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25)
的火花,从摩将将这个角度能够清晰地看见有黑色的细小根茎穿透他的双耳,像是在吸取他的脑'髓,而他的鼻子也没了,只留下两个小孔,此时正向外吞吐着淡金色的轻烟。
这般模样,光是看着便能够想象其中的痛苦,然而这张人脸却是笑着的,他像是沉睡在甜蜜美好的梦中,哪怕直直伸着舌头也挡不住嘴角裂开的笑容,由此也更为古怪惊悚。
“别看了,看久了更容易被影响。”夜篁的速度变快了,他没有提醒大家捂鼻子或者屏住呼吸,显然这轻烟仅靠这些是无法屏蔽的。
科迪岱尔神色严肃,一缕缕细小的金丝在他的身上游动,在他的额心勾勒出让人不敢直视的圣纹,夜篁啧了一声:“不是让你别动手吗?”
“这是自我防御机制,控制不住。”科迪岱尔回答,他也看到了莲花灯中的人脸,表情极是忍耐,显然正在努力抑制体内因为受到污染而即将暴动的能量。
作为光辉的眷者,科迪岱尔很少会面临这种不能动手的窘境,大多数的时候只要他拔剑的速度够快,那么等他收剑的时候,便没有人还敢站在他面前阻拦他了。
而那边海洛士胸前的秘银吊坠也发出微亮的光,他反应速度很快,立刻带着几个队友跟上夜篁越来越快的步伐。
而后面的骑士和夜叉也随着被特意留下的痕迹一路前进,此时并没有什么大呼小叫胡乱攻击的猪队友出现,毕竟都是精挑细选的精英,不能说每个的胆子都很大,但他们都知道必须控制住自己的恐惧。
摩将将的小木棍挥的越来越快,简直就像拿着玩具胡乱挥舞的小孩子,但每一次夜篁都迅速跟上改变方向,夜叉族向来身手矫健,而他的身手更是族内数一数二,老实说这样趴在他的身上,摩将将很有安全感。
而科迪岱尔始终与他们并肩而行,每当有莲花灯凑过来,他就会用身体主动挡住,此时大家或多或少都动用了自己的特殊能量,于是更可怖的一幕出现了,那些高处的莲花灯竟然缓缓飘下,支撑莲灯的黑色身影开始弯腰了。
科迪岱尔突然出声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从刚才起我就听到我姐姐在后面叫我回头了。”摩将将面上还能够保持微笑,看来影响不是很严重,虽然她的面前已经出现了幻影,她看到那些黑色身影的身上出现一张张人脸,和莲灯中表情安详满足的人面不同,这些人脸尽是狰狞痛苦之色,神色绝望又怨毒,直勾勾盯着闯入莲灯中的猎物。
幸运的是她举着木棍的是左手,完全靠黄金龙爪的想法挥动,所以此时她还有心情和夜篁开玩笑:“你现在有没有看见你妈妈在跳舞?”
他面容冷酷道:“我听到你在惨叫。”
科迪岱尔听到他们对话顿了顿,意识到自己或许是最晚受到幻境影响的人,他理智的没有回头,询问道:“海洛士阁下,你还好吗?”
“一点也不好,”向来游刃有余的海洛士表情很是纠结:“其实这种类型的幻境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但不管多少次,我还是不想见到那个女人。”
“看见老大你做的亏心事――”葵说着便顿住,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突然呆住了,她背后的小矮子急忙推了她一把,葵及时俯身闪避,躲过了突然出现在她上方的人面莲花。
“草,好刺激,老大我看见你在跳脱――”她一时没忍住暴露了本性,捂住鼻子神色振奋。
“闭嘴,”海洛士迅速打断她,表情越发纠结,他建议道:“或许我们可以聊聊天,这样有人陷入幻境也方便提醒。”
他的建议其实很靠谱,只是目前为止大家都只是合作关系,再加上个性相性不太好,彼此其实缺乏公事公办外的私人交流。
第一个响应竟然的是夜篁,他平静道:“既然这样,我就和你们讲个故事好了。”
“人面莲花灯的攻击方式就是趁着猎物被迷惑时的一瞬间吞下他们的脑袋,身体会被‘根茎’吸收,脑袋则会成为新的灯芯,直到抓到下一个猎物,莲花灯的攻击无法被防御也无法被打断,除非自己清醒过来躲过或者――”
“有人替你被抓走。”
作者有话要说: 咕咕咕,咕咕咕
【小剧场】名字
摩将将:大家好,我是摩将将。
康德瑞斯:好的小姐姐~
夜篁:魔、枪、枪,发音有些奇怪,是武器的意思吗?
科迪岱尔:看来你的父母对你有着美好的期待,愿神祝福你
海洛士:这熟悉又让我隐隐蛋'疼的叠字名
摩将将(完全不想解释):叫我摩医生就可以了,谢谢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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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楼之城
夜篁说这话时很认真, 一点都不像开玩笑,当然, 他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开玩笑。
海洛士立刻就瞧了一眼被他紧紧抱着的摩将将,表情非常微妙,像是在看一个――哪怕没有回头也能感觉到他视线的摩将将啧了一声。
“我不会丢下你的,如果我被抓走了, 你记得要一直跑,不要回头。”夜篁不在乎海洛士的质疑,他的语气依旧是那么平静,和平时总是臭着张脸的模样大相径庭。
他看着不远处那道高达十几米的细长身影,表情竟然有些恍惚。
从进入莲花灯、或者说看到这些莲灯起,他就有些不对劲。
这个时候海洛士咳了咳,打破突然的沉默,他知道其他的几个都不是什么喜欢主动搭话的性格, 这种时候也只能让他来活跃气氛了。
“这应该就是莲灯中蕴含的规则,有时候面对这些规则总感觉很无力, 这大概……便是凡人和神明的区别吧。”
摩将将总觉得海洛士话中有话,仔细想想确实这样,哪怕强如科迪岱尔在规则面前不也老老实实和她并排走吗?凡人一日不触及到那个境界,便一直都只是神明的玩具。
“神明……”科迪岱尔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他极其烦躁的声音, 不仅握住剑柄的手攥紧到指节发白, 面容也突然难看起来,他冷声道:“和人类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以他的身份来说,这句话已经逾越了。
大抵无论怎样完美的人, 内心深处都藏着一片阴影,所以在场的人们明智的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
连续几次天都被聊死,再加上自身遭受的影响,此时海洛士也没有再牵起话题的想法了。
所以这次出声的是摩将将,和其他人不同,她发现莲花灯对她的影响越来越小了。
当她听到姐姐呼唤她的时候,她连犹豫都不需要就知道这一定是假的,因为真正的摩溪溪在看到妹妹后早就扑上来,哪怕她能忍住,奥珈也控制不住飞奔过来的冲动。
她的姐姐,从来都不是那种只晓得在原地无助呼唤的女人。
有了这样的认知,之后的一切便非常简单了,无论听到或者看到了什么她都无动于衷,她的瞳孔始终都保持奇异的散涣,像是一具尸体,面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不清,哪怕她知道自己的头顶、身旁、背后早已挤满了一盏又一盏的人面莲花灯,但她却催眠自己这些只是再普通不过的莲灯。
如果更有想象力一点,或许还能把这些想象成繁华的夜市,小时候似乎便有人这么抱着她,在寒冷的冬夜……她突然清醒,而面前一盏人面莲花灯离她不过咫尺之遥。
这人面莲灯,套路竟如此之多。
夜篁已经将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身前,他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东西,特意带来了一堆可以顶替他去死的炮灰进来,但他却愿意为了摩将将成为莲花灯的养分。
这绝不是因为他对她有什么深厚感情,感情是有,但对象不是她。
“莲灯守护的是什么?”她看似在问他,语调却是平缓的陈述,她笃定他见过那深处守护的东西。
“我不知道,那时……我只看到了一座……被无数金色莲台所簇拥的蜃楼。”他的神情有些茫然,鲜艳的朱红短发似乎黯淡了少许。
夜篁承认了,他确实进到过这莲灯深处,也是唯一一个活着出来的人。
在这里,他失去了他最重要的两个人。
不知何时莲灯已经将他们包裹的密密实实,无数的人面在眼前漂浮,摩将将已经看不到科迪岱尔和海洛士,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
在这种情形下还要辨认方向是非常困难的,但她指引却从不曾中断,并为队友们留下了路标。
突然,那一盏盏莲灯缓缓散开,却并不是他们已经走出了这片幻影之海,摩将将看到了一张人面,从细长到不可思议的身躯上弯下的莲灯中央绽放的人面。
原来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个高达十几米的人面莲灯面前,而这里也是他们想要通过的必经之路。
夜篁突然开始颤抖起来,摩将将很快就明白了他失控的原因,哪怕面前的人面已经残缺不堪,但依旧能够窥见几分熟悉,而这份熟悉来源于紧紧抱着她的少年。
摩将将想,曾经这张人面一定有着一双漂亮的碧绿色眸子,比最昂贵的翡翠都惹人欢喜,所以才能够得到不夜城城主的垂青,愿意与他生下一个孩子。
而那个孩子叫做夜篁。
“十年前,我的父亲永远留在了这里,他告诉我,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跑,他一直在我耳边鼓励着我。”
“但当天亮后,我精疲力竭的倒在沙堆时,我只看到了缓缓消散的莲灯,我的父亲再也没有回来,连同这些人面莲灯一起消失在世间。”
“我竟然分不清,那晚在我耳边一直鼓励我的,到底是我的父亲,还是――这盏莲花灯呢?”
他拔出了自己的弯刀,眼中燃起恍若要焚尽一切的火焰。
“往前走,”他把摩将将放了下去,“你是这么多年来我遇到的最有希望进入那里的人,我不管那里究竟是神之遗迹还是祂沉睡的地方,我也不想知道那里埋藏着多少宝藏。”
“把我哥哥带回来,他还在里面,我知道他没有死,”他双手持刀挡在她面前,“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合格的首领,他才是真正的夜叉王。”
摩将将与他错身而过,她心里大抵有几分颤动,却未能影响她的行动,她便像夜篁所希望的那样,一路向前不再回头。
终究不过是相处了几天的人罢了,无法在心底留下什么波澜。
而她的左手,已经彻底被黄金鳞片所包裹。
眼前是无尽的莲花,无尽的人面,到了最后她竟然发现原本安详的人面们都变的狰狞怨毒,他们哭泣着,泪水从没有眼珠的眼眶中落下,说不出的滑稽。
她用双臂护着头,一根根影触交错相连,只用了一瞬间,被金色鳞光所渲染的“线”便化为了一朵巨大的莲花,瞬间盛开,震退了所有的阻碍。
摩将将滚落在地,再次抬头之时,那些人面已经彻底消失,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座巨大的蜃楼,它由朵朵金莲所依托,烟雾缥缈,如梦如幻,像是自莲中而生,又像是供养着莲。
已经难以用言语来形容这份震撼,这是一座楼,却也是一座城,一座只有在人濒死之时才能到窥见边角的――蜃楼之城。
一朵朵金莲飘来,组成供她上去的阶梯,她没有犹豫,踏上莲花纵跃而上,这莲花看上去犹如黄金雕刻,花瓣中还藏着翠玉般的莲心,实际上却柔软且缭绕着清香,但又坚韧无比。
环抱着难得来一趟得带些纪念品回家的心情,摩将将踏上蜃楼城之时,悄悄用影触卷了几朵塞进影域,而其他莲花好像也没有发现突然失踪的同伴,摇摇晃晃飘向依托蜃楼的云雾中。
她这时才敢回头看向来时的方向,却已不见莲灯,只余一片黑暗,让人心中莫名惆怅。
接着她却听到有人唤她,明明也没有叫她的名字,却偏偏知晓那人就是叫她。
她低头一看,一位有着朱红长发的俊美男子正站在底下仰头看她,他对她招了招手,便把手中抓着的某个东西放进旁边路过的一朵金莲里。
那朵金莲慢吞吞飘上来,摩将将顺势捧住了这朵金莲,便看见里面放着一颗翠绿色的珠子。
她认得这颗珠子,正是夜篁悬挂在发辫上的那一颗,他的臂环和耳饰常常换来换去,唯有这颗珠子一直不变。
再次看去时,那男子已经消失。
摩将将觉得有些遗憾,她到底没能看见那双吸引了夜明香的碧绿眸子是什么样,毕竟这位过来送东西的男子,脸上只有黑黝黝的眼眶。
但偏偏她就是觉得他一定很好看,就像那无由来的呼唤一样。
将翠珠上的血污擦干净,她找了一根细绳把它系紧,戴在脖颈上,虽然总感觉有些不吉利,但摩将将认为这珠子很重要。
夜篁他爹不会莫名其妙送一颗没用的珠子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你的快递到了。”
“放楼下,我待会儿拿。”
他用那只剩下眼眶的脸面朝她望了好一会儿,叹气道:“算了,我给你寄上去吧。”
“唉,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懒了……”他这么嘀咕着越走越远,而上面的她不紧不慢将送货的金莲塞进兜里,冷冷一笑:“当我傻吗,直接下去拿就扑街了!”
☆、群兔乱舞
摩将将曾经听许灵灵说过,有一次他穿梭世界直接穿到了一所大宅里, 无法走出去, 在那个遍布阴魂和鬼物的大宅和其他神眷者苟活了三天, 终于从地下的密道找到出路, 正当他准备踏出去时, 强烈的危机感席卷心头, 于是他就那么犹豫了一会儿,先前走出去的人却没有一个折回来喊他。
他意识到了不妙,最终选择退回去, 之后的四天都没有走出过那个大宅。
那时摩将将问他,就那么肯定出去的人已经遭遇了不测吗?
许灵灵沉默片刻, 轻声道:“这世间最让人害怕的便是未知, 我无法否认……当时的我胆怯了。”
有时候墙里的人想出去, 却不知道墙外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后来许灵灵看见先前同队的神眷者冒头在墙上唤他出去,男人面色苍白表情僵硬, 许灵灵看了看三米多高的院墙, 冷漠的低下头, 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他就那样独自一人在凶险的大宅度过了剩下的四天。
而摩将将此时, 便想起了许灵灵的那段经历, 虽说大如一座城,但这里本质上还是一座楼,一座虚无缥缈的蜃楼。
不管这里究竟是不是神明沉睡的地方,但其主人必然十分喜爱莲花,外面那一盏盏能把人心理阴影都吓出来的莲花灯就算了, 除了依托蜃楼城的朵朵金莲,这蜃楼中也随处可见莲纹雕饰又或是相关物品。
若是初进来的人,必然会为该去哪里而感到迷茫,因为这蜃楼回廊无数,盘盘绕绕,途径一个个房间,这些房间没有窗户,或者说门即是窗,透过那些被莲花木纹所环绕的轻纱,可以看见里面灯光和欢笑声。
门外和门内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门外是幽深的长廊,不知何处是尽头,少许能够让人勉强看清前路的灯光都是从门内传来,时不时便有蜃影晃过,饶是意志再坚定的人,也难免会因为这样的环境滋生少许恐惧吧?
和让人心生绝望的门外世界比起来,门内可就精彩多了,透过根本就起不到什么遮蔽作用的纱窗,可以看见内里形形色色的光彩,诱'人推开这扇门,加入他们。
摩将将面色沉静,靠着发热的左手指引,并不为门内的风景所动,她细心的留下了路标,倘若有人能够从莲灯海中脱离,至少也能少走一些弯路。
她听到了门内传来的男女低吟声,断断续续缭绕在路人的心头,哪怕她没有特地去看,也能从光影的变化以及余光知道那必然是比罗刹更惑'人心神的存在。
或是交叠、或是衣衫不整……亦或是一些更让人难以想象的东西,不得不说来到沙弥世界后摩将将真是大开眼界,有用没用的东西全都知道了。
或许是因为她的态度过分冷淡,转过一个拐角,先前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东西便不见了,这里的房间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数不尽的财富连摩将将都为之侧目,因为她很清楚,这些不是幻境,都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她沉吟两秒,放出了一只兔子去探路,这只兔子很快就趴在一扇门前流口水,摩将将还没来得及将它拎起,阴影中便突然暴起一只漆黑的蜃兽将它吞吃,下一秒又缩回黑暗中,摩将将几步上前,如果不是地上还残留着几簇兔毛,兴许她也会以为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唤出了几只貔貅,它们呆头呆脑的靠在她脚边,全都是水的脑子让它们对门内的东西兴致缺缺,它们的态度让摩将将有了极大的安全感。
这些从阴影里跑出来的东西倒是和那人面莲花有异曲同工之处,她思索着向前走,旁边的几只貔貅追逐打闹,仿佛一点儿都感受不到此处的危险。
那些蜃影好奇的看着貔貅,甚至有几只蜃兽悄悄伸爪子推了一下貔貅,眼见那只小暴脾气就要冲过去咬人,摩将将赶忙将它抱起,它幸福的蹭了蹭主人,立刻安分了。
周围的貔貅心态不平衡了,一只只趴着她的小腿要抱抱,某只有着肥肥小屁墩的更是跳起来抱她的大腿,在这样的压力中摩将将顿时对门内的东西没兴趣了。
发现她兴致不高,门内的东西更是换着法吸引她的注意力,武器美食秘籍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人在里面打架骂街挑衅,她挠挠貔貅的肚子,安静的跟着黄金龙爪的指引走。
在这方面摩将将要比其他人有太多的优势,毕竟她是带着“攻略”进来的,夜篁说的没错,她确实是目前他能够接触到的最有期望抵达核心的人。
只是……当已经骑着貔貅跑的她明显感受到身体的疲惫之后,面前已经没有路了。
黄金龙爪已经灼'热到了让人烦恼的地步,她跟着指引来到了一处广场,这里是蜃楼的最高处,在无尽的盘旋中她爬到了顶端,她能看见天顶有一处被八瓣莲花托住的悬浮楼阁,被八条火红的丝绸拉住,而唯一的通路似乎也唯有这八条红绸。
但是想要爬到这红绸之上……却必须先进入房间才行。
而此处正好有八个房间,确切的说应该是八栋小楼,楼顶悬挂着红绸,而屋檐与扶栏处一盏盏明亮的莲花灯隐含威胁,如果不进入小楼贸然浮空,下场应该不会好。
八扇门……哪怕摩将将是一个外来者,她也知道沙弥世界天龙八部的起源传说,虽然至今衰败的衰败,败落的败落,但祖上的荣光却不会改变。
果不其然,她挨个打量一番,便发现门上雕刻有八个部族独有的图腾,和外面那些只用轻纱阻隔玩命儿诱'惑你进去的妖艳贱'货不同,这八扇门闭的严严实实,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到里面到底有什么,同时都安安静静,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来时的路已经消失,半点让人反悔的机会都不给,她不紧不慢的从影域里搬出一个沙发,准备先恢复一些体力。
哪怕她已经拿出了能量饼干开始啃食,八扇门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这难免会让人感到有些微妙。
于是她灵机一动,把自己的马仔全都召唤出来,接着一只只兔子蹦跳而出,原本手持武器面色警惕的马仔们看见兔子们搬出的烧烤架、野餐桌、气垫游泳池、酒柜……彻底陷入懵逼状态。
“老大?”路非面色震惊,却控制不住自己拉开冰柜找血袋的手。
他到底是只从心的吸血鬼。
唐晋晋见有人动手,立刻凑到烧烤架那里,准备大显身手。
“你们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很正常,来沙弥世界后大家都劳累了一番,来放松放松吧,”摩将将笑容柔和,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一个话筒,“有人要唱歌吗?”
大家面面相觑,实在摸不清状况,但哪怕是如此不靠谱且违反逻辑的命令,如果下达的人是摩将将……好吧,柳颜颜熟练的给烤架点上火。
很难说到底是因为摩将将的马仔们心宽还是因为他们过分信赖摩将将,不过一会儿这群家伙竟然真的玩起来了,虽然里面混着满脸吐糟的摩隽隽和其实什么都不懂的小疯子,但这并不妨碍现场的和谐。
也因此摩将将意识到了自己的马仔们似乎真的有些作风不正,他们虽然不至于真的把自己灌醉,但打牌的打牌,搓麻将的搓麻将……等等,他们竟然随身带着麻将?
不过也有比较童趣的,比如说玩飞行棋的许灵灵他们,现场顿时十分热闹,甚至有人在临时换衣间里换了泳装,直接跳进了泳池。
她看着这些家伙,表情有些无奈,一直紧绷的心却渐渐放下了,莲花灯和无尽长廊带来的阴影逐渐消散,“既然是老大提出要放松,不要光看不玩哦。”
摩将将被许灵灵拉了过去,很快一群人就嘻嘻哈哈的玩起来,认真来说这里的风景其实很不错,只是经历过先前那些东西的人基本上已经没有了欣赏的心情。
她留意到有只喝高了的兔子歪歪扭扭的爬到一扇门的前面,呋呋呋叫着不停用酒瓶去锤门,敲就算了,旁边的还有几个不嫌事大的马仔往那里放了一个复读机,于是那扇门的前面就一直重复着“你有本事抢男人有本事开门啊!”
还有几只喝高的兔子推门推不开就开始点爆竹……总之一片群魔乱舞,这无疑肯定了摩将将之前的猜测,门内的家伙都被囚禁着无法出来,不管在外面如何闹腾,如果没有进去对方就拿你没办法。
看了会热闹后,她确定如果门里面的人真的能出来,必然已经忍耐不住破门而出,便准备把它们唤回来。
“唔,你们在玩什么?”一个面带好奇的青年突然从二楼扶栏那儿冒出来,毫无预兆的出现在那里,他有着枣红色的短发,额间系着彩纹束带,上身只穿了件单薄的小褂,露出了紧实的肌肉,以及上面的图腾。
摩将将注意到他的胸前垂挂着一个小鼓,她低头一看,果然――
是紧那罗一族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请问干坏事被抓现场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摩将将:坏事?什么叫做坏事,你觉得我在做坏事吗?
法德莱曼: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就做一些更坏的事吧
OUO
荆阳阳:哈哈哈今天天气不错啊
荆楚楚:毁尸灭迹吧,不会有人知道我做了什么
小疯子(毫无波动的继续做):看我干什么,想打架?
喝高的兔子:呋呋呋,呋呋呋!!!(翻译:为了图腾!为了信仰!)
紧那罗青年:你们别这么凶Q∧Q,我就是听见响声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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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部天龙
摩将将没有想到门背后的人虽然不能走出来,却可以通过站在露台上和外面的人沟通。
当然, 她也不清楚这是否是一种新的引诱手段。
这位紧那罗一族的青年长的和乐蓝颇有几分相似, 看上去应该有一定血缘关系, 虽然摩将将无法判断出这究竟是不是他真正的面貌。
“下来快活呀小哥~”
立马就有马仔朝他招手, 他登时神色微妙:“你们是不夜城来的?”
摩将将微笑:“你这么说也没错,不过――”
青年瞬间合上门, 于是气氛有些尴尬, 摩将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一群觉得老大被侮辱的马仔就冲上去疯狂踹门,甚至还有兔子举起水枪朝上面嗞水, 接着更可怕的一幕出现了, 竟然有兔子提着油漆桶在门上涂涂画画, 甚至纷纷把随身携带的复读机打开,于是一句句粗鄙之语在整个小广场上回响。
不得不说这群兔子的智商都很高,虽然自己不会说话, 却不妨碍它们搜集各种奇奇怪怪的录音,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组织作风问题, 除了仅有的几句“好的老大”、“老大么么哒”、“兔子永不为奴”比较正常,剩下的录音基本上都和文明搭不上关系。
紧那罗的青年大概坚持了三十秒,便愤怒的推门吼道:“你们是想干什么,真把这里当你们家了!”
不得不说对方的素养极好, 哪怕看上去很生气也不曾口吐粗鄙之语,和一群宛若小混混的兔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摩将将则已经为兔子们的这一番操作目瞪口呆,最可怕的是她的马仔们除了少数几个三观端正的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 其他人都满脸平静,旁边的柳颜颜更是镇定道:“人出来了,我们把他做掉吧,老大。”
他说着便姿态熟练的准备纵火,眼见手捧火莲就要攻击,已经决定回去必须好好整治底下兔子作风问题的摩将将立刻按住他的肩,清了清嗓子把那些试图拽青年的兔子叫了回来。
而那位青年此时已经面色发黑,他攥紧拳头,控制不住的从阴影中走出几步,也因此一直被藏于阴影处的下半身暴露在众人面前,那是和他枣红发色截然不同的天青色马身,两种不同的颜色组合起来却不会让人觉得古怪,因为马身上有着可爱的浅红色小花图案,像是胎记,又像是无法消除的烙印。
“哇,是人马诶!”
“马屁股上的小花图案有点可爱。”
一群没怎么见过世面的马仔当即惊奇出声,青年原本怒气冲冲的表情登时就维持不下去了,一会儿青一会儿红,最后尴尬的拉了拉腰间系着的花布,试图遮住马身。
但很显然这只是徒劳,因为旁边的楼阁传来了幸灾乐祸的笑声,一位额心镶嵌着彩色宝珠的金发少年蹲在扶栏上,面色欢快眉眼带笑。
“我赌赢了,颂摩,他果然忍不住开门了。”金发少年朝旁边笑道。
另一栋楼阁,一位身形瘦高面容斯文的青年表情微妙道:“怎么说呢,果然这就是低级生物行为上的共鸣吗?”
“喂,你这货是不是在变着法骂我?”金发少年立刻露出不高兴的表情,而那位五官阴柔秀丽的青年呵呵一笑,并不回话。
摩将将特地看了看,这两位应该来自迦楼罗和摩呼罗迦,她凝神望了望,那位金发少年掩在衣袖下的果然是一对金色的羽翼,虽然这只是猜测,但她怀疑那个叫颂摩的青年被扶栏遮挡住的下半身恐怕并不是两条人腿,而是……颂摩好像感受到了她的视线,没什么表情的回望过来,接着啪的一下抽打了一下什么,一条覆有赤红斑纹的深棕色蛇尾便这么搭在了他身旁的扶栏上。
摩将将意识到他们的天相姿态已经在自身的躯体上达成永恒,并不需要再启动功法,换句话说这几个看起来没什么敌意的家伙,其实都强到令人发指,所幸他们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出来,前提是之后她不犯在他们手里。
“啧,现在八族究竟是没落成什么样了,随便什么猫猫狗狗都可以进到这里面,真是令人不快。”一道略带高傲的男声响起,束着高马尾的蔚蓝色长发青年看上去很是不满,和那张仙气飘渺的俊秀脸蛋不同,他穿的非常――额,虽然知道大概是种族特性,但还是让人颇感微妙。
不知什么材质的银色鳞衣紧贴他的身子,毫不在意的露出大片胸腹,而底下虽然有好好穿着裤子,但裤子却也是同材质的紧身贴肉裤,如果不是他的腰间还系着镶嵌了密密麻麻小珍珠的蓝纱,恐怕就连所有地处的轮廓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这位的身份就比较明显了,毕竟他头上长着银白色的龙角,而臀后还有一条长长的同色龙尾甩来甩去,双腿也有着明显的非人特征,不过手倒还算正常,只是戴着几个尖锐的护指……或许那不是护指。
一看就知道是那伽族的人,也就是曾经与天众并肩的龙众。
虽然是个男子,但他的身体无疑非常柔韧,光是从他随意坐在扶栏上的姿态便能看出,符合龙众擅长“柔术”的特征,且当他出现后,周围环境明显更加湿润。
“哈,连这么小的池子也能游来游去?”他顺带嘲讽了一下兔子们拖出的气垫泳池。
接连四位风情各异的帅哥出场后,楼阁中终于走出一位女性,她身着飘带彩衣,面容温柔慈悲,怀抱一把白玉琵琶,她赤'裸的双足虚虚点地,仔细一看便能发现那足尖其实离地还有一小段距离,真正意义上的不染尘埃。
这位眉心点有朱砂的女性虽说没有什么明显的非人特征,但出场后所带的异象是最多的,附近开始有朵朵花瓣坠地,举手投足间异香飘散,她的双手被长而飘逸的水袖所遮蔽,身后有数道光轮旋转。
“乐祝,你打开门做什么?”她的声音也极是动听,见她出现那名为乐祝的紧那罗青年眉眼缓和,终于是冷静了下来,但终究还是有些窘迫,嘀咕道:“他们闹得动静太大了,我出来看看。”
“你又走不出去,开门又有什么用,莫非还期待这些傻兔子会跳进去陪你玩?”龙众青年冷哼一声。
“但是这么热闹欢快的聚会,总觉得不出来看看会很可惜呢,”那位迦楼罗的少年笑了笑,他的性格看上去很不错,转头便朝龙众青年打起了招呼:“龙涟,好久没看见你了,一直闷在房间里小心长蘑菇哦!”
“我可不想见到你,”龙涟神色嫌恶的瞅了一眼金发少年,“你们这群迦楼罗的傻鸟,满脑子都是吃吃吃,收起你脑子里那些愚蠢的念头!”
“可不管怎么想,那伽炖蘑菇都很好吃的样子……”金发少年双眼亮晶晶的,然后摩将将便用影触丢了一串烤蘑菇给他。
他下意识接住,接着好奇道:“这是给我的吗?”
因为他的动作,之前一直掩在衣袖中的金色羽翼也跟着展开,他和天鹰玛尔不用,双臂就是羽翼,然而这位少年却能够灵活的用根根羽毛做出手指捏握一般的动作,摩将将相信他打架用羽翼串人时也能这么灵活。
“虽然没有龙,不过蘑菇还是有的。”摩将将笑容很亲切,心里却在思索虽然他们走不出来,但依旧能够和外面的人进行一定程度上的互动,这或许也是因为当他们主动出现后,那些用以威胁外来者遵守规则的莲花便全然无害了。
所以如果他们想让外来者进门同样很简单,其他几个先不说,那位乾达婆的女子只需要弹弹琵琶,多的是人愿意进去,因此要么他们被限制不能对门外的人出手,要么便是他们没有攻击性。
摩将将宁愿相信是前者,他们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恶意,但看摩将将和马仔们的眼神却暗藏着漠然,就仿佛……彼此不是同一个物种。
“谢谢。”迦楼罗的少年笑容灿烂的道谢,接着一口吞掉了色泽诱'人的烤蘑菇。
真的是一口吞,仿佛连咀嚼都不需要,不知道这是否是迦楼罗一族的种族特性,如果是的话……也就不奇怪龙涟为什么这么嫌弃他了。
少年的笑容没能维持下去,下一秒他面上便涌现红晕,接着不受控制的开始喷火,下面的马仔们惊奇的鼓掌,旁边的颂摩他们则是面色惊愕,龙涟忍不住幸灾乐祸笑道:“叫你成天胡吃海喝,啥玩意儿都敢往嘴里塞。”
“你们下毒!”乐祝震惊,他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品德已经败坏到这种程度了,一来就扰民还故意挑衅不说,居然还欺骗纯洁吃货,悄悄下毒!他立刻生起了关门回去的想法,得喊上莼一起跑!
然而他记挂的乾达婆姑娘莼惊愕过后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这个时候少年终于喷完火,他最后吐出几个火星子,便一脸振奋道:“好带劲,你们往里面加了什么?”
“加了秘制辣酱,没想到你竟然一口吞,是不是很刺激?”回答的是柳颜颜,他对能喷火的金发少年很感兴趣,隐隐生起了几分攀比之心。
“刺激!口感超级棒,可以再来一串吗?对了,我是力力~”迦楼罗少年开心的挥舞双翼。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更新迟了,原本是昨天的更新延迟到今天凌晨,嘤嘤嘤宝贝们谅解一下(今天还有更新的),虎子昨天收到了整整十二封锁章站短……整只虎都惊呆了,编辑发来的上榜通知混在里面简直是弱小又无助,差点就被锁文浪潮给掀翻。
其实虎子也很想赶紧推副本,但是将将突破到LV5的剧情真的很重要,涉及到主线,所以铺垫比较多,顺便一提大家不用急,本文的力量天花板大概就是LV11,LV12这个样子,别看将将现在不太厉害,可那是相对而言啊,她已经可以单方面殴打神眷之城80%的神眷者了!
越往上升越不容易嘛,虎子会控制进度不会虎头蛇尾哒。
顺便一提,之前虎子说的沙弥世界的这些部族女票起来会非常带感,大家看这章估计就能明白了,都是特效满满的人外啊喂!名字多记不记无所谓,反正大部分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这个副本过后就不会再出现了(不出意外)。
【小剧场】
马仔感官
乐祝出场时――
“看起来是个老实人,可以欺负一下。”
“意外的是个少女心满满的家伙?(并不)”
力力出场时――
“好像是阳光boy的人设?很孩子气的样子”
“原来是个吃货”
颂摩出场时――
“我喜欢他的名字,虽然他长的像个娘娘腔”
“阴沉毒舌役?额,我吃不消这种品种的蛇”
龙涟出场时――
“这货是暴'露狂吗?这么骚是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想揍他”
莼出场时――
“卧槽,这小姐姐逼格满满啊,这特效一看就不便宜”
“不过最帅的果然还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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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死不能
力力是一个很活泼的少年, 在不知晓对方实际年龄的情况下, 摩将将只能这么判断。
他对于他们的食物和娱乐设施都非常感兴趣,并且毫不在意的吐槽沙弥世界的东西难吃死了,唯一好吃的就只有龙龙。
有些东西细思极恐,不过显而易见这位迦楼罗族的少年很清楚摩将将他们异界神眷者的身份。
大约是这样的景致真的很难见, 除了莼和被劝回去的乐祝之外,其他人都留了下来,比如嘴上说着不屑却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龙涟, 简直就是教科书版的傲娇,而那位叫颂摩的摩侯罗伽族青年,则是始终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时不时搭几句话,既像是在套话,又像是单纯的……寂寞。
和乐蓝乐斋嘴中已经被乾达婆支配的紧那罗现状不同, 这里的乐祝和莼关系其实很不错, 相处间既像亲人又像挚友,兴许还有点暧'昧的火花, 是肉眼可见的紧密同盟, 地位平等,和温柔冷静却对他们异常排斥的莼不同,回屋的乐祝没能坚持三分钟又被兔子给气出来了。
这次莼也没有出来管他,显然对他这种毛毛躁躁的性子极是无奈。
而摩将将表情不变,却迅速暗中制订好攻略方针,马仔们分为三批去应付龙涟、力力和乐祝, 试图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而摩将将则独自应付颂摩,她还记得乐蓝曾经告诉过她摩侯罗伽的族人是公认的智商高,精于算计,不过大概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最聪明,不是很团结,再加上被外族忌惮,现在已经没有他们的部族了。
至少明面上如此,可能在某个不为人知晓的隐秘地方还藏有他们最后的遗脉,否则也无法解释那些还游走于各个部族施展自身才华的摩侯罗伽。
但无论他们从何而来,至此再也没回到故土,或许是害怕被人发现最后的家,也或许是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了家。
颂摩确实是一个极聪慧的男子,在他这里套话的难度简直不是一般的难,但也不知是不是被关久了,他的姿态其实有些懒散,提不起精神。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吧,被困在这种小地方,附近就只有七个蠢蛋,还不能挑拨他们内斗,这样的人生是何等的无趣呀。”他幽幽叹了一口气,接着礼貌的拒绝了梦因子酒精饮料,无形中彰显了自身自制的一面。
这个部族的人除了有着一颗骚动的心并且有着智商上的优越感,尤其喜欢搞事情外,其实并没有什么不良癖好,他们认为保持大脑的清醒非常重要,假如失败也只是他们智商不够,绝不能是耽于享乐。
“那么其他几位,为何……”为何毫无声息,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
“嗯?你很好奇呀,”颂摩撑着下巴,靠在扶栏上笑容不明,接着却突然把自己的尾巴甩了下来,“你顺着这个爬上来,我就告诉你~”
摩将将摸了摸他的尾巴尖,平静道:“在我的家乡流传着一个故事,叫做长发公主。”
她没有坐上蛇尾,而是平静的讲完了这个故事,摩将将其实不太适合讲故事,因为她的语调总是缺少起伏,但正是因为这样她能够以最客观的角度将故事清晰的概述。
颂摩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下一瞬蛇尾突然暴起将她卷住拖拽,强行拉至他面前,她看清了他阴柔却冷厉的面容,顺直的黑发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猩红,像是洗不掉的罪证。
旁边传来了力力的惊呼声:“颂摩,你要干什么?”
“你是想违反规则吗!”龙涟厉声道。
但这些阻扰的声音对于颂摩来说并没有什么用,摩将将显得很镇静,因为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她虽然被蛇尾卷着,却始终没有越过扶栏进入楼阁,颂摩低低笑道:“那照你这么说,你便是那个偷偷跑进高塔想将公主带走的盗贼吗?”
“那阁下愿意为死掉的盗贼流泪吗?”摩将将没有被他抢走主动权。
倘若她真是盗贼,那要带走公主的也不是他,而是隔壁夜叉王夜篁的哥哥。
不过这话说出来未免就太伤人了,但颂摩大概也猜到了什么,他伸出指尖轻轻点了点她胸前坠着的翠珠,“恐怕你想带走的公主是那只夜叉,可惜那个家伙还太年轻,忍受不了这蜃楼中的无限孤独,把自己关在最里面的房间颓废的不行,指望他主动把长发放下来,却是妄想了。”
“所以不如考虑一下我,你这么聪明,接受摩侯罗伽的传承也不算辱没祖上荣光,哪怕失败……留在这里和我在一起也不算寂寞吧。”
像是邀请一般,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只要摩将将愿意便能真正踏足夜明香所向往的传承之地,但颂摩透露的消息已经足够多,只是――
“如果我失败了,那么最后留在这里的也只有我一个人吧。”她揭穿了颂摩的谎言。
他没有被揭穿的窘迫,反而笑道:“你知道那只夜叉为什么会失败吗,这里有八栋楼,这个世界最精妙的传承全都放在这里,每当你通过一道考验那顶上的红绸就会散落一条,但你觉得一个人有可能通过八族的考验吗?”
而只有被红绸所系着的楼阁离去,被囚禁在这里的他们才能迎来解放,但……颂摩知道自己却必死无疑。
他们在这里被囚禁了太久太久,无法离去亦无法寻死,多年来唯一一个闯进来的傻瓜还是一只夜叉,当神明施加的奇迹消失,留在这里的不过是几具枯骨。
又或许连骨头也不会剩,他们早就不该留在这世上了。
唯一有可能活下来的大概便是那只夜叉,虽然他们已经算不清逝去的时间,但那只夜叉还很年轻,虽然一生中最黄金的时段都被囚禁在这无趣的地方,不过也确实只有他……还有被拯救的可能了。
“虽然这里有许多人,不过有资格进入门后挑战的只有你。”
摩将将本来就没想钻空子,毕竟她的马仔们都是她通过不正当手法带进来的,这也实属无奈,她底下的马仔们不是实力稍弱就是实力强性子却和安分搭不上关系,换句话说就是放纵任性,没人管着活不过三集的类型,就连她自己都是夜篁拼死送进来的,科迪岱尔和海洛士他们可都还在外面卡着呢。
想到这里她难免为夜篁的哥哥感到惋惜,明明已经闯到了最后一关,却苦于没有同伴又没有带齐物资,最后饥寒交迫之下只能埋头冲进小楼,再也没出来过。
摩将将和颂摩你来我往几番交锋,终于让他把自己放下去,她之前看的没错,颂摩确实已经对这种空乏单调的日子感到了厌倦,他此时一心求死,哪怕话语间依旧带着改不掉的陷阱,却已经算是大大放水了。
她整合了一下马仔们套来的消息,得到了一份较为详细的攻略,其他的几位求死心倒没有颂摩这么强烈,并不是因为他们贪生怕死,而是心里依旧有记挂。
比如说龙涟,他现在最为担忧的便是龙众的现状,他个性高傲不愿意随便放水让人获得传承,所以只有他还是初代那伽,虽然也有这些年闯进来的人很少的缘故,但他一心想把传承给那伽族人,而非什么外来者。
这么多年来他的要求一再放低,到了现在只要是一个稍微靠谱点的那伽族人他都愿意给传承……可问题是这么多年一个那伽族人都没有来过啊!
其实这也不足为奇,龙众因为自身的天赋和性格,一般都在物质优渥环境上佳的地方居住,谁会没事跑到这荒郊野外的地处,就算真的跑过来以他们被腐蚀多年的精神恐怕连第一关都闯不过。
摩将将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夜篁他哥当年就是死在龙涟手上。
而除了龙涟这种只认血统的家伙,一直未露面的阿修罗和提婆(天众)也非常难搞,还有已经自闭的夜叉,这几个连交流都不屑。
“那我们莫不是要等到时间结束被神眷之石传送回去?”柳颜颜皱眉。
“情况还没有差到这个地步,毕竟……”摩将将看向一条不知何时出现的道路,几道身影缓缓出现,为首的是一位面容秀丽温柔的女子。
与其说是温柔,不如说是缥缈出尘,她看人的目光总是带着一种无言的慈悲,眉心一点朱色红砂,身后泼墨长发只用素净的白色绢带束起发尾,长至臀后。
除此之外她的穿着甚是朴素,甚至可以说是中性,简单宽大的雪白上衣和蓬松的同色裤子,下面则是一双黑布鞋,身上唯一的点缀便是胸前和手腕上的乌黑珠串。
加上她过分白皙的脸,整个人的身上几乎就只有黑白两色,毕竟她的双眼也是黝黑的,眉心的那点朱砂竟然成为了她全身上下唯一的亮色,由此视觉上的效果也格外惊人。
摩将将发现沙弥世界的人特别流行在额心点一个红点点,听说这是因为传说中的创世神明眉心也有一点朱砂痣,所以渐渐成为了一种传统,一般只有地位足够高的人才有资格点上朱砂痣。
显然,这位地位足够高且面容和狄蒙初有几分相似的女孩,就是神眷之城组织[轮回]两位首领中的妹妹狄蒙花,而她的身边跟着两位穿着斗篷的家伙,以及一位身形瘦高面色阴柔的男子。
这是天众的队伍,凭借着独特的因果传承,他们凭借自己的力量闯到了这里。
但同样来到这里的不止他们,广场的另外一边,亦走来了一队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出场的靓仔靓女越来越多了呀,诶嘿今天王者四周年庆,早点更新早点去耍(不是说好不玩游戏了吗混蛋!)
我昨天在po上发现了一本神奇的黄蚊,居然是王者同人,惊呆我了,而且作者郑重承诺要日百里兄弟,
虽然这狗子一副准备缘更的样子,但我还是想推一下:《【王者】睡了那个MVP(NPH)》,主角妲己,目前已攻略掉韩信和杨戬(是的你没看错,就是杨戬,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她还想搞哪吒),正在进行刘邦,再下一个可能是铠/张良/诸葛亮。
让我们一起掉坑里吧,诸君OUO
【小剧场】打团
打团了打团了,战士法德莱曼率先冲了出去,然而四个队友还在后面发呆(并不),于是他吸引住五个人的火力转了一圈跑回来了,一直埋伏在草丛的法刺荆阳阳一波带走敌方射手,接着玩命逃窜,而法德莱曼不仅没有趁机逃跑反而重新冲了回去准备一打四!
幸好射手西尔贝蒙开着高达及时赶到,但因为没有辅助最终把所有人削残之后和法德莱曼一起光荣牺牲,直到这个时候中路法师摩将将终于抵达现场,而不知为何一开局就失踪的辅助荆楚楚也跟在她后面,于是――
恭喜法师荣获四杀!本局MVP摩将将!
事后摩将将因为荆阳阳先打死一个射手害她没能拿到五杀而单方面冷战三天。
☆、阿修罗王
为首的是一名很难用寻常言语来形容的少年, 若论五官,鲜明浓艳的宛若最烈的酒, 只一眼便闯入你的心房,留下的色彩一生都无法褪去。
然而若论气质, 却是扑面而来的腥风血雨,止不住的满身邪戾暴虐,无论是周身的威势还是眼中的侵'略之意,都给人君临天下的威压,而非一个单纯的美貌少年。
说实话, 他出现在这种地方其实有些违和,虽然这少年没有戴着冠冕,也没有穿着华服,甚至连暗红色的长发都随意披着,经过一番颠簸后显得毛毛躁躁, 身上也没有戴太多的配饰,甚至手上还拎着一个昏迷的少女(非常粗暴的拽着后领), 但久居高位所养成的气魄却不是那么容易能磨灭的。
他和狄蒙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 一者少年帝王, 一者山林隐士, 原本应当井水不犯河水,可到底少年还未能真正的称帝,隐士也未能摆脱世俗的牵扯,所以两人终究要背水一战。
哪怕摩将将没有见过他,也知道他的身份――阿修罗王稚玉, 虽然名字相对来说不算霸气,但这无损稚玉多年累积的威仪,大家平时对他的称呼都是修罗王,至于名字倒是没什么人提了。
也亏狄蒙花平时修养好,才没有当场黑脸,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阿修罗王会和自己同时抵达,天众是神明最宠爱的部族这一说并非无稽之谈,他们族中至今还保留了一些和神明遗迹有关的典籍,甚至――她的哥哥狄蒙元成功在里面寻找到了来到遗迹的真正方法。
再加上这次带来的人……她面色微凝,一时间竟然没有察觉到广场中的场景。
这也不能怪她,她和哥哥从出生就肩负着振兴部族的重任,或者说在阿修罗越发强势的今天想要保持天众原本的地位是非常困难的,稚玉几乎已经成为了她的阴影,她至今记得父亲的告诫:
“正因为是天神,才决不能落下神坛。”
和如临大敌的狄蒙花不一样,稚玉倒是没有太在意她,或者说他对于其他人向来是不怎么在意的,所以才会毫无顾忌的发动一场又一场的战争,毕竟――那些被牵连的普通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但他同样没有注意到广场中的一切,他第一时间将视线挪到了八扇门中的阿修罗门,神色带着莫名的兴奋,直到一直被他拎着的少女神情恍惚道:“我已经到极乐了吗……否则怎么能看见、噫!”
她真的摸到了!
倒在稚玉脚边已经喝高了的兔子茫然的抬头看她一眼,不明白这个人类为什么突然摸它。
“龙兰你够了,一路上因为你我们耽搁了多少时间?现在还在发懵吗!”一位面容娇艳似女子,赤足而行手挽飘带的半大少年不满开口,他的眉宇和莼有几分相似,可惜全无温柔,大概只有闭口不言时才会因为眉心点的朱砂有一些仙气飘渺之感。
但他仍是活泼而接地气的,行走间腕间腰间悬挂的金铃会发出清清脆脆的叮咚声,让人想起清晨婉转鸣啼的小雀。
“不,这是真的……”龙兰小声反驳,却听见一直现在阿修罗王旁边的金发青年鼻尖颤了颤,神色古怪道:“我也嗅到了香气。”
他眉心镶嵌着一颗光华流转的彩珠,显然是一只迦楼罗。
而一直沉默的栗发少年沉默的摩'挲着腰间别着的小鼓,那是友人离开前赠予他的,只愿能够作为他的护符,保佑他能活着回去。
事实上在即将被人面莲花拖走的时候,他确实被它救了一命。
至于后面因为已经掌握了正确的路线,危险程度反而没有莲花阵高,否则一贯随心所欲放纵肆意的阿修罗王大概也撑不过来。
而那边狄蒙花也因为他们的对话注意到了摩将将和一干马仔,她眉宇间闪过一丝困惑,她之所以无视了广场上的这些东西就是认为它们是幻境,可问题是这幻境是不是太奇怪了些?
这种类型的幻境到底能诱'惑谁啊?
“难道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遗迹,终点处是一个永远出不去的噩梦吗……”旁边的颂弥突然开始悲观的自言自语,狄蒙花努力保持微笑,平静道:“阿弥,你冷静一些。”
这位摩侯罗伽的青年哪里都好,就是人生观过于消极,经常脑补些可怕的东西,虽然也因此帮助大家避过了不少灾祸,但本质上就是被害妄想症。
“不是幻觉,他们都是真实存在的,我听到了他们的声。”她旁边的灰斗篷出声,他的声音带着奇异的质感,宛若鲸鸣又似来自深海的叹息,说话时露出了一排细密密的小尖牙,让人觉得有些惊悚。
“那直接干一场,是真是假不就清楚了吗?”低沉的男声隐含着难掩的暴躁,而这位白斗篷行动力异常惊人,说话的瞬间人就冲了过去。
然而和他干上的人不是摩将将,更不是她手下的马仔,而是不知何时回过神来的阿修罗王,稚玉一拳锤去,那效率惊人的白斗篷也不含糊,两人当即激战起来,阿修罗王的实力果真惊人,别看是个少年却悍猛无比,竟然隐隐有占据上风之势。
阿修罗王的小弟们见他动手立刻跟上,除了还茫然跌坐的龙兰,眨眼间法相皆出,此时狄蒙花却几步上前,朗声道:“还请阿修罗王考虑一下目前情势,既然双方都是为了部族传承而来,何不暂且和谐共处?”
而那只声音奇异的灰斗篷招了招手,席卷而出的水浪便将同伴卷回,白斗篷不满的挣扎道:“别拦老子,等老子变回――”
“慎言。”灰斗篷翻手,白斗篷便被巨大的水球所吞噬,他暴躁的砸着水球壁,周身雷蛇翻涌,但显然灰斗篷对于镇压同伴这一事早已熟练无比,过了好一会儿挣扎不出的白斗篷才平静下来。
而阿修罗王没有追击,他的好战程度和法德莱曼有的一比,且没有人管着的时候更显疯狂,但――现在有更吸引他的东西。
观望了一番局势的摩将将无声看了一眼阿修罗王他们走来的道路,那条路还没有消失,而狄蒙花他们的来路却已经不见。
原本在白斗篷袭来时蓄势待发的马仔们沉默对视,接着沉入阴影中消失,连同那些或清醒或醉倒的兔子,以及他们留下的所有痕迹。
不过是几秒钟,一切都消失的一干二净,若不是空气中还有残留的香味,大概其他人真的会把这些当做蜃楼幻影。
“……奇怪的能力。”稚玉终于将她放进了眼底。
“既然诸位已经来到此地,试炼也将开始,还请保留足够的体力,努力通过先辈的考验,否则――”摩将将弹了弹衣袖,“便永远留在这里吧。”
她公事公办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莫得感情的引导型NPC,也正是因为这微妙的形象,在场的诸位都没有打断或者质疑她,安静的听她讲述不久前才套来的规则。
颂摩和力力他们一看有人来就回去了,摩将将估计他们还想在后辈面前保留一些逼格,也因此当狄蒙花肯定了她的说法,声称族中留下的典籍确实有相关记录后,摩将将的公信力顿时得到极大提升。
“那么现在便请诸位选择想要挑战的试炼之门,和自身种族相符的试炼之门更容易得到回应,还请量力而行。”
她说完,顺手推开了背后的门就进去了,把引导型NPC的角色贯彻到底。
门外的阿修罗王和狄蒙花都没有说话,接着颂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狄蒙花便朝其他人点了点头率先走向天众之门,如果摩将将刚才没有顺便进入一道门,大概双方还要僵持一会儿,但既然已经有人进去――不管摩将将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那么难免让人有几分急迫感。
而来自天众的狄蒙花输不起,她已然没有退路了。
见此阿修罗王说道:“我希望我出来的时候,不会看见你们还留在广场上连门都推不开。”
他这句话戾气有些重,龙兰他们毫不怀疑如果让他失望那么自己也就不用回去了。
他们回不去倒还是其次,重要的是部族的未来,现下他们已经臣服于阿修罗王,那么之后部族的地位便全由阿修罗王心情了,只有足够合他心意的部族才有价值留下。
而阿修罗王只喜欢强者。
哪怕是一直哭丧着脸的龙兰也颤巍巍走向龙众之门,接着她悲伤的发现龙众之门就是摩将将刚才随意推开的那扇。
“嘤嘤嘤里面肯定有怪兽吧……”她捂着脸,整个人显得异常悲痛,其消沉的气息就连颂弥都多看了她几眼。
他毫不怀疑这么个扑街货能混进来完全是被队友带飞,阿修罗王大概也提前也得知了一些消息,所以才会死拉活拽的把龙兰带上,甚至不惜葬送众多炮灰强行带她闯过人面莲花灯。
似乎是因为狄蒙花和稚玉本身便十分优秀,轻轻松松就推开了对应的门,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推开门,只有龙兰丧着一张脸被关在门外。
“祖师爷,你就放我进去吧……”她唉声叹气。
而门内的龙涟面沉如铁,旁边的摩将将幸灾乐祸道:“你不是就想要个龙众的继承者吗?开门呀~”
作者有话要说: NPC就是游戏里的系统工具人啦
人太多了不用去记,重要的那几个后面会出来,到时候你们再重新认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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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众传承
刚刚摩将将看似随意开门, 实则已经谋划了许久。
目前八扇门中,其实她有把握打开六扇,但基本上都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难免就会耽搁一定时间,无法造成视觉上的惊艳效果。
而她唯一可以确定一推就开的便只有摩侯罗伽之门和那伽(龙众)之门, 摩侯罗伽之门是因为颂摩早早就表示很看好她, 这个部族有点奇怪, 他们选继承人不是看血脉, 而是看智商……他们认为低智商的人没有资格成为摩侯罗伽。
考虑到颂弥那张丧脸,摩将将私以为还是自己更讨喜一些。
但同样, 比起单纯好控制的龙涟, 她实在是不想和颂摩那货打交道,像她这种容易热血上头的年轻人, 指不定就得被那老阴货给套路了。
至于看起来高傲又刻薄的龙涟为什么会让她进去……因为这货就躲在门背后偷看啊!
和重视智商的摩侯罗伽相反, 那伽(龙众)们非常重视血统传承, 这虽然也和他们的能力有关,但归根结底还是他们那祖传的烂德行。
所以哪怕龙兰看起来很弱鸡, 实际上也弱的掉渣渣, 但只要她的血统是目前最尊贵的,那伽们就坚持要把她送过来,可问题是龙兰这个样子连无比期待同族继承者的龙涟都看不下去了。
她绝对是个异类, 一般来说血统越浓厚实力就越高,可如果心性不坚定,那么再强大的力量也是空谈, 更别说以龙兰的性格大概也没有认真修炼。
龙涟原本期待雀跃的心顿时一落千丈,越看脸色越难看,陷入了巨大的挣扎中,他也知道今天来了这么多人,说不准他们真的能得到解脱,龙兰大概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可心里这个坎实在过不去啊。
遥想当年他龙涟也是族中数一数二的强者,所以才能够被选为天龙护法,除了天众和迦楼罗他就没虚过谁,哪怕时光已经磨灭了他的骄傲……可那份执拗是不会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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