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赵叔开车把收的山货送回门市，再拿来快递给邱瑶瑶，“你婶子看见香菇猜到你下山了，让我一定留你在家里吃饭，你婶子给你做大盘鸡和红薯丸子。天晚了，你明早再回山。我给你二姐打电话，不让你二姐担心。”

    “好~”

    邱瑶瑶去赵叔家吃饭，还没帮婶子切完菜，被赵叔抢走菜刀赶出了厨房，百无聊赖地跟着大黄在客厅里晃悠。

    大堂哥忙完图纸，走出书房，握着书房门墙两侧的单杠锻炼力气。

    邱瑶瑶摸索下巴。

    三堂哥喜欢踢球，做运动不奇怪。一向能躺着绝不坐着的大堂哥这么热情高涨地做运动，太奇怪了。

    邱瑶瑶：“哥，你谈恋爱了？”

    大堂哥呼哧呼哧，动作不停，“没。”

    邱瑶瑶肯定：“那就是有暗恋对象了。”

    大堂哥不吭声，憋红了脸地做运动，想要把肚子上的赘肉锻炼成腹肌。

    邱瑶瑶感慨万千，“暗恋使人优秀啊。”

    她大堂哥有多不爱动，整个邱家村里的人都知道。她听老族长讲，她大堂哥身上的懒劲是本性，打小就有，别的孩子早早学会了爬，她大堂哥还在躺着，别的孩子一岁多都开始摇摇晃晃地走着到处溜圆，她大堂哥两岁半了才愿意走一两步。

    她大堂哥吃的胖，无论谁劝他多动动他都不听劝。现在，为了他的暗恋女神，她大堂哥一反本性地开始运动。

    二堂哥夹着本佛经从厕所出来，“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离别，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邱瑶瑶拿起一颗苹果堵住二堂哥的嘴。

    三堂哥咧嘴笑，“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校花。追校花的，我们足球队就有五个。大哥只能这么暗恋着，得不到，得不到。”

    邱瑶瑶吃苹果，她不知道大堂哥暗恋的姑娘是什么样的人，安静就好。

    吃饭时，赵叔说起邱家村选族长的事儿，“老族长年龄大，打算从你们这拨年轻人里选族长。按照规矩，老族长已经定下了下一任族长需要完成的任务。”

    二堂哥：“什么任务？不会是修桥吧。”

    赵叔点头。

    三堂哥：“完了，任务难度太大，老族长选不出新族长了。”

    赵叔看向自己的三个儿子，“你们报名吗？”

    大堂哥：“我跟着你和奶奶的家谱姓赵，不适合竞选族长，老二和老三跟爷爷的家谱姓邱，让他们来。”

    二堂哥：“我淡泊名利，眼里只有诗和远方，不报。”

    三堂哥：“我没这个能耐，我也不报。”

    邱瑶瑶加快咀嚼的速度，吃完嘴里的鸡肉块，眉眼弯弯地举手，“我报！”

    三堂哥劝小堂妹，“瑶瑶，修咱们这座桥不是钱的事儿，是现阶段的建桥技术达不到。”

    邱瑶瑶：“找厉害的设计师。”

    赵叔：“我找了十多个工程队，都说修不了。”

    邱瑶瑶：“去首都找，找大公司。”

    赵叔：“我托朋友问了首都的几个大公司，其中的朴久公司可能有能力建一座外山的悬桥。先不提这只是可能，也不提悬桥的使用年限，预付款两千万也不是咱们能支付的起的。老族长攒了小半辈子，也只攒了九百万，不足预付款的一半。”

    邱瑶瑶凝着眉头，忧愁，“那也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村里的孩子上学怎么办？腿脚不便的老人也不能像咱们这样踩铁链子过悬崖急流。就这么被困在内山里，咱们邱家村也会像其他山村那样慢慢地消失。”

    二堂哥：“你还没当上族长，发什么愁。”

    邱瑶瑶换条思路想了想，眉开眼笑，“有难度才好，你们都没办法完成接任族长的任务，我完成了就是族长了。”

    邱瑶瑶吃完饭，懒洋洋地斜靠在沙发上，和婶子一块看新闻重播，正巧播放到朴久公司在迪拜的齐天大厦今日正式竣工。

    邱瑶瑶：“齐天大圣？可以理解，我小时候的梦想也是成为七十二变孙悟空。”

    赵婶想起瑶瑶小时候的事儿，哈哈大笑。

    瑶瑶古灵精怪，别家五岁小姑娘玩过家家，她拉着她三个堂哥演西天取经，为了更逼真，她剃掉大黄妈妈的毛，粘到自己脸上身上充当猴毛。

    大黄妈妈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的毛不见了，追着她咬，那一个月里，她的屁股蛋天天都是一圈狗牙印。

    新闻采访到朴久公司的现任执行总裁，邱瑶瑶愣了愣。

    最近，她总是做梦，光怪陆离的梦，只记得是一本书，明明梦中每个字都无比清晰，可一觉醒来什么都想不起，模模糊糊地记着书的封面是一个男人和一群猫。

    在她在内山救下六人时，脑海突然跳出这张图面，越来越清晰。

    图面上的男人正是电视上的这个男人。

    邱瑶瑶熄灯，摸着黑钻进被窝里，闭眼思考。

    她救了六个人，照片清晰了，所以，她是天选之子？

    呦吼，这样想，有点小激动。

    照片的男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群金光闪闪的大猫咪和周围掉落的金元宝。男人是静止的，大猫咪也是静止的，只有金元宝是动态的，不停地掉在地上，只等着她去捡。距离男人越近，掉落的金元宝越多，所以天神想告诉她越靠近这个男人越有财运？

    邱瑶瑶睁开眼睛，喜笑颜开。

    天神喜欢她~

    回到家，邱瑶瑶站在大黄身后，让大黄挡住二姐的第一波凶气。

    邱芳秋指着墙角，大黄垂着头夹着尾巴，安安静静地站到墙角面壁思过。

    邱瑶瑶眨眨眼，挤出一个甜糯糯的笑脸，“姐姐~”

    邱芳秋不为所动，面无表情，“昨天我怎么叮嘱你的？”

    邱瑶瑶：“早去早回。”

    邱芳秋：“赵叔给我打电话时已经晚上九点，你给我说说，你从两点到八点这六个小时，你都干了什么，给我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你要没乱跑，四点已经回来了！”

    邱瑶瑶乖乖地把内山救人和外山带人过铁链的事儿详详细细地告诉二姐，揪着衣角，可怜巴巴，“我本想一下山就给姐姐打电话的，我和赵叔的电话都没电关机了，等回家充上电马上给二姐打的电话。”

    邱芳秋皱眉：“在铁链上扎上木板，也只能撑一两年，还得搭个桥。”

    邱瑶瑶看二姐已经不再计较回家晚这件事，给偷看她的大黄比了手势，大黄欢快地摇摇尾巴，悄悄地贴着墙壁离开。

    邱瑶瑶看着二姐的脸色，一点点地蹭过去，挨着二姐坐下来，抱住二姐的胳膊晃一晃。

    邱芳秋嘴角翘了翘，色厉内荏地瞪她一眼，“下不为例。”

    “嗯嗯~”

    邱瑶瑶给二姐讲赵叔准备把门市出租出去转型电商卖山货的事情。

    邱芳秋：“这是大趋势。”

    邱瑶瑶继续讲老族长选拔新族长的事情和朴久公司的报价。

    邱芳秋点头，这些事她早有耳闻。

    邱瑶瑶说到重点，“我想当族长~”

    邱芳秋瞥小妹一眼，嗤笑：“用不用我帮你回忆回忆你做班长时的丰功伟绩？你一毕业，教导主任和校长都容光焕发年轻了十岁。”

    邱瑶瑶：“学生和老师都可喜欢我了。”

    邱芳秋知道小妹的秉性，不是野心勃勃的人，当族长只是顺便的事儿，真正想做的是建桥。

    她清楚地记着小妹小学四年级时的作文，里面写她有两个愿望，一希望爸爸妈妈下凡来亲亲她，二希望赚很多钱，赚了钱建大桥。

    邱芳秋侧头，正对上小妹明亮的眼睛，狠不下心来再说更多打击的话，退让：“想当族长就当吧，我来帮你。”

    邱瑶瑶笑嘻嘻地用头拱拱二姐的脖子，“二姐还要忙博士论文，我可以自己想办法。”

    邱芳秋：“你有什么办法？说来说去都是缺钱，缺的还不是个小数目。你三姐混娱乐圈，混好了说不定能挣来这个钱，你个只知道玩的懒货别想了。”

    邱瑶瑶：“二姐，你不要造谣，我不懒，我是喜欢用大脑来解决体力需求。真正值钱的不是我的脸，也不是我的四肢，而是我的大脑。你看咱家杂货间里的那些小工具，二姐说实话，是不是不用弯腰不用低头节省了大量体力？”

    邱芳秋不得不点头。

    邱瑶瑶得意地晃了晃小腿。

    邱芳秋：“你说说你怎么解决钱的事儿。”

    邱瑶瑶：“咱们邱家村人少，二姐是咱村里受教育程度最高的，其次就是读艺校的三姐，其他人和大姐一样都是初中毕业。他们又不能像我一样自学成才，在外面挣钱，挣的都是辛苦钱。想要靠他们捐钱，得等个几十年他们中间突然出现个大富翁，这个几率太小，不予考虑。我仔细想了想，建桥的事儿还得靠我这个被天神提点的天选之子。”

    邱芳秋对她接下来的话不感兴趣了，进厨房做午饭。

    邱瑶瑶黏黏糊糊地跟在二姐身后，“我知道了我财运的方向，我打算出山去首都寻找我的财运。”

    邱芳秋：“想去就去。”

    第4章 邱瑶瑶托着下巴，坐在马路牙子上，专心致志地思考神学。

    天神是公平的，图片预示着她越靠近财神爷和招财猫，捡到的金元宝越多，也就是说，她离财神爷和招财猫越远，她和金元宝越是有缘无分。

    二姐说穷人富路，即使她说不缺钱，二姐也硬塞给她两万块的路费和首都租房费。

    她刚出了外山，遇见六表哥抱着小鱼去医院，她跟着过去看了看，小鱼得了大病，得抓紧时间上手术台，六表哥和六表嫂在走廊里哭着打电话借钱。

    六表哥和六表嫂的情况，她听二姐说过。

    六表哥和六表嫂一个少了条胳膊一个少了半个小腿，活的艰难，赵叔帮忙牵线，在城镇菜市场里摆了个摊位来卖菜，夫妻两勤快又会说话，生意很不错。前段日子刚攒够了钱买了房，城镇里的房子贵，付了首付后，连装修的钱都掏不出来了。为了省下出租费，夫妻两人带着孩子住进毛坯房里，计划着用每个月卖菜赚下的钱付了房子月供后，把剩下的钱一点点地攒起来，攒够一笔就装修一点。

    老族长上周去六表哥家里看生活情况时，六表哥家里的地板砖都铺上了，下一步攒钱买石灰抹墙。老族长欣慰，回来村子后跟村里人开了个会，专门拎出来六表哥家的事儿告诉大家，邱家村不能学其他村的那些兄弟阋墙邻里吵闹的事儿，要互帮互助，也要勤快明理，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六表哥是吃着邱家村百家饭长大的，六表嫂是从外地嫁过来的，娘家人冷漠，即使他们哭着借钱，六表嫂娘家也不会借，还不如让六表哥向老族长借钱。

    不过老族长刚开心了没几天，还是不要拿这个事儿让他老人家操心了。

    邱瑶瑶走过去，拍拍六表哥和六表嫂的肩膀，“哭啥，小鱼这病在医生眼里跟感冒一样常见，治愈率百分九十九。少的那百分之一也是预防病人体质弱，咱家小鱼足月出生，你们又养的精细，健康的很，治愈了就是百分百。”

    六表哥和六表嫂接过小表妹的纸巾擦脸。

    邱瑶瑶：“小鱼的手术费我已经交了。房子该装修的还继续装修，不要因为这场小手术影响了生活计划，每个月还我五百就行，等房子装修好了再每个月还我一千。”

    六表哥摇头：“最迟明年，我把钱全还给你，算上利息。”

    邱瑶瑶知晓六表哥自尊心强，采用第二套方案，“先不急着还钱，我现在不缺钱，缺人帮忙。之前一直是赵叔在帮忙，现在赵叔忙着生意转型的事儿，我不好意思让赵叔再忙我这点小事。”

    六表哥坚持：“咱们是亲人，帮忙都是应该的，不能跟钱混一块。”

    邱瑶瑶不跟六表哥争辩这一点，继续：“前段时间大黄妈妈喜欢看鸵鸟跑步，我在郊区圈了块地，买了点小鸵鸟放进去养。我出山是为了去首都玩，我走了这个鸵鸟基地没人管，交给旁人我不放心。表哥和表嫂细心，交给你们我放心。你们帮我管两年，手术费做工资。”

    六表哥二话不说：“行！两年太少，我们帮你管三年。”

    邱瑶瑶：“很累的。”

    六表哥：“我和你表嫂从没不怕累。”

    六表嫂破涕为笑，轻轻地拍拍小表妹的手，“我们这种人，不怕苦也不怕累，就怕有个天灾人祸，日子过不下去。”

    邱瑶瑶：“三姐说大城市已经推展开各种保险，老族长也在打听这事儿，有了确切消息，你们都不要省这笔钱，把医保什么的全买上。”

    六表哥点头。

    邱瑶瑶不放心，怕一根筋的六表哥只顾着她的鸵鸟基地，把好不容易搞红火的菜摊子丢下了，叮嘱：“大黄妈妈在鸵鸟基地里看大门，你们不用一直守着，只上午和下午不忙的时候抽出一个小时来给大黄妈妈和鸵鸟喂饭就行。大黄妈妈爱干净，每隔五天大扫除一次，大扫除不用白天摆摊时间，你们晚上卖完菜再来打扫。你们以菜摊子为重，不要耽误了生意。”

    六表哥和六表嫂都清楚小表妹的好意，打定主意要把小表妹的鸵鸟养好，

    邱瑶瑶：“我以前也没养过鸵鸟，摸索着来的。你们养的时候，鸵鸟生病死了也不要紧，都是正常现象。赵叔那里有我买的有关鸵鸟养殖技巧的书，我二堂哥喜欢给人传道授业解惑，你们可以抽空问问二堂哥怎么养鸵鸟，如果没时间，我在鸵鸟基地墙上写了工作流程，你们可以按照工作流程来做。”

    夫妻两人点头，“瑶瑶放心地交给我们，保证养好。”

    邱瑶瑶：“别有压力，在养殖业有句老话，千万家产，活禽不算。遇见事儿了，别自个憋着发愁，给我或者老族长打电话。”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满眼笑意地看向小表妹，点头。

    邱瑶瑶直到小鱼手术成功，跟表哥表嫂告别一声，带着所剩无几的钱来到首都，循着脑海里图片后面的定位在各个狭窄的街道里走了三天。

    绕来绕去，她被绕晕了，脑海里的图片也彻底消失不见了。

    她目前的情况是，迷路，以及身无分文。

    更惨的是，她衣服被过道铁杆勾住，手机滑下口袋，摔进了水洼里。

    手机还能不能用她也不知道，她拆下了电池，放到了太阳下晾着。

    晚饭时间，从居民楼传来的香气勾的路人加快了回家的速度。

    邱瑶瑶使劲回想她暂住的酒店名字。

    这些记忆和金元宝图片一块消失不见了。

    愁——

    邱瑶瑶摸摸自己全身上下最值钱的珍珠串，想着她要是卖了，小姐姐会不会哭。

    肯定会哭的呀，不能卖。

    邱瑶瑶撸起袖子，认命去垃圾桶里翻垃圾，把能卖钱的全挑出来。

    环卫大伯开着橘黄色三轮电车过来，“你个小姑娘怎么在这里捡垃圾？”

    邱瑶瑶长叹一口气，揉揉被过道铁杆勾住衣角时摔肿的后脑勺，“在这里摔了一跤后，丧失了部分记忆，打算先想办法赚点钱养活自己。”

    环卫大伯同情地看一眼这个小姑娘，“那边肯德基缺个服务员，你可以去应聘。”

    邱瑶瑶：“我去问了，我的身份证大概丢在了酒店里，没有身份证，他们不录用。”

    环卫大伯：“没身份证确实不行，要不，我带你去警察局问问。”

    邱瑶瑶：“我也问了，我来来回回走的路太多，全是没有监控的地方，他们需要时间一一排查。”

    环卫大伯：“这就没办法了。这条街没什么能回收的垃圾，你向前走，过三个绿灯，左拐，挨着人民公园的这条路，塑料瓶多。”

    “好嘞。”

    邱瑶瑶哼着街道剪发店正在播放的流行歌，乐颠儿颠儿地提着个大塑料袋子向前走。

    环卫大伯倒完垃圾桶，转头，原路返回，在第三个路灯追上了自娱自乐的邱瑶瑶，忍不住笑皱了一张脸，心想着这小姑娘跟他小外孙女一样乐观开朗。

    邱瑶瑶戴上环卫大伯送给她的一双棉手套，欢快地捡垃圾，看见没丢进垃圾桶的垃圾，也顺手捡起来丢进垃圾桶里，省了环卫大伯不少的事儿。

    环卫大伯买了三个大包子给邱瑶瑶，告诉她晚上可以去哪家快餐店里休息，开着三轮车离开。

    邱瑶瑶坐到公园木凳上悠哉哉地啃大包子。

    一只小奶猫怯生生地爬到她的脚下，水汪汪的蓝眼睛满是渴望地看着她的手。

    邱瑶瑶看看小奶猫，再看看自己手里的最后一个大包子，撕下来一点点的包子皮给它。

    小奶猫看也不看放在地上的包子皮，奶声奶气地喵呜了一声，张口。

    邱瑶瑶无端端地想起了爱干净的大黄妈妈，再撕下来一点包子皮喂进它嘴里。

    小奶猫尝了包子皮的味道，不再张口。

    显然，包子皮的味道让它很不满意。

    小奶猫拍拍邱瑶瑶的脚，走了两步，回头看她。

    邱瑶瑶装作没看见。

    二姐和三姐说她是大黄妈妈带大的，她还没懂事时就有大黄妈妈管着她，后来还有大黄陪着她玩，她太懂它们的肢体语言了。

    小奶猫生气，尖锐地喵呜一声，用猫爪挠邱瑶瑶的裤子。

    裤子阵亡后，又开始挠鞋子。

    裤子坏了还能凑合着继续穿，鞋子坏了就不能穿了。

    邱瑶瑶为了保住鞋子，无奈地站起身，啃着包子跟着它走。

    小奶猫走到炸鸡柳摊位前面，坐下，冲着邱瑶瑶喵呜喵呜叫。

    邱瑶瑶问摊位老板：“多少钱？”

    摊位老板：“二十块一份。”

    邱瑶瑶蹲下来，认真地跟小奶猫商量，“不是我不买，我是真的买不起，我建议你换个人来包养你。”

    小奶猫不依不饶，尖锐地叫。

    邱瑶瑶：“从小，大黄妈妈就用行动教育了我，不同物种之间，撒泼不管用。大黄妈妈从来不理会我的撒泼。”

    小奶猫抱住邱瑶瑶的腿，仰着头，细声细气地喵喵喵。

    邱瑶瑶：“撒娇也不管用。”

    小奶猫缩成一团，凄凄惨惨地喵呜喵呜。

    邱瑶瑶：“卖可怜？实话告诉你，你这些手段都是我在大黄妈妈面前用了无数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