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五十八只未婚妻

    夏如水自然不是无意中打破了桌子上的玻璃水瓶, 而是目前的场面有些难以控制了。

    她再不发声，继续沉寂下去, 肖珊珊这家伙很快就要暴走了。

    她原本以为还要经过一番口舌才能让对方松口，因此先让肖珊珊长.驱.直.入，激起对方的愤怒。

    承认了, 才好做下一步的设计。

    对付小人, 她们只能装“君子”降低对方警惕了。

    有时候示人以弱更能达到目的。

    然而对面俩人显然不安常理出牌，把无关紧要的人撵走以后，毫不掩饰地就就承认了。

    简直是坦坦荡荡呢......

    看样子，夏苒苒这是打算撕破脸皮彻底不装了吗？

    真是意料之外的坦白啊。

    夏苒苒现在的态度虽然称得上是温和，但是言辞咄咄逼人，不要脸程度简直是生平罕见，可不像是在同学们面前表现出来的柔弱娇贵的形象呢。

    颇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你拿我们没办法”的意思。

    怀柔政策对肖珊珊根本行不通，夏苒苒立刻转移战略。

    不得不说, 夏苒苒这见人说人话, 见鬼说鬼话的功力可谓是炉火纯青了。

    蔡玉静经不起激怒，三两句话就现了原形。

    这个走势在前半部分是在夏如水的预料中的。

    肖珊珊说蔡玉静嫉妒心强，事事都喜欢争先, 却总爱装大度，不过她显然不如夏苒苒功力深, 装的火候也不够。

    只是后面, 在夏苒苒拦住蔡玉静的时候, 变了个调儿, 出了点小意外。

    大约是夏苒苒觉得蔡玉静是猪队友吧，太不稳重，只能自己来。

    也怪不得蔡玉静这个性子竟然能在圣澜以仅次于夏苒苒的女神形象存活至今，没被人胖揍一顿。

    原来是身后一直有“高人”在提点。

    计划赶不上变化，因为夏苒苒的加入，事情失了控，夏苒苒直接做了蔡玉静的代言人，这是夏如水完全没有想到的。

    也没想到这会午休，她的便宜妹妹会在

    肖珊珊哪里是夏苒苒这种“高级黄金VIP会员”段位的对手，被夏苒苒激得都快要动起手来了。

    她是火爆脾气，现在还没动手，显然是心里一直牢牢记着夏如水的嘱咐，夏如水竟然有种“闺女长大了”的老泪纵横感。

    不过，肖珊珊的心机手段在夏苒苒这种“资深研究生”眼里，就是个弟弟。

    弟弟行为，完全的弟弟行为。

    夏如水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是真的……不想和夏苒苒对上啊……

    从来没有一个人让她打从心底里厌烦。

    夏苒苒对付肖珊珊，甚至不需要动气，寥寥几语就能逆转形式。

    那气韵，那神情，那稳如泰山的姿态，把肖珊珊衬托得就像是一个不可理喻无理取闹在她们地盘上撒泼的疯子一样。

    而肖珊珊也如她所愿，越来越暴躁。

    夏如水前世早早踏入社会，夏苒苒这种人，她不是没有见过。

    但是能把借.刀.杀.人，这一招发挥到极致的，还真就只有夏苒苒。

    上一次陈康几人污蔑她作弊，夏如水就一直怀疑这其中夏苒苒有掺合。

    虽然陈康咬.死.了，一句话都没透露，但夏如水又是何其敏锐。

    甚至莫名针对她的诱因，都有可能是夏苒苒从旁引导。

    这个小世界里，唯一对她展露出尖锐恶意的，只有夏苒苒。

    虽不知道原因，夏如水还是很防备夏苒苒的。

    因为夏苒苒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她只需要做一些微不足道并不起眼的小事，或者“无意间”就说上两句无关紧要的话，就能让她的“信徒”为她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并且她还能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不沾染一分尘埃。

    在夏如水看来，这简直是病.毒，群众中.毒程度堪比邪.教......

    要不是读过原作，知道真正的女主并不是夏苒苒而是秦蓁蓁，夏如水都要怀疑夏苒苒才是原书主角了。

    这特么简直是偷了女主的金手指！

    肖珊珊再不撤退，形势会对她们很不利，夏苒苒这家伙很有可能用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来“绑架”肖珊珊。

    比如说——你们搞砸的紧紧是一场无关紧要舞台剧，而玉静失去的，是整个世界啊！之类乱七八糟的诡异思想疯狂输出。

    肖珊珊要是被夏苒苒忽悠瘸了可咋整。

    夏如水看三个人吵得不可开交，她贸然插话也根本插.不.进.去，反倒不好。

    她最主要是肖珊珊真被夏苒苒忽悠到理智丧失，像当年的范伟叔叔一样没病走两步，那她就惨了.....2v2的局面就分分钟变成1V3。

    不妙不妙。

    她太南了......

    夏如水索性摔了一个玻璃水杯。

    玻璃的碎裂声终于把其它三个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

    见众人都望着她，夏如水淡淡笑了笑，“不好意思，没拿稳。”

    因为她这一打岔，此时无人说话，落针可闻。

    夏如水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含了两分不易察觉的委屈，高昂着头：“我想问问蔡玉静同学，我自认为平时没有得罪过你，我们两个在学校见面的机会都不多，你为什么这么针对我？”

    谁还不是个戏精咋地了？

    就许你们两个戏精忽悠同学，不兴别人忽悠忽悠你们啊。

    此时的组织部办公室里只有她们几个人，肖珊珊和夏如水都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没头脑＋暴脾气，肖珊珊还好些，只是为人直爽大方，嫉恶如仇，脾气不算太好罢了，与她交好的人还是很多的。

    夏如水就不一样了，几乎整个圣澜都认为，这人光长灌汤包不长脑子。

    包括她身边的朋友们，也是一个比一个怪。

    她的朋友们也都是孤僻怪，不喜和人交往。

    沈安茹和余歌是没头脑和不高兴，自带生人勿进气场；苏郃则是出了名的不好相与。

    朋友古怪，夏如水本人更是嚣张傲慢，再加上夏如水之前追求沈亦舒的一系列迷幻操作，她在学校基本上没什么形象可言。

    即便有，也是负面的。

    没有人愿意靠近夏如水。

    即便后来校方澄清，亲自盖章夏如水的数学成绩是真实的，也没多少人对她转变印象。

    一旦形成习惯，对一个人的印象真的很难转变过来，对夏如水这种之前劣迹斑斑的人来说，就更是了。

    蔡玉静对夏如水不是简单的轻视，而是轻蔑。

    在她眼中，除了夏苒苒还能入眼以外，圣澜的其他人都不配和她提名并论。

    只不过这份高傲平时被她极好地隐藏了起来，展露在众人面前的是温婉柔弱又平易近人的形象。

    如今没了外人，她终于可以直抒胸臆了。

    “讨厌你就讨厌你，我见到你就讨厌，还需要个理由吗？呵，你也不找个镜子看看你自己？又有哪里值得别人喜欢？也怪不得沈亦舒躲你躲得远远的，我要是你，早有自知之明了。”她自上而下扫视了夏如水一眼。

    这种话就是有些伤人了，肖珊珊差点没忍住，特想冲上去一拳头砸在蔡玉静高傲的脸上。

    夏如水暗中拦住身后蠢蠢欲动的肖珊珊，继续委屈，但又添了两分强硬。

    毕竟原主在学校里是个憨憨，遇到这种情况，一直示弱会引起怀疑。

    “那你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舞台剧，一码归一码，你讨厌我也就罢了，你的想法对我不重要，但为什么在五十周年校庆上支开调音室的工作人员把我们的音乐文件删掉？还在演出前剪坏我们的演出服？你讨厌我事小，破坏校庆意义就不同了......”

    愤怒值拉满，可以进入正题了。

    害，不就是装白莲嘛，夏如水心说自己又不是个憨憨，耳濡目染这么久还学不会。

    你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难道不会用“集体荣誉大于个人喜恶？”

    蔡玉静是拦不住了，或许是之前心里憋了太久，只想一吐为快，“夏如水你还要不要脸？那本来就是苒苒的角色，她不演了，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还想接盘苒苒的角色？谁演都可以，但你不行，你不配！”

    夏如水：？？？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喂！你也太唯心了吧！

    蔡玉静如此义愤填膺当然是有理由的。

    当初校方定下文一班和理一班合作演出的时候他是很期待的。

    最后，从中挑选出了两个班级的前十名，蔡玉静因为成绩在中游并未入选。

    按照成绩排，这样的选人方式很是公平，她当时并未有别的想法。

    唯一格格不入的是肖珊珊，大榜一百名开外，在理一班也是二十多名。

    但是肖珊珊有才华，她身负重任，是理一班的文艺委员，又兼《爱莎公主》的总编剧、总策划、总导演等一系列重要职责，即便她不是凭借成绩入选，这么重的担子，顶着巨大的压力，其他人也无可指摘。

    肖珊珊的工作量和工作强度远远大于舞台剧的演员们，不过权力再大，也是个幕后工作人员，没人就这点说什么。

    出了事第一个找她，成功了是大家的荣耀，这样不够出风头的烂摊子工作蔡文静可不喜欢。

    但是后来肖珊珊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把夏如水也列进去，给她特批了一个名额。

    学生会会长因为和夏苒苒不合，对于肖珊珊提出的这条非常明显的不合理要求，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极快的审批通过了。

    老师们考虑到夏如水上次的数学成绩，加上之前同学们对夏如水的误会，多多少少都觉得委屈了夏如水，抱着补偿的心思，也给过了。

    夏如水就那样名不正言不顺，轻而易举地挤进去了蔡玉静最想加入的节目。

    这次校庆很重要，除了肖珊珊她们两班合作的舞台剧不用筛选之外，其它上报的节目都需要严格的筛选。

    初选——复选——终选，每个环节都有严格的把控，被刷掉的节目数不胜数。

    蔡玉静的节目小提琴独奏也在复选的时候被刷下去了，理由是表演的类目过于单一，技能不够突出。

    圣澜艺术生多，报名各种独奏的学生自然是很多。

    蔡玉静原本对自己的单独节目胜券在握，将之视为最后的底牌，完全没有想到会在终选环节平静地被告知节目地被刷掉了。

    连空有一张脸的郭子琪和什么都不会的夏如水都能入选，蔡玉静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被刷下来了？

    多少学生削尖了脑袋挤破了头都想上去表演的校庆，夏如水就那样轻轻松松得到了。

    夏苒苒本来是想演公主的，但肖珊珊不走寻常路，非要夏苒苒扮演王子，一点也不适合夏苒苒。

    这个角色并不能出风采，反倒有可能弄巧成拙，夏苒苒压力大，寻了个理由退出了，没想到就这么便宜了夏如水，甚至还把夏如水扶成了大女主。

    肖珊珊竟然还租了一套价格高昂的漂亮礼服给夏如水。

    凭什么？夏如水凭什么能一路特权处处优待？

    她会弹钢琴么？她会拉小提琴么？她会画画么？她的成绩很好吗？她会......

    夏如水什么都不会，有的只是关于人品不好和行事乖张孤僻的流言，她配得上圣澜校庆的压轴大戏吗？

    蔡玉静双手握拳，极力压抑自己的愤怒。

    她还记得终选那天，所有人都抱着自己的乐器挤在大会议室，看到她上台表演，每个人都是满脸期待。

    那种羡慕又仰望的表情，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被通知她的节目不通过的时候，众人神情错愕，交头接耳，看着她的眼神错综复杂，有心惊、有嘲讽、有幸灾乐祸......

    像耳光一样火辣辣打在她脸上。

    蔡玉静勉强地维持着风度，对众人笑了笑，几乎是落荒而逃离开了候选室。

    路过《爱莎公主》排练小礼堂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了试衣服的夏如水。

    学校特批了小礼堂给她们排练。

    价格不菲的大红色礼服繁复华美，夏如水穿着那套礼服还愁眉苦脸不甚情愿的样子，深深刺痛了蔡玉静的眼。

    不愿意为什么不退下来？多少人想要这个角色？得到了为什么不珍惜？

    某些阴暗的念头在心中滋长。

    她每天都会自虐一般，有意无意装作路过小礼堂，隔着窗户遥望里面的景象。

    每见夏如水一次，蔡玉静就越想撕了夏如水那张总是在笑，看起来无忧无虑的脸。

    最后，终于撕碎了，她的心中只有无尽的快感。

    只要想到服装损坏夏如水她们的节目不能如期上演，蔡玉静就发自内心地舒坦。

    她高兴了一晚上，到了学校却没听到任何关于取消节目的消息。

    多方打听才知道，夏如水她们竟然在一夜之间准备好了替换的礼服。

    肖珊珊显然提高了警惕，舞台剧那边操作不简单，只能从交在学生会的音乐文件动手了。

    就算她们如期上演，没有音乐，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必须要彻底的釜底抽薪。

    吕潇潇拿了肖珊珊的备份U盘，然后她们一起去调音室删掉音乐文件。

    在吕潇潇的指导下，很快速地锁定了那十几首肖珊珊精心制作出来的音乐，赶在玥玥回来之前恢复原状。

    神不知鬼不觉。

    这一切，不会有人知道。

    现在就算知道也无妨了，事情已经发生，肖珊珊再闹又能怎样呢？夏如水又能成什么气候？

    只要夏苒苒帮她，回护她，相信夏苒苒的保证和解释，就算肖珊珊拿出了证据，同学们也必然会选择拥护夏苒苒。

    再说最重要的，肖珊珊她敢拿吗？

    这份不正常手段得到的监控录像，肖珊珊真的能拿出来？不过是来吓唬她的罢了。

    这件事可操作性的余地是在太多了。

    想到这里，蔡玉静越发的有恃无恐。

    她伸出一根食指在空中摇了摇，语气轻蔑：“夏如水你搞清楚，我不是在破坏校庆演出，相反，我是在帮助咱们学校去除某些糟粕节目，让圣澜的校庆更圆满。”

    “你做的这些事会对圣澜造成很大影响，而且剪坏了舞台剧礼服，学校付出了巨额的赔偿，比租金还要贵三倍......”夏如水默默说一句。

    蔡玉静恼怒，“我剪坏了，你不能穿了，那你为什么还死皮赖脸地上去演？”

    “......”

    稳住，稳住，今天不是来吵架的。

    “既然我们的节目没取消，你去删除音乐文件，你确定你不是在害圣澜吗？”

    蔡玉静内心极不平静，情绪过于激动，清咳两声，按了按胸口，“既然你不要脸，那我也只能满足你的愿望，让你没有脸了。”

    哇！好缜密的推理！

    望尘莫及！

    夏如水快被蔡玉静同学强大的逻辑链逗笑了。

    然后她就真的笑了出来......

    讲实话，其实从始至终，夏如水都没有生气。

    如今更是发自内心的想笑。

    蔡玉静却会错意了，以为夏如水是在嘲讽她，喘.息急促了几分，“你......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你做得好，真的，非常完美。”若不是姜霸霸的礼服救场，这场舞台剧当真就砸了，能不能取消还真说不准。

    蔡玉静显然不信，发出了一连串的咳嗽声。

    夏苒苒走过去扶住她。

    “玉静自小身体不好，一时情绪过激可能会引起心脏暂时休克，你们不要逼人太甚了。”

    逼人太甚？一直以来究竟是谁逼人太甚？摆着一副圣母白莲的嘴脸理直气壮地欺负人？

    这双标也太过分了吧？

    刚才蔡玉静攻击别人的时候一言不发，现在别人两句就不行了，您这辅助还真尽职尽责啊。

    肖珊珊白眼翻到天上去了。

    夏苒苒按住U盘，“事情的原委你们也清楚了，我已经向你们道过歉，接不接受是你们的事情，这个东西我们就当没见过，你们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怎么样？”

    “不然真想鱼死网破？”夏苒苒的声音一厉。

    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没有光环笼罩，阴暗的滋长速度真是疯狂啊......

    夏如水感叹。

    “算了，不想，你说得对，这件事情没发生过。”夏如水扯了扯嘴角。

    “最好是。”夏苒苒把蔡玉静扶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像个守卫的战.士，摆出忠心护主的架势，扬着头，语气冰冷。

    夏如水含笑点头。

    几个人准备撤退。

    “蔡玉静你不觉得你很可笑么？明明谁都看不上，觉得所有人都不如你，偏偏还要扮演绝世小白莲，讨好所有人，企图在别人那里讨个好印象，真是可怜又可悲。”肖珊珊丢下这一句，就拽着夏如水和一直躲在屋子角落里不发声扮演沉默小石头的玥玥离开了。

    ******

    出了门，肖珊珊一扫脸上的愤怒之情，愉悦道：“怎么样怎么样！我表演的真不真！”她不会承认自己刚才真的生气了的！

    “......”这变脸功夫跟夏苒苒学的么？

    夏如水无语了一瞬，关掉口袋中手机的录音软件，点点头，“放心，都录下来啦，一会发给你，你剪辑一下，留下精华部分就好。”

    录音前面的部分和最后夏苒苒说的话要剪掉。

    夏苒苒会暗搓搓阴人，她难道就必须逆来顺受么？

    不可能的。

    肖珊珊之前急匆匆非要找蔡玉静对峙，夏如水就觉得不妥。

    这不是上赶着去送人头给人增长经验么。

    肖珊珊将她的“伟大计划”和盘托出，简单粗暴完全在夏如水意料之中。

    她当真打算就这样横冲直撞和蔡玉静对峙，强硬地和蔡玉静对刚到底。

    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更倾向于用拳头解决问题，把蔡玉静按在地上胖揍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不揍吕潇潇的原因也很简单，吕潇潇有点底子，肖珊珊打不过......但是软柿子蔡玉静还是可以捏的！

    夏如水当场就想把肖珊珊的脑门弹出一堆包来！

    她到底是有多大脑袋啊！这么愚蠢的办法也想得出！

    不对，这根本不能称之为“办法”，根本就是纯粹的送人头行为！

    夏如水当即重新制定了计划，抹掉一切对自己这边不利的东西。

    肖珊珊打头阵，负责激怒蔡玉静，她扔过去的u盘，其实是空的。

    既然是诱导蔡玉静亲口承认证据，又怎么会把自己的把柄留给别人呢？

    而在这其中一直没有任何存在感的玥玥，作用非常大。

    她只需要在不起眼的角落扮演沉默的小石头，将手机藏在隐蔽的地方，默默地把今天的一切录像就好。

    所幸，那两个人完全没有在意到玥玥。

    夏如水有点担心玥玥不会配合，其实也没抱什么大的希望，毕竟蔡玉静是她十分敬重的学姐，有录音文件其实也够了，录像只是有备无患。

    正想着，肖珊珊的微信弹出一条消息，玥玥把视频发了过去。

    “学姐，视频录好了，你们自己看着剪辑吧。”玥玥默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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