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节
?”
大竹竿点点头。
“早不是了。问这个干嘛?”秋水说。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初中二年级的国庆节,一位女同学邀请我到她家里看一部据说很精彩的影片,去了之后,结果让我看毛片,一时冲动,就这么样了。”秋水说。
“你有很多情爱经历吗?”大竹竿又问。
这时门板上出现了第四个洞。
“不算很多,有过大概七到八次。”秋水有些羞涩地笑了笑。
“我长这么大,还没有男人亲吻过我,你愿意吻我一下吗?”大竹竿小声问。
“当然愿意,其实你是个可爱的女子,并且很漂亮。”秋水有礼貌地说。
大竹竿低下头,弯着腰,把脸放到与秋水的脑袋大致平行的位置,眼睛一只闭严一只却睁着,摆好待吻状。
秋水心想,这妞也就是个子高了一些,说话声音沙哑了一点,抛开这两项缺点,其实她五官端正,身材匀称,确实是个有魅力的女子,与她亲吻完全不吃亏,也用不着强迫自己,可以算是一件有趣的事。
他踮起足尖,身体前倾,准备往那张较大的红唇上认真吻一下。
眼看四片嘴唇即将碰到,大概也就有三厘米左右的距离,这时扁院长突然一声大吼:“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由于院长的这句话,大竹竿突然直起了腰,转头看着身后的导师兼伟人。
秋水吻了个空,嘴唇碰到大竹竿的肩膀上。
自有妙计
扁院长的好办法比较令人失望,他认为应该把柜子和沙发搬过去顶住门。
尽管普遍感觉到失望,阿牛和朗淡平仍然动手实施。
这样一来,估计能够多抵挡十分钟。
被揽和了一下,刚才的浪漫气氛似乎突然消失了,秋水没有再尝试亲吻大竹竿,而她也不曾再提及此事。
一只瘦削而苍白的手从铁杆钻出的洞里伸进来,试图推开沙发,大竹竿看到之后挥刀斩下。
手被砍断,却没有流出血,由此推断手的主人是一具行尸。
看上去很像是那位冰儿的尸体,秋水没敢提醒朗淡平,否则的话这家伙肯定会把手收藏起来,当作珍宝一样。
张青在外面大喊:“快投降吧,交出扁晓雀,留你们全尸。”
“我们决不投降,有本事你进来。”阿牛大吼。
“赶紧把门打开,乖乖把扁晓雀交出来。”张青继续喊。
“把你的姐姐妹妹还有老母和奶奶都送来,让我们非礼。”阿牛骂。
被砍断的手保持着活动能力,像一只章鱼似的往里面爬,秋水见状急忙把一只座垫扔过去压住。
大竹竿伸手抚摸秋水的脑袋和脸,仿佛在抚摸宠物的头。
她的手掌出乎预料地柔软和温暖,他尽管有些不习惯,却也没提意见,而是很配合地保持不动。
他猜测这也许是她生平第一次摸男人的脸和头,不知是否应该对此感到荣幸。
“你的头发很硬,摸着很像我从前养的那只雪橇犬。”大竹竿说。
秋水很配合地叫唤:“汪汪。”
大竹竿笑出声来,表情灿烂。
这时扁院长再次大吼:“我想到办法啦!”
秋水看了看房间内,猜测这次大概要把电脑桌搬过去堆在沙发上,给怨灵和怪物们增添一点点麻烦。
“我可以往那面打开一条通道出去。”扁院长指面前着坚实的墙壁说。
“这面墙之外是大厅,行尸走肉正等着大伙出去呢。”秋水愕然说。
“我自有妙计,现在你们把右手全部伸出来。”扁院长说。
五只右手一齐伸出来,四只男人的手都差不多大小,大竹竿的手显得特别大,仿佛鹤立鸡群。
画符
扁院长从衣服口袋里摸出十几只一次性注射器,有完整的塑料包装,未曾启封,然后要求五个人各自抽一点血出来,六到八毫升左右即可,然后集中到一只容器里等候使用。
秋水和阿牛还有朗淡平不知所措,不知针要往哪里扎才能顺利地抽出血来,以往这种事都是医护人员在做。
大竹竿若无其事地伸出手,逐一帮他们抽血。
沈浪倒是自己动手,若无其事地往静脉里扎针,动作极熟练,完全不亚于资深吸毒者。
五个人体内抽出的血集中到容器里也没多少,看上去大概也就三十几毫升的样子,还不够传说中的吸血鬼润喉咙。
扁院长拿起量杯,鼻子凑近嗅了嗅味道。
这个动作让人不禁怀疑,院长会不会一口把血喝到肚子里去,然后叫大家再抽一次。
秋水满腔困惑,不明白院长究竟要用这些血来做什么。
“你们退后,到那边站着。”院长说。
五个人立即走到电脑屏幕前。
秋水低头看,发觉先前院长欣赏的那部毛片仍在播放,尚未结束,再看其它屏幕,貌似一切正常,挂号大厅内排除等候的人很多,收费处各个窗口前同样有长长的队列,住院部走廊内护士患者以及其它人走来走去,各自忙碌,想象中的天下大乱局面没有出现。
那些行尸走肉是如何从太平间和尸体池一路来到这里的?此事很值得怀疑,无法想象,一群如此丑怪和恐怖的东西出现在众人眼前能够不引起恐慌。
扁院长拿着人血走到墙壁前,用手指沾了一些血在墙壁上画了一个方框。
人血画出的图形高达一点五米,宽约六十厘米,像一扇小门。
画好之后,量杯内的血还剩余大部分,扁院长并未停止,而是开始画一些复杂而怪异的线条。
秋水不禁猜,难道在画符?
印象中的符一般都画在纸上,很小的一片,像这么大的符倒还真没见过。
这时外面的怪物们更加起劲地撞击门,门板上的洞越来越多,沙发上也被捅出很多洞。
火攻
扁院长画好之后开始低声念叨,谁也听不懂他在嘀咕些什么,从表情看,貌似很虔诚很认真的样子。
朗淡平和阿牛还有沈浪专心致志地观看,大竹竿则面无表情。
秋水满腔困惑,不时回头观察门的情况,估摸还有多久那些怪东西能够冲进来。
这时门板已经布满了乒乓球大小的洞,很快就会彻底完蛋,如果门倒塌或被砸烂,沙发和柜子将会很容易地被推开,到时候一场肉搏战在所难免——如果院长大人没有大显神威的话。
秋水最为担心和畏惧的仍是那片由小女尸的碎肉和骨头组成的怪东西,这片肉异常危险,中者均被吸成人干,无一例外,十分恐怖。
他不禁想,如果怪肉片从门缝里钻进来,要怎么对付。
这时旁边突然传来惊叹声,扭头一看,原来是阿牛发出。
再看扁院长那边,墙壁上的大符居然在闪光。
他大感惊讶,难道院长是个有道行的神汉?
最近以来见过的各种怪事多不胜数,完全颠覆了从前的一些固有观念,然而最令他感到震撼的还是此刻。
院长身上还隐藏着多少歪门邪道?这胖子到底是不是人?
光芒越来越强,呈淡蓝色,渐渐开始刺眼。
外面的怪物和怨灵显然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更加努力地砸门。
一团点燃的布料从门上的洞里塞进来,烟雾呛鼻。
秋水不禁想,这帮怪东西此时才想起用火攻,多半来不及了。
又有几团冒烟的布塞进来,大竹竿用可乐浇上去弄熄。
这时有火苗从门板上的破洞当中蹿入,原来怨灵们点燃了一堆火。
秋水紧张地看四周,发觉墙壁上居然没有任何一扇窗户。
如果火焰再燃烧一会儿,估计房间内的人全都会由于窒息而死掉。
生命已经进入真正的倒计时。
如果院长的法术无法改变处境的话,那么就只能打开门冲出去拼死一战,除此之外再没有出路。
这时扁院长突然发出得意的笑声:“快进来,往这里到别的地方去。”
阴曹地府
秋水目瞪口呆地看到扁院长低下头,钻入墙壁上画的大符内,就这么消失在蓝光当中。
这算什么事,穿墙术?还是其它名堂?
大竹竿女子跟在院长后面走进蓝光里,由于太狭窄,她弓着腰,显得很吃力的样子。
朗淡平和阿牛还有沈浪逐一进入。
阿牛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秋水,快跟上,别掉队。”这个声音像源自很远的地方,感觉有些虚无飘渺,微微有点走调。
秋水明白自己没有其它选择,就目前情况看,只能跟着院长走,留下来的话那些怨灵和行尸走肉恐怕会生吞了他。
走近放射出蓝光的大符,他感觉到一阵阴森的风扑面而来,吹到身上感觉极为难受,皮肤表层立即出现鸡皮疙瘩。
他想起从前有一次去冷库寻找朋友时的情形,站在堆满冻猪肉和大冰块的仓库门口,感觉与目前确实有几分相似。
来不及想太多,他低下头,钻入墙壁上的大符内。
里面光线很昏暗,就跟黄昏时分的城市背光处差不多,视线大概也就能看到三十米左右范围。
他回头看身后,出乎预料的情况出现了,没有墙壁,也看不到进来的通道口,蓝光没了,大符也看不到,居然空空如也,仿佛他从空气出钻进来。
为什么这样?他满腔诧异。
脚下全是一些碎石和沙子,偶尔能够看到一块石头,没有植物,还一根草也无法看到。
远处全是一片暗黑,令人不由得猜想这个世界全都像月球一样荒凉。
扁院长站在前面,大竹竿女子在旁边。
朗淡平和阿牛兴高采烈地东张西望,对什么都显得很有兴趣。
沈浪表情显得惊讶,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什么地方?”秋水问。
“别问这么多,反正那些行尸走肉和怨灵找不到咱们了。嘿嘿。”扁院长得意地笑,露出满口的整齐白牙。
“感觉像到了阴曹地府。”朗淡平小声嘀咕。
上天入地
天空中有幽蓝的微光,几十米外就是一团漆黑,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迹象,荒凉如同史前生命未出现时的地球。
走出几百米之后,仍然是这样。
扁院长和大竹竿走在最前面,朗淡平和阿牛位于第二列,沈浪和秋水最后。
走了很远,脚下仍然是黄沙和碎石,周边视野中的景物依旧相同,全是看不到边缘在哪里的深沉黑暗。
秋水小声问沈浪:“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沈浪摇头,“我琢磨着,这里恐怕不是我们熟知的那个世界,感觉更像阴间。”
“可是没看到牛头马面和城隍,也没有奈何桥与送汤给大家喝的那个孟婆。”秋水小声嘀咕。
“你相信真有那些东西吗?”
“大概是有的,我老妈就坚信有。”
扁院长听到这两位的交谈,转过头来大声说:“牛头马面和孟婆是陈年旧事了,现在的地府与传说中大不同。你们猜的没错,这里确实是地府。”
秋水大惊失色:“我们死掉了吗?”
“没死,因为你们穿越了我打开的符门,所以能够支撑半天时间,若是没经过这些程序的话,你们到这里之后会变成半人半鬼的东西,跟俗称的妖大致是一回事。”扁院长说。
“哇,院长好了不起,能够上天入地,带领我们到地府观光游览。”阿牛乐呵呵地说。
“这不算什么,待会有更刺激的东西出现,你们做好思想准备,不要被吓坏。”院长说。
“院长,能够跟着你混,我感到太光荣了。”阿牛说。
踩着黄沙和碎石前行了大概有一公里多,终于看到一点不同的东西,那是一棵树,叶子全掉光了,只剩下干枯的树枝,就这么矗立在旷野当中,看上去显得很突出。
“好漂亮的树。”朗淡平喃喃说。
“那是一棵枯树,不知死掉多少年了。”秋水说。
走近一看,然后伸手触摸,原来是一棵已经石化的树,硬梆梆的,敲击时发出清脆的声音,有些像玻璃管。
老鬼
秋水折下一小段树枝,打算带出去做个纪念。
扁院长摇头表示阻止,说把地府的物事带到人界很容易招鬼,非常麻烦。
秋水把小树枝扔掉,一转眼却趁人不注意又弄下更长的一截,悄悄塞到口袋里,沈浪也做了同样的事。
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们已经不怎么惧怕鬼和怪物之类,好奇心占了上风。
继续前行,秋水想起先前扁院长曾经说过的话,诸如无神论、唯利益主义等等,而此时这胖子谈起地府和鬼什么的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与先前存在明显的矛盾。
由此可见,这胖子缺乏一个明确的立场,理论和观念之类皆信手拈来,需要说什么张口就说,貌似百无禁忌。
就表面看,这家伙的智力好象并不怎么出色,大概与普通中学教师不相上下。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终于再次看到一点不同的景物,这一次是一个坟包,像古代一般大户人家的墓那样,高约两米,呈椭圆形,占地十二平方米左右。
由于好奇,阿牛凑近看墓碑上的字,想弄清楚这里面埋的是谁,大概由于年代久远,刻到石头上的字迹已经很模糊,加之是繁体字,笔划太多,超出了阿牛的知识范围,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勉强念出‘显公考妣’四个字,其余的就不认识了。
一只枯瘦的手从坟前的黄沙当中缓缓伸出,抓住了阿牛的脚踝。
旁边的朗淡平被吓了一跳,哇哇大叫的同时踢了那只手一脚。
一名身穿清朝官服的老鬼从地上慢慢钻出来,灰白色的眼睛转来转去,表情显得很生气的样子,用尖厉的声音问:“刚才谁踢我?”
朗淡平低声下气地说:“是我踢的,对不起,你的手从土里伸出来,很吓人。”
“这是地府,老子在自己家里睡觉,被你们吵醒,伸出一只手来摸摸看,这样做招谁惹谁了?”老鬼气乎乎地说。
扁院长转过头来,大声吼:“咋咋呼呼个球,老子的马仔踢了你一脚又怎么啦,信不信老子拆了你的房子。”
“信,当然信,对不起,下官不该乱发脾气。”老鬼的表情一下子发生了变化,怒容消失,笑脸出现,连连点头,举起双手连连作揖,同时下半身沉入黄沙当中,看上去像是矮了一截。
扁院长掏出小鸟,对着墓碑排泄,淡黄色的液体冒着热气,冲刷到粗糙的石头表面。
有辱斯文
老鬼气得脸发绿,却也无可奈何。
阿牛和朗淡平哈哈大笑,十分开心。
秋水愕然,觉得扁院长对着墓碑嘘嘘这种举动与其伟人身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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