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没有答案
人在极端慌乱的情况下, 原来是不会哭的。
站在电梯里, 温琅背靠冰凉的电梯壁。此刻的她虽然心里发堵,连呼吸都有些费劲, 可脸上表情却极度平静。
电梯才一停下, 温琅擦着缓缓打开的电梯门快步朝红色特斯拉走去。摸出手机,朝车门扫了两下, 按下门把手,车门却出人意料地仍旧锁着。
又把手机靠近试了试, 车门还是打不开。她举起手机一看, 这才发现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
上午反复翻看视频忘了充电,钥匙卡又在车里的总控台放着,见状,温琅颓然地松开把手。
从差点遇见车祸, 到看见江歇身边站着别人, 从摔坏蛋糕,到手机没电无法开车, 她还真是一件事都做不好。
念头才一产生, 强忍的眼泪最终还是顺着脸颊滴落。
江歇于她本就是求而不得, 这是她许久之前就已经知道并且接受的事实。
可就算这样……
可就算这样, 她却还是无法平静地看着江歇身边的位置被其他人占据。
“温琅!”江歇从电梯跑出环顾四周。他不知道温琅把车停在哪, 一时之间没有头绪。
听见江歇的声音,温琅身子一僵,抬手胡乱地抹了抹脸。什么都顾不上,抬脚就往外跑。
江歇正皱着眉朝四周看, 乍一听见脚步声音,连忙追了过去。
要往哪里走,温琅也没想法,她从地下停车库出来,顺着人行道跑到十字路口,见绿灯正好亮起,便混在人流中跑向马路对面。
也许先动感情的人注定要被牵着走。
温琅现在很清楚地意识到,江歇的一举一动对她的影响尤为明显。
江歇追在温琅身后,见她慌不择路朝前跑,一颗心始终悬着。单手解开风衣扣子,江歇松了松领带,眼看绿灯读秒开始倒数,连忙加快速度冲向对面。
温琅到底没有江歇跑得快,没几下就被江歇追上。他拉住了温琅的手,接着一使劲,把人拽入怀中。
牢牢把人抱住,江歇心里的慌张才被平息了些。
温琅被他圈住,连忙推拒。抬手用力拍在江歇胸口,可他却不愿松手。
“松开。”温琅强忍眼泪,思绪因为这个怀抱更加混乱。
江歇不愿伤她,任由她在怀里挣扎。多日来的躁郁因为温琅的发香而逐渐平静,他半眯着眼深吸一口。
下巴轻抵在温琅额头,唇齿碰撞后,引起胸腔共鸣,带着些许低哑的发音落在温琅耳边:“温琅……”
温柔的发音,让温琅的手慢慢垂了下来。靠在江歇肩头,眼泪无声落下,最终泅湿了江歇黑色的风衣。
听着温琅小声啜泣,江歇站直身子,像怕她又跑了似的,一手放在温琅手臂上,抬起另一手帮她擦眼泪。
“你听我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对于江歇而言也是意料之外,他没想到百般拒绝之后,王婉辞却还是缠了上来。
温琅吸了吸鼻子扭开脸,哑着嗓子说:“你没有向我解释的必要。”
江歇听她这么说,心里发堵。带着几分执拗,江歇坚持解释道:“我不认识她,也没有特别的关系,如果有,那就是来自于长辈的单方面授意。”
他微微俯下身,视线和温琅保持齐平,眸中清明一片,除了焦急并无遮掩。
可王婉辞揽住他的手臂,和他并肩的画面却依旧刺眼,让解释显得苍白无力。
“江歇,”脸上的眼泪干涸,泪痕残留处皮肤紧绷,温琅话音轻颤:“你为什么要向我解释?”
“我们只是朋友,”温琅感受到了从手臂交握处传来的压力,她抬手把江歇的手扯了下来,“就算是朋友,却也无权干涉你的私人生活。”
江歇受不了来自于温琅眸中的波澜不惊,他俯身再度把人抱在怀里:“那你呢?你又为什么会介意!”
温琅感受到了江歇的鼻息,伴着几分急切的呼吸扫在耳边。眼前这的他万年沉稳,何曾出现过眼前这般慌乱。
强烈的陌生感从温琅的心里开始蔓延,相互依偎处承载着彼此的体温,可寒意却顺着温琅的四肢百骸开始扩散。
长久以来,她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
她喜欢的到底是眼前这个越来越让她感到陌生的遥不可及,还是横亘于整个青春并且带着几分幻想的明朗少年。
她的暗恋毫无疑问因为时间空间带着几分道听途说和自我美化,当她真真正正接触到十年后的江歇,心里的不确定变得更为强烈。
喜欢往事还是喜欢眼前这个早就和之前不同的人是两码事,这个认知让温琅僵在原地。
“温琅,我和你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出现类似的误会。”江歇说地郑重,可一个字却都没能传入温琅耳中。
温琅低头闭口不言,江歇不愿逼她,只想把人哄回去,然后慢慢沟通。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江歇低头一看号码,不得不朝远处走了两步,明显在避开温琅。
公交车到站,温琅见江歇不察,便跟着人群上了车。江歇结束通话,一转身,却见温琅背对着他坐在了座位上。
“温琅!”江歇试着追了几步,可她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眼。于此刻,他们就像渐行渐远的平行线,不断远离。
江歇喘着粗气停下追逐,看着温琅离去却毫无办法。如果豪门争斗让他乏力,温琅的误解对他如同打击。
攥紧手机,江歇的心忽的一揪。越来越多事正在脱离掌控,朝着尚未明朗的方向发展。
强压心里翻滚的苦涩,江歇转身回到维康。开着车,朝刚刚约定好的地方驶去。
温琅也不知道在公交车上坐了多久,等她回过神已经到达终点站。这里没有去晟庭花园的公共交通,她索性朝着家的方向一走着。
好不容易走到,她正要进小区,车门开关声响起,接着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温琅背后响起:“Verónica.”
温琅回头一看,是许久未见的阿方索。他穿着冷色调的西装,脸上没了标志性的轻佻。
“好久不见。”温琅走到他面前,朝他露出一笑。只是那笑容里的勉强和疲惫,让阿方索不由皱眉。
“明天我就要回西班牙了,想和你告别。”这些日子,阿方索其实不止一次出现在温琅身边。见她总和江歇并肩,便打消了打扰的念头。
得不到本就让人心情复杂,更何况看她和别人言笑晏晏。
温琅没能察觉到阿方索情绪的变化,只当这是好友之间的话别。她想了想主动拉开了副驾驶的门,朝阿方索说:“我请你吃饭。”
就近找了家环境不错的日料店,温琅和阿方索坐在铺满榻榻米的包厢里。生鱼片和寿司没多久就上来了,配上刚出锅的天妇罗,两个人手边一人一壶清酒。
温琅并无胃口,可见阿方索并为动筷,便夹起三文鱼沾了些酱油和芥末。冲鼻的辣意让她轻咳出声,阿方索伴着几分紧张把大麦茶递到她手边。
很明显,温琅不快乐。
“怎么了?”倒了一杯清酒给温琅,阿方索拿起酒杯先喝了一口。轻轻柔柔的酒意并不会让人喝醉,只是回味中的苦涩,令他不得不又喝了一口试着压制。
温琅看着眼前的味增汤,沉默了半天开了口,没能和其他人言说的心情,此刻急需有人倾听。
江歇到达约定好的茶楼,到达指定包厢,抬手轻敲三下,坐在里面的人说了句:“进来。”
推开门,穿着枣红色唐装的温若锦正坐在主位上,岳蓉陪在身旁。
“叔叔阿姨。”江歇颔首问好,坐在他们面前。表演茶艺的女孩把泡好的茶放在他们面前,关门离开。
“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温琅不在,温若锦身上毫无平日憨厚,双眼里闪着精明的光。
“果然和我们所想的一样,王会长只是嘴上答应签约,却一拖再拖。”早在江歇决定继承遗产的那天,他就和温琅的父母联手了。
江兆动的人不仅仅是江歇喜欢的人,还是温若锦的掌上明珠。这口气,温父温母并不打算咽下。
这些日子,江歇假意寻求多方合作,故意放出急于合作的讯号,为的是把暗中支持江兆的人都依次筛出来。
“给你看点有意思的东西。”说着,岳蓉从平板上调出几张照片放在江歇面前。
江歇一张张翻看着,唇边浮现玩味的笑。
中午才一起吃过饭,甚至陪他过生日的王婉辞,现在就已经和本应在家禁足的江兆搂搂抱抱。
岳蓉接着又从手机里翻出一些照片递给江歇,视线落在相拥热吻的人身上,眼里闪过几丝狠戾。
“王婉辞是王会长为了得到你那5%使的美人计,而王婉辞又和你想扳倒的江兆纠缠不清。眼前这局面,还真是有意思。”岳蓉语气冷淡,丝毫不见平日温柔。
一想到让江歇和温琅产生误会的是一条看似无害的美女蛇,岳蓉不由冷哼一声。
明暗相交,这是一个互相制衡的局,不到最后,胜负难定。
温父看着江歇堆积在眼里的疲惫,不由放轻声音说:“琅琅那边有我们,就是接下来你还要受点委屈。”
江歇沉思了一下,喝下温父倒进来的茶说:“为了此后都不会再有麻烦,值得。”
“十年?”阿方索听温琅说她喜欢江歇并不吃惊,却在听见时间时不由反问出声。
温琅见他悠地坐直身子,甚至声音加大,又喝进一杯清酒。
“没错,十年。”温琅沾着桌上水迹写了一个十,一横一竖容易,可换算成三千多天却并不易。
“Alfonso,你说我喜欢上的是残存在记忆里的美好,还是十年之后出现在我身边这个真真切切的人?”温琅看着阿方索,眼里浮现出些许无助。
这个问题她问了自己千遍,却迟迟得不出一个答案来。
这句话让阿方索如遭雷击,他对温琅的喜欢,何曾不是短时间的相处外加长时间的思念。虽然时间长度不同,可温琅的疑问何尝不是他并不能迅速得出答案的部分。
没有答案,两人安静对坐,手边空出的酒盅越来越多,直到本就疲惫的温琅伴着酒劲趴在桌上睡着。
阿方索看着温琅侧着脸的睡颜,强压着的迷恋这才肆无忌惮地浮现在他那双湛蓝的眼眸中。
其实温琅心有所属并不是毫无痕迹,只是当时他正陷入暗恋,没能仔细思考。
那一年,温琅疯狂挣钱,她曾说过她要攒钱去找一个人。现在阿方索大概能猜到,那个人可能就是江歇。
“langlang~”阿方索爱极了这组叠词,每次说起,如同落下轻吻在温琅秀气的侧脸。
“我曾不止一次说过,你是我的公主,是我的天使,可是你可能从未信过。”温琅的睡颜透着几分乖巧和诱人,虽然阿方索自诩情场高手,却分毫不敢做出越界的举动。
“我因意外断送了运动生涯,是你让我去记录那段难忘。之后我的人生以另一种姿态重新焕发生命力,全都因为你。”
阿方索看着温琅,目光极度柔和,没了平日里伪装的花心和轻佻,终于能把爱意和盘托出。
“你可能不知道,你离开那天我追去机场的时候有多么狼狈。”回忆起大雨滂沱的那天,阿方索苦笑一声。
他本来想在小说得奖那天和温琅告白,可谁知得到的是她离开的消息。
可能从一开始就早有注定,某些事情一步错过,就再也没了能够走到一起的可能。
正想着,阿方索手机响了。按下接听,陌生来电竟然来自江歇。
江歇此刻正站在温琅小区的保安室里,听工作人员说温琅跟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离开了。这个人是谁,江歇一下就猜到了。
“她在哪?”江歇的问句透着疏离,他和阿方索自然亲不起来。
“伤她心的时候,你怎么不多问问自己,她为什么难过?”虽然嘴上不饶人,可阿方索还是拍了店名给江歇发了过去。
“十五分钟赶到。”收到彩信,江歇一脚油门就往日料店赶。
阿方索大概估算了时间,趴在桌上和正恬静睡着的温琅面对面。
“如果我告诉你我假装流连花丛,你会相信吗?”说着阿方索嗤笑出声,在桌上画了一个萝卜。
“我才不是什么花心大萝卜,我只是之前没想好要用什么方式让你不要发现我的喜欢。”说着,阿方索声音里的苦涩更盛。
“一边害怕被你发现被你讨厌,一边却又期盼着你突然知道甚至也喜欢我。”说到这,阿方索坐直身子。
“温琅,我喜欢你。”藏在心里许久的话最终被说出,释怀的同时阿方索觉得差不多到了他放手的时候。
江歇拉开包间,见温琅正趴在小桌上。阿方索坐在离她较远的窗边,手上拿着酒杯。
见江歇把温琅抱起,阿方索站起身来。他的眼神极度认真,没有任何挑衅和敌对:“你怀里的人特别喜欢你,给她安全感,然后你将收到千倍万倍的惊喜。”
江歇因为他的话停下脚步,顿了顿回了句‘再见’。
直到把温琅送到家,她都还没醒。依旧是方栀言开的门,接着带江歇把人放在床上。
江歇替温琅盖好被子,这时才发现她小指上的伤。
“这是怎么回事?”刺目的红下覆盖着小水泡,明显的烫伤。
方栀言不知道此前发生的事,还以为是温琅和江歇刚刚庆祝回来。
“你没吃蛋糕吗?小笨蛋不小心把手靠在了烤箱上。”方栀言拿来烫伤药,递给江歇后找出温琅做蛋糕的照片。
“蛋糕坯烤了大概十个,没打发的鸡蛋清楼下少说有一盆,切芒果的时候差点切到手,不过好在最后的成品不错。”方栀言说着把照片翻到打包前的样子,清新的芒果蛋糕,摆在大理石台上。
江歇看着图片,不由呼吸一滞。到了现在才对温琅难过的理由后知后觉。她带着惊喜向他奔来,而他却因为其他人让她误解伤心。
方栀言见江歇表情不对,试探着问:“你和琅琅吵架了?”
江歇点了点头,并没否认。
“她的车还在医院,钥匙卡在你这吗?”江歇站起身,目光停留在温琅的脸上。
“我的手机也能控制她的车,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去,把她的车开回来。”方栀言看了眼正熟睡的温琅,打算跑一趟至少她醒来后用车方便。
江歇点了点头,和方栀言一起离开。走到门外,他才说了句:”蛋糕,我还没吃上。“
温琅睡到自然醒,睁开眼见房间内昏黑一片。揉了揉微疼的额头,眯着眼打开台灯。把手机充上电,她朝楼下走去。
见厨房还亮着,她打算喝点水。
方栀言正在把温琅废掉的材料二次加工,厨房里充斥着香甜的气息。温琅饥肠辘辘,拿起烤好的饼干吃了一口,酥脆而甜丝丝。
“我说小姐,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喝到烂醉再回来,很危险的。”方栀言就像守护温琅的老妈子,除了衣食住行,还要操心温琅的作息安全。
温琅只当这次又是方栀言费尽千辛万苦接她回来,摸了摸鼻子保证没有下次。
“你要不要去看看?”方栀言犹豫再三,递了杯温水给温琅。
“看什么?”温琅嗓子有些哑,接过水杯大口喝着。
“江歇……他一直等在门外。”方栀言指了指大门。
门外?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快到十二点了。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温琅只记得她和阿方索借酒浇愁,走到一半回头问着。
“下午六点多。”
江歇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手边放着蛋糕。雾气散去,打湿了他的发梢。他看着远处路灯,看着蚊虫飞舞。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一直久坐,从未离开。
温琅披着外套出来,先看见的就是江歇略显孤寂的背影。湿漉漉的空气让温琅打了个喷嚏,闻声,江歇转过身来。
对上他明显疲惫的眼,赶他走的话温琅说不出口。见她没说话,江歇脱下外套,稍作折叠铺在身边。
彼此之间一言不发,温琅坐在了江歇身边。
江歇乍一开口,声音里夹杂着些许沙哑:“能借我餐具吗?”
说着,他指了指手边的蛋糕盒。
原本精致的透明包装,因为碰撞沾满了奶油,温琅看着,心情极速低落。
“已经坏了,不用勉强。”奶油被蹭开,芒果粒散落,温琅被红色的丝带刺伤了眼。眼前狼藉犹如她和江歇之间的关系,乱七八杂。
江歇闻言没再开口,他从口袋抽出湿巾,仔仔细细擦过每一根手指。之后解开丝带,打开盒子,拿了一块蛋糕出来吃。
他一口接着一口,奶油沾在指尖。嘴角蹭到了果酱和巧克力屑,说不出的狼狈。熨帖的风衣也因久坐起皱,看起来不复平日讲究。
温琅最终还是妥协了,起身拿了餐具盘子还有一瓶苏打水。虽然没尝,但却能看出,夹层里的果酱放多了。
江歇接过,把盒中蛋糕分成几份,继续吃着。蛋糕并不大,没一会被他吃完了。
温琅看着他把蹭在盒子上的奶油都用勺子刮干净了,突然眼角发热。
喝了口苏打水冲淡口中甜腻,江歇看着温琅说:“谢谢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温琅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江歇见状,继续说着:“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介意?”
闻言,温琅放在膝盖上的手紧锁,答案不言而喻,她在吃醋。可是心里的疑问尚未找出答案,她便把江歇等的回答,倔强地收在口中。
见温琅低着头,一言不发,江歇放弃了逼问。
“就快要十二点了,要再和我说声生日快乐吗?”江歇能感觉到,温琅又在避他,多说多错。
温琅因为江歇的话而暂时放下防备,她终于抬头对上了他的凝视,小声说了句:“生日快乐。”
江歇拿出手机,打开电筒放在手里,他看向温琅说:“要不要我把许愿的机会送给你?”
温琅无心接收这些令她混乱的好,最终摇了摇头。
拒绝和沉默,让两人之间没了交流,过了一会儿,江歇站起身来。
“晚安。”这一次,他没有叫出亲昵的称呼。
作者:今天的作话有些长,有些事想和你们说
1-爱你的人不会要求你拍私密照片,不管对方如何天花乱坠。如果你拍了并且发送了,就要做好被别人看到的准备
2-这个世界有太多对女性的误解,好多留存千年的观念一下很难改变,虽然这样,但还是请保护好自己,同时保留对这个世界的热爱
3-遇到困难一定不要自己扛,在你经受人身安全等方面的威胁下,大部分父母会帮你,如果极端情况下父母不帮你,那么最大程度上能提供有效途径的是警察。如果以上两者你都不信就当我没说。但一定一定不要尝试和威胁你的人谈条件,他们既然敢威胁,就证明没下限
4-可以喝酒,但不要烂醉,尤其是一个人,或者和异性在一起,这条适用于所有性别
5-还有好多话想说,但是心情过于复杂,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好好生活,保护好自己。
6-感谢喜欢,感情的迷茫期会过去,给琅琅一个考虑清楚的时间,谢谢感谢在2020-03-26 11:34:07~2020-03-27 18:15: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落雪尘埃 20瓶;美女任露思 3瓶;佳佳吖? 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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