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孟南哲这人鲜少能有事情惹怒他, 只有一个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他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默默等着。
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 最后一抹霞光消失在地平线上,天色变黑, 暗夜到来。
墙上的分针从1游走到9, 也就是说, 距离孟南哲看见季思思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
四十的分钟能做很多事……
四十分钟也会发生很多事……
孟南哲的脸色越发的沉, 手中的红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没多久一瓶见底。
七点,季思思拉着行李箱走进卧室,一抬眸便看到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神情一顿,倘若她没记错的话, 微信里他说的是后天回来。
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
事情解决了?
季思思把箱子放下,微微勾起唇, “你事情办完了?”
孟南哲轻轻摇晃着杯子里的红酒,睨向季思思的眼神很冷,许是被方才的一幕刺激到,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怎么, 你不希望我回来?还是怕我回来……打扰你的好事?”
“……”
季思思有些不明就里,对于孟南哲阴阳怪气的语气有些排斥,她今天和孩子们玩了好久,累的很, 没心思跟他斗嘴,没接他的话,从箱子里取出换洗的衣服,越过孟南哲向浴室走去。
刚行至他身侧,便被他一把拽住。
季思思脸色微沉,蹙眉道:“松手。”
声音还是软软的,只是语气很坚定。
孟南哲先是仰头饮尽杯中的红酒,随后站起身,走到季思思面前,“不松。”
这个时候的他神情冷峻,眸底猩红,似要喷出火。
季思思绣眉拧到一起,密密的眼睫上翘起好看的弧度,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凝视着孟南哲,再次道:“松手,我累了,我要洗澡。”
孟南哲缓缓勾起唇,抬手撩起她一缕发丝,“累了?你今天做什么了?见什么人了?为什么会累?”
季思思不太喜欢他这种查户口式的问法,越发显得有些不耐烦,“孟南哲,你这是在耍酒疯吗?”
孟南哲盯着她的脸冷笑两声,酒疯?
哼。
他倐地松开季思思的手,话都不想再多说一句,拿起沙发扶手上的外套,不再理她,抬脚出了门。
重重的关门声响起,季思思心神一颤,她转身看着紧闭的房门,只觉得孟南哲莫不是疯了。
不,也许是有病。
片刻后,她进了浴室,泡了一个多小时的澡。
佣人来敲门通知她吃晚饭,季思思做完面膜斜倚着床淡淡道:“没胃口,不吃了,我要睡觉。”
佣人退了出去。
卧室里,灯光昏黄,墙壁上映出一道纤细的影,绵绵延。延季思思垂眸刷着手机,白皙的脸上明暗参半。
她这人很少跟人吵架,不过性子里的执拗也是一般人所不能有的,这晚,她没有主动给孟南哲打电话,也没问他在哪。
本来就没什么情谊,何苦装出一副情深意切的样子,他不累,她还累呢。
季思思在自己的位置躺好,关掉床头灯,只留一盏壁灯,慢慢睡去。
睡梦中好像有东西压上她,红唇上传来温润的触感,接着身体陡然一凉。
季思思醒来的刹那,看到了一张放大的男人脸,五官精致,眸色深邃,看向她时,似乎要吃了她。
不对,不是似乎,而是——正在进行。
季思思条件反射的去挣扎,她的双手被男人拉起按在头顶。
没了手的推搡,事情进展的顺利多了,孟南哲终是如愿……
季思思任他折腾,脸上除了疲惫再无其他,她突然间觉得好累好累,昏睡过去时,眼前再次浮现了一个模糊得背影,那人好似在对她说:“别怕,有我保护你。”
季思思嘟囔的说了句:“小哥哥……”
孟南哲倐地顿住,眼神里翻滚着怒气,又是那个小哥哥,他到底是谁??
他从床上坐起,再也没了多进行几次的心思,一颗心又胀又气。
两分钟后,他离开。
……
没多久,窗外刮起大风,树枝摇曳,尘土飞扬,新的一波寒流来袭。
季思思昨晚睡之前没有盖被子,早上醒来,悲催的感冒了,鼻子不通气,头晕眼花,四肢无力。
她起身翻找出体温计,测量结果还算正常,没有发烧。
冲了个澡,她穿着睡衣下楼了。
楼下除了佣人,没有孟南哲的影子,她问:“先生呢?”
佣人:“先生去上班了。”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凌晨五点走的。”
五点?
好早。
难道是公司有什么事?
季思思拿出手机,本来是想问候一下孟南哲,可转念想到他昨晚的行径,顿时失了询问的心思,怪不得周雪说男人都是狗男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差。
太狗了。
季思思把手机又塞回口袋里,让佣人准备了杯牛奶,端着上了楼。
……
九点,苏小曼准时打来电话,那期访谈还是要拍的,虽然只是一个小角落,但蚂蚱腿也是肉,务必要珍惜每一次机会。
季思思听苏大妈碎碎念了五分钟,道:“你来接我。”
苏小曼:“好。”
季思思把位置发给了苏小曼,退出聊天界面,她无意中瞟到孟南哲的头像,点开,聊天记录停留在他发的那条:【无限额度】。
她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一会儿,最后退了出来。
昨夜他那样对她,凭什么要她先联系。
季思思很有骨气的把手机扔一旁,坐在梳妆镜前化起妆。
她肤色好,白皙的脸上没有任何瑕疵,是那种纯天然美女型。
简单装扮一下,她拎着包下楼了。
—
苏小曼接上季思思,开始了历行问候,“思思,你和孟南哲提工作的事了吗?他有没有介绍什么人认识你?”
季思思低头玩着游戏,淡淡道:“他这两天出国了,昨晚刚回来,没来得及谈。”
“出国?”苏小曼高兴道,“那他肯定是去参加新加坡的电影节颁奖典礼了。等他空闲的时候,你记得要跟他谈谈,嘴上不行,就来硬的。”
“硬的?”季思思一脸懵懂,“什么硬的?”
苏小曼眨眨眼,“床头的事情,床尾说,当然是身体上的了。”
季思思:……
又一个开车无尺度的女银。
苏小曼:“夫妻之间不就那点事吗?动动就都解决了。”
动?
动动??
!!!!
季思思被苏小曼的脑洞吓到,为了避免她再说些什么惊人语录,她回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苏小曼这下不认同了,夫妻间的事要是不简单,还有什么是简单的。
“思思,我不管,拍完这期杂志,咱们剩下已经没有什么要拍的了,要想找到资源,只有两种,一种是你出来被潜,一种是让你老公帮忙,你说吧,哪个可行性高些?”
“……”
季思思咬咬唇,要不是怕苏小曼开车出了车祸,她其实更想说的是第一种可行性大。毕竟她和孟南哲的关系,似乎出了些问题。
“思思,你到底行不行?”
“……我……试试。”
谈话终止,她们到了目的地。
小杂志小版面的拍摄,要求一般,季思思按照导演的要求换上衣服摆了几个姿势,拍摄完后,已经到了中午。
为了和导演拉进关系,苏小曼特意请导演吃了午饭,饭间导演有意无意的碰触下季思思的手背,时不时的来几句娱乐圈得至理名言。
起初,季思思还能笑着忍受,到了最后,已经忍无可忍,她趁苏小曼去付账的间隙,给了导演一个“善意”的浇灌,洒了他一脸水。
导演急了,张口骂起爹。
好巧不巧,周雪也来这家店吃饭,开的是隔壁的包间,看到季思思受了欺负,当即扔掉手里得班就要杀上去,谁知道——
被人拦住。
“小姐,我来。”男人捡起周雪的包,放到她手里,转身解开西装扣子,给了某人几个火热的拳头。
周雪连连叫好。
男人见好就收。
季思思视线在周雪和男人身上辗转了数秒,一行人一起走出去。
撕打的事情被周雪身旁的男人完美处理掉,季思思临上车前,对周雪勾了勾手指。
周雪凑近道:“干什么?”
季思思:“他是……”
周雪:“老爷子给找的保镖。”
季思思给了周雪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
回程的车上,苏小曼接到了杂志社的电话,毫无疑问,导演从中作梗,这次杂志拍摄黄了。
她知道不能怪季思思,但心情难免有些不好。
季思思也听到了电话内容,脸色渐渐沉下来。
苏小曼为难道:“思思……”
“我明白,我会努力的。”季思思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给了苏小曼承诺。
苏小曼一听,顿时一喜,好好好,姑奶奶终于松口了。
—
晚上,季思思特意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她拿出手机给孟南哲发了微信:【什么时候回来?】
发送成功,她坐在餐桌前静静的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边始终没有回复。
随后,她又给他打了通电话,电话好久才接通,那端的声音很嘈杂,有男声也有女声。
季思思握着手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孟南哲:“喂。”
季思思回回神,声音放的很轻,“你什么时候回来?”
孟南哲:“不知道。”
季思思咬咬唇,道:“我做了……”
那端传来高昂的声音,“南哲在干什么,快点该你了。”
孟南哲没听清季思思方才说的是什么,问:“你刚才说什么?”
季思思:“……没事,你吃吧。”
她率先挂断电话。
孟南哲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微微皱起眉,他把手机放口袋里,回了包厢。
桌子上,一圈人正围着打牌,见孟南哲走进来,一个个招呼他坐下。
孟南哲没理,自己坐在了沙发上,双腿交叠默默喝起酒来。
周围不时有调侃的声音传出,都是发小,说话也没什么节制,想到什么说什么。
“孟大影帝,你这副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你被甩了呢。”
“就是,就是,别忘了,你可是从来不喝酒的人,今早都喝几杯了。”
“来,跟我们说说怎么回事,到底是哪个大美女有眼无珠把你给甩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孟南哲的脸越来越沉,在他们说出下一句话时,他一把扔掉手中的高脚杯,走到牌桌前,拎起那人的衣领,直接给了一拳,打完了,转身走掉。
他的女人……谁都别想置喙!
—
时间倒回季思思挂断电话的那刻,她端坐在餐桌前,看着满桌子的菜,拿起筷子默默吃起来,一口一口,没多久边塞满了嘴,可她仿若未觉,继续吃,直到再也吃不下,气息不稳,她捂着唇跑去了卫生间。
佣人听到声音跑过来,一脸的担忧却不知道怎么办?
“夫人,您没事吧?”
季思思摆摆手,声音沙哑道:“没事,只是吃的太急了,我很好。”
佣人看着季思思苍白的脸颊,实在不知道她说的那句“我很好”到底是哪里好。
她急忙折回去,给季思思倒了杯水,等她漱完口又接过来,再次担忧的问:“夫人,你……”
季思思站起来,牵强的扬起唇角,“我没事。”转身她出了卫生间向楼上走去。
洗澡,做面膜,她像例行公事般把这些做完,掀开被子躺到了床上,想起苏小曼的叮咛,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忍不住猜测起来,孟南哲在生气?
在生她的气??
可她不记得自己做了哪些让他生气的事。想着想着,她突然回忆起昨晚她有些抗拒的画面,难道他是因为她不想做,所以生气了??
他这么小气吗?
不能吧??
季思思把头埋进被子里,片刻后又钻出来,一头乌黑亮丽柔顺得长发生生被她折腾成了稻草状,乱糟糟的贴在脸上。
看上去有些滑稽,有些可爱,和她平时淑女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季思思咬着被角思索可行的方法,啊啊啊啊,孟南哲太难搞了,她好像不行呀!
随后的时间里她一会儿坐着一会儿躺着一会儿趴着,一会儿裹着被子冥思苦想,一会儿天人交战,总觉得凭什么是她要哄能孟南哲,凭什么不是他来哄她!!
这样折腾的结果是,时间转眼到了晚上十点,可某人还是没回来。
季思思红唇紧抿,时不时看向卧室的房门,门外始终没有脚步声传来。
饶是她再脾气好也架不住这么挑衅,孟南哲这是打算夜不归宿吗!
行!
他有种!
他今天要是敢不回来……回头他们就分房睡!
谁怕谁!
……
半个小时后,门口传来脚步声,低沉有力,季思思倐地钻进被子里,侧躺盖住头。被窝里,她竖耳静静聆听着。
没多久,浴室里传来水流声。
二十分钟后有脚步声袭来,季思思倐地挺直背,一动也不敢动。床的一侧微微陷下去,床头灯关闭,孟南哲和季思思背对背的睡着。
隐约间外面有风声袭来,一阵一阵,似乎比昨夜的还响亮。
季思思睁着星眸久久没有闭上……
直到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才轻轻转过身,男人的背脊修长,她静静的看了好久好久……
等她闭眼睡去时,原本闭着眸的孟南哲冷不丁的睁开眼,一双眸子在暗夜里散发着璀璨的光泽。
他头枕着手,借着微弱的壁灯,盯着季思思看起来,视线从她乌黑的发丝上落到她饱/满的额头上,再到狭长的眼眸,红润的嘴唇,最后落定在高耸的事业线处。
他眼神越发的绽亮,那里纷涌着他人看不懂的东西……
许是他的视线太过灼热,季思思忽然从梦中醒来,长睫颤动,一脸惊讶。
孟南哲对视上她的眸光,向前挪动下身体,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近在咫尺的一张脸,烫染了季思思的眸,她吞咽下口水,结巴说道:“你、你别离我这么近。”
孟南哲悠悠问道:“为什么?”
季思思再次吞咽下口水,脸红道:“我缺氧。”
话落,孟南哲脸上慢慢扬起笑,随后是大笑。
季思思以一种“你有病”的眼神看向他,为了防止有什么突然的事情发生,她身体悄悄向后退。
一下。
一下。
再一下。
“咚。”很不幸,她摔下了床。
孟南哲跨过床,伸手拉起她,眼底含着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被我英俊的外表所惊艳到,继而掉下去。”
季思思:……
呵呵,想象力还挺丰富。
脑洞开的挺大。
梗是好梗呀。
可惜用错了地方。
你怎么不说,我是被你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的!!
季思思没接话,此时她一腿在地上,一腿悬空,身体也呈悬空状,实在不好意思去怼他。
她怕他公报私仇,一松手,让她彻彻底底的和地毯来个亲密接触。
孟南哲把季思思拉上床,两个人之前的剑拔弩张好似不经意间化解,谁也没提之前发生的事。
他没提看到的那一幕。
她没提被强上的事情。
粉碎太平何尝不是夫妻相处之道。
季思思眨眨眼,“你……可以松手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孟南哲从拉着季思思手的状态换成了掐着她腰的样子,而且两个人距离近的好似连空气都穿插不进来。
孟南哲垂眸看了眼此时的情景,脸上浮现满意的笑,这个姿势——
很醉人。
也很方便。
他手微动,季思思直直的盯着他,“干、干什么?”
孟南哲凑近,压低声音,慢慢吐出一个字,“做……”
季思思从耳根红到了脸颊上,关键时刻抽出时间想了一件事,她和孟南哲这是算……和好了??
孟南哲这人有的时候还是挺大男子主义的,他希望他的女人在某一时刻只能看到他,想到他。
这个某一时刻当然就是此时的情景了,他捏了下季思思的耳垂,“不许分心。”
季思思:……
要求还挺高。
……
……
昏暗的灯光下,他们完成了人世间最美好的事。
窗外风声呼啸,卧室内一片涟漪,风景太美,似乎没有任何词语可以形容。
最后,季思思在孟南哲臂弯中睡着,女人身体泛着沐浴后的玫瑰香,香气撩人,要不是怕她太累着,某人是打算彻夜酣战的。
他搂紧怀中的女人,下巴抵在她头上,修长的胳膊绕道她身前,与她纤细的手指交握。
一大一小,一刚一柔,甚是合拍。
—
次日,季思思在孟南哲怀中醒来,一睁眼便对视上男人含笑的眼神,她眸底闪过一抹光,明亮照人。
须臾,她垂下头,不好意思在看他。
孟南哲本想打趣她,只是话还未说,手机铃声响起,他抽出被某人枕了一夜已经麻木的胳膊,掀开被子,毫不避讳的在季思思面前穿上衣服,随后,接通电话。
边接边向外走。
季思思等孟南哲走出卧室,才探出胳膊,拿过床头柜上的睡衣,塞到被子里,抹黑穿上。
相比孟南哲的淡定从容,她功力还是差些,脸皮薄。
为了衬托她的薄脸皮,她特意下床的晚些,等脸上的红晕褪去后,她才掀开被子下床。
地上一片狼藉,到处是纸团,可以看得出,昨夜的激烈,季思思越过纸团,去了卫生间。
解决完人生大事,顺道把脸洗了,把牙刷了,她才施施然走出去。
她出去的时候心情不错,只是当看到孟南哲手里的东西时,已经不能用“不错”来形容,尴尬的要死。
几分钟前,孟南哲接完朱天一的电话走进卧室,打开衣柜寻找着今天要穿的衣服,无意中碰掉了一只袋子,袋子落到地上,里面的东西掉出来。
他弯腰捡起袋子和那件“衣服”,垂眸看去,眸底流露出难辨的颜色,没用把东西放回去,他拎着一角细细打量。
这是……
季思思从卫生间出来时,正好看到孟南哲拎着东西认真思考的扬起,起初她没看清是什么,当她看清是什么时,脸颊轰的燃烧起来。
不好!
她快走几步,一把夺过男人手中的“丁字内裤”藏到身后,“你干什么?”
孟南哲抬眸打量着季思思,给了她一抹别有深意的眼神,问“那是你准备的?”
“???”
“没想到你好这口。”
“!!!!!”
季思思抿唇不答,内心狂叫:不不不,不是我。
她眸光无意中瞟到孟南哲手里的袋子,脑海中回忆着它们的样子,心神一颤,趁他不注意急忙抢过,随后都藏在身后。
孟南哲这下更来了兴趣,看来除了她手上那件,袋子里还有“宝贝”。
他笑的一脸从容,单手扣上她的腰,把她扯怀里,“藏什么,不打算穿上让我看看?”
“!!!”
你想多了。
“要不晚上我们一件一件试试?”
“????”
这个想法太吓人了。
季思思摇头。
孟南哲好像没接收到信号,继续道:“你穿上一定很美。”
季思思推推他,一脸的“你想多了我穿上很丑”的神情,催促道:“你不上班吗?”
孟南哲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怎么办,想带着你一起去。”
一起?
一起去?
????
这个玩笑太不好笑了。
他们可是隐婚!
季思思手抵在他身前,提醒道:“别忘了我们可是隐婚。”
孟南哲一副后悔的样子,略带惆怅的说道:“隐婚这个事,还真是……”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给人留下想象的空间。
季思思从他怀里挣脱开,特意后退几步,很严肃道:“别忘了婚前协议,记得说到做到。”
孟南哲没在继续这个话题,既然她不想公开,那只好随着她。
佣人上来,说早饭准备已经准备好。
季思思先打发孟南哲下楼,随后她找了好几个地方,一一试过后,把袋子放到了一个抽屉里。
要不是不太合适,她其实是想把周雪送的这些古古怪怪没有节操的东西锁保险柜里的,最好密码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
早饭后,孟南哲因为有通告要赶,先走了。
季思思折回卧室,躺在床上做起了咸鱼。苏小曼给她发来微信,【思思,有支内衣的广告你要不要接?】
季思思坐起,长睫落下半弯弧,回:【不想接。】
她不太喜欢这种露点的广告,即便能带来很高的广告费用,她也不喜欢。
苏小曼似是早就料到她会拒绝,又问了一嘴,【你和孟南哲谈了吗?】
季思思犹豫了片刻,采用善意的谎言回:【谈了。不过,还要等等。】
苏小曼:【谈了就好,谈了就好。】
反正她们也等了这么久,不差这一天。
季思思没敢再和苏小曼聊下去,怕露馅,【小曼姐,我去练瑜伽。】
苏小曼:【好,好,保持身材也是对工作的负责,去吧。】
—
就在季思思做瑜伽的时间里,发生了一件事。
上午,孟南哲赶完通告,去见了另一公司的老总,两个人到了高尔夫球场,边打球边谈生意。
忽然旁边有聊天声传来,三个男人浅淡的聊着。
某一:“刘导,你这脸怎么回事,看样子像是被打的,不会是做了什么坏事被嫂子知道了吧,哈哈。”
另一男人拍马屁道:“刘导时谁,怎么可能会妻管严,不可能绝对的不可能。”
被称作刘导的男人骂骂咧咧道:“别提了,昨天被个小婊/子算计了。”
“哪个女人这么大胆,连您都敢骗?告诉哥两个,回头我们替你教训她。”
“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一十八线女星,没什么名气,找的到是很正,前凸后翘,皮肤贼拉好,要不是看在她那张脸上,谁会让她拍。”刘导振振有词道。
“现在圈子里都是人造美女,你说的这个不会也是吧?”
“嘿嘿,她还真不是。”刘导笑得一脸猥琐,“那皮肤能滴出水来,上的话,感觉肯定爽。”
“说的我都对她感兴趣了,她叫什么呀?”
刘导想了想道:“季……季思思,对就叫季思思。”
三个大男人猥琐的聊了小五分钟。
拿着球杆正在打高尔夫的孟南哲倐地顿了一下,脸色一凛,抬眸看向聊天的三个男人。
旁边的朱天一手指咯咯作响,靠,竟敢议论他们的夫人,真是胆肥了!
孟南哲给朱天一使了个眼色。
朱天一会意跟上向前走的三个男人,确定他们去向后,折回来,对着孟南哲耳朵嘀咕几句。
孟南哲把球杆交给身后的跟随人员,笑着道:“王总,稍等下,我去趟洗手间。”
彼时,男厕所里只有刘导一个男人,他边哼歌边解决人生大事,忽然有东西罩在他的头上,他眼前一黑,有人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
打完了警告道:“以后把嘴巴放干净些,不然见你一次打一次。”
刘导连连点头,“是是。”
稍后又有声音响起,“季思思,你用那只手摸来着?”
“什么?”
“你用哪只手摸的?”
刘导求饶,“求求你,饶了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再问一次,哪只手摸风!!”
声音阴沉吓人,吓得刘导一哆嗦,慢吞吞伸出左手。
半晌,男卫生间里传来尖叫声,男人抱着红肿的手,一直在地上打转,“疼、疼。”
卫生间的门打开又关闭,阳光下,有人阔步走出,那人带着鸭舌帽和黑墨镜,走起路来自带一股风,随后,他后方有人跟上来,“老板。”
孟南哲阴沉着脸,“不是告诉过你,让你看好夫人吗?”
朱天一心肝打颤,话也不敢说,这件事情没办好,确实是他失职。
孟南哲:“加派保镖暗处保护夫人。”
朱天一:“是。”
—
下午,季思思午睡后,收到了苏小曼的电话,她很兴奋的说道:“思思,有个好消息。”
季思思:“什么好消息?”
苏小曼:“杂志社和我联系了,要追加拍摄,这次给了你个大版面。”
季思思挑起眉,有些不太相信,昨天的状况按理说,杂志社不应该找她拍摄才对,“真的?”
苏小曼:“我什么时候因为工作的事和你开玩笑,当然是真的了。”
季思思想了想,苏小曼还真是没有在工作上和她开过玩笑。
不过,她有些担心,假如还是那个刘导的话,这期杂志拍摄还是不接的好,猥琐的老男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苏小曼似乎知道季思思的担心,她还没问,她先说道:“对了,那个刘导被杂志社辞退了,这次导演是个新的。”
季思思:?????
这么巧?
她带着疑虑结束了和苏小曼的电话,事情有些太凑巧,说实话她有些不太相信。
片刻后,苏小曼给她发过微信版的电子合同,她打开电脑认真看了看,别说……还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大馅饼。
大大馅饼。
杂志社竟然想跟她签长期合约??!!
—
朱天一从杂志社走出,上了劳斯莱斯,对后座上的男人交待道:“老板,办妥了。”
车内,孟南哲冷着一张脸,表情淡淡道:“嗯。”
朱天一太阳穴突突跳几下,得亏事情办成了,不然……
他猛的一哆嗦。
随后,车子驶离。
—
下午三点,周雪给季思思发来了语音视频,季思思刚接通,她便一通骂,“狗男人,坏男人,不让我出去,我诅咒你没老婆。呜呜,思思,我太可怜了。”
“……我被我爸爸软禁起来了,狗男人坏,我爸爸更坏,呜呜,我太难了……”
季思思听她哭诉了十几分钟,才插上话,“祖宗,又怎么了?”
周雪吸吸鼻子,“就……就昨天那个男人你看到了吧?他、他竟然和我家老头子告状,让老头子克扣我零花钱,还……还软禁我,他……他太坏了……”
季思思窝在沙发上,怀里抱着玩偶道:“哪个男人?”
周雪:“就老头子给我找的那保镖,一个冷血无情不近人情铁面无私小肚鸡肠贼拉不要脸的男人,我跟你说,他、他还偷看我洗澡……”
季思思仔细回忆了下有关那个男人的记忆,隐约觉得周雪把节奏带偏了,她质疑道:“你的卧室在楼上,他怎么会上去?”
她直觉里面有猫腻。
周雪被问的一愣,顾左言它,“就……就我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然后他……”
季思思翻翻白眼,“大小姐,人家那是救你,怎么算看你洗澡。”
周雪哇的叫了一声,“思思,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不然,你怎么总是为狗男人说话。”
帽子扣的有些大,季思思反驳,“我是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也不行。”
“好好好,你对,你都对。”
……
季思思安抚了周雪将近两个小时,等放下电话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泛黑,宜城的冬季黑的早,五点半已经是全黑。
孟南哲回来的有些早,手里还拎着新做的糕点。
他把糕点递给季思思。
季思思一脸狐疑的接过,打开盒子后脸上泛起红,蛋糕上画着一颗心,红色的那种,很鲜红。
孟南哲轻柔问:“喜欢吗?”
季思思弯起眉眼,淡淡点头,“……喜欢。”
能让孟太太喜欢,他这“惊喜”就没白送,孟南哲手搭在季思思肩上,“一起吃?”
季思思眸底闪过一抹光,“好。”
孟南哲揽着她走了一段,眸光无意中瞄到她脚踝上戴的链子,脸上一喜,瞬间给她来了个公主抱。
季思思轻呼一声,拍拍他的肩膀,“会被人看到,快放我下来。”
孟南哲高高扬起唇,无所谓道:“我自己的家里,谁敢说什么!”
他说这话是,瞟了眼四周的佣人,大家默契的低下头,死死盯着地面。
季思思这下除了脸,耳根和脖颈斗变成了红色,她这人脸皮薄,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人前这样,即便都是假的,可此时,她还是因为娇羞染红了脸。
孟南哲不理,抱着她上了楼,用脚提开门,把人放在了茶几上。
季思思手里拎着蛋糕盒,怕孟南哲胡来,急切道:“等等。”
孟南哲挑眉,逗弄道:“等什么,我很急。”
季思思举高盒子,“等吃完蛋糕,咱们在……”
孟南哲视线落在她脸上,在她紧张呼吸时,配合的点点头,“也好,先喂饱你,然后你再喂饱我。”
季思思:……
这车开的,猝不及防。
她没接话,从茶几上下来,把盒子放上面,解开绳子打开盖子,做出一副“超级想吃不吃不行吃晚了有罪”的神情,找到刀子,对着蛋糕切下去。
你一块,我一块,分配的很合理。
孟南哲平时不太喜欢吃这些甜甜糯糯的奶油,今天见她吃的欢,也跟着吃了几口。
确实很甜。
不过,他觉得……她嘴里的好像更甜。
在季思思把一块奶油放嘴里,并露出回味无穷的笑意时,他走近她,“我想吃你的。”
季思思眨眼:“????”
孟南哲托起她的下巴,在她一脸懵逼的神情中,低头吻了上去。
季思思:“……”
羞人。
要死。
她被某人惊到,星眸大睁,眼都不眨一下。
孟南哲吻够了,离开季思思的唇,伸出舌尖轻舔下自己的嘴唇,轻柔道:“确实……甜。”
季思思:“!!!!!!”
她被定格住。
孟南哲伸出手,替她揩去唇角的奶油痕迹,“以后一起吃。”
“……”
“这种喂食我很喜欢。”
“!!!!!!”
后来,季思思放下蛋糕去了卫生间,她被靠着门,大口喘着气,周围似乎骤然升温,好热,好热。
忽然,手机响起,她低头从口袋里翻找出手机,与此同时,孟南哲的手机也响起,他们同时接通。
季思思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季父的声音,带着命令式,,“思思,你赶快回家来,孟老夫人来了!”
卧室里的孟南哲也接通手机,那端传来长者的声音,“南哲,你来趟季家。”
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思。
季思思走出卫生间对视上孟南哲的视线,“我要回趟季家。”
孟南哲同时发声:“我要去汤季家。”
季思思:“?????”
作者有话要说: 求首订,求首订,求首订,可怜可怜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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