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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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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妨事。”

    他便收回了手,乖乖地任由叶长遥为他擦拭。

    叶长遥将云奏的脸擦干,又去擦脖颈,云奏的喉结处生着一颗朱砂痣,那朱砂痣沾了水,显得鲜艳欲滴。

    他情难自已地垂下首去,衔住了那颗朱砂痣,稍稍磨蹭了一会儿,才松开了。

    云奏的喉结极度敏感,纵然是这般不含欲念的磨蹭,仍是使得他微微地战栗了一下。

    叶长遥感知到云奏的战栗,柔声问道:“是很舒服,还是很难受?”

    “是很舒服。”在与叶长遥心意相通后,无论如何羞耻,云奏都不会对叶长遥隐瞒自己的感受。

    “那便好。”叶长遥以指尖划过那颗朱砂痣,又将云奏的亵衣剥去,换上了一件干爽的亵衣。

    云奏陡然想起了昨日之事,发问道:“在那青年背着焦尸从我们身边经过之时,你可闻到甚么异样的气味了?”

    叶长遥摇首道:“我并未闻到甚么异样的气味。”

    云奏追问道:“当真并未闻到?”

    叶长遥认真地回忆了一番,肯定地道:“当真并未闻到。”

    他又望住了云奏,道:“你的嗅觉远胜于我,你闻到了而我闻不到,乃是稀松平常之事。所以,你闻到了甚么气味?”

    云奏无法断定:“我只是隐约闻到了异样的气味,但不知究竟是甚么气味,不过有可能只是我的错觉罢了。”

    他便是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才未细想,且他昨日喝了汤药,当时已有些头脑昏沉了。

    叶长遥为人谨慎,细细端详着云奏,见云奏状态尚可,遂提议道:“我们再去瞧瞧那具焦尸可好?许老者之死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云奏闻言,立即去穿衣洗漱了。

    叶长遥亲手为云奏穿上蓑衣,又为云奏戴上斗笠,才与云奏一道出了门去。

    俩人赶上送葬队,云奏一瞧,捧着死者牌位的正是昨日那青年——适才,由于有些距离,他并未瞧清青年的容貌,仅能大致看出其人乃是男性,且是青壮年。

    他深深地一嗅,青年身上并无昨日曾闻到过的气味。

    那么,倘若那气味并非他的错觉,便是从焦尸身上传出来的了。

    他又到了棺材旁,然而,隔着棺材除了焦香,根本闻不到甚么气味。

    他不得不稍稍凑近了些,但仍是没有闻到其他的气味。

    他倘若要青年将棺材打开,青年定然不会同意,他反而会被认定为对死者不敬。

    可是,为防那气味当真与死者的死因有干系,他不得不这么做。

    故而,他到了青年身侧,低声道:“杜公子,可否允许我验一验令尊的尸身?”

    ——老者的牌位上刻有“杜公”二字,是以,他称呼青年为杜公子。

    这杜公子闻声,侧过首来,望着他,睁大了双眼,显然是被他所言惊到了。

    他便又补充道:“令尊之死或许别有隐情。”

    杜公子不识得眼前这人,且昨日仵作已验过尸了,自然不信,反是问道:“你所图为何?”

    杜公子的反应一如云奏所料,云奏正色道:“我全无所图。”

    自己的父亲乃是寻常人,家产不丰,本就没甚么可供图谋的,而今又不幸被雷劈死,成了一具焦尸,那棺材内,除了一身寿衣与一个木枕别无长物。

    他是否该听信眼前这人所言,让其验一验父亲的尸体?

    杜公子迟疑不定,半晌后,才道:“你且随我们一同去墓地,下葬前,我可让你打开棺盖瞧上一瞧。”

    云奏颔首,扯了叶长遥的手,去了送葬队的末尾。

    送葬队出了城去,又行了一里地,才到了杜家的祖坟。

    棺材被两个壮汉放在了一旁,他们转而去挖掘能容纳棺材的土坑了。

    云奏与叶长遥到了棺材旁,那杜公子亦过来了。

    杜公子适才见叶长遥伴在云奏身边,便知俩人定是一道来的,因而,他朝着俩人道:“我不便放下父亲的牌位,两位公子若要验尸,自行打开棺盖便可。”

    叶长遥指尖一点,那棺盖便轻巧地打开了,露出了大半的焦尸。

    杜公子面有惊色,心道:这俩人并非寻常人,难不成父亲之死确实别有蹊跷?

    他不是咋咋呼呼的性子,甚么都没有说,只是盯住了俩人。

    棺盖一开,便有气味隐隐传来,一如昨日。

    然而,云奏依旧无法辨明这气味到底为何。

    他蹙了眉,附到叶长遥耳侧,问道:“你当真并未闻到甚么异样的气味?”

    叶长遥低下/身去,鼻尖距尸体不过寸许,良久后,才答道:“我实在闻不到甚么异样的气味。”

    “实在古怪,难不成真是我的错觉?”云奏低喃着,又一寸一寸地去查验焦尸。

    焦尸早已面目全非,剥去寿衣后,身体亦无完肤。

    从头顶心至心口,并无古怪。

    云奏正要往下查验,却有一人冲了上来,怒目而视着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不敬死者?”

    云奏回道:“我姓云,名唤云奏,乃是路过望春城的修仙人。”

    ——他虽非修仙人,但叶长遥是,所以,他不过是嫁夫随夫,算不得撒谎。

    叶长遥以为云奏是信口而言,并未想到这一层。

    那人愤愤地道:“我从未见过修仙人,今日倒是长见识了,但修仙人又如何?修仙人便能对死者不敬么?”

    言罢,他便要为焦尸将寿衣穿上。

    一旁的杜公子解释道:“小叔,我已答应两位公子了,且两位公子并非不敬我爹爹,而是为了查明爹爹的死因。”

    你爹爹不就是被雷劈死的么?有甚么可查的?小叔腹诽了一句,又撇了撇嘴:“随你罢。”

    又有一人走到四人面前,道:“该下葬了。”

    这人便是昨日毛遂自荐帮着杜公子看着杜母的中年人。

    中年人住得离杜家不远,今日杜父出葬是主动过来帮忙的。

    他突然发现棺盖被打开了,又见焦尸被剥去了寿衣,既惊奇且疑惑地问道:“出甚么事了么?”

    杜公子信得过他,据实道:“这两位公子怀疑父亲或许并非遭雷击而死。”

    中年人怔了怔,又问云、叶俩人:“那么,杜先生的死因为何?”

    ——死者不曾教过书,但素来好书,因而他尊称死者为先生。

    云奏不答,继续查验焦尸,从心口至足底。

    末了,他为焦尸将寿衣穿妥,又将棺盖阖上了。

    而后,他歉然地道:“一无所获,应是我弄错了。”

    他忽而想起一事,环顾四周,确定那老妪的确不在,才问杜公子道:“令堂可还好?”

    杜公子叹气道:“娘亲伤心过度,病倒了。”

    “望大娘能早些好起来。”云奏又向着杜公子端端正正地鞠了一个躬,“抱歉,冒犯了。”

    杜公子并不在意,邀请道:“两位公子假若得闲,来我家用解秽宴罢。”

    解秽宴顾名思义是为了解除秽恶而办的,一般而言,出葬后,主人家须得办解秽宴,为来送死者最后一程的亲朋好友解除秽恶。

    叶长遥猜测云奏定会推脱,未料想,云奏竟是一口答应了。

    棺材打了子孙钉,才被泥土吞没了。

    接着,招魂幡被插入了湿润的坟包当中。

    这之后,便是上贡品,做法事。

    云奏目视前方,于诵经声中,压低声音道:“那老者是被雷劈死的,但并非意外。”

    叶长遥不明所以地道:“你是从何得出这个结论的?”

    “你瞧。”云奏抬手在叶长遥眼前晃了晃。

    云奏掌中空空如也,但食指与中指间却夹着一张几乎只有米粒一半大小的纸屑。

    这纸屑明显是从焦尸身上得来的。

    叶长遥不再言语,转而传音与云奏:便是这纸屑要了老者的性命么?

    云奏将纸屑送到叶长遥掌心,叶长遥立刻知晓了这纸屑是何物。

    ——这纸屑竟是引雷咒的一部分!

    老者之所以被雷劈死并非无缘无故,而是引雷咒所致。

    人月圆·其四

    引雷咒余下的部分应当已化作灰烬了。

    究竟是谁人在老者身上施加了引雷咒, 又与老者有何仇怨?

    你怀疑是在场之人所为, 才不告知杜公子此事的么?叶长遥传音与云奏,却听得云奏回道:我亦有些怀疑杜公子, 不过我目前半点证据也无。

    诵经声仍在继续,片刻后, 俩人从和尚手中接过三支香, 依次向着墓碑躬了躬身, 又将三支香插入了香炉当中。

    待法事结束后, 一行人便回了杜家去。

    杜家不大, 前来帮忙的乡邻已在杜家备好了解秽宴。

    一开始, 解秽宴上,众人默然不语, 埋首进食,但后来, 不知是谁起了头,竟是推杯换盏了起来。

    云奏坐于其中,深觉荒谬,不过这其实是寻常事罢?活人逝去, 会伤心的仅有其身边人而已。

    他吃了一口鸡蛋羹,堪堪咽下,却突地咳嗽不止。

    叶长遥见状, 立即将右手覆于云奏后心, 渡内息予云奏。

    待得叶长遥的内息在全身上下的筋络内游/走了一遍, 云奏方才止住了咳嗽。

    叶长遥又在云奏耳侧道:“我们回去罢, 你须得歇息了。”

    在场众人无一人有修为,做不出引雷咒,倘若真凶便在其中,那么,引雷咒定是真凶从别处得来的了。

    目前为止,云奏对于凶手毫无头绪。

    不若便如叶长遥所言,先回客栈歇息罢。

    他站起身来,正要辞别杜公子,竟然又有一股子异样的气味直冲鼻尖。

    他侧首去瞧叶长遥,这一回,叶长遥亦闻到了。

    俩人循着气味而去,数十步后,到了一间矮屋前,未及查明气味的来源,这矮屋居然腾地升起了火来,霎时火势冲天,直逼云霄。

    从昨日起,不肯止歇的雨却偏生在这时候停了,天边甚至现出了一道蝃蝀。

    有一人惊声道:“娘亲还在里面!”

    说话之人正是杜公子,他当即为自己泼了一盆水,方要冲进去,却被叶长遥制止了。

    叶长遥转而冲入了烈火之中,不多时,烈火便将他整个人吞没了,连衣袂都看不见半点。

    云奏本要去扯叶长遥手,然而却慢了一步,他盯着自己已伸出去的右手,缓慢地收了回来,又用自己的左手将右手填满了。

    叶长遥几近天人,不过是凡间的烈火,自然不能将其如何。

    但他仍是担心不已,若是叶长遥有所不测,他该如何是好?

    不对,叶长遥怎会有所不测?叶长遥定将平安归来。

    一息,两息,三息,四息……

    眼帘中,除却熊熊烈火,全无叶长遥的身影。

    五息,六息,七息……

    云奏再也等不下去了,旋即如叶长遥一般冲入了烈火之中。

    由于白烟弥漫的缘故,视线不佳,他根本瞧不见叶长遥。

    孔雀属火,烈火无法伤到他,但呛人的白烟却令他又咳嗽了起来。

    他一手捂住口鼻,明知不该开口,他还是出声唤道:“叶长遥……”

    又有更多的白烟趁机钻入了他的口鼻,逼得他咳嗽得更为厉害了。

    他虽被叶长遥用汤药好生喂养着,但并没有长出多少肉来,这么一咳嗽,整副骨架尽数抵住了皮肉,好似要将皮肉破开,尤其是那一双蝴蝶骨。

    他努力地仰起首来,向前走去,双眼却又被醺红了,疼得几欲落下泪来。

    他又向前走了数步,竟是被人扣住了腰身。

    他回过首去,见是叶长遥,马上放松了下来,抬首抚过叶长遥的眉眼,叹息道:“你……你无事便好。”

    “我无事,我们快些出去罢。”叶长遥已寻到那老妪了,正背于身上。

    说罢,他松开云奏的腰身,又去牵了云奏的手。

    突然,有一横梁挟带着烈火从天而降,叶长遥欲要避开,竟是看见云奏徒手将横梁拍开了,横梁滚落于地,发出了一声巨响。

    他心脏一疼,慌忙牵着云奏出了火场。

    一出火场,他便将老妪交由了杜公子,而后一把扣住了云奏的右手手腕子,细细去看。

    幸而,云奏的右手完好无损,并无灼伤。

    他松了口气,快手将仍在咳嗽的云奏拥入了怀中。

    云奏汲取着叶长遥的气息,纵容自己落下了泪来。

    叶长遥凝视着云奏发红的双眼,无奈地问道:“你进来作甚么?”

    “我……”云奏咳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我很是担心你。”

    “你应当知晓我不会有事。”叶长遥摘下云奏的斗笠,继而梳理着云奏乱了的鬓发,告诫道,“下一回勿要再做这般危险之事了。”

    云奏欲要向叶长遥解释自己的原形乃是孔雀,不会为烈火所伤,自己不是在做危险之事,但尚未出口,他已觉得自己的解释过于苍白了。

    自己一身狼狈,又是咳嗽又是哭泣,而叶长遥连衣袂都未被烧去一分,与冲入烈火之前,别无二致。

    自己非但帮不上叶长遥的忙,反是为叶长遥添了乱。

    “我……”他顿了顿,致歉道,“对不住,全数是我的过错。”

    叶长遥苦笑道:“我不是在责备你。”

    云奏垂着首道:“我明白你不是在责备我。”是我自己在责备自己。

    叶长遥不顾有旁人在场,掐住云奏的下颌,令云奏抬起首来,当即吻了上去。

    云奏猝不及防间被叶长遥吻上了唇瓣,并无一丝的抵抗,乖巧地张开了唇齿,迎接叶长遥的侵入。

    叶长遥的亲吻极尽温柔,云奏被吻得身体发软,再无责备自己的余力了。

    现下着实不合时宜,故而,叶长遥稍稍吻了吻云奏,便将云奏松开了。

    他一手抱住云奏,一手轻拍着云奏的背脊,在不少人的侧目中,面不改色。

    他耳力过人,窃窃私语一字不落地被他收入了耳中,不是觉得断袖恶心,便是觉得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伤风败俗。

    他全然不在意,待云奏吐息平静了,才牵着云奏的手,到了杜公子,问道:“令堂可还好?”

    杜公子已经将母亲安顿好了,答道:“母亲方才醒过来了,以防万一,我着人去请大夫了,打算让大夫再为母亲检查一番。”

    “那便好。”叶长遥扫了眼正在救火之人,朝着云奏道,“我们回去罢。”

    火势不减,须得快些灭火,不然定会蔓延开去,祸及邻人。

    若是换作旁的时候,他定会留下来,一道救火,但于而今的他而言,云奏才是最为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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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息:一呼一吸

    蝃蝀:彩虹

    人月圆·其五

    出了杜家, 他便对云奏道:“我背你可好?”

    云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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