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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一把好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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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末, 邢筝上赶着回到天京,只为参加邢筑与明依依被迫提前的婚礼。

    二人的婚礼本定在明年举行,谁知邢筑对明依依不来劲,一房接一房地娶姨太太, 过分极了。

    普天之下, 除了邢筝没人管得了邢筑, 可邢筝又懒得管他,明家对此急红了眼, 几次三番提出提前举办婚礼, 邢筑迫于压力方应下。

    如今,眼看邢筑的婚礼临近,朝堂上的老古板们开始着急了,放下多年芥蒂, 第一次在一件事上达成共识:

    陛下年岁不小, 如今别说妃嫔, 后宫连一个侍候的女人都没有呢。

    “林丞相,你当真不同我们一起?”等候上朝时,老臣们围绕在林丞相身边, 叽叽喳喳像一群老鸟, “此乃国之大事, 陛下不可无后啊。”

    林丞相长叹一口气,他心一横,在心里逼逼赖赖几句类似“邢筝有眼无珠”的话,决意最后搏一搏。

    一小太监低头小碎步自后方迈入正殿,呵唱一声,大殿沉寂。

    数日未上朝的邢筝头顶冠旒走来,龙光霸气, 少年英姿。

    林丞相抬头瞄了一眼:啊,这是他心中完美孙婿的模样啊。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林丞相,可有要事上报?”

    林丞相嘴角噙笑,小眼睛睨过身边一众老臣,缓缓迈出,举玉笏过头顶:“回禀陛下,陛下出巡后,不落政事,勤政爱民。如今国泰民安,今日竟无甚大事欲禀,唯有一件陛下之家事。”

    “哦,林丞相说得可是凌王的婚礼?”

    “是。”

    “有情人”终成眷属,邢筝乐得祝福:“此乃喜事,不过大战刚过,明卿切记勿大操大办,过分奢靡。”

    明尚书点头称是。

    邢筝默默坐了半分钟,准备退朝。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一老臣忽上前,越过林丞相和叶将军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响头,“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后宫属实空虚,望陛下尽快纳妃、封后,以安民心!”

    此话如一阵强风,掀起汹涌波涛。殿内大臣排山倒海般一浪浪跪下,众口合一,声震顶梁:“望陛下尽快充实后宫,以安民心!”

    好家伙,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轻轻撑住头,冠旒微斜,邢筝凌厉的目光停在林丞相身上。

    林丞相处变不惊,淡定行礼:“殿下,此乃朝臣、天下之众望。”

    想娶老婆,自己娶啊,逼她作甚。

    邢筝折起眉心,翕动几下鼻翼,胸口被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缠住:“丞相大人应知,不可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俗理。”

    爷孙俩别那么死心眼,赶紧找个好男人把你家那林秋棠嫁了吧。

    闻言,林丞相心中有数,点头称是。

    邢筝招招手:“叶将军,你有何事要禀。”

    众臣疑惑相视,纷纷看向叶忠林。

    叶忠林轻咳一声:“臣出使夏国,带回两份条约。一则夏国同意签署陛下与各位大人拟定的《二国分宋》条约,二则,夏国提出,要与大梁联姻。”

    众臣哗然。

    谁都知道,如今大梁皇室唯有一个五公主可以联姻。

    莫非,陛下要牺牲五公主?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皇宫嘴碎者甚多。

    没有定数的朝堂之事,很快被宫女太监们添油加醋传到邢蕙耳里,变成:陛下已与夏国商定,要五公主入夏联姻。

    听罢,邢蕙绣着小花的手生生被刺出一个血珠。

    这还了得?

    皇兄竟应了,果然爱是会消失的么!

    她不信,她要听皇兄亲口说告诉她。

    丢下新绣的荷包,邢蕙拽着裙子便跑出去,一路不停。

    穿过御花园,她跑得气喘吁吁,脚力不支。

    “米公公!”顾不得什么公主形象,邢蕙一把抓住米公公的袖子,“皇兄在哪?”

    米公公吓得赶紧扶住她:“哎哟,五公主,您这是做什么?陛下正在亭内与……”

    猛力甩开他的袖子,邢蕙转头就朝亭子飞奔去。

    任凭米公公在身后喊她,也半刻不停,“五公主,五公主,您这样有失大体!”

    远远地,她便瞧见厅内一身龙袍,慵懒坐在美人靠一侧的皇兄:“皇兄!皇兄!你不要我了?!”

    激动地越过台阶,她脚尖没提上来,倏被地毯上的纹路绊了个正着。巨大的惯性使得身体猛地前倾,眼看额头就要撞上桌角。

    恍惚间,一双手接住了她,抓住她的双臂向上不费力地一提。

    邢蕙茫茫然地摇晃了两下站定,方瞥见皇兄身边还坐有一人。

    那人是个女子,身形颀长,团扇遮面,眉目色浅,黛眉略英气。她虽略带病容,但肤若凝脂,细腻白皙,连她都自愧不如。

    女子身着华裳,浅眸带笑,看她眼神中有几分天生的疏冷之意。

    她意识到,自己方才失礼了。又因不明这女子是何身份,一时站定,不知是谁该先行礼。

    女子同皇兄坐在同一条美人靠上,中间隔了一个人的空位,皇兄别过脸去,似在闹脾气。

    “……皇兄……我自行落座了。”感受到气氛的紧张,她乖乖走到那空位前想坐下。

    “公主且慢,”女子忽开口叫住她,当着她的面一把拽过皇兄的胳膊,将其拉到身边的位子上,亲昵地靠上,“公主且坐旁边的吧。”

    邢蕙:???走了一个男狐狸精,来了一个女狐狸精?

    皇兄出去一趟,魅力又四射了。

    她充满敌意地坐下,搂住邢筝另一只胳膊,探头再一次打量这个美丽女人。

    嗯,容貌上过得去,只是个子也太高了……不知门当户对不?

    “你是何人?”她瘪瘪嘴,收敛起不满,语气还算礼貌地问。

    女子朝她得体地莞尔:“大梁与夏国联姻公主已听说了罢,本殿便是夏国的,永乐公主。”

    什么永乐公主,没听说过啊。

    来不及庆祝自己不用联姻,邢蕙狐疑地质问:“骗谁呢,夏国皇帝不是只有一个皇兄晏王嘛,哪里来的永乐公主?”

    那人轻笑一声,敛目,捻着团扇的手微微放下。

    一张绝美又熟悉的面庞渐渐展现,邢蕙抓着邢筝的手一僵,吓得眼周发黑,不禁抬手指着他:“皇兄,他他他他他……”

    不等邢筝说话,何原卿轻轻抚上她的手,无情又利落地推下来,俨然一副“你别多扯我家男人”的小气模样:“看来,小王多年女伴男装,连公主都骗过了。”

    手石化在空中,邢蕙大脑一下子宕机了。

    她浑浑噩噩站起来,心道世上竟还有此等荒唐事!

    “皇兄!”邢蕙嘴巴噘地能挂水桶,忙求救地望向邢筝,谁知她一手遮着鼻子,满面绯红。

    皇兄和晏王,竟是双向的?!

    “咳,蕙儿,你出嫁夏国之事可暂缓……”邢筝的话就像苍蝇在耳边飞,左边进右边出。

    等等!

    她蓦然想起,早前某人在天云殿哭得稀里哗啦、不分昼夜不眠不休的颓废模样。

    皇兄喜欢上一个人,那是专一的喜欢,虽然嘴上无所谓,但邢蕙知道她对自己亲近的身边人,向来豆腐心。

    “是你!”想通了什么,邢蕙气得牙痒痒,“是不是你甩了我皇兄!”

    邢筝:不要说得那么大声啊喂

    永乐公主蓦染敛去笑意,搂住邢筝臂膀的手越发紧了:“是。”

    她竟大方承认了,邢蕙一梗,还想说什么,却又怕揭邢筝伤疤。

    “皇兄……”她撒娇地拽住邢筝的手,撇嘴晃荡了好几下,“你可要好生思量啊。”

    “你放心,如今是他在倒追我。”邢筝拍拍她。

    这发自内心的笑,邢蕙许久未见了。

    具体来说,应是从皇兄入住东宫,完成立太子的仪式后,便再没见过。

    那一刻,她忽意识到,这个永乐公主,是皇兄真心喜欢的人,几乎到了无她不可,非她不娶的地步。

    邢蕙不甘心地瞪了眼永乐,对方却没有看她,只是垂眸凝望着邢筝。

    她挽住皇兄的手,始终未放,眼睛里具是浓浓的情意。

    这份深情,她从林秋棠姐姐的眼里看到过,但永乐公主的更加热烈,更加放肆,更加坚定,像是经历过生死,盖过章认定了似的。

    单单这点,林姐姐便输了。

    邢蕙轻哼一声,又发出致命疑问:“可是皇兄,你人一直在大梁,永乐公主早年应在宋国,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永乐放低声音:“公主殿下,当真不觉得我眼熟么?”

    公主殿下,当真不觉得我眼熟么?

    这话犹如恶魔低语,在邢蕙的耳边萦绕不绝。

    她回殿后,一连几日苦思冥想,确觉永乐那张脸十分熟悉,可怎么想也想不出是谁,按道理说,但凡有点身份的,她都记在心里才是。

    到底是谁呢?

    某日夜里面,邢蕙颅内爆炸,訇然从床上坐起来,疯狂锤床。

    细思极恐下,她三观碎了似的抱住太阳穴。

    她想起来了!

    子清!

    那个皇兄身边的小太监!

    所以早年皇宫秘闻,说皇兄喜欢太监这事儿是真的!

    和着男人女人太监,都给他当遍了!

    想通了的邢蕙,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决定找那永安公主问清实情。

    永安公主入宫后,被安排在贤宁宫,此等待遇不言而喻。

    勇闯贤宁宫,邢蕙顺着记忆,来到皇兄从前住的寝宫。

    房内空无一人,唯有一件还未缝好的外裳放在案上,蜡烛方烧完一半。

    这个永安公主,竟然亲手缝制外裳?

    真够……贤妻良母……

    邢蕙拿起来看了几眼,火红的外裳尺寸正是皇兄的,心头不免沉闷。

    不一会儿,她听见门口宫女走进的声音,转头没好气问:“你家主子在哪?”

    邢蕙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大半夜会像个饿死鬼,趴在贤宁宫的小灶边,如如不动地盯着那个系上围衣,在灶前用小火煮银耳粥的人。

    “大半夜的,你在做什么?”

    何原卿认真煮银耳粥,手拿一把圆扇时刻观察火焰的大小:“煮粥,陛下勤政,常批奏折到很晚,这个点总会饿。”

    邢蕙震惊:这你都知道?

    她瞪着小眼睛瞟向小锅里的粥:“可这粥也太浓稠了……”

    “嗯。”何原卿甜蜜地勾起唇角,眉梢轻扬,“陛下不喜起夜,所以睡前不能吃太稀的东西。”

    邢蕙:这你也知道?

    她朝天翻了个白眼:败了败了,林姐姐彻底败了。

    “所以,你到底是太监还是男人,还是女人?”她凑上去,警惕地问他。

    对方倏起身,将火灭了,把浓稠的银耳粥倒入碗中,用勺子耐心地翻凉:“我是陛下的人。陛下想让我是太监,我就是太监,想让我是女人,我就是女人。”

    “哼,”邢蕙傲娇地别过头,“寝宫里的外裳,也是你亲手缝制的?”

    “是,”他悉心为玉碗盖上盖子,自一旁取出橙子,纤指破新橙,将其压汁,“天冷了,陛下夜里批阅奏折不喜披过长的外套,她喜欢的外裳样式尚衣坊又做不出,只能亲手做。”

    “你作甚要压汁?”

    压了约莫两个橙子,何原卿将橙汁倒入瓷杯中,耐心地朝邢蕙莞尔:“因为陛下,不喜喝茶。”

    邢蕙:……我酸了。

    “喂,何原卿。”

    她叫住那袭白影,不爽得用脚尖抠巴地,垂头小声嘀咕,“你可要照顾好我皇兄。”

    “昂,”

    何原卿点点头,拎着食盒头也不回地走了,“你皇兄,唯有我能照顾,他人碰不得。”

    邢蕙:我好酸……

    不一会,何原卿忽又返回来,往邢蕙手里塞了什么。

    她拿起来一看,正是自己那日掉在在比邻居的小荷包。

    荷包香香的,被换了新的花香,好像是桂花香。

    “差点忘了,原颂让我带两句话给你。”

    何原颂?

    邢蕙捏着荷包的手有些发紧,下意识捋过额前碎发:“什,什么话……”

    她寻思这何原卿其实不赖,从前以为他万般不好,其中定有误会。由此及彼,那何原颂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兄弟俩长得也是一等一的好。

    若非要嫁……也是可以嫁。

    他竟差何原卿亲自带话给她,莫非……那家伙捡了她的荷包,对她念念不忘?

    若真这样,她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回应他一下。

    嘻嘻。

    她望向何原卿,眸子里多了几分收敛的期待。

    何原卿:“就因为你脾气太爆,嫁不出去,大梁皇帝方对你的婚约如此苦恼。”

    向来对外自称“第一淑女”的邢蕙:……

    “要做个温柔的女人啊,”他顿了顿,面无表情继道,“小、辣、椒。”

    啪!

    邢蕙手中荷包里的香,碎了。

    *

    且说当夜,邢筝洗漱毕,乖乖坐回案边批阅奏折。

    一阵略寒的风吹过,不一会儿,飘进一缕沉香。

    临近秋末冬初,连夜都寒凉了。

    一碗热乎乎的稠羹放到她手边,何原卿长发披散着,着了一身偏中性的白衣立在一旁,默默为她磨墨。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

    此情此景,一如当年。

    “打晕了多少个侍卫进来的?”邢筝好笑地捧起碗,吹开几缕热气。

    “不多,百来个罢。”他停下动作,接过她的碗,用勺子轻轻翻弄,帮她降温,“放心,用的石头,不会伤及无辜。”

    竟然放弃无痕用石头了,邢筝欣慰地勾唇,放下奏折,撑头凝望他。

    “伯晏,明日立冬了。”

    “是,阿筝想吃什么,我去备着。”

    “夜深了,明日再备吧。”

    “无妨,我习惯了……”

    话音刚落,何原卿手上动作一怔,抬眼瞄了眼邢筝的表情,确认她没有生气。

    “所以,军医说你休息不足是真的,就算早前在贤宁宫,你也夜夜熬着是么?我叫你早些休息,你也只是嘴上答应……”

    他的声音飘飘悠悠,轻轻浮浮:“那些年,有许多事要思虑,手中要务太多不得停歇,殿下的投资与‘企鹅’也方着手,关键时刻,不能不尽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邢筝确是个撒手掌柜。

    此事,是她理亏了。

    “伯晏,明日,我想吃些清淡的。”

    “阿筝分明喜欢吃肉,却说要吃些清淡的,莫非,是为了迎合我的口味?”

    邢筝脸一抽:“闭嘴!”

    殿内寂静,沉香袅袅升梁。

    没好气地接过他手中的粥,邢筝大口大口灌下,腹部蓄起团团暖意。

    “伯晏,如今何时了?”

    何原卿的眉眼里,透露出心疼:“子时中了,睡吧。”

    子时中,十二点了?

    邢筝放下碗,用手帕擦擦嘴,倏然转身,朝着他正襟危坐。

    何原卿一脸莫名:“阿筝?”

    她嬉笑地摇头晃脑,欢快唱起来:“祝你生辰快乐,祝你生辰快乐~”

    邢筝在学校,是出了名的五音不全,以往哼哼歌也就算了,如今正儿八经唱歌,反而完全不对味。

    这首生日快乐歌被她唱得完全不在调上,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何原卿竟听地认真。

    他的生辰,其实在梅花盛开的时节,但那也是母妃的灾难日。

    立冬日出生,本是他为瞒天过海捏造的谎言。

    事实却是,无关哪日,夏国破灭后,他再没过过所谓生辰。

    没关系。

    他眼里反射出熠熠烛光,摇曳生姿。

    没关系,从今往日,他的生辰,便是立冬。

    唱完,邢筝自嗨地拊掌叫好:“耶!伯晏又大一岁啦!许愿的话,等御膳房白日准备了蛋糕咱们再偷偷进行。”

    从系统里掏出那个尘封了许久的礼物,邢筝喜滋滋递给他:“伯晏,这是我……被立为太子那年,为你准备的礼物。说来也好笑,一直没送出手,现在送给你。”

    何原卿的脸渐渐苍白,眼前一片朦胧绰约。

    他默默接过包裹,缓缓打开。

    云岚空山般的纱衣自包裹内滑出一个角,触感顺滑缥缈,仿佛亲临青渺天,神秘梦幻。

    青渺天纱,是他母后最喜爱的布料。

    整个夏国当年唯有两匹,一匹被母后亲手做了华裳,一匹珍藏在库中。

    当初宋国灭夏,缴获了库中的青渺天纱,母后的华裳却不知所踪。

    几年前,林丞相的寿宴上,他见邢筝穿着那件纱衣,震惊无比,本想着询问,后来却得知那纱衣只能穿一天。

    他不信,曾几番寻找,旁敲侧击问过她几回,终没了音讯。

    没成想……

    噗通。

    一股巨大的力袭来,邢筝眼前一黑,陷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何原卿紧紧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呼吸沉重。

    他颤抖着,极力压制漫漶的情绪,逼停在崩溃的边缘。

    “没事了,”邢筝轻轻搂住他,手在他背后上下划拉安抚,“伯晏,你还有我。”

    他垂头,缓缓滑下,跪在邢筝面前,肩膀耸动。

    抱住在自己大腿上兀自恸哭的、永远在她心中是少年的何原卿,邢筝垂头,把脸埋在他的后颈:“都过去了……”

    稍倾,何原卿抬起头,双手拂过她的面颊。

    一片濡湿贴上来,他漆黑柔软的长发云雾般披散下来,盖了邢筝满怀。

    她无措地绞住他的衣袖,望见他满面水色。

    他密不透风地吻着她。

    二人从未如此贴近,连呼吸都交缠在一起,惹得她喘不过气。

    “伯晏。”她扭过头,面颊留下一片水痕。

    “阿筝,谢谢你。”

    何原卿把她按在怀里,垂头吻住她绯红的耳垂,“娶我吧,哪怕只做你的妃嫔,我也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08 19:49:21~2020-10-10 22:22: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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