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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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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阳:“……啊?”

    简星歪了歪头, 眼神轻柔,浅笑, “你要一直像刚刚那样演,谁都看不出你心里有事。”

    昭阳怔住,手机差点从掌心滑落。

    刚刚那场戏, 他憋足了百分之五百的力。

    正式开拍前,他给妈妈打了电话。

    妈果然有事找他。爸住院了。

    昭阳父亲以前就因中风住过院, 身子底子差。这次是突然晕倒,具体原因还没查出来, 除了中风, 估计还有其他老年人的病症,不排除需要手术的可能性。

    昭阳是独生子,父亲倒下后, 母亲一下子慌了, 也没多想, 立刻就给昭阳打电话。

    昭阳跟林溪谷说了这事, 林溪谷让他先拍好今天的戏,他帮他留意着家里的情况, 一有进展立刻通知他。

    就是在这样的心情下, 昭阳要演一场情绪截然不同的戏。

    要开心,要由衷地开心,不能强颜欢笑,不能矫揉造作。

    不开心也要逼着自己开心。

    对于演员,最幸运的是本色演出, 借着角色表达自我,光明正大地夹带私货,自己抒发得畅快,演出来的效果也惊艳。

    最尴尬的就是必须得装。

    这就是专业。

    专业的代价是难受。真的很难受。好像是生生把自己的心撕裂开来,将灵魂揉碎重铸,自己都要认不得自己,不知道这还是不是自己。我自我有的伤心,世人只管伴着我完美无瑕的面具起舞。

    昭阳被简星的眼神揉得防线渐崩,无奈地笑,“哪能一直那样演……”

    他可以在镜头里演,这是创作。但他不能在生活里一直演,那是虚伪。

    有人可以坦然地习惯于不做自己,可他奢望的,不过是做真实的自己。

    不是虚伪地作戏,而是真实地创作。

    简星有点想撩一撩他的头发,忍住了手,只问,“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昭阳摇头。

    简星皱眉,“又来?”

    昭阳:“……”

    昭阳:“……家里的事。”

    “急么?”

    “急。”

    “今晚的戏还能拍么?”

    昭阳抬头看简星,“能。”

    “好。”简星说,“拍完今晚这场,我让小赵送你去机场。邱导这边我来说。”

    晚上两人的夜谈戏没有吃饭的群戏那么欢快,两人聊着过去,聊着未来,聊着这些年不知所踪的另一个兄弟老二,情绪以淡然的惆怅为主。这和昭阳的慌乱心焦依旧南辕北辙,但简星知道,昭阳笑都能笑得那么自如,这场戏也不会有问题。

    演员有时候是种可怕的生物。

    开拍前,简星陪着昭阳反复走了几遍戏。邱导忙着盯别的戏,他们就请张副导来指点,好歹张副导清楚邱导的标准和口味。张副导权当两人今晚是不想在这荒郊野地过夜,好笑地在心里给他们的敬业精神点个赞。

    开拍后,两人这段戏果真一条过。邱导颇为意外,今天不仅昭阳,连平时没少NG的简星都超常发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是带了什么隐形buff么?

    张副导在一旁提醒了一句,那两小孩用功得很,刚刚躲在一边加班加点地练习呢。

    邱导欣慰颔首。这两孩子还可以,不愧是李导亲口夸过的人。

    还没欣慰完,简星和昭阳就过来了。

    “邱导,”昭阳说,“想跟您商量个事……”

    “什么?”这次外景的进度比预想的快很多,邱导这会儿心情正好着,笑眯眯地看向两人,就是昭阳提出想加戏,他说不定也会答应。

    “邱导,是这样,”简星直接抢话,

    “之后一周的场次能改一改么?先集中拍我剩下的戏份。”

    接下来一周的通告单已经出来了,前三天是简星和昭阳的对手戏,随后简星又有通告要跑,就先拍以昭阳为主的戏份。也就是说,未来这几天的通告单上,每一天都有昭阳的名字。

    是昭阳自己在进组时跟邱导下的承诺:怎么安排都行,反正他全程跟组,都能配合。

    现在,脸有点疼。

    邱导脸色一凝。

    张副导看看邱导,又看看简星,再看看昭阳,没吭声。

    剧组为了简星修改行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就是再大咖,也不带这么三番五次得寸进尺的,剧组你家开的么?

    邱导没问他为什么,估计是不想听他说要赶什么新的通告,沉吟半晌,“你剩下的戏份,除了和昭阳的,就是应高义了……”

    “我和韩老师也有几场对手戏吧?”简星问。

    邱导一愣,“是,有几场。”

    也就几场。

    简星微笑,“那几场估计够我们拍好几天的了。”

    就韩铭逸那演技,一条过,不存在的。

    何况还是跟简星演。

    邱导:“……”

    张副导:“……”

    昭阳:“……”

    不是,你这明目张胆的内涵……净瞎说什么大实话?

    张副导忍不住提醒,“韩老师的行程也是定好的,估计不好改。”

    都是日理万机的大咖,谁的行程都不可能随便改,张副导的意思是这些事不该由剧组操心,当导演的光拍戏就够累了,没空给你们当中间调解员。

    简星很上道,“没事,应老师和韩老师那边我去说,邱导您只管答应,接下来一个星期就先拍我和这两位老师的对手戏,可以么?”

    邱导听到这里,有点明白了,眼神扫向昭阳。

    昭阳早就想说话了,这才找到机会,“邱导,对不起,是我……有点急事,我想请一个星期假,不方便的话,三天也可以——”

    至少让他先回家看一眼。

    “前辈,”简星说,“你又不是男一号,不至于一个星期没你不成,是吧邱导?”

    邱导:“……”

    张副导:“……”

    邱导见惯了艺人们明争暗斗,一般只要不影响他干正事,他都懒得管。张副则导心里咋舌,这个简星……入组以来一直觉得他在为人处世方面还挺上道,没有大多流量小生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通病,咋突然间跟智商掉线一样?当着人家的面说这种话,不是故意叫人难堪么?

    昭阳讶然望向简星。

    难不难堪,他心里明白,简星也明白他明白。

    “潜规则”终究只能是潜规则,不能明着来。拍摄行程要调肯定是能调的,就看是为了谁,值不值当这么麻烦。组里简星和韩铭逸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个星期算什么。简星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邱导要还不放昭阳走,那就是承认自己看人下菜碟。

    这就失了名导风范。

    邱导大手一摆,“行了行了,老张你通知下去,安排一下。”

    邱导开口放行,简星立刻让小赵送昭阳回酒店,简单收拾一下行李后连夜赶去机场,第二天就能到家。

    小赵和昭阳一走,简星转头就去联系纪哥,让他把自己的行程改一改,他接下来要赶一周的戏。

    纪哥差点吐血,“你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简星认真地想了想,“我有个朋友精通命理,给我算了一卦……”

    纪哥:“嗯?”

    简星:“我接下来一个星期宜静不宜动。”

    纪哥:“……”

    纪

    哥:“星儿。”

    纪哥:“我最近没怎么管你。”

    纪哥:“是不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简星:“纪哥。”

    简星:“咱可是维纳斯世纪史无前例的黄金搭档啊。”

    简星:“你就说你带过的艺人哪个能有我省心吧?”

    简星:“我们这叫信任,默契。”

    纪哥面无表情:“你该问哪个他妈能比你不省心。”

    简星:“纪哥,文明。”

    纪哥:“……”

    简星:“我已经跟邱导说了。”

    纪哥:“先斩后奏,兔崽子,可以啊你。”

    纪哥:“再有下回,我——”

    简星:“你怎么?”

    纪哥:“打断你的狗腿。”

    简星嗤笑,“那我们还怎么做彼此的天使?”

    纪哥青筋都要爆了,“滚!”

    被简星气得够呛,挂断电话后纪哥还是得去做正事。应高义是介于肋部和腰部之间的演员,还算好沟通,麻烦在于韩铭逸,他的团队各种炒CP、搞事情的能力有目共睹,惹上就得掉层皮,纪哥尽可能不让简星跟他沾上什么关系。

    所以他也不让简星去跟韩铭逸谈了,他亲自去跟韩铭逸的经纪人谈。

    双方出来喝了杯咖啡,气得纪哥差点当场掀桌。

    调一下拍戏时间,听起来是小事,韩铭逸的经纪人梅姐却心知肚明,能让纪哥亲自来求他们,那就是大事,说明这对简星很重要,至于为什么,他们不在乎。

    能让简星付出代价就行。

    梅姐明码标价提出要求,之前有一档综艺邀请了简星,简星拒绝了,她要求纪哥重新去跟节目组接洽,还说明要签哪一期的合同。

    韩铭逸也签了那一期,而且合同上白纸黑字写明,韩铭逸拿的是C位剧本。

    “脸还挺大啊,”纪哥气得笑都是阴森的,“在这行混了这么久,居然还有人以为我会让我的艺人去给那种过气爱豆抬轿……”

    “行啊。”简星说。

    纪哥没反应过来,“?”

    简星:“我去。”

    纪哥:“你这是骂人还是……”

    简星:“我去那个综艺。”

    纪哥:“……”

    纪哥郑重:“星儿。”

    纪哥:“你感受一下。”

    纪哥:“我的脸现在很疼。”

    “纪哥,”简星在电话这头笑,“我刚出道的时候你就教过我,小不忍则乱大谋。别说我,就是站在巅峰的人,也不可能时时处处随心所欲。”

    纪哥沉默半晌,叹气,“你这到底为的什么。”

    “为了……”简星扭头,望向远方,“我认为重要的事。”

    一眨眼,昭阳就离组好几天了。离开片场前,他跟简星道了谢,上飞机前又在微信再道一次谢,客气得让简星又想生气了。昭阳还说,韩铭逸那边如果协商不了,他就自己去跟韩铭逸说,他们至少……还算有那么一丢丢交情。

    简星心里冷笑,交情个屁。

    面上却说,“放心,韩铭逸我应付得了。”

    不就是上个综艺么。

    不就是去陪人家表演一场么。

    这种事本来也做得不少了。以前是为了自己,可以狠下心去拼。这一次……难得地为了别人,竟有点甘之如饴。

    昭阳客气完就彻底失踪了,一连数日毫无音讯,不发微信,不发朋友圈,也不发微博,全世界查无此人。简星终于忍不住,一个电话拨过去。

    电话倒是接得很快,“……喂?”

    简星吓了一跳,差点没听出这是昭阳的声音。

    这确

    实是昭阳的声音。

    只是憔悴得不成样。

    “前辈?”

    昭阳愣了好一会儿,调整一下情绪,正儿八经地回了一句,“……早。”

    “现在是下午。”

    “哦……下午好。”

    “……”

    “吃饭了吗……?”

    简星听不下去了。

    “你在哪?”

    “医院。”

    “什么医院?”

    “啊?”

    “……算了,没事。”

    “是不是剧组那边有什么事?”昭阳问。

    “不是,都安排好了,没问题,你别担心。”

    “……嗯。”

    “谢谢。”

    “别谢,”简星不耐烦了,“再谢我真生气了。”

    “……”

    “也别说对不起。”

    “……”

    那他该说什么?

    简星叹气,“前辈你……注意休息,别累坏了。”

    “嗯。”

    “我先挂了。”

    “好。”

    “拜拜。”

    “拜拜。”

    简星本来准备了一溜问题,却一个也没问出来。只听声音都想象得出昭阳这一副游魂的模样,这电话再聊下去,简星要抓狂。

    光听得到声音,却见不到人,比单纯的想念更难受。

    “小赵,”简星说,“明天的通告单我看一下。”

    “来了!”

    简星匆匆一扫通告单,递回给小赵,“帮我订今晚和明天早上到W市的往返机票。”

    半夜两点多,简星又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前辈,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有……”昭阳揉揉酸涩胀痛的眼睛,手机稍稍拿开,手背抵着嘴巴,打了个无声的哈欠,“我在医院守夜呢,本来也没睡。”

    简星皱了皱眉,差点脱口而出——没有护工么,要你去守夜?

    忍着没说。也许不是所有家庭都能理所当然地请护工,也许昭阳只是想抓紧时间,在这几天假期里多陪陪家人。

    “怎么了?”昭阳问,“是还在拍戏吗?”

    简星总不能无缘无故大半夜给他打电话吧,昭阳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工作上的问题。

    简星忽然狡黠一笑,“你猜我在干嘛?”

    昭阳:“……”

    昭阳:“猜不到。”

    简星叹气,“虽然但是,前辈你就不能配合我一次。”

    昭阳整个人还是懵的,软糯的嗓音有几分毛绒绒的质感,直挠进简星耳膜里,“额,你……在睡觉?”

    “对,我这是在梦游给你打电话呢。”

    “……”

    他这个人就是这么地朴实无华,且枯燥。

    可简星就是乐意逗他。

    “你在哪家医院?”简星又问。

    “啊?”

    “我有个朋友学医的,我帮你问问这医院靠不靠谱。”简星的无中生友张嘴就来。

    “……”昭阳没多想,给他报了医院名。

    “行,前辈你多喝点水,都变声了。”简星叮嘱完就挂了电话。

    昭阳看着手机屏幕刚刚结束通话的界面,怔忡。

    父亲睡得正沉,一切指数都正常。昭阳从病房出来,本想在走廊里坐一会儿,但这里实在滞闷得他呆不下去了。

    他来到楼下,走进冷风里,随便找了张长凳坐下。

    本来昏昏欲睡的凌晨,被简星彻底唤醒。

    简星对于他,就像体重秤对于一个要减肥的人。道理我都懂,但能不能别让我直面残酷的

    现实。

    仅仅几天前,他还对简星大言不惭,振振有词,说他不甘平庸。

    现在被现实强行提醒,他只是个平凡渺小的普通人。

    甚至比普通人更平凡、更渺小。

    父亲的病比想象中严重,多年来身体本就不好,现在是数病并发,手术、单人病房、后续的长期疗养……这个数字只略略一算,便触目惊心。

    昭阳是独子,父母一直都希望他回老家安安稳稳地呆着,可他非要出去闯,还要以自己的方式去闯,当年和父亲一场大吵,气得父亲中风住院后,他依然要去闯。

    他知道背后不少亲戚都戳着他脊梁骨骂他不孝,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孝,坚持自己想做的事是不是真的错了。

    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一个标准答案。

    可是这个千夫所指的不孝之罪多沉重,他哪敢不怕。

    只好尽己所能,为脱不去的罪名将功补过。

    多年来,昭阳得到的每一笔片酬绝大部分都寄回了家里。他知道,一辈子生活在小县城、为一亩三分地奔波劳碌的父母对“梦想”和“价值”这些东西没有概念,认为“人为什么活着”无需思考,只对最简单粗暴的量化值有概念,那就是能衡量成功的唯一标准——钱。

    那他就把自己所能有的全部给出去。

    这堪堪维持了他和父母之间的脆弱平衡。他知道父母爱他,希望他过得好。这种爱很狭隘,狭隘得目的清晰、界限分明,某种意义上又不顾一切,他必须接受。

    人出生就跟抽签一样。抽到这个家庭,它这辈子就跟你绑定了。

    虽不曾答应,也无从抵赖。

    一次突发状况,将昭阳多年来的粉饰太平一戳即破。

    昭阳一到家,母亲扑着他哭,亲戚围上来七嘴八舌,话里行间都指摘他这个儿子平日就顾着忙忙忙,忙得老爷子倒下了都不知道。一通说完,都巴巴地看着他,觉得他理所应当能一掷千金,把所有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当场解决。

    昭阳尴尬地私下问母亲家里还有多少存款,母亲当场怔愣地看着他,不出半日,所有亲戚都知道了这事。

    这回脊梁骨戳得力透纸背。有人表面光鲜亮丽,名利场上混了7年,在外不知怎么花天酒地,家里一朝出事,居然连一个子儿都拿不出来,还要动用老人家的棺材本。

    昭阳懒得解释,懒得争吵。

    无数次地想象过,当有一天,他走过红毯,登上颁奖台,在万众瞩目之中接过奖杯和话筒时,他要感谢谁。

    也许只能感谢一直坚持、一直不放弃的自己。

    更可能,这种想象根本不会实现。

    夜风冷峭,一刀刀刮过皮肤。昭阳独自坐在长椅上,双臂枕着膝盖,弓着身,低着头,发丝被掀得一下一下打在脸上,目无焦点地望着地面。

    不知坐了多久。

    直到有人喊,“前辈?”

    10秒后,昭阳才茫然抬头。

    不是错觉,有一个人站在他面前。

    一身灰色长风衣,衬得身形越发修长,不走路都带风。

    视线上移,简星围着轻薄的围巾,两手插兜,微微歪着脑袋,眼里带着浅笑,凝神望着他。

    昭阳不自觉地缓缓起身。

    昭阳真不是故意的,但就在那一瞬间,在心里憋了八百万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都没能冲出决口的眼泪,毫无征兆地从那双大眼睛里滑落,先是一颗接一颗,随后是一串接一串,泉涌而下。

    大概是体重秤怼到面前来了,突然就哭得很伤心。

    简星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张开双臂,轻柔却那么顺理成章地把他搂进怀里。

    还揉了揉他后脑勺。

    “想哭就哭吧。”

    昭阳抓上简星后背的衣服,紧紧靠着他的肩膀,就像那天夜里,三弟在大哥怀里一样。

    没有声音,只有泪如雨下。

    两人在原地傻傻站着,所幸这里没人,只有黑夜和一盏暗黄的路灯作陪。感觉昭阳哭得累了,简星解下围巾,给昭阳套上,又抓起围巾一角,给他擦去泪痕。

    擦完,抬起食指,刮掉他睫毛上残留的水珠。

    再往下,轻轻一碰他泛红的鼻尖。

    昭阳一僵,简星自己也顿了顿。

    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他还从没对别人做过。

    但是好像生来就会一样。

    昭阳的眼睛瞪得大大地,眼圈也是同款的红,还有点肿。

    哪还有前辈的样子,十足一个受了委屈的小男孩。

    昭阳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目前的状况,笨拙地挣开简星的怀抱,后退两步,吸了吸鼻子。

    简星笑问:“哭好了?”

    昭阳:“……”

    又是想自闭的一天。

    “……你怎么在这?”昭阳问。

    “感觉到好像有人需要我,我就来了。”简星还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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