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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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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 你给我做新衣裳呢。”

    徐向东一跑进屋,就瞧见他妈正在屋里炕上给秋衣缝着纽扣, 脸上不由得露出喜色, 高兴地伸出手就要摸那秋衣, 却被白大妮把手拍开, “一边儿去, 这衣裳不是给你的。你手上脏,免得弄脏了。”

    “不是给我的?”徐向东愣住了, 他道:“那是给向南的吧, 你前儿个不是已经给向南做新衣裳了吗?”

    徐向东语气有些委屈。

    孩子们到了一定年纪后, 那个子是蹭蹭蹭地往上涨,白大妮今年就给他们都做了些衣裳, 是靠着卖金子得来的钱, 刘翠花虽然说替他们保管着,但是他们真正需要的时候, 只要开口,刘翠花也没有不给的。

    “妈, 你偏心。”

    徐向东噘着嘴吧,不高兴地说道。

    “我偏心啥,这不是给你妹妹的, 是给甜甜的。”白大妮咬断了最后一根纽扣的线,把那秋衣抖了抖,道:“你去把甜甜喊来,让她试穿看看, 有不合适的,我再改改。”

    徐向东瞧着那件青色小外套,眼睛都看直了。

    别看白大妮平日里大大咧咧,说话跟男人似的,她手指头上的功夫是出了名的好,这件青色小外套的模样,若是搁在县城百货商店里,也差不到哪里去。

    “妈,你给我做衣裳怎么就没这么好看?”

    徐向东酸里酸气地说道。

    这小外套上还绣了花草蝴蝶,他的衣裳上那叫一个干净,黑是黑,灰是灰,上头连个图案都没有。

    “你一个男孩子要衣裳好看干什么,再说了,就你三天两头搁外头跑,给你穿再好看的衣服那也是白瞎了。”白大妮嫌弃地看着徐向东说道,“行了,别废话了,去喊你姑姑来。”

    徐向东撇了撇嘴,却还是老实去把徐甜甜叫来。

    徐甜甜跟着他进屋,瞧见那件衣裳时,都愣住了,“大、大嫂。”

    “甜甜,大嫂给你做了件衣裳,你试试看。”白大妮爽利地说道,手上动作不由分说地帮着徐甜甜把小外套给穿上,如今才七月份,徐甜甜穿上小外套,错愕地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好。

    好在白大妮是个话痨的,她满意地打量了下徐甜甜,拍手道:“还是咱们小姑子漂亮,这样的衣裳穿在你身上,就跟城里人似的。甜甜,这衣裳就给你了。”

    “啊,这怎么好意思?”

    徐甜甜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伸手脱下身上的小外套。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白大妮对她和蔡小草对她的态度差不多,她就满足了,现在白大妮给她这么一件衣裳,徐甜甜心里头有些受宠若惊。

    “哎呀,你拿着,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客气个什么劲儿啊。”

    白大妮不容拒绝地把小外套塞到徐甜甜手里头去。

    她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白春桃阴阳怪气的声音,“哟,大嫂这么大方,那怎么不给我们家狗蛋也做一件?我们家狗蛋也缺秋衣呢。”

    白春桃眼睛盯着徐甜甜手上的那件秋衣,眼神里满是贪婪和不悦。

    “三弟妹,你要是想要,你跟妈要钱给狗蛋做衣服去,跟我要什么?”白大妮不客气地说道。

    “大嫂,你这话就不对了,你都给了甜甜这个丫头片子,我们家狗蛋可是老徐家的孙子,你为什么不给我们家狗蛋?”白春桃愤愤不平地说道。

    “为什么?因为我乐意啊。”白大妮叉着腰,得意地说道。

    “我不仅要给甜甜做一件秋衣,明儿个我要是有布票了,我还要和她做一条秋裤呢。”

    白大妮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充分在此刻发挥了出来。

    白春桃气得满脸通红,正要和她吵的时候,徐卫军等人回来了,瞧见她俩对峙的模样,刘翠花眉头皱了皱,问道:“你们俩干什么呢?”

    “没什么。”白春桃虽然生气但不傻,她知道自己这事没理,要是被刘翠花知道,只有骂她的份儿,没有骂白大妮的份儿。

    “她嫉妒我给甜甜做新衣裳。”白大妮这回却聪明了,利索地告了状。

    “啥新衣裳啊?”徐卫国挠头不解地问道。

    “就这个。”白大妮指了指徐甜甜手上的小外套,“我给甜甜做了一件,谁知道她瞧见了竟然叫我给她儿子做一件,我当然不肯,她就和我吵起来,说甜甜是个丫头片子什么的这些话。”

    白春桃气得握紧拳头,这白大妮怎么这么过分,竟然把她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真的吗?”刘翠花沉着脸,看向白春桃。

    白春桃哪里敢承认,但是她又不能否认,她要是敢否认,这里这么多人刚才都听见了,肯定能够给白大妮作证。

    “妈,我就是心疼狗蛋没衣服穿了。”白春桃岔开话题,委屈地说道。

    “没衣服穿?!没衣服穿那回头我拿你们里头的钱给狗蛋做几件新衣裳,怎么样?”

    刘翠花不客气地说道。

    “那怎么能行!”白春桃连忙摇头,她哪里舍得花钱,做一件衣裳的钱,都能够买不少肉吃了,也就是白大妮这个傻子舍得花这个钱。

    “既然你自己都不舍得,还说什么心疼,再说了,甜甜是丫头片子,你不也是丫头片子,要是你觉得丫头片子没资格做衣裳的话,那今年我就不买你那份料子了。”

    刘翠花毫不犹豫地说道。

    “买料子,妈,买什么料子啊?”

    徐卫军诧异地问道。

    徐志强笑呵呵地解释道:“你妈昨晚说了,今年难得家里有点儿余钱,大家伙也很多年都没置办新衣服了,就想着过阵子去县城买些布料回来让你们一人做一身衣裳,前几天都已经拜托你们小姨在县城找人要布票了。”

    “哇,这下我也有新衣服穿了。”

    徐向东高兴地蹦跶道。

    其他孩子们脸上也都洋溢出笑容,唯有白春桃脸上没了笑容,她朝着刘翠花说道:“妈,你不能这样,这不公平!”

    全家都有,唯独她没有,白春桃心里哪里能乐意,何况这钱还不用她出,对于爱占便宜的白春桃来说,怎么可能放过送到嘴边的肉。

    “怎么不公平了?是你说丫头片子没资格穿新衣裳,你自己说的,那就应该你自己做到,这份料子省下来也好,大妮,那份料子就当妈补偿给你了。”

    刘翠花爽快地说道。

    白大妮眼睛一亮,连忙说道:“谢谢妈。”

    “妈,我……”

    白春桃瞧着白大妮的喜色,心里头越发不舒服了,她跺了下脚,正要说什么,却被徐卫党给拉到一边去。

    徐卫党不耐烦地说道:“行了,你还想说什么,妈都这么说了,你就自觉点儿。”

    蔡小草从厨房里端着煮好的面条出来,喊道:“开饭了。”

    众人都到饭桌旁边落座,白春桃就算委屈,这事也翻篇了。

    晚上的时候。

    徐卫国刚去上完厕所回到屋里,就听见被窝里传来一阵笑声,吓得他后背窜起一股寒意。

    等掀开被子,瞧见是他媳妇后,徐卫国无语了,他一屁股坐在炕上,脱掉鞋子,纳闷地说道:“你要笑,怎么不出来笑,干嘛躲在被窝里头笑?刚才险些把我吓尿了。”

    “你懂什么。”

    白大妮哼了一声,掀起被子,坐了起来,“这笑得偷偷的,不能被人听见了。”

    “你是捡了金子了不成?”徐卫国嗤笑着说道。

    “可比捡了金子都强。”白大妮白了徐卫国一眼,一想到刘翠花许诺给她的料子,她心里头就止不住的高兴,刘翠花那人出手大方,这买给全家的料子肯定不是便宜货,她给甜甜做了件秋衣,就白得了一块料子,而且那块料子还只可能更好更大,叫白大妮心里怎么能不高兴,她叹道:“我是后悔了,我之前该好好对甜甜的,都是林芳那个贱人到处胡说,害得我都误会甜甜了。”

    “这里头怎么又有老四媳妇的事?”

    徐卫国不解地问道。

    白大妮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徐卫国忍不住皱了皱眉,怪不得呢,他说白大妮虽然不算多好,但怎么对徐甜甜一直都挑三拣四,感情这里头有林芳的原因。

    想到这里,徐卫国不由得摇了摇头,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徐卫业两口子为什么这么讨厌甜甜,几年的时间养条狗都有感情了,怎么对一个女孩子这么残忍,都打算分家了还到处蹿说让别人也讨厌甜甜。

    “行了,你既然知道后悔,那以后对甜甜好一些就是了。”

    徐卫国说道。

    白大妮得意地说道:“那还用得着你说,我早就这么想了。”

    两口子说了一会儿的话后,就沉沉睡去。

    老三屋里,白春桃却还在因为这件事哭着呢。

    徐卫党被烦的受不住,道:“你要是那么想要新衣裳,大不了咱们跟妈要钱,回头你自己做一件不就行了。”

    “那能一样吗?”白春桃不高兴地说道,“那花的是咱们的钱,你说妈怎么那么偏心,我不就是说了甜甜吗?凭什么她不给我料子做新衣裳,还把我的料子给白大妮。”

    “那是咱妈花的钱,她愿意给谁就给谁。”徐卫党皱着眉头,说道,“你也别吵了,我早告诉你别和甜甜过不去,你瞧大嫂现在改好了,妈对她多好,你学学大嫂吧。”

    白春桃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她擦了擦眼泪,脑海里却觉得白大妮最近不对劲。

    白大妮对徐甜甜可没这么好,以前白大妮对徐甜甜的态度顶多比她好一点儿罢了,现在突然转了性,定然有原因。

    白春桃心里拿定主意,定要把这个原因给找出来。

    她回娘家的时候,还说起了这事。

    她妈嗑着瓜子,说道:“这还不简单啊。我教你个办法,你也去对徐甜甜好,看看你大嫂是个什么反应。”

    “这倒是个好主意。”

    白春桃眼睛一亮,她把瓜子皮吐到地上,想到徐甜甜,又皱了下眉,“妈,可我不愿意对那个赔钱货好,你不知道,我们家狗蛋在我们家待遇都没那个赔钱货好呢,之前我婆婆天天给那赔钱货麦乳精喝,我说狗蛋想喝一口,我婆婆愣是当做没听见,还有过年过节,她也只给那赔钱货置办新衣裳,从没说过给狗蛋也置办一身。”

    她妈听得这番话,脸上也露出了疑惑和气愤不平的神色。

    这能养出白春桃这样重男轻女的,她妈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白春桃她妈生了七个女儿,在四十岁高龄的时候总算生了个儿子,对那儿子是宠得不得了,要星星不给月亮,到如今二十多岁了,还是把她儿子当成孩子一样照顾,十里八乡的人谁不笑话,也就她们家不以为然,还当做荣耀呢。

    白春桃的弟弟白建设,那是人如其名,白建设了,二十多岁年纪,从没下田干活过,连他媳妇也是如此,一家人全指望着几个姐姐家里接济和白春桃她妈干活。

    “你婆婆也真是稀奇,怎么对个赔钱货那么好,而且那还不是亲生的,说句难听的,你婆婆脑子没病吧?”

    白春桃她妈指着脑袋,低声说道。

    白春桃撇了撇嘴,“我看她脑子就是有病,现在倒好,我大嫂也跟着有病了。”

    “你也甭管有病没病,你婆婆喜欢,那你顺着也没关系,横竖不过是对那赔钱货好一些,也没什么损失。”

    白春桃她妈劝说道。

    白春桃扁了扁嘴,没多说什么,但是明显没听进去。

    她都恨不得把徐甜甜赶走,这些年,白春桃一开始是因为林芳说的话而讨厌徐甜甜,后来,她讨厌徐甜甜的原因则是因为她觉得徐甜甜抢走了狗蛋该有的东西,无论是刘翠花的照顾,还是那些麦乳精、衣裳,钱,她都觉得该是狗蛋该有的。存着这样的仇恨,白春桃怎么可能容得下徐甜甜呢。

    回去后,白春桃脑海里就一直想着这事。

    她有心从白大妮嘴里挖出真相来,可白大妮这回却聪明了,见到她凑过来,就闭上嘴巴,由着她说,也不答应,也不说话,气得白春桃回头就长了暗疮。

    “嘶。”

    白春桃拿针挑破了暗疮,疼得倒吸冷气。

    “你说你是不是没福气,咱妈最近做辣子炒肉,你就生暗疮,现在好了,连肉也吃不得。”徐卫党泡着脚,看着照着镜子的白春桃,嫌弃地说道。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白春桃就气得眼睛都红了。

    “这事能怨我吗?我也不想生暗疮啊。”白春桃气恼地把针丢下,她没留意那根针掉在椅子上,嘴上还恼怒地说道:“你说咱妈是不是故意的,怎么我不长暗疮的时候她不下厨,偏偏我长暗疮了,她就做肉吃。”说到这里,白春桃气得一屁股坐了下来,却被针刺得尖叫一声,弹了起来。

    她伸出手,摸了摸屁股,发现罪魁祸首是那根针后,气得将针插在线头上,“我怎么那么倒霉?啥好事都没摊上。那白大妮早上吃了那么多肉,里头有我的一份。”

    “行了,你都长暗疮,还这么大火气,要我说,你也别老是想那么多事,把自己气得长暗疮,也没什么好处。”

    徐卫党提起泡脚桶,往外走去。

    白春桃要是能听人劝,她就不叫白春桃了。

    她想了一夜,终于拿定主意,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都吃了这么多苦头,要是还搞不清楚白大妮突然转性的原因,那她不是很亏?

    第二天早上,白春桃就和刘翠花说了一声,做了炒鸡蛋,加了一道菜。

    炒鸡蛋一上桌,徐狗蛋就兴奋地拿起筷子,想要夹鸡蛋吃,白春桃却拍开他的手,把鸡蛋放到徐甜甜跟前,“甜甜,你吃炒鸡蛋。”

    徐甜甜手上拿着馒头,彻底愣住了。

    她懵逼地看了一眼白春桃,又看了眼炒鸡蛋。

    “妈,我要吃炒鸡蛋,我要吃炒鸡蛋。”

    徐狗蛋看他妈竟然把炒鸡蛋给了讨厌鬼徐甜甜,顿时在饭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唉,你这孩子,你先让甜甜姑姑吃,你再吃。”白春桃皱着眉头看着不配合的儿子。

    徐狗蛋哪里肯听话,他放下碗筷,在地上撒泼,满地打滚。

    一家子尴尬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白大妮更是满脸狐疑地看向白春桃,疑心她是不是也知道甜甜其实是个有福气的孩子的这件事了。

    “我不吃炒鸡蛋,给狗蛋吃吧。”

    徐甜甜推开炒鸡蛋,尴尬地说道。

    她都不知道白春桃是怎么了,突然间给她炒鸡蛋吃,这真是稀了奇了。

    “别啊,你吃,你别把狗蛋放心里,这孩子不懂事,你吃吧。”

    白春桃热情地说道,却把徐甜甜尴尬得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见白春桃没打算收回盘子的意思,便端起炒鸡蛋,拨了些炒鸡蛋在狗蛋的碗里,剩下的炒鸡蛋放在中间,徐狗蛋有了炒鸡蛋吃,总算是不闹腾了。

    白春桃见状,也觉得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这顿饭,吃得徐甜甜是食不知味,她总感觉白春桃的视线在自己身上转,但抬头看去,却发现没有。

    三嫂该不会在打什么坏主意吧?徐甜甜心里暗自忐忑。

    不怪她这么不放心,这炒鸡蛋要是白春桃自己的鸡蛋,那她给谁,别人都不能说什么,可她却拿公家的炒鸡蛋装大方,把大家伙都有份吃的鸡蛋独独给了徐甜甜,徐甜甜不由得疑心,白春桃是不是打算靠着这办法来离间她和家里其他人的感情。

    吃完早饭后,徐向东就想跑出去玩。

    他们快放暑假了,这几天学校放了假,让他们去准备复习,但徐向东这种孩子,怎么可能那么规矩,不拖到最后一天晚上是绝对不会翻开书本的。

    他刚要跑出去,却被白大妮喊住,“东子,你别跑。”

    “妈,干嘛啊?”徐向东心急如焚,他早就和人约好今天去掏鸟蛋,要是晚了,那鸟蛋可就没了。

    “你过来,妈有话和你说。”白大妮冲着徐向东招了招手,拉着他去了院子后面。

    白春桃表面上看着是在收拾东西,其实却悄悄地留意着他们的动静。

    等家里人都走了,孩子们有的去玩,有的去学习,她就把碗筷放下,蹑手蹑脚地走到后院去偷听。

    “妈,我真没有告诉三婶甜甜有福气,说要什么就能有什么这事。”徐向东一脸无奈,他怎么说她妈都不听,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真的?那刚才你三婶怎么突然给你姑姑炒鸡蛋吃,今儿个太阳又没有打西边出来。”白大妮不相信,这白春桃昨天还一副视甜甜做眼中钉的日子,今日就给甜甜炒鸡蛋吃,这要是变脸,那也变得太快了。

    “我怎么知道,我对天发誓,我真没有,我又不傻,你是我妈,我才告诉你,三嫂那人,我平日里都不和她说话,怎么可能告诉她这种事?再说了,她那种人,知道这事,说不定还会利用甜甜,我就更加不可能这么做了。”徐向东严肃着脸,说道。

    白大妮见他这么说,心里头就信了七分。

    别的不提,他们几个孩子感情是真的很好,简直就是亲兄妹似的。

    “妈,你没事了吧,没事我出去玩了。”

    徐向东看他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便知道自己这关是过了,心里头蠢蠢欲动地想出去玩。

    “别想。”白大妮拉住他的手,“你们校长说了,过几天就要期末考试了,你这几天就别出去玩,在家里呆着,好好复习。”

    “啊?!”

    徐向东脸上皱得跟苦瓜似的。

    但他哪里执拗得过他妈,硬是被他妈拉进了屋子里和徐向南、徐甜甜一起学习。

    白春桃悄悄地回了厨房,她边洗碗,心里边想,怪不得白大妮对徐甜甜那么好,感情那徐甜甜是有福气的,她眼睛转了转,心里头冒出一个主意来。

    “东子哥,你就别毛毛躁躁了,老实坐下学习吧。”

    徐甜甜笑嘻嘻地说道。

    徐向东一学习那就跟屁股底下长了刺似的,怎么也坐不住。

    他哀怨地一屁股在炕上坐下,把手上的语文课本放下,“我根本用不着复习,数学我不复习也是拿满分,语文我复习还是不及格,既然这样,我干嘛还要复习。”

    徐甜甜和徐向南都听呆了,这番话虽然没什么道理,但听上去却好像一点儿也没错。

    “向东,向南,甜甜。”白春桃端着几杯水走了进来。

    徐甜甜三人瞧见她进来,都喊了一声:“三伯母/三嫂。”

    三人偷偷地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这白春桃好好的,进来干什么。

    “诶,你们学习辛苦了,来喝杯水吧。”

    白春桃笑眯眯地把三杯水放在了桌子上。

    “谢谢三嫂/三伯母。”徐甜甜等人错愕地说道。

    “客气什么啊,咱们都是一家人。”白春桃笑眯眯地在旁边坐了下来,看了桌上几本书一眼,道:“甜甜可真努力啊,这回期末考试肯定能拿第一名回来,三嫂可真为你感到骄傲。来,喝杯水。”

    “谢谢三嫂。”

    徐甜甜尴尬地接过白春桃递过来的水杯,她已经尴尬的头皮一阵发麻,喝了一口水后,她诧异地看了看水杯,道: “三嫂,你给水里还加了糖啊?”

    “是啊,是不挺甜的?”

    白春桃笑眯眯地说道。

    徐向东一听这话,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却皱了下眉,“我这杯怎么一点儿不甜?”

    “我的也是。”徐向南说道。

    白春桃笑着解释道:“咱们家的糖也不多,我就给甜甜的杯子里加了糖。”

    徐甜甜一阵无语,手上的水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她索性放下,委婉地说道:“三嫂,我们要复习了。”

    “那你们复习啊,我在旁边也不会打扰到你们。”

    白春桃不客气地说道,她坐在一旁,眼神盯着徐甜甜瞧。

    徐甜甜也不好赶人,只好当她不存在。

    可白春桃坐了没多久,就又开口说话了,“甜甜啊。”

    “三嫂,您有事吗?”徐甜甜心道来了来了,她就说白春桃不可能无缘无故对她这么好,现在不就是来说事了吗?不过,她也宁可白春桃说事也好过现在这样古怪的行事,说是对她好,但又好像是在挑拨离间,就好像白米粥里加了灰,叫人吃也不是,倒也不是。

    “我那儿子狗蛋今年都三岁多了,却还瘦瘦小小的,瞧着真叫人心疼。”白春桃拍着大腿,叹了口气说道:“我听人家说,那麦乳精可补了,要是能给他一罐麦乳精喝,说不定能补好身体。”

    “是吗?”徐甜甜讪讪地笑了笑,却不搭话。

    这白春桃和她说这话有什么用,她总不可能自己掏钱给狗蛋买吧,买了一回就有下一回,徐甜甜年纪虽然小,但却知道这可是个无底洞。

    “是啊。”白春桃说道,“这要是有谁能送我一罐子麦乳精,那我肯定感激她。”

    徐甜甜笑了笑,却不接话,低着头看着书。

    徐向南皱了皱眉头,以为白春桃是要徐甜甜给她买,她拉下脸来,对着白春桃说道:“三伯母,我们要学习,您能出去吗?您在这里,打扰我们学习了。”

    “诶,你这……”

    白春桃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刚要皱眉骂人,就瞧见徐甜甜正看着她,她把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挤出个笑容,笑了笑,起身道:“那我出去了,你们好好学习,好好学习。”

    白春桃一走,徐向南就跑去把门给关上,她转过身,对徐甜甜说道:“甜甜,你别搭理她,她是想和你要钱买麦乳精呢,咱们当做没听见就行了。”

    “嗯。”徐甜甜重重地点了下头。

    三个孩子就把这事给抛到脑后。

    可白春桃却不可能忘,她回去后,一整天都等着麦乳精,却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麦乳精。

    是不是她念叨的次数还不够多?白春桃想了想,白春桃把在外头玩泥巴的徐狗蛋喊了回来。

    “狗蛋,你去找你甜甜姑姑。”白春桃冲着徐狗蛋说道。

    “不去,我去干什么,我讨厌她!”

    徐狗蛋愤愤不平地说道。

    他还记恨着早上白春桃给徐甜甜炒鸡蛋,不给他的事呢。

    “你这傻子,麦乳精你要不要?”

    白春桃戳了下徐狗蛋的额头,说道。

    “麦乳精?!”徐狗蛋眼睛顿时一亮,他虽然没喝过麦乳精,可是白春桃天天在他耳朵旁边说那麦乳精的事,徐狗蛋就算没喝过,心里头也惦记了很久,之前他还闹过要喝麦乳精,却被白春桃骂了一顿,“要,我要麦乳精。”

    “你要麦乳精,你就去和徐甜甜说,你和她说你要麦乳精,要委婉点儿,说完就出来,知道吗?”

    白春桃对着徐狗蛋说道。

    她心想,狗蛋再说一遍,那麦乳精总该到手了吧。

    “好。”

    徐狗蛋乖乖点了下头,跑去找徐甜甜。

    徐甜甜几人刚刚复习完,正在收拾东西,听见敲门声,徐向南问道:“谁啊?”

    “是我,狗蛋。”

    徐狗蛋回答道。

    “狗蛋?”徐向南一脸疑惑,她走过去开了门,还没问徐狗蛋来干什么,徐狗蛋就已经跑到徐甜甜跟前,他对着徐甜甜说道:“甜甜,我要麦乳精。”

    不远处白春桃听见这话,险些摔倒了。

    她都吩咐狗蛋要委婉点儿了,这孩子竟然还这么直接了断。

    白春桃也不想想,徐狗蛋才几岁,能懂什么委婉,就是甜甜在他这个岁数,估计也未必了解委婉是什么意思。

    “你要麦乳精,和我说干什么?”

    徐甜甜皱着眉头,一脸无奈地说道。

    “我不管,我就要麦乳精,你给我麦乳精,你是不是偷偷藏了麦乳精了!”徐狗蛋见她不给,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抹着眼泪嚎啕大哭。

    白春桃在外头听得都急死了,这孩子怎么这么憨憨,她叫他去跟徐甜甜要麦乳精,可没叫他死缠烂打啊。

    “我哪里有麦乳精?”徐甜甜被弄得都无语了。

    这母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跑她这儿要东西来了?

    白春桃连忙走进屋里,她挤出个笑容,拉起还在打滚的徐狗蛋,对徐甜甜说道:“甜甜,这孩子闹脾气呢,你别和他计较。”

    说着,白春桃就想把徐狗蛋也带出去。

    可徐狗蛋却不是那么好哄的,要是不和他说这事还成,现在他起了要麦乳精的念头,一时半会儿怎么可能打消!

    “我不,我就要麦乳精。”徐狗蛋挣开白春桃的手,在地上撒泼耍赖。

    刘翠花等人刚一进屋,就听见他这把声音,她们朝屋里走了过来,瞧见屋里头的情况,顿时忍不住又皱了下眉头,“老三媳妇,你又闹腾什么呢?”

    “妈,我没闹腾!”

    白春桃这回是真委屈,她今日还真没打算让徐狗蛋硬要麦乳精,本来不过是想让徐狗蛋在甜甜跟前多说几句,看能不能真的有麦乳精罢了,谁知道狗蛋这孩子压根听不懂话,一门心思要麦乳精。

    “奶,徐甜甜不给我麦乳精!”徐狗蛋瞧见刘翠花,就嚎啕着跑到刘翠花身旁,抱着刘翠花的手,委屈地告状,顺便也把他妈的台给拆了。

    “谁跟你说你姑姑有麦乳精的?”

    刘翠花黑着脸,问道。

    “我妈说的,她说叫我和甜甜要麦乳精。”徐狗蛋干脆利索地把他妈给卖了。

    白春桃眼睛都快瞪得掉出来了,她瞠目结舌,有口难辩,“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刘翠花反问道,“狗蛋都这么说了,他难道还能冤枉你!”

    徐卫党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他看着白春桃,“春桃,我不早就和你说了,你要什么,咱们和妈要钱买,你和一个孩子要麦乳精,你能耐了你!”

    “我真没有!”

    白春桃委屈得眼眶都红了,她这回是真没有这个意思,可谁相信她呢。

    白春桃前科累累,就连她丈夫都不信她,何况其他人。

    白春桃说道:“我是听了大嫂和东子的话,说甜甜是个有福气的,跟她说要什么就能有什么,我才让狗蛋去甜甜跟前提,谁知道这孩子傻,以为甜甜有麦乳精。”

    刘翠花和白大妮心头一跳,她俩还没说话呢,徐卫党就劈头盖脸对她一顿骂,“你还狡辩!这说什么就能有什么,你当甜甜是财神爷啊,白春桃,我是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做错事了不认,还扯上大嫂,我是真看错你了!”

    说完这话,徐卫党甩手离开,白春桃愣愣地站在原地,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她看向白大妮,看向刘翠花,没有人同情她,都觉得她是自找苦吃。

    刘翠花更是直接说道:“你要是想要麦乳精,明儿个我用你们的钱,给你们买,行了吧,何必闹这么一出!”

    她真没打算和甜甜要。

    白春桃心里头委屈的和喝了黄连似的,可她知道,就算她说,也没有人相信了。

    她心里不由得暗恨上白大妮,什么徐甜甜有福气,这根本就是在放屁!白大妮估计是知道她偷听,故意让东子说这样的话,来让她上当!

    想到这里,白春桃不由得朝白大妮投去仇恨的眼神。

    白大妮可不怵她,哼了一声,想沾福气那也得摆正态度,啥都不出,就想空手套白狼,美得她!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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