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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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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李姝明白了, 王负剑想告诉她的是,他除了长姐没有与任何女子接触过,自然不知道女子喝药时要有糖, 今日知道了, 所以他去给她买了糖。

    还是用他当佩剑的银子买的糖。

    李姝心情更好。

    一扫因西施毒发造成的郁气。

    但心情好, 并不代表她愿意喝药。

    她是从人下人一点点爬上来的人,吃过万般苦头,却不大喝得下苦药。

    人生已经这般苦了?

    为何还要给自己找苦呢?

    更何况, 她根本不是伤寒入体, 她是西施毒发, 这里的医者查不出她的西施毒,才会用伤寒入体来糊弄王负剑。

    左右这个季节,最常见的便是伤寒论。

    开上一两剂汤药, 治好治不好暂且不说,但肯定是喝不死人的。

    “糖可以吃, 但药, 我还是不喝的。”

    看着王负剑手里拿着的糖, 李姝眸光轻转,习惯性计上心头。

    这般好的机会, 她不去撩拨一番, 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她在王负剑面前是病娇偏执小恶魔, 人设要立稳。

    李姝微微上前, 身体凑近王负剑,对着他的指尖轻呼吸。

    习武之人感官极其敏锐,王负剑又是其中佼佼者,他感觉到她温热气息洒在他指尖,眉头微动, 似乎在斟酌自己喂她吃糖是否有些不当。

    但王负剑毕竟不是李琅华那种阅尽千帆之人,你给他一眼神,他就能脑补一出大戏。

    对于他这种钢铁直男来讲,他根本察觉不到她的故意为之,只会觉得自己是多想了。

    甚至在想到某一处时,还会深深觉得自己唐突了她。

    王负剑拿着糖的手指犹豫不定。

    就在王负剑准备把糖放下,让李姝自己去吃时,李姝舌尖轻轻扫过王负剑指尖,唇角微含,吃下他手里的糖。

    她的动作拿捏得极好,不轻不重,既不会让王负剑心生反感,又不会让王负剑甚么感觉都没有。

    王负剑手指如烫到一般缩了回去。

    李姝细嚼慢咽吃着糖,看到他这般动作,假装吓了一跳,不解问道:“你怎么了?”

    王负剑把脸偏向一旁,李姝看不到他表情,只看到他耳垂泛起不自然的潮红,听到他声音似乎与往日一般漠然:“没甚么?”

    “没甚么那是怎么了?”

    李姝不依不饶,故意问道:“是我咬到你了?”

    “不应该的,我动作很轻的。”

    说话间,她去拿王负剑的手,想要看是不是自己咬到了他。

    “让我看看你的手。”

    李姝声音极其关心。

    “我没事。”

    王负剑甩开李姝的手。

    “啊!”

    李姝假意被王负剑拂手的动作摔倒地上,蹙眉不悦道:“你做甚么?”

    王负剑怔了一下,面上有些茫然。

    他虽然是瞎子,看不到李姝的动作,但他感官敏锐,他清楚感觉到,李姝倒在地板上,揉着摔疼的手,过于艳丽的面容有着几分温色。

    王负剑对着李姝伸出手,道:“你没事吧?”

    “你弄疼我了。”

    李姝并未握住他的手,让他拉着起来,而是躺在地板上,气呼呼说道。

    “对不起。”

    王负剑垂眸,道:“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

    李姝得理不让人,道:“我是个病人,你就这样对待病人?”

    “你长姐没有告诉过你,女子不是你手里的剑,可以让你扔在扔去的?”

    王负剑一时语塞。

    李姝佯怒,冷哼一声,不再与他说话。

    窗外的雪虽然止住了,但北风呼啸,卷起树枝屋顶的积雪,又重重洒在地上,纷纷扬扬,与鹅毛大雪没甚两样。

    偶有雪花被风卷起,透过未关紧的房门飘进来,一层一层落在地板上,很快积起一片白。

    这是一个比下雪天还要冷的天。

    “起来,地上凉。”

    王负剑声音少了几分冷意。

    李姝开口呛道:“你让我起来我便起来?”

    “你是我爹?”

    王负剑被噎得一滞。

    风霜拍打着窗户,灌进来的冷风凉意入骨。

    王负剑静了片刻,走到李姝的另一边,挡着飕飕吹进来的寒风,半蹲在她面前,面色阴沉不定。

    他是先帝在世时派来暗杀李姝的人,认识李姝已有许多年,作为一个为了刺杀李姝做了许多功课的人,李姝是甚么样的人,他再了解不过。

    她表面喜怒不形于色,面上永远挂着得体的笑,无人能猜出她的心情究竟如何,但真实的她,喜怒不定,手段残忍又狠毒,她不是带刺的玫瑰花,她是蕃外传过来的浑身长满刺的仙人球。

    惹到她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她的亲爹都被她灌了一杯毒酒,更何况其他人?

    他不小心把她推倒,她必然不会轻饶,他几乎能够想象得到,面容姣好的她口出恶语,让他做各种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但今日之事,终究是他理亏,她说的不错,她仍在病中,又身中西施毒,他不该这样对她的。

    尤其是,心中突然有悸动之后。

    王负剑放缓了声音,迟疑说道:“你要怎样才肯起来?”

    大不了被她打一顿。

    又不是没被她打过。

    他行刺她失败被她抓住那会儿,她没少折磨他。

    烧红的铁块烫在他身上,他闷哼出声,她笑意盈盈看着,声音甜美又明媚,说:“听闻烤熟的人/肉最是好吃,比牛羊肉还要鲜美许多。”

    “只是吃人/肉也有讲究,一定要活着是烤熟,然后撒上哑巴,一块块片下来,若是不然,死人烤出来的肉,肉质发酸,一点都不好吃。”

    那时的她,似乎的确吃了他的一块肉。

    至于好不好吃,他便不大记得了——他没有开口求饶,不代表他不会疼,意识模糊中,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何事,只依稀记得锥心刺骨的疼,和她悦耳却也残忍的笑声。

    往事涌上心头,王负剑只觉得被铁块烫过的身体有些疼,眉峰无意识地微微下压。

    他感觉到她轻眯着眼,像是在审视着他,至于善意还是恶意,他不得而知。

    不过不用想,也知道不是甚么好意。

    她究竟会怎么惩罚他?

    是蘸了盐水的铁鞭?还是烧得滚烫的热油?

    又或者说,是锋利的刀剑?

    她曾经说过的挑破他的手脚筋?

    李姝迟迟不说话,王负剑只得做最坏的打算,深吸一口气,道:“我——”

    “我要你抱我起来。”

    李姝的话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王负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识问道:“你说甚么?”

    “我说,我要你抱我起来。”

    李姝双手靠在嘴边,做成喇叭状,对王负剑大声说道。

    王负剑楞了一下,有些想不明白李姝的想法。

    “我抱你?”

    王负剑再次确认。

    李姝眉梢轻挑,道:“怎么,难不成还要我这个病人去抱你?”

    “没有。”

    觉察到李姝声音里有些不喜,王负剑微俯下身,向李姝的位置伸出手。

    然而触/手所及,却是李姝光洁细腻的肩膀。

    王负剑动作微僵,收回手,曲拳轻咳,面色微尬,道:“你把衣服穿好。”

    他先险些忘了,李姝睡觉本就不安稳,每次睡醒之后,中衣被她穿得松松垮垮,她刚才是披衣而起后,外衫并未完全穿上,倒在地上后,衣服更是不贴身,他哪怕是个瞎子,看不到李姝此时的模样,也能想象得出她现在的衣衫不整。

    他再怎么是习武之人不拘小节,但这种没有衣服相隔的肌肤相亲,他还是有些不妥。

    “怎么,现在知道避嫌了?”

    李姝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王负剑面上蒙着一层红,懒懒道:“当初为了杀我,躲在我的寝宫三日夜时,你怎么不知道避嫌?”

    王负剑面上更尴尬了。

    李姝是他杀的第一个女人,当然,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刺杀成功的人。

    “抱歉。”

    王负剑的手无处安放,干巴巴说道。

    “道歉要是有用,还要廷尉那帮人做甚么?”

    李姝得寸进尺,咄咄逼人。

    王负剑眉头微蹙,不知如何作答。

    李姝看他有些无措,心知不能将他逼得太狠,便见好就收,道:“你要把我晾在地上多久?”

    “不知道我病着吗?先抱我起来。”

    “好。”

    经李姝这般说,王负剑无暇顾及李姝此刻的衣服究竟有没有穿好,揽着她的腰,将她轻轻抱起来。

    李姝就势把脸枕在王负剑的肩膀,对着他微烫耳垂轻吹一口气。

    然后她就感觉到,王负剑身体僵了一瞬。

    她心中好笑,面上故作不懂,问道:“我很重?”

    “没有。”

    王负剑的姐姐最忌讳旁人说自己旁,李姝问出这句话时,他几乎条件反射般回答。

    李姝似乎颇为满意他的回答,笑了笑,转念又问:“那你为甚么这么吃力?”

    面对李姝的追问,王负剑不敢迟疑,快步走到床榻,曲起膝盖,将她放在床榻上。

    “没有吃力。”

    王负剑松开李姝,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哼,假惺惺。”

    李姝不知为何又变了脸色,冷声说道:“你在我寝宫待了三日夜,难道不应该对我负责?”

    “如今倒好,与我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

    王负剑再度沉默。

    在他看来,李姝对季青临没甚么感情,算计季青临,不过是想利用季青临为她征战天下。

    而对于萧御,她心中是意难平居多,若说她对萧御情根深种,只怕这句话她自己都不会相信。

    但对他呢?

    更没感情。

    她只是想要一支举世无双的暗卫,这件事只有他能做得到。

    人贵在要有自知之明。

    李姝这般说话,不过是脾气上来了,想要惩罚他。

    他从来不是能言善辩之人,比之季青临还不如。

    面对李姝的盛气凌人,且又是她占理的情况下,他除了沉默,剩下似乎甚么都做不了。

    但这种事情,沉默是没有用的。

    他的的确确在李姝寝宫待了三日夜。

    李姝再怎么声名狼藉,却也是个女子。

    王负剑斟酌片刻,去解自己腰间的丝绦。

    解下丝绦,他将衣服半脱,露着自己肩膀,背对着李姝,不知道在做甚么。

    看着王负剑伤痕累累的背,李姝眉梢轻挑。

    看不出来,王负剑竟然这般上道?

    她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还未说一半,他便把衣服脱了。

    不过看这架势,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背对着她好久没有转过来。

    脱都脱了,能有甚么不好意思的?

    李姝心中腹诽着,然后就看到,王负剑转了过来,解下的丝绦被他拧成一股绳,递到她面前,他把脸偏到一边,漠然道:“打吧。”

    李姝:“?”

    甚么玩意儿?

    她咋不知道王负剑何时时候有了这癖好?

    作者有话要说: 王负剑:一身伤都是你弄的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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