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节

    丝如此问道。

    巴里下意识回答道：“我当然没有！”

    “那么你没有将我当朋友吗？”

    “不是啊。”如果不是此时还处于被禁锢状态，加上肌肉松弛剂还发挥着功效，巴里的脑袋估计已经摇出一片虚影了、

    最终，在露易丝一句比一句犀利的提问下，巴里小声说道。

    “露易丝，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露易丝好奇地问道，要知道她和闪电侠相处了这么多天，这还是对方第一次要自己帮忙呢。

    明明之前自己也曾经提议过要帮忙，结果对方全都拒绝了。现在突然开口，怎么能让露易丝不好奇呢。而且对方之前的态度还那么奇怪，对方到底想要让给自己帮什么忙呢？

    “——我想要见哈尔……我是说，绿灯侠。”

    露易丝闻言忍不住浑身一僵，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巴里，不知道对方这句话中隐藏着的意思，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这本是她一开始最想要达成的结果，但是现在，露易丝只觉得有些心痛。

    “真的要见他吗？”露易丝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其实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希望巴里坚定地说“是”，还是反悔。

    而且她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想要见绿灯……现在的黄灯侠，对方值得信任吗？还是说，她猜错了巴里的意思？！

    看出了露易丝的不确定与迟疑，巴里重复道：“我想要见他，可以吗？”

    “……可以。”

    “可是你要怎么做呢？”

    “我怎么做你不用管，我会让你见到你想要见的人的。”露易丝信誓旦旦道。

    巴里以前曾听人说，自信的女人最美。那时候巴里还半信半疑的，但是现在面对自信的露易丝，巴里不得不承认，这句话还真是挺有道理的。

    不过想到超人现在的样子，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的办法会对你有危险吗？”

    “你不是说他爱我吗。”露易丝借用巴里之前的话回答道。

    巴里也同样用露易丝之间的话接道：“可你也说了，那不是爱。”

    “小男孩。”露易丝轻笑道，她撩了撩自己的头发，调侃道：“我拿普利策的时候，超人还在实习期呢！”

    露易丝的话说完后，巴里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反驳露易丝那句“小男孩”好，还是吐槽对方后面的那句话好。

    巴里知道露易丝是一位非常厉害的记者，但是她现在可不是要和超人比，谁在记者这一行业中的水平更高。

    说真的，就露易丝这种体质，超人一个热视线下去，能烤熟一串。

    当然了，巴里并不认为超人会杀了露易丝，但是他也不希望对方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巴里脸上流露出的迟疑与不信任，如果换成是以前报社中的哪位同事，露易丝现在早就大发雷霆了。

    作为一名女性，哪怕她获得过普利策，但依旧会因为性别，而被质疑。

    但是巴里的质疑与其他人显然是不同的，露易丝觉得就算对方面前站着的是一位彪形大汉，估计巴里依旧会如此担心。

    不过也是，对于超人而言，不管是一个普通的女性，还是强壮的男性，都没有任何区别。

    露易丝在答应了巴里之后，没有待多久，就立刻离开了。

    看着露易丝离开的背影，巴里恍惚间，仿佛看见了一位毅然决然踏上战场的女战士。对方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了，之前，露易丝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中的鹰，而现在，她开始舒展翅膀。

    巴里不知道这种变化到底是好还是坏，露易丝之前的状态虽然不如现在的好，但是至少在超人的保护下，露易丝无疑会很平安。

    巴里知道，在很多人的心中，有些东西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比如自由。但是巴里有时候真的很矛盾，他同样向往着自由，但是如果自由的代价是无数的生命，那么巴里也可以不那么自由。

    离开了关押着巴里的囚室的露易丝，迎面就遇上了显然是在等着她的卡尔。

    对方沉默地注视着她，眼中满满的都是不赞同。

    虽然知道对方很可能一直在监视她和巴里之间的相处，但是当真正确认这一点的时候，露易丝还是忍不住怒火中烧。

    只有一想到自己每次见巴里，都是在对方的注视下。甚至自己平时的生活，也可能被时时监控着。如果不是还有理智，露易丝简直想要一巴掌打在对方脸上。

    不过也幸好她还有理智，不然拿自己的血肉之躯和钢铁之躯硬碰硬，先不说碰不碰得到，哪怕碰到了，疼的估计也不会是被打的某位氪星人。

    “我真希望你能记住，什么叫做尊重隐私。”露易丝嘲讽道。

    “这里是孤独堡垒。”潜意思就是，这里是他的地方，他监控他的地方，有什么问题呢？！

    “对，这是你的孤独堡垒！”露易丝被气笑了，“但是我之所以会在这里，可不是我自己想要来的！”

    “我在保护你……”

    “见鬼的保护！”露易丝打断了卡尔的话，“看看被你‘保护’着的世界吧，你带给了它什么？！”

    “和平与安全。”卡尔回答的声音依旧很平静，但是他的眼中已经浮现出不耐烦的情绪来了。对于露易丝的这些话，卡尔已经有些听腻了。

    “这不叫和平与安全！这叫禁锢与强权！！”露易丝近乎歇斯底里地说道。

    她看着卡尔的眼睛，却只在里面看到的嘲讽与不耐，这简直像是一个火星，瞬间点燃了露易丝心中的炸/药/桶。

    “在你眼中我是什么？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婆子吗？！”

    尽管心中已经不耐烦了，但是面对露易丝，卡尔还是强行压抑着自己心中的烦躁，用平静的声音说道：“我没有。”

    “哈！”露易丝冷笑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卡尔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他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看不懂露易丝了。想到她之前和巴里说过的话，卡尔转移话题道：“你答应帮助巴里见到哈尔，你想要怎么做？”

    “我什么都不会做。”露易丝冷嘲道：“我只会将这件事情告诉你，然后你会自己做的。”

    她还算是了解卡尔，对方知道巴里想要见黄灯侠，是不会反对的。因为对方不认为黄灯侠会背叛他，也因为他想要看看黄灯侠会不会背叛他。

    很矛盾对不对？

    但是现在的卡尔就是这么矛盾的一个人！

    他说自己在保护，自己在创造和平、安全的新世界，可是他达成这一切的过程中，却充满着伤害、杀戮与战争。

    卡尔不得不承认，露易丝说的是对的，自己确实会这么做。

    他想要听听巴里会对哈尔说什么，也想要看看哈尔会如何应对。他非常好奇，巴里现在是否改变了主意。他也很想要知道，哈尔是否会背叛自己。

    在巴里向露易丝求助的第二天，囚室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露易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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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6666

    当看到哈尔的那一刻, 哪怕相信露易丝的能力, 但是巴里还是感到惊讶。

    他本以为对方至少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做到, 没想到对方立刻做到了。这让巴里忍不住想, 对方不会是为了他牺牲色相了吧？！

    还是说, 对方给卡尔喝了迷情剂？！毕竟超人的魔抗……大家都懂。

    巴里可不认为哈尔来到这里, 能瞒过卡尔。

    胡思乱想间, 巴里的脑海中闪过了一堆自己曾经看过的电影情节。

    如果说巴里看到哈尔的那一刻，心中是惊讶的。那么哈尔看到巴里的那一刻, 心情就是震惊的了！

    说真的, 对于巴里很可能被卡尔关在孤独堡垒里，哈尔是有所猜测的, 但是当他真的在这里见到巴里的时候，心中升起的是无尽的愤怒。

    卡尔怎么敢这么做，他怎么能这么做？！

    他们两个一个被禁锢在囚室中，一个站在囚室门口, 相隔明明不过几步距离，却像是隔着天涯海角一样，沉默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蔓延着。

    “哈尔——”巴里略带疑惑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像是被惊醒了一样, 哈尔快步走向了巴里。其速度之快，巴里都要以为对方也拥有神速力了呢。

    走近巴里之后，看着对方身上插/着的那些针头, 以及束缚住全身的锁链，哈尔握紧了戴着黄灯戒指的那只手。

    “巴里——”

    他们看着彼此，突然异口同声道。

    “对不起。”

    “对不起。”

    说完看了看彼此, 又几乎是同时说道。

    “没关系。”

    “没关系。”

    “噗嗤——”巴里的笑声打破了他们之间那种略带尴尬的气氛，他故作轻松道：“天才，这样的你可真少见。”

    “这样的你也很少见，小熊。”哈尔嘴上说着调侃的话，手却伸出来将插/在巴里身上的那些连接着管子的针头一一拔了出来。

    天知道哈尔一个平时虽然称不上是粗手粗脚的糙汉，但是也绝对不是什么特别细腻的人。可是现在，哈尔给巴里拔针头的轻柔、小心程度，去给小孩子打针、拔针都绰绰有余了。

    不过尽管哈尔的动作已经足够轻了，但是在这间囚室中待了这么长时间后，那些针头都快要和巴里的皮肤长在一起了，突然拔/出/来，还是有点疼的。

    虽然这种疼，和之前被热视线在腿上烧出一个洞比，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巴里就是觉得自己此时疼的不得了，一种莫名的委屈感突然占据了他的心。

    “哈尔……”

    哈尔正在给巴里拔针头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回应道：“我在。”

    在将针头全都拔掉之后，哈尔用黄灯戒指将束缚着巴里的锁链全都撬开了。

    因为刚刚拔完针，肌肉松弛剂的效用还没有过，在束缚被解除之后，巴里直直地向着地面倒去。

    虽然看上去，他很可能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但是巴里丝毫没有担心，他知道、他相信，哈尔会接住他的，就像以前一样。

    事实上，哈尔也确实如他所想的那样接住了他。

    趴在哈尔的肩头，那种莫名的委屈感又一次席卷了巴里的内心，他忍不住将脸埋在了对方的颈窝中。

    哈尔被巴里弄得有些痒，他伸手本想要让巴里换个姿势，但是在察觉到一股湿润感后，哈尔想要推开巴里的手放在了对方的背上。

    他僵硬而温柔地拍了拍巴里的后背，“没事了，我在。”

    在他看到那段巴里出现在核/爆中心的视频时，就想冲到对方面前，将对方牢牢地保护起来，然后说出这句话。可事实上，他直到今天，才在这里、在这种情况下，将这句话说出来。

    众所周知，当一个人哭泣的时候，你安慰他，反而会让他哭的更加厉害。

    巴里此时全身依旧没有什么力气，但是他仍然努力伸出了手，虚虚地抱住了哈尔。

    “哈尔，你来了？”

    “Yes，my boy.”

    这个拥抱，不管是对哈尔而言，还是对巴里而言，都算得上是久违了。

    随着摆脱束缚和肌肉松弛剂的时间变长，在神速力的作用下，巴里慢慢的恢复了力气。

    但是他依旧抱着哈尔不肯松手，和之前唯一的区别，不过是之前虚虚抱着对方的手臂，慢慢加重了力气。

    这个拥抱具体持续了多长时间，没有人去计算，不过时间不短就是了。尽管如此，在结束的时候，巴里和哈尔的心中仍然感到了不舍。

    人类的生命太过短暂，生活中拥有着许许多多的危险，就算是超级英雄也不例外，甚至他们面临的危险比普通人的要更多一些，谁也不知道这个拥抱会不会是最后一个。

    在请露易丝帮忙之后，结合自己对哈尔的了解，以及那封来自未来的信，巴里曾经想过许许多多的说服哈尔的方法。

    但是现在，他一个也不想用。

    想到自己和卡尔曾经去过的那个只有蝙蝠侠的世界，巴里忍不住问道：“哈尔，如果我不是闪电侠，你也不是绿灯侠，我们会是什么？”

    “你会是一位非常聪明、善良、正义的警局物证专家，而我是一名最最帅气、伟大的空军飞行员。”哈尔略带自恋的说道。

    哈尔的回答，让巴里哭笑不得。事实上，在一个他们不是闪电侠与绿灯侠的世界中，他们一个是死于实验室事故的警局物证专家，一个是死于伟大冒险的飞行员。

    巴里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否有过交集，也许他们也是朋友，也许他们曾经在人群中擦肩而过，也许他们从未相遇、从不相识。

    “警局物证专家和空军飞行员之间，还会是朋友吗？”

    “只要他们相遇，我想会的。”

    一向自由自在、无所束缚的哈尔，就连面对蝙蝠侠的不赞同目光时，也敢用绿灯侠的不赞同目光回视。

    但是面对巴里，他却又完全是另一个态度，其对比之惨烈，堪称大型双标现场。

    在很多人看来，绿灯侠和闪电侠会成为这样要好的朋友，简直相当的不科学。

    毕竟他们两个差距实在是有些大。

    如果用学生来形容哈尔和巴里的话。

    哈尔就像是班级中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刺头”、“坏小子”，时时能将人气的火冒三丈，但过后又会被他的幽默风趣弄得哭笑不得，怒气全消。

    而巴里，他就像是老师们最喜欢的那种“乖宝宝”，就算“偶尔”犯点错误，也会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

    可偏偏，哈尔这个“坏小子”对巴里这个“乖宝宝”，“一见钟情”了。

    而巴里这个“乖宝宝”，对哈尔这个“坏小子”，也是“情有独钟”。

    究其原因，其实看似不同的两个人，本质上却是非常相似的。

    ‘哈尔迷恋着闪电侠的自由与巴里·艾伦的规整，巴里迷恋着绿灯侠的规整与哈尔·乔丹的自由。’[1]

    每个人都是一个半圆，而他们两个对彼此而言，无疑是最契合的另一个半圆。

    哈尔曾经和巴里一起看过星空，但是巴里不知道的是，他也只和巴里一起看过。

    绿灯军团中的一位绿灯侠曾向哈尔讲过他们星球的习俗，他们星球不同于其他星球。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