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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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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了一碗狗粮从天而降!”

    “怪我醒得太早。我应该睡到晚上再起。这样我就不会被这一大碗狗粮砸得头晕目眩。”

    “宝宝???我过了十八岁,我爸妈都再没叫过我宝宝了。(╥╯^╰╥),都是叫我傻大壮。本大壮也想拥有一个会温柔地叫我宝宝,给我做早餐,还给我画Q版动漫的神仙男友。”

    “本宝宝也想拥有这样一个神仙男友。请问去哪里可以领到??!”

    “嗯……首先,你们得是性别……男?”

    “卧槽!楼上够狠!”

    “楼上够狠!!!”

    “楼上实狠!!!”

    —

    自古评论区出人才。

    肖自南成功地被自己留言区这些耍宝式的言论给逗笑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的评论区不再充斥着那些恶意的谩骂,就算是偶尔有几条不好的言论,也很快就会被刷下去。

    好像……就是从他发了那条澄清跟余风的恋情的微博之后吧?

    那次之后,才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想过来了解他,而之后《荣宠》则让他的知名度有了进一步的提升。

    “所以,南南是跟“哥夫”是同居了对吗?这是同居了吧?!妈呀,这进程会不会有点快啊?上一条微博才公开恋情。这么快就同居了?!!社会我南哥,人狠话不多!不愧是小师弟!!!”

    “不愧是小师弟。抱拳.jpg.+1”

    “不愧是小师弟。抱拳.jpg.+2。”

    “嗯……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呃……我有预感。姐妹你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不是我们想听的。所以,姐妹,既然你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不如你还是别讲了!”

    “求别讲!”

    “别讲了!!!”

    “别讲了!!!”

    “姐妹,BALL YOU!给我们唯粉留条生路吧。南南不火的时候,他连发一张剧组跟演员的合照,都要被骂不要脸,又蹭人家演员热度。后来,南南莫名其妙火了,一堆别家粉丝跑到留言下面继续追着南南骂。现在,我们南南终于从上一段婚姻的阴影当中走出来了。球球你们这个时候就不要带其他明星出场了好吗?

    如果你们在朋友圈公布恋情,或者是分享你跟你现任的点滴,结果朋友圈一堆人刷你跟你之前的那些绯闻对象有关的事,你会高兴吗?我想‘哥夫’要是看见了也会不高兴的。祝福没有那么难的对不对?这里是南南的微博,希望大家以后评论不要再带其他明星出场了。狗粮难道不香吗?姐妹们,狗粮吃起来啊啊啊!”

    肖自南仔细看了看这条长留言,ID非常熟悉,的确是他的老粉了。

    嗯,不如回复下,算是给一直支持他的粉丝的福利?

    “肖自南”回复“南南这个磨人精”:上一段婚姻的阴影?不存在的。另外,你说得对,“有风自南”先生的醋劲非常大。也希望各位能够不要在我的留言下面刷其他艺人的名字。毕竟,生气的年长男人可是很难哄的呀。摊手~~~”

    “啊啊啊啊!!!!我似不似眼花?!我竟然被南南翻牌了!!!!我被翻牌了啊啊啊!”

    “划重点,年长!所以是年上攻吗?”

    “你们怎么就能知道‘有风自南’先生是个攻?也许是年上受呢?毕竟我家南南攻气十足!”

    “我家南南攻气十足+1!”

    肖自南看着那两个顶着“余风宝贝过来吃薯片”,以及“最爱余风哥哥的小花呀!”的ID的两个粉丝,一时间心情那叫一个复杂。

    宝贝们,你们磕CP不换马甲的吗?

    你们知道你们以上的留言非常有可能会被你们的爱豆给看见吗?

    肖自南才这么想着,手机就收到一条最新评论,“有风自南”回复“肖自南”:“等我回来。”

    肖自南眨了眨眼。

    唔……

    真的很好奇师哥有没有看见他微博评论下面的留言呀。

    —

    余风这次要出去四天才回来,季清也出去工作去了。

    别墅里有只肖自南一个人。

    肖自南坐车回了趟御湖锦园,去取公寓里的手提。

    余风不在家,肖自南就在房间或者是客厅里写稿。

    晚上还是跟之前一样,维持着每天视频通话的习惯,有时候也会跟齐奚或是傅波发发信息,日子过得一点也不无聊。

    说来也奇怪,以前他一个人住在星河湾,经常会觉得别墅太大太空了,大到让他觉得住在里面总是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余风位于阑珊苑的这栋别墅跟星河湾的那栋比起来面积差不多大,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觉得这房子太大。

    每天早上起来,他会动手给自己磨一杯手磨咖啡,再给自己做一份早餐。

    如果季清也在家,他则会做两人份的早餐,再顺手给做完运动的季清泡一杯奶,两个人一起享用早餐。

    有时候没有灵感了,他就抱着手提,跑去季清的房间里一起玩游戏。

    临近年底,家在外地的张妈请假回了老家,这几天肖自南跟季清两人都是轮流做饭。

    余家的教育,从来没有君子远庖厨这一说。

    因此不仅仅余风烧得一手好菜,季清其实厨艺也非常不错,而且很擅长西式料理 。

    而如果季清外出工作,只要是在本市,都会给肖自南带各种好吃的。

    季清还是孩子心性,想也知道不可能总是记得要给他带吃的。

    肖自南很清楚,季清对他的照顾背后是谁叮嘱的结果。

    —

    清晨,天光才微微泛亮。

    一辆保姆车在阑珊苑一栋别墅门口停了下来。

    房车的车门被推开,余风下了车。

    “老板,需要我替您把行李拿进去吗?”

    康师父把行李箱从后备箱取出来,转头问余风道。

    “不用了。我自己拿进去就好。这几天辛苦你们了。”

    “您客气了。这是老康分内的事儿。那行李我给您放这?”

    余风点头,“嗯。”

    康师父跟余风说了一声之后,就转身上了车。

    余风推着行李箱走到门口输入密码。

    为了避免行李箱滚轮的声音把在楼上睡觉的青年给吵醒,余风一路拎着行李箱上了二楼。

    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卧室里却没有看到青年的身影,就连床被都整整齐齐。

    余风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他没听南南提及过最近有别的工作。

    余风拨打了青年的电话。

    手机铃声从门外传来。

    余风手里拿着手机,循着声音一路来到了季清的房间门口。

    —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季清以为是闹钟响了。

    他睡得迷迷糊糊,伸手推了推边上的肖自南,咕哝地道,“南,南哥,是不是你手机响了?”

    “不是。”

    两人昨天玩游戏玩到凌晨两点多才睡。

    铃声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根本不能驱散他的睡意分毫,肖自南把枕头盖在头上,继续睡。

    这个时候才六点,两人也就才睡了三个多小时,自然是困得不行。

    季清眼皮都黏在了一块儿,他一点也没反应过来肖自南这话有什么问题。

    要知道,房间里既然只有他跟肖自南,手机铃声如果既不是他的,又不是肖自南的,那还能是谁的?

    他含糊地“噢”了一声,被铃声吵得不行的他,拽过被子,整个脑袋也都罩进了被子里。

    季清这么一拽,肖自南身上盖着的被子就全被抽走了。

    季清睡觉从来就没有锁门的习惯。

    余风拧开把手,推开门,开了房间的灯,看见的就是并排躺在床上的两人。

    季清整个人包裹成了蝉蛹,一个人占据了大半张床,而青年躺在床的边沿,蜷缩着身子,枕头把脸都给罩住了。

    余风走到床边。

    忘了把手机给挂断。

    于是房间里,手机铃声还在响着。

    季清没肖自南那种深入睡眠的功夫,特么到底是谁的手机在响啊啊啊啊!

    季清烦躁地一把掀开了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咦?

    奇怪,房间里的灯怎么是亮着的?

    季清有一瞬间的懵逼。

    余光扫到就站在他床边的高大身影,季清差一点没忍住尖叫出声,他瞪圆了一双猫眼,“哥?!!!你……你是人是鬼?”

    余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这么弱智的问题,是不可能期待余老师会回答的。

    这么沉默寡言的,是他哥没错了。

    等,等等……

    他哥?!!!

    他哥回来了?!!!!

    季清看了看睡在床上的肖自南,又看了看就站在他床边的余风,差点就给他亲哥跪下了,“哥,亲哥!!!你相信我!!!!我跟南哥之间是清白的。我们俩就是昨天一起通宵玩儿了下游戏!可能是太困了,我俩就这么睡着了。但我连南哥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我喜欢软妹纸!!!我是个钢铁直男,南哥在我眼里跟你是一样的,他就是我的亲哥哥!”

    余风清晨下的飞机,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回到别墅,人无疑处于疲倦的状态。

    季清这么叭叭叭个不停的,令他的太阳穴隐隐作疼,余风不得不淡声道,“季清,闭嘴。”

    “哦。”

    季清委屈巴巴地闭上了嘴。

    哥哥,亲哥哥!

    你信我,我真的对嫂子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的!!!!

    余风弯腰,把肖自南给抱了起来。

    “哥~~~~”

    声音那叫一个狗腿,眼神那叫一个湿漉漉。

    他跟嫂子真的是清白的啊啊啊!!!

    “继续睡吧。”

    余风抱着肖自南出了房间。

    季清泪流满面。

    被他哥捉J在床什么的,这让他还怎么睡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史上最惨小叔子~~~~

    心疼小季清一秒~~~

    —

    每天都匆匆忙忙传文,都忘了今天是元宵了。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阖家欢庆!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71 章

    余风把肖自南抱回了房间。

    熟睡的青年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在被放到床上后, 身体本能地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余风在床边坐了下来, “还装睡,嗯?”

    床上,原本闭着眼的青年睁开了眼。

    一点也没有装睡被拆穿后的心虚,肖自南手里抱着被子,眼里含着笑意问道, “师哥怎么知道我醒了?”

    两人几天没有见面了,余风指尖眷恋地轻触肖自南的脸颊, “你的眼皮在动。”

    一个人如果真的处于深度睡眠的状态,眼皮是不会动的, 反之, 十有□□就是在装睡了。

    肖自南恍然地“啊”了一声,敢情他一开始就穿帮了。

    肖自南眨了眨眼, 眼神无辜,“我就是觉得当时那种情况如果我是醒着的, 小季清怕是会更尴尬。”

    他没有跟余风解释他为什么会睡在季清房间里, 因为前因后果小季清之前已经解释得非常清楚了。

    两人相处了这么久,不至于这点信任都没有。

    “嗯。”

    他猜到了。

    肖自南唇角勾笑。

    这种彼此信任, 心意相通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他握住余风的手, 亲昵又依赖地在他的掌心蹭了蹭,“你回来了,真好。”

    余风弯腰, 在肖自南的唇上印上一吻,轻声地道,“嗯,我回来了。”

    本来按照行程上的安排,余风应该今天晚上才会到家的。

    不忍心留他一个人在家里等他,一心想要早点见到他,所以愣是压缩了行程,提前赶了回来。

    肖自南闭上眼,在余风的唇要撤离的时候,搂住他的脖子,加深了两人之间的亲吻。

    之前两人也有过分隔异地的时候,确切来说,两人从确定关系到现在一直处于聚少离多的状态。

    但是这一次似乎跟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不同。

    这是余风的家,他们是在余风的床上接吻。

    不用担心相聚的时间太过匆忙,这一次,他们有的是时间,未来他们也会有无数个像是此刻这样温馨的时刻可以用来温存。

    余风回应肖自南的亲吻,唇瓣摩挲着,贴合着,感受着只属于两人的温情。

    两个人接了一会儿的吻,才分开。

    余风嗓音微带着沙哑地问道,“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要。你陪我一起睡。”

    肖自南拍了拍床边上的空位。

    余风点头,“我去换下衣服。”

    肖自南跟余风相处有一段时间了,在这人的身上,他经常会忽略这人出身名门这件事。因为这人无论是对环境,还是饮食几乎都不怎么挑剔,但是偶尔也能从一些小细节窥见一丝端倪。比如如果从外面回来,余风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先换衣服,从来不会穿着从外面穿回来的衣服在卧室里活动。这种讲究跟洁癖无关,应该是从小就养成的习惯。

    往往只有家境优越的环境下才能培养出这种讲究跟优雅。

    余风打开衣柜,从里面取出换洗的衣物。

    肖自南躺在床上,转过头,光明正大地欣赏余风换衣服的全过程。

    余风的身体曲线是非常漂亮的,身上的肌肉也是恰到好处,一切都刚刚好,简直是上帝最完美的艺术品。

    肖自南不自觉地回想起他重生后第一次在余风床上醒来,不小心跟从洗手间出来的男人险些撞个满怀的场景。

    “在想什么?”

    余风扣上睡衣的扣子,走回床边,就看见肖自南微扬的唇角。

    肖自南掀开被子,等余风躺进来后,他环抱住余风的腰身,仰起脸,“师哥还记得那次你跟小季清陪我喝酒。结果我喝醉了,你抱我回你的房间休息。第二天起来,我流鼻血的事情吗?”

    “记得。”

    怎么可能会忘?

    肖自南笑,“其实,我不是因为入秋了,天气干燥才流的鼻血。”

    余风目露困惑,不太明白为什么青年会忽然提及这件事。

    肖自南一眨不眨地盯着余风,“师哥想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流鼻血吗?”

    余风的心跳忽然加快。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一种预感,预感南南的回答许是跟他有关。

    “因为……不小心看见了活色生香的美男出浴图呀。”

    肖自南咬上余风的下巴,吻上他的唇,手则探进余风衣服的下摆,如一条狡猾的滑蛇,在他的身上游走。

    余风呼吸转深,他抓住那只作乱的手,眸光沉沉,“不困了?”

    分开四天,余风当然渴望同恋人进行肌肤上的碰触的。

    只不过对于他而言,南南能够有充足的睡眠的重要性要凌驾于其他诸如**之类的需求之上。

    肖自南一只手放在余风的裤腰,带着蛊惑的语气轻声地道,“我们可以把事情办完了再睡?”

    余风低头,吻上肖自南的唇,“如你所愿。”

    —

    余风离开后,季清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季清毕竟还是少年心性,这孩子又一贯心大。

    原本还担心哥哥把南哥抱回房间之后就会来找他算账,提心吊胆地等了半天,门外一点动静也没有。

    季清打了个呵欠,到底还是没忍住浓浓的睡意,身体往被窝里一躺,被子一卷,彻底睡了过去。

    季清这一睡,就把一个上午都给睡了过去,直接睡到了中午,完美错过晨练。

    当季清看见手机上显示的12:31分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完了,完了!

    本来就已经因为跟南哥同床共枕这件事把他哥给得罪了,现在又睡到这么晚……

    想哭!!!

    季清洗漱完,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

    经过他哥房间的时候,季清停住了脚步。

    他哥房间是关着的?

    难道南哥还在睡?

    季清完全没有往有可能是余风还在睡这件事上去联想,毕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哥那强到近乎变态的自律能力了。

    反正他搬进来这么长的时间就没有见他哥赖过床。

    季清胆战心惊地下了楼,做好随时都有可能被余风训话的心理准备。

    下了楼,并没有在客厅里看见余风。

    季清又分别去厨房还有琴房里找了找,都没有见到他哥的身影。

    难道他哥就只是回来一下,就又出门了?!

    这么说,他哥现在不在家了?!

    太好了!

    季清脚步轻松地上了楼,他“嘭”地一下推开余风卧室的房门,“南哥,起床啦,今天该轮到你做……”

    余风浅眠。

    季清一推开房门,他就醒了过来。

    把肖自南那边的被子拉好,余风坐起身,他转过头,声音清冷地道,“季清,出去。”

    季清:“!!!”

    啊啊啊!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哥这个点竟然会是在床上啊啊啊!!!

    季清以肉眼可见的慌张神情,笨手笨脚地关上了门。

    此时此刻,季清的内心是绝望的。

    完蛋了,他以后在家里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在他哥把他扫地出门之前,他要不要赶紧给他爸妈打个电话,让他爸妈过来把他接走先啊?

    话又说回来,刚刚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他哥好像跟南哥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吧?

    虽说他哥跟南哥同居了,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肯定不可能只是一起看星星,月亮,谈诗词歌赋还有人生什么的……

    但是季清还是被脑海里的画面给冲击到了。

    南哥的皮肤好白啊……

    还有,他都不知道他哥原来有这么欲的一面!

    “小心!”

    听见他哥的声音,季清本能地身体一抖。

    刚要下楼梯的他一脚踩空,身后,余风及时地拉了他一把,把他拽了回去。

    “在想什么,走楼梯都这么不专心?”

    余风眉头紧皱。

    如果他来迟一步,或者动作再慢一步,阿清肯定非得滚下楼梯不可。

    “我……没,没什么。对不起啊,哥。我错了。”

    季清低着头,乖乖认错。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身体不舒服?”

    余风探向季清的额头,关切地问道。

    季清慌忙摇头,“没,没有。我没有生病,可能是刚睡醒,所以脸才会有点红。”

    季清刚一说出口,就恨不得一拳把自己给打晕过去。

    啊,他这不是不打自招呢么?!

    这下好了,他哥知道他睡到大中午才起床了!

    余风仔细观察了季清的脸色,确定他精神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应该真的没有生病,这才问道,“中午想要吃什么?”

    咦?

    季清眼露意外。

    就这样?

    他睡到中午才醒,他哥居然没说他,不但不说他,反而问他中午要吃什么?

    季清立马狗腿地问道,“哥你要做饭吗?”

    “嗯。南南早餐没吃,等会儿醒来肚子该饿了,你想要吃什么?我一起做。”

    好吧,原来是沾了嫂子的光。

    嘤。

    “都,都可以。哥做的我都喜欢。”

    季清立马奉上一个彩虹屁。

    余风抬手,在季清的头发上揉了揉,“我知道你是真的喜欢南南,事实上,我很高兴你们之间能够相处得这么融洽。但是,你们两个为了玩游戏一起熬夜这件事始终不可取,事后睡在一张床上更是不妥。下不为例。知道了吗?”

    季清从小就很崇拜哥哥,但是小时候哥哥身体不好,又一直养在外公家,他见到哥哥的次数其实并不多。

    兄弟两人稍微亲近一些,也就是他死皮赖脸非要搬来哥哥别墅后的事情。

    但是他跟他哥年纪差距摆在那儿,他们两人从小又也不是一块儿长大的,他跟爸爸妈妈在爷爷奶奶家,他哥则长时间由外公抚养,他哥又性格沉稳持重,有时候季清都不怎么敢跟他哥说话,更别说撒娇了。

    这还是头一次,他哥对他做这种亲昵的举动。

    季清很没出息地红了眼,又抽了抽鼻子,“我知道了,哥。不会再有下次的。”

    余风又揉了他的头一下,这才转身下了楼。

    季清看着他哥离去的背影忽然想到,他哥一个从来不会赖床的人,今天睡到这个点才起……

    季清不由地看了眼他哥紧闭的房门,脸颊更烫了。

    他哥这么生猛的吗?

    —

    “哥,南哥好像还没睡醒,要不要我去叫他下楼吃饭?”

    余风做好午饭,肖自南还没有从楼上下来。

    季清自告奋勇。

    余风把手中的盘子放到桌上,双手伸到后面,摘下身上素色的围裙,“不用了。你去盛饭,我去。”

    “噢。”

    季清乖乖地去厨房盛饭去了。

    余风上了楼,去叫肖自南起床吃饭。

    肖自南整个身子都钻进被子里,声音从被子里发出来,“好困,我想再睡一会儿。”

    余风掀开被子的一角,“吃过饭再睡。”

    “不要。吃过饭你肯定不会让我马上就躺下睡觉的。你肯定会说,吃了饭就躺床上不利于消化,长时间下去会对人体的脾胃造成负担什么的。”

    肖自南可太了解余风这个养生老干部了。

    其实余风是个没什么掌控欲的人,他一般不会干涉肖自南的生活,但是这种吃了饭就上床睡觉这件事,余老师是没办法接受的,所以通常他就会建议肖自南先跟他一起散个步,或者两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看会儿书,然后才会放肖自南去午睡。

    事实证明,余风口中的吃过饭再睡,的确不是吃了饭后马上就睡的意思。

    “季清还在楼下饿着肚子,等着我们一起下去用餐。起床,嗯?”

    “你抱我起来。”

    肖自南伸出双手。

    余风纵容地把人抱起,还是以抱小孩儿的那种姿势。

    “喂!”

    肖自南抗议地“喂”了一声,脸颊发烫,不是这种抱法好吗?!

    “搂住我。”

    肖自南只好一边忍受着被婴儿抱这种羞耻的姿势,一边搂住余风的脖颈,以免从他的身上滑下来。

    —

    肖自南跟余风双双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季清可总算是彻底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望穿秋水。”

    抱怨是不敢抱怨的。

    “哥,南哥,你们的饭我都替你们给盛好了。”

    季清脸上的笑容比见到粉丝们还要灿烂。

    余风替肖自南拉开餐椅。

    “谢谢你呀,小季清。”

    肖自南向季清道谢的同时,也不忘转过脸,亲了余风的脸颊一口,“也谢谢师哥。”

    桌上的这几道菜,他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

    季清埋头吃饭。

    他只是一个莫得感情的背景板!

    —

    吃过午饭,季清主动揽下了洗碗的活。

    “怎么了?你哥说你了?”

    平时叽叽喳喳的人,今天吃午饭的时候拢总就没怎么开口,肖自南在跟余风交换了个眼神之后,就推开厨房的门,走了进来。

    两人年纪相仿,此前关系又一直不错,于是肖自南干脆省略了虚假的客套,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没有。我哥就是说我不应该拉着你通宵游戏,更不该……我哥也没说错,本来这件事错就在我。”

    肖自南没有弟弟。

    但是他也曾经有过十七八岁的时候。

    他不知道别人的十七八岁是什么样的,他只知道他的十七八岁是张扬的、乖戾的。

    如果被批评,只怕未免会乖乖认错。

    也不知道是余家的教育太好,还是季清性格使然,小季清明明是个人气偶像,又是含着金汤匙出身,身上不但没有任何骄纵的习气,反而乖得不可思议。

    “宝贝,你可太乖了!”

    肖自南一肘子勾住季清的脖子,在他的头发上使劲地撸了撸。

    季清紧张兮兮地朝门外张望了一眼,生怕他哥看见,“南哥,南哥!您就饶了我吧。”

    “哈哈哈哈。”

    肖自南哈哈大笑。

    “哎呀!南哥你太讨厌了!我的发型都乱了!”

    季清原本多少有点因为昨晚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跟肖自南这个“男嫂子”相处,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被肖自南这么一闹,他心底的那点小忐忑顿时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两个人又开始了日常玩闹。

    —

    临近年关,余风的行程排得非常满,别说是回家,睡眠几乎都没有保障。

    肖自南自然心疼。

    本来两个人晚上几乎每天都会视频的,为了让余风能够多点休息的时间,他连视频通话时间都尽可能地缩短了,每次都是赶紧赶人去睡觉。

    周六就是除夕。

    周三的这天,肖自南接到傅波的电话,问他要不要去他家里跟他一块儿过年。

    傅波往年也打电话问肖自南要不要跟他一块儿守岁过年,不过也就是说说而已。

    毕竟以前肖自南跟沈柏舟结婚了,过年肯定要在夫家过的,他就是看沈柏舟不爽,所以才千方百计怂恿肖自南抛弃沈柏舟,去跟他一起守岁过年。

    今年不一样了,今年肖自南不是跟沈柏舟离婚了呢么。

    傅波这次的邀请可谓是十分诚心的了,以至于被拒绝的时候,傅导顿时有些怀疑人生。

    傅波在电话那头嚷嚷道,“不是,南瓜,你之前是有夫之夫,你要去沈家一起守岁过年我能理解。这你现在都已经是失婚人士了,你不过来跟我一起过年,你还能跟谁一起过年啊?别说是你那个男朋友噢,就算你男朋友平时可以陪你,到了大年三十,他也得回家陪他的长辈吧?”

    肖自南叹了口气,“他的父母邀请我去他家跨年守岁,我答应了。”

    傅波:“卧槽!你俩发展会不会太快了?这么快就见家长了?你确定了?就是这个人了,咱们不再看看了?”

    肖自南低笑,“嗯。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了。”

    傅波嫌弃地道:“咦,你他妈这笑的也太骚气了。”

    “滚。”

    “对了,我最近都忙晕了,都忘了问你,你们两个那事儿成了么?”

    “嗯,什么?”

    肖自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电话那头,傅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问你们啪啪啪了没有啊。不过,都这么长时间了,应该是成了吧?怎么样,有爽到吗?”

    肖自南:“他最近一直比较忙……”

    “那完了。你男人八成肾虚。”

    肖自南低骂,“操。你他妈才肾虚。”

    “嘿。小爷肾不肾虚什么的,你要试一试吗?”

    “滚。”

    傅波很猥琐地笑了几声,“你们两个小菜鸡。要不要小爷我给你送点儿秘籍过去?”

    肖自南有点心动。

    “成。不说话就是心动了?那你看,你是过来我这儿拿,还是我给你寄过去?”

    “你寄过来吧。我迟点把地址发给你。”

    “发地址给我?你不住在你自己家?不是,宝贝,你在微博里头透露你跟人同居,敢情不是你包养小奶狗,是小奶狗把你给包了?你那小奶狗家底不错啊!年纪轻轻就有自己的房产了。”

    “嗯,他家里有矿。”

    “卧槽,真的假的?”

    肖自南懒得回答这么智障的问题,他叮嘱到,“记得把东西寄给我。”

    “这么急啊?你那小奶狗不行啊,瞧把你给饿的。”

    知道他要是再调侃下去,南瓜就要变暴躁南瓜了,傅波是见好就收,“成勒。你就等着收到惊喜吧!”

    肖自南:“……”

    但愿不是有惊无喜。

    —

    隔日,肖自南就收到了傅波发来的同城快递。

    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盒子还不小,捧在手里面还有点重。

    鉴于对傅波那家伙的节操的不信任感,肖自南在拿到快递之后,没敢直接在客厅就拆开。

    “南哥,我做了双皮奶,你要不要尝一……南哥?”

    季清端着双皮奶,从房里走出。

    “我等会儿下楼吃。”

    肖自南抱着包裹是头也不回地往楼上冲。

    那模样,不像是怀里抱着包裹,倒像是抱着□□似的。

    “奇怪,怎么南哥声音听起来好像不太对劲,不会是病了吧?”

    季清眉头微皱。

    —

    房间里,肖自南拿美术刀划开盒子上的胶布。

    “XXX润滑液”几个字,成功地让肖自南红了耳尖。

    强忍下极度的羞耻感,肖自南一样一样地把东西从包裹里取出。

    除了有润滑液,还有抹那个地方的药膏,套子,可以说是一整个流程的设备都有了。

    肖自南是全程红着脸,润滑液上面的使用说明以及注意事项的。

    这还不是更绝的,更绝的是,盒子里面竟然还有一套女装!!!

    傅波这个蛇精病!!

    肖自南磨牙。

    肖自南的本能反应是把这东西赶紧扔进垃圾桶,但是人都会有好奇心。

    鬼使神差地,肖自南把那套女装展开,站在镜子前比了比。

    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肖自南发誓,他当年交毕业论文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

    操。

    什么玩意儿!

    丑死了!

    一点也不好看。

    肖自南正要把手中的女装给丢到地上,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

    “我听季清说,你身体不舒——”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们余老师就是回来得这么及时。

    嗯,从来没求过营养液~~~

    能,求一波吗???

    第 72 章

    肖自南手里还拿着那套女装。

    是一套定制版的水手服裙装, 天蓝色水手领子,白色的裙身。

    最大的看头在在于他背后镂空的蝴蝶结的设计, 只要将背后的蝴蝶结轻轻一扯, 衣服就会自动地脱落。

    可巧,恰恰是出于好奇, 肖自南一只手就在那蝴蝶结上放着。

    于是,余风开门进来,看见的就是青年手里拿着一件镂空设计的裙子放在身前。

    肖自南皮肤本来就白, 蓝白的色调, 称得他清朗可人,有一种介乎男性与女性之间,超脱性别的清朗跟干净。

    四目相接。

    对上余风那双明显错愕的眼睛,肖自南指尖紧紧地攥住手中的水手服, 脸颊滚烫。

    老天, 让他原地去世吧!

    师哥会不会认为他太放荡了?

    余风反手, 关上了房门。

    房门关上的时候, 不得不承认,肖自南其实是有一瞬间的放松。

    有一种该来的始终要来的感觉。

    房间就这么大, 反正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人定然是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部都看得差不多了。

    在两人欢好的这件事上,肖自南一直都是主动的那一个。

    他也有点想要知道,对于他们之间发生亲密关系的事情,余风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像傅波说得那样, 因为没有经验,所以一直裹足不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余风先是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其中一瓶润滑液,拿在手里看了看。

    再一看肖自南手里的水手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肖自南不躲、不避地迎上余风的目光。

    男人脸上的表情太过平静,肖自南根本无法他脸上的神情判断出他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余风回到家中,听季清说肖自南身体不舒服。

    说是他做好了双皮奶,南南都没吃。

    一个人上楼挺长一段时间了,也没下来。

    哪里想到……

    余风红着耳尖,弯腰收拾着地上的润滑液,把他们全部都装回纸盒里。

    肖自南捏住蝴蝶结带子的指尖泛白。

    他的脑子乱哄哄的。

    他跟余风交往以来,两人从未有任何的矛盾,各方面都非常地契合。

    他不明白,是什么让这人始终不肯跟他发展到最后一步。

    散落在地上的润滑剂、避孕套,这些都足以传达出强烈的求欢的信号了,可是余风把润滑剂给放回了盒子里去。

    这应该是等于变相地拒绝他的求欢的意思吧?

    肖自南不得不往最坏处去想。

    难道真的被傅波给说中了,在喜欢他之前,师哥其实是个直男?

    所以他能够接受跟他拥抱、亲吻甚至是更亲密的事情,唯独对两人彻底结合这件事还是没有办法接受?

    人在情绪处于负面的时候,是极其容易钻牛角尖的。

    手被牵住。

    在肖自南的大脑做出反应之前,他的身体已经提前一步做出了反应——

    他甩开了余风的手。

    肖自南没有勇气去看此时余风脸上会是怎样的表情。

    他微垂着眉眼,“对不起,能让我一个人待一下吗?”

    “南南?”

    肖自南没有抬头,却也能够从余风的语气当中猜出对方的困惑,男人对于他为什么会发忽然发脾气这件事一定是莫名极了。

    肖自南也觉得这样莫名其妙就发脾气的自己简直就是糟糕透了。

    他在做什么?

    因为求欢不得,所以就恼羞成怒?

    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手甩了也甩了……

    操。

    肖自南对自己越不满意,就越不想开口说话。

    他整个人都被一种低压所笼罩着。

    余风就算是再迟钝,也察觉到肖自南此时处于一种不高兴的状态。

    肖自南抬起肖自南的下巴。

    “啪”地一声,余风的手被拍落。

    清脆的声音,令两人同时一愣。

    肖自南抿了抿唇,“对不起,我就是,想一个人待一下。”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同居的坏处来了。

    一旦跟伴侣置气,根本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去哪里。

    这种无处可去的状态令肖自南更加烦躁。

    余风攥住肖自南的手腕,他强行揽住肖自南的腰身,迫使他待在他的怀里,“南南,我们谈谈。”

    肖自南试图将余风推开,后者纹丝不动。

    肖自南的唇瓣抿得更紧了。

    同样都是男人,这种力气上的差别这个时候令他是非常不爽的。

    当然,肖自南不愿意承认的是,令极度不爽的原因还包括余风平时待他都是温存得不行,这次忽然对他这么强硬,他的心里能痛快才怪。

    两人争执间,肖自南手中的水手服掉落在了地上。

    余风弯腰去捡。

    肖自南趁机这个时候越过他,疾步往门外走去。

    不管去哪里都好,总之他现在迫切地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肖自南要开门出去,门锁拧了几次,却没能拧开。

    余风手里拿着那件水手服,走了过来,他轻声地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把门反锁了。”

    身前拿着女装比划的,这样可爱又羞涩的南南,他是不可能允许任何人看见的。

    所以他反手把房门关上的同时,顺手也把门给反锁了。

    肖自南在家没有锁门的习惯,搬到余风这里后就就更加没想过要锁门,所以反锁的功能他也从来没用过,竟然试了几次,都没能把成功地把门给打开。

    余风从后面环抱住了他的腰身,“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是我太笨了,我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话,或者是做错了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我这样笨,所以南南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好吗?”

    三岁唐诗宋词倒背如流,五岁进少儿天才班。十五岁江城本科毕业,十六岁,研究生在读。至今这人的个人信息还贴在学校的荣誉榜上,是江城每届学弟、学妹们仰慕跟敬佩的对象。

    这样的人,却口口声声说他只太笨了。

    余风的姿态摆得这样低。

    低到让肖自南根本不忍心再生这个人的气。

    肖自南放在门锁上的手逐渐地松开。

    余风感觉到青年在态度上的软化。

    即便如此,他仍然不敢将人给放开,生怕自己这一放,南南会趁着他一时不备,从他怀里挣脱。

    两人交往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不愉快。

    怀里的青年迟迟没有回应。

    余风是真的慌了,“南……”

    “手疼不疼?”

    肖自南忽然出声问道。

    见青年终于肯再次跟自己说话了,余风高兴都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在意手背上的那点疼?

    他摇头,“不疼。”

    “骗人。”

    他刚才那一下用了多少的力道,他自己心里清楚。

    “真的不……”

    肖自南握住余风环在他腰间那只手,抬起,低头在余风被拍红的手背上轻轻地吻了吻。

    余风的心弦狠狠地颤了颤。

    肖自南转过身,他抬起头,“对不起,师哥。你就当我刚才你就当我是在无理取闹吧。你也什么都别问了,我们就这样和好吧,成么?”

    青年愿意和好,余风自然是求之不得。

    但是肖自南不愿说出自己刚才为什么不高兴的原因,还是令余风有点不安,眼下为了不惹心上人不快,他也只好先答应下来,“好。”

    —

    “季清做了双皮奶,要下去吃吗?”

    余风猜不出肖自南忽然发脾气的原因,他只会用他笨拙地方式去哄他的南南开心。

    比如知道肖自南嗜好甜食,就像拿甜食来讨好他。

    “嗯。好啊。”

    肖自南笑着应下,笑容同平时并无二致,看上去是真的没有不高兴了。

    余风的眉头却是微微地蹙起。

    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南南此时的心情并没有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这样好。

    余风微拧。

    就在余风分神的功夫,肖自南从余风的手里拿走那件水手服,连同地上拆开的包裹,一同往垃圾桶里扔。

    “你做什么?”

    余风瞥见了,他连忙制止了肖自南的动作,在肖自南把它们扔进垃圾桶之前那,及时地把东西给拿了走。

    “不是今天才刚寄到的么?为什么要扔?”

    “因为用不到呀。”

    既然都用不到,还留着作甚?

    说这句话的时候,肖自南嘴角还是噙着笑意的,脸上也没有任何不高兴的表情。

    在情感上一贯迟钝的余风,这一次终于开窍了一回。

    他看了看手中的包裹,以及水手服,终于明白,为什么青年刚才反常的原因。

    现在想来,好像就是从他把这些东西全部都装到包裹里之后,南南才开始不对劲的。

    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余风强迫自己沉住气,他试探性地问道,“为什么南南会认为这些东西用不到?”

    这还需要问么?

    他已经不记得前前后后,他都勾引了这人多少次了,每一次他们都是最多发展到互助,或者是口的程度,最后那一步始终没有跨过去。

    “我下去吃双皮奶了啊。师哥你别忘了扔。”

    肖自南也没有伸手要去抢回的意思。

    他转身,就要往门外走去。

    转移话题的痕迹不要太明显。

    余风把包裹放在了地上,连同那件水手服,一起放到纸盒里。

    他握住了肖自南的手腕,“告诉我,南南为什么为什么会认为这些东西用不到?”

    余风从来都不是刨根问底的人,他温柔且君子。

    他也从来不会强迫肖自南回答他不愿意回答的问题,这一次,却是执拗地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肖自南保持了沉默。

    余风在心底浅浅地叹了口气。

    他想,他应该是猜对了。

    —

    “你跟我来。”

    余风牵着肖自南的手,来到床边。

    他对肖自南道,“打开床头柜的第三个柜子。”

    按照的套路,男主角忽然让女主角打开床头柜第几个抽屉什么的,往往里面都会放着托着戒指的丝绒盒。

    现实生活里,不论男女,也不乏用这种方式制造惊喜的。

    肖自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第三个柜子,心跳没出息地加快。

    该不会真的是求婚戒指吧?

    所以,在这人的观念里,第一次一定要留到洞房花烛夜的时候?

    “打开看看。”

    余风在边上鼓励道。

    肖自南迟疑地,缓缓地打开抽屉——

    不是戒指。

    抽屉被装得满满当当,里面既有傅波寄过来的那个牌子的润滑液,避孕套,还有各种他没有见过的用品。

    但是毫无疑问,它们跟傅波给他寄的包裹里的东西的功能应该是差不多的。

    太错愕了。

    肖自南完全没有办法想象,余风是在什么样情况下购得的这些用品,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怎么把它们一样一样给放在抽屉里的。

    他们同居以来,只要是这人在家的日子,他们基本上是24小时都黏在一起。

    所以这些东西,不会是他搬过来之后才买的,要不然一定会被他给察觉。

    那么,这些东西只会是在他搬进来之前就已经在这个抽屉里了。

    “你……”

    他转过头,看向余风,后者的耳尖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我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的经验。我逛了很多论坛,也查了很多的资料。网上说如果主导的一方没有经验,承受的那一方就会比较受罪……”

    余风顿了顿,他轻抚肖自南的脸颊,“我不想让你有任何的不适感。我想,或许我们第一次可以由你来主导。但是论坛上说,如果是承受方的话,第二天可能会身体不适,最好要休息个两、三天。你知道的,我最近一直比较忙,如果要休息两三天的话行程上不太允许。但是,你好像因此误会了些什么。我今天开始放假了,如果你想要,我可以……”

    竟然是出于……这样的原因?

    因为怕自己经验不足,伤了他,所以才会一直没有跟他进行到最后一步,甚至要将主导权交给他?

    肖自南眼眶发热。

    他一直都知道余风爱他。

    每次他都以为这个人给的爱足够多了,可是这个男人还是轻易地让他知道,他还可以爱他更多!为他牺牲更多!

    肖自南双手捧住了余风的脸颊,狠狠地吻了上去。

    余风被肖自南的蛮力给撞得向后倒去。

    身后就是床,余风躺在了柔软的床背上,“我还没有换衣……”

    肖自南动手脱去余风身上的烟灰色羊绒衫衫,他的眼尾泛红,声音近乎低哑地道,“反正都要脱的,费那个功夫做什么?”

    余风眸中划过一抹惊讶。

    南南是现在就要的意思吗?

    余风没有反抗,他红着耳尖,低声地道,“我去洗一洗。”

    余风在网上查过资料,自然知道他们就这样是不行的,得事先做好充足的准备。

    肖自南听明白了余风的意思。

    他内心的紧张被一点也不比余风少,但是此时他也不好表现得太过菜鸡。

    两个人,总得有一个人看起来比较老练不是?

    “一起。”

    肖自南从床上下来,他把手伸给余风,拽他起身,还顺手从第三个抽屉拿了一瓶润滑液。

    余风看见了,没有出言阻止。

    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做好足够的各种理论知识的准备。

    —

    两个人一起进了浴室。

    浴缸的水,渐渐地没过两人的脚踝。

    有余风在,肖自南对浴缸并没有那样的排斥。

    两人身上的衣物散落在了浴缸的边沿,肖自南把自己的手指与余风的相扣。

    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这个人都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浴缸的水,没过两人的腰身。

    两人前后挨着。

    肖自南从后面搂住余风的腰身,亲吻他的耳朵,他的后颈。

    余风呼吸沉沉。

    肖自南低低地笑了一声,“师哥很紧张么?”

    余风鲜少撒谎,尤其是对肖自南,“嗯。”

    “闭上眼,闭上眼就不会紧张了。”

    余风依言闭上了眼睛。

    肖自南成功地骗得余风闭上了眼睛。

    他的手离开余风的腰身,拿起浴缸边沿的瓶子,倒在了掌心。

    操。

    太他妈疼了。

    肖自南发泄地在余风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齿尖划破肌肤,余风身体生理性地一颤。

    “不许睁开眼。”

    青年语气霸道,又似乎带着狠戾以及……痛苦?

    余风下意识地就要睁开眼睛,听见青年的警告,只得依言照做。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南靠在了他的肩膀,耳边是青年喘气的声音。

    余风像是终于明白过了青年方才这段时间一直在做什么。

    他倏地转过身,“南南……”

    肖自南额头上的汗早已将鬓角打湿,他的脸颊绯红,下唇都被咬出了齿痕,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要脱力了一般,却对着余风笑了笑,“师哥,可以了。你来。”

    余风眼尾泛红。

    他心疼地抱住肖自南,他的唇瓣颤抖,他一下又一下地亲吻肖自南的额头,鼻尖,脸颊,“对不起……”

    “少废话。我告诉你啊,你今天要是再掉链子,就一辈子都别想再碰……”

    肖自南语气凶狠。

    可他此时满脸情潮,眼尾发红,哪里用半点凶狠的模样?

    余风吻上了肖自南一张一合的嫣红的唇。

    浴缸里的水圈一波一波地荡漾开去。

    —

    门口,季清捧着双皮奶,脸颊彤红。

    因为上一次,冒冒失失地闯进房间被他哥给说了,这次季清没有再冒然地推门进去。

    他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听墙脚的!

    他就是看他哥怎么上去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下来,担心南哥是不是真的身体不舒服,所以才……

    季清拖着绵软的双腿,游魂似地飘回了房间。

    这一天天的,日子过得太特么刺激了!

    季清泄愤似地,一口一口地挖着杯子里的双皮奶,哼,都不吃,他自己吃!

    —

    两个的澡基本上是白洗了。

    余风又给他们两人一起又冲了一下,才用浴巾将肖自南整个人罩住,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肖自南出了浴缸。

    肖自南被放到穿上,余风将他的身体擦干。

    肖自南像个婴儿一样,连个手指头都没有动过。

    身上的水珠还能躺着擦干净,吹头发要是还躺着就不行了。

    余风就跟对待易碎珍品似的,小心翼翼地将肖自南从床上扶起,又给他拿了枕头竖起,好让他的腰有着力的地方,能够靠着舒服一些。

    然而,在余风扶着肖自南坐下去的时候,还是疼得他“嘶”了口气。

    余风脸色微变,“还是很疼?”

    肖自南没有办法骗余风说不疼了。

    就算是他这么说了,这人也不会信的。

    肖自南的小指勾了勾余风的小指,“师哥,不是你的问题。

    余风的唇色苍白,脸色看起来竟然比肖自南还要难看,他脸色凝重地道,“你当时哭得嗓子都哑了。”

    就是他的问题。

    他查过资料,如果是非常有经验的主导方,会让承受方非常地舒服。

    但是,偏偏他……

    只是那时候她没有办法停下来,如果他停下来,那前面南南的牺牲跟努力就全白费了。

    肖自南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能够用这么一本正经地话,讲出这种让人面红耳赤的话来的。

    肖自南红着脸,他轻咳了一声,“我当时哭,不仅仅全是因为疼……”

    余风垂下眼睑,“你在安慰我。”

    肖自南:“……”

    看来他男朋友似乎在这方面没什么信心啊。

    肖自南很忧虑,难道要主动说他后来不但不疼,还……很爽么?

    别了吧?

    刚才那句“事后感”就让他老脸一红了。

    “我去拿吹风机。”

    余风直松开肖自南,起身去拿吹风机。

    糟糕!

    男人要是在这方面的能力不太自信可不是件好事啊!

    肖自南忙拉住了余风的手,再一次强调道,“师哥,我没骗你。”

    “嗯。”

    肖自南:“……”

    大宝贝,你这“嗯”的有点敷衍啊!

    肖自南眯起了眼,“师哥你不相信我?”

    “我没有,你的头发还没干,我去……”

    “坐下。”

    肖自南一记眼风扫过去,余风只好配合地坐下了。

    别看肖自南刚才那一声“坐下”喊得还挺有气势,真的要解释什么的时候,又有点放不开了……

    操。

    人类真他妈是矛盾的动物。

    肖自南使劲地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脸颊。

    余风被肖自南忽然使劲揉自己脸颊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他伸手制止肖自南的动作,眉头皱起,“南南,你这是做什……”

    操!

    豁出去了!

    肖自南可劲地拽住余风的手,一鼓作气地道,“我当时之所以痛到爆哭,是因为我他妈也是第一次!现在,听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答应我,宝贝们!!!低调,低调!!!!

    咳,求一波营养液。

    谁让我是,索求无度的女人~~~

    第 73 章

    第, 一次?

    余风怔在原地。

    他确定,南南所说的每个字他都能够听得懂,但偏偏组合在一起令他一时间没能明白大脑所接收的信息。

    “什么, 意思?”

    余风听见自己声音沙哑地问道。

    肖自南郁结。

    这种事情要怎么开口呢?

    告诉这人,他之前的婚姻根本是有名无实, 沈柏舟把他当成了安景的替身,这么多年来,他的心中始终栖息着他的白月光, 根本不屑碰他这个仿品, 所以直到现在他也还是个雏, 他的经验并没有比他丰富?

    被人当成替身的滋味并不好受。

    旧事重提, 无疑等于将伤口再一次血淋淋地剖开。

    将肖自南眉间的阴郁看在眼里,余风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可能问了一个十分糟糕地问题。

    “抱歉, 我太笨了。总是轻易惹你不高兴。如果我问了什么糟糕的问题, 请你原谅我。”

    余风抱住肖自南, 手臂不自觉地用力。

    从这个拥抱当中,肖自南都能够感觉到这人有多紧张。

    应该是他之前莫名其妙地发脾气吓到他了吧?

    肖自南离开余风的怀抱。瞪了他一眼, “又不关你的事, 你怎么这么喜欢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余风认真地道, “你就是我的责任。”

    肖自南感觉自己身上的热意又再一次控制不住地朝脸上涌去了。

    这个人……

    这是让人一点抵挡的能力都没有。

    “其实,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师哥你还是先去把吹风机拿过来吧。”

    头发湿漉漉的滋味的确不太好受, 还有吸收了他身上水珠的浴巾裹在身上,也开始有点发冷。

    “阿嚏——”

    肖自南打了个喷嚏。

    余风脸色微变。

    “我现在就去拿吹风机。”

    余风眼底闪过一抹懊恼,怪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等等——”

    肖自南拽住了要起身的余风的手, 他的食指指尖点上余风微皱的眉峰,摊平,“好了。只是打个喷嚏而已,不用这么紧张吧?这事也怪不到你头上去啊,本来你就是要去拿电风吹给我吹头发,是我把你给叫住,让你坐下的。去吧,不许再皱眉了啊。”

    余风极低地“嗯”了一声,他充满歉意地亲吻了下肖自南的额头,“等我。”

    —

    肖自南的指尖轻抚自己额头方才被吻过的地放,唇角上扬。

    老天待他真的不薄,不是么?

    肖自南没有处男情节,他从来没有觉得第一次一定要留给自己的丈夫。

    男女之事同吃饭、喝水一样,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如果两人的感情到位,那么一切也便都水到渠成。

    然而此时此刻,肖自南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头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的满足——

    他们的第一次都属于彼此,真好。

    这种彼此成长、彼此探索的美好,太珍贵了。

    余风拿了吹风机回来,吹风机的热风吹拂在他的发顶,梳理着他发梢的指尖那样温柔,令肖自南很是有些昏昏欲睡。

    余风按掉吹风机的开关,看见的就是青年脑袋靠在枕头上,睡眼惺忪的模样。

    “很累?”

    肖自南本来的确快要睡着了,听见余风的这个问题,他缓缓地勾起唇,视线意有所指地朝余风只围了条浴巾的腰际看了过去,别有深意地道,“如果要说累的话,真正累的人应该是师兄吧?”

    肖自南眨巴眨巴眼,像是纯粹好奇地追问道,“师兄你累吗?”

    坏,还是肖自南你最坏。

    余风一贯说不过他,“我去给你拿睡衣。”

    肖自南搬进来后,余风的衣柜跟衣帽间就腾出了一半,一部分装他自己的衣服,一部分的给肖自南用。

    余风熟练地走到其中的一个柜之前,打开,从里面取来肖自南的睡衣跟内裤,给青年换上。

    穿衣服的时候还好,穿裤子的时候,肖自南可是遭了大罪。

    穿裤子免不了需要双腿的配合,肖自南腿只要一动,腰部还有某处不可言说的部位就传来难以言说的痛苦。

    痛得肖自南差点没有直接飙泪。

    “抱歉——”

    余风脸上满是歉疚。

    青年是他从浴缸里抱出的,又是他亲手擦的身体,余风自然比谁都清楚南南现在腰际的两侧是怎样一副惨目忍睹的景象。

    “抱歉,是我当时太用力了……”

    那个时候他太紧张了,偏偏大脑又处于一种嫉妒兴奋的状态。

    大脑在极度紧张跟嫉妒兴奋的双重的爆炸性的刺激下,他根本没办法思考,扶在南南腰间的力道就失了控。

    “是有点太用力了,我当时都以为自己的腰要断了。”

    肖自南点头,这种情况下当然是让这人越心疼越好,看他下次还要不要那样用力。

    余风耳尖滴血,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现在什么都不敢保证,就怕……

    自己下次还会失控。

    “我扶你趴下,我先给你抹药。”

    肖自南也没矫情,直接配合着余风趴下了。

    他那个地方必须得上药,要是不上药,估计要发炎。

    余风替肖自南抹了药,又伸手在肖自南的腰部,轻轻地揉捏了几下。

    尽管余风的力道已经放轻到不能再轻,肖自南还是疼得狠狠抽了一口凉气。

    “我不要了,太疼了!”

    “别喊。”

    余风捂住了肖自南的嘴,声音沙哑地不像话。

    余风鲜少会有这样冒失的,甚至是近乎是幼稚的举动。

    接触到青年促狭的目光,余风耳尖发红。

    肖自南“唔唔”了几声,示意余风先把他的手给放开。

    捂住肖自南的嘴巴,完全还是余风下意识地举动,并非有意为之。

    听见声音,余风他连忙松开了手,“抱歉——”

    他今天的表现大概是真的有点糟糕。

    肖自南盯着余风的那条浴巾,勾了勾唇,“起了反应了。”

    轮廓还挺明显。

    余风耳朵上的红潮蔓延至脸庞。

    肖自南只瞥了一眼,就又扭过了头,傲娇地道,“憋着吧。我现在身体真的不行。”

    余风:“嗯,我知道。”

    就算是南南同意,他也不会有什么举动。

    南南的身体需要休息。

    肖自南打了个呵欠。

    看出青年的睡衣,余风摸了摸肖自南的头,“先别睡,我先去给你弄点吃的。”

    肖自南摇了摇头,“别忙了,我现在也没什么吃东西的胃口。”

    他刚才撒了谎。

    他的身体不仅仅是疼,的确还非常累。

    明明攻方应该更累的才对。

    日常嫉妒某人体力。

    转念一想,师哥体力好得便宜的人还不是他么,心里这才又舒坦了一些。

    “师哥你再给我揉揉吧。”

    肖自南拉着余风的手,放在他的腰际。

    他的腰是真的很酸。

    “那你不许……”

    余风的话说到一半,又觉得南南多半也不会听自己的。

    只好也就不说了。

    肖自南转过头,“不许什么?是不许喊,还是不许发出任何的声音?”

    余风无奈,他的双手放在肖自南后腰,按了起来,“随意吧。你高兴就好。”

    肖自南“哼唧”了一声,转过头,这还差不多。

    肖自南没有再说话。

    就在余风以为肖自南已经因为太困了,睡着了的时候,只听青年淡淡地道,“他从来没碰过我。”

    余风心下错愕,手中的动作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意识到他此刻任何的反应都有可能会伤到青年的自尊,余风没有冒然地开口。

    “别停呀。”

    肖自南催促,示意余风按摩的动作继续。

    “你知道的,我大学的时候经济状况不好,需要到处打工才能叫得上学费以及维持我日常的生活开销。我是在会所打工的时候认识的沈柏舟。我那时候……总之还是社会经验浅了一些,着了道,被下了药。”

    在肖自南说到这里的时候,余风按压他腰部的动作倏地加重了力道。

    肖自南咬住了唇,才没有让自己尖叫出声。

    “师哥,要不,你还是先别按了吧。”

    肖自南含着水光,扭过头。

    余风忙松了手上的力道,“抱歉。我会注意。”

    肖自南:“……”

    还是有点害怕。

    “那我……继续?”

    “嗯。”

    肖自南趴在枕头上,余风继续替他揉着腰部,“我被了药,好不容易逃出包厢,撞上了沈柏舟。是他出面,替我摆平了会所的经理,还有那个当时纠缠住我的客人。他把我带走,只是给我开了间房间,让我自己待在浴缸里,等药效过去,却一下都没有碰过我。那种情况下……我当时真的确是既感激又……”

    肖自南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在你最绝望、无助的时候,忽然有个人出现在你身边,将你从绝望的境地当中解救了出来,更难能可贵的是那个人竟然没有趁火打劫,在这种情况下,对一个人产生好感,实在是太过容易了。

    本来肖自南还担心自己这一番话,会不会又令余风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以致他的腰又要跟着受罪。

    好在,余风一贯说到做到,除了刚才力道有点没控制住,接下来力道都刚刚好。

    肖自南也就放心地继续往下说了,“那天之后我就从那家会所辞了职。没想到,我去别家会所的时候又遇上了他。他点了我的时间,却没让我替他按摩,仿佛仅仅只是为了花钱看一眼我。一个人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对另外一个人好的。沈柏舟不可能图我身子,因为那次我被下药他也没碰过我。更不可能图我的钱了,能够出入高级会所,令会所经经理都忌惮三分的人不可能看上我那点稀薄的存款。

    既然不是图我的身子,也不是图我的钱,我自然也就认为,他是看上我这个人了。所以,在我因为感冒没去上班,他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他在我宿舍楼下,让我下去一趟。当他把买来的感冒药递给我的时候,我就直接问了他,是不是喜欢我。他当时没有回答。可笑,我将他的沉默当成了误人,我主动亲了他,他没有推开我。我们就那样确定了关系。他当时在娱乐圈已经是小有名气,行程很满,所以我们交往的时候一直都是聚少离多。

    沈柏舟先提的结婚,我傻傻地以为他是为了能够多一点跟我相处的时间,欢喜地答应了。

    领证的当天,他因为工作的需要出差去了。之后,我们各自一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始终也没有……

    听起来是不是很荒唐,很可笑?一对结婚五年的夫夫,竟然始终没有负距离地接触过对方。”

    这是余风第一次了解肖自南跟沈柏舟当初交往的始末。

    余风没有吃味,他是个非常成熟且包容的男人,他十分清楚,南南跟沈柏舟已经成为了过去。

    他听得极为认真。

    当听到肖自南跟沈柏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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