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队长合作的一共舞台在紧张的备战中如期到来。

    直播当天, 基地外面各大粉丝群应援声势浩大。

    一排排整齐的海报、应援车和早已等候排队绕成了蚊香圈的粉丝们。

    其中，盛飏的粉丝数目测最多。

    小太阳们手腕上全都带着太阳花的手环，举着红色的应援灯牌, 十分好认。

    而除了几个队长的粉丝, 选手中来的最多的竟然是苏夏和路西珂的粉丝。

    苏夏彩排的时候就看到了外面一溜的海报和彩旗，再听着工作人员传来的现场应援的消息, 才渐渐有了实感。

    她也有自己的粉丝了。

    他们为了给她加油打气，为了做她的后盾，从不同的地方汇集到这里。

    只是因为喜欢她。

    只为了她而来。

    公演的顺序是队长抽签。

    不是苏夏去抽, ilimitado终于欧气了一回。

    盛飏抽到了4。

    他们最后一个上台。

    坐在后台直播间，看着镜头里已经开始的表演, 苏夏却满脑子想的是盛飏。

    也是到了真正排舞的时候，她们才知道, 盛飏之所以消失了好几天，是在做腰伤的治疗。

    因为他们的舞偏古风，有很多技巧性的动作，还有高空的绢布威压。

    这种事，盛飏要硬上, 灿星也不会同意了。

    毕竟，就是一个节目的表演，还是为了一个注定要糊的团, 灿星没有一丁点必要搭上他们的摇钱树。

    这才明确说明了盛飏的情况。

    苏夏也才终于知道, 他的腰伤竟然到了可能再也跳不了舞的地步。

    可他明明前不久才跟她拍完电子刊的封面, 他还跳水去救她……

    而这次的表演，他也将舞最大程度的改编成自己能参与的版本。

    苏夏不知道他是真的在硬撑，还是像他漫不经心对她解释的那样“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夸张”。

    他什么都选择自己承担。

    就像……

    就像他明明看出了她的喜欢，为了不让她难堪, 也尽力对她不那么冷淡……

    “第三组上台，第四组候场了。”

    苏夏还在晃神，耳边传来工作人员的催场声。

    她猛地回神，赶紧起身跟着队友去到候场间。

    第三组是贝萱蓉的队伍。

    十几人的彩虹甜心团从她们身边鱼贯而入。

    沈青青从她身边经过时，没再作妖。

    只是回头很轻蔑的笑了一下。

    像是幸灾乐祸，又像是等着看什么好戏。

    自从上次拍电子刊正好撞上也去拍广告的沈青青，回来之后她就一直是这幅洋洋得意的样子。

    像是手里攥着什么把柄。

    可偏偏不想那么快的用完。

    只等着时机，给她致命一击。

    苏夏没理会沈青青。

    只是看着她临上场最后的眼神。

    心头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别紧张。”

    耳边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苏夏一回头，就看到了身后换装完毕的盛飏。

    他穿着白色的练功服，骨架的优势展现的淋漓尽致。

    宽肩，长腿，清瘦挺拔。

    顺滑的衣料贴着他的身体，隐隐勾勒出肌肉的纹理。

    只站在那，就如神祗，可望不可即。

    苏夏愣了一下，心里的那点不安忽然就熄灭了。

    “嗯，我不紧张。”苏夏回头看着他笑，“队长你也别紧张。”

    盛飏垂眸，视线几乎无法从她身上挪开。

    她的长发高高竖起，脸颊处用油彩抹了一道血痕，衬地整张脸冷艳又蛊惑。

    身上是红色的束腰战服，宛如真正要上阵杀敌的小将军。

    顾盼之间，神采飞扬。

    盛飏极轻的眯了下眼，低声应：“嗯。”

    前面传来潮水般的掌声和阵阵尖叫。

    第三组表演结束了。

    苏夏看着走在最前面的那道身影，轻吸了口气，握拳跟了上去。

    “盛飏盛飏，蒸蒸日上！”

    “盛飏盛飏，地久天长！”

    “人间甜豆苏小夏！撒浪嘿呦爱夏夏！”

    “苏夏勇敢飞，虾饺永相随——”

    “……”

    黑暗中，几人在舞台上备场。

    台下是前所未有的热烈应援。

    苏夏轻轻抬眼，就看到了红色和蓝色交织的漫天星海。

    蓝色，她的应援色。

    缀在一片炙热的红色中，清澈又璀璨。

    悠扬的笛声渐起，一道追光打在最中间。

    盛飏长身而立，在笛声中抬手仰身，直接一个原地侧空翻。

    长腿在空中划过，带起翩跹的衣角。

    也直接点燃了全场。

    接着就在阵阵惊呼中，他旋转、飞奔，劈腿、落地……

    仙气中又带着坚韧的斗争与气势。

    明明一人难守一座城。

    也要用最后的身躯护住这片土地。

    然后战鼓声渐起，盛飏最后一个动作落地。

    苏夏的戏腔从黑暗中传来。

    是京剧《花木兰》中的第一句——

    “尊一声贺元帅细听端详，阵前的花木棣就是末将——”

    追光乍然熄灭，战鼓声渐急。

    然后灯再次亮起，苏夏飒爽的身影就落进了所有人眼里。

    台下又是一阵惊艳的声音。

    苏夏站在半高的台上，唱完第一句，就抬手缠上了高高落下的丝带。

    这也是舞台的设计之一。

    四个女生全都拉着丝带从高处落地，宛如天外飞仙，舞台效果一下拉满。

    果然，在她们四个拉着丝带起舞的瞬间，全场的惊叹声几乎要盖过音乐。

    苏夏落地的瞬间，往下坠了一下。

    她抬头看了眼丝带，没多想，只配合着队形开始跳舞。

    歌舞进入主歌，苏夏和盛飏将编曲了调整，整个气势更加恢弘和壮烈。

    第一part是盛明珠，苏夏单手拉住丝带再次升空，同时在后面帮她和音。

    但这次丝带慢慢上升中，苏夏终于感觉出了不对劲。

    丝带在慢慢撕裂！！！

    她能很明显感觉出布料中的撕扯感。

    但她已经升到了半空。

    这会儿直接松手，很明显落地就会受伤。

    歌曲慢慢进入副歌，龙吟一段快燃的rap又给舞台添了把火。

    全场炸成了一片。

    所有人都被带进了激烈又热血的战场氛围。

    苏夏浑身紧绷，背后冷汗一片。

    如果她现在直接通过耳麦叫停表演，那么他们所有人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她们也许可以再重演一次。

    但哪一次都不是这一次了……

    重演的话，他要忍着腰伤再跳一次。

    但如果不叫停，她现在摔下去，舞台也不可能继续。

    不管哪一种，他们的第一个舞台……注定要毁在这条丝带上。

    丝带开始慢慢下降，而中间已经肉眼可见的豁开了一个口子。

    苏夏咬着牙，手扶上耳麦。

    但她还没开口，全场忽然一阵惊呼。

    苏夏只觉得眼前一晃，侧面一道白色的身影忽然从半空中划过。

    下一秒，腰上一紧！

    苏夏落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抱紧我！”

    盛飏在她耳边低声，苏夏下意识抱紧他的腰，然后松开了快要断裂的丝带。

    接着就在阵阵急切的古筝扫弦中，盛飏拉着另一条丝带，单手抱着一身红衣的苏夏，从高处飞落。

    所有人都没想到还有这个桥段，以为是原本的舞台设计。

    全场燥成了一团。

    有为出乎意料的舞台效果而欢呼的，有不满飏神和别人这么亲密的，有单纯觉得半空中那那一白一红两道身影太过惊艳的……

    ilimitado的剩下三个也狠狠惊了一下。

    但反应过来后，立马补上了苏夏的位置。

    凉绮顺利接上副歌，龙吟和盛明珠反应过来也加入了和音部分，边唱边跳。

    苏夏紧紧抱着他劲瘦的腰，心如雷鼓。

    脸颊有风缓缓划过，鼻稍全是他冷冽干净的雪松味道。

    苏夏看着他俊逸如刀刻的侧脸，忽然一瞬间心安。

    落地瞬间，苏夏就加入了四人的舞蹈中。

    副歌最激烈部分，她扬声开嗓，高音混着激烈的琴声，瞬间征服了所有人的耳朵。

    接下来的表演，再没有差错。

    ilimitado五人团给所有人带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震撼又惊艳的表演。

    在几乎掀翻屋顶的欢呼呐喊声中，五人退下舞台。

    现场投票，毫无疑问，ilimitado 以绝对的优势，获得了第一名。

    全员安全。

    直播的效应也龙卷风般席卷开。

    比赛还没结束，网上就传出了直播的截图和现场的观众拍摄的画面。

    《木兰》的舞台迅速爬升上热搜。

    但很快，就有显微镜网友们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因为从侧面观众拍摄的画面看，盛飏在四个女生拉着丝带亮相的时候，他是准备从黑暗中退场的。

    但就在回头的瞬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倏然停下了脚步。

    然后在苏夏再次升空的时候，盛飏突然折身到高台上，单手拉着其中一条高悬的空丝带朝苏夏飞了过去。

    ……

    零星的画面被放大再放大。

    然后苏夏的超话第一个炸了。

    因为有粉丝圈出了苏夏的丝带裂开的画面。

    所有人这才惊醒。

    去他妈的狗屁舞台设计！！！

    要不是盛飏临时去救她，说不定就会有一场极其严重的舞台事故！

    从高空坠落，非死即残吧！

    这么危险的动作没有半点保护就算了，泥马竟然道具还是坏的？！！！

    于是网上讨伐《女团》节目组的声音甚嚣尘上。

    连着之前C位假票黑幕，关于节目的声音越来越多！

    全都在要《女团》给个说法。

    而此时的节目后台，气氛也是剑拔弩张。

    “凭什么说是我做的？！证据呢？”沈青青站在总导演办公室，面对眼前的几人，冷笑道，“现在是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了是吧？要是没有证据，我可以直接告你们诽谤！”

    苏夏是被何进叫过来的。

    直播结束后，盛飏就脸色难看的不知道去了哪儿。

    再见，就是现在。

    他的练功服还没换，可脸色比衣服的颜色还白。

    额间的碎发汗湿，唇紧紧抿着，眼底似乎在强忍着怒气。

    他半靠在一旁的桌前，显得有点懒散，声音却低哑冰冷：“证据？道具组的陈冰的转账记录够得上你嘴里的证据吗？还是要把他叫来当面对质？”

    “……你怎么……”沈青青本来态度强硬，此时脸色突然变了。

    “我怎么知道是吗？”盛飏舔着牙根，脸上半分笑意都没有，“这种事往大了算，是故意伤害罪，把道具组的人叫齐了，让他们现场百度一下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你说犯了事儿的那个，是想守住那两万块钱，还是会选择把人供出来？”

    沈青青脸色渐渐铁青：“……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盛飏淡淡舔唇，扭头看向苏夏，“这话应该问受害者，或者，问警察。”

    “不能报警！”沈青青一下急了，求助的看向一旁的黄灿山，“黄哥！你帮帮我！报警我就完了！我道歉！道歉……对不起，苏夏！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没想怎么样，就想给你个教训，让你们的表演失败，真的没想伤害你！而且……而且你也没事啊……你现在好好的……”

    “你应该听过……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苏夏紧咬着唇，脸色也不好看，视线却始终在窗边的那道身影上。

    “苏夏，你可要想清楚……”一旁的黄灿山突然出声，语气甚至是带着笑的。

    苏夏陡然回神。

    脑海里闪现几分钟前，黄灿山单独叫住她，给她看的那几张照片……

    垂在身侧的指尖几乎攥进肉里。

    “可以不报警。但你必须退赛。”苏夏咬着牙关，最后说。

    盛飏蓦然抬睫看了她一眼。

    苏夏不敢看他的眼睛。

    眼眶却酸涩的要命。

    “我不……”沈青青下意识拒绝。

    一旁的黄灿山这才悠悠起身，瞪了她一眼：“行了，收拾收拾，公司派车来接你。你要再这么闹，就自己去警局报到吧。”

    沈青青：“……”

    黄灿山解决完这摊子烂事儿，就朝门口走去。

    走到一半，才像是想起什么，回头看向窗边的人，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盛飏……怎么，你的腰还撑得住呢？走吧，正好公司的车在楼下，顺路送你一程，医院已经联系好了。演唱会还没办，你这腰……可再不能瞎折腾了。今天的事，希望是最后一次。”

    苏夏浑身一僵，才想起他刚刚在台上，单手抱着她落地的场景。

    明明不想哭的。

    可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盛飏抬脚走到她身边，垂眼静静看了她几秒，才哑声笑了一下：“哭什么，我没事，就去做个检查。你这样，还以为我怎么着了……”

    “……没有。我没哭。”苏夏反手揉了揉眼眶，强忍着泪，抬头对他笑，“肯定没事的！你快去检查吧！我们等你回来，队长。”

    “……嗯。”

    盛飏指尖动了一下，最终握着拳，抬脚走了出去。

    “你肯定很得意吧？”沈青青的声音突然响起，却像是沾了毒药的刺，让人很不舒服。

    苏夏蹙了下眉心，脑子一团乱，懒得理她，抬脚就朝门边走。

    “你是不是以为他这么护着你，是喜欢上你了？”沈青青看着苏夏的背影，忽然冷笑着出声。

    苏夏脚步一顿。

    沈青青见状，阴狠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得意的笑。

    她抬脚走到苏夏面前，故意凑近了两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你不是喜欢录音吗？我这儿也有段录音，要不……放给你听听？”

    话是个问句，却根本没给苏夏选择的机会。

    沈青青拿出手机，直接按了播放。

    “飏哥你到底喜不喜欢苏夏？”

    “……”

    “我有喜欢的人。”

    “所以……确实不能让人误会。”

    “那苏夏呢？！”

    “她……只是妹妹……”

    “……”

    十几秒的录音。

    苏夏浑身僵硬的听完。

    沈青青看着她慢慢变白的脸色，终于吐出一口气：“可惜啊，他这么帮你，却根本不喜欢你……他有喜欢的人了，你跟在他屁股后面这么多年，最终不过是个妹妹。怎么样，这种感觉是不是更难受？”

    “苏夏，这是你逼我的。我在这节目里待不下去，那你也什么都别想得到！”

    沈青青欣赏了会儿苏夏沉默的脸色，才终于泄愤似的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苏夏默默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才慢慢蹲下身，抱住了膝盖。

    好像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原来他不是讨厌她的喜欢。

    他只是有喜欢的人了啊……

    所以就不能接受别人的喜欢了。

    ……

    演播厅外，盛飏跟着一行人朝大门走去。

    齐鸣急匆匆的抱着一堆东西，跟了上来。

    盛飏眼风下意识扫过去，认出了苏夏的包：“你抱的什么？”

    “哦，这个啊，是苏夏她们落在练习室的东西。”齐鸣艰难地抱着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手又往上抬了抬，“刚打扫阿姨清理后台的时候整理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扔。正好我碰见了，就一起带了过来。不过看着都是用完的手稿和练习本……”

    齐鸣说着，最上面两页纸因为他的动作，忽然滑落。

    正好落在盛飏脚边。

    他弯腰捡起，待看清上面的字，整个人蓦地一僵，眼底全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

    那是两页手写的简谱。

    是最后两版《木兰》的定稿。

    可那些熟悉的符号和笔迹……他见过太多太多次了！

    他过去的两张专辑，几乎每首歌，都是这样熟悉的简谱一遍遍修改，然后通过邮箱，传到他手里！

    每一张她手写简谱的扫描件，都被他完好无损地保留起来。

    因此，她手写字母的形状、线条的弧度、就连她顿点的风格，他都了如指掌。

    更别说，她还有个习惯……

    盛飏看向简谱末尾那个熟悉的S……

    她习惯写完一张简谱，就在末尾写上个S。

    类似音符的记号，独一无二。

    原来……

    她就是Sunlight！！！

    他纠结、自我怀疑、艰难的想要推开却最终功亏一篑的女孩，就是他喜欢了那么久的人……

    盛飏几乎一瞬间血液逆流！

    他攥紧那两页简谱，就在快要盯穿的下一秒，猛地抬脚朝反方向奔跑。

    “诶——飏神……医院……”一行工作人员还没回过身，人已经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了。

    “小齐，飏神怎么了？”

    齐鸣更是一脸懵逼：“我哪儿知道，但应该是好事吧……我都好多天没看见飏哥笑了……”

    盛明珠找到苏夏的时候，她正在顶楼的天台吹风。

    人看着很正常，可眼眶红红的，明显哭过。

    但还没待盛明珠追问。

    苏夏就把录音的事讲了一遍。

    盛明珠听完，直接哑然：“…………”

    好半晌，她才呐呐开口：“我哥……真的有喜欢的人？！”

    盛明珠还是无法相信，那个人竟然不是苏夏！

    苏夏点头，盯着远方虚空的一点：“应该是吧……他都亲口说了……那个人，应该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夏夏……”盛明珠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那你准备怎么办……”

    “明珠，我仔细想过了……”苏夏收回视线，看了眼手腕上的心跳，“其实，从头到尾，就是我贪心了……”

    她看似拥有一切，可其实一直在失去。

    小时候养的狗狗走丢了，最爱自己的妈妈去世，喜欢的盛飏哥哥也走了。

    于是她慢慢学会了不要期待，只默默守护着她的爱，而不再奢求得到。

    可这次，因为和他的靠近，因为一次又一次的错觉。

    她开始贪心，开始想要占有。

    她早该长记性，学会不要贪心的。

    “明珠，我本来一开始对他就是纯粹的喜欢。可如果加上自己的私心，就太累了。我会多想，会因为得不到回应而失落，又因为他一个小小的举动而疯狂沉溺。所以现在，知道他有了喜欢的人，才会这么难过……”

    盛飏在办公室没找到人，一路询问，等到终于握上天台门把时，就只听到苏夏轻声说——

    “所以以后，我不想只把目光放到他身上了……我想也喜欢自己多一点，然后变得更好，去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和……站在他身边……即使，只是以粉丝的身份。”

    “……”

    盛飏握住门把的手攥紧。

    良久。

    轻轻松开。

    他小心的叠好手中的简谱，然后轻声转身下楼。

    作者有话要说： 卑微秋秋，已经跪好了……

    马虽然掉了，但不会立即就在一起的呀……

    夏夏之前追着飏哥背影那么久，飏哥还没好好追过夏夏呢！哪儿能这么便宜他！

    但其实吧……马都掉了，最大的障碍已经没了，所以这个追也不会很久，两只很快就会在一起的。

    秋秋以齐鸣的工资发誓，接下来的都是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