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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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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玉纱愿意留在戊班, 陆宁通高兴且感激,他心中知道受了简玉纱的照顾,暗暗下了决心, 一定要好好努力训练,拿好成绩去谢简玉纱。

    简玉纱原就打算留在戊班,在她眼里,对陆宁通的帮助,不过举手之劳, 遂也不曾往心里去。

    她等秦放去了黄把总处回完话, 便去了黄把总的帐子里,准备着和黄把总一起,去李坐营面前亲自解释一番。

    二人到了李坐营帐中, 黄把总笑呵呵道:“李坐营,我早说了,他就乐意待在四司。”

    李坐营抬眼瞧着简玉纱,问道:“你果真不愿意去一司?”

    简玉纱点点头,说:“属下就想留在四司。”

    李坐营不好强人所难,而且简玉纱给了哪一司, 其他三司心里都不舒服。

    他点头道:“我知道了,既然如此, 我便照实跟其他三司把总说明。”

    李坐营默然片刻,又问道:“我已允了你继续留在四司,现在告诉我,你为何要留在四司?”

    简玉纱只说:“舒服。”

    “……”

    “……”

    李坐营觉得, 这是任性!

    他挥挥手,道:“你回去吧。下个月训练内容便与之前都不同,光凭你一个人的能力, 是无法在考核中走到最后的。到时候你就会后悔。等你后悔的时候,再来找我。”

    黄把总心里也很紧张,简玉纱却泰然自若告了辞。

    二人从帐子里出来,黄把总跟简玉纱解释说:“从下个月开始,便要开始以小组为队伍比赛,你虽然能力超群,但你的同袍们,是咱们营里最差的兵士,恐怕拖你后腿。你乐意在四司我很高兴,但是你得去一队甲班。”

    简玉纱摇头,道:“无妨,我不怕拖后腿。”

    好兵士都训出来的,大家都是正常人,不会拖后腿的。

    黄把总还是不放心,“闵恩衍”在个人考核之中这么出众,如果在团体比赛里夭折,其他三司的人,指不定怎么笑话指责他这个坐把总的。

    他语气强硬道:“不行!再不济,你得去秦队长手里。”

    简玉纱淡声道:“黄把总,我只想留在戊班,若您不许,那就把我送去一司吧。”

    “你这毛小子敢威胁老子?”

    黄把总眼睛一瞪,气得牙痒痒,举起拳头比划两下,到底是没落下去,“哼”了一声,道:“罢了,暂且随你。李坐营说的不错,等你被戊班兵士拖后腿的时候,就知道难堪了。到时候你自己过来求我去一队,不过老子未必会答应你!”

    眼看走到黄把总帐前,简玉纱抱拳道:“黄把总,属下回营了。”

    黄把总点了点头。

    这厢简玉纱刚走,袁烨与秦放,因为下月考核和下半年营中训练事宜,在黄把总帐前相遇。

    秦放说:“他不乐意去,他就要待在四司四队戊班。”

    袁烨皱了眉头,道:“竟连你的班里也不去?”

    秦放摇头,微笑道:“你也感到遗憾?”

    袁烨道:“我没有什么好遗憾的。戊班那种地方,待的也都是不学无术的兵,他会后悔的。”

    说罢,他径直往帐子里去。

    秦放在帐外略站了会儿,“闵恩衍”只想留在四司的消息,其他三司把总、领队官、队长,也都知道。

    “他会后悔的”这句话,秦放已经在其他司听过好几次。

    其实他的心里,也隐隐约约觉得,“闵恩衍”会后悔。

    这世上或许有坏人,但不应该有坏兵。

    秦放希望,这一次是“闵恩衍”让别人后悔。

    简玉纱回戊班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绿色的高大树木笼罩在月色里,经风吹拂,发出沙沙声响,草木的清香味道,混着营卫中特有的沙土味,一并送入各班营帐,闻着有些心旷神怡。

    因着评选的事,今日整个幼官舍人营中,异常的热闹,简玉纱所在的营帐尤甚。

    简玉纱这个时候才有功夫在帐子里吃饭,周围的人还在议论评选有关的事,几个活跃的兵士,还上前来讨要三色腰带细看。

    她点头允了。

    陆宁通连忙嘱咐众人:“这可是宫中出来的绣品,仔细些,别弄脏弄坏了,都洗手没有?”

    “洗了洗了。”

    “让我先看看。”

    “我要看红色的!”

    “我要看银色的!”

    “你看个屁,你手上有茧子,别把腰带弄呲了。”

    “就你的手细皮嫩肉没茧子!”

    简玉纱吃完饭,默默地观察着同袍们,围着她的人基本都很开心,还有些不爱凑热闹的,蔫儿蔫儿地躺在床上,正管队也属于其中之一。

    她收拾了碗筷,拿出去洗净。

    回来的时候,简玉纱看到了罗队长竟然在他们营帐外面,满面春风地在跟正管队说话。

    简玉纱与罗铁对视一眼,罗铁居然下意识冲她笑了一下。

    怪的很,便是她评选上了优秀兵士,罗铁也没必要同她笑。

    简玉纱面无表情地掀开门帘进去,没给罗铁回应。

    帐子里,同袍们热闹过了,各自回床铺上铺床放枕。

    陆宁通光着脚坐在床上,抚摸着简玉纱的三条腰带,爱不释手。

    简玉纱问陆宁通:“罗队长怎么来我们这儿了?”

    陆宁通抬头,撇嘴道:“今天可把他给乐的。”

    简玉纱不解。

    陆宁通没好气地低声说:“他在营里设赌局做庄,优秀兵士评选全爆冷,他赢了不少钱,心情自然好。咱们班的兵士,有些买了一司兵士入选,结果一司就一个入选的,输了不少呢!”

    简玉纱“哦”了一声,难怪有些人蔫儿了吧唧的。

    不过在军营中赌博终究不是长久之事,若有个引子烧着了,上头肯定要下力治理。

    陆宁通以为简玉纱不高兴了,慌忙摆手解释说:“我可没赌!我说了不赌便不再赌的,以后我要好好训练,争取过月考,替你争面子!”

    简玉纱笑了一下,“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

    陆宁通揉了揉微红的脸颊,即便他现在还没有“恩衍哥”那么优秀,但他希望在崇拜的人面前,他能够言出必行,脊梁骨得是直的!

    “宁通,月考又快到了。”

    “我会努力的。”

    “嗯。我知道。”

    烛火长燃,帐内人影幢幢,简玉纱一夜好眠。

    次日早晨,简玉纱还没洗漱好,承平伯府命人送信来了,而且还是两封。

    一封信来自柳氏,她问简玉纱如何近日一直没有回家,也没有派人送口信儿回家,营卫里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

    一封来自闵恩衍,他问简玉纱怎么没有回家,他很想她。

    简玉纱两封信都没回,她交代送信的小厮说:“营中之前有一场评选,所以耽搁了,再过七天就回家。”

    小厮得了话,速速离营,坐马车回府禀明。

    陆宁通见简玉纱一次收两封信,笑着打趣:“恩衍哥,你家里难道有两个娇妻?”

    简玉纱瞥他一眼,说:“胡说什么,有一封是家里老夫人送来的信。”

    陆宁通好心提醒道:“我娘说,一家里两个人做主,可不是好事儿,要是两个女人,那可更糟了。”

    简玉纱微哂,这样简单的道理,陆宁通这没娶妻的毛小子都明白,闵恩衍却从不明白。

    二人漱过口,去到沙场准备训练。

    罗队长因为赢钱的事,心情颇好,操练的时候,他自顾在树下躲懒,也不大管教兵士们,散漫的兵士,有一搭没一搭的训练着,勤奋的仍旧咬牙坚持,但大多人都懒散惯了,坚持一会儿,又不得劲儿,忍不住找个舒服地方休息。

    独独简玉纱与陆宁通二人,是一道亮眼的风景,他们跑过圈儿了,又继续射箭和互搏。

    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样东西,他们也不嫌腻烦,竟坚持了一个时辰,不带歇息的。

    好的氛围,是会感染人,并且带动人的情绪。

    戊班的兵士们,也都还沉浸在“我们班出了优秀兵士”的荣誉感里,眼见和简玉纱这样优秀的兵士在一起,无形的东西压在他们头上,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底没好意思,让整个队伍只有两个人训练,三三两两地加入其中。

    邓壮壮和副管队平日就算是勤奋的人,他们俩加入之后,吆喝两声,其他闲散的兵士,张望片刻,也都陆陆续续参与训练。

    戊班的队伍的风气,顿时被带了起来。

    罗队长坐在树下打盹儿,一瞌睡醒来,眼前竟站了一大片互搏和射箭的兵士,他揉了揉眼睛,冷哼了一声。

    这帮兵油子,坚持不了多久。

    至多半个时辰,就泄气了。

    他带兵多年,突然刻苦的情况不是没见过,但习惯懒惰的人,骨头都是懒的,该懒的还会懒,天王老子都救不了。

    罗队长打了个哈切,继续掺瞌睡。

    沙场上,兵士们三五成群,互换搏击的对手。

    简玉纱和陆宁通两个人打的很起劲儿,招式流畅有力道,这样的搏斗,是很吸引人的。

    原本抓瞎互搏的兵士们,忍不住停下来看他们俩过招,替他们叫好。

    陆宁通打了一记漂亮的左勾拳,从简玉纱脸上险险擦过去。

    观战兵士中,喝彩声不断。

    陆宁通感觉自己好像站在了戏班的台子上,受万人瞩目,心中生出一股澎湃的波涛。

    互搏的结束的时候,他整个人还是亢奋的。

    简玉纱拍了拍陆宁通的肩膀,说:“进步很快,月考肯定能过。”

    陆宁通点点头,他也觉得自己能过。

    两人休息的间隙,邓壮壮上前来攀谈。

    因简玉纱评上优秀兵士,罗队长和正管队都不敢对她有任何明显的欺压行为,其他兵士也都放松了防线,不只是邓壮壮,其他兵士也是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想和简玉纱、陆宁通说上话。

    陆宁通看得出战友们心中所想,他拧开竹筒盖子,喝了一大口水,冲副管队抬了抬下巴。

    副管队拿着记出勤的册子过来,低着头腼腆笑了一下,两颊的肉堆在一起,显出一脸的憨厚。

    陆宁通主动问:“你是想跟我打拳吗?”

    副管队眨眨眼,说:“不……”

    他看向了被人团团围住的简玉纱,又扭头回来说:“跟你也成。”

    陆宁通:“!”

    感觉自己好像被挑剩下了。

    副管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摆手道:“我我我、我不是……”

    陆宁通面带笑容捶了副管队一下,说:“来吧。上次月考你我没过,这次咱俩一起过。”

    副管队不会说话,只是朝着陆宁通感激地笑。

    简玉纱这边,原先戊班拔尖儿的几个兵士,找她帮忙指点打军拳的技巧。

    他们毕竟是戊班,队长能力有限,拳法不似秦队长那般精到,而且会打拳的人,且未必会讲拳法。分在戊班的兵士,悟性本来也差些,拳法的确打的很不好。

    简玉纱是个很合格的教练,她不仅会打拳,也会讲拳,几个兵士们的优缺点,她一眼就能看出来,且能告诉他们如何改进,如何扬长避短。

    几人受了简玉纱点拨,恍然大悟,在原有基础上加强训练,明显感觉到了突破。

    训练这种事,都是越好越有劲儿,一时间,戊班兵士们斗志昂扬,放眼看去,风气不比甲班差。

    罗队长第二个瞌睡醒来,一头雾水,兵士们竟然越练越起劲儿了???

    他脸色沉沉,靠着树,又冷哼了一声。

    端看这些兵油子能熬得住几日!

    后面训练的几天,戊班许多兵士都跟吃了叫不上名字的大补药似的,个个精力十足。

    人一有精神,面貌都好了许多,面貌一好,风华正茂的郎君们,一排排站着,气势就足了。

    黄把总巡营看到戊班兵士的时候,险些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不禁问左右:“这是戊班?”

    陪巡的领队官道:“是啊,就是戊班。”

    待黄把总看到简玉纱,他才“哦”了一声,步履如常地走了。

    罗队长身为戊班队长,竟被黄把总完全忽略,他脸上无光,站在兵士面前,很不是滋味儿。

    他清清嗓子,说:“明日就要月考,大家好好准备,解散!”

    罗队长说完解散就走了,可他走了,往常跑得飞快的戊班兵士,有大半都不走,还在沙场训练。

    他背着手,边走边摇头:“毛病!”

    以为临时抱佛脚就能过月考了吗!

    正管队也跟着罗队长走了,反正他是正管队,营里有规定,正管队免考。

    都免考了,他还训个屁。

    吃饱了撑的。

    沙场的兵士还沉浸在对月考的期待里,拼了命地两两互搏。

    次日下午,考核开始。

    仍旧是由秦队长考核戊班兵士,罗队长去考核别班兵士。

    时隔一月,戊班兵士与秦队长再次相见,双方都生出不同的情绪,对视的时候,都发现了彼此眼神的变化。

    一贯严肃的秦队长,面色竟温和些许,他同诸兵士道:“这次考核和上个月不一样,但是和以前一样,平常心。”

    这是提醒大家,他会放宽松。

    兵士们挺直身体,忍着笑意,中气十足道:“是!”

    秦队长点点头,在兵士面前走来走去,最后停在简玉纱跟前,问她:“你也还要考吗?”

    别说戊班,便是别的班,都未必有人是简玉纱的对手。

    正常来说,罗队长应该让简玉纱替换掉正管队。

    简玉纱没收到罗队长的消息,所以她颔首说:“报,要考。”

    秦队长替罗队长做了决定,他说:“你就不考了,换正管队考。”

    正准备做记录并庆幸自己躲过考试的正管队:“???”

    秦队长吩咐简玉纱:“换你来做记录。”

    正管队浑身僵住,他睁大了眼睛道:“秦队长,这、这、这不合适吧,营里有规定正管队不不不用月考啊。”

    秦队长睨他一眼,道:“那你还符合这一规定的要求吗?”

    正管队的选任,要求是每个班里最优秀的兵士,要有监督、带队的作用。

    出于替正管队减负的考虑,才让他们免考,而并非是为了让他们懈怠训练。

    很显然,戊班现在的正管队,极其不符合规定要求。

    而且他正管队的名头,当初怎么得来的,没人比他心里更清楚。

    正管队嗫嚅着,涨红了脸,磕磕巴巴道:“可营里有规定啊,你们甲班不也按照规定来的吗?秦队长你在我们戊班破了营里的规定,不好吧?”

    秦队长眼神冷毅:“你是说,非要我去黄把总面前说明才行吗?”

    正管队长大嘴巴,在一道道目光的逼视下,交出了笔和册子。

    他垂头走近队伍,站在简玉纱原来的位置上。

    罗队长视他为心腹,才继续保留了他正管队的位置,若真去了黄把总面前,只怕把总想起这茬儿,立刻就要把他给贬了。

    他不能被贬。

    没有了正管队的权力,他在戊班根本无法立足。

    秦队长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的要求公平。

    他看着简玉纱小声问:“会写字吗?”

    简玉纱点头。

    秦队长眉目柔和地说:“行啊,还会写字。”他又说:“也不用写太漂亮,认得出来就行,一会儿考核的时候,我说,你记。”

    简玉纱继续点头。

    考核开始,仍旧是抽签决定对手。

    正管队用了简玉纱的身份抽签,可不巧,他抽中了陆宁通。

    陆宁通发现对手是正管队的时候,差点没蹦上天去,他凑到简玉纱跟前,喜滋滋展示号码,道:“瞧瞧,我跟那狗东西互搏!”

    简玉纱含笑蹙眉:“别掉以轻心,他既然能选上正管队,多少有些本事,稳重些。”

    陆宁通握拳哼哼唧唧道:“看我不打趴他!”

    简玉纱道:“嗯,我看着。”

    秦队长口中一声哨响,兵士们找好对手,开始互搏。

    他似乎有意着重考察正管队和陆宁通,一开局便停留在二人身边。

    久不训练的正管队,如芒在背,他手也生了,和陆宁通对战的时候,半点优势都没有,考核刚开始没多就,他就跪了。

    陆宁通难得有好机会公报私仇,打跪了正管队还不停手,又捶又踩,把正管队打趴在地上,嗷嗷直叫,眼见再过分要招秦队长呵斥,才从容地取了正管队别在腰间的竹签。

    他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正管队,嘿嘿笑道:“你可真不抗揍,就你这样还当正管队,伙房的厨子都看不上你!”

    简玉纱抿了个笑,在册子上,将陆宁通名字圈住,照着秦队长的吩咐,写下了评语。

    一轮淘汰赛过去,秦队长亲选了十个人,其中就有陆宁通。

    倒不是秦队长放水,陆宁通在里面的表现,的确突出。

    十人考核的时候,秦队长与兵士们一一过招。

    秦队长并不晓得兵士们短时间内大幅提升,出招的时候,还拿以前的水准对付他们。

    轻敌的后果就是,秦队长差点被邓壮壮给打到鼻子。

    “哟嚯!”

    被淘汰的兵士们,在考试范围之外起哄。

    秦队长脸色微红,往后瞥了简玉纱一眼,问她:“是你干的好事儿?”

    简玉纱耸肩,“算是吧。邓壮壮是不是过月考了?”

    秦队长抬了抬眉毛,道:“自然是。”

    他鼻子差点都歪了!

    简玉纱低头在册子上做记号。

    邓壮壮还在队列里,无法表达心中的畅快,笑着捏紧了拳头。

    这一次的考核,费了秦放不少力气,一圈儿试下来,他都觉得累了。

    戊班的兵士,进步很快,不输给丙班。

    但月考规定过考的名额只有五个,再好也只能十个里面挑五个。

    秦放指了五个人,其中包括了陆宁通,他还安抚道:“你们这次表现,非常出人意料,都挺好。可名额只有五个,只能忍痛割下五个。”

    有他这份夸奖,便是没过月考,剩下的五个兵士,心里都舒坦多了。

    陆宁通更是喜不自胜,上次月考,他被“恩衍哥”打趴了,这次终于轮到他打趴别人!

    这可是头一次!

    考核结束后,也终于到了休沐时间。

    简玉纱和回营帐去收拾东西,把评选得的腰带和银票,都带回去。

    陆宁通则收拾了一大包的脏衣服,准备拿回家去让下人洗。

    他收拾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仰头笑道:“恩衍哥,我有点事儿,你帮看着点我的东西,我一会儿就回来。”

    简玉纱指着陆宁通的臭衣服,说:“这还要我看着?你怕别人偷去了扔进粪坑里吗?”

    陆宁通噘着嘴说:“我洗衣服老是洗破,那多费衣服啊,只好攒着拿回家去洗,不说了,我去黄把总帐里一趟。”

    简玉纱好奇道:“你去找黄把总做什么?”

    陆宁通卖了个关子,说:“一会儿回来告诉你。”

    陆宁通是去了黄把总帐子里。

    他进幼官舍人营走的就是黄把总的路子,他去见黄把总的时候,也没受到什么阻碍。

    进帐子里,陆宁通让黄把总给他写证明信,证明他这个月过了月考。

    黄把总听说了陆宁通的要求,觉得有些好笑,不过看在陆千户的面子上,核查过之后,依言写了,还给他戳了个章。

    陆宁通道了谢,捧圣旨似的,拿到简玉纱跟前,说:“我要拿回去给我爹娘看!”

    简玉纱点头:“行,你爹娘肯定高兴。”

    陆宁通心里那个乐啊,回家的路上,他竭力邀请简玉纱:“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在我家吃一顿饭吧。”

    简玉纱本来不想叨扰陆家,禁不住陆宁通软磨硬泡,便应了。

    两人刚到陆家的时候,陆夫人正想着商量,到底花多少银子,才能给陆宁通买个过月考的名额,履历上空白一片,将来要给儿子谋个什么职位,怕是也拿不出手啊!

    陆千户忍不住泼凉水:“夫人,咱们便是替通哥儿买了名额,说出去人家信吗?”

    陆夫人:“……”

    莫名觉得有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合一的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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