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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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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孙而感到骄傲,整日挑选着合意的外孙媳妇。

    然而,原本素来孝顺的状元郎却是坚决不肯成亲。

    一日,状元郎晚归,王老夫人出门去寻状元郎,意外地目睹了状元郎与一男子在一偏僻的小巷拥吻。

    她怎会想到自己的外孙竟是一断袖,当即惊得跌倒于地。

    状元郎听得动静,回首一瞧,见是王老夫人霎时面无人色,立即将王老夫人扶回了家去。

    一到家,王老夫人便逼着状元郎从媒婆送来的画像中择一女子成亲生子。

    状元郎不从,逼得她气昏了过去。

    她转醒后,见状元郎守在她床前,语重心长地劝状元郎过寻常人的生活,娶妻纳妾,儿孙满堂。

    状元郎沉默以对。

    她气得拿起自己放于床榻边的拐杖重重地打在了状元郎的背上,一连打了十下,状元郎都未有半分松动。

    状元郎乃是她一手带大的,她自然舍不得,又打了十余下便作罢了。

    她开始绝食,绝食两日后,状元郎跪于她面前,求她谅解,并道自己已与一男子两情相悦了,宁死不做负心人。

    她认为状元郎不过一时迷惑,总有回头是岸的一日,不再绝食,而是日日拿着不同女子的画像与状元郎瞧,满面堆笑,好言好语地问状元郎是否中意,又时时在状元郎面前畅想着状元郎开枝散叶后的情景。

    状元郎本就不是多话之人,在王老夫人面前,沉默得一如家中的物什。

    王老夫人一日较一日地焦虑,案发当夜,状元郎从酒楼中归来,一身酒气,见王老夫人在等他,趁着酒劲,求王老夫人勿要再与他提及成亲之事,被拒绝后,他毫不犹豫地拂袖而去了。

    面对从不违背她,却在亲事上一再违背她的外孙,王老夫人一时冲动,拿了老伴许久前送予她防身的匕首,追了上去,将自己的亲外孙活生生地捅死了。

    其后,她生怕事情败露,用板车将尸体推到一无人居住的老宅埋了。

    次日,她谎称状元郎失踪了,一夜未归。

    由于无人知晓状元郎乃是断袖,更无人知晓状元郎曾被王老夫人逼婚,且状元郎素来孝顺,王老夫人亦对状元郎爱护有加之故,不曾有人怀疑过王老夫人,是以,这桩杀人案过了将近三个月才告破。

    长相思·其七

    八月初九, 云奏慵懒地伏于叶长遥怀中, 一副身体软得好似没了骨头,他唇上的血痂子已掉落了, 裸露出来的新肉又嫩又软,薄薄的一层, 吹弹可破, 不过被叶长遥轻轻尝了尝, 竟是发肿了。

    他有些困倦, 却不舍得就此睡去, 一面打着哈欠, 一面把玩着自己与叶长遥的发丝。

    俩人均是散发,发丝纠缠在了一处, 难分难解,温顺地铺洒于床面上。

    他又拨开了叶长遥左侧锁骨上覆着的几缕俩人的发丝, 继而有一下没一下地以唇瓣磨蹭着叶长遥汗津津的锁骨。

    锁骨被云奏磨蹭得又麻又痒,使得叶长遥忍不住挑起云奏的下颌,低首吻上了那格外脆弱的唇瓣。

    云奏唇缝微张,一被叶长遥的舌尖触及, 便乖巧地将柔软至极的口腔内里暴露了出来。

    叶长遥当即深深地吻了上去。

    云奏面对叶长遥全无抵抗之力,任由叶长遥剐蹭着他的舌面。

    将那舌面全部剐蹭过一遍后,叶长遥才去舔吻云奏朱色的唇瓣。

    叶长遥这个事后吻不徐不疾, 却是激起了云奏久久未散尽的余韵。

    云奏红了一双眼尾, 不盈一握的腰身兀自微颤, 并难以忍耐地轻唤道:“夫君……夫君……”

    云奏的嗓音软软糯糯着, 中间还夹杂了些许沙哑,引得那食髓知味的凶器又欲逞凶作恶。

    须臾后,云奏如愿以偿地又被折腾了一通,才被叶长遥抱着去沐浴了。

    沐浴过后,他浑身绵软,再无气力,餍足地枕着叶长遥的手臂睡了过去。

    他睡了两个余时辰便清醒了,在叶长遥怀中赖了一会儿床,才对叶长遥道:“夫君,我们去用晚膳罢。”

    叶长遥瞧了眼窗外,日光早已被夜色吞噬了,这晚膳未免太晚了些。

    他摸了摸云奏的肚子,接着坐起身来,为云奏穿上衣衫,又让云奏坐于床榻边。

    他随即单膝跪地,利落地为云奏将那足衣、鞋履穿上了。

    云奏一踩上地面,顿觉双足微微发软,缓了缓,方才站起身来。

    叶长遥为云奏净面,又让云奏自己漱口。

    云奏漱口完毕后,坐于桌案前,瞧着叶长遥。

    叶长遥正在穿衣,手臂上匀称的肌肉若隐若现,自己便是被这双手臂抱着……

    他不觉红了脸,竟又无端思及了那筋络虬结之物事。

    “云奏。”叶长遥已收拾妥当了,发觉云奏眉眼低垂,似在出神,才轻唤了一声。

    云奏登地抬起眼来,双眼猝然触及了那物事。

    叶长遥见云奏面色绯红,抬手覆上云奏的额头,才困惑地道:“你并未发热,面色怎会红成这样?”

    “我……”云奏的面色更红了一些,却是坦率地答道,“因为我在想你。”

    叶长遥不解地道:“我不就在你面前么?”

    云奏忍着羞耻道:“我在想与你云雨的滋味,不,不是在想,而是在回味。”

    叶长遥怔了怔,方才道:“纵欲太多,于身体无益,待你恢复了道行,你想要如何纵欲,我都允你。”

    “三日三夜。”云奏站起身来,半含着叶长遥的耳垂,“待我恢复了道行,我想要与你纵欲三日三夜。”

    三日三夜……

    叶长遥耳垂生红,郑重地应下了:“三日三夜便三日三夜。”

    这身道行是否能在不取叶长遥心头血的前提下恢复?

    云奏很是烦恼,不过人生得意须尽欢,不若便先将这烦恼抛诸脑后罢,左右他的发情期尚有二十一日,不必着急。

    他随叶长遥出了房门,尚未下楼,满耳俱是状元郎一案告破的消息。

    他侧过首去对叶长遥道:“总算是破案了,状元郎该当能瞑目了罢。”

    然而,接下来传入耳中的话语却教他浑身僵硬了:“谁人能想到杀人凶手居然是王老夫人。”

    王老夫人乃是状元郎的外祖母,与他的外祖母一般相貌,或许便是自己的外祖母。

    他与叶长遥缠绵数日,刻意命令自己将外祖母之事忘却了,闻言,罪恶感陡然复苏了。

    他将罪恶感压下,又慌了神,倘若王老夫人当真是他的外祖母,即使王老夫人犯了杀人罪,但他能眼睁睁地看着王老夫人被处死么?

    他分明还欠着外祖母一条性命。

    可杀人偿命实属应当,即便当真是他的外祖母,他便能做违反天理之事么?

    早已过了用晚膳的时辰了,一下楼,食客仅仅四桌,食物的香气窜入鼻尖,云奏却是半点胃口也无。

    叶长遥觉察到云奏有异,低声问道:“出甚么事了么?”

    云奏传音与叶长遥:你能陪我去一趟牢房么?我想见一个人。

    他不能再逃避了,他须得知晓王老夫人究竟是否是他的外祖母,他亦想知晓王老夫人为何会对引以为豪的外孙痛下杀手?

    但这也意味着他必须向叶长遥坦白自己的来历了。

    他深吸一口气,竟是不敢去瞧叶长遥了。

    云奏自来到这状元城后甚少外出,为何会想去牢房?云奏想见的究竟是何人?

    叶长遥满腹疑窦,却仍是开口应下了:“好罢,稍待。”

    云奏不知叶长遥何意,转眼却见叶长遥上了楼去。

    时近中秋,入夜后,已有些微寒气了。

    云奏受不得寒气,故而,叶长遥回房间取了一件外袍来,披于云奏身上。

    原来叶长遥是怕他受寒?

    云奏心生欢喜,又被叶长遥牵着手出了客栈去。

    虽无宵禁,但状元城中的百姓大抵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是以,外头没有甚么行人。

    行至牢房不远处,云奏踮起脚尖来,轻轻地吻了吻叶长遥,才道:“夫君,我心悦于你,这点绝不会更改,待出了牢房,我便会向你坦白一切。”

    眼前的云奏让叶长遥觉得充满了谜团,但无论如何,云奏依旧是他的娘子,是他心悦之人。

    他当即颔了颔首。

    而后,俩人施展身法,潜入了牢房当中。

    俩人本是并肩而行,但云奏却是突地吐出了一口血来,以致于慢了叶长遥许多。

    云奏趁叶长遥不备,偷偷地将血擦去了。

    牢房中的气味极为刺鼻,又有虫蚁鼠类爬行的声响。

    叶长遥不知云奏想见的是何人,见云奏落在了后头,立即到了云奏身边。

    云奏借着昏暗的烛光,一间牢房、一间牢房地找寻。

    见得叶长遥,又听得叶长遥发问,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未与叶长遥说过自己想见的是何人,便道:“我想见的乃是状元郎的外祖母,亦是杀害了状元郎的凶手——王老夫人。”

    叶长遥不知云奏与王老夫人有何牵扯,但上一回,云奏见到王老夫人后,便明显有些异常。

    云奏既然承诺他待出了牢房便会向他坦白一切,他并不追问,而是帮着云奏一道找王老夫人。

    狱卒正在聚众赌钱,俩人纵然不使术法,亦不会被发现。

    俩人费了一番功夫,终是在一角落的牢房当中,寻到了王老夫人。

    王老夫人瞧起来并未受到严刑逼供,一身完好。

    栅栏对于俩人形同虚设,俩人即刻进了牢房去。

    王老夫人闻得动静,抬起了首来,望着俩人,问道:“你们是何人?”

    云奏不答反问:“前年你可在这状元城?”

    王老夫人满面疑惑地道:“你问这个作甚么?要交代的,老身都已交代清楚了。”

    云奏又问:“今年四月,你可去过明珠镇?”

    见王老夫人颔首,云奏三问:“你可有一外孙女?”

    王老夫人摇首道:“老身并无外孙女,老身仅有一个外孙……”

    提及状元郎,她皱纹遍布的面上满是后悔。

    云奏四问:“你可识得云三郎?”

    王老夫人问道:“云三郎是何人?”

    云奏五问:“王老夫人,你能将左掌摊开来,让我瞧一瞧么?”

    王老夫人依言而行。

    那左掌上除了老茧,并无伤疤,自己的外祖母掌上是有一个伤疤的,那个伤疤是为了表妹才留下的。

    王老夫人又言并无外孙女,并不识得云三郎,显然这王老夫人仅仅是一个与他外祖母生得一般相貌的陌生人。

    他不由舒了口气,才问道:“你为何要杀状元郎?”

    王老夫人笑着道:“这位公子,你若是成亲生子了,那儿子却是个断袖,不愿延续你的血脉,你会如何做?”

    由此言可推断,王老夫人之所以杀状元郎,便是因为状元郎乃是一个断袖。

    云奏霎时如遭雷劈,王老夫人确实并非他的外祖母,但顶着与外祖母一般的皮囊,对他说这话,如同是在指责他一般。

    见云奏不答,王老夫人又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子孙者,自当担起繁衍家族的使命,我那外孙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学有才学,且高中了状元,无数的名门贵女可供他挑选,他却是坚决不肯成亲,你说这不是糟蹋了自己么?别人家的公子哪里能得到这么多的名门贵女垂青?

    “他今年若是娶妻,明年,最迟后年,便能得一大胖小子,即使不是大胖小子,闺女亦是好的,接下来的几胎能得大胖小子便可。他又被封为了翰林院修撰,前途无量,不日许能登阁拜相。妻妾侍奉左右,儿女承欢膝下,又有当今陛下赏识,可一展抱负,这般的福气是多少人修了几辈子都求不来的,他倒好,推三阻四,咬死了不肯成亲,甚至对老身道‘我已与一男子两情相悦,宁死不做负心人’。两位公子,你们且来评评理,老身要他成亲是老身的不是么?”

    王老夫人之言字字诛心,云奏抚了抚心口,又听那王老夫人道:“老身将他一手养大,他便是这么报答老身的么?不知他是不是犯了甚么病,亦或是撞到了头糊涂了。”

    长相思·其八

    云奏自小失怙, 年十二失恃, 后由外祖母抚养长大。

    倘若外祖母知晓他乃是个断袖,且已与叶长遥云雨了不知几回, 十之八/九亦会说出如王老夫人一般的话罢?

    他颤声问道:“男子便不能心悦于男子么?”

    王老夫人反问道:“男子为何会心悦于男子?”

    她又续道:“不但有损于自己的名声,且两个男子在一处又无法传宗接代, 不过是沉迷于肉/欲罢了。”

    云奏清楚王老夫人的观念根深蒂固, 无从变更, 自己无法让王老夫人理解断袖并非仅仅是沉迷于肉/欲, 断袖除却不能生儿育女外, 与男女间的婚恋并无差别。

    他低叹一声, 才对叶长遥道:“我们回去罢。”

    叶长遥却是望住了王老夫人道:“心悦于何人,对方是男是女, 并非自己所能掌控。你之所想符合世俗观念,并无过错, 但状元郎亦无过错,你竟是对他痛下杀手,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对于状元郎最大的不满,恐怕不是状元郎有断袖之癖, 而是状元郎违背了你的心意。状元郎原本前程锦绣,却死于你手,何等无辜。”

    言罢, 他不再理会王老夫人, 方要与云奏一道离开, 却忽闻一声冷笑:“你们俩人亦是一双断袖罢?你们对得起你们的父母亲人么?”

    “走罢。”他瞧见云奏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心脏猝然生疼。

    但下一刹那,他的左手竟是被云奏握住了,他感动不已,用力地回握了云奏的手。

    俩人出了牢房后,踏着月色,穿过夜风,回到了客栈。

    云奏承诺待出了牢房便会向自己坦白一切,但出了牢房后,云奏却是一言不发。

    叶长遥并不逼问,耐心地等待云奏主动坦白。

    回到房间后,云奏坐于桌案旁,又示意叶长遥也坐下。

    叶长遥坐下后,却迟迟不见云奏开口。

    云奏紧张万分,一双手攥得死紧,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吐出第一个字。

    他努力了许久,方才唤了一声:“夫君。”

    叶长遥含笑应了:“娘子。”

    云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垂着双眼道:“夫君,我初见你乃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

    叶长遥错愕地道:“如此说来,其实你并非真正的云奏,真正的云奏被你夺舍了?”

    云奏答道:“与夺舍不尽相同,我并非真正的云奏,我唤作云三郎。”

    叶长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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