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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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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小白的解释中,她明白了这些花是因为李追玦而枯萎。

    所以再看见枯败的花海后,她已经可以做到面无表情地越过花丛。

    她跟小白交代好怎么煮山鸡后,自己走向山林,准备捡点树枝回去当柴烧。

    一开始她只是在外围捡一圈,踩到圈套的时候她刚反应过来,绳套在她脚踝迅速收紧,猛然一拽——

    来不及惊叫,她整个人扑倒在地,树枝散在地上。

    被拖进十多米,她尖叫呼救,被人扑上来捂了嘴巴,慌乱中她定眼看清楚,一张像在泥潭里滚了几圈的脸,只有眼睛和牙齿是白色。

    “敢喊我马上杀了你!”他钳制着她。

    佟因惊出一身冷汗,心里飞快想着该怎么处理这件事,甚至在脑海中已经设想了无数个后果。

    “都是你!都是你!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我爹被李追玦杀死,你还活着!”

    何温年癫狂得眼睛猩红,跨坐在她身上,用双手死死掐她的脖子,用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脖子上。

    男人的力气奇大,佟因没一会直接缺氧,脑袋发昏,朦胧中,她瞥见手边绑着羽毛的棍子,用尽全力去勾它。

    “都是你害的,是你!还有李追玦!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太浪费,不能浪费……”

    何温年已经语无伦次,眼底只剩下血腥。

    她觉得再晚一秒就真要缺氧而死,不敢耽误,一拿到棍子便往他身上狠狠刺去。

    夫诸的羽毛极为锋利,连妖兽的皮肉都能破开,遑论一个普通人。

    何温年尖叫一声,脖子上的血管破裂,溅出来的血染了她的脸,他捂着脖子不可置信。

    这让他更疯狂,他劈手夺了佟因手里的羽毛,反手往佟因劈去——

    “我跟你同归于尽!”他发狂大喊,形象如疯子。

    佟因以为这一次真的会死,就在她缩着抱头的时候,一切如点了暂停键般戛然而止。

    没有怒吼和咆哮,没有刀落在身上的痛,只有风轻轻吹过的声音。

    她浑身紧绷了许久,迟迟没动静之后才敢悄悄抬头,一道身影遮住落在她身上的阳光,白衣、暗纹腰带、苍白的手,连剪影都觉得熟悉。

    李追玦单膝蹲下,探手想拉她一把。

    对于佟因来说,最后一次真正见到李追玦是在埋他进棺材的时候,她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从前。

    尽管近日来对他做的事情有所察觉,但他在她受到惊吓的时候突然出现,她惊魂未定,在他探手时下意识往后缩了那么一下,心如擂鼓。

    本是一个很微妙的动作,李追玦的手在这一瞬停下,半秒的时间,他手一挪,拿起被丢在旁边的棍子。

    棍子的尾端递到佟因面前的时候,她没反应过来,静静看他一会,又环顾四周,何温年的身影消失不见,只有地面上的血迹证明他存在过。

    “没事了。”他道。

    出奇的平静。

    佟因握着棍子,被他拉着站起来,何温年拖拽她十多米,脚不可避免地伤了,走路一拐一拐。

    “扶着。”

    他握稳了绑着羽毛的棍子前端,羽毛上还有何温年的血迹,他视若无睹,指尖染了红的血,像梅花在他指尖绽放。

    佟因默默擦掉脸上的血迹,忍不住猜测何温年的下场。

    他在前面,她在后方,两人之间靠一根不长不短的棍子衔接,他带着她往木屋的方向走。

    偶尔佟因脚痛追不上,他会停下来等一等。

    明明是正午,阳光正烈,他暴露着接触平日里最不喜欢的阳光,在一束束光中穿梭,光线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色的轮廓。

    这个画面,莫名很安宁。

    佟因看了好一会,心情复杂地地垂下脑袋,她从没想过再一次见到李追玦时,会是这样的场面。

    方才闪躲的动作,仿佛把一个救了她的好人当成了罪犯,他心里肯定介意。

    她几次想问问他为什么不杀她了,但话到嘴边还是没问出来,她喜欢现在的相处,害怕一问出口就打破这样的安宁,挑起他对道族的憎恶。

    于是她找了个轻松一些的话题:“……那些花是你让夫诸他们种下的吗?”

    “嗯。”他平静应下。

    她无意瞥见他握着棍子前端的手,关节隐隐泛白。

    “我猜到是你,那些花都很好看,不过感觉不用折腾那些花了,都枯萎的话怪可惜的……”

    佟因听小白说起一朵花的价值时,吓出了冷汗,道族千辛万苦栽种的珍稀花种,这里不要钱一样疯狂种下又枯死。

    再有钱也不是这样砸……

    “你不喜欢?”

    李追玦忽然回头,很干脆直接地跟她对视,与此同时,他手中握着的棍子啪地一下寸寸碎裂,从他那端碎到佟因手边这端。

    最终在她手里化作粉尘,从指缝里流走。

    佟因:“……”

    她说错话了?

    他似乎也为此怔了片刻,嘴角紧抿,最后来到佟因跟前,不容反抗地牵了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握得佟因的手指极紧且冰凉,不容她调整一下手指的位置。

    这是他第一次捏她捏得这么用力。

    好像有些着急,或许是担心她会反抗,他的步伐并不平稳,带得佟因踉跄两下他才注意到,然后又莫名其妙缓下来。

    “周巫说你喜欢。”他忽然说出这一句。

    佟因一心都在被捏着的手上,乍然听到这一句,茫然了:“周巫说我喜欢,我就喜欢?”

    “你真不喜欢花,还是不喜欢……枯败的花。”

    他问得很缓慢,夹带了不明不白的情绪,好像觉得她在骗他。

    佟因讶然:“我没有喜欢或者不喜欢,反而魑更喜欢,我只是第一次见这样的花觉得新鲜而已……”

    总觉得越说越像辩解,果然,李追玦的目光干脆凝滞。

    说实话,感觉花不花的,更在意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她。

    她默默闭了嘴,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说辞,想着让气氛轻松一些,便摇了摇两人牵着的手,笑道:

    “花也不一定要新鲜的,我会折纸花,到时候我们折一堆出来,插满木屋外的土地,不就可以了?”

    他闷声不吭,并不表达感受。

    回到木屋的时候,夫诸和魑他们正围着烤鸡的小白,吃得不亦乐乎。

    看见李追玦也来了的时候,魑手里的鸡翅啪掉在地上:“庙主……”

    他们对于李追玦的到来震惊不已。

    但是很快,他们便没时间震惊,李追玦让他们跟着佟因折纸花。

    他们,一个活了上千年的凶兽,一个山鬼,还有一个灵兽,围在木屋中折纸花!

    说出去大概会被道族的人还有妖兽笑死,这可是普通人类的幼崽才会做的玩意儿。

    夫诸不擅长这种细致的工作,笨手笨脚,两下把纸撕得稀巴烂。

    魑性格不安稳,在佟因的耐心教导下,没折过十下,便缴械投降瘫在地上。

    小白到是有些耐心,折出来也丑得皱成一团。

    佟因一个个笑话他们一遍,把折出来的那朵酒杯玫瑰插到魑的鬓发间:“好看吗?”

    魑照了镜子,惊喜得跳起来:“好看!跟真的一样!”

    她绕着佟因转了两圈,扑到她怀里,捧着脸亲了两口:“因因好厉害!”

    佟因第一次被人亲脸,愕然。

    “是小白告诉我,人类表达喜欢要亲吻!”魑笑着又亲了两下,被佟因胡闹着躲开了。

    不是嫌弃魑,主要是李追玦坐在宽椅上,很安静地望着她们闹,不躲不闪,目光如水清澈,倒显得她浑浊了。

    佟因默默推开魑的脸,避开李追玦的目光。

    她又拿了张纸去折,这个时候腹痛再次袭来,比前面几次都来得强烈,她感觉喉咙一腥,哇一下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洒了满纸。

    几人震惊地看她,安静被突然打破,霎时变得混乱。

    “因因!”

    “你怎么了?!”

    “中毒?”

    佟因茫然地用手擦了擦嘴角,被李追玦一把拦下,她忍不住又吐了一口,沾污了他身上的白衣。

    他一把抱了她,放到了床上。

    她没见过他这个神情,仿佛很乱。

    他的指尖在她脊背上一划,道:“你吃了丹药?”

    佟因更茫然,魑替她回答:“好、好像是吃了几颗辟谷丹……”

    佟因在他怀里抬头,碰上他沉默的视线,仿佛这是一件多重大的事情。

    他安抚她:“没事。”

    佟因想笑,她并没有多紧张。

    可他很严肃,这让她跟着凝重起来,她这才知道,丹药不能随便吃,修仙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我往你体内注入死气,吞掉丹毒,”他把她趴着放平,“会痛。”

    佟因深呼吸:“没关系。”

    不死就可以了,她能吃苦。

    他没有耽搁,手指轻按在她的后颈,没多久她便感觉到一股霸道的寒冷钻入体内,冲往四肢百骸。

    痛入骨髓,她冒了冷汗。

    “很痛?”他声音干涩。

    佟因摇摇头,额角落下一滴汗入了眼睛,涩得让她不住眨眼:“还……好。”

    其实很痛,手指都在抖。

    他的手指往下一寸,寒冷剧增!

    佟因不可遏制地仰起脖子,汗如雨下。

    大概是无麻药做开刀手术的感觉,生不如死。

    再下一寸,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痉挛,眼泪无法控制地冒出来,她哽咽出声。

    “别怕。”

    李追玦的手失去节奏,乱了一阵,忽然坚定地探手一捞,把她拉起捞入怀里,左手按着她后脑,右手环抱着她往她的脊椎注入死气。

    佟因脸埋在他的心口,整个人蜷缩在他怀中,不知是汗还是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

    她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搂着,他的肩膀很宽,动作太轻柔,让她在剧痛中也能生起误会。

    很痛,太痛了,她拽紧他的衣衫,恨不得就此痛晕过去。

    “你喜欢周巫?”李追玦莫名问了个问题。

    佟因来不及思考,混乱摇头。

    “为什么让他睡屋里?”

    佟因知道他这是在给她转移注意力,她连忙认真回答:“我没有,是他自己进来的,我赶不走他,我欠他钱硬气不起来。”

    “欠多少?”他忽然很认真。

    她想抬头看看他,被他制止,她痛得意识混沌,不记得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这场“凌迟”持续了数个时辰,直到天黑才结束。

    “没事了。”他的声音很低,像凑在她耳边呢喃,又像叹息。

    她艰难瞥他一眼,他抿着嘴角,是混乱过后的平静。

    可她依旧不适,身体发冷发热,像高烧时的状态,昏昏沉沉。

    能感觉到李追玦一直抱着她,没有松开,他身体的冰冷能很好的降温,她贴近他才能得到些许缓解,他没有拒绝,任由她强扒着他。

    她很过分,扣紧他的腰,整个人蜷在他怀里,把他当成了等人的抱枕。

    可他任劳任怨,很好欺负的样子。

    她昏沉着,也总觉得自己好像恃着病痛,在占他便宜。

    模模糊糊的,佟因感觉这个姿势有些羞耻,但她四肢无力再动,只能赖在他身上。

    她察觉到他在望着她,很久很久,感觉她像永恒的谜题,让他永远解不开,需要用一辈子去思考。

    佟因被自己的比喻逗笑,太浮夸。

    彻底结束时,似乎是在深夜,他没有再搂着她,让她舒服地仰躺着睡过去。

    睡梦中,感觉有什么动静,她微微睁了眼,看见他趴在她的枕边,指尖在缠绕她额前的碎发,似乎被她逮住了,他目光定在她脸上。

    朦胧的月色映出他的眉眼,很寂静的复杂,在深思,做什么决定前的深思。

    她觉得像做梦,重重闭上眼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像彻底疲惫之后的舒适,过于舒适的睡眠总让人做梦,她再次做了关于李追玦的梦。

    一个让人尴尬又羞愧的梦。

    起初梦里的她感觉到有些痒,模糊地睁眼,看见靠得很近的李追玦,他压近,唇贴了贴她脸颊。

    很冰凉,触感很真实。

    他动作停住,视线跟她对上,些许谨慎的试探,眼底的光在飘。

    她凝了眉闭上眼睛,心里在想:怎么做这种梦!?

    紧接着,冰凉小心翼翼地贴在她唇上,她震惊后倏尔睁眼,直接触碰他眼底的光,他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没动。

    气氛凝滞了片刻,他垂下眼遮掩眼底暗淡的神色,轻轻离开她。

    她惊恐地一抖,死死闭上眼睛——靠!怎么做梦跟李追玦亲上了?怎么能对身边的人做这种梦?醒来之后怎么面对他!

    肯定是折纸的时候魑那一幕,还有刚刚他替她清楚丹毒,给了她心理暗示。

    可是太尴尬了!难道她对李追玦已经生起非分之想?

    梦里的她又羞又恼,忍不住侧身避开他,双手羞愤欲绝地捂着脸。

    他的唇轻轻碰了碰她捂脸的指尖,她心里哀嚎一声,感觉脸红到耳朵上,谁知道他又去亲吻她的耳尖,很轻很轻,怕惊动她的力度。

    佟因心跳如雷,她想醒过来——

    再不醒过来,她怕她会在梦里对李追玦做出什么禽兽般的行径!

    她快坚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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