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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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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开辉比谢开荆小一岁, 而谢开荆长得像父亲,谢开辉却更像是母亲, 所以他们从小到大一直都长得并不相像。并且,谢开荆从小开始就展现了极其强大的武学天资,家中所藏的武学典籍也是只要看上一眼,便可以理解通透, 实为练武奇才。后来, 作为哥哥的谢开荆更是找到了契合自己的武器,开始研究花枪自创招式,也逐渐使得大理花枪谢家在武林开始崭露头角。

    然而, 其弟谢开辉与谢开荆相比,则是略逊一筹了。

    但谢开辉的轻功天赋极高,虽然其他的武学造诣一直都不及其兄长。到了十八岁那年, 谢开辉准备离开谢家独自闯荡江湖,想着要在江湖上闯出一番名堂。

    他离开前, 曾对谢开荆说,自己一直以来都生活在哥哥的光芒之下,哥哥太过强大, 使得他越发觉得自己无能,如果再这么继续待在谢家, 他觉得自己就算不会憋死,也会因为自己的无能而郁郁寡欢更不得志。

    谢开荆一直觉得弟弟的天赋也很高, 但谢开辉性格跳脱, 是个闲不住的人, 练习武学的时候更是不容易集中注意力,因此才会造成了在武学上与他有所差距。

    不知为何,听谢开辉那么说,谢开荆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仿佛胞弟此去江湖,将会成为横亘在他们之间永远消除不了的一条界线。

    但谢家兄弟俩的父母过世得早,谢开辉在十岁之后可以说是被谢开荆拉扯大的,他虽然舍不得谢开辉就此离家,但既然胞弟有这般的志向,他也不能阻挠他的志气。

    “我没想到,后来我再在江湖上打听谢开辉的名字,却再也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谢开荆带顾许二人稍微逛了逛谢开辉曾经住过的院落后,又带两人进入了谢家的祠堂,谢开辉的牌位就放在其中。

    牌位很新,一看就是才放上去不久。

    而在谢开辉的旁边,则是放着谢开荆妻子的牌位。

    谢开荆的声音很是平稳,顾许二人也听得很认真。

    他也慢慢地叙述着:“十九年前,我二十八岁,刚娶妻不久,却得知与恶者狂刀齐名的醉里剑孟浮生因为练剑走火入魔,竟然在大理为非作歹,杀了一个又一个武林侠士。”

    谢开荆揽下了江湖中被大多数人推卸的料理孟浮生一事。

    没想到,这一战,他差点命丧孟浮生的手中。

    若不是最后一刻,孟浮生似乎从走火入魔中脱身而出,有了半刻清醒,竟然往他的枪口上撞去选择了自我了断,谢开荆已然死在了孟浮生的剑下。

    而侥幸活下的谢开荆被江湖中人所推崇,即便他说是孟浮生最后寻回了良知,并非是他一个人的结果,世人似乎也并不想听,只道他真是英雄豪杰,更将他的花枪一度推崇到了兵器榜首第一位,他也自此有了“雾里看花”的称号。

    那时的谢开荆躺在地上,看着自尽而亡的孟浮生,脑海里想到的只有在家等他回去的妻子,如非是他强大的意志撑下来,或许也会和孟浮生一起走了。

    然而,他活下来了,双手双腿却尽断,背上的那根骨头更是段成了两截。

    他不止无法再施展武器,甚至连能否走路都要看天意。

    “就算重新接骨,大夫也说我痊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以后能保证可以走路也是大幸,要想在学武却是不可能了。”

    这件事顾纵英和许逸濯都听说过。

    后来谢开荆凭自己的毅力,五年后重新拿起花枪,又创造了再一次“雾里看花”的神话。

    那时候,江湖上对于谢开荆凭一己之力,重新回到巅峰一事讨论得如火如荼,都在说他是不是得到了某种灵药。

    “想必你们也有听过一些传闻吧。”谢开荆这么问,顾许二人也跟着点点头。他笑了一下,目光一直注视着前方的两块牌位,仿佛看到了过去的时光,继而道:“开辉在江湖游走,得知我受伤成了废人的消息。那一日,离家八年的他,终于又一次回到了这个家。那时我躺在床上,开辉拿着所谓的大补灵药出现在他的房里,对我说——”

    离家八年的谢开辉出现时似乎特地整理了自己一番,身着一身崭新的锦衣,相比起谢开荆粗犷的相貌,谢开辉从小就长得很是俊秀,如今八年过去,长得更是丰神俊秀,站在谢开荆面前叫他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弟弟回来了。

    他对谢开荆说道:“哥,我一直听说你在江湖中打听我的下落,我现在回来了。这是传说中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可治疗一切内外伤的灵药,你吃下它,一定可以重新拿起花枪,让谢家之名传遍天下。”

    谢开荆看出来谢开辉的脸色不好,似乎也身受内伤。

    谢开辉却说自己没事。但作为他的哥哥,谢开辉的一切谎话在谢开荆面前都原形毕露。

    谢开辉要将药塞入谢开荆的口中。

    但谢开荆用了全部力气,咬住齿关,拒绝了。

    ——你这药哪里来的?这些年又去了哪里?为何我四处都找不到你?

    ——我早就改名字了,我现在叫荆辉。想必你也听说过,盗贼暗鹰便是我的名号,只要别人想要什么东西,出了钱我就会接下,毕竟在江湖没钱也无法行走。很不光明磊落的生计,作为你的弟弟,实在有失哥光明正大的脸面,所以我至今没回来过……

    ——……这是焚氲珠吧?

    ——竟然连哥你也知道。

    ——不久前,有来此地看望我的侠士对我提过此种灵药,说这药世上所知者不多,还说这是他好不容易打听到的,但却极难得到……开辉,你知道我的脾气,志士不饮盗泉之水。

    ——就算从此作为一个废人?

    ——这也是我自找的,是我自不量力以为自己可以除去醉里剑,没想到却落得如此下场。我对比没有怨怼,只觉得对不起妻子罢了。

    谢开辉沉默了半晌,忽而凄惨地笑了一声:“哥哥啊哥哥,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如此执而不化。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出现在你面前,就是因为我知道,如果你知道有我这么一个到处偷东西成名的弟弟,一定会极其不齿。”

    起初,谢开辉的言语有些激动,到后来却逐渐平静了下来。他注视着躺在床上无法动弹,还在疗伤中的谢开荆,脸上闪过一抹嘲讽,也不知是嘲讽谢开荆事到如今的坚持,还是笑自己多此一举得来的拒绝。

    他转身就要走,衣角却被谢开荆艰难地伸手拉住了。

    “马上就要开岁了……”

    谢开辉截口道:“我走了,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他的声音里满是冰冷,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悲哀,“哥,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叫你。”

    谢开荆的身体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开辉拂开他的手,走到门口时,他的背影晃了晃,而后在闭上的门口消失了。

    从此,真的再也没有回来过。

    十九年了,他一直四处打听盗贼暗鹰的消息,可那一次过后,似乎连改名叫荆辉的谢开辉也消失在了江湖中,踪迹成谜。

    讲完沉重的过去,历经世事的中年人脸上并未展露太多的悲伤,只不过他放在拐杖上的双手却微微颤抖着。

    这么多年,谢开荆一直都在隐忍,而隐忍也成了他的习惯,不论如何,他都只会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望月思念离开的弟弟。

    谢开荆扭头看向身旁的顾纵英,问道:“所以,你也不知道你爹是怎么去世的吗?”

    昨晚之前的顾纵英还不知道,但如今他是知道的。可要告诉谢开荆这个残酷的事实吗?而他忽然想到了,这件事,顾秋双又知道多少。

    顾秋双又是忍受了怎样痛苦的生离死别,才能成为后来这个坚强的母亲?她明明知道江湖险恶,但为了顾纵英一颗向往江湖的心,还是放他走了。

    曾经,谢开辉又是否告诉了顾秋双自己的决定,顾秋双是否清楚的明白后果也还是让他离开了?

    他记起在离开那日,顾秋双拥抱着他,手指摩挲他头上玉簪的举动……

    但荆辉是武林豪杰谢开荆的胞弟这件事,顾秋双似乎是不知情的,毕竟当时谢淳来到顾府,顾秋双并没有任何特别的情绪起伏。

    聂池有顾纵英所有的记忆,也正是因为拥有这十八年被女子疼爱的记忆,他才会在听了这个故事后,越发心疼失去了丈夫,为了其子选择勇敢坚强生活下去的顾秋双。

    而不管如何,谢开荆作为谢开辉的兄长,他有资格知道胞弟死亡的真相。

    顾纵英将从许逸濯那里得知的前因后果,简略地告诉了谢开荆,除了焚氲珠在他的簪子中一事,只说他也并不知焚氲珠最终的下落了。

    他看着谢开荆沉默中略带恍惚的神情,心下叹息,最后,他问了一句本不该问的话:“大伯,你后悔吗?”

    模棱两可的一个问题,谢开荆一定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谢开荆只是注视着谢开辉的牌位,道:“我从未后悔过。”

    那五年,他经历了人生最痛苦的五年,想要恢复如常不说,还要重新回到武学境界,每一日每一日,都让他备受折磨。

    他足足坚持了五年,最终结果喜人,他还是成功了,虽然现在似乎又回到了过去……但他也没有丝毫后悔。

    然而,要说后悔的话……

    “我唯一后悔的,便是当时我死也应该抱住他,让他不要走。”

    可是八年的离别,终究还是成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峭壁,无法跨越,竟然让他在得知了谢开辉是盗贼之后迟疑了。

    他不知谢开辉为了夺得焚氲珠付出了生命,如若他知道……

    可惜,没有如果,谢开辉的生命也永不会回来了。

    之后,谢开荆请他们留下吃午饭,顾纵英看得出谢开荆的心不在焉便给拒绝了,说自己为了武林大会还要整理一下行装。

    是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托辞,而谢开荆也并未强留,直说等武林大会结束,他想再和顾纵英好好聊聊。

    顾纵英没有再拒绝。

    在离开的那一刻,他唤了一声“大伯”,对谢开荆作辑,道:“纵英告辞了。”

    谢开荆望着他,似乎又在他抬起的脸上看到了其胞弟,而后慈爱地点点头,不发一言地看着顾许二人走出了谢府大门。

    他昨天派人打听了一下关于顾纵英的一些事,很多香清城的人都说南竹名不符实,就连称号也是其母为了让他开心买的;也有的说南竹在香清城沾了北剑的光,解决了一件杀人命案抓到真凶之外,还解决了一个采花贼云云。

    种种说辞都不太好,但谢开荆并未被影响判断。而谢淳也似乎怕他认为顾纵英名声不好,告诉他顾纵英在客栈,舍身救了宿水蓉之事。

    其实就算谢淳不说这件事,谢开荆也不会看低了顾纵英,因为——只要见过顾纵英的人,想必谁也不会看轻这个看似孱弱的少年的。

    少年的身上有一股子说不清的傲然风范,并非是对于自身能力的自傲,更像是一种面对世事时,不动如山的持重之态。

    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气场,实在难能可贵。

    淳儿与之相比便差了很多。

    多年前,还曾年少的兄弟俩在谢府肆意地玩闹,月朗星稀的夜空下,他们躺在屋顶之上,仰望上弦之月,谢开辉曾说过:“哥,我昨晚一直在想,以后如果我有了孩子,不论男女,我都要叫纵英。”

    谢开荆不禁觉得好笑:“小小年纪,就想得如此深远。”

    “那是,我都想好以后老了也要和哥切磋,总有一天要让哥败在我的手下。”

    “所以为何叫纵英?”

    “因为,我比不过哥,那就要让我的孩子比哥的孩子厉害。我会让他成为世间一等一的英豪,纵横天下、所向披靡的英雄豪杰,女孩子嘛,也可以成为女中豪杰。总之,会成为比哥的孩子要厉害的人。”

    谢开荆走到祠堂外,他背对词牌内谢开辉的牌位,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悲苦的笑:“阿辉,你说我执而不化,你又何尝不是。”

    顾许二人走出谢府,许逸濯一路上都没说话,这回轮到顾纵英猜不透对方在想什么了。这时,系统的提醒也响了起来,是关于他这次完成了荆辉过往支线的奖励。

    这些奖励加上二十多天前发布文章所得的打赏,竟然将上次的巨额欠款抵消的七七八八了。倒也不是说这次奖励很大,而是自上次更新之后,聂池就再也没有更新过,一开始还有读者在文下打负分留恶评,都是关于女主就这样被炮灰太可怜了,作者你失了智了吧,是不是吃错药等等的言论,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涌入了另一批人,有不少人高呼终于搞到真的了,开始疯狂打赏和催更。

    №X 网友:华生,你的盲点呢?打分:2

    [被基友告知顾纵英真和许逸濯在一起了,激动地过来围观。没有我,有生之年,竟然真的看到这两个人来了一炮……炸成一对烟花。求更新啊!]

    №X 网友:蒼い 打分:2

    [大大别看那些差评,大家都知道这次的走向是一次意外,但真的完全不突兀。你还有我们这些读者,所以求求你快更新吧,每天定时来看都没有更新哭得我眼睛都要哭瞎了。]

    №X 网友:勿谋 打分:2

    [这次到底什么情况?子涧又是谁,这个炮灰我可从没看到过啊!还有顾纵英和许逸濯也太香了吧,我从来没想吃这对啊!]

    №X 网友:泠澈 打分:2

    [大家真的都不装了吗?你们这样会吓到作者的……我们都要做一个奖赏作者的乖巧读者,多扔几个地雷火箭炮,深水鱼雷也不能少的好读者啊。]

    №X 网友:空山鸟语 打分:2

    [装什么装啦,这次这个世界我看早就崩了,也不知道这次作者大大怎么别出心裁想走这条线,哭着给你投深水鱼雷,也太棒了吧,搞到真的女孩实名哭泣!!]

    好几天前,聂池抽空打开评论区看到这些评论吓了一大跳,好在他冷静的很快,想到了系统曾和他说过这个世界重置过99次,而这么多次想必也有不同的合作者更新了章节,读者也看过了很多版本。

    先前读者还很安分守己,留言也只是打卡撒花,偶有讨论剧情也没有太调皮的评论,可是到如今,他们似乎彻底放弃维持新读者的姿态,以看过一次又一次这个故事不同版本累计下来的心情,终于在此次完全崩溃的故事中通过评论发泄出来了。

    聂池觉得这些评论反倒比过去有意思多了。至于负分评论他都自动过滤了。

    一直到回到客栈,许逸濯将客房的门关上,依旧沉默不语。

    顾纵英站在他身后,等他一转身,双手负后,从下往上凝视着许逸濯,扎巴着眼睛,无声地询问“大哥,你哪里不开心吗”。

    许逸濯定定看了顾纵英一会儿,相顾无言间,接着缓缓抬起手覆在顾纵英的脸上。

    顾纵英只是双眸含笑地望着对方,他感觉到许逸濯的拇指在脸颊上摩挲,而后听到许逸濯问道:“如果不是大哥的话,阿英会更喜欢女子吗?”

    嗯?这是……

    原来不只是吃醋的缘故,是因为患得患失的心情。

    顾纵英摇摇头,他微微一笑,真心实意地回答:“如果不是大哥的话,我不会喜欢任何人。”

    在这个世界,他本不会为任何人而驻住停留;在这个世界,他本以为会一直完美的演绎慈眉善目和顾纵英。没想到,遇到了许逸濯这个变数……

    越是和许逸濯相处,越是了解许逸濯对他做的一切,便愈发觉得许逸濯太好了。

    好到聂池经常在午夜梦回睁开眼,看到许逸濯陪在他身边时,会想到以后要是回了现实,自己该怎么办?等要放手的那一刻,他真的可以挥挥手离开吗?

    所以这是他由心而发的一句话。

    或许许逸濯会认为这是沉迷感情中不可自拔的少年一时冲动的一句话。顾纵英也没有再去解释什么,他拉着许逸濯的手,让他坐到客房里的桌子旁。

    顾纵英在许逸濯的注视下,走到床边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小块刻有祥瑞麒麟的上等紫袍玉带石,玉佩上方钻刻的洞孔内穿着一条用数颗的白玉珠子窜起的绳子。

    这些珠子是聂池在还了大部分欠款之后,又一次赊欠了不少点数从商城里面买来的。

    重新走到许逸濯身边,他蹲下身,仰头望着对方:“大哥还记得我们在焚境山找到的紫袍玉带石吗?最近几天,大哥晚上偶有出门,我就趁着你出门的时候,刻好了这块玉佩。”

    聂池又不是真的懒猪,哪能不知道许逸濯半夜偷偷起来,只不过他从来不问,也觉得许逸濯之后会告诉他。他发现自己对许逸濯真是抱有绝对的自信,自信他绝对不会骗自己,自信他每一件事都是为自己好。

    他的视线从许逸濯有些震动的眼睛上转移,移到了他腰间的荷花莲纹玉佩:“倒是和这块玉佩冲突了,也不知道大哥这块玉佩是否有什么来历?”

    言外之意是,我和这块玉佩你选谁。

    许逸濯解下腰间的玉佩,拿在手里,不动声色道:“就是从某个小摊贩手里买来的罢了。”他还无法说这是当初成为许逸濯时系统给他的。

    顾纵英亲手将玉佩戴在许逸濯腰间,然后站起身,直接双腿跨坐在许逸濯的大腿上。

    许逸濯坐稳,紧紧搂住他。

    两人额头靠在一起,顾纵英感觉到对方冰凉的皮肤一点点升起温度,蹭了蹭:“大哥把你的这块玉佩送给我,我戴着。”

    “好。”

    许逸濯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一双桃花眼里的温情蜜意让聂池甘愿溺毙在里面。

    两人交换好玉佩之后,顾纵英继续注视许逸濯,许逸濯则是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再看看腰间的玉佩,从他比进门之后柔和了许多的神情上来看,心情好了不少,也应是很喜欢这块玉佩的。

    这小脾气可真好哄啊。

    聂池发现,现在的许逸濯,会对他耍性子了。

    是只有他才能看到的一面。

    两人彼此追逐亲吻之间,放松对方的嘴唇后,许逸濯克制而轻微的喘息飘入顾纵英的耳中。

    顾纵英挑起唇角,他喜欢看许逸濯期待却又不断抑制的模样,而既然许逸濯又一次蠢蠢欲动起来,他便要帮他。

    “阿英,你没感觉吗?”

    “也不能说没有,只不过……”

    两人钻在被窝里,黑漆漆的视野加强了听力的敏感度。顾纵英与对方靠在一起,他在对方脖子边亲吻着,听着那人地说道:“看来是我的魅力不够。”

    这句话可真是正中聂池的红心,许逸濯在聂池看来哪里是魅力不够,是魅力太足了,但是……

    顾纵英昂起脑袋,亲吻许逸濯的下颚,只觉得连肌肤的冰冷似乎都变成了甜滋滋的味道化在了嘴里,他实话实说道:“那是我在忍耐,后天就是武林大会了,我怕自己无法自控,导致大哥在武林大会的时候发挥失常,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黑暗中,他看不到许逸濯是什么表情,所以一只手贴到了许逸濯的脸上,摸到了有些温热的脸颊,然后他整个人向上挪动了一下,在对方脸颊两边亲来亲去。

    许逸濯语带笑意地说道:“我没这么没用。”

    “唔,是我说错了,是我怕自己被大哥榨干了。”

    “阿英,你怎变得如此滑头?”

    “大哥喜欢吗?”顾纵英顿了顿,补了句,“我要听真心话的。”

    “只有……阿英这么说,我才觉得喜欢……嗯?!”许逸濯似乎因为敏感发出惊喘着往后缩了一下。

    顾纵英步步紧逼往前挪:“其他人就很讨厌?”

    “……对。”许逸濯有些艰难地吐出这个字后,突然靠了上去,而后紧紧抱住顾纵英。

    他嘴里一声一声叫着“阿英”,听在聂池耳中,心一下子软得化成了一汪春水。

    他也并非不想和许逸濯有第二次更深入的接触,只不过,却计划着将第二次放到表明身份之后,以真正的自己面对许逸濯才更为妥当。

    到时,就再也没有任何挂碍了。

    这时的聂池,没有去想要是许逸濯无法接受怎么办,他也阻止自己去那么想,甚至认为那种微乎其微的可能不去想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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