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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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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是想看看骆成轩到底会怎么做。

    通过方才骆成轩的反应,老爷子发现了些端倪。

    也许过去三年骆成轩真的不喜欢戚弦衣,可从刚才的反应可以看出,应当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对戚弦衣动了心思,要不也不会对离婚这事这么上心。

    老爷子手撑在沙发上站起身。

    “罢了,就这样吧,今天你也不用回公司了,好好想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吧,回头挑个时间,你和小衣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

    语毕便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去。

    而被留在大厅的骆成轩,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面上神情变换,眼底隐隐有暗红现出。

    半晌后,他转身出了大门,去了院子中。

    骆家老宅因为位置较为偏僻,因而屋外有非常大的一片独立花园,老爷子每天早上会在这里打打太极锻炼身体。

    骆成轩出来后便走到院子中间一处一直放置在这里的桌椅处坐下,接着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微信,问他微博上的消息处理得怎么样了。

    助理回复的很快,说公关部已经出手了,联系了那些转发的大V和营销号,叫他们将文章撤掉。另外已经准备好了通稿,只等骆成轩过目一遍,就叫人发出去。

    说着发过来一个文件。

    骆成轩点看大致浏览了一下,便回复道:“这个通稿暂时不发,我有需要修改的地方,至于怎么修改,晚些再告诉你。”

    “好的,骆总。”

    交代完毕后,骆成轩退出了微信,接着调出通讯录,找到了戚弦衣的备注,拨了过去。

    戚弦衣回到家后,就将打包的菜放进了冰箱中,接着拿出手机再次看起了微博。

    此时的微博上,关于骆成轩的事,走向越来越奇怪。

    虽然大多数营销号和大V已经删掉了自己先前发的文章,可吃瓜群众那边却因为这事儿来了兴趣。因此各自转发讨论,其中大部分是为戚弦衣抱不平的。

    尽管他们并不认识戚弦衣是谁,但当今社会,原配被出轨,就是很值得人同情的,尤其是出轨的对象还怀了私生子,这便更能引起人们的愤慨之心。

    原主因为比较孤僻,不怎么爱说话,因此并没有微博,就连微信号,都没几个联系人。

    当机智的路人想要去扒她的信息时,惊讶的发现,几乎什么都扒不出来,除了知道她是本市福利院出去孩子外,就是当初她救了老爷子,然后和骆成轩结婚的内容了。

    她孤儿的身份又引得群众们一阵同情,但在这之间也有不好听的声音出现。

    在某条关于这事的微博下面,高赞回答是这样说的。

    “只有我一个觉得这事情不简单吗?骆成轩老婆明明就是从孤儿院出来的,身后没有背景,却救了骆成轩的爷爷,进而嫁入豪门,一步登天,一般人碰上这事得运气多好啊!而且,电视剧里小说里不都说过,孤儿院出来的孩子其实心机很深吗?你们看,骆成轩的老婆的个人信息这么干净,没有一点黑历史。我来阴谋论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其实当初她救了骆老爷子那事开始就是她自己一手策划的呢?”

    这条言论一出,原本一边倒同情戚弦衣的声音也渐渐出现了分歧。

    尤其是这评论下面,光是吵架互撕的评论就有两千多条。

    戚弦衣原本是抱着好玩的心态去看这件事情的,当看到这说法时,她长眉一挑,接着指尖轻按,点了进去。

    下面全是网友互相对骂。

    有的说“你不是一个人的”,“我也这么觉得”,但更多的是针对楼主那一句说孤儿院出来的孩子心机深。

    戚弦衣随手往下划着,便看见各种激情的言论。

    “楼主别是个傻子吧?说事就好好说事,扯孤儿院的孩子做什么?孤儿院出来的孩子吃你家大米了?”

    “我看楼主才心机深,一天天就知道阴谋论,还说什么‘就我一个人觉得吗’,没错你就是一个人,没人和你看法一样。”

    “你童年过得多阴暗?还是你的生活只剩下小说和电视剧了?那里面的东西也当真?还有,那个叫福利院,不是孤儿院,不要叫得这么难听!你去过福利院吗,你看过那些孩子们吗?整天有张嘴就叭叭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会说话。”

    诸如此类的评论不胜枚举,并且还在实时增加,而楼里的画风也越来越歪。

    作为原本话题中心的本人,戚弦衣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那个高赞的回答很显然是有心人带的节奏,但她却毫不在意。

    眼看着网友因为孤儿院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心里阴暗而建了高楼,戚弦衣正打算去浑水摸鱼一下,却感觉到手机震动起来,接着接着有骆成轩名字的来电显示在手机上。

    突如其来的电话让她眉心微皱,半晌后才按下接通建。

    “喂?”

    “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那边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戚弦衣听后指尖一顿。

    “嗯?”她发出一个疑问的声音,“你想说什么?”

    那边简单说了几句,戚弦衣听明白后,笑了一声。

    “你说离婚这事?……我没告诉爷爷,我只说了我不会再回老宅住,我说话算话,如果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其实老爷子最后提过一句,说戚弦衣并没有明说离婚的事,但骆成轩现在一听到离婚心中就升起无名的郁燥,因此对方刚接通电话,他就忍不住质问对方,当听到戚弦衣的话后,他才清醒过来,想到自己打这通电话的原本目的。

    他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不豫,缓声开口:“今天你说的条件我可以答应,我们协议离婚,但你也要同意我一个条件。”

    嗯?

    听得对方愿意协议离婚,原本靠坐在沙发上有些惫懒的戚弦衣一下子来了精神。

    “你先说。”她道,“只要我能做到。”

    在戚弦衣看来,只要不是过于过分的要求,她都能同意。

    而那边的骆成轩听得她这样说,沉默了片刻,才将自己的原本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

    安静听完对方的要求后,戚弦衣再次道:“这个事不难,但你要怎么操作?我又要从哪里帮你?”

    对面传来的声音格外低沉:“一切我都会安排好,到时你只需要在合适的时候站出来就够了。”

    “好。”戚弦衣爽快道,“我答应你。”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其实还是有心机的

    ☆、一心和原配离婚的总裁(十二)

    骆成轩的速度很快,不过晚上,原本发酵了一天的消息一下子出现了反转。

    先是当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发声的其他大V们纷纷转发了骆氏集团关于这件事的说明,里面提到,殷素欣所说的事情并不属实。

    殷素欣提到那天夜里发生的事不过都是胡乱编造罢了。

    实际上当天晚上应酬结束后,骆成轩是和自己的夫人一起回的家,至于身为助理的殷素欣早就被打发走了,因此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更别说凭空冒出来的孩子了。

    声明的最后,是骆成轩亲自说的一段话。

    “本人与殷素欣小姐仅限于前上下级关系,若殷小姐坚持孩子是本人的,骆氏愿助殷小姐去医院做羊水穿刺,如果最终证明孩子与本人确有关系,本人愿负一切责任。”

    本来一整天了,网上吃瓜的群众们都在等当事人出面说明,可等了一天也没见动静,便各自脑补了无数大戏,直到此时看到骆氏集团亲自发布这条声明,让原本就沸腾的舆论再次掀起一个讨论的高潮。

    尤其是事后没多久,一个刚注册的小号转发了骆氏集团的声明,说自己是戚弦衣本人,且能证明当夜骆成轩确实是她接回家的。

    她并没有像骆成轩那样直接点名提到殷素欣,简单一句话,却让原本几乎信了殷素欣话的群众们再次怀疑起来。

    虽然有人怀疑这个新号身份的真实性,但当看见骆氏集团官微点赞后,众人也就清楚了几分。

    一时间,舆论有了很大的转变,有一部分人开始认为是殷素欣为了攀上骆氏故意说谎。但仍旧有另一部分的人,觉得这事是骆成轩不愿承认,故意和自己妻子联合起来发了个假的声明。

    甚至有少数人觉得骆成轩敢做不敢当,同情殷素欣和她腹中的孩子。

    同开始一样吗,各路人马在微博吵得不可开交。

    而一夜过去了,这个事情的总热度虽然降了下来,但关于这事的微博下的评论还是非常精彩,直到有人站出来说,自己顺着蛛丝马迹去找了殷素欣做检查的医院,结果问到,其实殷素欣的妊娠的时间只有12周左右,但是按照她本人的说法,她腹中的孩子已经将近四个月,这一点和骆成轩带她去见客户的时间有所出入。

    之后更是有人爆出,她说提到的那家酒店,在当夜只接待了她一个人,并非她所说的,和骆成轩一起去。

    这两条消息一出,关注这事的人哗然,而好事者更是亲自跑到酒店求证,当得到同样的答复后,便都兴冲冲在微博留言。

    于是原本还同情殷素欣的那一小部分人彻底说不出话了,而微博的人几乎一边倒地支持骆成轩,觉得殷素欣说慌就算了,还想拿别人的孩子硬往骆氏总裁头上赖。

    更有网友总结了一下这事。

    “之前还有人说骆成轩的老婆是福利院出来的所以心机深,但我现在觉得,这个殷素欣才是真的心机,整个事情是她挑起来的,她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一开始所有人都被骗了。她以为骆氏不会在意这种事情,所以肆无忌惮地捏造事实,但她没想到,骆氏不仅回应了,还回应的很刚。于是说谎的代价就出来了,她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她试图用一个跟骆成轩完全没关系的孩子去碰瓷整个骆氏,结果沦为笑柄。”

    这个总结一发出来,很快就窜到了热评第一,跟着吃瓜吃了全程的人都纷纷表示有道理。

    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跑到疑似殷素欣的微博下,把骆成轩说的愿意协助她去医院做羊水穿刺的话重复了一遍,接着叫她赶紧去医院证明自己。

    只是类似的留言却没得到回复。

    而这事之后,众人便觉得,骆氏这对夫妻关系应当是十分好,否则面对这样的事情,身为妻子的戚弦衣不仅没有任何怀疑,反而第一时间站出来替骆成轩撇清关系。

    当然,极小部分人的阴谋论,觉得戚弦衣不过看上骆氏的财力所以巴着不愿放手。只是这样的言论,始终只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相信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的。

    而这件事件的处理,让老爷子非常满意。

    他本来就是为了让骆成轩意识到戚弦衣好的地方,眼下见他二人联手把这事解决了,心中极为欣慰,后面几天看骆成轩都觉着顺眼多了。

    只是戚弦衣始终没有要搬回老宅的打算。

    甚至老爷子给她打电话,她都委婉表示自己需要一点时间想清楚,暂时不会回去。

    而原以为两人关系稍微修复了的老爷子,心中又担心起来。

    先前他说离婚,不过是唬一唬骆成轩,但现在他却发现,如果再这样放任自流下去,可能两个人的婚姻就真的到尽头了。

    在老爷子看来,戚弦衣喜欢了骆成轩三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斩断的,而骆成轩近来也开始逐渐明白自己的心理,再加上他又这么满意戚弦衣,因此就更不会让两人真的离婚。

    这天早晨,他和骆成轩两人在餐厅用餐。

    他手中拿着筷子,并未夹菜,而是看着对面的人道:“小衣搬出去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你去找过她没有?”

    骆成轩原本在专注吃着早餐,另一边在手机上给助理交代工作事宜,听得老爷子这么问,便停了下来。

    “没有。”他回道,“暂时没来得及。”

    老爷子闻言双眉不乐意地聚集在一起:“你前两天还答应我说,要去找她谈谈,怎么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他说着声音略微提高,“先前我就说,你要不喜欢她就别耽误了,赶紧去民政局把离婚的事办了,是你后来跟我说不离婚的,现在你反倒一点不上心?”

    骆成轩咽下口中的菜,才慢慢开口:“我已经和她约好了,等会就见面,爷爷您放心。”

    他说这话时,脸上表情平静,声音也没有多少起伏,仿佛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事实上,这也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可这样的他落在老爷子眼中,却总有一些不对劲。

    老爷子盯着他看了半晌,最终什么也没看出来,便道:“既然约好了就快些去,别叫小衣等你了。……还有,之前三年你这么冷落她,她受的委屈我可都替她记着,你这回去了,不要再说什么过分的话,不然我一定亲自教训你!”

    “不会的,爷爷。”骆成轩唇边罕见地露出一抹笑容,道,“我自己都知道该怎么做。”

    “那你快去吧。”

    老爷子也不跟他多说,一心只想着叫他赶紧把戚弦衣哄回来。

    骆成轩放下筷子,拿起一旁放着的干净帕子将唇边擦拭干净后,才缓缓起身。

    “爷爷,那我先走了。”

    得到对方的同意后,他离开了老宅。

    他这次订的包厢是上次戚弦衣约他去的那个,只是这回变成了他等对方。

    尽管他已经用过早餐,可当侍应生来点单时,他依旧选了一些菜,最后看着对方问道:“你们这,有什么适合女性喝的酒吗?”

    侍应生在餐厅工作也有一年多了,类似的问题也碰到过,略一思考便回答说:“我们餐厅有一款米酒,是以少数民族的古法酿造的,度数不高,口味甜糯,很受女孩子喜欢。”

    骆成轩听后道:“就这个吧。其他的菜可以缓缓不着急,酒先拿上来,再拿两个杯子。”

    因为一开始进来的时候,便问清楚了对方几个人,因此侍应生顺着对方的话道:“那过会儿您的朋友快来了,我们再替您上菜。”

    骆成轩“嗯”了一声,强调说:“先把酒拿上来。”

    侍应生于是应了句,便退出了包厢。

    待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时,骆成轩才拿出手机,在微信上问戚弦衣是否出门了。

    【刚上车,一小时后到。】

    骆成轩回了句“路上小心”,对方却没有答复。

    他握着手机,看着那句被对方刻意无视的关心,忽地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这时,方才退出去的侍应生敲门进入,将一个做工精致的木葫芦酒壶连带着被做成半边葫芦的琉璃杯子放在骆成轩面前。

    “请问现在要替您倒一杯吗?”侍应生尽职地问道。

    “不必。”骆成轩道,“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侍应生于是再次退了出去。

    看着眼前精巧的酒壶,和色彩夺目的琉璃杯,骆成轩的手在桌面上轻点,最终拿起酒壶将里面乳白色的米酒倾到在琉璃杯中。

    米酒不如一般的酒澄澈,甚至带了些许浑浊,尤其在琉璃杯里,更加看不清酒中的沉淀物。

    骆成轩端着杯子,细细看着里面乳白色的酒液,幽深的双目中渐渐浮现出奇异的色彩。

    包厢中的灯从头顶照射下来,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忽地变得有些扭曲。

    但下一秒再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一下,他另一只手将屏幕解锁。

    【大概十五分钟后到。】

    简单的一句话,出现在毫无背景的微信对话框中。

    骆成轩放下手中杯子,回复了个“好”字。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

    ☆、一心和原配离婚的总裁(十三)

    戚弦衣到的时候,包厢里的菜早已上好。

    对带着她一路进来的侍应生略一点头,对方便轻轻退出去,将门关上了。

    这是上次她来过的包厢,不同的是,她和骆成轩的位置做了个对调。

    走到对方面前坐下后,她开口道:“你说有事和我谈?”

    她今天穿着依旧简单,磨白的长裤勾勒出笔直修长的双腿,斜肩上衣外罩一件灯笼袖针织衫,面上同样不施半点脂粉,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微微上扬的眉梢和幽暗的双目让她看起来有些冷淡。

    而在头顶灯光的印照下,她整个人仿佛被镀上一层轻纱,原本有三分冷然的面容也显得柔和了些。

    看着眼前的人,骆成轩声音也低了些。

    “殷素欣的事,多谢你愿意帮忙。”他道,“爷爷知道后很高兴。”

    戚弦衣“嗯”了一声,并不很上心。

    “我看见了,她应该是暂时收手了,如果之后还有什么动作,我同样可以配合你。”

    上回骆成轩给她打电话,说自己同意协议离婚,但要她答应一个条件。

    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骆成轩想让她出面证明,其实当夜的事情都是殷素欣捏造的,是她亲自接骆成轩回家,所谓的共度一夜根本子虚乌有。

    这其实是他们在说谎,但骆成轩一再保证,他跟殷素欣根本什么没发生,而骆氏其实早已查到殷素欣去做检查的医院,更得知那个孩子根本不是对方声称的四个月,也就是说,孩子真的和骆成轩没关系。

    这些都是戚弦衣答应骆成轩后,他告知的。

    当时两人说好,只要骆氏发出声明,戚弦衣便以骆氏总裁夫人的名义出来证明当夜的情况,至于其他的,骆成轩自己会叫人去做。

    因为对方答应事后就会去离婚,戚弦衣便没多做考虑,爽快应下。

    及至微博上这事情再次发酵后,她才知道,原来骆成轩不仅查到殷素欣做检查的医院,更是直接找到了当天夜里的酒店,让酒店一方对此事彻底闭嘴。

    而后来在网上说去酒店问了的路人,其实也是骆氏这边做的公关手段罢了。

    殷素欣本身就理亏,孩子其实根本不是骆成轩的,她不过不甘心想把这事还和骆成轩扯上关系。但她没想到戚弦衣会一点芥蒂都没有地替骆成轩澄清,而酒店那边更是颠倒黑白,说当天夜里只接待了她一个人。

    她当初为了将这事闹大,找了好些媒体,甚至自己认识的那些微博大V,她信誓旦旦跟别人保证自己说的一定是真的,以为骆氏不会认真应对这种花边消息,自己也好从中得利。没料到一切竟反转得这样快,她甚至来不及想好之后的对策,便已经彻底成为路人嘲讽唾弃的对象。连带着那些当时替她发文章的人都纷纷反过来质问嘲讽她。

    因为没了帮助,她一个人再掀不起风波,只能灰溜溜删了微博销了号,再也不折腾。

    正因如此,这事来得突然的事,结束的也极快,不过两三天,热度便彻底下去,到了一周之后的今天,网上几乎已经无人提起这件事了。

    而先前骆成轩答应的此事告一段落后会和她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故而戚弦衣并不太着急,在此之后自己过了几天悠闲的日子,甚至老爷子和她通话,问到她的想法,她都告知对方自己眼下并不想搬回老宅。而因着心中有愧,老爷子也不便多说,只得由着她去。

    至于骆成轩,这几天从未和她联系过,直到今天。

    今天一早,戚弦衣便收到对方的微信消息,说有事和她谈,问她是否有时间。当得到她肯定的答复后,便说自己定了和上次一样的餐厅包厢,问她大概多久能到。

    简单回复对方后,她便梳洗换衣,直接往这里过来。

    当听到对方提起殷素欣的事,她并未在意,只是告诉对方自己可以继续配合。

    而骆成轩看着她的模样,忽地伸手替她倒了杯酒。

    “这是你来之前我点的,说是这里的特色,度数不高,口感甜糯,很适合女性饮用。”

    随着他的话,酒葫芦中装着的乳白色液体缓缓倾倒在色彩夺目的琉璃杯中,与杯壁相应成色。

    看着杯中的液体,戚弦衣并未急着拿起,反而看着对方:“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一句殷素欣的事,然后喝酒?”

    她原本是抱着同对方谈离婚的心思来的,要不是对方先前提了句,让她一个人来,她可能会跟上回一样,把律师也叫来。

    可没想到来了后,对方压根没有提离婚的想法,反而给她倒了杯酒。

    “是有事跟你谈。”骆成轩的声音轻缓,“只是怕你喝不了酒,特意点的这个,你要是不想喝不喝就是。”

    说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戚弦衣见状没说什么,只是拿起琉璃杯看了半晌。

    米酒的香气不同于其它的酒,显得有些甜糯扑鼻,最终她低头抿了一口。

    酒精度数并不高的酒液从舌尖蔓延开来,带着几分微甜和醇厚。

    意外好喝的口感让她眉梢微挑,接着又轻啜了几口。

    对面的人看着她眼角染上一丝愉悦的模样,原本幽暗的双目变得愈发浓黑。

    “很不错。”片刻后,她放下杯子,看向对方,“多谢。”

    其实戚弦衣本人是能喝酒的,而在她的印象中,虽然原主有些孤僻,但酒量也不差,只是这话她觉得没必要跟对方说。

    骆成轩唇边带了丝浅笑:“如果喜欢,可以多喝一点。”

    说着又要替对方倒满,却被对方抬手拦住。

    “不必了。”戚弦衣道,“酒什么时候都可以喝,我今天来是想听你要和我谈什么的。”

    言下之意就是要他不要再浪费时间。

    骆成轩听后手下一顿,接着收回拿着酒葫芦的手。

    “今天约你出来,一是跟你道谢……”

    “嗯。”戚弦衣道,“这个方才你说过了。”

    她面容沉静,双眸幽深,素净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骆成轩唇边依旧带着浅笑,可隐在桌面下的手却微微握起。

    他看着对方:“爷爷很想你,他希望你能搬回老宅住。”

    “你知道不可能的。”

    对方回答的很快,根本不加考虑。骆成轩额间一跳,接着道:“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不管是福利院院长说的话,还是爷爷告诉我的,都让我意识到,以前的一切是我的问题,我自己做的不对。弦衣……”他看着对方,双目似乎要望进戚弦衣的心中,“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吗?一次重来的机会。你之前说过你喜欢我的,只要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这一回我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只要你……”

    “我不愿意。”戚弦衣说着,双眸直视着他,“我是说过喜欢你,但也说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而这三年来你从来不将我放在眼中,你甚至觉得看我一眼都是多余。几个月前你亲自带了离婚协议来找我,说要离婚。我答应你了,甚至答应你两年内不会把离婚的事告诉给爷爷。殷素欣的事情我没计较,只说了句搬出去,这是对你们都有利的提议,后来你让我帮你解决这个事,说事后和我协议离婚,我也答应了,可是你……”她的眼神带了丝嘲意,“骆成轩,你说话没一次是做到了的。几个月前就谈好的离婚,因为你的原因,一拖再拖。而现在你告诉我,你不想离婚,你让我再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既然你问了我,我就直白地跟你说,我不愿意,不管是搬回老宅,还是不离婚,我都不愿意。”

    她做的任务跟主神空间任何一个攻略者都不一样,她不需要费心攻略,也不要达成什么结局。系统告诉她,她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决定,她虽然觉得很扯,但每回都能完成任务。

    而在任务期间,每每面对那些男主,她心中的想法总会替她做决定。

    就像现在,她知道原主喜欢骆成轩,也知道如果是原主,应该不会离婚,可她不行。

    从她看到骆成轩的那一刻,她心中就生出对这个男人的抵触,跟之前的几个世界一样,没有理由,就是单纯的抵触和不想靠近。

    这也是为什么她坚持要离婚的原因。

    签下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天,她真的以为两人之间的关系会很快结束。

    只是她没想到,原本心心念念最想摆脱原主的人,却一天天地变成了今天这样。

    但不管如何,她的底线是离婚,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离婚。

    老爷子的确希望她能和骆成轩和好如初,但那是建立在他认为戚弦衣是喜欢骆成轩的基础上,如果知道真相了,老爷子也不会真的强求什么,更何况他真的很喜欢原主。

    戚弦衣自知自己说的话过于狠绝,因为话音刚落便一直注意着对方的反应。原以为骆成轩同上回一样,质问她为什么坚持要离婚,谁知对方听后,只是唇边的弧度微微压下,接着眼神有些黯淡了下来。

    “既然你还是这样坚持。”他的声音也低了几分,“我不会再强求,明天我就和你去民政局办离婚。”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叫做,欲扬先抑(不是我乱编的)

    另外:小宝贝们留言的时候稍微低调一点_(:з」∠)_

    ☆、一心和原配离婚的总裁(十四)

    “明天我就和你去民政局办离婚。”

    听到这话,原本以为对方要坚持不离婚的戚弦衣长眉一挑,看着对方。

    “你说真的?”

    她双眸盯着骆成轩,试图从对方面上看出一些迹象,最后却什么都没发现。

    而骆成轩也回望着她,语气认真:“虽然我希望你能忘掉过去,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但我也知道,这些不过是我的妄想。你既然不愿意,我强求没用。爷爷那边我会自己去说,离婚协议上面那条,我会改掉,明天我们重新签一份。”

    见对方并非玩笑,戚弦衣原本有些警惕的眼神松动了些。

    “既然你能想通,再好不过。”她道,“原本这事就拖了很久了,希望不要再节外生枝。”

    “放心,这事不会再节外生枝了。”

    见他说得笃定,戚弦衣也不多言。

    之后两人没再说什么,看着眼前精致诱人的菜肴,戚弦衣也没有什么用餐的心思,不过随意吃了些。倒是先前那米酒,她觉着口感不错,之后又自己倒了两杯来喝。

    因每回都会喝尽,于是当看到琉璃杯的杯壁中有些许沉淀物时,她双眸微眯,握在手中看了半晌。

    “怎么了?”见她如此,坐在对面的骆成轩问道。

    戚弦衣没说说话,只是拿起装有米酒的酒壶,从开口处望进去。

    只见密封的葫芦装的酒壶中盛着乳白色的液体。戚弦衣指尖轻晃,在头顶的射灯的照耀,隐约能看见里面缓缓流动着的液体在四周留下些许浅白色痕迹。

    片刻后,她抬头,看着骆成轩。

    “这米酒倒是真好喝。”语毕,她手下一抬,往对方跟前的琉璃杯中倒了一些,“酒是你点的,也没怎么见你喝。”

    骆成轩被她的动作弄得微怔,随即轻笑:“本来就是替你点的。”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端起来将对方替他倒的酒一饮而尽。

    戚弦衣见状,原本握着酒壶的指尖微微放松,最终将其放回桌上。

    这顿饭两人吃了一个多小时,菜没用多少,而那米酒,之后戚弦衣也没再动过。

    两人出了餐厅后,戚弦衣对骆成轩道:“既然谈好了,那明天还是早上九点,希望这回你不要再让我白等。”

    先前她真的因为对方的爽约十分暴躁。

    骆成轩听得她特意提醒一次,眼波微闪,接着点头道:“好。”

    戚弦衣也不再说什么,转身便往自己的车子停放处走去,结果刚走了几步,便听得身后人开口叫住了她。

    “等等。”

    她于是停下来回过头看向对方。

    “既然都要离婚了,今天就让我送你回去吧。”

    戚弦衣听后第一反应是拒绝,结果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对方又道:“你已经拒绝过我了,这是我最后一个心愿,希望你能答应。只是送你回家,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

    对方言辞恳切,且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也不是不能答应,只是……

    “我的车怎么办?”

    她是自己开车来的。

    见她语气有些松动,骆成轩便道:“我可以叫人代驾,帮你把车开回去。”

    戚弦衣凝眉略想了想,最终点头道:“可以。”

    于是最终戚弦衣把自己的车子交给了代驾,并告诉对方住处后,便跟随骆成轩上了.他的车。

    和骆成轩本人一样,他的车子是很简单的黑色,沉稳低调,车内没有多余挂饰,甚至连一应车内用品都是出厂原配。

    在戚弦衣印象中,原主很少坐对方的车子,一来原主自己有车,二来先前骆成轩并不喜欢原主。因而只有在每回两人一起去老宅见老爷子的时候,原主才会和对方同乘。

    但这是戚弦衣第一次进骆成轩的车。

    原本她是打算坐在后排的,甚至已经往那边走了,只是骆成轩先她一步替她将副驾驶的门打开,因想着刚才对方说的话,她便也没坚持,顺着对方开启的门,从善如流地进去在副驾坐了下来。

    将安全带系好后,她头往后一靠,开始闭目养神。

    虽然米酒度数不高,且方才也没喝多少,一整壶酒,她只喝了三分之一,之后更是一点没动。可因着那一桌子菜她并没有吃多少,早上出门也急,眼下便觉得有些略微发晕。

    “你怎么了?”刚在驾驶座坐下的骆成轩,见她这样,停下启动车子的手,转头问道,“不舒服?”

    戚弦衣没睁眼,只是声音稍稍低了些:“没事,我休息一下。”

    骆成轩便不再多问,启动车子后便往前开去。

    见她似乎有些不舒服,骆成轩的速度也不快,车子一路平稳地行驶着。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长久的寂静之后,骆成轩终于开口打破这种氛围,“离开这里吗?”

    此时的戚弦衣已经有些思绪涣散,听得对方这样问,她脑中转了两遍,才缓缓道:“……不一定,暂时没想好。”

    骆成轩专心开车,并未发现身边人的不对之处,只是偶尔会同对方说几句。

    “爷爷真的很喜欢你,你以后要是有空,可以去老宅多看看他。”

    戚弦衣“嗯”了一声,接着道:“我知道,你不说,我也会常去看他的。”

    “你找的那个律师,可以不要他负责了,反正我们都要协议离婚了。”

    “……律师费我都付了。”戚弦衣感觉自己脑子愈发不清醒,又是顿了半晌才再次道,“你要是不想见他,明天我让他别来就是了。”

    她说完,有一阵困意袭来,让原本想要顺应生理反应去陷入沉睡的她霎时间感觉到不对。

    她出门的时候是已经九点,也不算早,照理不存在因睡眠不足而感到困倦的情况。

    而方才在包厢内,她其实已经发现异常。

    她做过的前几个任务中,也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那时的她因为坚持斩断联系,而那个世界男主不能接受而试图以这样的手段留住她,她因为提早发现而有了防备,对方才没得逞。

    而刚才骆成轩的转变和那个人太像了,因此她特意留了个心。

    当对方给她倒第一杯米酒时,她就一直盯着对方,见对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后,她才浅尝了一点。

    直到后来骆成轩当着她的面喝掉了最开始给自己倒的那杯,戚弦衣才略放下心来。只是杯中看起来异常的沉淀物让她再次警惕起来,这也是后来她为什么给骆成轩也倒了一杯的原因。

    可对方没有丝毫犹豫地就将她倒的酒喝了下去,这才稍稍打消她的疑虑,可最终,她也没再碰那米酒。

    只是她没料到,就是这样,自己似乎还是中了对方的计。

    思及此,她手撑在身下的座椅上,缓缓直起身子,接着睁开眼看向一旁正在开车的骆成轩。

    “你……”一个你字甫一出口,她感到额间愈发沉重,指尖狠狠用力,几乎掐进自己掌心中,略微的刺痛传来,让她稍稍清醒了一些,她再次开口,“你究竟想做什么?”

    原本专心看着前方路况的骆成轩,忽然听得她这样问,先是一怔,随后道:“你在说什么?”

    他的言语之间带了些疑惑,似乎不明白对方的意思。此时车子恰好停在交通信号灯前面,看着前方长达三分钟的红灯,骆成轩将车子熄火,接着转头看向对方。

    “你脸色似乎不太好。”他道,“刚才好像就这样了,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说完抬手往对方额间探去,结果被对方避开。

    “……别装了。”几乎用尽全力避开对方伸过来的手后,戚弦衣狠狠咬了咬舌尖,试图让自己清醒,“明明就是有预谋的,还有什么可装的?”

    “弦衣……”

    “骆成轩。”不论她再怎么坚持,即便她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已经将掌心的肉掐破,可还是抵挡不住一阵阵袭来的困意,戚弦衣深吸口气,声音变得缓慢,“那个酒,其实是你……”她说着狠狠摇了摇头,才又道,“其实你早就做了准备吧?那个酒不是简单的米酒……”

    费尽全力说出这句话后,她眼前的视线都开始模糊。

    而她的话音落后,车内很是安静了半晌,接着才听得对方的声音传来。

    “啊,你发现了。”骆成轩声音带了些遗憾,“原本不打算这个时候让你知道的。”

    听得对方承认,戚弦衣睁大迷蒙的双眸,试图质问对方。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这么简单就……”

    最终,她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彻底袭来的困意彻底击垮了她最后的清醒,她缓缓闭上双眼,身子再次往后倒去,靠在座椅上。

    她原本被紧紧握住的双手也松了开来,垂落在她身下的坐垫上。

    向上翻起的掌心可以清晰看见先前被她掐出的血痕,在白皙幼嫩的手掌中,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骆成轩见状,眼中却燃起了不可名状的灼热。

    他伸手将对方指尖握进自己手掌中,接着微微低头,那从血痕中渗出的一丝鲜血便被吞吃入腹。

    咸腥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开来,他的眼神愈发幽暗。

    此时,车外响起的汽车鸣笛声,将他意识拉回。他看了眼陷入沉睡的戚弦衣,最终收回手,再次将车子启动。

    作者有话要说: 嘘嘘嘘嘘

    ☆、一心和原配离婚的总裁(十五)

    戚弦衣是在一片黑暗中醒来的。

    不是简单的黑暗。

    当意识渐渐恢复后,她睁开了眼,发现眼前漆黑,接着才感觉到自己双眼被厚厚的密不透风的东西遮住。

    四周很安静,没有一点声响。

    陷入昏睡前的情景一幕幕在她脑中浮现,最终定格在骆成轩诡异的声音上。

    如她所料,对方根本就是有备而来,说同意离婚,不过是将她叫去见面的理由罢了。

    思及此,她不禁有些无言。

    如果是之前她还有些疑虑,现在她几乎能肯定,就是她做的这些任务,男主似乎都有点问题。

    不论一开始有正常多绅士,又或者多厌恶原主,到最后都会走向一条路——黑化。

    她不知道这些男主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性格,还是因为她的到来产生的蝴蝶效应,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摆脱这样的困境。

    她想要将眼上的东西取下,身体巨大的无力和沉重感却让她连指尖都无法挪动半分。

    这一瞬间,戚弦衣才意识到,对方下手果然是重的,她现在除了意识清醒,眼睛能动,全身几乎都是麻木的。

    “已经见到了。”这时,原本寂静无声的四周,隐隐传来一道声音,那声音极为熟悉,甚至不需要过多辨认,戚弦衣便听出是骆成轩的声音。此时的他似乎在打电话,时不时停下来,又开口说着什么。

    由于双眼被遮住,戚弦衣不知道自己所处的地方,只是凭着身体仅剩的一点触觉,知道自己躺在一处柔软的床上,而骆成轩的声音,虽听起来有些飘忽,但并不至于听不清楚。

    “爷爷放心,我和她谈的很好。”

    “嗯,她说她已经想通了。”

    “……可能暂时不会回来了。”

    “不是,她没在生气了。弦衣说她想出国散心,我已经答应和她一起去了,公司的事……”

    “好的,谢谢爷爷……大概半年左右,如果她想继续,时间可能会更长。”

    “嗯,我知道,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骆成轩的话,一句比一句清楚,而很快,戚弦衣就听到鞋子踏在地面上的声音,一步一步,往她这里走来。

    最终,戚弦衣感觉到,对方似乎已经到了她身边,因为下一秒,对方的声音几乎是在她耳旁响起:“爷爷放心。”

    灼烈的热气侵袭而来,戚弦衣眉心一蹙,正要开口,就感觉温热的掌心笼罩在自己的唇上,她刚要说的话被尽数压了回去。

    “她今天起太早了,我刚送她回家,现在她正在补觉。”骆成轩的声音再次传来,听着和平常无异,“……好,过会儿她醒了,我会让她给您打电话的。”

    骆成轩说着,覆在戚弦衣唇上的指尖却开始缓缓婆娑起来,带着温热的酥麻之感从面上柔嫩的肌肤传来,戚弦衣眉心蹙得更深。

    若是以前,她早就扭头躲开,甚至将对方击退。

    毕竟身为攻略者的她,身体的各项机能都会高于原主。

    只可惜,眼下的她因一时大意,现在没有丝毫动作的力气,只能任由对方在她面上肆意游离。

    半晌后,终于打完电话的骆成轩终于关了手机,而原本遮在她唇上的掌心也渐渐移走。

    因为双眼看不到,戚弦衣感觉自己的触感被无限放大。

    温热的指尖在她唇上缓缓游离,细细描绘着上面的轮廓,而灼热的呼吸也愈发靠近,渐渐地,她甚至能听到对方有些沉重的喘.息声。

    “骆成轩。”在对方的指尖即将更近一步时,她先开了口。

    听得她的声音,骆成轩低低地笑了,接着道:“终于愿意说话了?”

    先前他特意遮住对方的唇,不让对方在他跟爷爷打电话的时候开口。本以为挂了电话对方会说话,没成想竟能忍到现在。

    戚弦衣没理对方,只是道:“不管你想做什么,先把我眼睛上的东西拿下来。”

    无法看到一切的感觉让她很不习惯,尤其是眼下的她全身无力,身边却站着一个显然意图不轨的男人,这样的情况便是任人宰割。

    即便先前已经经历过几个世界,但从未出现过像现在这样,她拿对方毫无办法的情况。

    而听了她的话,骆成轩似乎有些高兴,甚至连声音都带了些愉悦:“你这副心有不甘又无能无力的模样,真是……”他说着弯下腰,在对方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接着意料之中地听见对方愠怒的声音响起。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戚弦衣声音提高了两分,“你再不收手整个骆氏都会毁在你手上!”

    骆成轩笑了起来。

    “放心。”他道,“我都安排好了,没人会发现的。”

    语毕,他指尖一转,将原本覆在戚弦衣双眸上的东西拿走。

    明亮的灯光照射下来,让毫无准备的戚弦衣下意识闭上眼睛,半晌之后,才缓缓睁开。

    首先引入眼帘的是纯白的天花板,和四周没有一点装饰的墙壁。

    这个房间甚至没有窗户,除了离她身下躺着的这张床最远处的那道房门,这房间再没有一处能作为离开之路。

    看着她恢复光明后并没有看向自己,反而视线一直落在房间内,骆成轩便猜到对方的打算。

    “别看了。”他声音轻缓,却又带着奇异的色彩,“这个房间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你想离开可不容易。”

    一个只有一道门的房间,只要这道门落了锁,里面的人便彻底与世隔绝。

    “我都跟爷爷说好了,今天之后我就会和你一起去国外,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公司的事爷爷会安排,这些日子只有我和你,只要你不出去,到时别人都会以为我们俩是出国散心了。”他说着,眼中逐渐露出诡秘的光,“我已经通知了助理,三天后,让公关部出手,将这事发布出去,到时大家都会知道骆氏总裁和总裁夫人鹣鲽情深,外面的风波丝毫影响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那时谁又会真的在乎,你和我,究竟去了哪里?”他的声音停了停,接着拿出手机,按下录音的播放键。

    “爷爷,我是小衣。”手机中传来了和戚弦衣一模一样的声音,“我和成轩明天就要走了,这段日子可能不会有太多时间跟您打电话……”

    录音中的女声絮絮说着话,不过是一些平常的家常话,可在戚弦衣听来,心中却涌上惊愕。

    因为这些话,她完全没印象,也就是说,说话的这个人,根本不是她!

    “是不是很惊讶?”看着她眼中的神情,骆成轩笑容愈发温和,“这声音是我找了很多人,让她们模仿你的声音,每个人一句录下来再剪辑在一起的。而且不止这些……今后的一年,你会和爷爷打电话说的话,都在我这里。”

    戚弦衣面色微变:“你是不是疯了?!”

    “我是疯了。”骆成轩终于坐了下来,接着指尖在她面部轮廓上描绘着,“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记得自己以前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沉默寡言被爷爷硬塞给他的妻子,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切都变了。

    分明最初提出离婚的是他,可最终不愿离婚的也是他。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短短几个月,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他开始患得患失,不愿面对离婚这件事,甚至希望戚弦衣忘记这事。

    可戚弦衣不会忘记,不仅不会忘记,还一再提醒他,他们之间早就签了离婚协议。

    对方一次次提醒,让他心中逐渐滋生出阴暗的想法。

    如果,她能乖乖留在自己身边就好了,不会总想着离婚,也不会总想着逃离他。

    “我真傻。”他看着对方,笑了一声,“当时怎么就只记得叫你和我一起发布声明,却忘了从你那里把离婚协议拿回来。”

    他总觉得,只要离婚协议没有了,两人之间原本有的那些嫌隙也都会消失。

    而听了他这话的戚弦衣顿时明白过来。

    原来先前对方叫她帮忙处理殷素欣的事并不是因为他没办法,而是故意将她拉入其中,为的就是让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感情甚笃,以便他之后做这些事。

    原来从那时起,他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却什么都没显现出来。

    看着眼前面色正常,眼神却带了些扭曲的男人,戚弦衣才忽地意识到对方有多可怕。

    分明早就打算好了,却伪装得滴水不漏,甚至连老爷子那边都瞒过去了。

    戚弦衣觉得有些可笑。

    她发现,自己似乎被对方开始的模样骗了。

    或者不能说被骗。

    因为原主的记忆中,骆成轩不喜欢她,也就甚少同她交谈,就像骆成轩不知道实际上的原主是什么性格一样,身为攻略者的戚弦衣,其实也不知道对方真实的性格,只能根据原主的记忆来判断。

    可原主的记忆也不一定准确。

    譬如原主觉得骆成轩不喜欢她,可戚弦衣来了后,骆成轩对她的态度转变却十分巨大,以至于她曾经也怀疑过对方是否也被换了人。

    先前她以为对方的性格就是高傲却又带着些急躁,仿佛什么事都会放在明面上,可眼下她才知道,也许对方先前是这样的,但似乎因为一些事,骆成轩性格中从来不被察觉的一面被激发出来了。

    他或许根本就是这样的人,只是先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罢了。

    他甚至连说辞和退路都想好了。

    一桩桩一件件,做得滴水不漏,如果戚弦衣只是原主,她可能真的只能认栽了,任由对方将她困在这暗无天日的房间中,照着对方的想法度过之后的日子。

    只可惜,她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故事快完了,大概还有……两章的样子?

    下个世界可以看一下文案,要么是窥觊神仙的凡人,要么是养不熟的贵公子,我还在考虑写哪个。

    ☆、一心和原配离婚的总裁(十六)

    “骆成轩。”戚弦衣看着对方,声音虽因为先前的米酒而带了些许虚弱,可说出的话却毫不示弱,“即便你已经做了万全准备,但你怎么能保证你一定能把我一直困在这里?如果有一天我出去了,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骆成轩不可能一辈子把她囚在这房间中。

    “你为什么总想走?”听了她的话,骆成轩缓缓俯下.身子,最终停在她上方,“你明明说过,你喜欢我,为什么现在全变了?难道你所谓的喜欢都是假的?”

    不然为什么能说断就断,还这么决绝。

    “骆成轩,你真的应该弄清楚因果关系。不是我总想走,是你一直想离婚……”

    “可我现在不想离了!”他打断戚弦衣的话,眼底深处隐隐有血色闪现,忽然道,“我错了。”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我现在才知道自己以前错得多离谱。”

    他总觉得对方是爷爷硬塞给他的,心中就充满抵触,不愿和对方说话,更不想多看对方一眼。

    可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后悔自己以前的行为,后悔提出离婚。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看着对方,“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当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不能接受你的离开了。”

    他的脸色变了,带上了一些迷茫。

    戚弦衣看着他的神色,眼神微动,接着道:“我们可以谈的。”她声音缓了下来,“你应该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如果这事被媒体知道,后果会怎样你不会不清楚,骆氏也会因此受到牵连。……其实你不必这样极端,我们毕竟还是夫妻,有什么话都可以谈,包括离婚的事。”

    “……”骆成轩沉默了一瞬,眼神似乎有些松动,“你说,你愿意和我再认真谈?”

    “只要你不再做这样极端的事。”

    “真的吗?”骆成轩伸手,撑在对方脸颊两侧,“如果我说,希望你不再提离婚的事情,也不要再说从我身边离开这样的话呢?”

    戚弦衣:“离婚只是在商议,如果你真的这么不愿意,我们也不一定真的要走到离婚那一步。”

    “那……先前你找的那个律师呢?”

    “他不过是接了我的委托而已,我可以取消委托。”

    戚弦衣的话说完后,整个房间内沉默了半晌。

    “太好了。”她上方的骆成轩忽地笑了出来,声音格外愉悦,“弦衣,你真是太好了。”

    他说着,整个人更加往下,几乎快靠近戚弦衣的面上。

    灼热的沉重的呼吸缓缓喷洒开来,叫戚弦衣略有些不适。她轻缓地眨了眨眼,正要说话,就听得对方再次开口。

    “你的眼里明明带着抵触。”他的笑声有些诡异,“我该夸你反应快的,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就能想到以退为进这方法。可惜啊……”他的手再次抚上对方脸侧幼嫩的肌肤,“你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你这双眼这么好看,却又这么无情。”修长干净的指尖缓缓游离到对方的眼尾处,“你自己难道从未发现吗?这些日子,每当你看向我时,你的眼里除了冷淡和抵触,什么都没有。……这样的你,说出来的话,我又怎么会信?”

    即便刚才知晓对方不过是为了脱身才说出愿意和他重新谈这样的话,可他的心还是跳了一下。只可惜,他甚至不用刻意试探,不过稍稍靠近一下戚弦衣,对方的双眼便什么都暴露了。

    她还是抵触他的,即便面上说的再好听再认真,也不过是为了麻痹他罢了。

    “我不会放你走的,”他轻轻道,“你也不用总想着逃,因为没用。这些日子我会一直陪着你,那个药不会对你造成伤害,只会让你脱力罢了。既然你说愿意和我谈,那就等到你真正愿意的时候再说吧。”

    在那之前,他绝不会因为对方的假意妥协而中计的。

    被看出了意图的戚弦衣却并未慌张,她直视着对方的视线:“你这么做没用的,你就是把我困在这里一辈子,我还是不会改变我的想法。”她说着一顿,接着续道,“我先前说过,现在不喜欢你了,就代表,以后也不会再对你动心。”

    她话音落下后,整个房间内寂静良久,撑在她上方的骆成轩唇边的弧度渐渐压了下去。

    半晌,他才忽地开口:“我不在乎。”他的眼神沉沉,仿佛无星无月的夜空,一眼望不到底,“只要能将你留下来,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这几个月来,他一直心存侥幸,觉得对方既然曾经喜欢过他,只要他改掉自己以前的所有行为,好好对她,对方就会不再提离婚这件事,好好和他在一起。

    可事实证明,一切都是他的妄想。

    当对方语气决绝地说出这辈子都不会再对他动心后,他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感情可以这么简单地说断就断,不带一点留恋。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愿意放手。

    他曾经想过,如果戚弦衣最终还是决定离婚,那他成全对方也好,毕竟强留下来的也不属于自己。

    可当他真的静下来细想那样的场景。

    想到这个人以后就和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之间的联系彻底斩断。想到戚弦衣今后也许会喜欢上另一个男人,和那个男人结婚生子。想到对方的名字日后会和别人一起被提起,而他的身份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前夫。

    想到这些,他就无法接受。

    “我们是夫妻。”他的声音一点点低了下来,“生同衾死同穴,不管你愿不愿意,这都是不能改变的。”

    他的脸近在咫尺,戚弦衣甚至能看见他眼中细细的红血丝。

    “我介意。”戚弦衣双眸不带感情,“我不想和你下半辈子绑在一起,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你非要……”骆成轩声音变得阴沉下来,“把一切都说出来吗?”

    他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强求,对方不喜欢他,更不愿留下来。即便如此,他还是在欺骗自己,他告诉自己,戚弦衣对他应该还是有感觉的,既然以前可以喜欢上他,那现在也可以重新来过。

    可就算到了这样的境地,戚弦衣还是不愿服软,脑中想的都是怎么从他身边离开,甚至一再说出那样决绝的话。

    “爷爷总说你很好,说我娶了你是我的福气,是我自己不知道珍惜。可他根本不知道,你在他面前都是装的。”骆成轩说着,原本撑在对方脸侧的手渐渐下移,当触碰到对方放在身侧的指尖时,他双手猛地用力,扣住对方十指,“就连刚才,他都叮嘱我,让我不要欺负你,说你对我一片真心……”他将对方纤细的指尖缓缓抬起,接着低头靠近,用自己额间抵在对方的手背上,“明明无情的那个人是你,你却在他面前装得比谁都情深。你既然装了,为什么不装到底?”

    为什么在他面前就表现得那样冷漠不在意?这让他怎么忍受?

    “不过没关系。”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原本阴暗的脸上忽地又带上一抹笑容,“不管你介不介意,或者愿不愿意,现在你被囚在这里,这都是事实。从今天起,你能看到人只有我一个。”他说着轻吻着对方的指尖,声音带着扭曲的愉悦,“我会很有耐心,会一直等……等到你愿意打消离开我的念头,安心待在我身边为止。”

    在那之前,他会好好地、一点不放松地一直守在这里,不会让对方有离开的机会。

    戚弦衣看得出来,压在她上方的人此时已经濒临发疯的边缘。

    他唇边的笑容诡异而满足,眼中更是隐隐闪现着血色,显然已经陷入自己的世界。

    戚弦衣望着对方,脑海中原主对他的爱意和感情一幕幕入走马灯似的闪现,最终定格在原主鼓起自己的勇气,打电话给对方,问他有没有空来她这边一趟,结果被对方一句“公司事忙”冷冰冰的话给拒绝的场景上。

    她看见,原本满怀希望的原主,在被骆成轩拒绝后,一下子变得失落无比的脸色,和放在茶几上,还未来得及插上蜡烛的生日蛋糕。

    原主是个孤儿,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因此到福利院的那一天就是她的生日。她一直记着,离开福利院后,每年都会自己给自己庆祝。

    那是原主和骆成轩结婚的第一年。她鼓起勇气,想要请对方来和她一起过生日,可电话中她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听得对方说很忙,没时间和她多说,之后电话便被挂上。

    那也是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这个她名义上的丈夫,有多不喜欢她这个妻子。

    记忆中的原主挂了电话后抬手抚上自己的心间处,戚弦衣就感觉自己的心中也有漫天的悲伤席卷而来,那感觉真实到令人恍惚,让她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原主,结婚这三年的一切都是她亲身经历过一样。

    骆成轩依旧扣在她的指尖,面上神色愈发痴迷,他的吻顺着对方的指尖,一路向上,最终在即将靠近对方的双唇时,整个人愣住、

    “你……”他猛地起身,眼中带着不可置信,“你怎么会有力气?”

    就在刚才,他感觉到,自己与对方相交的十指被微微用劲一握。

    可明明,戚弦衣眼下应该是全身无力的状态。

    他停了下来,看着对方,试图以一切不过是自己的错觉来解释方才的事,可还未来得及说服自己,便听得身下人轻叹一句,接着在他还未回过神来时,他整个人被用力一推。

    作者有话要说: HE?不存在的,酒酒我是众所周知的男主后妈。

    至于下一个故事,按照多数原则,就写神仙的故事了~

    ☆、一心和原配离婚的总裁(完)

    当好不容易稳住自己有些不稳的身子后,骆成轩看着原本应该全身无力躺在床上,此刻却已经下来站在床边的戚弦衣。

    “你怎么……”他的眼神带着惊愕,完全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时竟然会恢复过来。

    明明下手时,他都做了计算的,就算是药性完全散去也要一天一夜,可此时离对方醒来只过了几个小时。

    “我刚才说过,你困不住我。”此时的戚弦衣丝毫不像方才一样无力,声音十分冷静。

    “为什么……?”骆成轩看着她,下颚紧绷,“难道之前都是你都是装的,你在骗我?”

    戚弦衣没回答。

    先前她确实因为一时不察而中了对方的计,只是她毕竟是主神空间的攻略者,和原主不一样。

    因为她的任务一旦开始,系统就会彻底消失,在这期间她只能靠自己,系统不能帮她任何忙,因此主神给了她一个特权——每个世界当她遇到危险时,她能通过一条特殊的代码与自己系统联系,要求对方替她解决危机。但这样的机会每个世界只能使用一次,一旦用掉,就只能等到下个世界。

    前几个世界虽然凶残,但戚弦衣都有所准备,因此也从未动用过这串代码,但这次防不胜防。

    她原以为对方在那壶酒里动了手脚,可骆成轩却能当着她的面,两次把米酒喝下去,而那些菜对方也全部动过筷子,唯一没被骆成轩碰过的,就是那个放在她面前的琉璃杯了。

    琉璃杯的颜色原本就有些朦胧,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里面有什么,而骆成轩在她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替她倒酒,之后更是主动喝下自己那杯,从而打消她的疑虑。

    纵然中途戚弦衣发现了不对,没再动过那酒,可也已经晚了。

    因此在醒来的瞬间,戚弦衣就已经尝试和系统联系,之后和对方说这么多话,不过是在给自己拖延时间罢了。

    她先前经历过的几个世界,没有哪个男主在黑化后还能保持理智,如果不是戚弦衣提前防备,早就着了那些人的道。而这回,她在暂时无法反抗的情况下,只有通过和骆成轩不间断的对话,为自己和系统沟通预留时间。

    而这期间,她试图安抚骆成轩,所以说自己愿意和他重新谈离婚的事,可惜对方并不上套,一眼就看出她的意图。

    但不管如何,最终,她还是成功了。

    系统替她清除了这个身体内所有的药物,这也是为什么戚弦衣会忽然恢复力气的原因。

    在系统即将切断联系的前一刻,她问对方,自己在骆成轩面前忽然这样,会不会对本世界造成影响,系统告诉她不会。

    “宿主所有的目标指向都是以完成任务为前提,只要你能最终收集男主情绪度,这点特殊情况会自动被忽略掉。”

    得到系统这句话,她就彻底放心下来。

    看着惊愕的骆成轩,戚弦衣心上又忽地涌上一阵悲伤。

    她抬手,和记忆中原主一样,按在自己心口处,接着缓缓道:“骆成轩,你一定不知道,我原本有多喜欢你。”

    原主虽不喜言辞,沉默寡言,可对骆成轩却一见钟情后,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人,这也就是她为什么愿意在这三年中一直陪对方演戏的原因。只可惜,原主不管怎么做,骆成轩还是只把她当成一个被爷爷硬塞给自己的女人,从不愿意同她多说一点话,甚至心心念念只想着离婚。

    可即便在对方这样的冷遇下,原主依旧死心眼地认准这个人,仿佛魔怔一般。

    原主经历过的每一幕,在戚弦衣看来都感同身受,包括原主的委屈和难过。而唯一让她无法共情的,就是对骆成轩的爱。

    她似乎能继承原主一切的感觉,却无法理解原主对骆成轩的爱意。

    从戚弦衣见到骆成轩的第一眼,她对对方就只有抵触和难以言喻的厌烦。

    这种感觉不止是对骆成轩,甚至连着前面几个世界,那几个男主她都有同样的感觉。

    戚弦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她从未深究过。因为在她的记忆中,她就是因意外身亡,接着绑定了系统,接受主神空间的任务,而开始做任务的一个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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