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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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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双喜想到了自己派出杏娘, 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阻拦那个孩子去乡试。

    但那个孩子聪慧,每每都破解了她的为难,甚至于还在考试的学子里得到了乐于助人的美名。吴双喜害人不成,反倒成就了景行之。

    这样的结果,说出来吴双喜都不会相信。可偏偏就是真的, 怪只怪吴地农那个没用的, 还有杏娘太过于呆滞,只知道按步骤行事, 遇上真的聪明人就出事了。

    正因为景行之的聪慧, 吴双喜不禁怀疑自己能不能哄好他?

    胡乱搪塞的借口肯定不行, 她得用高明的手段去说服对方。

    吴双喜想着,蹙起了眉头。

    因为她若是哄不拢景行之的心,除了等着和景行之斗法,就只有走另一条很危险的路——偷偷地背着宁海波, 在宁海波没回京城之前, 毫无破绽地让“别人”把景行之彻底废了。

    吴双喜希望那个孩子还能对“母亲”有点期待,这样自己也不用去宁海波的老虎屁股上拔毛。她的荣华富贵,没了“儿子”的心,可都依赖于宁海波了。

    虽然斗法她有母亲身份的便利, 可难得地, 吴双喜对自己没了信心。她知道那景行之可是能对一起长大的兄长无情动手的狠人,想来也不会顾忌太多人伦。

    “倒真像我的儿子。”吴双喜低喃一声。

    思考一番过后,吴双喜和宁海波做出了一样的决定, 她也派人往汉北府送了几大车的东西,都是新鲜又好玩的,其中还有给孩子用的小老虎帽子,做得十分精致可爱。

    不管有没有用,先哄了再说。

    ******

    且不说这对夫妻两的反应,他们各自送的东西还在路上的功夫,各地乡试的阅卷都进行到了最后的步骤。

    汉北府的阅卷房里,八个穿着暗红色官服的男人分两列而坐。八人俱都形容憔悴,眼里泛着血丝,不过灌了无数杯浓茶下去,精神倒还好,只是困倦的状态没有缓解。

    居于左侧最前位置的中年男人道:“各经房的文章前列者已经挑选出来,十佳也选了出来。如今我们便从十佳里,选出前三甲吧!”

    中年男人开了口,其他官员便推荐起各自看好的文章来。

    众人口味相差不大,客观公正,被推荐出来的文章领头的中年男人也频频点头,唯有一篇文章出了意外。

    中年男人推远那篇文章:“这篇文章虽好,可格局上不妥。且这个学子思想不成熟,曾被好几个他们本府的大人在官报上驳斥,不宜列为前三。”

    官场上都是讲人情的,督学大人对某个学子的夸奖他们听在耳里,至于那些被排斥的学子,他们自然也知道。仪容不整可以禁考,思想若是太差劲,那当然也不能被放在太前面,免得将来出事闹大发了。

    就这么着,一篇水平本可以排入前二、三位置的文章,被挪到第五的位置。

    名次列好,又有小吏去撕开密封的考卷,将名次与考生的姓名对上。

    “案首,第一名,景行之。”

    ……

    “第四名,吴明瑞。”

    “第五名:郑绝伦。”

    “咦,此人有些耳熟啊?”一个书吏有些好奇地出声道。

    他身边另一个小吏扫了一眼,道:“这不是号称文章绝伦的郑绝伦吗?只排了第五,这也敢叫绝伦?那第一的这个景行之岂不是要道天上去,给玉皇大帝做文章了?!”

    “原来那个郑绝伦啊,噫!虚有其名!”

    两个小吏交耳一番,很快和其他小吏干完了活,将名次工整地誊写在红报上,等着揭晓名次的吉日挂去贡院的大墙上。

    ******

    很快便是揭榜的日子,围去贡院附近的人头数量,比地主家漂亮姑娘抛绣球招亲还来得多。

    吴明瑞坐在自家院子里,紧张地原地转圈圈。

    他转得有些头晕了,伸手撑在书童小文的手臂上,小声抱怨道:“早知道,我也和行之他们夫夫两一起回去算了,在这儿等着多熬人!”

    小文机灵地道:“夫人也在环水呢,还不是也焦心。”

    小文心想:在哪不都是熬人,那只小鹰还能不经历这一番熬?

    不熬不是鹰,是鸟。

    何况这地方离贡院近,熬人的结果出来得更快,是件好事。

    吴明瑞却摇头,反驳他:“娘肯定担心我中没中。可行之不一样,他怕是正在家里剥着松子和夫郎互喂呢!”

    吴明瑞想,行之那种坦荡人,怎么可能会担心中没中。何况以他好友的本事,十有十是此届案首。

    小文叹气,他怎么把景公子忘了,一考完就忙着回家的,一点儿也不担心名次和中没中,也是稀罕人……

    吴明瑞在家里着急,很多学子更心急,跑去了贡院附近,只等那红榜一出来,就能知道中没中。

    郑绝伦是这些人里一员,他好几同窗也和他坐在同一间屋子里,朝他说着恭维的话。

    郑绝伦的“名”,那是府学一次次考试捧出来的,也是好些府学的先生承认的。他的水平说真的,绝对不低。

    府学的学子,还是有一半以上,认为郑绝伦会是案首。面对一个未来案首,稍稍讨好一下也不落面子。

    “红榜出来了!”一人兴奋喊道。

    于是人群躁动起来,疯了似的挤着向前,想早点看到红榜上的那些名字。

    贡院附近的高楼之上,好些平日里矜持无比的学子,都已经伸长了脖子,努力眯小眼睛来聚焦。

    府衙的衙役抽出大刀吓退拥挤的人潮,艰难地将三张红榜贴在墙头上。

    前两张贴于新刷的白墙两侧,最后一张十佳名单则是贴在最中间。

    别的纸上几十个名字,最后的十佳上只有十个名次,那字迹个头就大上不少,让重金包了贡院附近二三楼高位的客人能模糊地看清名字。

    郑绝伦的身边,恰好有个学子眼力不错。

    “第一……景行之。”

    “第二,李华什么,最后那个字看不清楚。”

    眼睛好的学子刚报了两个名字,郑绝伦就黑了脸:“这个李华什么,是哪里出来的?又是个什么东西!”

    景行之大扬名,郑绝伦在他身上吃了亏,连说什么都不敢。可凭白冒出来的一个新人,难道还能比自己厉害不成?郑绝伦不信。

    但说不准那个李华什么,朝中有人呢,这种情况是有可能的。郑绝伦想通后,有些着急地问道:“第三呢?”可是我?

    “第三啊……”

    “第三应该是荀白,他这名字好认。”

    荀白,府学里万年老二。

    郑绝伦要疯了,作为万年老大,他还能不知道老二的水准吗?就算老二发挥得再好,可他这个万年老大发挥得更好啊!而且他能常胜荀白,靠是他资质悟性强出荀白许多、许多!

    李华什么能当第二,也就算了,毕竟那是个不熟悉的对手。但被荀白抢了第三,郑绝伦是真的不接受。

    郑绝伦盯着那个眯着眼往外报十佳名次的人,咬牙问道:“第四呢?”

    “第四……”第四也不是你。

    那个眼力好的人有点怕被打,他怎么就主动干了这事呢?费眼睛不说,郑绝伦还不争气,居然只在第五名,真是给他们府学丢脸!

    往年环水书院虽然强势,可也只和他们府学这个官家书院,在十佳后的竞争中打成平手。之前的每届前三可都是他们府学的囊中之物,前十佳的位置他们更是常常占据五席之上。结果今年,居然让环水书院的人占了头名!丢人丢大发了!

    奈何被郑绝伦盯着,这人心中愤愤,面上只能老实报名字:“第四的位置上写着的,好像是吴明瑞三字。”

    郑绝伦鼻孔里都在冒火,满脸愤怒地问:“我呢?”

    “第、第、第五。”

    “你瞎了!”郑绝伦愤愤地骂了一句,自己冲出包间,转身下楼。

    肯定是报名字的瞎了,才会把名字看错。他郑绝伦,文章绝伦,怎么可能只是第五!

    他肯定是案首!

    就算……案首让景行之抢了,他也合该是第二才是!

    郑绝伦冲下了茶楼,莽撞地冲进人群里。

    可这会儿挤在贡墙下的,好些都是身强力壮的仆役下人,郑绝伦像个饼似的被挤来挤去,好一阵功夫才挤到人前。

    到了这贡墙前,郑绝伦又恨不得自己没挤进来过。

    郑绝伦魔怔似的看着十佳的名次,亲眼瞧着自己排在第五位……

    第五啊,他什么时候考过第五?

    是他十岁时,和十五岁的师兄们比试做文章?

    还是刚中秀才进入府学时,和那些即将赴考的佼佼者一起比文呢?

    前面四人,荀白绝不可能,比自己强。那自己为什么是第五?

    像是给李华什么找背景为借口,郑绝伦找起了自己被落于人后的理由。

    这理由很明确——他为难过那个环水书院山长的弟子景行之,结果对方大打他的脸,而朝中那些官员,居然也因为他维护汉北府的“尊严”而屡次出言不满,这种情况是可能会影响自己的名次的。

    郑绝伦先前还想着自己文才绝伦,不怕这些,定有阅卷官为自己的文章仗义执言!所以他不怕这些官场里的黑暗!

    他更知道,汉北府的将来,还要依靠自己这个第一去外面争面子呢。若是自己这个水平最高的,乡试排在了后面,将来在外面取得好成绩,府里的人也不会太有面子,会显得不够公正。

    如今自己被抛弃,只说明一种情况……处在第一的位置的人,确实比他强。

    但是,景行之才多大啊?

    据说,他十三中秀才,如今三年过去,就算就上虚岁,也就十七!

    他郑绝伦已经二十有二,连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郎都没比过去。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郑绝伦喊了一句,踉踉跄跄地朝着人外头挤去。

    他狼狈的样子,落在高楼里和他曾处于同一个包间的学子眼中。

    “看郑绝伦,他不会受打击疯了吧?”

    “心性真是不行,看看人家荀白,一直做老二也没怎么样?”

    “就是,刚刚荀白还说晚上请我们吃饭呢,荀白这回还是第三呢!”

    眼力很好的学子这一刻,居然有点同情郑绝伦,他说道:“可是这回,郑绝伦是第五啊,就连荀白都在他前面,荀白可从没胜过他……”

    这一番话,听起来郑绝伦真是太惨了。

    是以众学子安静了一瞬,然后默契第岔开话题,说起晚上在酒楼点什么美酒为宜。

    楼下的郑绝伦瞎跑一通,甩开了跟着他的短腿书童,又撞上了另外一个小短腿。

    被撞的李华敏瞪大眼,看了郑绝伦一眼,觉得这个看起来真是好狼狈,也就没说人家。

    郑绝伦茫然了一瞬,没道歉,就继续一脸懵地往前走。

    李华敏皱起了小眉头,不过他心胸宽阔,没计较郑绝伦的无礼,反倒是高高兴兴地跟他哥哥继续说话。

    “哥,你下回、下回肯定考得比景行之哥哥好!”

    李华敏的哥哥,李华穗笑了笑,摸摸弟弟的脑袋。自从送弟弟上学后,弟弟越来越来可爱了,他觉得当初的决定真是特别好。

    想到当初,李华穗心里不免闪过某个男人的影子。

    不想前面撞到他弟弟那个奇怪男人,听到“景”字,就咋咋呼呼地又赤红着眼回头冲了过来。

    郑绝伦对着一大一小,挺直胸膛不忿道:“他景行之算什么,会试时他定然没有姓名,而我郑绝伦将会名列前茅!”

    “郑绝伦?”李华穗念出郑绝伦的名字。

    郑绝伦表情和缓了些许:“你认识我?”

    李华敏大大的眼睛单纯地看着郑绝伦:“我知道,你是第五名!”

    郑绝伦:……

    李华穗看着郑绝伦顿时变了的目光,赶紧将自家弟弟扒拉到身后,藏好。

    李华穗藏好弟弟,对郑绝伦道:“郑兄,我听说过你,也算认识吧。小弟无状,但年纪尚小,性情天真,还请勿怪。”

    李华穗彬彬有礼的态度,使得郑绝伦心中舒服了不少。他对着抱拳表示歉意的李华穗,摆了摆手。

    可李华穗犹豫了一下,下一句是:“不过郑兄啊,做人要实际,好高骛远不好。”

    郑绝伦嘴里涌出了血腥气,他嫌恶地看着李华穗,觉得这人十分讨厌。又看了看李华穗身后的小短腿,心想兄弟两个一样讨厌!

    难道是个人,都能指责我?你们根本不知道,第五不是我的真实水准!

    郑绝伦不屑问道:“你算什么?有名有姓吗?”

    李华穗看他一眼,牵注李华敏的手,作势往前走。

    郑绝伦看着这兄弟两要走,冷笑着心想:无名无姓之辈,没脸报上自己名字了吧?

    这想法刚一闪而过,他听到了近在迟尺的五个字——“在下李华穗。”

    李华穗表情认真,自报姓名后又道:“我不如景行之多矣。所以劝郑兄一两句,实属真心话。”

    这话明明在郑绝伦耳朵里,可异常扎心。

    郑绝伦觉得李华穗在鄙视他,李华穗在对他说——我这个老二在景行之面前,自认菜鸡,你郑绝伦就不要做白日梦了,要不晚上早点睡,梦里什么都有。

    郑绝伦清楚荀白的水平,却不清楚李华穗。

    他不禁有些绝望,难道他连第二的实力都没有?

    第二的实力都没有,会试还有什么希望?

    李家兄弟两大手牵小手,离开了这个地方,独留下郑绝伦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怀疑人生。

    走出去一截,李华穗教导李华敏:“你看刚刚那个人,心胸太小,一次没考好就像个疯子,这样可不行。世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比我们强的永远都有,但只要我们不断变强,目标和眼光放远,一切皆有可能。最关键的是——男孩子,心胸要宽广。”

    李华敏看看自己扁扁的胸,认真地点头:“哥哥,我知道了。”

    然后李华敏又认真检讨自己:“我错了,哥哥。”

    “嗯?”轮到李华穗有些懵,“你做错什么了?”哥哥竟然都没发现。

    李华敏看看李华穗,低下了小脑袋,闷声道:“我不应该为了安慰哥哥说大话,这样会让你目标放太近。你下回,好像也考不过景哥哥……”

    李华穗表情一滞,他感觉自己忽然不想当好哥哥了,可以打孩子吗?

    ******

    从环水到汉北府,坐船一日功夫。

    所以一日内,乡试的名次就飞快地传到了环水书院。

    中举的学子欣喜欲狂,直外院的小酒馆,恨不得喝个昏天黑地。

    中不中,关乎自己的后半生,也关乎家庭的希冀,能不能出头就看一场场考试,学子们压力太大了。所以一旦压力得到了释放的口子,他们不免想要尽情发泄出去,唯有酒最能宣泄冲动。

    而此时的汉北府案首,景行之却是坐在方家,看过消息后,笑得十分得宜。

    得宜,也就说明不是高兴疯了。

    成就感是有的,但也就那样吧。

    景行之抓着柳方的手把玩,把纸送给柳方献宝。

    柳方看了,比景行之还满足,还高兴,好像他才是中了案首的人。

    方启晨也很高兴,他不出手收徒则以,一出手收徒就惊人不凡,这种隔代的满足感让他内心很膨胀。

    不过怕小弟子高兴太过,浪费了备考会试的时间,方启晨强行压下笑容:“这回考得不错,不过要戒骄戒躁,不要因为这点小成家就满足,忘了后面的会试和殿试!”

    景行之点点头:“好。”

    方启晨看着小弟子欣喜里,有掩饰不住的淡然,讶异问道:“你怎么瞧着,不是特别高兴?”

    景行之眨了眨眼睛,道:“还好啊,我挺高兴的。但我考第一,不是很正常?”

    考试的人里,又没有柳方。想我景行之,曾经也是万年老二。现在第一不考了,我不就是第一了。

    至于古代的这些竞争对手,这一届最有名那个郑绝伦风头出得多,对方的文章景行之也找来琢磨过,早把对手吃透了,所以对自己拿第一的把握很足。

    心里早有数,欣喜也就有限。

    方启晨却是个操心的慈父心肠,他想着:人生三大喜事,金榜题名可排在最前面,小弟子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怪哉!怪哉!肯定有问题。

    于是方启晨心里捋过最近发生的事,把罪魁祸首定在了宁海波夫妻身上,肯定是他们影响了小弟子的心情!

    如何才能让小弟子正常第高兴呢?

    方启晨怕景行之抬高兴,又怕小弟子一点儿也不高兴,心里堵着事难受。

    思索一番,方启晨心里涌现“锦衣还乡”几个字。

    小弟子心里的亲人,可不是宁海波那对夫妻,正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小弟子的身边还有景家村那好些热情的村民呢。

    方启晨勾起唇角,像土地公似的笑了起来,他摸着胡须提议道:“我记得景家村还没有举人牌坊吧,你中得举人,应当回家去告诉乡亲们一声,给你们村长长脸面。也当回家去告诉你家二老,他们泉下有知,定然也是心中欢喜。我看,你不如收拾收拾回老家一趟,待上几日。”

    景行之听得心中一震,好似有层薄膜在他心中破开,一层层的欣喜在此刻涌了上来。

    他终于想起了,中举人除了自己的喜悦之外,值得高兴的事。

    他是景行之,也是小秀才,所以他是景家村乡亲们的骄傲,是景父遗愿的完成者,更是景母期盼的佳儿……

    他没见过景父景母,但对方施于小秀才一份大爱,他如今小有所成,怎么也得告知他们一声,为他们上一炷香,让他们知道——孩子出息了。

    “这次回去待太久怕懈怠了读书之心,应当住不了几日,所以就不带你了。”景行之看向柳方,跟他分析道。

    柳方坐船陪考了一番,景行之怕柳方还没休息好,所以不准备带上柳方。

    柳方摸摸肚子,鼓起脸颊不太乐意,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了。

    方启晨看着这一幕,呵呵笑:“下一次回去,可就要添丁了,他们肯定高兴!不会怪小方此回不能回去的。”

    景行之一个人,收拾收拾东西,第二天就回乡。

    另一厢,吴明瑞兴冲冲地赶回来跟好友分享好消息,结果好友跑了……

    吴明瑞欣喜又无奈:“是不是知道我今天回来,他跑得这么快?”

    柳方看他风尘仆仆,猜他根本没回家,一到码头就往书院赶了。

    柳方提醒他:“明瑞兄,去向夫子们道个谢,然后赶紧回家吧,吴姨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好,我这里不打扰弟夫郎了,回头行之回来我再请你们去家里吃饭。”吴明瑞朝柳方一礼,转身去找书院的夫子们道谢。

    拜谢过夫子们,吴明瑞还得去山长家里拜谢一番,因为景行之这个山长弟子老给他开小灶,不然此次他也不会得到如此成绩。

    可想到山长家里,吴明瑞就想到山长家的方姑娘,应该……遇不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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