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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寻父(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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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照松开口,那两位守门的弟子让开了一条路,放两人上山。

    照松原本以为,与石欢下次再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以后的事了,没想到两人只是短暂地分别了半个月,就再次在门派相遇。

    照松瞄了瞄石欢,却发现她正盯着他看,在她这样不加掩饰的目光之下,他轻咳了一声,垂下眼偏开了头, “道兄这样看我做甚?”

    嘴上这么说,他心底里却因为被石欢注视而雀跃了起来。

    石欢笑眯眯地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道:“我怎么瞧着你好像有点儿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照松疑惑问。

    “跟之前哭哭啼啼问我是不是杀错了水猴子的人比起来,现在的你看上去成熟了一些。”石欢收回了视线,慢悠悠问,“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

    与她并行的脚步忽然停住了。

    石欢回头一望,只见到照松的脸色微微泛白。他抬眼对上了石欢的目光,嘴角想弯一弯,但露出来的笑容难看得很,嗓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低哑,“前些日子历练结束了……我回来以后才知晓,这次外出历练共三十名弟子,但最后活着回来的,只有五个。”

    “那二十五名弟子,与我一同长大的师兄弟,统统都死在了……妖怪的手下。”

    历练中自然会遇到不少妖怪,死伤也在所难免……他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但是当他知道从小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一个个地死在妖怪的爪下,他仍旧觉得这件事让他难以接受。

    照松努力地想把这一件事说得平淡一些,但紧攥的拳头里溢出了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啊,真惨。

    石欢毫无波澜地在心里答了一句。

    “先不说这个了。”照松按下了翻涌的情绪,他若无其事的地将流血的手心负在了背后,一边与石欢上山,一边问道:“道兄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说起来,两人分别的时候他没有将门派所在的位置告诉石欢,她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石欢漫不经心地回道:“我追一只妖怪过来的。”

    “妖怪?”照松转眼看向了石欢,他抿了抿嘴唇,犹豫地问,“道兄的意思是,有妖怪潜入我师门中?”

    “嗯。”石欢淡淡应了一声,“捉走清泉的人就在你们门派之中。”

    那只妖怪的妖气消失在这座山里,这山灵气缠绕,是个修炼的好去处,由此一来,能化纸成人的那个家伙也应当在此。

    听石欢这么一说,照松立即摇头否认了,“这不可能!”他自幼在门派学道,掌门师父待他和蔼可亲,如师如父地栽培他,和他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也一个个的都是热心肠的大好人,要说他们之中有人跟妖怪勾结,还捉走了石欢的父亲……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

    可让他质疑石欢,照松更是做不到。

    与石欢相处了那么久,他知晓石欢不是一个空口说白话的人。

    若是门派里真的有妖怪……

    照松的眉眼沉了下来。

    石欢轻笑了一声,“事情还没查清楚,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她面上说是猜测......照松望了石欢一眼,实则已经肯定了下来。

    照松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石欢的这次出现,他心里除了雀跃以外,还隐隐的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他晃晃头,让自己别再多想,又问道:“道兄可知那只妖怪现在何处?”

    “......”石欢未回答,她追过来的时候那只妖怪已经进山失去了踪迹,估计是在哪里躲起来了。

    石欢不答,照松便猜出她失去了那只妖怪的线索。他望了一眼天色,通往门派的山道太过漫长,两人走上最后一层台阶以后,天边都泛起了艳红的霞光,映得脚下的石板路都蒙上了一层橘红的薄纱。

    “现在天色晚了下来,道兄一人搜查不便。不如这样,道兄随我一同前往正殿,我好向师父禀明此事。”照松直视着石欢,嗓音清朗,“我派与妖邪誓不两立,如今有妖怪溜入山里,这件事同样干系师门声誉,我必定助道兄找到妖怪所在!”

    她一个人在这么座大山里找的确不容易。石欢点头同意了照松所说,顺带的,她又多看了照松一眼。

    头脑瓜子说话办事都有条有理了,看来他师兄弟惨死一事对他的影响的确很深。

    走完这一条长长的山道,眼前不远的地方有一条通往对面山峰的石桥,石桥往上还有一条弯曲的山道。石欢的视线往上,才见到山峰顶上山岫环绕的一座宫殿,远远看去还真像是仙气飘飘的天宫。

    不过如今这位面灵气稀薄,学道之人不比从前,什么修炼什么成仙在世人耳中更像是天方夜谭。这么想一想,石欢瞧着那宫殿也无声地透出一股凄凉感来。

    ……怪了,这山怎么越看越眼熟?

    石欢隐隐皱了皱眉,看向这四周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古怪,这山怎么看起来有点儿眼熟?

    她随着照松走过石桥,走完了山道,可就在山道口一出来,眼前一片豁然开朗,石欢顿然发现,山崖边的石台上立着一座石像。

    这石像约莫有十米高,立在悬崖边,高高眺望远处。石像刻的是一名女子,发髻高盘,背负长剑,衣炔好似在山崖边的寒风中翻飞。她傲然而立,腰身笔直地就像一柄不易折断的剑,眉目却是柔和地望着远方白茫茫的雪中山谷。

    见石欢停下了脚步,怔怔地抬头望着石像,照松也停了下来。他笑道:“这位就是我派的祖师爷。我曾听师父说,祖师爷天赋极高,是门派里惟一一个修炼成仙的人。”照松的眼里隐隐有着艳羡与崇拜,但话锋一转,语气又惋惜起来,“不过可惜了,我派延续至今,祖宗们流传下来的仙法已无人再能习得其中一二,要说起来,如今我们也只是懂得驱邪治鬼的道士罢了。”

    “……”

    什么鬼!这石像刻的人明明就是她自己!

    石欢的面色变得有些古怪,谁把她给雕成石像放这儿了?

    她看向照松,问出了她早就该问的一个问题:“你们门派叫什么名字?”

    “沧澜派。”

    这三个字清清楚楚地落入石欢耳里。

    ……她居然回到自己的老巢来了,怪不得这山看上去有些眼熟。

    既然如此,算辈分的话,照松应该是她不知道多少辈以后的徒孙了吧?

    毫不知情的新任N辈徒孙照松笑得一派天真无邪,“原想好好跟道兄介绍一番的,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

    看回那尊石像,石欢想到什么,面色更是古怪,“你刚刚说,她是你们门派的祖师爷?”

    沧澜派又不是她开辟的,怎么好端端的成祖师爷了?

    “祖师爷其实也不全是祖师爷。”照松解释道,“一千年前,这世间突然冒出了无数妖怪,我派为拯救苍生而在这场浩劫中覆灭,不再存在了。不过在最后关头,祖师爷派了她的弟子云清子力挽狂澜,斩杀了率领妖怪侵犯世间的妖王,重新创立沧澜派,所以云清子的师父,也就自然而然成了我派的祖师爷。”

    ……照松说的话她怎么一句都没听懂。

    她有那么好心,叫当年的小徒弟帮她除妖吗?

    怎么可能,她明明记得自己完成了飞升成仙的任务后入了魔,随后就将炼妖壶里的妖怪全倒了出来,企图毁灭这个世界来与天道作对。

    不过当时她完成任务后就要离开,所以才同麻雀做了一场交易,她走之后肉体留给麻雀,而麻雀则助她带着壶里的妖怪搅乱这个位面——看来小麻雀是躺枪成了什么妖王。

    可是她呢?她做的明明都是大反派才做的坏事,怎么落照松口中,反倒是成了拯救苍生的大英雄?

    石欢有些头疼,细想一想照松说的那些斩妖除魔的事大多都是小徒弟干的,她被当作祖师爷的事儿估计也跟小徒弟有关了,还有眼前这座石像……

    看着那又高又大的石像,石欢脑门上绷出了一根青筋,看它望的方向,正是雪谷的位置。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小徒弟还活着没有。

    石欢微微一顿,她甩出背后的大刀,念诀御刀而起。

    眼见石欢要上刀离开,方向还不是山上正殿,照松疑惑地迈前一步问:“道兄不随我去找师父吗?”

    “我另有要事,片刻后就回来。”

    什么要事?

    门派山峰众多,她待会儿能找到正殿吗?

    照松来不及多想,眼看着石欢要走,他下意识地也上了大刀。可他刚上去还没站稳,大刀就倏然飞了出去,他不得已被带得往前一倾,整个人扑向了石欢的后背,又手忙脚乱地扯住石欢腰侧的衣裳,才勉强站稳了身子。

    “对……对不住……我没站好……”照松讷讷地解释。

    “……”石欢低头看了一眼扯住了她衣裳的手,也不见得他如今站好以后把手松开。

    注意到石欢查看的动作,照松紧张得红了脸,心脏扑通跳得飞快。他原本想瑟缩回自己的手,但是鬼使神差地,他的手却是一点点往前,伴随着开始变得急促的呼吸,他拥住了石欢的腰。

    道兄的腰出奇的细,完全不像他的师兄弟,而且道兄的身子也软。

    照松沉默地拥紧了石欢,整个人却在这一个拥抱中缓缓放松下来。

    事实上回到门派的这半个月以来,他一直深陷在师兄弟死于妖怪手中的这一事中,整夜辗转,怔怔无法入眠。

    如今有道兄在,他才觉着自己总算有了一个依靠。

    “再不松手就丢你下去。”

    石欢的声音轻飘飘地从前方传了过来。

    照松猛然一惊,才意识到自己拥抱的这一个行为好像太出格了。他一把松开手背在背后,羞红了脸想解释,却突然发现他与石欢已经完全偏离了主峰,正向着前方的雪谷飞去。

    石欢曾经来过这里吗?怎么对这儿的路这么熟悉?

    眼见着两人离雪谷越来越近,照松顾不得解释什么,匆忙拉了拉石欢的衣袖,道:“道兄,前方禁地下了禁制,随意进去会受伤的!”

    但他的话来不及了,雪谷已经近在咫尺——他们肯定要被禁制给撞出去了,照松紧紧闭上眼等待疼痛到来,未曾想……面前拂来了一阵阵寒风。

    照松诧异地睁开了眼,却发现他已经跟着石欢飞进了禁地中。

    怎么会这样?照松看着石欢的背影不由得疑惑起来。

    他幼时曾听师父说过这是禁地,明明那禁制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怎么落到道兄这儿就没用了?

    他困惑地收回了视线,看向了脚下这片土地。

    雪谷是一座常年大雪飘零的山谷。

    风雪呼啸,谷中没有一只活物,死气沉沉的,一眼望去,净是白茫茫的一片。

    照松让这片白色看得眩目,压根儿不知晓石欢此行的目的。

    尽管有石欢在前边挡去了不少风雪,但照松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这空中的空气少得可怕,又掺着冰碴子,以至于他每呼吸一口气胸腔都会刺痛一下。

    他看了看前头的石欢,她身上穿的衣服一直都那么薄,可就算是在雪谷这样寒冷的地方,她也没有什么反应,好像习惯了这么冷一样。

    一路飞到了雪谷中两山相夹的平谷中,谷中有一处鼓起来的小包。照松定睛一看,才发现小包原来是一座雪白的殿宇。

    大刀落地,照松跟着石欢走下了刀,谁曾想这地儿常年累积了不少风雪,一脚踩下去满是松软,直到没过了他的小腿,冻得他又是一个激灵。

    眼看着石欢径直往殿里面走去,照松往手心里哈了几口热气,一边打着哆嗦,一边强撑着抬起脚一步一深地跟了上去。

    常年的冰雪飘飞,大殿被冻成了一片晶莹,房檐下悬挂着不少冰棱。石板地也冻结实了,上面还有一层薄冰,踩上去更是滑不溜秋。

    石欢稳稳当当地走在地上,大殿多年来没有人居住,看上去无比的冷清。

    忽视掉身后边不断传来的滑倒声与痛呼声,石欢没有在大殿乱转,而是信步来到了她曾经居住的大殿。

    较之其他屋子,她住的这处地干净得不可思议,地面不见一片雪花,窗台也是干干净净的,像是有人常来打扫一般。

    见到这儿,石欢微微一顿,随后又走上前,一手推开了门。

    推开门,就见到有一人正背对着她,似是杵在房里发怔。寒风自门外吹了进去,那人的衣角微微翻动,身子半透明,带着点儿飘渺虚无。

    听到开门的声响,那人转过身来,显露出一张熟悉而苍白的面容。

    他眉间原有不虞,但在对上石欢的目光后,他愣在了原地,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门外这一个人容貌瞧着陌生,但她周身的气息,还有乌黑眼眸里的轻笑,这一切都熟悉得可怕。

    有多少年没见了?

    他算不清楚了,自他渡劫失败后,就只剩下一缕残魂,留在此地日日夜夜,为着心中那点执念,一点一点消磨着自己所剩不多的灵力。

    看着小徒弟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的模样,石欢叹了一口气,她迈步上前,伸手揉上了他的头发,笑容清浅,“是我。”

    小徒弟抿了抿嘴唇,眼里的神色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但他素来忍耐,硬生生把酸涩尽数收敛了去,面容上又是那一副石欢记忆里的冷清模样。

    他端端正正地向石欢行了礼,肃色道:“云清子在此等候师父多年,我就知道……师父您一定还会再回来的。”

    ……云清子?

    好不容易站起来又摔趴下无数次的照松可算是来到了石欢身旁,他折腾得是气喘吁吁,一听到这名字,他讶异地看向了那缕残魂,云清子不是祖师爷的徒弟吗?

    他怎么向着道兄叫师父?

    照松迟疑地想了想,难、难不成石欢……是祖师爷?

    诶?祖师爷不是一千年前的人物了吗?

    这一个认知让照松整个脑瓜子都混乱掉了,一时之间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这边的云清子见到照松进来,他微微拧眉,神色之间有些不愉,“你是何人?”

    “他是我带进来的。”石欢道,她看了看照松,接着又添了一句,“还是你不知道多少辈以后的徒孙。”

    “但他不是雪谷中人。”云清子低声道,他一扬袖,一阵寒风就把还没反应过来的照松给带了出去,顺便还把打开的大门给带上了。

    最后,这间大殿里只剩下了他们师徒两个人。

    石欢来到桌前坐下,壶中倒出来的是一杯冷茶,入口却是甘洌。她看了一眼如今已是残魂的小徒弟,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等师父回来。若师父不回来,徒儿在雪谷中魂飞魄散也是极好的。”云清子道,他说话做事素来一板一眼,提到最后魂飞魄散这四个字他面上也无动于衷,仿佛这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

    他的确离消散不久了。

    一缕残魂坚持到现在也不容易。

    石欢握上他的手,往他手心里打入一道灵气,他透明的身子这才微微坚实了一些。

    石欢又问道:“在我走后,你都做了什么事?”

    “斩妖除魔。”简单四个字就说完了他四百多年的遭遇。

    “……然后呢?”

    云清子垂了垂眼,“斩尽妖孽后我潜心修炼,想飞升寻找师父,但弟子不才,未能渡过雷劫,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算是听明白了,感情她倒了那么多妖怪出来,全让小徒弟给搅和了。

    石欢叹了口气,“你为何这么做?”

    “因为我看到了。”云清子一字一句道。

    “你看到什么?”

    “当年师父在天上开了一个口子,妖怪,都是师父放出来的。”云清子冷声道,“师父之过,当由我这个做徒弟的背负。”

    师父做下这样一件大事,将会背上一份莫大的因果。天道承负,因果报应,云清子以为,只要自己消灭了那些妖怪,说不定能替师父将功折过。

    奈何石欢压根就不担心天道会对她做什么,更何况她所做的一切本来就是在跟天道作对。

    看出云清子眼里的固执,石欢有些无奈,她接着问:“那他呢,也是你杀的?”

    又提那个人。

    云清子神色一敛,那个被师父关在后山的男人,他曾亲眼所见,是那个人领着妖怪为祸人间。师父不可能会犯下这样的大错,一定是那人蛊惑了师父。

    想到那一个人,云清子的手微微捏紧了,他的面色丝毫不变,语气平淡地阐述道:“是我杀的。他身怀异术,能不断重生复活。为了把他彻底斩除,我也杀了他无数次。”

    ……听到这里,石欢不知道她是该同情现在快魂飞魄散的小徒弟,还是被小徒弟追杀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小麻雀了。

    “师父为何突然提及此人?”云清子看向了石欢,瞳孔干净,眼底却暗藏一抹执念的暗色。

    “……我此番前来,便是来找他的。”

    石欢的嗓音轻轻落入云清子耳中,却是叫他心头升起一股委屈与酸楚。他直视着眼前神色平淡的女子,平稳的声线里带着一丝丝颤意,“跟我这个徒弟比起来,他对师父而言更重要吗?”

    杀妖怪,是为了师父。

    杀那个人,是为了自己的一片私心。

    云清子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一个率领妖怪入侵世间的人居然也曾是师父的弟子,还是排在他前头的。

    云清子至今都记得那一日,那人化形成师父的样子诱他入禁地,还险些要了他的命。因这一事,云清子被师父罚面壁思过,却又在无意间看到了师父衣角上那人留下来的痕迹,就像是在炫耀他与师父的亲密一样。

    真是可恶啊……那个人夺走了他的师父,所以他夺走了他的性命。

    事到如今,他苦等了师父这么多年,到头来师父心里还是只有那个人。

    云清子稍一眨眼,感觉到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从眼眶里掉了下来。他怔怔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可如今是一缕残魂的他却什么也感觉不到,只能眼看着自己的手变得越发的透明。

    他快要消散了。

    都到最后了,就让他放纵一把好了。

    云清子轻轻弯下腰,伸手搂住了坐在椅子上的石欢,口中还伴着轻声呢喃:“师父,请您原谅我如此放肆。”

    石欢没有抵抗,任由云清子抱住了她。

    “……我本意的确是来找他。但回雪谷,也的的确确是为了来见你。”她抬起眼,见到了云清子微微睁大的双眼。

    石欢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笑眯眯道:“如今我回来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再也没有片刻的言语,云清子的身子缓缓虚无,随着一阵寒风拂来,吹散了石欢眼前的面容。

    看着云清子渐渐消失,石欢收回了手,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她在屋里又呆了一会儿,刚要起身离开,就见一只纸鹤艰难地从窗缝里挤了进来,扑扇着扁扁的翅膀落到石欢面前。

    石欢一展,上边只有一句话:

    有请贵客上后山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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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上榜_(:з」∠)_那就更新完算了吧,结尾那章我再看看有没有烂尾,稍后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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