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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更衣(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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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叶璧亲手做了六七样吕辛荣爱吃的吃食, 她在京城还从来没有去过吕辛荣的军营,此番摄政王倒台后,他加官晋爵, 暂时接手了吕毅留下的禁军的烂摊子。

    她心疼他忙得团团转,怕他累得上火,样样都做得比较清淡。

    阿昭经过上回的事, 赶车前总要检查好几遍车里所坐的究竟是不是自家夫人,生怕再闹出上回的事情。

    赵叶璧不曾怪罪他, 反倒是让他不要过于紧张, 阿昭挠挠头,心道自己夫人真是柔善。

    一路驶向吕辛荣的军营。

    不比在梧州府因地制宜,一切从简。京郊的军营这几日笼罩在凝重的气氛里, 自摄政王倒台后, 吕辛荣在自己的荣字军中也发现了不少同他离心离德的人,他雷霆手段,迅速处理了叛徒,军中就有些人人自危了。

    赵叶璧不明所以, 下了马车后对往来同她行礼的将士都笑眯眯地点头致意。

    她今日穿了件桃粉底绣松绿边的裙子, 因天气转暖未曾披斗篷,只套了个小袄褂, 虽妇人打扮,面上却年轻的很, 整个人看起来又精神又娇嫩, 和穿湖蓝色的婢女都抱着个大食盒子,穿梭在尽是玄色铁甲的军中,怎么看怎么亮丽。

    沉闷的军营中添了抹亮色,倒是让士气高涨了起来, 凡是见到她时时刻刻浅笑模样的将士都觉得心情舒畅了起来。

    吕辛荣刚从营帐中走出来,便看见他的小夫人甜甜笑着朝他走来,便放下手上的东西,张开双臂迎她来。

    赵叶璧把食盒一放,朝他扑来。

    副将周显知道自家将军从不忌讳别人目光,但他一张老脸也挪到一边,着实是世风日下,年轻人已放荡热烈至如此,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倒是毫无顾忌。

    吕辛荣带她进帐里,见她一把食盒打开,熟悉的饭菜香味四溢开来。

    碎雪在布菜,周显也跟着进来,和赵叶璧见礼,爽朗地笑着夸赞道:“许久不见夫人来军营了,夫人手艺极好,不知今日我能不能腆着脸蹭一顿饭?”

    赵叶璧本就做得多,只是想让吕辛荣能吃到更多的花样,便大方地招手。

    “周将军谬赞了,如若不嫌弃,尽管来用就是了。”

    周显倒也不客气,落座便用。

    赵叶璧在吕辛荣边上,也给自己盛了一碗饭,她口味比吕辛荣要重得多了,单准备了一碟辣椒。

    周显看到,奇道:“夫人如此能吃辣,女中豪杰。”

    “我是梧州人,所以能吃辣。”赵叶璧转头看吕辛荣,“对了,凉承这几日在军中可好。我想着没有了摄政王,凉承可用真身见人了。”

    吕辛荣喝着汤,随意地招来一个小将,叫他叫凉承来。

    片刻功夫,凉承到了帐中。

    碎雪听凉承这个名字陌生的很,没在意,附身收拾了空碗碟起来,回头便看见挺立在那的凉承,惊得手中的碟子几乎落地。

    赵叶璧看她这幅模样,笑了起来,道:“这就是我要让你见的人。”

    “遵宝?”

    凉承眼眶倏地红了,他一身黑甲戎装,头带着盔甲,眼见是比之前那个瘦弱的张遵宝气派多了,长得高了,身姿亦是挺拔了。

    吕辛荣对碎雪不曾关注过,不知道凉承和碎雪之间竟是有些渊源的,出声道:“你不用太过拘谨,军中规矩可以变通。”

    凉承上前两步,朝着碎雪抱拳道:“碎雪姐姐。”

    之前他在赵叶璧身边做死士暗卫时,也能偷偷看着碎雪,碎雪不曾瞧见他。如今他是死而复生,脱胎换骨,此刻光明正大地再见碎雪时,还是觉得鼻子隐隐发酸。

    凉承当时初入将军府时,只有碎雪关切他,生活上体恤他,对他恩情千重。

    碎雪掩面而泣,哭了片刻,顿觉身边将军也在副将也在,十分没面子,不好意思地止住眼泪,看着赵叶璧,有些委屈。

    “夫人,这是怎么回事呀?遵宝怎么改了名,又在军中了?”

    “原先我就说你要哭鼻子,你还不信。”赵叶璧笑话她,“这事原是啊……”

    她将张遵宝怎么得罪吕毅,又如何在吕辛荣手下金蝉脱壳的事娓娓道来。

    碎雪听得愣神。

    吕辛荣给赵叶璧送了碗水,赵叶璧接过水,眉眼含笑地回看他一眼。

    撞见两人眉目传情的周显赶紧转过头,他依稀觉得帐中自己实在是多余。

    赵叶璧抿了口水,润润嗓子,柔声道:“现如今摄政王已不在,凉承便可光明正大的出现,至于为何在军中,你问问他自己。”

    凉承看看吕辛荣,眼里满是崇敬之意,抱拳道:“承蒙将军救下,凉承想做一个像将军一样的人。虽然今年只有十三岁,将军特许凉承破例,可以从下等将士做起。”

    “好,好。”碎雪感慨地应道。

    赵叶璧将茶杯递还给吕辛荣,对碎雪道:“若你念他,往后每月有一回可来探望他。”

    碎雪见到凉承还活着,心里安定。凉承身上还有事物,先行告退了。

    吕辛荣手指一点赵叶璧鼻尖,眸光越发温柔似水,把她拉近一点,附在耳边说:“既然碎雪见到了相见的人,我也有一位人想要你见。”

    “哦?”赵叶璧一转头,便倒在她怀里,脸上一红,便要挣脱出来,却被吕辛荣搂住腰。

    周显掩面轻轻咳嗽一声,追随吕辛荣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这么温柔的眼神,直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

    随即,吕辛荣转头看向他,满目的温柔褪去,周显摸了摸后脖颈子,怀疑自己方才看到的温柔都是眼花。

    “周显带路。”

    “是。”周显抱拳称是。

    吕辛荣伸出手,赵叶璧搭在他手上,几人随着周显出了军营,到了一处军营附近的庄子里,在一户庄子人家门口停住。

    赵叶璧乖巧地在吕辛荣边上,朝他眨巴眨巴眼。

    吕辛荣不语,手悄悄从赵叶璧宽阔的袖子里去牵她的。

    周显不知道身后两人,上前一步敲门,一个农女打扮的中年女人推开门,看见周显,显然是有过交道的,热络地说:“军爷,您来了。”

    “是,周妈妈,这是我们将军和夫人,来看那位苏姑娘。”

    周妈妈探头出来,只见虽同穿了一身黑色甲衣,但比周显身上的更精致威风,周显又对他毕恭毕敬,想来是地位极高的。再看这位将军对边上那位夫人的眼神,那定是恩爱万分的呀。

    “贵客临门,快请进,快请进。”

    她满脸堆笑,把门拉开,立在门边上请他们进去。

    几人到堂屋坐下,周妈妈封上农家的茶水,茶叶陈旧,只是井水十分甘甜,赵叶璧本就不是挑三拣四的人,虽觉得寡淡无味,却也端着杯子小口啜饮。

    周妈妈去请周显口中的“苏姑娘”,赵叶璧端着茶,好奇地看门口,只见一位穿着冰蓝色春衣的姑娘缓缓走进来。

    苏姑娘垂着头,双手交叠在身前,可手指却微微地颤抖着。

    她在害怕,她不敢抬头。

    “你,抬起头来。”赵叶璧蹙起眉头,手虚虚一抬,“你叫什么名字?”

    苏姑娘胸口起伏,深深呼了几口气,似是鼓足勇气,缓缓将头抬起来。她的头发碎乱地遮在脸前,直到完全抬起头来,五官才能完全看清晰。

    “你!”赵叶璧捂住嘴,目瞪口呆地呼出声来,“小娘?”

    眉眼柔和,二十六七岁的模样,长得和她小娘红筠几乎一模一样,若非赵叶璧定睛一看,发现两人年纪对不上,鼻子和嘴唇有些不同外,她险些要错认了去。

    “夫人言重,奴婢姓苏名叫婉禾。是左……是被抄的阮家的奴仆。”苏婉禾脸上愧色难当,双膝一软,扑通跪倒在地,额头“砰砰”撞地,“奴婢对不住夫人。”

    赵叶璧恍然大悟,叫碎雪去扶她起来。

    “你是那日引我去大佛寺的白衣女子!”

    苏婉禾被碎雪扶起来,哭得梨花带雨,呜咽道:“正是奴婢,奴婢有罪。”

    赵叶璧心情很复杂,苏婉禾比兰素更像她小娘,一个和自己小娘长得差不离的人在自己面前又叩首又谢罪,她总有种冒犯长辈的感觉,心里很是不得劲。

    耐着性子,赵叶璧叹口气,站起来递给她一块帕子。

    “先别哭,讲讲看怎么回事?那日是怎么回事?”

    “哎,多谢夫人。”苏婉禾捧过帕子,边擦拭眼泪,边讲了起来,“奴婢也是上个月被阮家三小姐从人牙子手里买去当婢女的,却不料老爷一见奴婢,对奴婢这张脸起了兴致,非但没叫奴婢做粗活,听说奴婢从小卖入杂耍团,还请了先生教我笛子。”

    赵叶璧问道:“可是‘别亦难’?”

    “正是‘别亦难’,夫人竟是知道的?”苏婉禾不住点头,继续道,“而后她们叫我蛰伏在城郊的树林里,见到夫人您就吹起这首曲子,还要引您去大佛寺那边,还说一定要把你从没有守卫的偏门引进大佛寺里去。”

    “呵!”吕辛荣在边上冷笑一声,“阿璧有所不知,大佛寺偏门看似无人守卫,却有一位神射手在看守,误闯者格杀勿论。阮钧安不仅想要你的命,还要给你栽赃污名,手段狠辣!”

    赵叶璧太阳穴突突直跳,犹觉得后怕。

    “奴婢不知会这样,奴婢真的不知道!”苏婉禾又要跪下去,被碎雪一把拉住,她泪眼朦胧道:“阮钧安他丧尽天良,事后竟想要强要奴婢,奴婢不从,被烫伤了容貌。”

    她哭着将额角的头发拨开,赵叶璧看见她本该光洁的额头上有一指长的红疤,疙疙瘩瘩不平,很是难看。

    “竟有这种事?”赵叶璧气不打一出来,柔声宽慰苏婉禾,“你别怕,你原是他手下人,不得不从,我不怪你。”

    “求求夫人收留奴婢吧,奴婢真的没活路了。”苏婉禾拉着赵叶璧的袖子央求道,“若非将军和夫人,奴婢只怕要贬为贱籍,充入妓馆了。”

    “你被卖前,家中有几口人?”赵叶璧忽然问道。

    苏婉禾一愣,迟疑道:“呃……那是奴婢小时候的事情了,可能记不太清了。奴婢好像记得家中有七个姐妹,奴婢是老五。”

    “是了,将军,那便应该是我小娘的亲姐妹了。”赵叶璧回头看了一眼吕辛荣,“她同兰素应该是亲姐妹。将军,我想……”

    吕辛荣颔首道:“随你,全听阿璧的。”

    “谢谢将军!”赵叶璧笑容灿烂,又蹙了一下眉,“将军我还有一件事想求将军。”

    “但说无妨。”

    “赵爹爹虽不是我亲生父亲,却抚养阿璧长大。阿璧想请将军向太子请一道旨意,若赵爹爹还愿意回朝为官,可否给他一官半职?他本是有能力的,若非为我,也不至于正鼎盛就告别朝堂,贫苦度日。”

    赵叶璧想想不妥,又道:“若此事不妥,将军手下有些田产,若能叫赵爹爹来管事,至少日子能过得好些。”

    吕辛荣笑道:“阿璧以为我会苛待岳丈吗?我走前托蔺洛元每月给赵岳丈那里送银子。不过阿璧若是想他了,接来京中也可。”

    “将军竟然瞒着我,这是为何呢?”赵叶璧闻言惊讶万分。

    吕辛荣揉一揉她的头,赵叶璧不喜欢满头珠钗,头发又柔又顺,摸来总能让他安心。

    他宠溺道:“因为阿璧总想给我省心,其实我很喜欢阿璧麻烦我,不要事事委屈自己。”

    赵叶璧忽然觉得鼻子也要算了,眨巴眨巴眼,糯声道:“那我可以再求一件吗?”

    吕辛荣笑了起来,指腹刮过她的脸,“不许哭鼻子。”

    赵叶璧眼泪马上要下来,被他一句话憋了回去,也璨然一笑,“我也想黄姐姐了。不知她肚子里的小宝宝什么时候出来,好想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做姨娘的好做点什么。”

    “那等忙过这阵子,我陪阿璧回梧州一趟可好?”

    赵叶璧点头,像个得了糖块的孩子似的。

    吕辛荣见她高兴心情也愉悦起来,只恨在外面,不能好好把她搂到怀里。

    **

    赵叶璧一行人从军营出来,回到了将军府。

    兰素刚从郑姨房里出来,抱着白芸豆逗弄它,见赵叶璧回来,立刻放下狗子,服侍她更衣洗手。

    “夫人今天累了吧?”

    “不累不累,郑姨腿脚怎么样了,可好些?”赵叶璧擦拭干净手。

    “好多了,大夫再来行几回针就行了。对了,碎雪呢?”

    赵叶璧下巴朝门外驽驽,把毛巾放回铜盆里,“碎雪这不就来了,还给你带了个人回来。”

    “哟,那奴婢可要瞧瞧是谁了。”兰素笑道,今天怎么到处是人,早上夫人说带碎雪见个人,回来又给她带了个人。

    她说着朝门外看去,看见被碎雪带着换了衣服的苏婉禾,苏婉禾换上了将军府中丫鬟的服侍。

    兰素吓了一跳,见她觉得跟鬼打墙一样,仿若照镜子一般。

    “你你你,你是?”

    苏婉禾也吓了一跳,她试探着叫了一句:“七芽芽?”

    “啊!”兰素回头去看赵叶璧,嘴张得大大的,见赵叶璧对她含笑点头,立刻奔了出去,握住苏婉禾的手,热泪盈眶地道,“你是我哪个姐姐,五姐还是四姐?爹娘和其他姐妹们怎么样了?”

    苏婉禾摇摇头,手抚摸着兰素的脸,“我是老五,七芽芽。家里的事我也不知道,爹娘将你前脚卖了,后脚也将我卖了。咱们命好苦,命好苦啊。”

    姐妹两个絮叨了些家常和过往,碎雪才道:“好了,你们如今都是夫人的侍女。婉禾也别叫兰素七芽芽了,还是端方着些。”

    赵叶璧也来到门边,扶着门对苏婉禾说:“你可否能再吹一遍‘别亦难’?”

    苏婉禾点点头,碎雪捧来一只笛子。

    曲声悠扬婉转,赵叶璧坐在台阶上,又想起了和小娘在梧州城郊别院的小日子。

    傍晚,吕辛荣从军中遣人传信说不用等他吃饭,赵叶璧和郑姨一道用的。

    郑姨给赵叶璧夹了一筷子肉,挪揄她:“阿辛不在,阿璧也吃得不香了。”

    赵叶璧抿着唇点点头,倒是很坦然。

    “你们成婚许久,该要个孩子了吧。阿辛也真是的,整日不在家,冷落了你。”

    “没有,将军待我极好,近来这不是忙嘛。”

    赵叶璧是尹绪亲女的事情还没什么知道,尹绪那边没传来消息,赵叶璧也不在乎公主之位,她觉得就在将军府里,也挺好的。

    郑姨叹了口气,道:“阿辛啥也不懂,榆木一个。我看他就中意你,也不给你提成正妻,气死人了。”

    “郑姨,吃肉。”赵叶璧笑眯眯地夹了一块糖醋里脊到郑姨碗里,倒也是,她虽然形如正妻,可到底没成正妻。

    不过想想在梧州时将军连女子出嫁要回门都不知道,她想大抵是将军把这事忘了,也没多想了。

    “夫人,有封您的信。”

    吃到一半,婉禾从外进来,将信递给赵叶璧。赵叶璧放下筷子,当即拆开信封。

    信来自梧州,是赵启的信。原来京城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才传到梧州去,赵启听闻想来京中拜见太子,也想念赵叶璧了。

    深夜,赵叶璧洗漱干净躺在床上,本想等吕辛荣回来一道睡的,但白日里实在是太累了,还没等到吕辛荣回来,已经进入甜甜的梦乡了。

    吕辛荣推开门,脚步声很轻,看见把枕头当成他抱在怀里的赵叶璧睡得正酣然,觉得在外头所有的不快都一扫而空,心里蓦然被什么填满,柔柔软软。

    他蹑手蹑脚地脱了外衫,钻入被窝,将睡得迷迷糊糊的赵叶璧搂在怀里。

    赵叶璧睡梦里感觉落入温暖而坚硬的怀抱里,下意识地去推,发现怎么也推不动,只能乖顺地埋了进去。

    吕辛荣食髓知味,温香软玉在怀里,他终于不用在忍耐,看着赵叶璧紧闭着眼睛,微微翘起的红唇,心生爱怜。

    将赵叶璧朝怀里紧了紧,想起白日里赵叶璧心心念念要给黄意真未出世的孩儿做些什么,平生无牵无挂的他忽然有些羡慕蔺洛元了,偏安一隅,妻儿在侧。

    赵叶璧察觉他身子烫得异常,觉得自己好似贴在一块烙铁上,嘤/咛一声,要翻身离开吕辛荣的怀抱。

    吕辛荣怎么肯让她轻易离去,双臂锁紧。

    赵叶璧腿一蹬,撞到床边的墙上,痛醒过来。

    “将军?”

    黑暗中,她嗅到熟悉的气息。

    “阿璧喜欢孩子?”

    赵叶璧还没完全醒,被他一问就顺从地“嗯”了声。

    “那咱们……”吕辛荣的鼻息滚热,呼在赵叶璧的耳边,她一下子就完全醒了,咂摸着吕辛荣意犹未尽的话音。

    可不待她小脑瓜转过来,已被整个人囫囵个转了个,接着被独属于吕辛荣的气息完整地包裹着。

    “将军……”

    一夜至天明,赵叶璧浑身酸痛,吕辛荣却精神抖擞,他军中还有事起的很早。

    “将军,在家用朝饭吗?”赵叶璧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来,揉着眼睛小声问道。

    吕辛荣本来想让她多睡会的,毕竟昨晚折腾到挺晚,心疼她。但赵叶璧睡梦中一摸到身边空荡荡的,一下子就吓醒了。

    “不用了,你多睡会。”

    赵叶璧奶猫一样,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吕辛荣。

    “将军……阿璧昨夜做噩梦了,梦见将军不要阿璧,把阿璧扔掉了。”

    吕辛荣笑得前俯后仰,被她可爱得竟说不出话来,只能走到床边大手捞起她来,在额头上印下一吻,揉揉散乱的头发,安抚道:“梦都是反的。”

    “不管不管,将军……”赵叶璧趁势抱着吕辛荣的胳膊,将脸颊贴在胳膊上,小声道,“好喜欢将军,阿璧好喜欢将军。”

    吕辛荣的心都化成一池水,恨不得将赵叶璧放在腿上好好怜爱。

    他竟不知怎么爱她才好,恨不得将这块小奶糕一口吞下,爱极了便想欺负她,手搭在赵叶璧的腰上,居然挠起她的痒痒肉来了。

    赵叶璧推不开他,被挠得没脾气,在床上笑着打滚,想要反手去挠吕辛荣的,却只恨手比他短,竟挠不到。

    赵叶璧又气又笑,索性缩在床上,用被子把头蒙住不看吕辛荣。

    吕辛荣噙着笑,音色低低,把外罩放在床上,双手张开。

    他哑声道:“好阿璧,快过来给夫君更衣。”

    “不给不给!夫君是坏人!”赵叶璧不愿意,在被子里打滚儿,瓮声瓮气地骂他。

    吕辛荣长腿半跪在床上,故作凶恶的样子,道:“阿璧不肯的话,我就上来叫你看看什么叫坏人了?”

    “哼!”赵叶璧把被子一拉,露出一张气鼓鼓的脸,却更好对上吕辛荣探过身来的一张俊脸,瞬间没了脾气。

    她爬起来,给吕辛荣把外衫穿上,再双手环抱吕辛荣的腰,从后面绕到前面给他把腰带系上。

    如此一来,身量小小的她便几乎整个人要投在吕辛荣的怀里,脸颊离贴在吕辛荣的胸膛上只差那么一丁点儿。她能清晰地嗅到吕辛荣身上好闻的气息。

    吕辛荣滚热的气息扑到她脸上,她的手不可察觉地抖了一下。

    “手抖,为夫可是要罚的,”吕辛荣眉上染笑,“手抖一下,亲一下,抖两下,亲两下……”

    赵叶璧被他的无耻笑到,飞快地踮起脚尖啄了他唇角一下,笑着问:“这样可够?”

    “不够。”吕辛荣摇摇头,一把搂住赵叶璧。

    赵叶璧羞红了脸,奶猫儿一样嗔他无耻之徒,又一边任由他将自己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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