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危难定情
“如果想得到最大的利益,当然是少爷请,如果他请众臣,又请了你,就是向大家暗示他是支持你的。
但如果是你请的大家,大家的到来是因为你皇子的尊贵身份,并不能见到完全的真心。如此说来,第一种办法造成的效果,显然对你争夺皇位更加有力。
老将军即将归隐,少爷就是云逸国唯一的将军,如果少爷支持你,就等于你掌握了兵权。”
夏悠扬一番话说完马上就后悔了,突然感觉到周围的空气肃杀好似要凝固了一般。
君南羽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迅速出手掐着夏悠扬的脖子将她拎起来,瞪着她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夏悠扬脸涨得通红,嘴唇张着却吐不出一个字来,喉咙里只能发出嘶哑的叫声,她紧紧抓着他的手,可是却撼动不了他丝毫。
君南羽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夏悠扬觉得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眼前也变得渐渐模糊起来。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传来连理笑嘻嘻的声音:“姐姐,我今日休息...”话还没说完,就变成一声尖叫:“啊~~”连理平时见到的羽公子都是温文尔雅的,可是现在的羽公子,身上浓重的杀意骇的吓人,就像从地狱来的阎罗神。
她从背后扑上来抓住他的手臂,想让他松手。君南羽运真气在臂上,将连理震出去。
连理撞在角柜上,花瓶碎了一地,但此时的她什么也顾不得,爬过来紧紧抱住他的腿哀求道:“羽公子,羽公子,求您放姐姐一条生路吧,奴婢求您啦,奴婢给您磕头,求您,求您。”然后哭着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从上次夏悠扬受伤休息之后,寂青觉房中的事务就全部交由连理掌管。
寂青觉练完武准备去别府拜见一下,准备带连理一起去,找连理不着,听丫鬟说连理往夏悠扬这边来,因事情紧急,就自己找来了。
到了夏悠扬屋前发现房门敞开,心觉不对,现在的天气开着门,屋中会很凉。隐约听到连理的哭喊声,急忙探头,就看到这样触目惊心的一幕。“南羽,手下留情。”寂青觉大喊一声,声音里满是焦急。
“你不清楚她的来处,而且她竟然知道我的身份,我们都不清楚她的底细,这样一个聪明的女人如果不为己所用,放在身边就是个祸害。”然后手上的力道加大,夏悠扬的脸已经由红转成了紫色。
“不,不要。”“你别管,我不能留下危险在我们身边。”君南羽的语气是在命令,夏悠扬感到绝望。
呵,夏悠扬啊夏悠扬,难道今天你的大限已至了吗?她想转头看寂青觉最后一眼,可是君南羽的手死死的卡住她的脖子。
寂青觉突然跪在地上,朝君南羽跪拜行了大礼,“二殿下,夏悠扬是微臣的奴婢,她有冒犯的地方是臣管教不周,但微臣恳请您手下留情,留她一条性命,臣定当忠心为报。”说完在地板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君南羽手上力道稍微松了松,不做声,寒着整张脸看着伏在地上的寂青觉,寂青觉见他不做声,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不停地在地上磕头,一下,一下,次次掷地有声。
南羽终是看不过寂青觉毫不顾惜的使劲磕头,声音冷得像冰一样:“寂青觉,你我相交这些年,我从未以身份压过你,只当你是朋友。
你我非君臣关系,这是我对你最欣赏的一点。今日你为了这个女人竟向我下跪称臣,当真要如此?”
夏悠扬此时忘了自己的处境,只是心痛。对于皇位之争,寂青觉本可以置身事外,却为了她就这样俯首称臣,完全将自己和君南羽绑在了一起,若是君南羽争位不成,那么他……
寂青觉又磕了两个头,声音坚定的说:“臣恳请二殿下成全。”君南羽看了看低头伏在地上的寂青觉,只觉得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要炸了,将夏悠扬甩在床上,怒气冲冲摔门而去。
夏悠扬无力的伏在床上使劲喘息,闭着眼,不想睁开眼来面对,但眼泪已打湿了床单,不是为自己死里逃生,而是因寂青觉为了她把自己的命赌上去而心痛。
就像当初爆炸时,云安远舍命将她甩出车外的感觉,她已欠他一条命。甚至此时此刻,她心中的痛更深。
夏悠扬,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为何你总是给他带来伤害,难道真的与他有缘无分吗?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吗?
连理不知什么时候悄悄退了出去,屋中只剩下寂青觉和夏悠扬两个人。寂青觉从地上爬起来扑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抱起夏悠扬,轻声道:“悠扬,悠扬,你还好吗?”
夏悠扬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寂青觉额头前青紫的一片上渗着殷红的血迹,心狠狠的抽痛,手指沿着他刚才因为紧张留下的汗水痕迹,慢慢地抚上他的额头,突然抱紧他的脖子放声大哭起来,许多话到嘴边都哽咽在喉咙里,连对不起都变成了呜咽。
寂青觉只是紧紧地抱着夏悠扬,等她痛哭过后,谁也没说话,此时此景,任何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寂青觉拿了消於的药膏涂在夏悠扬的脖子上,夏悠扬拿来药酒替他处理了额头上的伤。
他们就像两只互相舔舐伤口的受伤小兽,痛着对方,痛着自己。
夏悠扬将纱布在他额前贴好,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将手贴在他脸上,然后缓缓的说道:“悠扬,对不起,都怪我,怪我没保护好你。
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过怎样的事,不知道你心里到底藏了什么让你那么苦,你才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啊,可是你的眼睛里有那么多的故事,有那么多的悲伤,辛酸和苦楚,我从来都不了解,我好心痛,恨自己没法护你周全。
前几天府中宗卷库核对信息,发现你的宗卷资料有问题。我突然想到几次带你见南羽,你对他的态度都不一般,就很怀疑你,可是直到刚才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直在我身边,让我很快乐,而且我总觉得好像早就已经和你相识。
其实我心里早已做好准备,他若是想杀了你,我拼了命也会阻止他。我知道他是皇子,都说皇家没有真正的感情,但无论他是真心将我当兄弟,还是想要利用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些年我一直将他当做兄长,我只想跟着自己的心,跟着自己的感觉。
我对他有崇敬,有情义,就算他不要求我什么,我也会竭尽全力的帮助他。可是对于你,我很迷茫,我看不懂你,你也不给我机会让我懂你。”
夏悠扬看着眼前的寂青觉,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心酸吗?还是欣喜?
亲爱的,我不是不让你懂我,只是,我没办法让你懂。
寂青觉看着夏悠扬复杂的眼神,终于问出他一直以来想知道的问题:“悠扬,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号码?”
夏悠扬点点头轻声道:“好。”
“你对我,除了主仆关系,还有别的感情么?”
夏悠扬看着他漆黑的眼眸,里面盛满了心痛,询问,期待和担忧,抚着他的脸坚定的说:“有,我爱你,我为了你,可以付出所有。”
寂青觉笑得一脸灿烂,轻吻一下夏悠扬的手心,然后手慢慢攀上她的嘴唇,轻轻摩擦。想说的话终于说出口,危机已经过去,刚才的阴郁一扫而光,夏悠扬调皮的啄了一下他的手指,他突然露出一个媚笑:“丫头,你这是在勾引我么?”然后一俯身将她压在床上,浑厚的男性气息紧密的将夏悠扬包围。
寂青觉火热的唇从夏悠扬的额头一直滑到她的脖颈,又滑到肩膀,留下一路娇艳的红痕。
夏悠扬衣襟松散,胸前嵌着的黑玉露出来,寂青觉惊讶的抬起头,用眼神询问她。
夏悠扬不知怎么解释,只能说:“这个,你信我么?从出生就这样,还有这个。”她举起手,露出手指上的刺青。寂青觉没看出来那刺青是一条龙,但是嵌在胸前的玉太过惊异,他眼中闪过浓重的震惊。
但是看着夏悠扬忐忑的眼神,他轻轻点点头,含住夏悠扬娇艳的唇瓣,闭眼遮住满眸的惊疑。
情至深处,夏悠扬用手勾住寂青觉的脖子,他的手不老实的滑至她的腰间,解开她的衣带退下了她的外衣。夏悠扬突然抓住他正在作乱的手,“你…不要。”
他抬头诧异地看向她,表情很受挫。夏悠扬小声嗫嚅道:“你,你还没娶我,怎么可以…”
“哈哈,原来是因为这个。好,丫头,等我过了成人礼,就向父亲求了你来,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寂青觉的妻。”
夏悠扬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在他眼中的倒影里,看到自己脸上溢出的灿烂笑容。可是突然想起他刚刚说要娶她做他的妻子,心里顿时没了谱。
“青觉,我的身份,将军怎么会答应你娶我为妻?”
“你放心,我寂青觉在这里向你承诺,此生的妻子,只是你一人。”然后用唇封住她所有的话语,纱帐内一片朦胧。
夏悠扬看着眼前张扬却不失心机的寂青觉,和永远波澜不惊的云安远相比,她更爱这个云逸国的少年将军,可是她明白,没有任何身份地位的她,在古代,带着现代人的思想,爱上了一个身居重位的人,想要长相厮守,困难重重。
番外一 连理之过新年
又是一个新年。
自从将军跟姐姐在一起了之后,每天的心情都好的很,今天也不例外,所以他破天荒的给我们放了两天假,还给我们加了月钱,让我和姐姐在新年前,上集市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我拉着姐姐的手,心里感觉那样踏实。虽然我从小没了娘,爹也不怎么喜欢我,又被继母给卖了,家庭不幸福,可是我很庆幸,几年前的那一个雨夜,让我认识了姐姐。
当时的她很戒备地看着我们,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她身上有一种吸引我上前的力量。我们渐渐谈的开了,后来我竟然趴在她怀中睡着了。
那一晚是我娘去世后,我睡得最沉的一晚。没有惊醒,没有噩梦,只有淡淡的,柔柔的温情。
姐姐叫夏悠扬,我叫连理,她姓夏,我姓连,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她却给了我一切姐姐给妹妹的宠爱。
她会留好吃的给我,新衣服也不忘了我,我生辰时她会买自己都不舍得买的簪子,我生病时她比我自己还紧张,跟我一起玩耍,教我写字,画画,唱歌。
每每我遇到不如意,都会找她诉苦,她都会搂着我的肩膀将我靠在她身上,轻轻拍着我的背,我就会慢慢平静下来,或者把鼻涕眼泪都抹在她身上,然后就可以带着微笑熟睡,她总是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姐姐说,这是一种缘分,上天让我们相遇,就注定是要做姐妹的。
我想姐姐说得对,我们注定是要做姐妹,最好的姐妹,一生一世的姐妹。我很感谢上天这样安排。
云逸国的冬天虽不像其他国家那样被厚厚的皑皑白雪覆盖,但偶尔夹杂着雪片冰凌的风也寒的刺骨。
姐姐帮我重新系了一下颈间的围巾,然后拉着我向制衣铺走去。
我们每人选了一件过年的冬衣和春天穿的薄袄,又买了一些胭脂水粉发钗耳坠,姐姐本打算直接回府,回去捧着手炉暖和暖和,我突然看到前面有好多人都向一座楼涌去,抬头仔细看了看,认出牌匾上的几个字:听风楼,这几个字姐姐教过我的。
咦,听风楼,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啊哈,是了,上次管家带我和魏井出来置办少爷用的物品,就去了一座茶楼歇脚,就是这座听风楼。
想到上次在那里听到的有趣的故事,顿时来了兴致,想要带姐姐也去听听。
“姐姐,姐姐,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四大公子的故事?”我兴奋的拉着姐姐喊道。
姐姐回头看了我一眼,沉思了一下:“四大公子?就是你跟我说过的回春公子水映恒,凤鸣公子凤墨夕,风煞公子风天放,还有那个不知道名字的玉面公子?”
“对对对,就是他们,想不到姐姐还记得?姐姐,你看前面的听风楼,那些故事我就是从那里听来的,我们还有些时辰,不如再去那里听听,看看四大公子最近有什么新的故事,好不好?”
姐姐笑着看着我,捏了一下我的鼻子:“好好好,看把你激动的。”
我在后面哼哼了一句:“嘁,好像姐姐你不感兴趣似的,我一提到这个,你眼睛都亮了,尤其是说道玉面公子的时候。”
姐姐本来在前面走得好好的,听了我这一句话,脚步走得都不稳健了,虚浮的很,然后加快速度,拽着我向前走去。
我在心里偷笑了两声:让你装老成,哼。
我们找了旁边的两个位置坐下,要了两碗莲子红枣羹,脱了披风,等着说书先生的到来。
果然,说书先生依然是一方矮桌,一台醒木,一把摇扇,一碗清茶,再加一袭青衫,清了清嗓子:“三九严冬苦寒天,各位聚在我这听风楼,热情丝毫不减,敝人倍感荣幸。
余话不多说,咱们接着讲有关四大公子的奇闻异事。
上次讲的是风煞公子风天放,一人单挑武林排名前一百,创造了历史上史无前例的,直接从榜外无人知晓的小人物,变成武林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然而风煞公子却“唰唰唰”三剑,削平了排名碑上自己的名字,说自己并不想参与进武林之中,与众位高手比试也不过是想看看百家武功到底有何长处,说完几个翻越间就不见了踪影,留下一众高手哗然。
话说这风煞公子武功盖世,速度快,是以为风,出手很,是以为煞。
在座的众位定会以为那败了的九十七个人都是被他打得落花流水,其实不然,只有一个人,还没站上擂台,就高喊认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排名第一百的,江湖上风流传说最多的,最神秘的,玉面公子是也。
所以今天,我们要讲的人,正是最扑朔迷离的玉面公子。
玉面公子,江湖传闻中最神秘的一个人,说他神秘,是因为他每次出场脸上都罩着一个白玉面具,从没有人见过他的容貌。
有人说他长得奇丑无比,怕吓坏了人,有人说他长得英俊不凡,不戴面具出门不方便,更有人说他其实是个女子,身形长得比普通女子高大一些,为了更好地在武林立足,只得遮去真实容貌。
而且每次武林大会他只到第一百名,就再不出手,即使有人上来挑衅,他身边的贴身侍卫都会把他们解决掉,所以武林上也有人称他为玉一百。
但有两点是可以肯定的,一是玉面公子有一双晶蓝色的眼睛,他温柔时眼神柔如春水,勾魂摄魄,他生气时眼神寒如坚冰,煞气逼人。
第二点就是玉面公子的身份,他是东庭王朝的皇子或者皇女,我们暂且认为他是皇子,但却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皇家活动皇帝很少让他出席,即使他出席,也一定要带着面具,然后也不问政事,就一副吊了郎当的样子,调戏各家千金公子,与来往的宫女太监都暧昧不明。
说他不受宠,是因为他生下来的时候他娘亲就死了,皇帝就说他命中带煞,不喜欢他,在他还只有五岁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触怒了皇帝,皇帝就让人把他扔进了深山老林中,一个弱小的孩子面对一群豺狼虎豹,愣是在林中生存了半月时间。
在他奄奄一息即将成为腹中肉时,被一个高人所救,送回了皇宫。
皇帝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残害亲骨肉,就打发了一个小太监照顾他。
玉面公子只有小太监一个奴才,那太监倒也尽心,又当爹又当妈,把小皇子拉扯长大。
然后玉面公子发现皇帝根本对他是不闻不问,就整日的往宫外跑。
你皇宫容不得我,好,那我就在江湖上混,别的传闻没有多少,身后的风流韵事倒是一大堆,皇帝听说之后大骂他荒诞,给皇家丢脸,让他在祠堂罚跪。
跪完了玉面公子也不知悔改,又出去拈花惹草,皇帝就彻底对他放任,只派人给他大笔的钱,不再问有关他的任何事。
说起这风流韵事,有一件不得不说的。
他十岁的时候,其实娶过一个王妃,但皇帝并不承认,因为这个女人的身份太特殊了,说出去定是皇室一大丑闻,那女子就是玉面公子母亲同父异母的妹妹。”
听到这里,在场的各位无不大吃一惊,有的还倒吸一口冷气,这简直太骇人听闻了,十岁就娶了王妃,娶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小姨!
我看了看旁边的姐姐,她微微笑了笑,低头摆弄手中的羹盏,我知道她是不信的,因为她向来听这种故事只会仔细听前一段。
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她说前面的故事有很大的真实性,而后面,多半是杜撰的,所以不听也无妨。而我倒是很有兴趣,接着听了下去。
“玉面公子对那位身份尴尬的王妃好的不得了,忽略两人的年龄差距和辈分差距,俨然一对恩爱夫妻,伉俪情深。
然而这样的事情皇室是不允许存在的,没过多久就传出这位王妃与太监有奸情,游龙戏凤的时候被皇后给抓了个正着,被处以极刑,据说死状异常凄惨,十指指甲均断,眼珠外凸,死不瞑目,身上无一处好皮肉。
玉面公子见到后,把与此事有关的五十多号人全杀了,不仅杀了,还将他们分尸喂了豺狼。
皇帝知道后将他毒打一顿,关进密室,等放出来时满身血痂,皮包骨头,早都没了人形。
身体康复之后玉面公子就基本不回皇宫,只在江湖上游荡,还对皇帝说:‘这破皇宫不过就是一堆俗气的金砖玉瓦,不回也罢。’
皇帝气的没收了他的钱财,玉面公子也不在乎,悠悠然出了宫门去。
在外面没有钱,日子可不好过,这位公子就想了个办法,在一家客栈要了一间房,放出话去,如果有哪家小姐愿意出白银百两,他就可以陪小姐游玩一天,保证开心来,开心回。
这个消息一放出,那些仰慕他的贵族小姐按捺不住,不顾家里的反对,纷纷拿着钱财,蜂拥而至。
就这样,玉面公子在宫外的生活,也混得风生水起。
而皇帝只有在每年除夕前才召他回去拜祭祖先,才会想起,东庭王朝还有这样一个,有着直系高贵血脉的浪荡皇子。”
听完之后大家无不在感叹,这个玉面公子真是江湖上的一大传奇,他的生活真真的令人羡慕,不羁,狂傲,不可一世。
回去的路上我还沉浸在幻想中,想象着玉面公子到底长什么样子,还兴奋地跟姐姐说玉面公子长得一定是天下无双。
姐姐没有接我的话头,而是眼神迷茫的看着窗外,喃喃地说了一句:“不羁,狂傲,不可一世,其实他是寂寞的。”
我不懂姐姐为何要这样说,玉面公子的生活过的那样精彩,香车,美女,散不尽的钱财,这样,还会是寂寞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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