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2)
的卧室。
他们带了一床厚实的毯子,与一篮子零食饮料进去,准备在这里度过一夜。
母婴室没灯,他们又舍不得浪费手电筒的电量,在黑暗里拥抱着彼此。
江妙妙只要稍微往前一点,鼻尖就能碰到陆启明的胸膛,距离如此之近,忍不住心猿意马。
两人之前也不是没抱着睡过,但是跟现在情况不一样。
以前是无依无靠,互相依偎,而如今他们已经算是确定了关系,都是成年男女,吃得也饱,没有危险,是不是到了该发生什么的时候?
江妙妙曾在冲动下直接扒他衣服,现在倒害羞起来,喘气都不敢太大声。
陆启明睡着了吗?他在想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想看看他,对方突然摸摸她的后脑勺。
“乖,先不做,休息要紧。”
“……谁想做了。”
“嗯。”
嗯完那一声,他就再也没说话,抱着她睡着了。
江妙妙的脸红得发烫,推开他的手,从篮子里翻出瓶可乐,喝了半瓶才平静下来,躺回去接着睡。
平安无事的一夜过去了,第二天,他们开始干活。
既然准备在超市常住,就得收拾一下生活环境。
那些腐烂的食物要扔掉,不然长久生活在它们旁边,很可能会得病。
大楼里没有处理垃圾的地方,只能选择往水里扔,正好让洪水退潮时将它们带走。
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腐烂食物是以吨计算的,两人只有两双手,干起来很费力。
江妙妙特地换了套方便干活的衣服,扎好头发,准备开动。
陆启明推来五辆小推车,把要扔的食物堆在里面,由江妙妙推去窗边扔掉。
两人彼此配合,连干三天才扔完生鲜区,还有数不清的过期零食与饮料等着他们处理,在一堆食物里分出过期的与没过期的,更是耗时间。
这样下去不行,整天光干活了,他们又不是牛。
两人晚上开了个小会,讨论出以后的工作安排。
做二休一,干两天活,休息一天。干活时间段按早八晚六来,晚上睡觉。
劳逸结合,才能可持续发展。
如此轮
换二十来天,超市终于清理完毕。
与此同时,窗外洪水也肉眼可见地退下不少,本来淹到八|九层,现在已经只到一层了。
估计再过两天,他们就不用再被洪水困住。
这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晚餐时特地每人开了一瓶瓶装星冰乐。
大多数饮料的保质期都是十二个月的,这个才九个月,手头没过期的货很少,平时都分着喝。
江妙妙喝了口,感觉一滴汗从鬓角滑落,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问陆启明:
“你觉不觉得天气越来越热了?”
汗水打湿她的衬衫衣领,皮肤上也蒙着一层薄薄的汗珠,让多日未出门的她白得像块嫩藕。
陆启明移开视线,望着窗外嗯了声。
“已经到七月份了。”
“怎么办呀,楼层这么高,以后会更难熬的。”
她热得受不了,趴在桌上吐了吐舌头。
胳膊又细又白,手肘处泛着层淡淡的红色,像打了胭脂。
陆启明咳嗽两声,把衣摆往下扯,换了个坐姿。
“我们明天找找看有没有发电机。”
“有发电机没有柴油,也用不了吧?唉,真想念上个家里的太阳能,估计都被水泡坏了。”
江妙妙撇撇嘴,看着他被夕阳染成淡黄色的侧脸,忽然出神,脑中回响起他之前说的话。
-先不做,休息要紧。
这都休息多久了,他还没休息够?
江妙妙最烦扭扭捏捏,给人感觉跟粘了团嚼过的口香糖似的,黏糊糊的不干脆。
她掐了下掌心,陡然起身扑到他身上,掀开他的衣服就要脱。
女人身上沐浴露的香味扑面而来,陆启明吓得跳开。
“你要做什么?”
她仰着脸,“你不是说愿意跟我睡吗?要反悔?”
“当然不是,但我今天有点累,改天行不行?”
“……好吧。”
她说不出的失望,不想再看他,转身喊道:
“肉肉,肉肉!来吃饭啦!”
今天做的是午餐肉罐头炒饭,加了点橄榄菜,吃起来有梅干菜炖肉的感觉,很香。
江肉肉这几天流连于玩具区,与一个橡胶娃娃玩得热火朝天,乐不思蜀,再也不跟在他们屁股后头。
她喊了好几声,对方才跑过来。
经过几个月的喂养,它不仅变胖了,也变高了,快到江妙妙的膝盖。
胎毛褪去长出新毛,似乎是个萨摩耶串串。但因为全身都换了长毛,只剩脸上一块还是短短的胎毛,乍一看又像只猴。
很丑,完全比不上刚来的时候,被陆启明嫌弃得要死。
江妙妙分了一点饭到它碗里,它嗅了嗅,不太感兴趣,转头看看,突然扑到陆启明腿上。
两只后腿踩地,前腿抱着他,热情而豪放地拱了起来。
陆启明的脸瞬间就黑了。
江妙妙也很震惊,尴尬地解释:“额……它可能有点早熟。肉肉,你快下来!”
江肉肉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拱得浑然忘我,欲|仙|欲|死。
陆启明拿起一把餐刀,阴森森地磨着后槽牙。
“我看到了该阉狗崽子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江肉肉:只需你们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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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阉狗是不可能阉狗的, 只能带走管教这样子。
江妙妙顶着陆启明的滔天怒火, 一把捞起江肉肉, 准备将它带到角落里单独教训。
但对方没有愧对她给取的名字, 体重增长非常迅速,抱到一半就抱不动了,只能放在地上拖着走。
好不容易避开陆启明的视线,她把江肉肉往墙上一按,严肃地说:
“以后不许再骑他, 听到没有?”
江肉肉似乎吓坏了,夹着尾巴动都不敢动。
看见自己亲手养大的崽子这么可怜,她语气缓和了些。
“我知道你发起情来控制不住自己, 不是故意的,但是你也得为自己的小命考虑啊。不能涂一时的爽快,将安全抛之不顾对不对?你没看见他刚才那样儿。都想把你扔出去了。要是多来几次,搞不好他就真的趁我不在, 把你偷偷扔掉!”
江肉肉伸出粉色的长舌头,舔她手背。
她心一软, 松开手, 把它抱在怀里摸狗头。
“乖, 以后别招惹他啦。实在忍不住的话, 用别的东西嘛。走, 我现在就去给你找个新玩具。”
江妙妙将它放在地上,带着它走向玩具区。
吃完饭,陆启明独自在男厕所洗澡。
最近天气很热, 他们一直洗冷水澡。
洗澡用矿泉水,他面前摆着一个桶,里面的水就是拆了十瓶矿泉水凑出来的。
在当下的环境中,这显然是件奢侈的事。好在超市里的矿泉水不计其数,都是整箱整箱计算的,能供应得上他们的挥霍。
陆启明脱掉衣服,掬起一捧水往身上泼,低头时目光扫过胸口,落在一块疤痕上。
疤痕在锁骨底下,靠近心脏处。大概有一个火柴盒那么大,是不规则的多边形。
从疤痕的样子上看,像挖掉了那里的皮肉,然后新长出来的皮肤。
他将手按在上面,闭上眼睛,无数恐怖又压抑的记忆在脑海中涌现。
身体陡然变得冰凉,空气重的让人喘不过气,天花板黑压压的盖在头顶,似乎要倒下来。
他感觉自己犹如陷入泥潭,无依无靠,不停往下沉。
忽然,耳中传来一个声音。
“陆启明,你在里面吗?”
混沌破开,射进来一道光。
他冲出水面,大口呼吸。
“在。”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到处找不到人。下次要洗澡跟我打个招呼呗。”
女人在外面唠唠叨叨,他胸膛剧烈起伏,扬起嘴角笑得温柔。
“好,抱歉。”
“没事啦,我也洗澡去。对了,我帮你教训过肉肉了,你就别跟它计较了好不好?”
“好。”
“嘻嘻,我就知道你很大度。”
女人笑了一声,走远了,估计是去搬矿泉水。
陆启明不再看伤疤,加快速度洗完澡,离
开男厕所。
要说跟她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那就是越来越不习惯一个人。
翌日上午,二人在超市整理东西。
即便扔了很多,剩下的可用物资数量仍然多得超乎他们想象,需要花大部分时间在管理它们上。
为了节省时间,不用拿瓶酱油都得满超市跑,他们把物资集中到一起,空出来的货架堆在旁边,留着备用。
江妙妙将东西按照保质期所剩时间摆放,时间短的放在前面,时间长的放在后面。
这样可以保证以后每次他们拿东西,拿到的都是保质期内的。
才过一天,她又清理出一批过期食物。
几箱方便面,几箱螺蛳粉,几箱火腿肠,还有她超喜欢吃的辣椒酱。
江妙妙推着一车过期食物舍不得扔。
尤其是螺蛳粉,在吃不到路边摊和火锅的年代,这个是好宝贝呀!
她趴在推车把手上看着陆启明。
“要不咱们把它拆开晒晒,继续留着吃?我之前看过科普文章,说很多食物的实际保质期都比它标出来的要长一些,所以就算超过保质期也是可以吃的。”
“晒完你自己吃?”
陆启明骑在一个人字梯上,查看顶层的货物。
“我吃就我吃。”
“好。”他点头,看着货物上的标签漫不经心道:“明年这个时候,我会去你坟头上柱香的。”
“……喂,我可是在帮大家节省食物啊。别看现在很多,总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陆启明轻巧地跳下楼梯,拿起她手里的本子记了几笔,摸摸她的头。
“谁省都用不着你省。你啊,把自己喂胖点我就谢天谢地了。”
江妙妙脸颊一热,低头咕哝。
“想喂胖就喂胖,你当养猪呢?”
“开玩笑,你哪儿有猪智商高。”
她心中的羞涩顿时无影无踪,扬起拳头威胁。
“陆启明,我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哦!”
陆启明笑笑,冲她招手。
“跟我来,带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东西?”
“看见你就知道了。”
神秘兮兮的,又要搞什么名堂?
江妙妙跟在他身后,绕过几个货架,来到一面墙前。
陆启明抬起手。
“看。”
江妙妙望着墙边的东西,震撼的说不出话。
一……一整面墙的姨妈巾!
苏菲、花王、护舒宝、乐而雅……数不清的品牌,日用型、夜用型、液体款,还有棉条,安心裤,满足她的所有需求。
姨妈巾保质期长,少说也有个两三年,她再也不用担心来姨妈了!
陆启明说:“等手头的事忙完了,我们专门腾出一个房间,做好防潮,把这些东西都搬进去。”
江妙妙两眼冒红心。
“你怎么那么好?”
陆启明素来脸皮厚,自夸自擂从不含糊,现在被她这样由衷地夸赞
,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咳嗽两声。
“别浪费时间了,我们核算一下手里的物资。”
“嗯。”
二人来到窗边的座位,把本子放在桌上摊开。
食物:
速食类,480箱。
零食类,623箱。
主食类,大米5吨,面粉2吨,其他合计3.5吨。
饮料:矿泉水6.8吨,其余合计7.6吨。
营养品:奶粉560箱,冲泡类饮料321箱,其余合计280箱。
日用品:
纸巾289提,姨妈巾586包,垃圾袋409卷,其余合计1067包。
厨具:锅189口,水壶96个,碗盘65箱,餐叉勺子筷子23箱,其余合计305件。
沐浴露36箱,洗发水48箱,牙膏牙刷45箱,洗涤剂40箱。
个护……
床上用品……
家电……
运动装备……
两人光统计数字就弄到了中午,江妙妙算得头晕脑胀,心里却格外的高兴。
妈妈,她发财了!哈哈哈!
“好饿啊,哪个好心人愿意做午饭?”
江妙妙趴在桌上,故意可怜兮兮地问。
陆启明合上本子。
“想让我做就直接说,何必拐弯抹角。”
还卖萌装可怜,偏偏他就吃这一套。
简直无耻。
江妙妙嘿嘿一笑。
“那是因为你做饭做得好吃嘛,我一顿不吃就难受,而且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什么事?”
她跑到货架旁踮起脚尖,拿下来一大罐绿豆,冲他晃了晃,跑去找脸盆。
没有蔬菜不要紧,给她一把豆子一瓶水,她能种出一个小菜园。
陆启明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叹口气,卷起袖子去做饭。
早上他们提前泡好了木耳香菇和虾米,中午做三鲜面吃。
陆启明搬来几箱矿泉水叠起来当桌子用,放上砧板,菜刀,开始切菜。
天气炎热,站在炉灶边更热,火生起来没一会儿,他的衣服就被汗给浸透了。
陆启明用手背擦擦额头,继续翻炒锅里的配菜,忽然感觉背后吹来一阵凉风。
转头一看,江妙妙已不知何时回来,双手举着一张大纸板给他扇风。
“辛苦你啦,继续弄,别管我。”
她笑得灿烂,手里动作不停。
风量很小,比不上空调和电风扇,对环境的作用微乎其微。
可陆启明的心莫名静下来,再也不因炎热而烦躁,专心做饭,想做出自己最高的水平。
三鲜面出锅,雪白的挂面点缀着黑色的木耳丝、香菇丝,与鲜红的虾米,汤色清澈油亮,看着便赏心悦目。
江妙妙一口气吃完一碗,又去锅里盛。
“太好吃了,晚上还做这个好不好?”
陆启明苦笑,“你还真把我当厨子用了。”
“做嘛做嘛,我在旁边帮你生火扇扇子哦。”
他哪里还说得出拒绝的话?只能点头答应。
午饭过后,两人小憩了一会儿,两点钟时又开始干活。
东西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昨天
陆启明提议说找发电机,这成了他们下午的目标。
两人搜遍整层楼,没有收获,于是去了楼上。
一进大厅江妙妙就惊呆了,他们住了快一个月的超市楼上,居然是一家豪华大酒店!
酒店占据足足四层楼,餐厅、会议室、室内泳池、桑拿房健身房等各种设施应有尽有,客房有上百间,装修豪华得超乎她想象。
早知道上面条件这么好,她何必跟陆启明挤在一起,睡一个月母婴室的地板?
江妙妙兴奋的如同逃出笼子的小鸟,迫不及待想见识见识客房的水平。
陆启明跟在她身后,端着小电锯,提醒道:“慢点走,注意安全。”
她停下来等他,待他走到自己身边,亲亲热热地拉着他胳膊一起向前。
酒店早就停电了,电子门锁的备用电池也早在这半年时间里消耗殆尽,因此客房的门都处于无锁状态,一推就能打开,除非从里面手动反锁。
两人一间间参观过去。
第二十一层是大厅、会议室和餐厅。
二十二层和二十三层是普通客房。
二十四层分为两个部分,一是健身室,游泳馆,桑拿房,二是高档套房。
普通客房的设施已经很好了,比江妙妙在末世前住过的所有酒店都棒。
当他们来到套房区,看见里面的陈设时,更是惊艳的脚都舍不得挪动。
“这扇门后也是客房吗?”
江妙妙又注意到一间,门和其他的都不太一样,特别豪华,特别上档次。
她推开,进去转了一圈,惊喜地捂住嘴。
这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总统套房?
镀金的洗手池,巨大的按摩浴缸,带薄纱床帐的大圆床。
独立泳池,钢琴,私人图书馆,办公室,会客室,全套的爱马仕沐浴产品。
她走到窗边,拉开那沉重的丝绸刺绣窗帘,想体验一下站在总统套房里俯瞰城市的感觉,却发现面前的落地窗玻璃与其他地方看见的不太一样。
陆启明走过来用指节敲了敲,说:
“是防弹的。”
防弹玻璃从地板铺到天花板,把整个套房都包围起来,牢固程度只有地下室里的金库可以与之相比。
江妙妙激动道:“那这里岂不是很安全?”
陆启明挑眉。
“怎么,你想住这儿?”
她没有掩饰,直言道:
“超市里没有正经的床睡,咱们天天都是打地铺的。为了安全,还要挤在小小的母婴室里,我睡得腰椎病都快犯了。我们可以晚上回这里睡,白天吃饭干活还是在超市。这里也放点食物和水,万一遇到危险,可以到这边来躲着,不是很好吗?”
陆启明想了想,点头。
“可以,你准备睡哪间房?”
这还用选?当然是眼前的总统套房了。
不过套房里有三间卧室,该睡哪一间呢
?
江妙妙特地每个卧室都转了一圈,最大的应该是主卧,面积估摸着有五十平方,自带卫生间和浴缸。
另外两个小一些,因此不挑了,就主卧吧。
江妙妙跳到那张一看就很舒服的圆床上滚了一圈。
被子半年没人管,有点霉味,不要紧,放太阳底下晒晒就好了。
她抱着枕头,对站在床边的陆启明说:
“晚上你睡左边,我睡右边好不好?我想躺在床上看日出。”
楼层这么高,视野没有遮挡,景色一定很美丽。
陆启明微诧。
“我们睡一起?”
她愣了愣,不理解他的意思。
“我们不是一直睡一起吗?”
“对,但那是因为没有多余的床。”
江妙妙宛如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激动的心情瞬间消失,十分失望。
“你想睡那间?”
陆启明说:“就隔壁的吧,方便保护你。”
“……那我可谢谢你了,没别的事吧?你回你房间去,我要把被子搬去阳台上晒,然后去超市拿东西。”
他嗯了声,转身离开。
她开始搬被子,走到一半却停在原地不动,丢了魂似的。
已经走到门边的陆启明看见这一幕,回头问:
“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说话,加快脚步走远。
陆启明目光闪烁,也转过头,去了隔壁。
二人把各自的卧室都收拾了一下,去超市搬东西。
沐浴露被子毛巾这种酒店里就有,不用拿,需要拿的是水、食物。
没搬几箱,天就快黑了。
他们只好暂停工作,先去超市吃饭洗澡,弄完回酒店休息。
江妙妙把江肉肉也带来了,准备让它给自己做个伴。
可这崽子最近几天兴奋得很,根本不睡觉,进来没一会儿就挠门要出去,她只好放它去客厅玩。
独自一人躺在偌大的主卧里,按理说应该感觉舒服、爽、安全。
在末世爆发前,这种房间一晚上最少也要几万块吧。
可她看着头顶的帷幔,枕着鹅绒枕头,完全开心不起来,满脑子都是陆启明说睡两间房时的模样。
以前跟她睡一起,是因为没有两张床?
这个渣男!明明前不久才说爱她呢,爱个屁啊!
江妙妙越想越烦躁,猛地坐起身,要冲到隔壁去找他问个明白。
但是当双脚踩在地上时,又退却了。
不一起睡就不一起睡,她又不是缺了他就睡不着!
她躺回床上,忍受着盛夏的炎热,强迫自己尽快入睡。
翌日早晨,二人一狗下楼。
江妙妙精神萎靡,江肉肉精神萎靡,只有陆启明还算正常。
早饭是瑶柱香菇粥,配上一杯速溶豆浆,营养满满,美味满满。
吃完他们接着干昨天的活儿,往卧室运食物和水。
陆启明主动提议:
“你看起来状态不太
好,要不然回房间补觉吧。”
“那东西怎么办?”
“我来搬。”
嘁,惺惺作态,他难道不知道她为什么状态不好吗?
江妙妙摇头,拒绝他的帮助,扛起一箱矿泉水往楼上走。
一箱水24瓶,加起来二三十斤。
以前她从来没搬过,现在经过半年的锻炼,已经能扛在肩上走得健步如飞,一连爬四层楼也没事了。
他们来来回回搬运了许多趟,一开始陆启明紧跟在她身后,但她不想看见他,特地落后拉开距离,于是到后来只有在楼道里才碰面。
她上楼,他下楼。
对视一眼,谁也不说话,擦肩而过。
江妙妙是故意跟他赌气的,想让他知道自己在生气。
然而无论她怎么做,对方就是不主动提昨天的事,弄得她更加难过,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
上上下下十几趟,她累得不行,躺在床上决定不动。
他不是抢着干吗?那就让他干去,她正好省点力气。
江妙妙闭上眼睛,打算睡觉,可天气炎热,翻来覆去睡不着,汗水在床单上留下一个人形印记。
她受不了,拿起一箱矿泉水,打算去卫生间里擦个冷水澡。
路过一个小柜子时,看见里面的东西,好奇地停下脚步。
柜子是玻璃门的,里面有很多花花绿绿的盒子。
仔细一看,有杰士邦、润滑油、情趣内衣,以及……传说中的伟哥。
江妙妙:“……”
这酒店考虑得可真周到。
她收回视线,继续向前走,走了两步停下来,脑中冒出一个猜测。
陆启明三番两次拒绝她,实在不像一个正常成年男性该有的行为。
确定关系后连住一起也不肯了,难道……他不行?所以才躲着她?
江妙妙回头看着柜子里的东西,有送一盒给他的冲动。
不过万一人家没毛病,那多尴尬啊,这个可打击自尊心了。
但是放任不管,她又不甘心。
想来想去,她决定试探试探他。
第二天早上,陆启明洗漱完在客厅等江妙妙,两人约好了今天一起去干活,工具都准备好了。
工作时间是早上八点到晚上六点,平时她挺准时的,今天眼看着已经超过半小时了,她的房门依然紧闭着。
陆启明手里捏着一块卡西欧的电子表,是他在之前的办公楼层找到的,带在身上看时间用。
外面太阳越来越毒辣,他思索要不要敲门提醒她。
想想还是放弃,放下表,喝了口水。
水还没咽下去,房门便打开。
江妙妙踩着十公分的细高跟从门内走出来,打扮得堪称艳光四射。
她化了妆,眼影亮晶晶,嘴唇是饱满的树莓红。
身上穿着之前从迪奥专卖店里拿来的一条粉色大摆裙,抹胸款,双肩露在外面。
高跟鞋是绿色的,看起来
就像一朵巨大的粉牡丹下点缀着两片小绿叶。
钻石手链、项链、耳环,戴齐了一整套,亮瞎人眼球。
陆启明瞪大眼睛,嘴巴张了张,水呛进气管里,咳得满面通红。
江妙妙拎着裙摆一溜小跑,跑到他身边给他拍背。
“开心吧,这裙子是你给我挑的呢。”
他挑的时候,真的没想到穿出来是这种效果……
陆启明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抬起头问:
“你为什么打扮成这样?”
江妙妙一甩头发,“我喜欢。”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今天要去干活?”
“记得啊,怎么了?”
“没事,记得就好。”
陆启明喘匀了气,拿起工具往楼下走。
江妙妙连忙跟上去,有意无意地用肩膀摩擦他胳膊。
他26岁,少说有半年没碰过女人,性向正常的话不可能没反应吧?
可对方硬是闷头走得极快,头也不回,她不得不小跑才能跟上他的速度。
消防通道很窄,江妙妙穿着礼服和高跟鞋在里面走得十分艰难。
下到第十层时,陆启明停下,背对着她说:
“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干就行了。”
她走过去勾住他胳膊。
“那不行,我跟你一起。”
陆启明身体明显一僵,深吸口气,继续朝下走,直到抵达第一层。
洪水已经彻底退去,无影无踪。
地面留下一层淤泥,被这几天的阳光晒得干涸裂开。
城市空荡荡的,看不见人,也看不见丧尸。
他们踩着淤泥,来到绿化带旁。
陆启明放下手里的水桶,从里面拿出一把大锅铲,铲开表层的淤泥,从底下刨出湿润的泥土,装进桶里。
他们现在什么都有了,就差蔬菜和肉。
肉暂时没法解决,但那么多房间空着,不用来种菜简直是浪费。
江妙妙也拿了把锅铲,要帮忙,可裙摆碍事,她腰都弯不下去。
陆启明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都说让你回去,待会儿还要把泥提上楼,你确定穿成这样干得了?”
她穿成这样,难道是为了挖泥巴吗?是为了给他看呀!
谁能想到他比这堆泥巴都木,气死人了!
她决定豁出去了,把心一横,从后面抱住他,胸口紧紧贴着他的背脊。
“我要是干不了,你会帮人家的,对吧陆哥哥?”
陆启明:“……”
“陆哥哥,你猜人家口红是什么味道的?”
江妙妙将红唇凑到他耳边,往里呼气。
哐当一声,陆启明直挺挺栽进泥里。
她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手,扶他起来。
“你没事吧?摔伤没有?”
他擦擦脸上的泥,摇头,抓起锅铲闷声不吭地干活。
她看着他的背影,知道自己白忙活一场,跺跺脚准备回楼上换衣服。
由于走得太急,江妙妙身体一歪,
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陆启明没注意,还在挖泥巴。她忍着没叫,脱掉高跟鞋,赤着脚一瘸一拐地爬了二十多层楼,走回房间。
站在浴室镜子前,她看着自己的脸,无法理解陆启明为什么不动心。
难道穿得还不够有诱惑力?
她转过头,看向柜子里的情趣内衣,脸颊渐渐变红。
几分钟后,江妙妙换了身衣服,再次来到镜子前。
盯着里面的人影看了几秒,她捂住脸,羞耻地叫了声。
江妙妙早早做好午饭,趴在窗口看陆启明。
他干到中午十一点半,进楼后再也没出去,身上那么脏,估计是洗澡去了,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她拿出衣服换上,给自己做了好几分钟的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走出去。
不料在楼道里碰到江肉肉,对方眼神惊恐地看着她,尾巴都不敢摇了。
江妙妙不敢停留,掩面而逃,一口气冲到超市里。
桌上的饭菜还没动,男厕所有水声,果然在洗澡。
她握了握拳,悄无声息地走进去。
陆启明背对着门,正在往身上淋水。
江妙妙抬手搭上他的肩,正要说话,对方提起水桶朝她脸上一泼,转身掐着她的脖子往墙上按。
速度快得惊人,几乎是下意识的。
直到自己的背贴上冰冷的瓷砖墙壁,她才反应过来,吓得脸色惨白。
“是你?”陆启明看见她的脸,歉意地松开手,“进来怎么不打声招呼?我还以为是丧……”
尸字失去了出口的机会,因为他目光下移,看见了她的衣服。
本就薄透的布料被水淋得贴在身上,身体的曲线暴露无遗。
她受到惊吓,呼吸很急促,胸膛剧烈起伏,曲线也跟着一动一动,是致命的诱惑。
陆启明脑子都蒙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你也喜欢这种打扮?”
江妙妙还在心有余悸,听见这话,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来个痛快,摆出自认为最性感的姿势,冲他眨眼睛。
“我好看吗?”
陆启明:“……出去换衣服,别着凉。”
又装傻?
江妙妙往后看了眼,打开一扇隔间的门,把他拽进去反锁上门,用身体挡住,然后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什么感觉?”
陆启明:“感觉一颗豆子硌着我。”
“……”
江妙妙气得直翻白眼,可是当她看见某一处时,才发现他在撒谎。
强装镇定的狗男人,明明喜欢得很。
她平静呼吸,勾起嘴角,引领他的手脱自己的衣服。
陆启明几次要抽手,被她拽回来,眼见着春光泄得越来越多,他呼吸也变得急促,没法再拒绝了。
江妙妙到底没经验,靠着冲动做完这些,下一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启明的黑眸里闪烁着暗光,像打开胃口
的野兽。
她忽然有点害怕,背部紧贴着门,轻声说:
“我……我出去换衣服……”
她说完要走,可手才碰到门把手,就被他往后一拉,气势汹汹地亲了上来。
他那么急切,嘴唇似乎都被她牙齿磕破了,唇齿间弥漫着血腥味,动作却不停。
情况完全超出江妙妙的掌控,她被迫承受他的热烈,意乱中条件反射的想推开他,指尖碰到他炽热的胸膛,立马触电一般缩回来。
“妙妙……”
他吻掉凝在她睫毛上的水珠,不费吹灰之力地握住她双手,压在墙壁上。
“你真的太坏,太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污污污~小火车要发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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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江妙妙羞愧得想钻进地缝里, 努力将身体往下蹲。
陆启明掐着她的腰, 逼她站直, 准备继续亲时, 厕所外面传来巨大的响声。
二人都停下,江妙妙忙说:
“肯定是肉肉想偷吃菜,把桌子给拱翻了,我出去教训它!”
她企图用这个借口逃走,对方却表情严肃地摇摇头。
“不是它。”
“啊?”
“你听。”
她竖起耳朵, 贴在门上。
厕所里响起脚步声,应该只有一个人,但是很杂乱无章, 像喝醉了酒。
脚步声在隔间门外停下,安静了几秒。
砰——
一声巨响,门被猛烈撞击。
“嗬嗬……嗬嗬……”
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江妙妙吓得想往后退, 但随即意识到不能让它进来,于是倾尽全力用肩膀顶住门。
可惜她的力气在对方面前实在不值一提, 当撞击声再一次响起时, 门被撞开一条缝, 她也被冲击力弄得倒退两步。
隔间面积狭窄, 被马桶占据了一半的空间, 两人几乎是前胸贴后背地站着。
看着摇摇欲坠的门板,江妙妙想继续过去顶着。
陆启明却搂住她的腰,摇摇头, 示意她往后站,自己往上一跳撑着门板翻出隔间,落在了门外。
江妙妙害怕地捂住嘴,不敢叫出声。
外面就是丧尸啊!他手无寸铁地跑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但很快她就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似乎是陆启明砸破了洗手台上的镜子。
紧接着丧尸与他打斗成一团,分不出你我了。
她看着门,急得满头冒汗。
出去,怕拖陆启明后腿。
不出去,又帮不上忙。
要死一起死,她不能让陆启明一个人面对危险啊!
江妙妙打开门冲出去,只见丧尸已被陆启明按在地上,额头当中插着一块碎玻璃,进去至少两三寸,仍在奋力挣扎。
陆启明的双手都流血了,正努力控制它,情况很不妙。
她左右看看,操起一旁的拖把,大喊一声让开,冲过去拼命往丧尸脑袋上砸。
拖把落在丧尸脸上,将碎玻璃又往里怼了好一截,留在外面的半截也砸碎了。
丧尸身体抽搐两下,没了动静。
她没注意到,一心想着要让对方完全失去攻击能力,大吼着砸了无数下,每一下都倾尽所有力气,很快就把那张脸打得血肉模糊。
陆启明在她冲过来时就退到了旁边,目睹全过程,人都看傻了。
他想象了一下拖把落在自己脸上的感觉,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真是难以想象,看着那么细的两根胳膊,哪儿来这么多用不完的力气?
陆启明道:
“行行,可以停了,再打下去它就成肉泥了。”
江妙妙气喘吁吁地停下,看了看丧尸,确认它已经
没法儿再咬人,身体松懈下来,丢开拖把倒进他怀里。
“你突然跑出来做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我还以为你死定了呜呜……”
陆启明本来挺佩服她,看见她这幅模样,心里生出浓浓的歉意。
“抱歉,当时情况太紧急,隔间里空间不够,不方便动手,所以我……”
话未说完,被江妙妙急切地打断。
“你的手在流血,给我看看。”
他下意识往身后藏,她一把抽出来,捧在面前。
陆启明两只手掌的掌心都破了,看形状应该是被玻璃割破的。
好在伤口不算大,上点药就没事了。
她摸摸他的掌心,沮丧地蹲在地上。
“怎么办?我们的好日子没了,以后又要天天担惊受怕。”
洪水退去,丧尸回来,就算他们守着成堆的物资又如何?
哪天不小心被丧尸咬死,照样什么都享受不到。
为什么她的好生活总是结束得那么快?
上次是这样,上上次是这样,这次还是这样。
江妙妙抱着膝盖,难过到不想起来,陆启明抬手放在她肩上。
“先去穿衣服吧,回来吃饭,然后把尸体处理一下。”
现在是盛夏,东西腐烂起来快极了。丧尸身上长满蛆,不能留在这里污染他们的生活环境。
江妙妙站起身,垂头丧气地跟着他回到酒店。
江肉肉在客厅抱着桌子腿骑得欢快,看见他们进来,殷勤地迎上去。
陆启明一脚把它踹出老远,目送江妙妙进入房间关上门,自己才走向隔壁。
下午,两人一人套着一个巨大的垃圾袋,从头遮到脚,只抠出两只眼睛。然后戴上洗碗用的橡胶手套,把丧尸抬到窗边。
陆启明提来一桶油,浇在尸体上,摸出打火机点燃,一脚踹下去,
尸体从二十层坠落,摔在大楼前面的空地上,静静的燃烧了十几分钟,最后变成一堆焦黑的骨架。
套房里全是防弹玻璃,只要关上门,反锁,就不用担心丧尸会进来,比超市安全得多。
然而当天夜里,江妙妙独自躺在那张能够容纳五人并排睡觉的大圆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天气热是一方面,害怕也是一方面。
她闭上眼睛,不由自主想象丧尸闯进来的恐怖画面,根本不敢把身体暴露在外,宁愿憋出一身汗,也要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脑袋都埋进去。
呜呜……好想跟陆启明一起睡。
江妙妙探出大汗淋漓的头,望着与他卧室相接的墙壁,不知道一墙之隔的他在做什么。
对方似乎跟她心有灵犀,没过几分钟便来敲门。
“妙妙,睡了吗?”
她擦了擦汗,踢开被子。
“还没有。”
“我可不可以进去?”
当然可以,他再不来,她都想抱着枕头去隔壁找他了。
江妙妙跳
下床,打开锁,陆启明走进来站在床边,看起来心事重重。
她盘腿坐在床上,不解地问:
“又出了什么事吗?”
“你愿意完全接受我?”
“啊?”
“如果我的过去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光明磊落,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江妙妙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担心地问:
“你突然说这个干吗?难道……真的是从监狱里逃出来的死刑犯?”
“……不是。”
“哦,那就好。”
她拍拍胸口,很快好奇起来,“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呀?”
他垂着眼帘,似乎很不愿提这件事,但是又强迫自己必须说出来。
“我是一名雇佣兵。”
江妙妙惊讶地看着他。
“真的假的?”
“我从小练散打,考入体校。大三时经朋友引荐,去中东签了一家雇佣兵公司,在那边做了六年。”
她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凑过去问:
“雇佣兵到底是干什么的?帮别的国家打战吗?还是给顶级大佬当保镖?”
“只要给够钱,做什么都可以。”
陆启明回答完,苦笑道:
“你应该很失望吧。”
军人是国家的荣耀,是人民的英雄。遇到危险时,他们会保家卫国,遭遇敌人时,他们永远冲在最前线。
雇佣兵不同。
他们没有国家荣誉,没有政治立场,只不过是拿钱卖命的高级保安。
两者完全不能比。
“我不介意啊,都是成年人,谁还没点不想告诉别人的小秘密?而且现在你愿意主动坦白,说明你还是很有良心的。”
江妙妙转了转眼珠子,忽然联想到一件事。
“你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陆启明没说话。
这不是全部的原因,但的确是原因之一。
每当他想和她亲密接触时,这些原因就变成一根刺,让他如鲠在喉。
他敢赤手空拳与丧尸搏斗,却不敢轻易踏出那一步。
江妙妙观察他的表情,握住他包扎过的手。
“你上学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跑去当什么雇佣兵呢?多危险。”
要是一直留在体校,运气好参加世界比赛拿个冠军之类的,那多好啊。
就算资质平平,毕业即退役,也可以当教练,不比背井离乡强得多?
陆启明意简言骇。
“因为缺钱。”
母亲重病,父亲的公司出了问题,整个家都摇摇欲坠。
为此他和公司签了份五年的长约,拿到一大笔钱,打回家给他们治病还账。
谁知经济问题解决了,母亲的病也好了,父母的感情却破裂。
在他出国第三年时偷偷离婚,各自成立新家庭。
他跟着几个队友为了完成任务四处漂泊,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幸运的活到长约结束,他却发现自己无家可回。
父母有了新的家人,不再需要他,最亲近的人只剩下那几个同生共死的战友。
他选择继续留下来,战友陆陆续续都死了,他依然活着。
本来打算再赚一笔,就去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做点小营生。
但是没想到,离职前的最后一个任务,彻彻底底改变他的余生……
陆启明陷入回忆中,半天都没动。
江妙妙揉揉他的脸,“好啦,不想说就算了。”
他帅气的脸被她揉变形,抬起头呆呆地问:
“你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
江妙妙往后倒,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你勇敢、强大、有责任心,光这些已经足够让我敬佩了。至于你之前是什么样子,对我来说无所谓。
我也是个普通人,只想吃得饱一点,睡得暖一点。如果你是什么身负艰巨任务的国家英雄,那我反倒不好意思留在你身边,拖你后腿呢。”
陆启明半信半疑,她突然坐起身,搂住他的脖子亲了口。
“陆启明,我不介意你的过去,我喜欢你,我想要你。”
末世爆发时,她想利用有限的资源让自己活得舒服点。
而现在,她想珍惜每一分每一秒,与自己喜欢的人待在一起。
她就要当一条快乐的咸鱼,死前不憋屈,死后不遗憾。
两人不由自主地抱紧彼此,耳鬓厮磨。
床单被他们揉乱,衣服落在地毯上。
当只剩下最后一层屏障时,陆启明忽然松开手。
“我去拿个东西。”
江妙妙笑了笑,从枕头底下摸出小盒子,晃了晃。
“是这个吗?”
陆启明微讶,随即再次抱住她,咬了下她的耳垂。
“我希望我们永远不后悔。”
“不后悔。”她呼吸急促地拆开盒子,递了一片给他,躺在床上非常紧张。
“但你要轻一点,我怕疼。”
陆启明从她指尖吻到下巴,眼神迷离,却闪烁着坚定的光。
“妙妙,我爱你。”
……
江妙妙看过的小黄文没有上百本也有几十本了,也曾在夜里因里面羞耻的描写激动到睡不着。
可当亲身体验时,才发现原来小说里的描写比不上现实的万一。
爽不是完完全全的爽,疼也不是撕心裂肺的疼。
两者交杂在一起,让人恨不得与对方融为一体,永远不分开。
这是个体力活,她很快就累得不行。
陆启明却精力十足,从一开始的温柔耐心,到适应后的疾风骤雨,漫长到让人看不到尽头。
江妙妙情不自禁地抓住他胳膊,清晰的感受到皮肤底下肌肉的轮廓。
犹如溺水的人抓住树枝,怎么也不肯松手,随着水波起起伏伏。
陆启明停下,吻了吻她的额头,对着月光仔细看她的脸。
女人的皮肤白里透红,额头覆盖着细密的汗珠
。双眸微眯,目光蜜糖似的粘人。
她微张着嘴,发出的声音像在求救,又仿佛在渴求更多一点。
“妙妙……”
他一遍遍的亲吻她,一遍遍的呼唤她,始终不曾与她分开。
翌日醒来,腰酸背痛。
江妙妙挪动了一下胳膊,关节处传来的感觉让她怀疑自己被人殴打了一顿。
男人在她身旁沉睡,将近一米九的高大身躯占据了床上大部分位置。
江妙妙摸了摸自己快动不了的腰,在心里暗骂他。
这是人吗?明明是头驴啊!
说好的轻一点呢?
光骂不解气,她打算趁他没醒捶他两拳,免得等他醒来打不赢。
可是刚一爬过去,对方便睁开了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她。
“妙妙,你太厉害了。”
他声音带着鼻音,单手搂住她的腰,在她怀里拱来拱去,像条不安分的大狗。
“我被你睡得都起不来床了。”
江妙妙:“……”
这是何等的无耻!
陆启明用自己的寸头扎她下巴,饶有兴趣地回忆昨晚的感受。
“我都没想到你会那么热情,声音那么好听。你喊我名字叫我再快点的时候,我骨头都酥了。”
“你满脸通红的样子很漂亮,比化什么妆都好看。”
“我喜欢你的手,又软又灵活。妙妙,你真棒!”
“……够了!”
她实在听不下去,用力推开他,往床沿爬。
“我去上厕所。”
他立刻跟过来,“我抱你。”
“不用,我有腿。”
她双脚落地,小腿肚虚得直打颤,大腿根酸痛得像刚劈完叉,险些跪在地毯上。
陆启明要扶她,她躲开他的手,扶着床站稳,捡起一件衣服套上,自力更生地朝卫生间走。
拿衣服的时候没仔细看,是陆启明的大背心。
衣长倒是挺合适,差几寸就盖住膝盖,像条连衣裙。
但里面空荡荡的,不贴皮肤,让她有种自己在裸奔的错觉。
背上明显感受到对方的目光,那么强烈,仿佛要冲上来扒掉她衣服。
江妙妙情不自禁加快速度,逃进卫生间里关上门。
上完厕所,刷牙洗脸,她对着镜子做了好几分钟的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走出去。
陆启明又在抽烟,靠着床头很是悠闲。
江妙妙道:
“你抽就抽,为什么非要在床上?烫坏我的被子,你得给我补。”
他做了个抱歉的手势,爬去床尾趴着抽。
江妙妙翻了个白眼,打开衣柜拿出一套干净衣服,命令他。
“不许回头。”
陆启明耸耸肩,叼着香烟望窗外。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咱们今天得早点出门,弄清楚昨天丧尸是从哪儿进来的,把入口给堵住。超市里那么多食物,我才不想因为它们随便搬走呢,说什么也要住下去。”
他嗯嗯地听着,心不在焉。
她穿好衣服,把头发扎成丸子头,然后走到他面前。
“你别抽了,快起床呀。”
陆启明深吸一口,原本还剩半截的香烟很快烧到底。
他不怕烫似的,用指尖捻灭,丢进垃圾桶里,搂住她的腰,轻轻一抱就把她抱回床上。
江妙妙紧张得心跳加速,故作镇定。
“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
不做什么还解她扣子?!
她挡住他的手,不许他更进一步。
陆启明叹口气摇摇头,啄吻她柔嫩的掌心。
她被亲得浑身发软,一不留神,起床的计划泡汤了。
再次停下已是上午十点,江妙妙实打实累坏了,趴在床上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陆启明也知道自己强人所难,很贴心地给她捏腰捶背,端茶倒水,对她的要求无所不应,殷勤得像个小太监。
江妙妙说:
“我饿了。”
于是他立刻下楼,给她煮面,煮好端到床边喂她吃。
江妙妙懒归懒,还没到巨婴的程度,连忙拒绝,想自己吃。
陆启明置若罔闻,坚持喂她,她只好张开嘴,享受这五岁以后就从未享受过的待遇。
面是酸汤面,开胃又好吃,只是汤太油了,不小心滴一滴到身上,立刻留下一个油点子。
她呀了一声,要拿纸。
陆启明抢先一步,拿来纸巾帮她擦得干干净净,继续喂。
江妙妙戏谑地瞥着他。
“真想不到,原来你这么喜欢干活,以前挺深藏不漏的嘛,这个优良的品质得坚持下去。”
他看了她一眼,眼神直白得让人脸红。
“我不是喜欢干活,我是喜欢你。”
“咳咳……”
面汤冲进气管里,江妙妙咳得泪流满面。
陆启明忙给她拍背,拿纸,端水。
等喂她吃完整碗面,才去给自己和江肉肉解决午饭。
天气太热,运动又太激烈,身上黏糊糊的全是汗。
江妙妙趁他不在去卫生间洗澡,谁知洗到一半,陆启明拿着把牙刷走进来,从她倒了十几瓶矿泉水的桶里舀了杯水。
“借点水。”
说完就站在洗手台前开始刷牙。
浑身沐浴露泡泡的江妙妙目瞪口呆。
这人还真不客气嘿!
陆启明刷完牙,就着她的水洗了把脸,蹲在地上看着她。
“你背上的泡沫都没冲干净。”
“是吗?哪里?”
“我来帮你。”
他掬起一捧水,从她肩膀往下淋。
江妙妙尴尬地捂住胸口,只拿背对着他。
他知道她在害羞,嘴角噙着一抹微笑,慢条斯理地往她身上泼水。
手指无数次划过她的腰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弄得她都快疯了。
澡还没洗完,江妙妙的忍受能力已到达极限,转身抓住他的手。
陆启明挑眉。
“怎么了?
”
“不洗了!”
“哦。”他点点头,脱掉T恤,“那来洗我吧。”
……
一个澡洗了三个小时,江妙妙是被陆启明扛出来的。
现在想到当初勾引他的事,她心里只剩下后悔,无比后悔。
她当时脑子在想什么?这个人怎么会不行?
他就是太行,所以才憋着,免得暴露禽兽本性。
在她咬牙切齿时,那头禽兽也爬上了床,抱着她拱进她怀里。
“妙妙,你身上好香。”
江妙妙面无表情,晃了晃已经空掉的盒子。
“别骚了,一个都没了。”
“没事,超市还有一堆。”
禽兽幸幸福福地把脸贴在她胸口。
“我们可以一直一直做下去。”
……饶命吧,她可不想。
她明天就把它们全烧掉。
江妙妙强迫自己尽快入睡,再不抓紧时间休息,她真担心自己会狗带。
体力活干多了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入睡入得快。
她眼睛闭上没多久就睡着了,醒来时是傍晚。
天空铺满晚霞,陆启明坐在落地窗旁,看着远处的建筑发呆。
他侧脸线条很好看,身材修长得恰到好处,远远看去就像一幅艺术画。
如果穿上衣服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江妙妙把头埋在被子里,露出眼睛偷看他。
本以为他没发现,不料过了一会儿,对方回头问:
“还没看够吗?我脖子都酸了。”
“……谁看你了?自恋狂,我在看风景。”
他轻笑,赤着脚走过来,摸摸她的头发。
“我这道风景,永远属于你。”
好肉麻呀好肉麻,他以前是不是经常背着人偷看言情小说来着?
不然怎么能说得出这么肉麻的话。
江妙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表情嫌弃得要命。
“我要是眼睛瞎了,就是你这道风景害的。”
陆启明道:“再睡会儿吧。”
“可是我饿了。”
“那我给你做饭。”
陆启明起身要下楼,江妙妙看着他的脸,总觉得不对劲,魂不守舍的样子。
“你不舒服?”
他停下,按着自己的额头。
“没有,只是总担心自己在做梦。”
这梦太美好太美好了,以至于他无法相信是真的。
江妙妙了然,在床上打了个滚。
“如果是做梦,麻烦你给我梦台空调,再来盒冰淇淋。”
陆启明笑了笑,下楼。
吃完饭,太阳落山,气温比白天凉爽了些。
江妙妙睡得很饱,晚上格外有精神,拉着陆启明聊天。
“你胸口为什么有一块这么大的疤?形状好奇怪啊。”
他笑笑,抓起她的手亲了亲。
“难道也是被丧尸弄的?我怎么没发现过?”
“你没发现的事情多了去了。”
她撇撇嘴,换了个话题。
“我那天穿得裙子不好看吗?为什
么你都不正眼瞧。”
“好看,我怕自己看入迷。”
“撒谎。”
“是真的,玛丽莲梦露都没你性感。”
这句话一出,她更加肯定对方是在敷衍自己,要拉他起来。
陆启明问:“做什么?”
“帮我挑衣服。”
她带回来一堆衣服,都没机会穿,天天都是T恤运动裤,不信挑不出一件适合自己的。
陆启明哭笑不得,被她强行拉下床,指尖忽然碰到一个东西,停下来。
“你枕头底下是什么?睡觉时总硌着我。”
“枕头底下?没别的了啊……”
江妙妙仔细回忆,突然想起一个东西,脸色大变,企图阻止他。
但是晚了一步,陆启明掀开枕头,拿起里面的小药盒,念出盒子上的字。
“精品伟哥,用于治疗勃|起功能障碍……”
他向她投来诧异的目光,江妙妙无地自容,拔腿就往卫生间冲。
作者有话要说:老陆:看来我还是不太行(深思.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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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江妙妙对套房里的私人泳池觊觎已久。
泳池面积不算很大, 二十来个平方, 位于全封闭式的阳台里, 三面都被透明到毫无存在感的落地窗包围。
池内采用的是天蓝色瓷砖, 当阳光明媚时,在里面游泳就像在天空中畅游。
由于套房里的卫生环境不错,即便已经半年没有人打理,池里的水依然清澈见底,宛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
江妙妙早就想进入游两圈或者洗个澡, 但是舍不得。
这么漂亮的泳池啊,弄脏了就再也没有了,留着不用, 起码可以赏心悦目。
不过在房间里厮混了好几天后,两人决定再放纵一把,去泳池里游泳。
陆启明拿来一瓶椰汁和两个高脚杯,放在泳池旁的小桌子上。
江妙妙喝了一口椰汁, 趴在泳池边缘,望着浩瀚的城市风景, 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要是每一天都能像现在这样悠闲就好了。
池水波动, 陆启明游到她身后, 亲了亲她的后脖颈。
江妙妙反手摸了摸, 确定他没有再来一次的打算, 继续放心地趴着。
陆启明哭笑不得,“你在掏鸡蛋吗?摸一把就放手。”
她耸肩。
“我有什么办法?谁让你整天不穿裤子耍无赖,担心哪天被肉肉当成火腿肠一口咬掉。”
“咬掉了心疼的可是你。”
江妙妙讥嘲, “我心疼?我点鞭炮庆祝差不多。”
“是么?”
陆启明坏笑着模仿她昨晚的声音。
“你晚上是怎么说的?好舒服,再快一点……明明喜欢成这样,你确定自己舍得?”
比口才比不过他,比脸皮厚也比不过。
江妙妙气得毫无办法,准备转身咬他一口,看着池水里他赤|裸的身躯,却怎么也下不去嘴。
陆启明身上的伤疤是真多。
最醒目的是腿上那一长条,养了几个月依然无比狰狞。
其他的肚子上有一条,胸口有好几块,背上的稍微轻些,手臂、手背、掌心……没有一块好皮肉,除了脸。
反观自己,虽然也受过伤,但都是很轻微的。
痂壳脱落后就没什么存在感了,得凑近仔细看,才能看出与周围的肤色略有差异。
原文里女主男主,包括许多配角都是陆启明这个样子的。
在与丧尸的打斗中受过很多伤,即便活到最后,也留下一身养不好的旧伤。
她之所以能在丧尸爆发半年后,依然健健康康活蹦乱跳,完全是因为陆启明帮她挡下了大部分危险。
心情忽然变得低落,鼻根也酸酸的。
她握着的拳头松开,在他胸口的伤疤上摸了摸,轻轻靠在他肩头。
“陆启明,咱们能一直活下去吧?”
“当然能。”
陆启明摸摸她的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
扑通一声,
水花四溅。
二人回头,发现江肉肉也跳进泳池里。
陆启明不干了,“傻狗出去!”
“汪汪汪!”
江肉肉回骂,灵活地划动四肢,躲开他的手,朝江妙妙游去。
原本平静的泳池被搅成一锅粥。
第二天,两人决定结束这段心血来潮的小假期,走出腻歪多日的套房,开始干活。
陆启明查找一圈,在消防通道里发现从丧尸身上掉落的腐肉,确定它就是从这里爬上来的。
他们准备将楼道封上,反正近段时间估计不会出去,但用什么封要认真斟酌。
得是手头有的材料,还要挡得住丧尸。
二人在楼里找了很久,企图找到些水泥砖头之类的材料,把楼道直接砌上。
很可惜,搜了一圈都没发现,最后陆启明的注意力落在办公楼层数不完的椅子上。
既然无法从硬度上下手,那就从技术上下手。
丧尸们力气大,敏捷度高,智商却很一般,尤其不会手工活。
以往它们想进入哪里,都是用脑袋撞破门窗直接冲进去的,连门把手都不会用,搬桌子搬椅子估计也不行。
他们找了许多办公室,收集起来近千把椅子,将从十五楼到二十楼,中间整整五层楼的消防通道,全部用椅子摞满,一把卡着一把,中间的缝隙小得连只猫都爬不过去。
椅子腿朝外,丧尸们要是想靠蛮力冲进来,金属制的椅子腿会直接把它天灵盖戳出个窟窿。
陆启明还拆了几个货架,顶住最后一层椅子,两边牢牢卡进墙壁里。
这样一来,别说丧尸,哪怕来头大象,想闯到超市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做完这些,江妙妙还是有点不放心。
“超市有不少窗户都破了,万一丧尸从外面爬进来怎么办?”
陆启明道:“我们现在在第几层?”
“第二十层啊。”
“丧尸生前也是人,不是蜘蛛侠。尽管现在它们变得强了些,但肯定有个界限在。哪怕请个攀岩高手,让他徒手爬二十层楼也不是件容易实现的事,对于丧尸来说同样如此。”
江妙妙若有所思。
他随即又说: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把破损的窗户封上。另外从今天开始,每隔三个小时就绕着窗户巡逻一遍,看看有没有丧尸在攀爬。如果有,就提前做好准备。”
“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封窗户吧。”
江妙妙指着身边一堆拆开的货架,“还是用这些材料吗?”
陆启明点头,拿起电锯,准备把它们切割成合适的长度。
谁知电锯“嘎吱嘎吱”响了几声后,不转了。
两人凑过去研究,得出一个令人沮丧的结果——电锯没电了。
这是他们对付丧尸最有效的利器,眼下也找不到地方可以充电。
难道从今往后面对丧尸时,
只能空手上吗?或者拿个拖把?
电锯用不了,窗户仍得封。
陆启明找来一把小钢锯,费力地切割起来。
工作效率因此大大降低,即使江妙妙也竭尽所能地帮忙,他们还是用了整整两天才处理好那些材料。
之后安装又用了两三天,好在期间没有丧尸出现,暂时还算安全。
江妙妙有时帮不上忙,就站在窗边往下看,俯瞰建筑和道路。
偶尔能看见几个丧尸一闪而过,速度很快,但数量比洪水前是大大降低了,不仔细寻找都发现不了它们的存在。
废弃城市成了狩猎场,它们是猎人,但不代表他们就是坐以待毙的猎物。
结束了手头的工作,二人决定寻找新的武器。
超市里没有合适的,上面还有五六十层楼没探索。
于是一天早晨,两人吃完早饭,把江肉肉留在安全的总统套房里,带着水,与当午饭用的饼干出发了。
酒店楼上还是办公区,占据了三四十层,办公室里的东西看久了都千篇一律。
电脑、打印机、办公桌椅……这些原主人花了很多钱采购的必备品,对他们却没有半点用处。
偶尔也能发现一把瑞士军刀,或者打火机之类的小玩意儿,可惜用来对付丧尸还是不实用。
他们需要杀伤力强的,最好一拿出来就能爆掉丧尸的头,免得在打斗中受伤。
花了一天时间才搜完十层楼,两人不敢休息,加快速度,一口气搜了五天。
从第七十层开始,所见的就不再是办公室了,而是一些高档餐厅和私人住所。
他们从餐厅里找到不少做菜用的喷|火|枪,温度比普通打火机要高得多,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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