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生日快乐
附近的派出所很快就出警, 来到现场将黄龙泰控制住。徐训也带人从刑警队赶来,除了将人带回去外,还给司莹等相关人员做了笔录。
最后司莹是搭了刑警队的车去上的班。
到了办公室又是一天的忙碌。蔡晟和罗恬的尸体需要做进一步的解剖。她还有一堆报告要写, 另外她也跟谢长安提起了当年翁建怀太太的案件。
谢长安资历比司莹老了不少,对这个轰动的案件也是知之甚多:“其实当年这案子我也有参与解剖, 所以前天深夜这两具尸体运来后, 我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那起案件。”
“那主任, 你觉得从凶手的犯案手法来看,是同一人所为吗?”
“即便不是, 也可能是与那起案件有关的人做的。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一切皆有可能发生。但这起案件的细节当年警方并没有批露,网络上也无流传,听说有些记者拍到了照片,但也都被内部压了下来,并未向公众开放。”
司莹回忆了一下早上看到的新闻报道, 确实只说了案发地点和死亡原因, 但只提到了枪击和刀伤, 通篇没有提及细节。像是那些连扎多少刀又割掉某些器官的内容,正式的媒体上找不到任何蛛丝蚂迹。
所以熟知案件细节的除了某几位媒体人外,大约也只有凶手和被害者的家属了。
想到这里,司莹的眼前又出现了翁建怀那张不怀好意色眯眯的脸孔。
对徐训来, 和蔡晟罗恬的案子相比, 今天刚抓获的黄龙泰的案件就好对付多了。
这人大约是没受过多少教育,对法律既无知又缺乏敬畏心, 连杀了张宝军这样的事情敢并未多放在心上。
警方把他抓到审讯室后,都没怎么问话,他倒是竹筒倒豆子全给说了。
“没错, 姓张的是我杀的。我就是不服气,这小子整天吃我的喝我的,挣着我的钱居然还联合外人来绑架我,你说他是不是很不是个东西?”
徐训和这种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多了,自动过滤他的脏话,只抓取重点提问:“所以你是故意杀了张宝军泄愤?”
“那倒也不是。我被他们绑架了我不得跑嘛,虽然他们也没打我骂我,就逼着我还钱,但老子就是不想还。他们还敢发信息给我老婆,哼,我老婆那样的铁公鸡还会拿钱救我?她巴不得我死了她能拿我钱去养她的奸夫呢。”
一同审讯的程栋就插嘴问了句:“所以你知道你老婆在外面的事情?”
“知道,天天睡一床被窝,哪有什么不知道的。不过我也不在乎,我自己女人也不少,不缺她一个黄脸婆。但我那会儿被他们绑了这事情就不好办了,所以我得想办法逃。张宝军这混蛋玩意儿居然不让我跑,那老子不得来气嘛,打起来下手就没个轻重,最后不就把他捅死了。”
在黄龙泰的简单思维里,杀了人自然是要跑。他那天把张宝军杀了后本来准备立马就逃,但手里拿着滴血的刀时脑子就有点不清楚,就想把司元辰一起干了。
说到底都是这两人逼他的。
幸亏司元辰圆滑,想了个法子暂时哄住他,这才保住了一条小命。
徐训又问他:“你把司元辰关在地洞后去了哪里?”
“能去哪里,附近瞎转悠呗。我还在工作找了份工作挣点钱填饱肚子。挑砖真他娘的累啊,还是搂着女人快活更舒服。警官同志你们有没有试过……”
程栋听得脸一沉,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别扯有的别的,老实交待你的问题。”
“问题不都交待了嘛。我在工地待了一阵儿,后来想去看看姓司的死了没有。谁知道还没到那儿就听工地上的人说那里前几天有警察去过。我就觉得坏了,肯定是让人发现了,那我还能在工地待嘛,肯定不能啊,我就跑了呗。”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比之前还要惨。因为走得急,他连工钱都没全拿,身上加起来统共就一百来块钱。每天在外面到处流浪,过起了比发家前还要凄惨的生活。
他是越想越来气,总觉得要不是司元辰联合张宝军出手,他现在哪需要过这么惨。现在想杀司元辰也是不大可能,于是他就把主意打到了司莹头上。
程栋想起早上向司莹问笔录的时候听她提起的一件事,便问:“所以你已经在那条路上跟踪她好几回了?那你为什么不选择晚上动手,要挑大白天呢?”
“什么晚上白天的,老子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今儿早上运气好,居然叫我逮着她了,那我就要好好收拾她。”
“所以前两天晚上不是你跟踪的她?”
黄龙泰像是失忆了一样,又像是故意跟警方玩心眼,在那里吱吱唔唔了半天,最终也没说清楚那人到底是不是他。
说到最后他忍不住又问一句:“警察同志,那我这情况能不能轻判啊?”
程栋笑了:“你都杀了人还指望轻判?”
“我那也是正当防卫啊,他们绑了我我要跑,那动起手来就不好说了呀。”
“那你在人腹部连刺十六刀,把人脸划成那样,都算作正当防卫了?”
“那我不得出出气嘛,背叛我的人死了也活该。”
“你若一早把欠款还清,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来。”
黄龙泰就开始骂骂咧咧,说了一堆张宝军和司元辰的坏话。程栋听到后来忍不住跟徐训对视了一眼。
他俩都看出来了,黄龙泰这人就是个典型的双标狗,严以律人宽以待己。这么看来他对他老婆还算不错,知道她拿钱养男人也没吭声。
只是若有一天他知道了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儿子是别人的种,会不会气得暴跳如雷。
不过他也没这机会了,按他现在犯的那些事来看,起码得在牢里待几年。等出狱后只怕老婆早就跟他离婚跑了。
这人当真叫人同情不起来。
司莹忙了一整天,从解剖室出来就坐在电脑前写东西,连黄龙泰的案子都没闲心关心。
快下班的时候她还没忙完手头的工作,骆斌却突然跑来找她,先是问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问完后也不走,粘在她的桌子边没话找话聊。
司莹一看就知道他有事要说,手里打字的速度没降,只提醒他:“你有话赶紧说,我这儿还忙着呢。”
骆斌讪笑两声硬着头皮问:“你今天还要加班吗?”
“嗯,怎么了?”
“可今天是你生日啊,我们一起去吃饭好不好?”
司莹打字的动作一顿,很快劈里啪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想也没想就拒绝对方:“不好意思啊骆哥,我成年后就不过生日了。”
“为什么?”
“因为不想接受自己一年老过一年的现实。你懂吗,有些女生很忌讳这个,我就是其中之一。”
有同事听到这话也好奇地凑过来:“司莹你可一点儿不老,还跟刚来时一样年轻。”
“可我要是过了生日,就总觉得像被人提醒了一般。你们啊就当不知道,让我永远活在年轻一岁的幻想里好不好,谢谢大家了。”
同事年长他们几岁,自然更懂得察言观色,知道司莹不过是委婉的拒绝骆斌,于是笑着去搂骆斌的脖子:“兄弟你就省省吧,小司既然不想过生日,你以后别老提这个。当心人家不理你。唉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司莹今天生日的?”
“我就有一次不小心看到了她的身份证。”
“你不是不小心,你故意的吧。想看看漂亮小姐姐跟你差几岁,要不要卯足了劲追。听我一句劝兄弟,这事就算了吧,人家名花有主了。”
两人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远,司莹打字的速度也跟着越来越快。
她也不算撒谎,确实成年后去了美国,她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不是骆斌提醒的话,她都忘了今天是这么个日子。
其实不记得才好,对她这样的孤家寡人来说,节日不是喜庆,反倒成了一种煎熬。
不过骆斌的话也不是全然无用,在得知她今天生日后,谢长安就过来催她回家。
“早点去休息,今天早上也是提前来上的班,这会儿下班时间都过了还在忙。工作要做身体也要注意嘛,过生日还加班传出去他们又该骂我没人性了。”
马哥一听乐了:“主任你这就是谦虚了,就算没这个事儿您压榨我们的威名也早已全市闻名了。”
“是啊,所以你今天赶紧把那份报告赶出来,我明天一早要是见不到,就打电话上你家,吵你老婆睡懒觉,让她把气全撒你身上。”
马哥脖子一缩:“您也太狠了,一看在家就是妻管严,对她们女人的手段了如指掌。”
司莹在他们的玩笑声中关掉电脑,准备把报告拿回家去写。收拾完东西走出警局大楼的时候,意外又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车子。
不得不说徐训这人的胆子是真的大。虽说蔡晟罗恬的案子发生有几天了,但保不齐还有记者在附近转悠。
他开这么辆骚包车过来,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曾大少爷来警局报到了吗?
司莹知道他是来接自己的,为免他停留过久引人注目,她很识趣地快速上了车,并且催促对方快走。
曾明煦把车开出大门后才上下打量司莹一眼,像是对她这身衣服有点不满。
“你是不是又处理尸体了?”
“怎么了,你介意吗?那你把我搁附近地铁站好了……”
司莹话没说完就感觉车速提上去了一些,曾明煦打了一把方向盘将车驶离了警局,在前方红绿灯右拐。
司莹看了眼方向,觉得不是回归荑馆的路,就问对方:“要去哪里?”
“本来是想直接带你上餐厅的,现在看来还得先去一个地方。”
司莹一听到“餐厅”两字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她想起自己过的最后一个生日就是十八岁的成年礼,那天她就是跟曾明煦一起过的。
想不到事隔多年,他还能再陪自己过一回生日。
曾明煦那天晚上带着司莹去了好几个地方。
买衣服上餐厅,准备了一个六层的蛋糕在餐厅里当众为她插蜡烛唱歌,最后还带她去了看了一场秀。
在司莹的极力阻止下,他才歇了在秀场定一百件礼服的打算,最后逼着司莹选了一套风格内敛的。
回去的路上司莹一直在抱怨他选的那件太贵:“我真的没有穿这种衣服的场合要参加,不如还是退了吧。”
“买都买了,你不穿就挂那里落灰也行。”
司莹说不动他,也知道曾少爷那么好面子的人,买了的东西不可能还回去。她思来想去只能找出一个折中的办法:“那这样吧,衣服挂你那里,以后你送别人吧。”
曾明煦都给她气笑了:“大好的日子,能别说这么扫兴的话吗?”
说完抬手敲了她两下。
司莹就回了句嘴:“大好的日子,能别敲我头吗?”
这话一出,两人都忍不住想起了从前。
司莹念书的时候有个习惯,不喜欢别人碰她脑袋。其实这个别人除了曾明煦也没别人。一般的男生哪里敢摸她脑袋,女生和她相熟的也没几个。
最亲的就是赵念然,但人家没有摸人脑袋的习惯。只有曾明煦时不时就喜欢拿手撸她头发。
司莹那会儿是长发,一开始为了方便她每天都会扎马尾。后来被曾明煦摸多了她怕头发乱,索性就披了下来。
可这样一来某人便愈加变本加厉,拿她当养的宠物猫似的,一天摸上好几回。
司莹实在没办法,只能找了个不头碰脑袋的借口,还把妈妈搬了出来。
“我妈说了,不能乱摸脑袋,更不能敲,会变笨。”
曾明煦当时刚打完球,正在水池边洗脸,听到这话抬起头来,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跟见鬼似的望着她。
“认真的?”
“当然认真的。我妈说的。”
“有什么科学依据吗?”
司莹想给他硬掰一段,又觉得他那么聪明说什么都没用,就索性扯起了封建迷信的大旗:“不知道,宁可信其有。我本来考试就考不过你,被你打两下变笨了就更不行了。”
曾明煦安静地看了她几秒,突然伸出手来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朝自己的湿发上打了几下:“那这样你打我几下,回头我替你再打徐训一顿,这样你就是永远的年级第一了。”
这个说法实在太扯,司莹当时就没想再跟他掰扯下去。但好像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在自己脑袋上的小动作就少了很多。
有时候两人在一起时,他一时兴起又要摸她头发,手伸到一半自己就会反应过来,把手收回去的同时还要吐槽一句:“这也没行那也不行,大小姐事情就是多。”
这么过了一阵子后,有一天两人去书店买书,当时就站在两排书架的中间。曾明煦一手替她拿挑好的习题册,另一只手不知怎么的就痒了起来。
可他又记得不能碰脑袋这一规律,于是思来想去便俯下身来,在司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一下直接把司莹亲懵了。曾明煦自己大约也是有点懵,但男人的本性在那一刻迸发了出来,他便索性把司莹摁在了书架上,从脸颊吻到了嘴唇。
司莹的初吻就这么稀哩糊涂地送了出去,具体什么感觉早忘光了,只记得当时心跳得特别厉害。尤其是被书店工作人员撞破后,一颗小心脏差点直接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后来再也没去那家书店买过书。
曾明煦显然也记起了这个,失笑道:“几年不见,倒是把你这个矫情的小毛病给忘了。不过你现在也不考试了,摸两下没事。”
“谁说没事,我还有升职考虑。再说我这工作又是出了名的费脑。”
司莹探头去看侧边镜,装作整理头发的样子,以掩饰记起往事的那点尴尬。正理着头发,她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搁在头上的手一顿。
曾明煦便问:“怎么了?”
“好像有人跟着咱们。”
司莹又回头看了两眼,这下更加确定。这辆车从透场出来后就一直跟在他们后面,没有离开过。
同路?没那么巧吧。
曾明煦连看都没看一眼,便示意她回头:“不用管,随它去吧。”
“你知道车里坐着什么人?”
“除了我妈派来的人,还能有谁。”
曾母派来的,还跟的这么明晃晃。看曾明煦的反应他应该一早就已知道,却丝毫不以为然,半点想办法甩掉后车的意思都没有。
司莹突然联想到他今天一系列高调的举动,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
“所以你是故意带我去那些地方,搞那些大动作,为了让人回去告诉你妈?”
“她既然好奇,那我就让她看个明白。趁早死了那条心也好。”
“什么心,给你相亲吗?”
见他点头司莹又问,“所以你不喜欢相亲?”
“难道你喜欢?”
司莹快速摇头,费神费力也就算了,关键是麻烦。碰到个翁建怀或是蔡晟那样的,后续麻烦还一堆。
就说蔡晟,徐训他们查到他跟自己最近相过亲后,就特意把她叫去问了一堆问题。虽然没有怀疑过她什么,司莹也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但这事儿还是耽误了她一些工作。
想到这里司莹托着下巴来了一句:“结婚真的好麻烦,一辈子单身不好吗?”
她嘀咕完就掏出手机和赵念然聊天去了,没有注意到曾明煦扯动的嘴角。
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但曾明煦还不放司莹去睡觉,拉着她进了厨房。
“吃碗面条再睡,晚饭我看你吃得不多。”
“不用了,我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那就培养一个。”
曾明煦这人向来说一不二,司莹也就没拒绝。靠在中间的料理台上看曾明煦切菜煮面。
“其实刚才餐厅里不也吃面条了?”
“可你不太喜欢不是吗?”
西式餐厅的面条倒也说不上难吃。只是司莹在国外待了几年,早已吃腻了那种所谓的意大利面,所以兴致不高。
她在美国的时候也尝试过自己煮面条,但总是煮不像样,不像曾明煦,随便折腾几下都能端出一碗色香味俱全的汤面来。
现炒的浇头香味扑鼻,司莹闻着也是食欲大振,肚子也跟着叫了几下。她也懒得端去餐厅,直接搁在料理台上,弯着腰开始吸面条。
吸着吸着就觉得不大对,对面站着的男人就跟那馋嘴的猫一样,托着下巴直勾勾地望着她碗里的面条,一副想要分一杯羹的架势。
司莹突然就舍不得了。
味道太好,总觉得这一碗都不够她吃,胃口被这扑鼻的香气彻底打开,她觉得自己能吃一整碗。
但面条是曾明煦做的,他暗示的这么明显,自己不给似乎不近人情。
“你晚饭不是吃挺多吗?”
“过了几个小时,又饿了。”
“那……我去拿个碗给你分一半。”
司莹说着就要起身,却被对方直接抓住了她握筷子的手。然后递到了曾明煦的嘴边,连筷子带面条全都进了他的嘴里。
然后他松开手,只用嘴吸了一下。也是凑巧今天晚上娟姐睡得迟,想要吃药时来厨房倒杯水,便看到了这亲热的一幕。
司小姐挑了一筷子面条喂曾先生,这画面也太好看了吧。
第二次撞见这事的娟姐显然淡定了很多,转身就离开了厨房,步伐丝毫不乱。剩下司莹站在那里,整个人陷入了零乱的状态。
最近她跟曾明煦,好像确实太亲近了些。
曾明煦脸皮极厚,被人撞见也不以为然,反倒拿了筷子开始喂司莹吃面,一面喂一面解释:“之前的那些都不算,现在这碗才算。”
司莹含了一口面条,含糊着问:“算什么?”
“算我为你庆祝生日。”
曾明煦说着搁下碗筷,身子越过料理台,吻上了她的额头。
“生日快乐,司莹。”
夜深时分,曾家大宅书房的灯还一直亮着。魏姝娴坐在书桌前,拿着手机看了很长时间。
身边站着的是依旧是她的心腹方姨,因为看她脸色不虞,也就没开口劝她。
魏姝娴看了又看,最后把手机递给了方姨:“你看看,这一晚上他可是忙得很。”
手机里是她派出去盯着曾明煦的那些人拍来的照片。今晚是司莹的生日,曾明煦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钱和心思,高调得简直有些过分。
“听说还要一掷千金给人买几十套礼服,也就司莹还识趣,没有真的收。”
方姨就斟酌着接她的话:“其实少爷要是喜欢的话,想拦也难,您也说了这姑娘他学生时代就喜欢。这么些年感情估计挺深。”
“我何尝不知道他感情深,但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情有感情就行。司莹当然没得挑,但她那个爸要我怎么说。原先还只是欠债而已,说实话能拿钱解决的事儿我也不觉得怎么样,无非他自己帮着填窟窿罢了。可现在,搞出个绑架来。”
司元辰的案子虽然没有向外公开,但曾家这样的人家自然有他的门道打听各种内/幕消息。要说魏姝娴之前看在抱孙子的份上还动过接受司莹的念头,那么现在她是当真绝了这个想法。
丢不起这个人。
方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少爷这么大人了,强扭的瓜也不甜。他要真不愿意,咱们好像也没什么办法。”
她这说的还是委婉了,事实上曾明煦如今做的早已比原先的曾家强大多了,根本没有任何受制于他们的地方,也就没有必要听父母的。
结婚这个事情完全看他自己想法,娶谁也是他说了算。偏偏老爷太太还是老一辈的想法,非要做做儿子的主。
再闹下去怕是要父子失和。
“要不找司小姐谈谈?”
虽然招式老套,未必不管用。
魏姝娴本来想说没用,但听到方姨的话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前突然一亮。
“确实应该找她谈谈。”
“太太准备怎么谈?给她点钱吗,上回说给一千万她不同意,看来这小姑娘胃口不小啊。”
“不必给钱。这世上但凡只能用钱打发的人,那就跟野草一样,总有春风吹又生的一天。得跟她谈点别的,抓住她痛点的那种。”
魏姝娴说完嘴角浮起一丝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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