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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双修秘道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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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况一发不可收拾。

    这下, 柳泉和杨天绍在地上扭打翻滚,手脚并用, 拳拳到肉。杨天绍那一帮弟子们想去帮忙,却被柳溪招来的弟子拦下,纷纷开打,一时间乌烟瘴气。药草、丹砂、木料、书籍撒了一地。

    宋扬想跑出去找师辈过来镇压,却被柳溪拉住。他把宋扬推到桌子后面, 叮嘱门口观望的鹿时清站远些, 但不要告状。待鹿时清答应后,他便从里面将门插起来,一应动静全都隔绝在内。

    鹿时清趴在门缝里看,宋扬着急地拉着柳溪柳泉, 似是在劝解。可杨天绍没来由的一拳就落在他脸上, 宋扬终于忍不住, 将杨天绍一脚踹翻,便跟着加入了战局。

    忽然, 他感到怪怪的。

    低头一瞧,姚一成不知何时过来了,猫着腰,蹲在门槛边往门缝里看。

    鹿时清赶紧退开, 心虚道:“姚峰主,你……你来了。”

    姚一成站起来,指着大门纳罕道,“出了这般大事, 你怎么不去通报我?”

    鹿时清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姚一成,“此事是因为宋扬而起,宋扬先前无意得罪了一些弟子,那些弟子又眼红沧海一境对宋扬太好,今天跑过来找他的麻烦。我觉得,如果此时姚峰主出面,他们一定觉得你是在帮宋扬,对宋扬的偏见会更重。现在有人替宋扬出头,是好事,第一是让对方明白宋扬没那么好欺负,第二能让宋扬找回一些信心。所以……我才没声张。”

    姚一成托着下巴想想,“有道理,那就这样吧。”

    他又蹲下去趴门缝了。

    鹿时清:“……”

    还真是随心所欲啊。

    他也继续围观,本以为看就够了。可姚一成还不时推他,“你看看,那个弟子脸上青得,跟个大花脸似的。”“嚯,这一拳打得猛,我看着都疼。”“我的药草!这帮孩子打就打,别祸害东西啊。”

    这哪像峰主,完全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市井之徒。

    鹿时清既要忍着进去拉架的冲动,又要给姚一成捧场,心有点累。

    不过,这场混战没有持续多久。

    就在姚一成看得津津有味,不亦乐乎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问询:“抱璞?你在此处作何?”

    姚一成浑身一震,鹿时清心道不好。

    二人齐齐回头,只见丁海晏带着几个弟子站在身后,皱眉望着他们。

    姚一成支支吾吾:“师尊……您老人家过来,为何不知会一声,弟子……好去接您啊。”

    “我有几句话,交代完便走,没必要兴师动众。”丁海晏说罢,向鹿时清看去。上次见面闹得很不愉快,鹿时清不自觉地往姚一成身后躲,可丁海晏早已看见他,眯眼道:“又是你。”

    鹿时清低着头出来,招呼道:“丁峰主,你……你好。”他盯着丁海晏日日不离手的警悟尺。上回那一下,虽没打在身上,却让他心有余悸。

    而丁海晏说话时,会习惯性地将警悟尺放在手心轻敲,在无形中给对方威压。此时他又作出这个举动,问鹿时清:“你不是沧海一境的弟子,缘何跟着他们一起来修习?嗯?”

    姚一成都忍不住悬着一口气,鹿时清小心地解释道:“我是过来……”

    “咚——”

    丹房中传出巨响,把他底气不足的话打断,似乎是炉鼎被推翻了。

    丁海晏眉心皱起,扬起警悟尺指着大门,问他二人:“丹房中何事吵嚷?”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鹿时清被拦在门口,不许进入,急得团团转。丹房中则是一片狼藉,

    所有弟子都跪在地上,听候发落。

    丁海晏满脸阴云地坐在丹房正前方的讲桌前,用警悟尺敲了两下桌子,“如此说来,你们到沧海一境,是学打架斗殴,拉帮结派来了!接下来辟谷三日,不得有误!”

    弟子们才刚来沧海一境数月,并不曾学习辟谷之法。贸然断食,身体绝对吃不消。

    柳泉抬起头:“回丁太师伯祖,是杨天绍那瘪犊子先动的手!”

    杨天绍的脸上青了一大块,辩驳道:“丁太师伯祖,是柳泉先骂我的。”

    “你不欺负宋扬,我能骂你么?”柳泉瞪眼。

    杨天绍冷笑:“那是我和宋扬的事,与你何干。”

    柳泉待要再说什么,柳溪拉住他,对丁海晏道:“无论如何,斗殴滋事不合沧海一境的规矩。是我们的错,请太师伯祖一并责罚。”

    丁海晏冷笑一声,尺子指向其他人:“总算出来个顶天立地的,你们倒只会一味推脱。”他又看向姚一成,“还有你,你身为长辈,不但不制止,反而站在外面看热闹,成何体统!”

    丹房中鸦雀无声。

    姚一成垂着头道:“刚才,那个谁……说的话很有道理,我也认为,总是插手弟子们的私事不合适。”

    “你是峰主,倒要别人教你做事?”丁海晏怒极反笑,“这种荒谬之言,是谁说的?”

    “回师尊,没……没谁。”姚一成觉得不能出卖鹿时清。

    姚一成和青崖君一般,也是不惯撒谎的人,吞吞吐吐破绽很重。

    丁海晏拿警悟尺猛敲桌子,“你当我年纪大了,好糊弄?”

    众人吓了一跳,鹿时清跑到门口道:“这话,是我说的。”

    丁海晏见着他,缓缓起身,“又是你。”

    鹿时清瞧见警悟尺上的穗子晃动,不由捏了把汗,小声道:“有什么话好好说,能不能不要……”

    “不能。”丁海晏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一般,猛然闪身到门前,阴沉地盯着他,“有什么话好好说……又是这一句,你再说一遍试试?”

    鹿时清幡然醒悟。

    上次就是如此激怒了丁海晏,看来丁海晏是真的痛恨这句话。可好巧不巧,这句话偏偏是他的惯用语,劝架的时候常用。

    生怕丁海晏出手,他赶紧改正:“不不,我不说了。”

    饶是如此,丁海晏也没那么容易放过他,“插手弟子们的私事不合适?你说的?你凭什么指摘峰主的作为?好大的能耐,沧海一境的掌门给你做,如何?”

    整个沧海一境,只有丁海晏敢这么嚣张地拿那个位子说事。

    在场的人谁也不能接,谁也不敢接。

    却有一个身影从天而降,落地时将鹿时清向后一拉,稳稳站在他和丁海晏中间。

    “星……”鹿时清的脸被几丝微凉的白发拂过,差点脱口而出,连忙捂住嘴。

    顾星逢没有回头看他,冲丁海晏拱手道:“若师伯祖容许,掌门之位可以让给他。”

    他一向稳重内敛,这话却说得没有分寸。弟子们惊讶不已,纷纷思索掌门是怎么了。

    丁海晏更是勃然大怒,“恒明,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鹿时清扯了扯顾星逢的袖子,顾星逢无动于衷,淡淡道,“不知丹房一事,师伯祖要如何处置?”

    “所有人辟谷三日,以为责罚,你不同意?”

    “不同意。”

    丁海晏冷冷道:“那你要如何?”

    “先问根由,化解恩怨,再据罪过轻重分开责罚。若不问青红皂白,一概而

    论,才是掌门或峰主所为……”顾星逢顿了顿,“我做不到,不如将掌门之位交出。”

    “你说什么!”丁海晏攥紧了警悟尺。顾星逢一副冷冽之色,亦是迫人。

    鹿时清赶紧道:“其实丁峰主也有道理,他的办法简单,效率高。可顾掌门的提议,虽然实施起来麻烦,却更加公允,你们都没错啊。”

    丁海晏顿时拿警悟尺指向他,“闭嘴,此处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尺尖再近少许,就要碰着鹿时清的脸。顾星逢眸色一凉,只听呯的一声响,警悟尺从丁海晏的手中飞出。

    待众人反应过来,警悟尺已经插在门前的柱子上,入木三寸。

    丁海晏后退一步,又惊又怒地质问顾星逢:“恒明,你要欺师灭祖不成!”

    所有人都呆若木鸡,顾星逢这是要对丁海晏动手么?

    待反应过来,姚一成小跑过来,着急地道:“都是我的错,我要是一早处置,也不会让师尊和恒明来解决。”

    鹿时清小声道:“是我不对,我不该乱出主意的。星……顾掌门,你千万别冲动啊。”

    弟子们纷纷叩首:“请掌门师尊息怒。”

    不知是谁的话凑了效。

    银色光华从顾星逢的掌心消隐,他冲丁海晏躬身道:“救人心切,师伯祖勿怪。”

    不过瞬间的工夫,他身上气势全无,又回到那个缄默平和的样子。

    丁海晏愣了愣,姚一成恍然道:“我懂了,方才师尊要伤这个年轻人,你是为了救他才这样的啊。”

    “我……”丁海晏怒视鹿时清,他方才不过是随手拿警悟尺指他一下,指不得么?

    他顾星逢,至于紧张成这样?

    丁海晏蓦然想起,黑衣人来犯的那晚,顾星逢同样如此紧张。

    他心中疑云浓重。

    姚一成打着圆场,“师尊不必恼怒,此处有弟子和恒明就够了,对了,师尊驾临丹阙峰,有何贵干啊。”

    说话间,顾星逢将警悟尺招来,以不卑不亢的姿态,双手奉上。

    丁海晏从鹿时清身上收回目光,冷着脸接下。“仙云会近在眼前,我撰写了请柬,你寻几个字迹周正的弟子誊抄之后,分发各派。”

    说罢冷哼一声,扬长而去。身后的弟子将一个小盒子交到姚一成手上,也施礼离开。

    姚一成接下来,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擦了擦汗。

    没有警悟尺悬着,众人也都松了口气,宋扬默默地走出来,“师尊,今天的事,都是因我而起。我暂时……还是不来修习了,您就罚我吧。”

    鹿时清怔怔地看向宋扬,这个张扬浮躁的少年,真的变了很多。

    顾星逢一言九鼎,寻了弟子们细细问询,罚杨天绍等人辟谷两日。柳泉柳溪虽然不是主犯,但毕竟参与了斗殴,罚他们誊抄请柬。宋扬的请求他也同意了,不过不是罚他,只说他身体还未康复,待彻底养好再来修习。

    如此处置还算公允。鹿时清放心了,当着众人面,顾星逢没有看他一眼。他也明白,这是顾星逢在变着法的保护他。

    今日丁海晏看他的眼神,明显是起了疑心。若他二人再眉来眼去,落在有心人眼中,没事都得寻出三分不是。

    但鹿时清不明白,以丁海晏的身份,为何还要亲自撰写请柬,还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太不符合他的为人了。

    晚上鹿时清开导宋扬几句,回到房间喊系统。

    系统很快就有了回应:“怎么了青崖?”

    鹿时清于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系统嗤道:“他肯定任

    劳任怨,不但任劳任怨,而且甘之如饴。”

    “……为什么啊?”鹿时清更糊涂了。

    “这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技能了。”系统说,“他虽然人不怎么样,根骨也不好,却有一副好文采。当年白霄在时,就没少夸。等你当了掌门,他更是把揽了所有能写的东西,传记、碑文、耒文等等等等。就这个小小的请柬,还不够发挥的呢。”

    “原来是这样。”鹿时清明白了。丁海晏爱出风头,这也无可厚非。

    系统见他欲言又止,便道:“青崖,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鹿时清道:“小白,这两日我都没有拿到记忆,好奇怪。”

    他梦中所见全是第三视角,自然不能算记忆。但看到那些,全是围着顾星逢转的。怕系统不高兴,他也就没说。

    系统若有所思:“这样啊……”

    鹿时清试探着问:“这是不是不正常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记忆就中止恢复了。”

    系统顿了顿,道:“你别急,今晚再试试,若还是没有,你再来告诉我。”

    “好的,谢谢小白。”

    说来也巧,他和系统说完,晚上还真的又见到了那些熟悉的记忆,熟悉的视角。

    他置身在暖月台的水池边,看到裴戾在水榭上翻着一本书。

    他闪身进了水榭,冷不丁地开了口:“怀虚,这是什么书?好看吗?”

    裴戾并不慌张,仿佛在等着他似的,起身笑道:“师尊,特别好看,你要不要试试?”

    鹿时清听见自己笑了一声,温言道:“又是外面寻来的话本?”

    “不是话本。”裴戾神神秘秘地合上书本,“是师尊从未接触过的功法。”

    “我在这里守了数十年,看过各门各派的许多典籍,竟然还有我没接触过的?”鹿时清的视线下移,顿时抽了一口冷气。

    那书本上写着几个大字:双修秘道术。

    此时,裴戾笑着凑近了:“师尊,你知道双修么?”

    “你怎么能看这个!”鹿时清指着那书,手指颤抖。

    “这是我偶然从一个魔修手里缴获的。”裴戾叹了口气,“我知道,这是禁1书,是旁门左道。可我看了几页,眼前总是浮现师尊的影子。”

    “怎么可能……”鹿时清不可置信,身体都在抖。

    “我说过的,我喜欢师尊。”裴戾一把抓住他的手,幽深的眼中映出他苍白的面具:“因为师尊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不能自控……所以,还是你的错啊师尊。”

    “你说的喜欢,难道不是徒弟对师尊的喜欢么?”鹿时清嘴里质疑着,连连后退。

    可裴戾不放手,步步紧逼,“当然不是,我对你……是对心仪之人的喜欢。”

    鹿时清一个劲摇头:“不可能,不会的……”

    “为何不会。”裴戾举起这本书,在他耳边道,“师尊,天镜峰人烟稀少,你在此数十年,难道不觉得枯燥么?就算你不喜欢我,难道你不想看看这书里,写的都是什么?”

    鹿时清盯着封皮,一时无言。裴戾如诱导一般,继续道:“这书真的很好看,有男人和女人,也有男人和男人。真是大开眼界,你若看了,定会和我一样心驰神往……”

    “别再说了!”鹿时清猛然后退一步,将书从他手里抽出,扔到了水榭外,堪堪落在朱砂梅下。

    他语气里起了前所未有的薄怒,“怀虚,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身份?”

    裴戾愣了愣:“师尊?”

    “你若还当我是师尊,就不许再说这些胡话,这些书

    你有多少,全都毁掉。”鹿时清义正言辞。

    裴戾默然片刻,噗嗤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鹿时清正色,“我是认真的。”

    裴戾好容易止住笑,冲他躬身:“师尊我错了,方才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你竟真的相信了?”

    “你……”鹿时清转身就走。

    “师尊?生气了?”裴戾见状,追出水榭。

    鹿时清头也不回,只觉心跳得很快,看来原主当时是真的生气了。

    就算醒了,心里还憋着一口气。

    倒不是因为原主的关系,而是他为原主不平。

    从前天镜峰不像现在这般广收弟子。裴戾来之前,原主孤身守着天镜峰,可能只有那只叫做白团团的狐狸作伴。裴戾来以后,他可能是掏心掏肺地对裴戾好。

    可裴戾对原主,却只有怀着误解的仇恨,没有半点尊重可言。对他的师尊,居然能开出如此过分的玩笑,甚至还要让他师尊看旁门左道的书。

    鹿时清生了一会儿闷气,又忍不住想,那本《双修秘道术》去哪了。

    很大可能,是事后被裴戾扔掉了。

    也好,省的留在那里祸害别人。

    趁着天色还早,他决定去看看裴戾。

    镇尸棺在天镜峰正殿,由于阳气多多益善,只要和看守的弟子说一声,随便一个人都能进去看。先前,裴戾给鹿时清留下的阴影太大,他一直没去看过裴戾,如今想起了裴戾从前的所作所为,就必须去一趟。

    “怀虚,有些话我得告诉你。”鹿时清望着光华笼罩下,棺材里沉睡的裴戾,“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对青崖君做的事情太过分了!伤害他的身体之前,你就已经把他的心伤到底了。我不知道你是拿什么威胁他的,但是,等我想起来以后,我一定会再来跟你讲理。也希望你的魂魄赶快回来,能听到我的这些话。”

    裴戾脸色惨淡,一动不动,全然没有梦中所见的那般狡黠和轻佻。

    鹿时清顿了顿,想起前些日子树林里的情形,他叹了口气,“你后来肯定后悔了,但没办法,做错事的成本也包括后悔。原主失去了生命,不是你后悔,就可以挽回的。”

    说完这些,总算好受一些了,鹿时清心想,刚找完系统,他就看到了这样的往事。就算系统没有帮忙,纯属巧合,那也足够了。

    他本来以为原主喜欢裴戾,他就无权对裴戾做什么说什么。可如今看来,并不是那样。原主对裴戾的心思,非常纯洁,是一个师尊对徒弟应有的态度。

    他一定要找机会,帮原主洗清从前的污名。

    由于宋扬暂时不能修习,这一日除了吃饭,他都在后山呆着。鹿时清陪他坐了很久,直到坐出了困意,才回房小睡。待到傍晚,他又去喊宋扬去饭堂,却发现宋扬的门虚掩着,一屋子酒气。

    是神仙醉的味道,才刚离开一会儿,他居然把宋灵璧留下的酒给翻出来喝了。

    鹿时清赶紧进去拿他的酒坛:“你空腹喝酒,会伤身体的!”

    宋扬不撒手,醉醺醺地道:“灵哥的酒,我不能浪费……”

    “那也得先吃饭啊。”鹿时清拉不动他,只好道,“我去叫子鸣他们来帮忙。”

    他正要出门,却见人影一闪,宋扬堵在了门前,直勾勾地盯着他:“别啊,咱们一起喝。”

    “我不喝……我要出去了。”鹿时清觉得不太对,就要挤出去。可宋扬推了他一把,力气还不小。

    他跌坐在地,正待爬起来,宋扬却拎着酒坛把他扑倒,喷着酒气道:“来啊,喝啊。我都没看过你喝醉的样子呢。”

    鹿时清看着宋扬迷蒙且放肆的双眼,觉得很陌生,“你醒醒,我们认识没多久,你好像不知道……我不会喝酒的。”

    “谁说的,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宋扬扳着他的肩膀,拎着酒坛就往嘴里灌。

    “放开,我不……”鹿时清废人一个,无力反抗,被他按着猛灌,鼻子嘴里都是酒,险些呛死。

    待宋扬终于放开他,他躺在地上咳了半天,好不容易缓过来气,只觉酒汁在腹中烧灼,整个身体都冒出热意,眼皮重的抬不起来,头也昏昏沉沉的。

    宋扬嘻嘻笑着,趴在他的身上,摸着他的脸道:“哇,醉了,果然你这副样子更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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