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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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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大门突然被捶得砰砰作响, 可把里面的人吓了一跳。

    就连柳方的肚子里的小人儿,好像也受惊了,猛地动了一下,吓得柳方叫了一声。

    景行之正给柳方揉腿呢,闻声抓住柳方的手,着急抬头:“怎么了?怎么了?”

    “吓着了, 踢了我一下。去看看, 谁捶我们家门呢?”柳方不悦地皱起眉头,想要站身。

    “我去看就行。”

    景行之把他摁住, 不让他起身, 然后弯腰对着柳方的肚子叮嘱:“你乖点啊, 阿灯。晚上还没到呢,别急着出来!”

    柳方笑:“他知道什么?”

    “我这不是在告诉他。不说了,我去前面瞧瞧。”景行之说着,起身往外走。

    出了屋子, 撞上过来通报消息的下人。

    下人一脸惊慌, 急吼吼道:“公子,庄哥说是镇远侯府的侯爷让人撞门了!”

    景行之眉头一挑,语气错愕,连问两句。

    “还敢上门?”

    “还有脸来撞门?”

    我就不懂了, 我景行之, 是欠着你们镇远侯府什么了?

    一个个的,这么嚣张。你们这么厉害,怎么不去上天呢?

    我看, 你们就是想上天了吧。

    景行之心中恼怒,毕竟谁安安生生在家呆着就不停地被骚扰,也会烦得不行。

    何况一而再,再而三呢?

    你们这些镇远侯府的人,真是坏得很!

    景行之还没见着宁海波,首先在脑海里脑补了一个三角眼似的反派人物。

    可见着英武气概的宁海波,景行之发现自己又重新学习了一个词——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长得好的人,也可能是个坏人。

    景行之让人将大门彻底打开,走到宅院前的石板空地上。

    扫宁海波两眼,景行之问道:“侯爷,您是走错门了?”

    宁海波仔仔细细地看着景行之,一时没说话。他对景行之陌生得很,可心里知道这是自己儿子,打量的目光也就很放肆。

    景行之见他不说话,接着道:“不是您走错门了?那是您脑子出问题了?”

    宁海波虎目一瞪:“你说的什么话?是你不出来,我才叫手下叫门的。”

    宁海波时间赶,初九回来的,最多就在京城待到十四日,下回回京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行事未免急切些。

    “我死去的爹娘可没跟我讲,我哪里还有个亲戚长你这样?”

    景行之想到景家的父母,心想那才能被人叫爹娘。

    “我是你、我是你生父。”宁海波想了一下,把爹换了个词,接着又提要求,“我想请你去侯府一趟,看看你母亲,晚点就送你回来。”

    “你错了。我娘早死了。”景行之有些不耐地道,“我与你无亲无故,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景行之就差明着说:我们不想攀你关系,也不沾惹你的麻烦,求求你快滚吧。

    宁海波一愣,没想到景行之这么直接。

    他皱起眉:“你总要回去的,别任性。当年你母亲做错了事,但是我会弥补你的。我挣下的勋爵家当,将来都是你的。”

    宁海波大方给出承诺,又挤出个笑:“听说你夫郎快生了,不错,动作挺快的。”

    景行之:???

    我儿子跟你有几个铜板的关系?你未免也想得太远、太美了吧?!

    景行之有点懵圈,撇清关系:“我不要你的东西,你也别找我。这里不欢迎你,你快走吧!你要是再锤门,扰乱我们街巷的清净,我就去大理寺叫人了!”

    汪庄嘲道:“回京将军大闹大理寺,有意思。”

    吴明瑞超凶地瞪着宁海波,眉头皱得死紧。他想了想,也跟着汪庄说了一句,给好友壮气势:“大侯爷,行之不贪图你的东西,人贵有自知之明!”

    读书人说话还是有杀伤力的,汪庄只是威胁宁海波,吴明瑞意外扎了宁海波的尊严。

    自知之明?他堂堂一个侯爷,都把爵位许出去了,竟然没有丝毫诱惑力?!

    宁海波此刻愕然又有点儿无措,他定定地看着景行之,发觉自己一心追求的功成名就好像在对方眼里不值一提。

    可就是不为利益所动,血脉亲缘也始终存在啊?!

    我终归还是你的父亲,双喜她也终归还是你的生母啊。

    宁海波想到双喜的模样,叹气一声,放下架子道:“夫人如今抱着一个小棉被,日日唤乖儿,听者落泪,闻言伤心,你就不能……去看她一眼吗?

    她当时听信下人的谗言,如今她后悔了,知道错了!”

    “而且,她毕竟生你一场。”

    饶是四周这会儿已经聚拢了一些人,宁海波也将此话坦言说了出来。

    住在这条巷子里的大臣不少,他们家的下人也是认得出宁海波,听着宁海波的话就是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什么惊天消息??

    对着小棉被叫乖儿,知道错了……还有眼前这个年纪瞧着刚刚好的少年,难道这个才是宁海波的亲生儿子?!

    宁海波既然打算认景行之回去,也没打算遮掩这些。

    他察觉到周围人的震惊,顾忌吴双喜名声,又解释道:“你不知道,她当时生完了你就血崩,命都差点没了……”

    宁海波嘴里,昔日的吴双喜简直好一个凄惨少妇,差点就把命给景行之了。

    宁海波除开想不通血脉上的儿子的态度为什么如此冷硬,本身也是聪慧人,就这么坦坦荡荡的闹开了,直接将他的相求变成了道德的要挟。

    这么多人看着,也都知道了你生母是事出有因才丢了你,我只是让你回侯府看看她,这么简单的要求你都拒绝?你以后还想怎么混?

    景行之正感觉到周遭人视线越来越恶意,身后就传来一声呼唤。

    “行之。”

    是柳方的声音。

    柳方捧着自己的大肚子,慢吞吞地跨过门槛,想要往外走。

    景行之听到小方方声音,赶紧往回转身,搀扶住柳方。

    景行之眉宇温柔,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责备之意:“你怎么出来了?都快生了,不是让你好好呆在家里的吗?何况刚刚锤门声还吓了你和宝宝一跳!”

    柳方偷瞥景行之一眼,心里想这家伙反应好快。

    当下柳方也不甘示弱,心中暗笑,面上低敛着眉眼,弱声弱气道:“刚刚太吓人了,你出来又半天没回来,我……我害怕。”

    柳方都这么说了,景行之闻言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让他好好地站着。

    接着景行之自己回身看向宁海波,眉宇中暗藏哀伤道:“我不会去看她的。

    当年她把刚出生、体弱的我丢掉,换成一个健康婴孩做她的儿子的时候,我就死过一次了。我不欠她什么。”

    景行之心想就你能恶心我,我也要恶心恶心你。

    你要是恨小孩弄得你血崩,你丢掉就丢掉嘛,换一个健康的算怎么回事?

    藏着掖着这些见不得人的心思,我就偏要说出来。

    在大户人家里混的,也不尽是没脑子的,景行之这么一点,好些人就想通了。

    换一个健康的儿子能做什么?稳固地位呗。

    要不然病秧子儿子死了,以后怀不上,没儿子了地位就容易动荡。

    从心机上,大家都是理解吴双喜的,但是大家嘴上不会承认她,只会说——

    “好狠心的妇人啊!”

    “就是,亲生的孩子都能丢掉!”

    “这少年人讲的在理,一命换一命,两不相欠了!”

    宁海波眸中黑沉一闪而过,他甚至有些怀疑地看着景行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门了。

    说好的性情敦厚呢?

    说好的待人亲和呢?

    说好的敬重长辈呢?

    宁海波查到的那些性格特色和行事风格,一个都没和面前这个咄咄逼人的小子对上!

    但有汪庄在,认错人是不可能的。除非是这个人隐藏了真实性格,就好比现在演得一脸委屈一样。

    宁海波被将了一军,头疼地继续给吴双喜洗地:“她一个深宅妇人,当时听信下人谗言才做错事,早知道后悔了。

    如今她思你成疾,我只求你去见她一面,一面就行!”

    景行之握起了拳头,偷偷拿真气润眼睛。

    我这么委屈,一定要拿道德它砂锅大的小拳拳——捶你胸口!

    “可你凭什么求我?”景行之双眼似乎蒙上了一层雾气,眼眶也有点泛红。

    他心痛地看着宁海波:“凭你在我夫郎怀胎上月的时候,上门砸门吗?凭你在我会试如此重要又紧要的时候,拉我去做些有的没的?”

    “我……”宁海波都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但他也有苦衷啊。

    他过两日,就又要离京了。如今不把景行之弄过去,下回遥遥无期,说不得吴双喜的病情更难治。

    “我道歉,敲门只是见不到你的无奈之举。最多一个时辰,就送你回来。”

    宁海波心中无奈,他心想这个亲儿子对双喜误会太大了,根本不听解释。

    而且想来这孩子的养父母早亡,对父母亲竟然没什么敬意,没被教养好,一点儿都不听话。

    宁海波有些失望,但想到这个亲生子的读书本事,又觉得人还是聪明的,值得培养。

    不想他好说歹说,“亲儿子”油盐不进。

    景行之甚至开始威胁他:“她对我做过的事可不止丢弃,她那个下人还在汉北的牢房里关着呢,你是要我把人叫来对峙吗?”

    “你若是不走,我就把她做过的事一件件列出来,好叫大家来评评理。”景行之目光掠过聚拢在附近的人群。

    不像一开始,都是些下人管事,这会儿知道来闹事的是宁海波,不少大臣都跑了出来,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场大戏。

    景行之愿意放料,可有不少人眉心一跳。

    宁海波气急败坏,恨不得自己没来过。

    “她是你娘,你和她一个无知妇人计较什么?”宁海波气道,“你做为晚辈,体贴委屈一二又如何?”

    “凭什么就要委屈我,今日委屈我了?明日就得委屈我养父母的名分,委屈我夫郎。”景行之板起脸,理直气壮。

    “我两无关。”景行之上前一步,伸手把宁海波往后轻轻一推。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我姓景,这条命是我父亲景善文给的。

    这辈子我生是景家的人,死是景家的鬼!”

    宁海波要景行之记恩情,记吴双喜的生育之恩,这个道理大多时候都是说得通的。

    但是景行之拒绝了他,也不是不记恩,不记好。只是他记得是养恩,记得的景家的恩情。

    生恩和养恩那个大?

    就景行之的情况,生你的父母丢了你,养你的父母救活你,两相比较,那还用说。

    所以宁海波一时竟是拿景行之没了办法,大庭广众之下,景行摆明不稀罕纯孝的名声,他能怎么办?

    强行把人绑走,那是没闹开时才可以用的方法,而且汪庄武艺很强。

    宁海波都弄不明白,这亲生子景行之看着也是个聪明人,怎么脑子都不会转弯?

    去看看吴双喜,会少一块肉吗?

    他这个生父也在,还能让景行之再受委屈不成?

    说什么影响会试,影响孕夫,都是空谈,他景行之乖乖跟着走,岂不是什么事都没了,这些事儿都不会发生!

    宁海波打仗打得脑子都直了,应对这种家务小事也不是他所擅长的。

    景行之没空等他想到要挟自己的办法,回身去扶了柳方,对那些吃瓜群众道:“无事了,大家伙散了吧,感谢大家出来帮忙看看,不然可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说着景行之还叹了口气,一副心累无力的模样。

    围观的不少人傻眼:……

    就你这样,还不知道怎么办是好?那宁侯爷都被你怼得没话说了……

    不过得了景行之这么一句话,大家心里都听着高兴,想来传播八卦的时候会忍不住帮着景行之说说公道话。

    宁海波傻眼了:“你、你等等!”

    景行之脚步不停,心想:我就不等。

    扶了夫郎进府,小两口并肩而行。

    柳方皱眉道:“他要是还死皮赖脸怎么办?”

    景行之凑到柳方耳朵边上,小声道:“没事,二师兄来了。 ”

    柳方:???

    这就厉害了!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柳方亲了一下景行之的侧脸。

    景行之点头:“那是。不过我记仇得很。”

    柳方叹气一声:“我们好好过就行。”

    景行之点头,但心里还是重复了一句:我记仇得很。

    *****

    门外边。

    宁海波被李云玺找上了。

    李云玺穿着一身便服,身后是老三和老四。

    老四李嘉福气鼓鼓地瞪着宁海波,看宁海波走过来了,抓着李云玺的衣摆道:“坏、坏人!”

    李云玺失笑:“也不算,就是有点糊涂。感情误人啊。”

    宁海波听了李云玺的话,不由得脸红。

    “圣上,臣……臣给您丢脸了。”宁海波低头羞惭。

    李云玺收了笑意,沉下脸道:“不是给朕丢人了,是你欺负朕师弟了。”

    “朕本来想着,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和老师的关系,做事会收敛周全些。没想到,你就是这样处置的?!”

    李云玺沉着脸,语气漠然,说得宁海波大气不敢出。

    宁海波不是不知道自己错,不知道自己强词夺理,但他觉得他一个做爹的错就错着呗。

    你配合一点,也不会吃亏,他就是因为这样的心态,才急吼吼找上门来的。

    奈何遇到个不配合的,就折在这儿了。

    “朕看你还是回去打仗吧!侯府老夫人管得挺好。”李云玺说完,丢开宁海波,去了另外一位大臣家里蹭饭。

    宁海波都被皇帝斥责了,只能滚滚地回家去。

    他骑着马,失落地往回走。

    马儿走着走着,晃得宁海波心中烦躁,干脆就骑马小跑起来,纾解压抑的心情。

    做爹的还管不了做儿子的,这是什么破道理?!

    宁海波想着些乱七八糟的,都没注意到他的马冲到了最前面。

    他路过的商街二三楼都有,头上酒楼忽地发出砰砰打架声,桌子板凳齐飞而出,砸向宁海波。

    宁海波反应很快,一手驱赶马朝前跑,一手抬起护住脑袋。

    从混乱冲出来后,宁海波一只胳膊剧痛。

    “侯爷!您怎么样了?”

    “没事,胳膊断了。”宁海波很糟心,没了面子又断胳膊,换谁都舒心不了。

    他没注意到细节,那条胳膊是某人碰过的。

    说记仇,真的记仇的。

    ******

    十二日。会试第二场开考。

    景行之重新进场考试。

    隔壁的老油条感觉小白脸脸更白了,还有点担心愣头青挺不过第二场呢。

    结果十二的傍晚,景行之又交卷了。

    老油条在疯狂边缘走着,靠着强大的自我安慰能力调整了心态,还能重新做试卷。

    同考场其他人则是已然崩溃,各个求神拜佛,指望景行之不要中,不然他们真的活不下去了!

    同一份考卷,别人做一天,你做三天。

    然后十有八九你不会中,那个做一天的却中了,你想不想哭?

    好多考生都想哭,甚至有个年纪小的,是一边哭一边写试卷的。

    老油条在一片吐槽声里,是最坚强的那个。

    对于第二场景行之早早离去,考官们也淡定了,愿意走就愿意走呗,大家等着看结果。

    你是龙还是虫,我们看成绩说话!

    是龙,就给你刷美名;是虫,你就是往后各届里,用来警示后人的大臭虫!

    一切的一切,是非成败,皆看你自己本事。

    考官们憋着一口气,知道有这么一号提早离场神人的考生也憋着一口气。

    然而景行之舒舒服服回家了。

    晚上,诸多考生缩着脚躺在小木板上睡觉的时候,景行之抱着自己香香的夫郎。

    “小方方啊,你说这个小东西这都十个月整了,怎么还不出来?”景行之都有点着急。

    “快了吧,产夫说快了,就这几日的功夫。”柳方摸摸肚子,总觉得好像小宝宝马上就要出来似的。

    “还有什么小东西,难道你是小南北?”

    柳方松开手中揉捏的景行之的手指头,故意转去挠他掌心。柳方想着景行之写字一天累手,刚刚在给他放松手。

    景行之痒得想缩回手,可被抓住了,只能痒得直笑。

    “好好好,我是小南北。你别说,听起来还怪好听的。”景行之一边笑,一边煞有其事地道。

    柳方赶紧停止动作,岔开话题。

    “产房准备好了,回头做月子我可不想坐那么久不洗澡不洗头,得臭死。”

    景行之表示同意:“科学地讲,洗头洗澡是可以的,不过得小心点。宝宝回头洗三办吗?”

    景行之抓抓脑袋,对于这个洗三的习俗不能理解:“你说那么小一小娃娃,碰水多受罪。”

    “热水,然后还会防风,比你想的好。”柳方闲着无事,对这些倒是了解,“洗三是为了洗去灾祸,祈祥求福,也办一个吧,就自家人够了,做个样子。”

    “那我得把二师兄请来,吃吃大户!”景行之又道,“他们家小四一直惦记弟弟呢,顺带让他瞧瞧。”

    两口子说着话,柳方笑着笑着,忽然觉得肚子阵痛。

    他疼得倒吸一口气,抓住景行之的手道:“好像、好像要生了。”

    景行之一个激灵,立马就爬了起来:“我先抱你去产房,然后去叫产夫。”

    条理是清晰的,可景行之脑子还是懵了一下,好像有什么炸开了一样,让他有些慌。

    深呼吸一口,景行之才一把抱起柳方,步伐稳当地抱着他出了门。

    出了房门,叫住夜里值守的仆役:“去叫产夫到产房来,然后通知一下庄哥。”

    “好的、好的。”仆役答应了一声,朝着产夫住的地方跑了过去。

    其实产夫住的地方离产房很近,不过仆役先过去叫上一声,到时候产夫就能先一步准备一下东西。

    柳方疼得小口吸气,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下来,看得景行之心疼死了。

    景行之张口想说点什么,可实在不知道这会儿说什么能让柳方不疼,只能走快点,试探着输入几缕真气。

    一阵阵痛过去,柳方舒服地喘了口气,抬头瞧见景行之也是一脑门的汗。

    两个汗涔涔的人到了产房,产夫让景行之把人放下,然后开始查看柳方的状态。

    “是快生了。热水、剪刀,人参什么都准备上,热水不够,要继续烧。”产夫镇定地指挥着,然后问景行之:“不出去?”

    景行之整个人有点不在状态,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魔鬼产夫,摇头道:“不出去。”

    然后就被嫌弃了。

    “那你蹲边儿去,别碍事。”

    “哦。”觉得自己能帮忙生孩子的景行之点了点头,乖乖坐到了一边的小板凳上。

    专业的事专业人干,要是不行他再上。

    而且……他现在手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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