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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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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重要的是我必须为自己复仇。”

    叶长遥不明所以:“此话怎讲?”

    赵夫人怒气冲冲地道:“两月前,我收到了一封书信,书信上道我当时之所以会失去贞洁,并不是意外,而是赵淙有意设计的,赵淙早知那条山路上有强盗出没,却约我在山上相见,甚至还不要脸面地同他当时的好友炫耀,我终将成为他的囊中之物,我们邬府的财产亦终将为他所有。我去向他那好友求证了,那书信所言的确属实。

    “我当时有眼无珠,以为赵淙待我真心实意,倘若嫁了赵淙,定能幸福美满,为此我数次同我父亲争吵,父亲每回皆道赵淙靠不住,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直至我失了贞洁,我才得以如愿。而今想起来,确有古怪,我出事的山路距京城十余里,当时又无人经过,为何我失了贞洁一事不过半日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出事后,我伤心至极,唯恐被赵淙嫌弃,但赵淙却是不离不弃,还道此生非我不娶。现下一想起他那时的模样,我便恶心得几欲作呕。我邬府被抄家时,尚有些银两不知去向,想来应当便是被这赵淙藏起来了,这赵淙还胆敢金屋藏娇!”

    她一口气说了这许多,缓了口气,才续道:“不过有一便有二,不知那位宁公子出身如何,为何会跟了赵淙,又是否为赵淙所害?”

    赵淙尚有意识,但无辩驳之力,只是不满地瞪着赵夫人。

    赵夫人毫不在意:“你纵然死不了,但已成了阉人,再也骗不得人了,可喜可贺。”

    赵淙勉强出声道:“贱妇,但我对湛儿是真心的。”

    叶长遥发问道:“宁公子当真是被方四公子绑去的,而非被你送了去的?”

    赵淙矢口否认:“湛儿自然是被方四绑了去的,我如何舍得把湛儿送去给方四那个恶棍糟蹋。”

    叶长遥又问道:“你便不怕你在这夙州城无法立足么?”

    “有何可……”赵淙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半晌才吐出那个“怕”字。

    叶长遥一时间不知该不该信赵淙,遂默然不语。

    章大夫为赵淙包扎妥当,便去庖厨煎药了。

    而赵淙因失血过多,已昏睡了过去。

    又过了一刻钟,方大人才至,他见得叶长遥,立即问道:“可有所获?”

    叶长遥按照约定,摇首道:“一无所获。”

    “难不成那道车辙是用来迷惑我们的?”方大人自言自语着,又问赵夫人,“你为何要杀赵淙,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寻常事么?”

    赵夫人将方才所言又复述了一遍,才嗤笑道:“男子三妻四妾确是寻常事,但他曾承诺过我此生只我一人,承诺便做不得数么?仅仅是为了哄我开心么?不过这些都不要紧了,而今他于我与馊水无异,我连瞧都不想多瞧他一眼,省得污了我的双眼。”

    方大人着人将赵夫人押回县衙,赵夫人挺直了背脊,正往外走去,却忽闻叶长遥道:“稚子何辜?”

    一思及自己的女儿,赵夫人的背脊当即佝偻了些。

    叶长遥目送着赵夫人远去,又行至宁湛房中。

    宁湛躺于床榻上,神色不喜不悲,仿若死人一般。

    叶长遥坐于床榻边,捉了宁湛的左手,在其上写到:你可知赵公子有妻女?

    宁湛的手颤了颤,随即红了眼眶,拼了命地在抓了叶长遥的手,同时在虚空写到:所以他不要我了么?我该如何是好?我是不是死了比较好?

    活下去,宁公子,人生不该托付于旁人身上,纵然只你一人踽踽独行,你也必须活下去。

    叶长遥反握住宁湛的手,片刻后,又松开了,继而写到:你可知谁人恨你至此,恨到会在你身上下如此剧毒?

    宁湛回道:我全然不知,应该与重创赵公子的是同一人罢?

    叶长遥端详着宁湛的神色,认为其应当并未撒谎,难不成真是割了赵淙阳/物的莫公子下的手?莫公子为报复赵淙,牵连了赵府的一十三名下人,在宁湛身上下毒亦可说得通罢。

    他收起思绪,又写道:饿了么?

    宁湛摇首:赵公子如何了?

    叶长遥答道:赵公子不会有性命之忧。

    宁湛露出笑容来:那便好。

    叶长遥叹息一声,松开宁湛的手,出了赵府买了些吃食来。

    他自己用了些,又亲手喂了宁湛。

    喂完宁湛,他因心中担忧,守着云奏去了。

    故而,云奏一转醒,便瞧见了叶长遥。

    他压根不记得自己曾扯着叶长遥的衣袂不放,乍然发现自己掌中的那点衣袂,疑惑地问道:“我掌中为何会有你的衣袂?”

    叶长遥一板一眼地答道:“你之前发了噩梦,扯着我的衣袂不放,我便将这衣袂撕了去。”

    “抱歉。”云奏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但脑中却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这不就是断袖么?叶长遥为我断袖了。

    他赶忙将这莫名其妙的想法压下了,又忽觉委屈:“我便不能扯着你的衣袂不放么?你为何要撕了去?”

    “赵夫人在赵公子身上刺了好几刀,我当时急于知晓缘由。”叶长遥遂将赵夫人所言说与云奏听了。

    云奏蹙了眉:“赵淙人面兽心,他莫不是为了生意将宁公子……”

    他不忍再言,去瞧叶长遥,又听得叶长遥道:“赵淙坚称自己对宁公子是真心的,而宁公子深爱赵淙,若是他知晓赵淙所为,定然不可能如此卑微地爱着赵淙,所以,目前而言,我们无法断定赵淙是否为了生意曾将宁公子送予方三公子玩弄。”

    “方三公子不是还有一个黑面的随从失踪了么?若是能寻到他,应当便能真相大白了。”云奏又问,“宁公子目前病况如何?”

    叶长遥怜悯地道:“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耳不能听,与先前一般,幸而并未再恶化。”

    “许……”云奏本要说这般情况下,许死了好些,但他只吐出了一个字,便意识到了自己不该妄言旁人生死。

    不过叶长遥却已心知肚明,他凝视着云奏,又忍不住抚了抚云奏的双眼道:“你若有伤心事,可说与我听。”

    云奏困惑地道:“你为何要这样说?”

    叶长遥不愿戳人伤心处,笑着道:“我仅仅是信口一言。”

    云奏打了个哈欠:“我若有伤心事,定然会说与你听。”

    叶长遥见状:“云公子,你还要再睡一会儿么?”

    “不必了,我有些饿了。”云奏摸了摸肚子,下了床榻,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妥当,又洗漱了,便随叶长遥一道出门用膳去了。

    因三桩杀人案尚未查清,夙州城城门不开,他们不得不继续待在夙州城内。

    他们又在夙州城内待了一月又十八日,方大人才下令开城门。

    期间,方四公子实乃方三公子,真正的方四公子早已过世一事为众人所知。

    云奏与叶长遥求证了花娘所言,确定了她们不曾撒谎,便依照约定,并未将莫公子实为凶手一事禀报于方大人。

    方大人查不出头绪来,奔波一月有余,连三子的四肢以及一段阳/物都未寻到,只寻到了那黑脸大汉的尸身,那尸身下/体光裸,腐烂不堪。

    既然开了城门,云奏与叶长遥便须得启程了。

    临行前,他们为染霞赎了身,又予了染霞一些银两做小生意。

    而后,他们便去向宁湛辞行了。

    赵淙由于受了重伤,伤愈后,身体大不如前,但还是将宁湛照顾得很好。

    宁湛体内的剧毒并未再发作过,被赵淙养得面色红润。

    宁湛必然不愿意离开赵淙,因而,云奏只在宁湛掌中写道:我们要启程了,有缘再会。

    宁湛面生不舍,顿了顿,才回道:两位公子,有缘再会。

    他们从赵府出来,便去了夙江客栈,那白马被客栈的小厮养了一月余,长出了不少肥膘,马蹄子一动,肉便一颤一颤的。

    云奏精神尚好,便与叶长遥一并坐于辕座上。

    未多久,他们已出了这夙州城,还未出夙州城十里竟是下起了雪来,洋洋洒洒地为人世间诸物披上了一层银白。

    他们走后半月,又出了一桩案子,那赵淙的双腿竟是被齐膝斩去了,赵淙心爱的宁湛更是不知所踪,只床榻上留下了一滩足以致死的鲜血。

    案发同时,有一人立于莫公子坟冢前,抚摸着莫公子的坟冢,低喃道:“我识人不明,但我已清醒了,断不会再执迷不悟,多谢你为我查明真相,告诉我是他从中捣鬼,我才瞎了双眼,多谢你为我找来灵丹妙药治好了我的双眼,多谢你找来了奇毒让我免于被怀疑,多谢你为我报仇,赤鸢……”

    他从怀中取出一只瓷罐,又在莫公子的坟冢边上挖了一个坑,将这瓷罐埋下了。

    “你的沁云我为你送来了,赤鸢,我要走了,待明年你忌日到了,我再来看你。”他脑中瞬间浮现出了他与赤鸢的幼时时光,当时他由于身子骨太弱被送到寺中做俗家弟子习武以强身健体,而赤鸢是他的师兄,因初见时,赤鸢正放着赤色的纸鸢,他便将其唤作赤鸢,他吃不得苦,不久便放弃习武了,赤鸢却是坚持下来了。

    他被父母从寺中接走时,抱着赤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再见之时,他错爱了人渣,又瞎了双眼,赤鸢甚至失去了心爱之人。

    而今,他已痊愈,尚有命在,赤鸢却已然埋入了黄土。

    他父母因他定要同赵淙走,早已被他气死了,他们宁家的财产更是为赵淙所占。

    如今,这天下之大,他却是形影相吊。

    他陡然想起了叶长遥写于他掌心的话,粲然一笑:“活下去,我定会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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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书信给赵夫人的就是宁湛

    宁湛没有被方三公子和黑面大汉得逞,他身上的伤是他自己弄的

    定风波·其一

    夙州城以北一百里, 即是汝临城。

    八年前, 外族进犯,领军迎敌的镇国将军付将军便是出身于这汝临城。

    为此, 敌军曾预谋血洗汝临城作为报复,幸得当时付将军的副将丰将军驰援汝临城守军, 汝临城才免于被屠城。

    付将军于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于汝临城却是罪孽深重。

    而丰将军于国并无多大功劳, 于汝临城却是恩重如山。

    时隔八年,汝临城再不复当年繁华。

    汝临城城北有一汝临书院, 乃是全汝临城最大的书院。

    一少年方要进得书院去,双足堪堪踏进书院, 竟是听得里头自己的一同窗道:“听闻丰将军要回乡省亲了。”

    另一同窗兴致勃勃地道:“我不知有没有机会见识丰将军的风采。”

    还有一把女声义愤填膺地道:“要不是那姓付的,我爹娘便不会惨死, 当年丰将军若是不来,我们这些人估计早就死得透透的了。”

    诸人本来在谈论丰将军省亲一事, 一提及付将军,纷纷忆起了险些被屠城的恐惧。

    这书院的学子当中,最为年长的二十四岁, 最为年幼的则是十三岁。

    八年前, 他们皆已记事了,对于满城刺鼻的鲜血, 残缺不全的尸体自然记忆犹新。

    少年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竟是撞到了一个人, 站稳后, 他赶忙回过身去,低首致歉。

    “无妨。”这人声音悦耳,却没甚么气力。

    他抬起首来,一瞧,映入眼帘之人身着藕荷色的衣衫,一双眉眼让他思及了诗词中所描绘的水乡江南——蒙蒙烟雨,淙淙流水,田田莲叶,但这人的面色未免太差了些罢,较病入膏肓的祖父都要差上许多。

    下一瞬,这人却是咳嗽了起来,掩着唇,直咳得双颊生红。

    又过了片刻,有一穿着鸦青色书生袍,头戴斗笠的男子到了这人身边,将这人揽在怀中,轻轻地拍着背脊,同时问道:“你可还好?”

    良久,这人才答道:“我无事。”

    这人从男子怀中出来后,又问他:“你不是来书院念书的么?为何还不进去?”

    “我马上便进去。”虽是这么说着,他却磨蹭着,不肯进书院去。

    身着藕荷色衣衫的公子奇怪地道:“你不爱念书么?”

    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当然是爱念书的,但他的同窗都在抨击付将军,他若是进去了,为了随大流,必定得与他们一道抨击付将军。

    他正犹豫不决,突然有一只馅饼被递到了他眼前。

    他下意识地接过了,却又不好意思起来。

    藕荷色衣衫的公子便是云奏,馅饼摊子生意火爆,为了买馅饼,叶长遥排队去了,而他则是在馅饼摊子周围信步而行。

    他们俩人是在半个时辰前抵达汝临城的,由于他身体不佳,受不得舟车劳顿,打算在汝临城歇息两日,再往观翠山去。

    他们已定下了客栈,马车亦已托客栈照料了。

    他们尚未用早膳,这馅饼便是充作早膳的。

    因少年愁眉不展,云奏才将自己的馅饼分了一个予少年。

    见少年满脸的不好意思,他忍不住笑道:“吃了这只馅饼,便进书院念书罢,有书念是了不得的福气。”

    ——他尚是云三郎之时,只念了半年的书,在这半年内,他拼命地用功,虽识得了不少字,背了不少书,但到底比不得正经的读书人。

    失学那年,他不过一十二岁,出了书院,却不肯回家,一个人躲在外头大哭了一场。

    失学三月,他的母亲便过世了。

    由外祖母抚养后,生活更为拮据,他不敢张口要外祖母送他去念书,唯恐惹外祖母伤心。

    他努力地种田、打猎,望有朝一日能有足够的银两付学资,但一直到他命丧虎口,都未能如愿。

    而今见这少年在书院门口踟蹰不前,他羡慕不已,才会同少年搭话。

    “可是……”少年盯着自己手中的馅饼,咬了一口,这馅饼当即露出了香菇猪肉的馅料。

    “多谢你。”他口齿含糊地致过谢,又将香菇猪肉馅饼吃尽了,才踏进了书院。

    同窗们仍旧在抨击付将军,见他来了,义愤填膺的少女道:“付怀远,你对那姓付的是如何看待的?”

    未及他出声,生得肥头大耳的一同窗道:“你亦姓付,难不成是与付将军有甚么干系么?”

    少年——付怀远赶忙否认道:“付本来就是这汝临城的大姓,我怎会与付将军有干系?”

    肥头大耳的同窗颔首道:“付的确是汝临城的大姓,至少有三成人姓付。”

    少女催促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付将军他并不是故意要害汝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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