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隐婚影帝的流量前夫(二十)
谢居安没有什么火眼金睛, 要是能在沈鸢开始伪装时就识破, 再一直演戏, 那才是真的细思极恐。
不管谢居安是早有预谋还是兴之所至,他的告白对沈鸢来说都是突如其来的。
谢居安的目光始终在沈鸢身上不肯离开:“你是觉得我爱上你一共才不到一周, 这样来得太快了?”
沈鸢单纯对谢居安不感兴趣:“不,我没有任何想法。”
谢居安很少和别人分享想法,早年别人苦口婆心“劝告”他,如今别人一味吹捧他、赞同他, 他问及他们观点时却哑了火,没一点个人见解,一句话说不出。
两种他都不想要, 他想要一个能听进去他的话的人,能在他说完后提出自己的想法,不贬低他, 不奉承他, 换言之, 懂他。他曾经的不解和困惑, 要是能有人感同身受该多好。
刚那通像倒苦水一样的倾诉,纯属他讲述不爱封衡的原因时衍生出的。那份不被人理解的委屈从他心里潮水般涌出,他是个成年人,可以用平静的方式说出它, 那个被迫听着的人, 只要左耳进右耳出就够了。
可沈鸢认真给了他回应。
他对沈鸢说:“可是能遇到投缘的人本就不易, 没人知道在这之前自己要等多久。”
沈鸢听谢居安说和唐清斐的两年都是凑合过的, 他对感情的态度可想而知。他爱上自己不到七天,所占时间不到两年的百分之一,不过动动嘴皮子而已,不存在一丁点真心,却要表露出深情状。
被告白让沈鸢不怎么舒服,谁会喜欢一个无情的人的告白?只会觉得可怕,以及多余:“要是因为我刚才说的几句话你听着还不错,你大可不必。这种话换谁都能说得出来,不认识你的人都能张口就来,不需要你花上一周的时间。”
沈鸢虽然没离开,谢居安却明白,沈鸢说的每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在说着摆脱,沈鸢要摆脱他,而他不想让沈鸢好受。他说:“再快能快得过你和池扉?我看他根本就不了解你,也不理解你,看到我要你联系方式的时候,那副不知趣的样子,我真怕他站起来给我一拳。
你和池扉出门之后,你和他说的话,其实是在哄他,想让他懂事一点吧?你居然会喜欢池扉这样幼稚的男人,不光缺乏社会经验,还无理取闹。”
沈鸢再次进入听他说话的状态,谢居安放缓语速,近乎蛊惑般,话中极尽暗示之意:“你想,他一直这么幼稚下去的话,以后每次吵架你都要哄他,可你也才二十岁,你就不想体会被照顾和被宠爱的感觉吗?”
指责他可以,指责池扉不行。沈鸢尽量以郑重而不是充满怒气的态度说道:“我只爱他,不需要你说三道四,请你尊重他。他是我的爱人,你没有资格指责他!收起你的一厢情愿和主观臆断。”
小三通常都试图离间原配之间的感情,像用放大镜一样从相处中挑刺来击破,他/她往往还喜欢曲解,比如对方说有且只有原配是真爱,他/她就会以为对方身不由己,口是心非,和原配是逢场作戏。
一言以蔽之,他们会用独特的视角和思维理解任何性质的答复,结果只有一个——自己才是真爱。
沈鸢和池扉的爱情是会成长的,池扉根本不是谢居安所说的毫无改变,池扉的变化他最清楚。池扉逐渐找回喜怒哀乐各种情绪,学会喜欢与爱,会为他喜悦、焦急、担忧和兴奋,他们互相牵动着彼此的情绪,呵护感情的过程别人不知道,也没有必要让他人知道。
心上最柔软的地方被人狠戳,任谁都无法淡定相待。沈鸢嘲讽道:“有的人刚说过讨厌别人自以为是,自己就立马诠释这个词的真正含义。谢老师插足的事经历久了,倒是很擅长婚外情,怎么,你还想毛遂自荐啊?”
有魏修这个封衡的好友兼经纪人在,沈鸢想必不会错过任何有关的事情。谢居安不加掩饰,坦然反问道:“我结了婚都敢找小三,你凭什么认为我现在不敢挖墙脚?
你的一切都是我最喜欢的类型,我比你大两岁,可以照顾你宠你,可以让你无法无天。你和我在一起,我们根本不需要进行观念上的磨合,你就是我的灵魂伴侣。”
如果十五岁是沈鸢陪在他身边,理解他,读懂他的性格,像今天维护池扉那样,在“劝诫”他的人面前维护他,他走的很可能就不是这条两旁满是鲜花和掌声,前后无人同他一起走的路。
现在不晚,反正他早就没有道德观念,和唐清斐两年相处,他最后学到的是唐清斐的不择手段——想要的话就去抢吧。
沈鸢看着长沙发另一侧的谢居安,以及谢居安眼中强烈的占有欲。
他从未在感情中遇到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作为一个正常人,沈鸢有他的底线,面对底线永远比他低的谢居安,他也只能认输。他承认,他还是要脸的,不可能跟谢居安去拼下限。
不要脸的人是没有弱点的,他们的脸皮之厚超乎正常人的想象,给他们一棒子,他们都能顺杆爬,所以最好一个眼神都不要给——这是他根据以前的经验,结合今天的翻车经历,做出的最终总结。
沈鸢走到门口,开门走人。
他之所以待在放映室,没在谢居安告白后马上走,是想看完正播放的一段重要的对手戏,回去就写歌。现在不用再看了,免得由主演迁怒到电影,在整部电影的主题曲创作中,掺杂进对演员的厌恶之情。
谢居安的甜言蜜语是糖衣炮弹外边的那层糖衣,是剧毒的砒霜,是暗藏凶险的蛊惑。他足够心狠,又足够聪明,爬到了足够的高度,朋友已经不足以成为他的垫脚石,若非他是沈鸢的追求者,沈鸢或许能跟他交个朋友,百利无一害的那种。
沈鸢从不会和不喜欢的追求者做朋友,反正不可能在一起,最好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
从黑暗的放映室出来,阳光极为刺眼。沈鸢查看消息,池扉发来几张照片给他,说在海边玩,一会要去冲浪,时间是半小时前。
手机不在身边,池扉看不到消息,沈鸢打电话约了上官谊,说好去做客,顺便问点问题。
上官谊听沈鸢说了放映室的一系列遭遇,重点先偏到池扉那儿。他问:“他怎么诋毁池扉的?”
沈鸢茶都喝不下去,盯着茶杯权当观赏和转移注意力:“说扉扉不了解我、幼稚,还缺乏社会经验。”
上官谊作为池扉的多年损友,惊讶道:“这也没说错啊?”
眼看他的冰裂纹茶杯要在沈鸢手中真正四分五裂,沈鸢不会给他法术修复的时间,上官谊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池扉不是一成不变的。他以前封印的时候不会产生‘兴趣’这种东西,就算和人当邻居,他也独来独往,根本没机会没兴趣发展社会关系。
遇到你之后封印解除,他慢慢学习这些,自己也接触,去尝试他的喜好,参与社会生活,过程中他也成长了啊,而且他适应挺快的。”
“我只爱他一个人,因为是他,多久我都愿意等,我愿意和他慢慢来。”沈鸢说。
上官谊没能亲眼见识到磕头的精彩场面,不无遗憾揶揄道:“谁愿意跟谢居安在一起,怕不是受虐狂,也想被谢居安按着脑袋不停磕头?”
剑是他和谢居安今天对话的起源,沈鸢问上官谊:“我想问问你我的剑是怎么回事,谢居安说他差不多一周时间,每晚都会梦到我,里边的我是以前的样子,他的梦和剑有关吗?”
上官谊掐指一算,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他逆推出相对合理的动机:“你听他胡说,他编出来的,找个由头跟你搭话罢了。他梦到的就是你商品图里的样子,谁叫你那张图好看来着?”
“就当他在套路我吧。我当真了,跟他说可以找我朋友,也就是你帮忙处理。”沈鸢信上官谊的说法,上官谊是自己人,有职业操守,他们总归不会有损失。
“等我一下。”上官谊进书房接了个电话。
接完电话出来,他说:“新情报。唐清斐的毕设不翼而飞,第二天就补上了,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的全新内容。”
唐清斐喜欢抢别人的东西,还喜欢骗人,有版权的前科,毕设他原创的可能性为零。沈鸢向上官谊展示自己的手以证清白:“不是我干的。”
上官谊的消息来源可靠,始作俑者另有其人:“他的毕设主角干的,亲自动手删掉。”这就能解释,一个会多处备份的大四学生,为何手里一点原先的素材都没。
沈鸢猜道:“你说谢居安?我懂了,紧要关头交不上毕设,非得延毕不可。”
“我要说的就是。唐清斐表面全身而退,实际上……唐清斐在学校里有人罩着,我听说谢居安拿到了证据,所以毕设补上不影响谢居安的目的。”上官谊也算和谢居安打过几次交道。以谢居安的性格,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延毕只是晚拿到毕业证和学位证,那不是谢居安的目的,他希望唐清斐拿不到两证。”沈鸢他们帮助的版权纠纷受害者中,有一些即将毕业,预定在毕业后对簿公堂。谢居安那边也有一套流程,双线并行的报复计划说不定会有交点,就在暑期,一并算总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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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过渡章,跳过不影响后文)隐婚影帝的流量前夫(二十一)
池扉的聚会还没结束, 沈鸢回到家, 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回想电影的内容。他处在昏昏欲睡的边缘,助理的电话打来, 说有人送到工作室一个移动硬盘,问他现在是否有空,要不要马上送到他手上。
助理知道他们的住址,硬盘里八成是电影相关资料, 沈鸢同意了。等他拿到硬盘,里边是电影幕后主创的访谈和影像资料,全部未公开, 类似于纪录片。
自己接的资源,无论如何都要做完。沈鸢对着资料补全电影的大致剧情,补完后开始作曲。其实抛开现实生活中的事来看, 谢居安的角色被诠释得很好, 作品本身也是导演预备冲击欧洲三大电影节的, 足够让他的事业再上一层。
沈鸢喜欢这种又狠又倔的主角人设, 他放下个人好恶,全身心投入到电影营造的氛围中,填词他提前约了和他合作愉快的新搭档邹燃,将曲和资料一起发过去。他希望做到的是能借作品, 在乐坛营造出他们的黄金拍档形象, 大家只要看到其中一个人的名字, 就必定会联想到另一个。
他差不多写到下午, 传完文件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池扉正要抱他到床上休息。
“扉扉。”沈鸢搂住池扉的脖子,“今天有点累,没来得及回你电话。”
池扉问他:“哪种累呢?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现在只剩后者了。”沈鸢没想跟池扉说他这一白天的事,免得影响池扉的心情。
池扉聚会时听他认识的主持人说过选秀的事,他没参与过选秀录制,也想去看看:“要不我们明天去探班?就是你给歌的选秀,刚录第一期。”
“好啊。”沈鸢出道两年就当了导师,每期节目从早录到晚,这次他不用受累了,权当放松放松。
沈鸢的这个资源来自国民选秀,选秀由101位练习生组成,节目中要进行三轮公演及淘汰,22人进入总决赛,最后观众投票最高的11人出道组成团体。封衡参加的是第二届,去年电视台因故停办,今年是第五届,按照一届男团一届女团的原则,选的是女团。
第一轮和第二轮公演的形式是翻唱及翻跳,选曲来自历年的大热曲目,第三轮和总决赛是由制作人提供的原创曲,投资方经过上官谊介绍,选定了沈鸢制作其中一首。
邹燃有些压箱底的旧词作,沈鸢用的是以前在他的世界给别人写过的个,他挑出和词契合度最高的几首曲子,交给节目组试听,节目组全票通过,他包揽了一共五首风格不同的原创曲。
今年选秀重启,录制和播出时间比前几届推后,刚到首期的初评级舞台录制,上官谊带沈鸢和池扉来到现场。
他们是投资方邀请的人,从进入电视台到前往演播厅,全程由导演组陪同,节目组工作人员领着他们到预先准备好的休息室。
上官谊调侃道:“我一个从来不关注娱乐圈的人,客户请我来看我都不想来,为了帮你拉资源,只好勉为其难‘出山’了。”
他们的座位正对选手席,侧面有大屏幕,休息时间播放着各位导师的简介。
“沈鸢。”
“宿主。”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分别来自上官谊和系统。
“我应该早点关注的。”上官谊指着屏幕,上边出现一位舞蹈导师,也是第一届选秀女团的主舞,名叫孟毓恩,“换人了。”
“宿主,她是重生的,准确来说是别人重生在她身上。”系统介绍道。
系统播报完娱乐新闻,沈鸢了解到内情。
孟毓恩前段时间出了车祸。在同一天,某站姐和几个朋友到山崖上安营扎寨,一早起来偷偷拍摄在山中拍戏的自家爱豆,不慎摔下山崖,两人发生意外刚好在同一个时刻,站姐醒来后穿到了孟毓恩身上。
该站姐的爱豆魏瀚和孟毓恩合作过偶像剧,两人因戏结缘成为好友,站姐嫉妒不已,每天开小号在微博嘲讽辱骂孟毓恩,从@、评论、转发到私信无一落下,逢年过节发送血腥恐怖图片
结果她发现自己成了“孟毓恩”,立马欢天喜地接受事实,想和魏瀚发展进一步的关系。
随着站姐原来的身体坠崖死亡,她取而代之成为孟毓恩,孟毓恩那边要告她的计划也取消了,她可谓钻了大空子。
这位相由心生的站姐,平时网上一副日天日地的样子,她爱豆不会正眼看她哪怕一眼,最后她还不是要用孟毓恩的身份和外貌接近对方?又当又立,恶心至极。
上官谊和池扉知道沈鸢有系统,沈鸢把系统的情报转述给他们,又说:“前段时间的女团霸凌事件也是那站姐的手笔?”
“那就是了。”上官谊笃定道,“照你说的,孟毓恩在团里又是主捧,一出事其他队友被雪藏,有的去环游世界放松心情,有的退圈去读书,站姐单飞的目的达到了。”
沈鸢问上官谊:“站姐不慎坠崖我知道,那孟毓恩呢?别告诉我她消失了。”
池扉在百余个女孩之中见到熟悉的面孔,胳膊肘撞了撞上官谊,示意他看选手席:“你看。”
“我又不想谈……茕茕?”他们休息室的大屏幕,能从选手和导师双视角看直播,上官谊看向选手席,又看向导师席,“他怎么也来了?”
沈鸢被他们哑谜似的对话弄得云里雾里:“等等,你们在说什么,能不能给我来个前情提要?”
上官谊解说,池扉在一旁补充,沈鸢搞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茕茕是上官谊和池扉的朋友,一位兔子精,在几千年的一场战斗中为维护她的族人战死,遗体被妥善保管起来,这次“她”出现在选秀中,身份是名唤洛琼菲的练习生,刚练习半年。
上官谊认识的那位唱作导师靳潇是茕茕的至交,他一直保管着她的遗体,但选手席上坐着的却不是原本的她,而是孟毓恩。
“靳潇是不会让别人动茕茕的,除非孟毓恩是茕茕的转世。”上官谊说。
“我看她不像是有前世记忆的样子。”沈鸢道。
沈鸢又想起以前想过的类似问题——某人的恋人投胎转世,某人找到恋人的转世,而恋人没有前世记忆。从恋人的角度,如果他得知某人是为再续前缘,他会认为前世和自己是同一个人吗,又会接受这段感情吗?
“那就是他们的事了。”上官谊指着导师席,“你们看,明明挺漂亮的女孩,里边换了一个恶毒的魂魄,这下怎么看怎么别扭。”
马拉松般的录制下来,一部分表演完初评级舞台的选手有些困了,剩下没登台的精神紧绷,所有人状态都不太好,导演组临时宣布休息时间延长二十分钟。
“我们过去看看。”上官谊走出休息室。
其他导师离席休息,靳潇在喝水,旁边坐着站姐。
上官谊明知故问:“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卖的是后悔药。”靳潇压低声音对上官谊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从前有个不孝女,父母省吃俭用供她长大,她一年到头却只有要钱的时候才联系他们,一要就是他们几年的工资。有天她出事了,父母见到遗体当场就昏了过去,没想到——”
上官谊拍了一下靳潇:“别卖关子,快说。”
“没想到她有了一个新的身体,顶着别人的身份逍遥快活,不知道父母为她一夜白了头。她还特别高兴,觉得终于摆脱了贫穷的原生家庭,你说,我这药不就是给他们准备的么?”靳潇轻飘飘瞟了一眼身边的位置。
伴随着站姐慌张的步伐,她的高跟鞋在地上敲出一段失序的杂音。
池扉刚刚出现在选手面前,瞬间演播厅的气氛被调动起来,大家小声议论着他这个不速之客。
沈鸢一把拉过池扉:“小心,别挤到她。”
“当站姐还怕挤的话,业务水平也太差了点。”池扉用只有他们和站姐能听到的声音说。
站姐走后,池扉依然握着沈鸢的手,在众人面前和他牵手回到休息室。
“我今天说是来放松,没想到能遇到这么……离奇?的事情。”沈鸢不禁感慨,现在所处的世界实在是有趣。
“我还从来没穿到别人身上过。你说你不是夺舍回来,那你在那些年做什么去了?”池扉好奇地问。
“我穿到过别人身上,不过不像她穿的是骂过的人。其实我想过,魂穿这种情况,原主亲近的人未必不会发现,因为我就被发现过。”沈鸢回想几次的经历,对方要么是原主的挚友和至亲,要么观察细致如谢居安,“有时候他们没表现出来,可能只是因为他们没说而已,他们心里是知道的,知道那个人不在了。”
“总有一天你也会离开这里,是吗?”池扉紧紧攥住沈鸢的手,“我要和你一起走。”
“你一直都和我在一起,从我上次到这个世界,我离开之后你始终都在我身边。”
“可是……”池扉低下头,“我想不起来了,一点都想不起来,我们相处的岁月一定很长,我却像没经历过一样,有时候还在想,我到底有没有存在过。”
“你想不起来没关系,我都记在心里,你所有的样子我都记得。我想带你回到我原本的世界,带你见我真正的家人,我会做到的,相信我。”沈鸢自己的世界中,他在飞机上晕倒,此时他的本体一定躺在医院里,不知道父母等他醒来会等多久。
他只知道的是,他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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