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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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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思,不满地在叶长遥的唇上轻咬了一口,质问道:“你在想甚么?”

    叶长遥答道:“我在想凤凰羽。”

    凤凰羽……

    云奏勾唇笑道:“此时此刻,你想凤凰羽做甚么?你应当想我才是。”

    “抱歉。”叶长遥伸手掐住云奏的下颌,舌尖抵上云奏的唇缝,待那唇缝开启后,便温柔地品尝了起来。

    云奏顿时软了腰身,柔顺地承受着叶长遥的亲吻,同时不由自主地以双手圈住了叶长遥的腰身。

    以免对云奏的身体造成负担,一吻毕,叶长遥便拨开了云奏的手,又去看他那《世本》。

    云奏明白叶长遥这么做的缘由,但还是觉得委屈,便去拿了春宫图坐于叶长遥身侧。

    映入他眼帘自是春宫图,但未多久,他全副的注意力却被叶长遥占据住了。

    他情不自禁地生了作弄之心,时不时地抓一把叶长遥的发丝把玩,又时不时地去扯叶长遥的衣衫。

    叶长遥却是岿然不动,半个时辰后,一身衣衫已不成样子了。

    他再也忍不得,放下手中的《世本》,四分无奈六分甜蜜地道:“三郎,你勿要再作弄我了。”

    一被叶长遥唤“三郎”,云奏即刻将春宫图收起来,换作了寻常的话本,而后乖巧地端坐于叶长遥对面。

    叶长遥让小二哥送了一壶祁门红茶上来,与云奏一道品茶、看书。

    时近正午,叶长遥方才放下《世本》,侧过首去问云奏:“你觉得如何?”

    “我无事。”云奏亦放下了话本。

    须臾,外头陡然热闹了起来,云奏行至窗前,一望,王老夫人已被衙役从牢房中提了出来,困于囚车当中,开始游街了。

    不少的臭鸡蛋与品相不佳的蔬菜瓜果直冲王老夫人而去,王老夫人惊慌地闪躲着,却无济于事。

    云奏阖上窗枢,朝叶长遥道:“我们走罢。”

    “你当真无事?”见云奏颔首,叶长遥将云奏揽至怀中,确定云奏的体温无恙后,依然迟疑不定。

    云奏安抚地吻了一下叶长遥的唇瓣:“你勿要为我担心。”

    叶长遥低叹一声,终究任凭云奏出了房门去。

    俩人下了楼,一走出客栈,便汇入了汹涌的人潮中。

    叶长遥生怕自己与云奏走散,去牵了云奏的手。

    云奏心情沉重,但一感受到叶长遥的体温,便下意识地朝着叶长遥笑了笑。

    百姓对于状元郎极为惋惜,自然对王老夫人恨得牙痒痒,谩骂者众多,更有甚者追上囚车,冲着王老夫人吐唾沫子。

    民愤逼得囚车前行艰难,恐会误了时辰,故而,负责押送的衙役不得不将欲要泄愤的百姓拦住了。

    王老夫人微微舒了一口气,一转眼,囚车居然已到法场了。

    她被衙役从囚车中押了出来,被迫跪于法场中央,而她的身侧理所当然地立着一个侩子手。

    云奏不敢再看,偏过了首去。

    叶长遥见状,抬手按住了云奏的后脑勺,令云奏将脸埋于他的心口。

    云奏双耳敏锐,远超凡人,他曾想过假若他生前的双耳能有这般敏锐,于打猎会方便许多。

    但眼下,他却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他若是个聋子便不会听见砍头刀划破皮肤的声音,更不会听见砍头刀砍断颈椎的声音,再接下来……

    他慌忙捂住了双耳,又将自己整个人埋在了叶长遥怀中。

    叶长遥登时后悔不已,他为何要允许云奏送王老夫人最后一程?左右王老夫人并非云奏真正的外祖母,左右王老夫人实乃自作自受,怨不得人。

    他双眼低垂,轻抚着云奏的背脊,猝然间,头颅点地之声窜入了他耳中,而他怀中的云奏应声一颤,后颈煞白。

    他再抬起眼来,便瞧见了大片大片的猩红,失去了头颅的尸身,死不瞑目的头颅以及拍手叫好的围观百姓。

    不一会儿,百姓已散了大半,又过了一会儿,他们周遭只余下一人,安静得近乎于死寂。

    他眼见衙役要去抬那尸身,才耳语道:“三郎,我们去为王老夫人收尸罢。”

    云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叶长遥怀中出来,转过身去,后又拼命地睁开了双眼。

    他的身体不可避免地颤了颤,他并不习惯于血腥,更何况这血腥来自于与他外祖母一般模样的王老夫人。

    他脚步迟缓地到了王老夫人面前,正要将那颗头颅抱起,竟是有一把嘲讽的嗓音道:“你是何人?何故要为她收尸?”

    他循声一瞧,出声的乃是一身着丧衣的小公子,小公子瞧来不过十七八岁,面上犹有稚气未脱,双目红肿且布满血丝,眉间堆着重重霜雪。

    这小公子必定是状元郎的心上人了。

    云奏不禁心生怜悯:“王老夫人已偿命了,你勿要再怨恨,不若自去过自己的日子罢,不然状元郎在地下亦无法安心。”

    小公子指了指叶长遥道:“他倘若死了,你能不怨恨凶手,自去过自己的日子么?说得倒是轻巧。”

    倘若叶长遥被人所杀,自己许会疯了似地将凶手剁成肉泥罢?

    云奏阖了阖眼,哑口无言。

    “要不是她……要不是她……”小公子含上了哭腔,“我宁愿他娶妻生子,亦不愿见他横死,这恶妇若是早些与我说,我定会主动离开他……”

    最末的几字已变了调子,言罢,小公子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今日本来万里无云,但哭声一起,天上竟是骤然阴云密布,少时,便落下了雨来。

    雨水冲刷着血腥,血腥漫延开去,漫过了云奏的鞋履。

    小公子再不理会俩人,兀自哭着。

    片刻后,有一对夫妇着家丁将小公子带回了家中。

    至此,法场内除了云奏与叶长遥外再无活物。

    俩人打听到了王家祖坟之所在,买好棺材与一些祭品,便赶了过去。

    将棺材葬下后,云奏跪于坟前烧着祭品,而叶长遥则为云奏打着油纸伞,免得雨水将火苗浇灭了去。

    叶长遥想劝云奏早些回去,不然,那发情热假使发作起来,实在不便应对,但他又不忍打断了云奏。

    云奏烧着金元宝,忽觉身体滚烫了起来,他强忍着将其余的祭品烧尽,方才站起身来,扑到了叶长遥怀中,喘着粗气道:“夫君,快些送我回去。”

    话音尚未落地,他已被叶长遥打横抱起。

    叶长遥施展着身法,弹指间已出了坟地。

    他回过首去,望着王老夫人的坟冢所在的方向,低喃道:“状元郎孝顺,你假如不杀状元郎,现下已在京城过好日子了罢?但如今你却连墓碑立不得。”

    ——立墓碑或许会导致王老夫人被愤怒的百姓挖坟、鞭尸。

    他的理智渐渐涣散了,一到房间,他当即粗鲁地去撕扯自己的衣衫。

    裂帛之声扎耳,叶长遥那耳蜗被刺得生疼,他复又快手将云奏抱回了怀中。

    因故意压抑发情热的缘故,发情热并不让云奏好受,及至半夜,才放过了云奏。

    叶长遥凝视着怀中昏睡了过去的云奏,低声道:“你送了王老夫人最后一程,又为她收了尸,下了葬,烧了祭品,可觉得好些了?”

    八月二十四,俩人在客栈大堂用早膳,却意外地听闻了小公子的死讯。

    小公子一头撞死于状元郎的墓碑前,血液浸入了坟冢的泥土中,不知可能触及状元郎的棺木?

    不少人扼腕叹息,但其中亦有不少怀着猎奇之心,挤眉弄眼地说着闲话,毕竟当今世间断袖并不多见。

    云奏难以抑制地想着:我如若能看住他,救他一命该有多好?

    他昨日迟迟不走,直至小公子被家丁带回家中,才出了法场,便是生恐小公子寻短见。

    然而,小公子却仍是寻了短见。

    状元郎死于六月二十一,而小公子死于八月二十三,相差二月又二日,不知状元郎可投胎去了?不知小公子能否在地府见上状元郎一面?

    定能见上一面罢。

    小公子或许本是打算在听闻状元郎的死讯后,便追随状元郎而去的,行尸走肉般地活至昨日想来是出于怨恨,为了能亲眼见证杀害心上人的凶手伏法。

    心上人无辜丧命,谁人能不怨恨?

    云奏本能地瞧了眼叶长遥,确认叶长遥安然无恙后,才接着去吃自己的油条。

    他将油条往豆浆里一蘸,才送入了口中。

    油条被豆浆浸透了,一口咬下,满口皆是顺滑的豆浆。

    叶长遥端详着云奏,一字一字地道:“绝非你的过错。”

    云奏抬起首来,苦涩地道:“但是叶长遥,一条活生生的性命没了,且我本来许能救他,你教我怎能不自责?”

    “如此说来,我亦有过错,我与你一般,许能救他。”叶长遥伸手覆于云奏的手背上,叹息着道,“但是三郎,你该当明白活人若是生了死志是救不得的,就算你能救他第一回,那第二回,第三回……你能救么?”

    “我……”云奏不得不承认自己过于天真了,有些伤痛并非熬过一段时间便能痊愈,伤痛若在,便如附骨之疽,活人不过是活生生地忍受折磨罢了。

    “我救不得他。”他感受着从叶长遥手掌处渡来的体温,“你说得是,多谢你开解于我。”

    “快些吃罢。”叶长遥抚过云奏的手背,收回了手,“你的发情期尚未结束,你须得多吃些。”

    “嗯。”云奏当即埋首用膳。

    吃罢早膳,俩人一道去客栈外头散步,堪堪走出百余步,便有隐约的香火气与诵经声扑面而来。

    这香火气与诵经声显然来自于小公子家。

    状元城不大,小公子的死讯不胫而走,俩人周围的百姓无一不在谈论小公子。

    其中有一人道:“谢家小公子脾性好,逢人便笑,相貌清秀,怪不得能得到状元郎的垂青。”

    又有一人道:“谢家尚未发迹时,谢家与王家比邻而居,应是自小便对对方有好感了罢。”

    诸人口中的小公子与云奏见过的小公子判若两人。

    云奏不忍再听,对叶长遥道:“我们回去罢。”

    叶长遥自然不会反对:“好,我们回去罢。”

    八月二十六,小公子出葬,为了小公子,其父母将小公子与状元郎埋在了一处。

    发情热退去后,云奏与叶长遥一道去祭拜了小公子与状元郎。

    小公子与状元郎合葬墓的泥土尚且松软着,其中混着淡淡的猩红,扎眼至极。

    墓碑已被擦拭过了,却仍有几丝血线嵌入了石缝当中。

    时近黄昏,天边挂满了绚丽的火烧云,火烧云轻柔地为这座坟冢覆上了一层暖光,竟是使得这座坟冢显得格外温馨,小公子与状元郎仿若只是睡着了,而不是正在毫无知觉地等待尸身腐烂、变质,生出蛆来。

    八月二十七,状元城中再无诵经声。

    八月二十九,久久不散的香火味终是散去了。

    八月三十,这一日乃是云奏发情期的最后一日,发情热来得凶猛,天未明,已将云奏从睡梦中逼醒了。

    他正在叶长遥怀中,因不想扰了叶长遥的好眠而拼命地咬住了自己的唇瓣,免得自己所逸出的喘息泄露了他的情状。

    但在叶长遥怀中实在不妥,他留恋片刻,便挣扎着从叶长遥怀中出来了。

    床榻一边抵着墙面,而他睡得正是抵着墙面的那一边,他慌忙靠于墙面上,借着墙面为自己降温。

    可惜,全无效用。

    他已许久不曾这般难受过了。

    他方要去抚慰自己,眨眼间,身体却已落入叶长遥怀中了。

    叶长遥料想这最后一日的发情热应当颇为厉害,只敢浅眠,故而,云奏一从他怀中出来,他便转醒了。

    他一面探过手去,一面啄吻着云奏的面颊。

    “夫君……”云奏的呼唤带着气声,又软又黏,一副身体更是如同桂花糕一般几乎要融化于叶长遥怀中了。

    九月一日子时一刻,云奏已然疲倦得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

    他瘫软于叶长遥的臂弯中,口齿含糊地道:“渴……我好渴……”

    叶长遥马上去倒了一盏凉水来,又内息烘热了些,才扶起云奏,让云奏坐着,以便饮水。

    然而,他只喂了一些,云奏却是呛到了,他转而以口哺于云奏。

    云奏吞咽着从叶长遥口中而来的温水,双手双足却循着孔雀本能缠住了叶长遥。

    他的原形乃是一只雄性绿孔雀,而叶长遥则是他的配偶。

    他的原形假若是一只雌性绿孔雀,经过三个月的发情期,他定然已经怀上叶长遥的孩子了罢?

    他迷迷糊糊地胡思乱想着,不久后,便彻底地昏睡了过去。

    至此,他的发情期终于结束了。

    而他与叶长遥不日将会启程,往观翠山去。

    一更·阮郎归·其一

    发情期过后, 云奏的身体较之前更为孱弱了, 一日足要昏睡七个时辰以上。

    俩人又在状元城待了五日,才于九月初六启程往观翠山去。

    九月十二, 俩人距观翠山只五十余里。

    观翠山周围乃是延绵不绝的山脉,途径一山间羊肠小道之际, 陡然有一弱冠公子直冲马车而来。

    幸而叶长遥及时勒住了缰绳, 那弱冠公子才完好无损。

    那弱冠公子是突然冲出来的, 一弹指前, 马蹄离那弱冠公子的鼻尖不过一寸。

    但他却无一丝后怕, 而是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叶长遥道:“这位公子, 你可瞧见阮郎了?”

    叶长遥并不识得甚么阮郎,问道:“你的阮郎生得是何模样?”

    那弱冠公子沉思良久, 苦恼地道:“我亦不知阮郎生得是何模样了,怎会如此?”

    叶长遥无暇管旁人之事, 温言道:“这位公子可否请你让一让?”

    那弱冠公子却像是并未听见一般,双目灼灼地盯着叶长遥,复又问道:“你可瞧见阮郎了?阮郎何时能回来?”

    叶长遥摇首道:“我不识得阮郎,更不知他何时能回来。”

    那弱冠公子蹲于地上, 双手抱膝,呜咽着道:“阮郎是不是不要我了?”

    叶长遥无法,从辕座上下来, 欲要将其扶起。

    恰是这时, 有一女子从不远处的一户人家中跑了过来, 到了那弱冠公子身畔, 而后气喘吁吁地揉了揉那弱冠公子的头发,劝道:“阿弟,你且快些起来罢,勿要耽误了这位公子的行程。”

    那弱冠公子却是不肯,又问叶长遥:“你可瞧见阮郎了?”

    女子向叶长遥致歉道:“阿弟六年前发过一次高热,智力有损,望公子勿要见怪。”

    叶长遥问道:“阮郎可是你阿弟的心上人?”

    女子生恐被自己弟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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