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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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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十二月,寒风刺骨,天没亮村子里的人还在梦乡的时候,参加高考的人已经各自奔走在路上。

    阮家早早开始准备送家里的四个考生考试,家里的小孩子知道父母要去考试,都跟着爬起来嘱咐爹娘,传授考试技巧。

    “爹,你要好好写字,娘也是,老师说字迹很重要。记得检查,不要有小马虎。”阮青梅拉着爹娘嘱咐。

    阮文军拍拍女儿,保证说,“爹记住了,回去再睡会吧。”

    阮青松带着还没睡醒的弟弟站在那嘱咐阮文山和沈月遥,“爹,娘,你们放轻松就好,考试遇见不会的题就先跳过,不要一直盯着一道题......”

    阮青柏还没有睡醒,打个哈欠,“一直看,你也不会,考不好我也不说你们。”

    “臭小子,回去睡吧,爹记着了。”阮文山笑着撸了一把儿子脑袋,给他们撵回去睡觉。

    阮青河的学校被占了考场,他就在家里休息,想了想嘱咐爹娘,“一定要写名字啊,我班同学就有考试不写名字的。”

    等把孩子们都赶回去睡觉,李小红端着刚出锅的早饭放到桌子上,招呼着大家快吃饭。

    “嫂子,一会把钢笔检查下,看看墨水瓶拧严实了吗,还有咱们准考证。我看还是有些了冷,昨天还说多穿点,你们一定得穿啊!”沈月遥喝着疙瘩汤,仔细想还有什么落下的。

    阮笑笑坐在小板凳上打个小哈欠,在桌子前面秀气地啃手里的鸡蛋,也努力回想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

    阮文丽早早送了口信,她婆家大嫂腿摔伤了,婆婆提前回家照顾了,今天胡老太太带着阮笑笑在筒子楼等他们顺便帮看下小月饼,再准备午饭。他们住的离考试的县中还挺近,也方便休息吃饭。

    阮红旗坐在桌子一边,看着几个孩子像极了他们小时候坐在这张桌子前面准备去期末考试一样,心里感慨时间过得快,但是最后千言万语只嘱咐了一句,“好好考吧。”

    阮文山听着也想起来从前,每次考试娘都准备好鸡蛋,挨个嘱咐考试别紧张,只有爹干巴巴地一句,他笑着说,“嗯,爹,您在家等我们就好。”

    村里考试的人不少,知青占了多数,一辆三轮车后面翻斗挤得满满当当,阮家来的算早,挑了靠着车头的位置,能挡些风。

    阮笑笑看着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考生,每个人都带着激动地神色,时隔多年,岁月在他们脸上留下痕迹,把他们从城市带到农村,但是没有磨灭想回到命运轨道的期望。

    阮文山又细心地点了下各自包里的准考证、两支笔、墨水瓶、还有一人一个小水壶,几块糖。

    “他们也来了。”李小红拿眼神瞄了一下刚上车的马文斌二人,惊讶地说,“她们不知道红华也在吗?啧啧......”

    刘红华本来只是想考试气一气那二人,没想到复习起来发现自己完全可以参加考试,一路复习到现在。早早坐在车里等着,不过没什么心情搭话,只和阮家问了好,就一个人坐在一边低着头沉思。

    “文斌哥,我们坐这吧。”程雪拉着马文斌坐在车尾附近,誓要离阮家远远的。

    身后上车的事贾月英几个女知青,看着程雪当着人家媳妇面就这么拉扯,都有些替她尴尬。

    车上其他人也觉得气氛紧张,看了看舆论中心的几人,都不再交谈,一时间车上静悄悄的。

    刘红华只当没看见,周围人还在可能想她怎么能稳住,没人知道她缩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攥地紧紧的,指甲扣进了掌心的肉里。她不能当众争吵,失了面子,家里人在村里本来就被人指指点点,爹这些天像老了十岁,为了她操碎了心。早些年她有多爱斯文有礼的知青少年,现在就有多恨不负责任的丈夫。

    考试开始前一个半小时就到了县城,和上次报道一样,把人放下来,车子还要开走,晚上再来接考生回去。村里人性化地给配了车,还是老村长去公社申请的。

    阮文山带着一家人先到妹妹阮文丽家里,筒子楼也有不少要考试的人家,都已经起来忙活,楼道里吵闹喧嚷,共用的厨房和厕所都是人。

    穿过几家正在做早饭的人家,敲了下阮文丽家的门,开门的是刚把儿子刘小军送上学回来的刘红明。

    “哥,嫂子,娘,快进来。”刘红明让开身,给大家迎进来。

    原本一家四口住起来还算宽敞的小单间,现在进来这些人就有些拥挤。

    算好考试时间,还有些余地,几人坐下喝口热水。

    沈月遥给阮笑笑脱掉外套,把她放到炕上和小月饼在一起,“今天帮姑姑看着小表弟,喏,小月饼!”

    阮笑笑看着已经白白胖胖的小婴儿,觉得喜欢,伸手摸了摸他的小手,“月饼!”

    沈月遥见她叫的亲切,开玩笑地说,“小月饼可不能吃!”

    热切看着阮笑笑的阮文丽还在可惜自己没生个女儿,嫌弃地开口,“月饼怎么就不是女儿呢?”

    胡老太太见她都要考试了还在胡思乱想,嗔怪道,“好好准备考试,少想这些。小月饼也挺好,小子皮实。”

    几人交谈一会,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带好东西,互相检查一遍就要出门。

    阮笑笑爬下床,挨个抱抱,然后吧唧一口亲在脸上,“一百分!”

    好运加成!

    收到阮笑笑萌萌的祝福,几人都笑着出门,迎接人生目前为止最重要的一场大考。

    胡老太太烧些水备着,又计划好中午做什么饭菜,闲下来才坐下露出些忧愁,不自觉地说,“不知道考怎么样?进去考试没呢?东西都拿着呢吧?”

    阮笑笑看着小表弟吐泡泡,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戳了一下,心里想,这时候应该开考了吧?

    考试时间一到,拿着准考证进到各自考场。阮文山和沈月遥没分到一起,反而和大哥各自在一个教室的第一排和最后一排。

    “大哥,仔细检查!”阮文山叮嘱说,“别紧张,你已经复习的很好了。”

    阮文军认真听着弟弟嘱咐,点头保证,“嗯嗯,我知道。你好好答!”

    李小红独自坐在考场,坐在冰冷的椅子上通过深呼吸缓解压力,手也不停地握紧再放松,好久没参加考试了,在家模拟的两次也和正式考试氛围不一样。现在坐在教室里,周围人年龄各不相同,紧张的气氛笼罩着每一个人。

    沈月遥贴心地提醒大家多穿一件,考场门如果开着门,很可能四面灌风。李小红现在无比庆幸她听话多穿了件厚衣服,不然光是被冷风吹着都有些分神。

    数学试卷一打开,她就松了一口气,仔细拿起钢笔,先把墨水瓶放在地上,免得碰到,挽起袖子,又试了下笔的出水情况。仔细审好题才开始下笔,全神贯注地在试卷上写上每一个答案。

    沈月遥拿到试卷,也放下心,题目不难,都是练习过的。认真思考演练后,在试卷上稳稳地落下每一个字。

    考过语文,几人在校门口集合,顶着风往阮文丽家走去,默契地加快了速度,免得听到那些无聊大声对答案的人。

    进了屋,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就看见阮笑笑在摆碗筷,小月饼在床上睡着了。

    几人脱了外套,把考试的挎包挂在一边,又挨个去上了厕所。

    胡老太太把做好的饭菜一一摆好,嘱咐几人快吃,休息一下,别耽误下午考试。

    “我考场有人打翻了墨水,又没有多余的试卷给她,求监考老师也没有用,哭着考完的。很可能少了一半分啊!”阮文丽边吃边说自己的见闻。

    沈月遥也皱起眉说,“还有抓住作弊的,直接作废了,太吓人了。那人大喊着冤枉,就被带走了。吓得我有个字写歪了!”

    阮文山给她夹了一筷子鸡蛋,叮嘱大家,“咱们下午仔细点,墨水瓶还是放地上,水壶也在地上放着,试卷要是污染了,后悔来不及。也避开周围交头接耳的人,开考前不搭理他们,免得连坐。”

    阮笑笑听得津津有味,有人忘了写名字,有人弄脏了试卷,有人答窜了题目,还有中间拉肚子直到考试结束没回来的!

    沈月遥看她听得认真觉得有意思,还开玩笑,“什么时候我能接你考试啊?”

    阮笑笑思索了一下,觉得不难,自己前世都大学了,好好学习起码能跳级吧,“很快的!”

    深思熟虑再回答的模样逗笑了一桌的人,李小红还加了筹码,“那笑笑考试的话,我给你做红烧肉吃!”

    等众人休息好就要参加下午的政治考试,这是阮文山最不把握的一科,进场前就有些紧张。等翻开试卷,看过了一遍题目,都在自己复习范围内,他悬着的心才落地。

    阮文山也在后排盯着大哥,见他看到题身体不再僵直,自己才低头开始答卷。

    出了考场,阮文山还擦了下一脑门的汗,“就怕答不完政治,可算考完第一天了!”

    去阮文丽家接上胡老太太和阮笑笑,几人又到县门口坐回村的车。

    程雪上车以后一直在和周围几个人显摆答案,李小红听出来不少错误,捂着嘴笑了一下没出声。

    沈月遥也低头掩饰笑意,这答案偏太多了吧!

    阮笑笑也听着不对,自己没复习都知道,这和大伯娘平时背的重点不一样啊!她在阮文山怀里伸出脑袋看了一眼这个兴风作浪没完没了的女知青。

    打量一番,鉴定完毕,绿茶本茶!

    那眼神和靠在旁边有妇之夫身上的动作,说话时不自觉透露出的骄傲,没眼看啊!

    贾月英几人嫌弃程雪丢人,顾及到还是和自己同屋的知青,只能一律低头不语,却被程雪认为是没考好,略带高人一等地开口,“没事,你们考不好就在这种地,再等一年呗!等我回城,一定给你们多寄一些书。”

    贾月英脾气爆,刚要抬头开口反驳,被旁边人拉住,低声劝她,“你闹起来,她使绊子怎么办?晚上还有好好休息,明天还得考呢!”

    程雪见没人说话,觉得自己占了理,一路上叭叭不停,嘴里都是吹嘘和大道理。

    她这声音像是以前阮笑笑的教导主任,全是空口白话,声线又很催眠,阮笑笑听着听着就靠在阮文山怀里睡着了,梦里有只乌鸦聒噪地吵着她。

    车里人不想徒惹烦恼和程雪争辩,让她一个人在那显摆,就当听个乐呵了。

    正好,程雪提到自己小时候听过柴可夫斯基的音乐,阮笑笑揉揉眼睛,迷迷糊糊跟着问,“吃鸡?爹,谁吃鸡了?”

    车里人绷不住笑了,李小红笑完,还拍拍发懵的小团子,揶揄着说,“谁知道哪来的鸡。”

    程雪气的脸都发绿,硬是被马文斌拽住,不让她说话。

    下了车,阮笑笑还没明白,刚才谁说吃鸡了?

    晚上阮家是李小红做的一锅出,大饼子沾上豆角的汤汁,咬在嘴里松软又有滋味。

    阮文山给阮笑笑掰了一个小的饼子,放在碗里晾着吃,自己才拿起吃,“明天还有语文和史地,理化,咱们晚上最后复习一会,就早点睡。”

    “嗯嗯,我已经准备好重点笔记了!晚上你听我背背。”阮文军自觉地提出来复习。

    阮青河见自己不爱看书的爹进步这么大,有些感慨,“爹,我感觉你现在学习比种地都有热情了!”

    阮文军瞪他一眼,“说什么呢,你爹我是两手抓两手都要会。我以后可是科学种地,你还不懂。”

    连几个小的都跟着笑,阮青柏咬了口饼子说,“大伯,是不是科学种的果子好吃啊?”

    阮文军也搞不明白,只是听弟弟这么说,尴尬地回侄子,“是......是吧?”

    阮笑笑看着大伯这样子就觉得有趣,加了一个问题,“大伯,什么是科学啊!”

    听到这个问题,一家人都聚焦在阮文军身上看他怎么回答。

    李小红也揶揄他,“对啊,啥是科学啊?你给我们说说!”

    “这......科学吗,就是......是啥呢?”阮文军也懵了,都说科学科学的,可是怎么解释科学呢?

    众人见他说不出来,笑过之后,也不逼问,李小红给他又夹了个饼子,“吃吧,吃饱了再研究科学!”

    第二天又是起早的日子,考试的最后一天要圆满的收尾,早上胡老太太特意把昨晚的饼子热好,又做了汤,饱餐一顿。

    “今天圆圆满满的,你们就轻松了!”胡老太太挨个发了个鸡蛋。

    阮笑笑作为候考工作第一人,又占据了一个位置,小口吃着饼子,仔细地听几人说要拿的东西,有没有遗漏。

    一路上大家比昨天要紧张的多,阮笑笑看着连那个女知青都不说话,放心地窝在阮文山怀里补觉。

    今天到阮文丽家时间要早一些,因为周末,刘红明不用送刘小军上学,把他交给胡老太太带一天。

    “妹妹,我现在不叫小军哥哥,叫肉饼了!”刘小军兴奋地和阮笑笑分享自己的小名,“你以后叫我肉饼哥哥!”

    阮笑笑一脸疑问,肉饼是个什么名字?我听过狗蛋、狗剩、柱子的小名,谁家起叫肉饼了?

    屋子里人听了也都觉得好笑,除了胡老太太其他人都不知道为什么。

    李小红笑着问他,“为什么叫肉饼啊?因为好吃啊?那舅妈给你做呀!”

    刘小军摇摇头,“不是的,娘说弟弟叫月饼,我就叫肉饼!笑笑妹妹可以叫......”

    吓得阮笑笑连忙拽着他的手,摇着头说,“不,不叫!”

    阮笑笑动作迅速,生怕晚了一秒,自己多个饼字家族名字。

    沈月遥笑的不行,扶着阮文山站直才开口,“你妹妹就不用了......丽丽啊,你这名起的不错啊!肉饼......”

    阮文丽被笑的有些不好意思,虚张声势地反驳,“肉饼不挺好吗,下一个就叫......馅饼!”

    李小红看她心虚,就追着问她,“要是生个小姑娘,你也叫馅饼不?”

    刘红明怕媳妇再说出来给以后孩子叫馅饼,赶紧阻止,“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上厕所的赶紧上啊!”

    考试的紧张被早上的小闹剧岔开了,几人休息一会,掐着时间出了门。

    阮笑笑和刘小军在纸上画画,胡老太太坐在床上看着小外孙,等他醒了就喂些米汤。

    “妹妹,这个小人好像你哦!”刘小军看着小表妹的小人,拍手称赞。

    阮笑笑低头看了下......也不知道小饲养员吃完花生没?上次邮寄了那么多酱菜,还有零嘴,应该够他吃好久了吧?

    京城的萧逸也放假在家,但是却站在厨房有些无奈地看着空掉的罐子。

    “爷爷,都吃没了?”萧逸面无表情地走到客厅和萧老爷子问。

    萧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正看报纸,心虚地说,“不怪我啊,我那些都被老朱他们抢了,说是下酒好吃,我都没吃几口......”

    萧逸把空瓶子放在桌子上,指着说,“所以我的那份就......?”

    “咳咳......我昨天饿了,就去看了下有什么吃的,刚好在柜子上看见了,就吃了一点。”萧老爷子不敢直视孙子,偷花生吃可太丢人了。

    好在萧逸没纠结太多,“您不能一次吃太多啊,医生说了你消化不好。而且......几位爷爷不止抢了花生,我看见酱菜也被少了许多!”

    萧老爷子猛地敲了一下沙发扶手,“什么?趁着我下棋,连酱菜都拿了?不行......明天让你爸给我找个锁,要严实点的......老王会开锁,简单的他一下就开!这酱菜我都不舍得吃,他们倒是好意思!”

    萧逸看着爷爷第二次被骗,有些同情,“您再下几次棋,估计连罐子都要被端走了。”

    听完全程的章雯捂着头发晕,都加起来几百岁的老人了,就抢点酱菜用上了计谋,上次是声东击西,这次是调虎离山......还是准备点原料和罐子,求着阮家嫂子做些,多给点手工费,不然老爷子上几把锁都吃不到。

    萧逸回到房间的桌子前,把作业移开,打开阮笑笑寄的信,“我头发明明应该长一点,而且我长高了......妹妹什么时候来啊......我准备了好多衣服,今年还没有拍照呢。”

    章雯来送水果,看见儿子这样,不由自主想嘲笑他,“笑笑可能玩的太开心,没空来吧!”

    萧逸直起身体,端正地坐着,“不会,妹妹说了,要找我玩呢!妈,我要写作业了,你去忙吧!”

    然后,翻开了已经做完的作业,继续写下一课。

    章雯见他还在自欺欺人,就哼着歌往外走,“哎呀,我干女儿上次还给我寄了照片呢,刚刚到了。”

    “妈!我作业好像写完了。”萧逸站起来,到门口追上章雯,“我陪您下去吧!”

    章雯见他着急地往楼下去,心里得意,我还治不了你了!

    萧老爷子正看着刚才警卫员送来的信,里面都是阮笑笑的照片,“来,你们看看这小女娃多上相,这个,可好看了!”

    萧逸拿起一张,看见里面穿着白衬衫和背带裙的小团子,坐在摇椅上,对着相机笑,背景是熟悉的村庄景色。

    没良心的小团子,自己不在还笑的这么开心,说好的每年一起拍呢!

    章雯也坐下来一起看照片,“我干女儿长得好,这个裙子是月遥做的吧,适合小女孩穿。这张......捧着脸看,太可爱了!”

    萧逸听不进去了,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开口说,“妈,你是不是有个相机,能不能给我拍一张,我要寄出去。”

    阮笑笑还不知道京城的饲养员要给她寄照片,正趴在床边看小月饼表弟吐泡泡。

    “第十个了!”刘小军数着弟弟的泡泡,“妹妹,你说他会吐一百个吗?”

    阮笑笑呆愣了一下,自己小时候不会也是傻乎乎地一天吐一百个泡泡吧。

    胡老太太端着菜进屋,听到这话笑了,“他还小,睡觉时间多,吐不了一百个。等过一会,就又睡着了。”

    阮文山几人考完回来吃过饭,略微休息,就奔赴下午考场。

    最后一科考完,阮文山在门口见到人群里的沈月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抬手招呼,“这!”

    沈月遥加快脚步,走到丈夫面前,笑着看着他也不说话,默契地俩人用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阮文军和李小红站在一边,过了一会,看他们还不动,毫无存在感地提示了一下,“咱们走不?”

    沈月遥有些脸红,拉着李小红往前走,“走,接上胖团和娘,回家了!”

    阮红旗坐在门口等着家里孩子回来,手里握着一把老伴给他预备的花生,让他下地就拿着吃。

    刚吃几颗,就看见家里人整整齐齐地回来了。

    “你咋坐这,凉着怎么办?”胡老太太给老伴拉起来,一起往屋里走,碎碎念地说,“白天吃什么了?别总对付一口......”

    阮笑笑走在后面,看了看手里爷爷塞给她的花生,觉得这不是花生,这是狗粮吧!

    高考过后,村里平静了许久,除了一部分吹嘘全会的人,大多数又回归了平淡的生活。

    沈月遥躺在炕上揉着闺女的头,烦恼地说,“胖团,娘学什么啊?”

    阮笑笑盯着沈月遥的撸猫式动作,陪着她想,她适合学什么?

    姥爷和舅舅在信里建议觉得学师范挺好,铁饭碗的老师,而且以后和沈父在一个系统工作,有照应。可是沈月遥不喜欢,她不喜欢拘束在一方讲台,没有耐心去在讲课或是做学术,从小就不喜欢父亲那种学究的生活。

    阮文山进屋,就看见媳妇又在揉闺女,小闺女一脸地无奈包容她娘,“还在愁啊?”

    “哼,你都决定好了,可是我还没想好呢!”沈月遥和阮笑笑同步撅着嘴。

    阮文山做到炕边,在媳妇和闺女的头上挨个揉了一下,“我想了想,不如学美学、或是设计类?”

    “我行吗?听起来好......难吧!”沈月遥听到这个,眼睛都亮了不少,她还挺喜欢动手做衣服,但是真的要学,还有些不确定。

    “你可以试试,以后进了学校再系统地学理论,岳母说过,你小时候就喜欢画画,还喜欢给娃娃做衣服。笑笑的衣服不都是你做的吗?”阮文山看她有些向往的眼神,揶揄她,“是不是早就想报这个,就等着我开口建议呢?”

    沈月遥听到丈夫把自己的小心思点出来,有些高兴,“我就是想了想,谁让你给建议的!”

    阮笑笑看着爹娘腻的发甜的眼神,爬下炕就走,溜了溜了,此地不宜“狗”留,毕竟发狗粮不得不吃。

    沈月遥看女儿走了,窝进阮文山怀里,戳着他的胸说,“哎,你建议的啊,你给我爹去说。”

    阮文山宠溺地掐着她脸上的肉,“知道了,我说。都是我不好,瞎给建议!”

    阮笑笑背着手,下楼去看大伯娘今天做什么好吃的,自从考完试,李小红就像住在厨房一样,每天都想把前面一个月不好好下厨的日子补回来。

    “大伯娘!香香的!”阮笑笑进了厨房,就闭起眼睛闻空气中弥漫的味道。

    李小红好笑的看着她耍宝,“过来,给你看看。”

    掀开盖子,一股异香飘出来......阮笑笑想起来以前在路边闻到的鸭货店熬底料,就是这样诱人。

    “你干妈寄了不少调料给我,我之前和她抱怨县里有的也都找齐了。今天就是那这些腌了点鸡肉。”李小红夹出一块小的,剔掉骨头喂给口水都要流出来的阮笑笑,“我可太想你干妈了,等我做完给她寄过去,让她尝尝。以后要是考上了,我就到京城去做,给她尝给出锅的。”

    很早之前章雯听说了她少的调味品,就暗暗记下。回京后按照李小红说过的配料,搜集多了就给她邮寄过来,肉票和糖票这些也都准备多的一份,让李小红在厨房可以自由发挥。

    阮笑笑觉得幸福在这一刻爆棚,开心地扭着身子,嘴里的鸡肉酥烂又带着麻味和甜味。

    “走吧,拿着你送饭的小篮子,我们夹一点,中午给你大伯送过去就着饼子吃。”

    阮文军闲不住,跟着一群人到河边捞鱼,说是快入冬还有些河鱼游过来。

    李小红拉着阮笑笑走到河边的时候,阮文军正扶着篓子,和周围人交谈。

    阮文军抬头看见媳妇送饭,就抬起篓子过来,“媳妇,我捞的!”

    “挺大的鱼啊,这一条就得五六斤吧!”李小红给他把夹了鸡肉的饼子拿出来。

    阮文军一口咬下去,觉得今天的饼子尤其香,中间的香辣味特别下饭,“好吃!”

    阮笑笑看着大伯几口就是一个饼子,她知道为什么大伯娘特意给大伯装了三个了。

    “慢点吃,喝口水。”李小红尤其满意,自从考试复习,丈夫瘦了好几斤,脸上都少了肉。不多吃点,怎么长肉啊,这都快过年了!

    送完饼子,李小红牵着阮笑笑顺路来了知青院。

    张求娣和张招娣前些日子考完试插班到二年级上学,今天没在家,家里只有张来娣一个人。听到声音,跑出来开门,先试探地问了下,“谁啊?”

    “来来!”阮笑笑隔着门喊。

    张来娣听到是小团子,赶紧把插门的横木挪开,“婶婶,笑笑!”

    “我带了点饼子,放到厨房,晚上你们吃。”李小红直接把饼放到厨房的锅里。

    阮笑笑拉着张来娣的手看,检查她还有没有冻疮。

    “没有了,上次你给的药膏好用!二姐和三姐也没有了。”张来娣现在笑的自然了许多。

    上次阮笑笑和阮青梅过来玩,发现姐妹几个都有些冻疮,陈年积累的,一到冬天就这样。俩人回去就找了大人商量,能不能拿给爷爷阮红旗的冻伤膏给张来娣送来。

    胡老太太早年问老中医要了方子,自己找药配了药膏给阮红旗治冻伤,他年轻时候落下的病,好些年才缓过来。家里也一直常备药膏,以防冻伤。

    胡老太太给他们挖了一小盒,拿沈月遥用完的擦脸膏的盒装上,送了过来。

    晚上阮文军拎着筐里的五条鱼和家里人显摆了一番。

    “厉害吧!”

    阮笑笑给面子的鼓掌,带动着家里几个孩子也是拍着巴掌,一时间,屋里稀稀拉拉的掌声。

    “大伯娘,怎么吃啊!”阮青柏清楚地认识到,大伯钓鱼,最后还是靠大伯娘做出来香喷喷的鱼肉吃。

    李小红想了想说,“给你们先做点鱼丸吧!好久没吃了吧!”

    听到有鱼丸吃,几个孩子依旧鼓掌表示赞同,只不过这次拍的手都红了。李小红感受到孩子们的热情,挑眉看了眼受挫的丈夫,“谁掌勺,谁厉害!”

    等去县里报完志愿,阮家就进入了过年的气氛,孩子们放假在家,屋子里时刻都是热闹的声音,有商讨作业的,有坐在一起编花绳的,还有围在厨房等着投喂的。

    沈月遥拿着买来的布,给家里人裁衣服,李小红在厨房忙活,胡老太太则是两边打下手。看着家里人都有事情干,阮文山找个空闲去了趟县里,邮寄家里做的年货,取京里的邮件,再顺带......送了一封信。

    阮文丽小年的时候拖家带口回到娘家,带来一个振奋人心的重磅消息。

    “那个赵家,被举报了!”阮文丽把小月饼放到炕上躺着,又脱了外套,坐下喝着茶水开口。

    沈月遥想了想,“是上次推你的那个?”

    阮文丽点点头,接着说,“是啊,听说是找人替考被举报了,一查一个准,那个替考的人和赵明明长得可像了。”

    刘红明也补充说,“也不知道谁这么好,替天行道啊!要是真被她替考了,这可欺负了太多努力复习的人!”

    胡老太太觉得事情总算了解,有些安心了,“那你以后也要离那家人远点。”

    沈月遥越想越不对,丈夫刚去完县里,这赵家就被举报了?抬头看了眼一言不发的丈夫,眼神对视间......明白了,就是他。

    阮文山也是之前就托人看着赵家动向,直到高考恢复消息出来,那人才回信,说赵家领了个和赵家小女儿很像的人。阮文山没轻举妄动,直到考完试,才去举报,证据十足,只要查阅试卷笔迹,一锤定音。

    阮文军还有些不满地嘟囔着,“都没等我套麻袋呢......”

    一边的阮文山把手里的瓜子分他一点,“比套麻袋惨了。”

    阮文丽在娘家的过程就是,吃吃吃,吃完再吃!

    “嫂子,我好想回家住下来啊!”阮文丽吃着小丸子,跟李小红撒娇。

    李小红也不介意多个人,还是讨喜的小姑子,“那你住呗,孩子们都有玩的,人多了热闹。妹夫放假,你不上班。爱住多久住多久啊!”

    “唉,我们春节去大哥家过。我等过两天就收拾好过去。”阮文丽心有余力不足,只能多吃一些补偿回来。

    走的时候,李小红又给她装了一些带着。

    “小军......肉饼哥哥再见!”阮笑笑一说这个名字就笑,可是刘小军却很高兴。

    阮家几个孩子只好跟着说,“月饼弟弟,肉饼弟弟再见啊!”

    今年的春节只有阮家自己,阮笑笑穿上了沈月遥做的红色套装,像个红包一样,拽了拽阮青梅给她编的辫子,“姐姐好棒!”

    一样穿了红色的阮青梅腼腆地笑了笑,“我现在很会了!”

    胡老太太依旧发了小红包,听着孩子们说吉祥话,再被阮青松带着出去讨红包。

    阮红旗看着孩子们一串地往外走,感慨了一句,“日子越过越好了。”

    春节过后,村里就开始有人每天到村口等邮差,等村长......一切有可能带回来录取通知书的人。

    阮家也有些焦急,但是心里有些底气,至少复习的早,已经准备充分。

    村长在县里开会回来,听县长说完每个公社和村的考试情况,紧忙带着一部分已经到了的通知书回到村里。

    “喂喂.......通知书......村里的考生......来村口广场领取通知书......”

    作者有话要说:保持热爱★看我勤劳的字数,值得表扬!给自己鼓鼓掌!★

    每日在线问★收藏我吧!有营养液尽情地灌,我拿字数回报!★

    肉饼,月饼,馅饼,还有什么饼?想不到了(憨憨挠头)

    阮文军:媳妇天天给我做好吃的,真好!

    李小红:过年之前养不胖,我的养猪小能手的称号就没了!

    阮文山:干好事不留名

    沈月遥:今天也想给小娃娃做衣服,那就给胖团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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