事一样,“如今北方虚空,你既然想要学以致用,不妨组个女子学院,又或者组个女子军队,但凭你的心思。”
祝英台:……我七哥今天肯定有两米八。
“谢谢你,七哥!”祝英台难得雀跃得像个孩子,冲上去抱了一下七哥,这才兴冲冲地跑去写企划案,属于她的事业,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
于是第二日,新上任的水田司司长当机了一整日。
如果有人走近,还会听到类似“英台居然是女子,居然是女子,不行,我不能称呼女子的名讳……”这样翻来覆去颠来倒去的纠结。
也幸好,没人听到。
就在北方轰轰烈烈地搞建设时,南方开始动乱了。
这动乱的源头,还是谭昭的老熟人——五斗米教。
北方在解放农奴的时候,南方在搞事,北方在读书种田的时候,南方在搞事,北方突然搞起了什么科举,对士族寒门统一条件录官之时,南方……还在搞事。
“他们不累,我都替他们累了。”
谭昭打了个哈欠,一场科举搞下来,虽然成果不错,实在是令人精疲力竭。
果然,不称帝是正确的选择。
“祝英玄,你到底什么时候称帝?我的枪都等不及了!”马文才很爱惜他这柄枪,毕竟这是他一点点自己打出来的,虽然有祝英玄的匆忙协助。
“再等等,不远了。”
“你去年也是这么说的!”
“真的不远了。”
马文才:他咋就那么不信呐。
事实证明,狼来了这种话,是总归会兑现的。
科举制度实行的第一年,只录取了不到百人,而这百人之中,士族占据了百分之六十,这还是因为谭昭开设了旁科的把控。
凭学识取士,公平合理。管你祖上三代是谁,你爹是谁,你祖父是谁?要当官,得凭真本事。
谭昭等了这群新科进士足足三个月,才开始发难,当然发难前,请容许他登个基。
一朝称帝,谭昭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机能在迅速往下掉,秉承着能苟一时是一时的原则,他登基的第一条旨意不是大赦天下,而是……禁五石散。
直接撰写进律法,吸食五石散者不得入朝为官,且有诱导买卖炮制者,处以不同级别的牢狱之灾。
当然也不是一棒子打死,倘若成功戒除,便可再登朝堂。
此条律例一出,所有人都觉得非常不合理。
作为第一天上任的新皇,某人堂而皇之地开始将锅推给自己的小马甲,称寒食散贻害百姓性命,毁人身体,乃是上苍的旨意,神仙曾与他测验良石,一试便知。
北方的寒食散本就没有南方流行,倒没有那么大的阻力。
筹谋五年,又是搞谋反又是搞基建,原主祝英玄的愿望终于被安排,谭某人虚弱之余,都想给自己掬一把伤心泪。
三年,谭昭又艰难地苟了三年,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后期的南下他根本无力前往,最后要不是祝英齐的神来之笔,他或许都见不到大一统的局面。
当然,也要感谢当初与书圣爸爸的君子协定,谭昭曾让对方在恰当的时候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书圣爸爸也确实兑现了诺言,甚至将五子和六子打包送来了北方。
南北一统,南方底层人民早已眼馋北方的政令,至于士族即便再抵触,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想要恢复往日荣光,考试读书呀~
谭昭将记忆中儒学知识教授给了虞韶,虞韶又传播了出去,儒学又开始兴盛,佛道势弱,读书又称为了最正统的活动。
就在这时,□□皇帝谭某搞了个大动作。
像他这样要面子的人,老老实实地死亡实在不是他的做人风格,但他又确实要死了,祝英玄的身体本就被五石散摧残得厉害,能苟这么多年,还要托南北没有一统的福。
最主要的是,他还没有继承人。
培养是来不及了,所以得找个能控得了局面的人,否则要是局面脱缰了,他就是弄巧成拙了。
只是这普天之下能服众的,除了他一个,就是铁血将军马某人了。
但马文才对政治又不感兴趣,这就非常糟心了。
谭昭随意地翻着系统商城,翻着翻着就翻到了傀儡娃娃这个菜单栏。系统状态栏描述说是这款傀儡娃娃可以等比例复制输入的样本,换句话说,他死后可以让傀儡娃娃继续他未完成的工作,只要在程序中设置好大方针,应该就能预留出下一代帝皇成长的时间。
系统:宿主,你疯啦!这傀儡娃娃的使用可是天数1:1支出的。
[看到啦。]
系统:那你——
系统还没说完,就听到了“支付成功”的字样,它一看订单,嚯,直接支付了六年!
系统:你可真是有钱,你在这个世界满打满算加上你用掉的,收支平衡啊。
[谢谢夸奖。]
谭昭是沐浴着天道爸爸非常不情愿发放的功德离开的,在他默默找了个地方挺尸的时候,系统商城兑换的六年份假皇帝正式上线了。
**
瑞朝十年,□□皇帝传位于子侄,无人知其去向。
唯有最亲近的几个朋友,在瑞朝第二任皇帝上任后,来到了上虞城外的韶山上。
“这酒,也不知他几时酿的?”
“谁知道呐,或许他当真是仙人,也未可知。”
“六年了,他倒是走得干脆!”
“你就嘚瑟吧,他走之前还去找你俩了!”
“……”
一壶冰酒殆尽,已是有些微醺,正是盛夏,这酒当真是绝妙。
“他没有死,对吧?”
许久,是几声重叠的嗯声,挥散在山风中,带去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 【已捉虫】系统一日手札:其实还有个番外,写王家和后世书画发掘的,就红红的那副鬼画符,你们想不想看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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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书法番外
瑞朝历经五百年风雨, 一共经历了十七代帝皇,迄今为止已有一千多年, 是华夏历史篇章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朝代。
所有的历史学家都认为,如果不是昭元帝大刀阔斧的改革,整个社会的变革起码要同步落后三百年,也是因此, 现代仍有非常大一部分历史学家在研究瑞朝最初十年的社会变迁。
那个朝代风流尽出, 引无数人想去探究。
只可惜,现代的科学技术再发达,也敌不过一千多年的时间,很多史料残缺不全,叙述模棱两可,昭元帝在位仅仅十年,史书记载他本人却非常少, 这让外界对这位英俊不凡的帝皇都非常好奇。
没办法, 这年头吃帝皇的瓜,也是颜狗的天下啊。
一个智谋无双、敢于创新的开国皇帝,大家自然崇拜, 但再加上英俊潇洒, 这就不是历史课本里冷冰冰的昭元帝了,而是……编剧笔下各种或霸道或深情或邪魅或温润的开国帝皇了。
事实证明,天下编剧皆魔鬼。
只有他们不想写的剧本,没有他们不敢写的桥段。
再说了,除了昭元帝祝英玄, 还有大将军马文才、镇国将军祝英齐,女子楷模长公主祝英台和她的驸马梁山伯,风流倜傥国师虞韶,绘画鬼才贺子会,再加上王谢等一系列世家公子,以及一系列帅哥帅哥和帅哥,为魔鬼编剧们提供着源源不断的素材。
每年的暑假档,霸屏的永远是情深不寿昭元帝,又或者如玉公子爱上我之类的古装偶像剧,又或者是早些年风靡万千少女的昭元天下。
昭元天下可以说是第一个吃螃蟹的剧了,此后一系列的剧都在此基础上衍生,昭元帝也从原本的单身帝皇变成了……富有后宫的种马皇帝。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又或者说这个锅可能不能全由编剧来背,有很大一部分锅其实是祝老爷子的神来之笔。
别看祝老爷在知道亲儿子要造反时那淡定的模样,其实心里慌得一比啊,然后他慌着慌着,就慌成了太上皇。
然后,他更慌了。
家里产业不多,儿子不想成亲就任由他去了,毕竟这年头不成亲还有搞断袖分桃的呢,他儿子只是比较贪玩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现在家里有皇位要继承了啊,这没个后代可不行,最好还是亲生的吧。
祝老爷盘算着得给儿子娶个皇后,但鬼知道……儿子的身体居然开始不好了,连皇宫都出不了了,哪有当初在韶山上的杀伐果断。
于是,祝老爷就更慌了。
但儿子的个性他知道,逼迫是不行的,他准备循循善诱,一边又满天下找神仙来给儿子看病,这般努力了十年,孙子连个影子都没有。
直到儿子死后,他觉得这样不行。
开国皇帝不要面子的啊,于是“爱子心切”的太上皇就来了一把骚操作,他让史官给儿子描述了一个正常的后宫。
史官当然是不从的,他是正直的史官啊,而且先帝那么英明神武,根本没有女子配得上他好不好,太上皇微臣求你善良。
善良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不过祝老爷也不强求,他只是找人另写了一册史书而已。
然后这东西经过一千多年的传承,就变成了魔鬼编剧的“根据真实史料改编”。
如此阴差阳错,祝老爷知道说不定会很欣慰。
又是一年暑假,华夏网民们开始了一年一度闲极无聊的吐槽时间,昭元IP已经火了好多年了,扮演昭元帝的演员从影帝到小鲜肉,演技一年比一年烂,简直让人无力吐槽。
所有人都期盼不要再毁他们的白月光昭元十美了,但影视公司都知道这个IP的价值,于是就造成了越烂越拍,越拍越烂的“奇景”,甚至有些公司为了所谓的“创新”,除了套了个人物,这剧情保证连亲爹都认不出来。
辣眼睛之最,简直是人神共愤,倒是养活了不少以吐槽烂剧为生的博主。
今年,又有一个史诗级别的烂剧上映了,据说里面的昭元帝是个妈宝男,被祝母掌控长大,再配上了一个苦情戏小百花女主,被祝母不断迫害,昭元帝就跟现代的夹心饼干男一样夹缝中生存,终于在女主第三次流产坚决和离之后,爆发了。
他开始逐鹿中原,中间还跟女主各种虐恋情深,最后为了救女主,受了不能解之毒,女主终于感动,又打败了恶婆婆,男女主终于走到了一起,共创昭元盛世。
只是因为中毒,昭元帝只活了到三十岁,女主也殉情而亡。
神特么殉情啊,这毒一样的编剧居然还将时间线圆回来了,他们想看的是这种诡异的家庭伦理剧吗?不是啊!
这剧如同剧毒一样,挑战着所有的网友的神经。
这特么不是他们心中英明神武的白月光昭元帝啊,你们这群编剧就不怕昭元爸爸从棺材里跳出来吗!昭元爸爸is watg you啊!
终于,有死忠忍受不了,给总菊写了匿名举报信。
东晋家庭伦理狗血剧消失在了大众视线之中,取而代之的……卧槽!昭元帝疑冢出现了!
所有吃瓜群众终于亢奋了起来,在被无数辣鸡剧荼毒之后,又可以排排坐惊叹古代大佬的神来之笔了吗?!
这些剧净拍些情情爱爱,昭元帝禁毒五石散怎么不拍啊!昭元帝创立科举制怎么不拍啊?昭元帝……那么多造福社会的举措,为什么不拍?!
就算不拍这些,你拍拍昭元帝的朋友圈也行啊,他们再也不想看辣眼睛的古偶剧了!
最好是疑冢有详细记录昭元帝的一生,这样那些辣鸡编剧也能克制一些。
说起来,昭元帝的疑冢居然是在绍兴上虞城外的一座荒山上。
这座山曾经是近代解放史上的一个小转折点,半面的山体都轰塌了,光秃秃的,也没什么资源,附近也没有人住,一代开国皇帝疑冢为什么安在这么简陋的地方啊?
还是说千年之前,这里是块宝地?
不谈编剧们已经开动小脑瓜给这里强行安了个“初遇虐恋女主”的名头,考古专家们还是非常严谨的,日以继夜的挖掘,终于让这座疑冢出现在了世人眼前。
然后,整个考古界,都震惊了。
这疑冢所出,皆是无价之宝啊!考古老爷子激动得白胡子都要掉了。
二圣真迹!昭元帝真迹!鬼画师贺子会真迹!儒学大家国师大人的真迹!甚至还有……网评的昭元十美画像!
疯了!直接空降热搜,什么垃圾十八流网剧,滚蛋去吧。
——Wdm大家来品品这个颜值,爱了爱了!
——我可以!我真的可以!
——姐姐可以,妹妹也可以!
——楼上和楼楼上做梦吧,不过平心而论,这个颜值现在这些个小鲜肉还是照照镜子吧,气质完全比不上啊,也是real big胆了,自己丑心里没点acd数吗?
——赞成+1,不吹不黑,就这扑面而来的气质,找遍娱乐圈没一个比得了吧。
——啊啊啊啊啊,我要吹爆这个颜值!为什么都这么好看!生不逢时,哭辽!
后面是真实迷妹的哭声。
画像是鬼才画师贺子会所画,难得的写实流画法,专家说可能存在美化,但迷妹迷弟们表示不听不听,这一个个的竹林喝酒,简直了。
为什么帅哥都生得那么早,好恨!
除却这震惊全网的颜值,还有就是各位帅哥的笔墨真迹了。
到这个时候,大家也明白这不是什么疑冢,或许是当年十美一群人在此竹林聚会喝酒,大家一起写写画画搞搞风流雅人该做的事,最后有人埋葬起来,也是一桩美事这样。
大家也知道那一代人诗书画都非常好,书圣父子俩的自不说,那一个飘若游龙,当真是令无数书法迷们恨不得常住博物馆。
其他人的,也是各有千秋。
唯一一副,真的是分外醒目……又或者不能称之为副,而是——一件外衫。
纯白的衣服历经千年,早于泛满时间的印记。
考古学家们花了大力气才将这衣物保住,上面的字迹留印,正是昭元帝年轻时赠送给书小圣王献之的。
我的妈,这么甜的吗?他们又相信爱情了!
大家来品品这个用词,怎么透出一股调皮的感觉,哦嚯,原来是互赠啊,那为什么只有一件!他们也想看献之爸爸的,为什么不在这里!
最主要的是,昭元爸爸你的字……有点烂哎。
也对,人无完人嘛,也不是所有伟人的字都写得好看的呀,甚至还有点略萌怎么办?
经历了千年的时光,当年的鬼画符已经变得暗淡,书法家们说昭元帝的字虽有风骨,却是技巧不足,贵在情感,非常真挚。
网友:哈哈哈哈,不要强行挽尊啊!这不就是医院里医生的字迹嘛,经常见!经常看见,极为真实了。
书法大家们:……他们真的尽力了!
但莫名其妙的,这些无价之宝里面,网友投票价值最高的居然也是这副白衣祝词,可以说网友们对昭元帝是真爱了。
还有一件最最最令人开心的事,震慑于昭元十美的颜值,终于没有小鲜肉敢接昭元IP了,网上一片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啊。
又或许等将来全息投影技术发展成熟,说不定就能看到真正会动、风流蕴藉的昭元十美了。
**
某论坛:我有一个合理的猜想,你们说昭元帝会不会是穿越的?
真的合理猜想,昭元帝大力推行各种防疫措施,基本卫生条件,还有野史说他很擅长岐黄之术,几乎都是一力推行,没有征兆的,再加上他的字,铁证如山,他现代肯定是个外科大夫!
2楼:……楼下来说。
3楼:……唔,非常合理,继续楼下来。
……
233楼:楼主,你这么水贴有意思吗?野史?野史能佐证个鬼!你让一个外科大夫去开国?开颅还差不多,小学生能去做作业吗!!
于是,这唯一最接近真相的帖子,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一日手札:宿主,哈哈哈哈哈哈哈,妈宝男,你是要笑死我吗?你看你的感情戏,都在别人笔下谈了,而且一个比一个轰轰烈烈,不行,再让我出去笑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明天新故事,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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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世界太疯狂(一)
谭昭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被天道爸爸选中, 成为万中选一的天选之子。
洒家值了!值了!
肯定是上一把世界太非了, 劳心劳力不说, 还把棺材本贴出去了, 说起来别人家的系统都有任务奖励,他呢,累死累活居然还倒贴,人间真实太残酷。
系统:请容许我辩驳一句, 任务可没让你当皇帝还倒贴棺材本的:)。
[哎,我做人就是太善良, 有始有终嘛。]
系统不置可否,也并没有再说话。
谭昭是实在没想到, 自己在进入这个世界的身体前,居然被天道爸爸逮了个正着!这得多非啊, 穿越这么久以来,还是头一回。
他心想完了完了, 却没想到这个世界的天道爸爸和善得一匹,不仅没有将他驱逐,甚至还跟他谈了桩生意。
然后, 他就发现这桩生意属于强迫性买卖。
系统:哈哈哈哈,非洲人石锤了,惨。
也没见谁家的系统这么幸灾乐祸的,他俩难道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吗?!人间不值得。
还有, 你品品这任务,驱逐不属于此世界的异界之魂,显然也包括他自己啊,这些个天道糟老头子坏得很,还搁这儿跟他玩文字游戏呢,说什么等他办成事情送他两倍的寿数,他像是这种见“时间”眼开的人吗?
天道爸爸:天雷警告。
谭昭:我是!我是啊!
谭昭就是在系统吐槽他没出息的背景音下,挣扎着醒来的。
这一醒来,满口鼻的土腥味,鼻腔里,嘴巴里,耳朵里,谭昭觉得连胸腔里都是朴实的泥土味,窒息得令人非常难受。
他甚至还能听到身边不远处微弱的喘息声,带着不甘与怨念,而头顶正有什么沉重的东西被人一块一块地往下砸,不行,再这样下去要被人砸出脑震荡了!
这显然是活埋现场啊!
不行,谭某人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抢救一下,这具身体显然是个羸弱的文人,力气显然是非常一般的,他也不再这上面做挣扎,刚要挪动手艰难地画个符咒,耳边忽然传来了非常熟悉的——
“唧唧唧唧!”
卧槽!这不是他家小祖宗的声音吗?!他记得临死前托付给虞韶那货了啊,这么不靠谱吗?怎么跟过来的?
[系统!系统你给我出来!]
系统开始装起了死,任凭谭昭怎么吼都不出来。
谭昭很想深呼吸淡定一下,但显然现实不允许他这么做,当然他听到小祖宗的声音也挺开心的,但这个时候开心还太早了一些。
有了风狸兽友情出借的风狸杖,也用不上他画符了,指哪打哪,根本不用费劲。
骊山上,始皇帝一脸盛怒地站在高地上,他挎着一柄宝剑,一双鹰目冷漠着看着士兵朝着中间的大坑填土。
所有人都尽量屏息,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而就在这样“沙沙沙”的有些刺耳的填土声下,原本已经掩盖过半的土坑中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所有人第一反应就是此举惹怒了上苍,噗通一声给跪下了。
唯有始皇帝眉头一皱,拔剑而去,显是无惧天意。
不算清甜的空气迅速涌入鼻腔,谭昭却觉得这人间的空气真是该死得好闻,他将风狸杖指着地下,地下迅速涌起一阵黄土鼓动,他借着反作用力,迅速脱离了泥土的桎梏。
这不,刚要喘上一口气,一柄凌厉的宝剑就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谭昭有点想骂娘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能给他一个接收记忆的时间吗?
答案显然不能,他一抬头,就对上一双带着杀意的眸子,这双眸子的主人显然历经世事,又非常冷酷无情,谭昭毫不怀疑对方下一刻就会使劲卸掉他的狗头。
而就在就这样凝滞的气氛下,这柄宝剑上忽然出现了一只青色的小兽。
风狸气急败坏地在宝剑上上蹿下跳,它的爪子落在剑上,发出轻微的“叮叮”声,在此时居然显得声响格外得大。
这本是萧索落寞的深秋日,谭昭的额头却出了密密扎扎的汗水,混着泥土,狼狈得很。他有心想让小祖宗藏起来,但显然此时已不太可能了。
“此为何物?”
这声音,一听就是长居上位的大佬,谭昭倒也不怕,只是此时他身体实在难受得很,毕竟刚死过一回,能站得住都是他意志力坚强了。
就在这迟疑的刹那,谭昭闻到自己颈部新鲜的血腥味,显然这是对方的宝剑吻上了他的颈项。
“这是草民豢养的小兽。”这亮闪闪刺目的金光,是皇帝本帝没错了。
然后,谭昭就闻到了更加浓重的血腥味。
卧槽,是皇帝就这么牛吗!谁没当过似的!
也是刚从上位下来,谭昭暴脾气上来,靠着存续在邪帝舍利阿曜里面的内力,爆发了一回小宇宙。
说来,他也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好性子,人剑都架在他脖子上了,他难道还要伸长脖子给人砍不成?不存在的。
几乎是在眨眼间,谭昭手中一柄寒光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场上形势立刻来了大反转。
“陛下!”有人疾呼,有人震惊,有人想要营救,但谭昭不管。
“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声音不怒而威,说话的时候喉结甚至还蹭到了谭昭手中的匕首,仿佛笃定了他不会杀人。
诶嘿,他还真就不能杀人,可惜了。
特别是弑杀帝皇,天道爸爸分分钟就想跟他谈一场十个天雷起步的爱の教育了。
说起来,谭昭还从没见过金光这般浓郁的帝皇,当然他也没见过金光流逝得这么快的帝皇,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溢散,要不是底子厚,早就被人谋朝篡位了。
不过冲这速度,估摸着没两年也差不多了。
谭昭眼皮子上尚且糊了一层泥,这会儿睁着眼睛也难受,他抹了一把,就有人想从后面擒住他,不过他刚刚把风狸杖还给了小祖宗,并不担心对方会成功。
说来这穿衣打扮,汉?秦?还是春秋战国?!
“小祖宗,收着点儿。”
风狸唧唧叫了两声,声音还挺雀跃的。
就在这时,一道动听的女声由远及近而来,叫的那叫一个凄美婉转,一般男人说不定骨头都酥了:“陛下!”
千回百转总有时啊,谭昭终于看到了人。
自然是美人,肌肤赛雪,眸似星子,谭昭见过很多美女,却少有能及得过对方的,可以说是美得惊心动魄了。
但谭昭早已过了在乎皮相的年龄,他看到的是——女子的灵魂。
难怪天道爸爸会强制性让他签订不平等贸易了,原来在这儿等着呢,这不匹配的灵魂简直让强迫症闹心。
打个比方,就跟L码身材的人强行塞进S码的衣服里一样,谭昭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看到太多东西了。
怔楞的片刻,这位美女已经踉踉跄跄地跑近了,她眼眶带泪,谭昭没想到的是,对方来了一回骚操作。
“求你放过陛下,好不好?陛下他是个好皇帝,他不能死的!妾愿替陛下去死!”
谭昭:我不仅一点也不感动,甚至觉得自己走错了片场。
哎,好好的美人,居然脑子不好,果然上苍都是公平的,给了人无双的美貌,却忘记给人安脑子了。
谭昭看不到这位陛下的神情,但冲这平稳的心跳,好像也没怎么感动,倒是旁边的士兵,感动异常啊。
谭昭冷漠地哦了一声,匕首仍端端地搁在人脖子上。
女子满目惊讶,不明白自己的美貌攻势居然不起作用,随即她哭得愈发动人,声音如泣如诉:“陛下,妾绝不会让您有事的。”
谭昭听到了帝皇微微心跳过速的声音,他再抬头看女子,他咋就什么都没感觉到呢?!
系统:我有理由怀疑你的少男心已经枯萎,并且我还有证据。
因为谭昭的突然破土而出,填土的人已经没再继续了,大概是求生欲爆棚,已经有几个人从下面露出了头。
始皇帝见之,半点不害怕,他眼神示意旁边的弓箭手将人射杀,谭昭没看到这眉眼官司,却看到了弓箭手搭弓而起,箭矢迅速离弦,谭昭知道这是在逼他做抉择。
是要救人,还是自保?
噗通、噗通,谭昭听到了自己鼓噪的心跳声,但小孩子才做选择题!
他虽然只有一个人,但他还有一只兽啊!
风狸一抬杖,乱飞的箭矢全部在半空中弯折,非常具有戏剧性的一幕,也非常违背自然规律,一看就存在灵异现象。
谭昭这才发现这深坑挖得又广又宽,差不多有一个篮球场大小,这底下得埋了好几百人吧,这么多人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救不过来啊。
甚至君要臣死,臣如何不死啊。
“你很有趣,只要你拿出价值来,寡人可以放了他们。”
这番话,那叫一个稳啊。
[系统,花钱,买当下时间!]
系统:尊敬的宿主,现在是公元前212年秋,当地时间……
卧槽!拿匕首的手微微颤抖,这个时间点,谭昭觉得自己飘了,居然敢拿着匕首挟持始皇爸爸了,随即,他立刻意识到,这不会是焚书坑儒吧?!
系统,咱们出来聊个两块钱。
作者有话要说: 【已捉虫】系统一日手札:丑拒,不聊,忙呢:)。
乌拉,新世界来啦~~~
剑三会有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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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少寒 150瓶;骆驼蓬 100瓶;起风了、前排吃瓜群众 20瓶;衾寒、桜、雪落方知冬、二块八毛五、苦苦酷酷 10瓶;璇玑 9瓶;爱上妖精 8瓶;cherry 5瓶;☆秦时☆、Kate、沧篟凰 2瓶;海棠伊旧、Doyizi^、洒酒菇凉、本王天下第一、修、露西利、曼曼、索隆小迷妹、迷途。、枕上书、罗佳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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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世界太疯狂(二)
聊两块钱是不可能的, 系统的求生欲还是非常强烈的。
大概是物似主人型,宿主谭某人也非常有求生欲, 立刻意识到了现下非常不妙的情形, 虽然还没有接收记忆,但原主的身份应该就是当年始皇帝焚书坑儒的那四百六十只“鸡”了。
杀鸡儆猴啊,谭昭明白过来, 脸色着实有些难看。
就是不知道原身的身份是方士还是文博士了, 不过这俩身份也是大差不差了, 都是要他在生死边缘大鹏展翅的人设啊。
说实话谭昭对秦汉的历史并不熟知, 关于焚书坑儒史书写得也不多,哎,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谭昭此时此刻,正做着曾经六国刺客非常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若荆轲在此, 必定手起刀落半点都不带犹豫的, 毕竟这时候谁放手谁就是傻子了。
然后,谭傻子横空出世了。
放手, 自然是选择拿出相应的价值来跟人谈条件, 虽然这位甲方一看就非常不好惹还可能一言不合就撕毁条约, 但能谈他就有把握。
“你倒是个聪明人。”
谭昭听出了未尽之言,这分明是在嘲讽他做糊涂事,哎,这回不会是开局跪吧?
“陛下谬赞了。”
谭昭现在整一个泥人, 身上泥土干一块湿一块的,秦朝的服饰又很累赘,他即便行的礼再规范,也非常惨不忍睹。
当然他并不在意,正欲说下去,旁边就有一道香风袭过,直冲站在坑边的始皇帝:“陛下,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完美地表达着泫极欲泣。
始皇帝仍有美人趴在怀中哭泣,眼中却望着面前比他矮上一些的泥人。无疑,他并不知道这个小官吏的姓名,他只是对那只通人性的小兽很有兴趣。
“陛下,此人竟对您这般无礼,您可不能轻饶他啊!”这是美人又发话了。
哎,美色误国啊,谭昭看着周围被动容的士兵,刚感叹了一声,却见始皇爸爸一把将缠在身上的美人撕了下来丢在地上:“寡人还未说话,要你多言!来人,扶王美人回宫。”
便有战战兢兢的奴婢飞快而来,扛起这位新王的美人就是一个百米冲刺。
这周遭的人,显然对此并不意外,不过心里大概有些忿忿不平。
我去!这是什么骚操作?!谭昭这瓜都吃愣了,居然这么刺激的吗?干嫔妃的果然都不是简单人物,就这样还不吵不闹,他或许看走眼了?!
“把它给寡人,寡人饶你一命。”
非常直白的命令,带着不容质疑的口吻。
然后,谭昭就也直白地拒绝了:“请恕草民拒绝。”
他再抬头,就对上了始皇爸爸看死人的双眸,他丝毫不怀疑,死人就是他本人啊。
谭昭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至少他得死的稍微体面一点,和四百五十九人同穴而眠实在是太挤了,会影响下个世界抽签的运气的。
系统很想吐槽,但求生欲压过了吐槽欲。
风狸依旧站在谭昭的肩膀上,像它这样的神兽,认人看的是灵魂,对它而言,只要跟着这人,它就一直有功德吃,功德使它快乐,一切搞它储备粮的,都是坏人。
谭昭察觉到小祖宗的情绪,立刻拦住了对方拿着风狸杖跃跃欲试的手,弑杀君王可不好玩啊,特别还是这种千古一帝。
惹不起啊,他心中一叹,拱手道:“草民有一神仙琼酒,原敬献给陛下。”
说起冰酒,这还是他死前跑回祝家老宅挖出来的两小坛,还没顾上喝呢,就分分钟狗带来了这里,不是被天道威胁,就是被始皇帝碾压,怎一个惨字了得。
“哦?”
谭昭像变戏法一样的就虚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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