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小丑②

    就在布鲁斯想办法的时候, 一旁安静了一会儿的摩根·肖一拳打向了小丑。

    布鲁斯借机挣开了小丑紧抓着自己的手，边笑边踉踉跄跄的向外跑。

    这个时候，现场已经乱做了一团，就连和小丑一起来的那些人也没有幸免, 不少人都在向外跑。

    小丑并没有阻拦任何一个, 他避开了摩根·肖向他打来的一拳, 然后一脚将他踢到了一旁。

    对于在场其他人和布鲁斯的逃跑, 他并没有阻拦, 反而是饶有趣味的围观着他们狼狈的样子。

    时不时还鼓一下掌。

    看着布鲁斯离去的背影, 小丑心中的感觉完全不同于看到其他人的感觉。看到其他人着急忙慌、跌跌撞撞、满脸恐惧的逃跑, 他只觉得无聊、可笑、嘲讽……但看到布鲁斯逃跑, 他竟然觉得对方这幅样子可爱极了, 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毁掉！

    果然他的小宝贝儿是最特殊的，可为什么特殊的存在会出现两个呢……

    布鲁斯离开大厅后，立刻收敛了笑容, 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向暗室所在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他时常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虽然他早早地屏住了呼吸, 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毕竟他就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一个花花公子可难以在那种条件下长时间屏住呼吸, 所以后来他也不可避免的吸入了一些。

    在来到暗室后, 他先是给自己打了一针, 然后迅速换上了自己放在这里的那套制服。这里的装备并不齐全，所以他只能粗略的拿了几样, 然后迅速朝着宴会厅赶回去。

    等他再次赶回那里的时候, 一部分没有跑掉的人已经笑得抽搐了。

    他将含有镇定剂和安眠剂气体的特制蝙蝠镖扔在了人群中间。

    小丑看到蝙蝠侠的到来, 他深绿色的眼睛中充满了兴奋。

    “你来了，”他一步步向蝙蝠侠走近, “我就知道你会来。”

    “你是什么人？”布鲁斯用属于蝙蝠侠的嗓音问道。

    “我是什么人？”小丑用匕首为自己整理了一下发型，“我是哥谭送给你的大惊喜！”

    “哈哈哈……你为什么不笑一笑呢，小蝙蝠？”

    布鲁斯没有心情和他废话下去，镇定剂和安眠剂是治标不治本的，要想保住这里的人，他必须速战速决才行。

    他上前一拳打向小丑，但被对方躲开了。

    “哦！我还没有说完呢，你为什么不继续听我说下去呢？”

    布鲁斯不理会他的话，继续攻击着。

    小丑有些不高兴的嘟了嘟嘴，“讨厌的小蝙蝠，可真是不乖啊。”

    他开始回击。

    小丑的身体素质非常好，但身手比布鲁斯差一些。就在布鲁斯要制服他的时候，一开始打入的那一针的效果渐渐失效了，刚才吸入的不知名气体再次影响了他，他开始控制不住的想笑，但又极力隐忍着，这导致他的动作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混乱。

    小丑抓住了这个机会，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喷瓶一样的东西，然后向布鲁斯喷了出去。

    布鲁斯屏住了呼吸，但那个气体似乎不止是通过呼吸传播的，他的嘴角开始忍不住的上扬，身上的力气也在忍笑的过程中慢慢的减少。

    在挨了小丑一拳后，他半跪在地上，忍不住大口喘息了一下，偷偷将一枚蝙蝠镖握在手中。

    小丑一脚踹向了蝙蝠侠，但被布鲁斯险险的躲开了。

    布鲁斯忍不住从喉咙中泄出了笑音，接着又被他憋了回去。

    小丑看着还在忍耐的蝙蝠侠，蹲下身慢慢靠近他。

    “瞧瞧，你这个样子可真狼狈，你打扮成这个样子是想要保护谁呢？”他用手捧起蝙蝠侠的脸，“亲爱的小蝙蝠，不要忍耐了，笑出来吧！微笑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说着，他将手伸向蝙蝠侠露在外面的嘴唇。

    就是现在！

    布鲁斯趁着小丑靠近自己的一瞬间，将自己手中握着的带有麻醉剂的蝙蝠镖刺向了他。

    小丑没有闪躲，他就看着那枚蝙蝠镖射向自己。

    在逐渐失去力气后，他向着蝙蝠侠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一切才刚刚开始，哈哈……”

    “这一次并不是你赢了，而是我想输而已！”

    布鲁斯将小丑绑在了一旁的柱子上，然后有些踉跄的离开了这里，刚刚他已经拨打了报警电话了，现在他要赶紧换回布鲁斯·韦恩的装扮才行。

    小丑就这样看着蝙蝠侠离开的身影，他突然觉得这个身影好熟悉啊。

    一旁的摩根·肖看着被蝙蝠侠绑起来的小丑，心中忍不住松了口气。他慢慢站起身体，有些虚软的走向小丑，“你知道吗，这一次就是蝙蝠侠赢了，因为邪恶永远战胜不了正义！”

    他一脸正气，看上去比蝙蝠侠更像个英雄。蝙蝠侠虽然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英雄，但哥谭许多被他帮助过的人都认为他就是属于哥谭的英雄，一位行走在黑暗中的骑士。但说实话，他的嗓音、打扮、行事作风有时候确实不太光明的样子。

    小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感到无趣极了，“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吗，废物？”

    虽然面前的人一脸正义的说着正义的话，但小丑却能从对方身上感到一股腐烂的气息。比起布鲁斯的甜美和蝙蝠侠的坚韧，摩根·肖简直让小丑作呕。

    也是，政客们的通病。

    要不是为了接下来给自己的两个宝贝儿准备一份特殊的礼物，他早就挣开绳子将这个家伙干掉了。是的，麻醉剂对他几乎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摩根·肖听到小丑对自己的称呼，瞳孔微缩，他喘息了几下，然后软倒在地。

    小丑“啧”了一声，不再理会他，只不过……

    回到暗室，布鲁斯又给自己打了一针，然后迅速换好衣服，“晕倒”在酒店的一个角落里。

    哥谭警局在接到报警电话后，迅速出警，毕竟这关系到哥谭70%以上的上流社会成员。

    在他们赶到韦恩酒店后，现场几乎“尸横遍野”。

    人们不是笑的虚脱，就是在镇定剂、安眠剂和不明气体的多重影响下瘫软在地。

    戈登看到这个场景，心中感到很是不安，在看到被绑在柱子上的小丑后，他心中的不安更重了。

    他现在虽然已经成为了局长，但他并不是像上一任局长那样整天呆在办公室里的那种局长。他先是整顿了一下警局，然后就恢复了和蝙蝠侠的合作，他还是经常出来跑外勤的。

    堪称哪里有棘手案件，哪里有戈登局长。

    布鲁斯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正呆在医院的顶级病房中，顺便说一句，这间医院是属于韦恩集团的。

    他现在虽然不再忍不住想笑了，但唇角还是上扬着的。

    一旁的阿尔弗雷德看到布鲁斯“醒来”，向他解释了事情的后续。

    当阿尔弗雷德在韦恩庄园中接到自家老爷遇到恐怖分子袭击进而昏迷不醒的消息时，他失手打碎了一个茶杯。

    虽然清楚布鲁斯的能力，但他毕竟是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出席宴会的，如果真的遇到特殊情况，为了保护好自己的身份，阿尔弗雷德知道布鲁斯不在乎受一些伤。

    他迅速赶到医院，然后见到了唇角带笑的布鲁斯。

    据医生所，他们都是吸入了不明的气体，导致难以控制的开始大笑，现在暂时还没有找到根除的方法，只能暂时抑制。

    阿尔弗雷德其实已经看出布鲁斯是在装晕，但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在装笑。

    在布鲁斯“醒来”后，他向布鲁斯解释了现在的情况，然后发现布鲁斯是真的中招了。

    布鲁斯在听完阿尔弗雷德的话后，不顾医生和警察的劝阻，执意要出院。虽然听一些人说他与恐怖分子的首领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但他毕竟不是什么犯人，所以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他很快就离开了医院回到了韦恩庄园。

    宴会遇袭的消息现在还被瞒得很好，毕竟参加宴会的许多人都是有权有势的，所以在警局和他们自身的努力下，消息现在暂时还没有泄露出去。

    这也让布鲁斯暂时逃过了托尼、克拉克等人的关心慰问。

    布鲁斯回到韦恩庄园后，立刻来到蝙蝠洞中，抽了自己一管子血开始研究。

    阿尔弗雷德看到布鲁斯这个架势，就知道这估计又是一个不眠夜了。

    “老爷，适当的休息才能走更远的路，你现在的状态了不太妙。”他看到布鲁斯脸上诡异的笑容，有些心酸和心疼。

    “阿尔弗，你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的。”布鲁斯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阿尔弗雷德对于布鲁斯歪曲理解自己的话感到有些无奈。

    “老爷，我想我暂时也不需要休息。”他走到布鲁斯身边，想要帮助他。

    布鲁斯放下手中的试管，将旁边剩下的血样交给阿尔弗雷德，“也许你可以帮我将这个交给卢修斯。”

    “这当然可以，可我不认为你现在的状态适合自己一个人待着。”阿尔弗雷德看着布鲁斯说道。

    布鲁斯舔了舔唇，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容，“我当然可以，过去的安逸腐蚀了我，事实上，战斗似乎才刚刚开始，我不能后退也不能依赖任何人。”

    一切都还没有结束，哥谭又要迎来风雨了。

    阿尔弗雷德对布鲁斯的说法感到有些惊奇，他反驳道：“如果哥谭那些拥有枪支弹药，就差核武器的黑帮们是你口中的安逸，那么我恐怕哥谭一点也不需要被拯救，因为它已经不可救药了！”

    “阿尔弗。”

    “老爷……”

    布鲁斯打断了阿尔弗雷德未说完的话，“阿尔弗，哥谭需要我，可我还没有变成最好的样子。”

    他更想说的是——我还没有成为最好的蝙蝠侠。

    阿尔弗雷德不知道布鲁斯在执着些什么，他只知道对方似乎已经陷入了某种误区。

    “老爷，人永远不会成为最好的样子，就像苏格拉底的弟子永远找不出最大的麦穗一样。”

    布鲁斯沉默了。

    阿尔弗雷德接过血样，他深深的看了布鲁斯一眼，然后拿着血样离开了。

    他知道布鲁斯这个时候支开自己，估计是要做些不太好的事情，比如拿自己做实验，但他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布鲁斯，从来都阻止不了。

    在布鲁斯还没有研制出解药的时候，有一个人拿出了解药，拿出解药的正是当初在宴会上站出来的摩根·肖。

    虽然不清楚对方是怎么得到解药的，布鲁斯还是做出了一副相当感激的样子。

    在拿到属于他的那份解药后，他并没有立刻注射，而是带回实验室中分析成分。他有预感，这不会是自己唯一一次对上那个小丑一样的家伙。

    在彻底解析了这份解药后，布鲁斯才给自己注射了。

    他注射的并不是从对方手中的来的那一份，而是在解析完毕后又改造过的成果。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摩根·肖这个人有些不可信。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新番外^O^

    番外：平行宇宙1号⑤

    布鲁斯抱着迪克的尸体回到了蝙蝠洞, 迎着阿尔弗雷德和芭芭拉的目光，他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停止了心跳。

    “我很抱歉。”

    最后，他只干巴巴的说了这毫无意义的四个字，然后就是久久的沉默。

    悲伤的阿尔弗雷德和痛哭失声的芭芭拉, 在布鲁斯心中又狠狠的砍了一刀。

    他知道他们不是故意的, 全是因为他自己的自责与懊悔。

    然而悲伤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外星人再次入侵地球了。

    这个世界对布鲁斯就是如此残酷, 连一点独自舔舐伤口的时间都不愿留给他。

    这次的战斗结束的很快, 因为超人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

    这场战争中, 布鲁斯再次见识到了超人的改变。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但当数不清的尸体碎片从空中落下, 伴随着人们欢呼的声音, 布鲁斯却只觉得面目全非。

    明明他早就知道克拉克变了，却还是自欺欺人的认为自己可以说服他。可事实上，谁都不能说服克拉克。

    不！

    布鲁斯想起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的经历, 也许露易丝可以做到，可惜她已经死去, 死在克拉克手中。

    布鲁斯爱他，爱超人, 不, 应该说是克拉克·肯特。

    是的, 是克拉克·肯特，而不是超人, 哪怕后者更加光彩夺目。

    人总是容易爱上一个和自己截然相反的人, 布鲁斯·韦恩爱上了克拉克·肯特, 但蝙蝠侠不爱超人。

    不是超人不好，而是因为蝙蝠侠谁都不爱, 他只爱哥谭。

    可是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所以蝙蝠侠不可避免的对超人有所优待，有所心软，这本应该是蝙蝠侠绝对不能拥有的东西，但因为布鲁斯·韦恩，他摆脱不掉这些。

    所以蝙蝠侠从不是神，因为他还是布鲁斯·韦恩。所以蝙蝠侠能以凡人之身行神所不能，因为他还是布鲁斯·韦恩。

    神并不勇敢，人类才勇敢！

    所以面对超人，他从不恐惧，因为他不恐惧任何人。

    他只恐惧于哥谭，恐惧于哥谭是不能被拯救的。

    他可以容忍很多事情，哥谭警局对自己的追捕、小丑对自己的伤害、孩子们对自己的不认同……

    但他最受不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人想要成为哥谭的主宰者，在这里为非作歹！

    过去，数不清的罪犯在他手下失败了，或是被关进阿卡姆和监狱，或是狼狈的逃离哥谭。

    在哥谭保卫战中，布鲁斯输过，但最后的结果都是他赢了。

    这一次，面对超人，也不会有例外！

    曾经，他想要拯救全世界，最后却被所有人排斥，现在，他只想保护好哥谭。

    哥谭一直在辜负他，但她从未背弃过他。他们彼此排斥、爱慕、仇恨，他们相互成就、相互伤害，他们已经离不开彼此了……

    自己让人假扮成鹰女在正义联盟卧底的事情被达米安发现了，那个孩子已经让布鲁斯彻底无话可说了。

    但布鲁斯没有想到，愤怒的超人竟然想要向全世界公布蝙蝠侠的的身份。

    涉及到这一点，布鲁斯是绝对不会对超人手软的，因为他带着面具从来不止是为了保护自己，就像他曾经对迪克说过的那样，是为了保护爱的人。

    所以他切断了瞭望塔的所有设备甚至包括生命装置，哪怕那上面还有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爱的人。一切的一切，都抵不过哥谭在他心中的重量。

    他不能让蝙蝠侠的真实身份暴露，哪怕哥谭的反派们几乎都知道了，可还是不行。因为哪怕那些反派知道，但他们却不会说出来，因为他们还想和蝙蝠侠继续“玩”下去。

    可这个消息一旦广为人知，不仅会让自己失去现在的生活，还会引起混乱，会让哥谭的市民们陷入恐慌。因为那意味着他们心中的一种精神象征竟然只是一个普通人，还是哥谭那不靠谱的布鲁西宝贝。

    这不会让他们感到惊喜，只会让他们绝望，因为布鲁斯·韦恩代表着许多他们排斥的东西，权势、财富……

    他们也许向往这些，却不会希望蝙蝠侠代表着这些，因为这不会让他们感到希望，只会让他们感到自己被人居高临下的施舍了。

    这就是哥谭与纽约以及其他城市的不同，纽约可以接受钢铁侠是托尼·斯塔克，但哥谭不能接受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

    大家可以对于这个真相心照不宣，却绝不能诉之于口。

    然而，超人和莱克斯·卢瑟的合作，产生的结果绝对是1+1>2的。

    是的，他们合作了。超人在大都会的废墟中发现了因为躲在隔离室而逃过一劫的莱克斯·卢瑟，然后他们合作了。

    现在莱克斯·卢瑟正和超人一起待在瞭望塔中。

    没过多久，世界上几乎所有的通讯设备都接到了一条通讯——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

    所有看到这条信息的人都忍不住掐了掐自己或是揉了揉眼睛，因为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听起来就像是美国队长其实是苏联派来的间谍一样让人难以相信。（美国队长：……）

    托尼一看到这个，就意识到事情糟糕了，甚至布鲁斯可能会有危险，他立刻穿上钢铁盔甲赶往韦恩庄园。

    托尼到的时候，正义联盟的人也都到了。

    火星猎人建议自己代替蝙蝠侠去应对正义联盟的人，而蝙蝠侠赶紧离开这里。

    可布鲁斯拒绝了，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超人已经不再是过去的超人了，他不能让火星猎人去冒险。

    而且托尼估计也会来，他必须出面才行。

    火星猎人能感受到布鲁斯的想法，他点了点头。

    布鲁斯忍不住有些不自在，不论多少次，他都难以接受别人听到自己的心声。

    他想到在他和超人还是世界最佳搭档的时候，克拉克会倾听自己的心跳，他甚至记住了自己的心跳声，可是现在……

    布鲁斯不知道对方是否还会倾听，哪怕会，恐怕他也无法从身穿带有铅层制服的自己身上听到心跳声了。

    看到超人他们已经快要到达蝙蝠洞口，布鲁斯起身朝那里走去。

    他走到门口时，正好听到超人那句，“不必，他已经来了。”

    现在他已经不在乎对方在“不必”什么了，从克拉克向世人揭开自己的身份的那一刻起，蝙蝠侠就再也不会因为布鲁斯·韦恩的那一份感情而心软了。

    “你们夺去了我的生活。”他看着超人说道。

    而托尼则是走到了布鲁斯身边，以表示自己的立场。

    超人颇有些嘲讽的看了蝙蝠侠和钢铁侠一眼，“我的生活也早就被夺去了！”

    “你知道吗，小丑他夺去了我的……”

    “你的全世界。”布鲁斯说道 。

    他的声音中也带有嘲讽和愤恨，难道那一切都是自己的原因吗？

    他承认，因为自己，小丑才会注意到超人。可一切难道真的全是自己的错吗？

    他早就说过让超人小心小丑，让超人等着自己。可超人呢，他在接到消息后什么都不说就立刻离开了。

    他能理解克拉克的心急，可对付小丑最重要的就是要冷静。等他赶到后，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他早早的告诫过超人，让他离哥谭远一点，让露易丝也离哥谭远一点。

    哥谭拥有很多大新闻，甚至随便一条都能让他们获得竞争普利策奖的资格。

    但哥谭可不是什么友善的地方，这里在某种程度上比战火纷飞的战区还要危险。

    这里从不是让他们获得什么新闻的地方，这里只会成为他们的埋骨地。

    而且露易丝代表着什么？她代表着光明的妻子，哥谭容不下光明！

    但是他们从来不听布鲁斯的劝告，露易丝多次来到这里，布鲁斯为她挡下了许多的麻烦与危险，他甚至亲自出面告诫过，不论是以蝙蝠侠的身份还是星球日报老板的身份，可对方却从来不听。

    他不是他们夫妻二人的保姆，哥谭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他们却总来给他增加工作量，这些他过去抱怨过吗？！

    他没有，所以他们似乎开始视他的付出为理所当然。

    而且小丑虽然因为自己对超人有所不满，但他不会轻易离开哥谭，这是他和蝙蝠侠一种心照不宣的约定。他们彼此束缚，注定在这里纠缠一生，直到某个人死去。

    只要克拉克他们肯稍微听从一点布鲁斯的警告，甚至露易丝如果能在来哥谭的时候告诉他一声，这一切可能就都不会发生。

    可是他们没有……

    所以面对超人的心痛，布鲁斯甚至怀着一丝报复的心态说道：“如果你真的视她为全世界，为什么要让她来哥谭呢，你应该将她关进你的孤独堡垒中才对！”

    超人的眼睛开始发红，但其余人没有忘记他们来的初衷。

    闪电侠向蝙蝠侠说道：“我们来这里，只是想让你放出鹰女。”

    “我没有关鹰女。”布鲁斯有些无谓的说道。

    可是神奇女侠一点也不相信，“鬼话说够了吧，布鲁斯，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所有关于……”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耳机中就传来了钢骨的声音，“她在这儿，她就在瞭望塔。”

    为了防止这个也是假的，他们还进行了测试，证明这个就是真的鹰女。

    托尼看似有些漫不经心，实则充满防备的说道：“既然你们要找的已经找到了，可以离开了吧。”

    超人愤怒的看着钢铁侠，“这与你无关！”

    就在托尼打算反驳的时候，布鲁斯说话了，“这怎么与他无关？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现在，你们该走了！”布鲁斯平静的说着逐客的话。是的，现在他们对他而言，只能说是客人了，还是恶客。

    超人没有再说什么，他还沉浸在布鲁斯那句“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中，可神奇女侠拒绝道：“不，我们现在不会离开！布鲁斯，这是给你最后的警告，我知道你的自负，你接受不了我们为世界谋福祉的事情，但如果你，或是你的队伍再与我们为敌，我们会以武力回应！”

    布鲁斯注视着属于自己所在的世界的神奇女侠，明明她拥有着与另一个世界的神奇女侠一模一样的脸，可布鲁斯对她却一点都没有心动的感觉。

    她说他自负，其实她自己才是最自负的那一个。她认为自己是真理，她认为自己优于人类，她带着一种属于君主的傲慢独/裁。

    从见到她的第一面起，布鲁斯就知道这是一个行着英雄之事的潜在反派，只需要一个引子，就能点燃她心中的不平。

    而超人的遭遇，就是这个引子。

    她来自一个全是女子的地方，所以她接受不了这个世界的种种男权主义。虽然现在的说法是男女平等，但这个世界确实心照不宣的对女子存在一定的不平。

    另一个世界的神奇女侠温柔、公平、正直、强大，她用自己坚韧而温柔的心爱并守护着自己所在的世界。

    而自己这个世界的神奇女侠愤怒、偏激、强大、暴力，她用自己身为半神的傲慢俯视着人类，她用自己强大的力量插手改造着人类中让她不满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哥谭：你爱我吗？

    蝙蝠侠：……

    哥谭：你爱我吗？

    蝙蝠侠……

    哥谭：你爱我吗？

    蝙蝠侠：……也许……

    哥谭：你有多爱我？

    蝙蝠侠：……我有多恨你，就有多爱你

    哥谭：……

    哥谭：我对你而言算是什么？

    蝙蝠侠：全部……

    哥谭：你又能为我付出什么呢？

    蝙蝠侠：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