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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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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陆气急:“你千万别让我脱了身, 信不信我脱了身打110让警察叔叔过来教育你怎么做人?”

    衡星闻言想笑,但是忍下了。接着腾出一只手向后摸索着就将手机拿了过来,然后反手塞到了程陆手里, 说:“诺,你现在就可以打, 不用脱了身,打吧。就说我对你耍流氓。”

    程陆:“……”

    程陆觉得自己要被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气的魂不附体了, 手里的手机恨得也只想往地上摔。

    衡星见没动静, 就再次开口说道:“报警和说哥哥,我想, 选一样。”

    程陆:“你他妈这叫逼良为娼懂吗?”

    衡星:“……”

    衡星没做声。

    程陆咬牙切齿,一脸羞愤,将脸别过一边,捏着极不情愿的嗓音说:“哥哥,我想——”

    什么叫用最强硬的口气, 说着最怂的话,他程陆这个晚上, 终于领略到了……

    听到这个声音, 衡星觉得又好笑又好气,但突然发现今天一整天的疲累全都是值当的, 浅浅的在程陆的嘴角上吻了一下,说了句“乖”就翻身彻底的放开了他。

    而挣脱禁锢的程陆则跑的像个兔子一样回了自己的屋,之后整整一夜,安生的很, 再也没出来。

    程陆一大早起来刚打开卧室门的时候,就发现衡星已经洗漱完毕从卫生间里出来了。看到程陆一脸平淡的喊了一声:“早”!仿佛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果然畜生的共性就是健忘!

    程陆有样学样,也是十分自然的打了声招呼:“早。”接着就去了卫生间。

    门还没关上就听到衡星的话再次传到了耳朵里:“牙膏给你挤好了,你昨晚亲过后没刷牙,所以给你多挤了点,好好刷刷。”

    程陆:“……”

    “砰!”的一声,已被看穿了的程陆狠狠的将门关上!

    本来火气挺大,但是看到洗手台上杯子里接好的水,还有挤好的牙膏,程陆心中的气焰,瞬间就消去了大半。算了,做人得善良点,不能跟畜生一般见识。

    可是刷着刷着,程陆就在面前的镜子里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脖子里的那块红的是怎么回事?

    要死了!

    都说了要这家伙轻一点轻一点,到底还是留了,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程陆从卫生间出来后,就一直摆着一张臭脸。衡星想着可能是因为刚刚自己调侃他刷牙的事情,所以也就没再逗他。接着看到茶几下面,程陆顺手放了药水的地方。起身就要去拉程陆的一只胳膊,但他此刻正别扭着,一个用力给撑开了,然后厉害了一句:“滚!离我远点儿!”

    衡星再次用力直接将程陆拉过按在沙发上坐下,拿过旁边的药水,说:“你想多了,给你擦擦药,别乱动。”

    说着拧开药水瓶,拿了一只棉签,撩起程陆的刘海,刚去沾药水,就被程陆一把给夺了过去:“我自己来。”

    衡星再次将棉棒拿了回来,说道:“我来,你别动就行。”说着沾了沾药水就涂了上去。

    程陆“嘶”的一声,疼的揪起了眉毛。

    衡星动作很轻,但是程陆额头外面皮肉有破损,所以上药的时候疼是难免的。“忍一忍,这个药我看效果还不错,你这额头上的伤看起来比昨晚上好多了。我等下就走了,有个通告要赶,所以——药你一定要记得按时涂,这样才好的快。不要嫌麻烦。幸亏仍的是个苹果,要是砖头石块什么的,就麻烦大了,说不定还会留疤。”衡星顿了顿,接着又说:“还有,给你安排了两个安保人员。”然后衡星就没再多说什么。

    程陆默默的听着衡星的啰嗦,也没吭声,就只是在听到他说“等下就走”的时候,心中莫名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牵扯了那么一下。

    涂完后,衡星将药瓶盖子拧上,目光一转,无意间便瞟到了程陆脖子里贴着的一片创可贴,禁不住问道:“你脖子怎么了?”

    程陆不假思索的说:“被狗咬了!”接着很快一片殷红便浸透了耳根处,再接着浑身已觉不自在的程陆起身就走向了自己的卧室,准备开始换衣服。

    衡星:“……”

    衡星闻言这才了悟到那创可贴的意义,呵了一声,禁不住勾起了两侧的嘴角,眼睛也弯的像两枚新月。

    很快程陆这边的戏份杀青画上了句号,当天晚上剧组所有的人在一起搞了个野外聚餐为他做了庆祝。说实话,虽然相处不过短短的两个多月,但是突然的离开,还是挺舍不得的。

    容良拍了拍坐在自己身边的程陆的肩膀,安慰的说:“没事,咱们会很快再见面的。比如宣传,比如路演等等等等,还有很多机会。”

    程陆扯开嘴角笑了笑,转身拥抱了一下他。

    接着坐在程陆另一边的宁非也上前大方的拥抱了一下程陆说:“恭喜杀青!”

    很快越来越多的人纷纷举起手中的酒杯喊着:“恭喜程陆《破晓》杀青大吉!”

    一旁的摄影大哥也时不时的会录一会儿以备后期的花絮剪辑用。

    程陆端起手中的酒杯,冲大家道了声:“谢谢大家,我先干为敬。”说着便一饮而尽。

    对面邻桌的薛翔扭头问了一句:“陆陆,你这后面的工作怎么安排的啊?”

    程陆苦笑一下:“哪里有什么安排,可能会休息一段时间吧。”

    容良听到程陆没有工作安排,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接着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张票,放到桌上移到了程陆跟前说:“程陆,如果没事的话,我这里有张书画家尤水的书画作品展的邀请卡,时间是后日,刚巧我也没时间去,你权当是散散心,去欣赏欣赏作品。”

    坐在程陆另一侧的宁非闻言,连连大叫:“容导你还有没有啊,我也想去,我超喜欢尤水的。”

    容良无奈的摊了摊手说:“只有一张,没办法,谁让今天杀青的不是你。”

    容良说完周边剧组人员纷纷都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程陆客气的冲容良道了一声“谢谢容导”。

    临近十一月份的香江天气有点凉,出门需要穿大衣的那种凉,当然还不至于冷到瑟瑟发抖。可是在南方待惯了的程陆,依旧觉得已经是很冷了,要知道大衣这个东西,他是很少穿的。不管是台中还是和城,大多也都只有最冷的时候才会穿的到。

    程陆本来想着回家一趟,因为拍戏的原因,已经一连好几个月都没回家看父母了,不免也有点想。但是杀青过后的第二天华云就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谈了一个项目,正在谈细节,不出几日就应该能够确定下来。紧接着就是,程陆的父母打电话来说,他们不在老家,亲戚家串门玩了,让他自己在外保重,注意安全。

    “叮——”的一声,漫无目的在香江大街上游荡的程陆收到了一条微信。打开手机,点开微信:【母上大人】。是条语音。

    【母上大人】:小陆,香江不比咱们台中暖和,那边冷,记得多穿几件衣服。听到没有?我和你爸爸都挺好的,不用太担心,注意身体,好好工作,听见没有?

    听完语音,程陆回了一句:

    【陆地】:我知道了妈,放心吧。过年我就回去看你们。

    香江的夜晚灯火通明,这个时间的饭店和街道上,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依旧有不少的人,程陆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已经好几天都没骚扰自己了,最近的一次通话还是五天前夜晚的那次视频。记得是当时衡星非要视频,程陆拗不过就同意了,聊到最后才知道原来他是想确认一下自己额头的伤到底好没有。

    衡星圈里混的久,资源多,忙一点无可厚非,哪能会像自己一样,如今这么闲,闲的无聊和发慌。不联系也正常吧!

    其实中间程陆忍不住是打过一次电话的,但是接电话的是孙浩,含糊了几句反正说是衡星这段时间似乎有点特殊的事情要处理,他也没方便说,然后就挂了。程陆也没多想。他都怀疑自己可能是被骚扰惯了,一时断了联系,反而觉得不习惯。

    记得当年衡星最后一次摸底考试消失后,他放学后就不止一次这样的在衡星居住的那条街道上走,来来回回的走,像个孤魂野鬼一样。

    情况一直延续到了高考过后的那个暑假,以至于到最后,衡星所居住的楼下的那条街成了程陆每次回家的必经之地。只可惜他家的灯,再也没有亮过。

    直到程陆大学开学,各种的社团活动,和大学里特有的氛围开始深深的影响到他的时候,如此关于衡星的事情才一点一点的在心中开始变轻,变淡。从时常想起,变成了偶尔想起,最终演变成了不想想起。所以当程陆大二下学期在食堂吃饭时候透过电视荧屏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是讨厌的,心想着怎么会是他。也就是说,他之前对衡星有多么的想念,当时对他就有多么的不屑一顾。以至于旁边吃饭的小姑娘一个个冲着屏幕痴迷的食不下咽的时候,他总能嗤之以鼻,投过去一个鄙视的目光。因为在程陆看来,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心,根本就不值得这些小姑娘这样疯狂。

    可是程陆不得不承认在再次见到衡星后,心还是软了,他根本做不到对他视而不见。

    程陆也不得不承认,有衡星的高中时光里,他是开心的,快乐的。打闹也好,生气也好,贴吧撕逼也好,被强逼着补课也好,被衡星的种种“欺凌”也好,都是难忘的。越是回想,越是难忘。

    记忆最深的一次是衡星受伤。

    当时两人在校外的大街上走着,准备一起去挑一款篮球。篮球是衡星的,但是是自己掏钱。原因是前两日打赌,自己输了。赌的是一场球赛,两人各赌一方赢,没错,程陆压的一方输了。于是遵照赌约,他需要给衡星买一只篮球。

    事情就发生在去买篮球的途中,程陆单肩挎了一个包包,里面自然是自己的各种证件和钱包之类的都在里面。就是这个包包惹了贼人的眼,两人刚拐进一个巷子里就被盯上了。看着是两个十六七的小孩子,于是来人直接下手拽着程陆肩上的挎包就跑了,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衡星就已经追向那人过了一个十字路口。

    在程陆赶到的时候,衡星已经将那人堵进了一个死胡同里面,但是对方手中有刀,衡星并没有轻举妄动,但是也没有放弃。眼看程陆过来,直接将他拦到了自己身后,不让上前。

    程陆赶到就小声的在衡星耳边劝说:“衡星,包包咱们不要了,证件我回去再补办就行,里面钱也不多,也就是两个月的生活费。”

    但是衡星看上去并没有要让步的意思,可能是因为年轻气盛,还可能是自信着自己会那么两下子,总之就是没有打算要妥协。

    持刀歹徒:“小兔崽子,赶紧给老子让条道,伤到你们了我可不负责!”口气很硬,也是丝毫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衡星:“想走就把你手中抢的挎包留下。”

    持刀歹徒:“小朋友,回家歇歇去吧,人家丢包的小朋友都不着急,你在这给我费个什么劲啊!”

    衡星没作声,慢条斯理的拿出手机低头看了一眼,接着对歹徒说:“我反正已经报过警了,有能耐,咱们就一起在这耗着。都他妈的别动。”

    本来歹徒还是很猖狂的,但是听到衡星说已经报了警,神色顿时开始东张西望慌张起来。接着拿刀冲到衡星和程陆面前就比划起来,衡星一手将程陆护在自己的身后,一手在歹徒准备逃脱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伸手抓住被偷的挎包,接着上脚直接踢到了歹徒的腹部,歹徒挥刀便伤到了衡星的手臂,血当时就流出了不少。歹徒眼看伤到了人,包又被抓着不放,索性就不要赶紧逃了。

    刀口有点深,衡星疼的满头大汗,吓得旁边的程陆脸色刷白,口不择言的就说:“我背你去看医生。”

    纵然疼的厉害,但是听到这句话衡星当场就忍不住笑了:“傻瓜,我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腿。”接着便将手里的包包递给了程陆,“诺,拿好了,幸亏我在你身边,要不然你今天损失可就大了。”

    程陆接过,十分无语的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衡星:“受这么重的伤,得不偿失知道吗?以后千万不能这么鲁莽了。”

    衡星:“……”

    衡星当时没有说话,只是听话的随程陆去了医院进行了简单包扎。而他口中所谓的报警,其实也不过就是当时为了诈那歹徒一下,随口说的。所以,也不会出现什么警察。

    而衡星逞强夺包的原因程陆也是后来的一天才知道,原来因为那个包是他送给自己的,而他之所以去夺,是因为他觉得那个包自己背着挺适合,也很方便,再加上自己成天的背在身上,认为应该是喜欢的不得了,所以才去抢,也就是说,根本就不关里面所装东西的干系。从始至终就纯粹的因为那个包包。

    第一,衡星送的。

    第二,程陆喜欢。

    尤水书画作品展设在香江北边的一座展示厅里,场地很大,看上去也很有逼格。

    关于尤水这个人,程陆从来没有了解和关注过,所以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有点吃惊,想不到竟然是个看上去年纪很轻的小伙,扎个小辫子,戴了副复古黑框眼镜,配上一身经过改造的中式西装,很是斯文,顶多比自己大个四五岁的样子。

    尤水的画作擅长纪实,当然也有幻想类的,但是最为出名的还是写实类的作品。知道这些也是程陆在看了一副画作之后临时起意百度了一下。更让他吃惊的是,这个人,早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在绘画界声名大噪,是个名副其实的天赋型选手。

    画展会场的人很多,但是并不噪杂,而是井然有序。尤水身边也有不少粉丝上前索要签名什么的,围了很多,程陆也是一时没有机会上前打个招呼,想着还是先等等。

    此刻程陆面前墙上挂的展品上画的是一个青年的背影,背景图是条街市,下着雨,青年没有打伞,浑身湿透的样子看上去很狼狈。上面穿着一件白色衬衣,下面是西装裤子,很寻常的打扮,两手穿插在裤兜里。其中一只手并没有完全穿进去,隐约的可以看见青年手心里握着一个什么东西。程陆为了看清他手心里的东西特意上前走近了两步,竟然是个——

    “看清楚他手里拿的什么了吗?”

    本来看的极为投入的程陆被背后突然生出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竟然是尤水。“尤老师,你好!我是程陆。”程陆很是礼貌的伸出了手。

    尤水看了一眼程陆伸出的手,微笑的伸出的自己的手轻握了一下,说:“你好,我知道你。”

    知道?

    程陆觉得自己现在顶多也不过是小有名气,离声名大噪应该也还差的远吧。怎么自己带着口罩,捂得这么严实,竟然还能被人给认出来,还是个如此久负盛名的天才画家。

    其实程陆不知道,还有更令他纳闷的事情,那就是在他刚进门的时候,尤水就已经注意到了。

    “……”程陆面露一丝尴尬,还好带着口罩。“尤老师的大名,我也是听说很久了。”

    尤水平淡的目光,闪过一丝犀利:“噢,是吗?”

    “是啊。”程陆表示自己十分不适合说谎,说谎使人心虚。

    尤水转而也看向了程陆看的这幅画:“那你现在可以给我说,画里的这个青年手里拿的是什么了吗?”

    程陆:“一枚打火机。”

    尤水点了点头,没错,的确是打火机,能看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那你从画里还能看出些什么?比如他在走在这条街上之前干了些什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到他的身上过?再比如——他手里打火机的具体用途会是什么?看的出来吗?”

    这就难住程陆了,单单看一个背影的话,那可能发生的事情就太多了。“……他没带伞,看上去有点狼狈,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临时起意从家里出来了,走的有点急。至于手里的打火机——”程陆突然想到那一天在酒店房间里从衡星身上闻到的香烟味儿,“他可能此刻想要抽一支烟,或者说在买烟的途中——”

    尤水冲程陆笑了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所以在程陆看来,应该是默认的意思。所以——当一个人有不愉快的事情,心中有事,或者遇到令他狼狈的事情时,会想到抽烟。

    所以程陆想到,或许那天自己直截了当的戳穿了衡星,当时他是难堪的,也可能是狼狈的——

    不对不对,程陆紧接着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他那么死皮赖脸的一个人,应该不会。

    可是——

    衡星衡星衡星的,他怎么看幅画也能联想到他,真是服气。

    于是程陆盯着画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舒展,看的立在旁边的尤水十分的迷惑。“程先生?”

    程陆:“嗯?”

    程陆回过头,盯着尤水看了好一阵,方才缓过来神。“怎么了,尤老师?”

    尤水觉得有点好笑,心想着不应该是你怎么了吗?“要不要跟我去后面休息一下,喝点茶?”他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应该是累了。

    盛情难却,程陆回了一声:“好。”

    画展的后面很清静,架子上有画了一半的作品,书架上有书籍,旁边还有不少未展出的画作,艺术气息浓郁。

    程陆进来休息间就顺手将口罩给摘了下来,揣进了兜里。

    尤水轻瞟了一眼摘下口罩的程陆,很自然的坐到了他的对面,将茶具一一清洗了一番,然后倒了两杯茶,端起一杯放到了此刻正翻旁边画册的程陆面前:“今年新下的竹叶青,尝尝。”

    程陆这才注意到送到面前的茶水,连忙道谢。

    尤水:“其实我知道你,还是因为衡星,和衡星三番五次一起上热搜的是你,对吧?”

    程陆:“……”

    程陆曲起指尖翻画册的动作顿了下。

    心道,原来是这样。

    就说自己没那么有名了。

    貌似和某人上个热搜,闹得全世界都快要认识了。

    程陆没有回答,但是反问了一句:“尤老师,和衡星认识?”

    尤水抿了一口手中的竹叶青,轻轻的说:“不能算是认识,只是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不过也都是从我的父亲那里听说的,我父亲——和衡星的继父之前有过一些工作上的往来,一来二去就听说了一些他的事。”

    继父?

    程陆:“衡星……的继父,人好吗?”

    尤水面容平淡,反问了程陆一句:“你们不是关系很要好的高中同学吗?我看网上还扒出不少你们高中时候在一起的照片,怎么?这种事情不是你应该知道的多一些才对吗?我本来是想从你这里套八卦的,没想到失算了!”说完禁不住自己轻笑一番。

    程陆:“……”

    一连串的反问一时没能让程陆接上话,是啊,他突然发现自己对衡星的了解,还没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知道的多。

    程陆:“是,当时——学业也是很紧张,所以没怎么上心。”这可以算借口吗?

    程陆:“所以……他继父,人好不好?待他好吗?”

    尤水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怎么说呢,不是说好还是不好的问题。而是……他压根就从未承认过衡星这个儿子。确切的说,应该是衡星的母亲一厢情愿。所以,你也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强的。”

    所以,什么叫根本就从未承认过?

    尤水:“其实这也没什么,最重要的是,他的母亲,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认为自己所有的不幸,也都是她这个儿子带来的。为了自己的幸福,他们好像早就决裂了关系。”

    程陆端着茶杯的手莫名的一抖,淡淡的清茶溅到了手背上。但是茶不热,他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感觉都没有。“决裂?”怎么世上还会有这样的母亲?“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尤水看着程陆,眼中闪过一丝捉摸:“怎么,程先生这么感兴趣?”

    程陆干笑两声,端起茶水润了润嗓子,说:“这可不怪我,可是尤老师你先提起的。提都提出来了,总要满足一下别人被你勾起的好奇心吧?”

    尤水想不到这程陆脑袋转的还挺快,一句两句的竟然还绕不住他。禁不住笑了笑继续说:“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记得我那时候刚大学毕业,那他至少——要么刚高中毕业,要么就是快毕业高考的时候吧。大概就是那个时间,再具体了我也说不清。你们是高中同学,怎么,那时候没从他身上看出来点什么?”

    是啊,那个人每天都坐在自己前面,为什么就没有看出来点什么?失去家人,又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视为仇人,应该没有比这个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打击更大的事情了吧。那时候,他们都还只是个孩子,而他的母亲,他唯一的亲人都不想要他了,这种感觉,可以让一个人难受到要死掉了吧!所以——在他认为自己可能再也做不到若无其事的在同学面前晃悠的时候,他走了……走的悄无声息。

    他那么骄傲。

    同情,可怜,他不需要,定然也不想要。

    所以衡星,这就是你高考前夕选择彻底消失的原因吗?程陆不知道这所谓的道听途说能不能信,值不值得相信。

    但是他知道,自己再怎么不想承认,不愿意这些事情是真的,但是内心深处已经是彻彻底底的相信了。完全的相信了。

    那本就不堪一击的坎儿也彻底的荡然无存了。

    程陆此刻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一件迫不及待需要去做的事。

    五天了,和衡星断了联系已经五天了。他从来没有过如此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个人的信息。

    好多年了,自从上了大学,这种感觉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程陆从口袋里掏出口罩,戴上,接着就站起了身。

    尤水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连忙也站了起来问道:“程先生,怎么了?这是要走?”

    程陆边向外挪步边冲尤水说道:“不好意思尤老师,我突然想到有件急事需要处理一下,你先忙,我就不打扰了。还有谢谢你的茶,有机会请你吃饭。我先走了!”

    话说完的时候,身影也从休息间里消失了。

    尤水连忙追了出去,在展厅出口的地方拦住了程陆,顺手塞了一张自己的名片给他。接着笑着说:“请我吃饭也得能够联系的上我才是啊,这是我名片,上面是我的联系方式。我等你电话,程先生可不要食言。”

    程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放心吧尤老师,一言为定。”接着冲尤水摆了摆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就动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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