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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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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

    弥生:“那关于万世极乐教教主……”

    坂田银时斩钉截铁:“不要说万世极乐,你就是要找永世不得超生教教主阿银我都能给你整一个出来!”

    果然,看着别人也因为一贫如洗努力奔波的惨剧,就是让人神清气爽。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不负责认的银时眼中的替身攻击:

    他是青春靓丽,家道中落的落魄贵族少年。

    他是贫困少年最为信任的朋友,作用全国五百强企业,是名副其实名门望族。

    他是一呼万应,拥有无数粉丝的至尊教主。

    他们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们相识于微末,结发夫妻。

    然而世事难料,一场意外,让成为了平行线的他们再次重逢。

    落魄贵公子到底会迎来怎样的结局,让我们敬请期待今晚八点鬼月剧场《爱在江户时代》。

    ☆、没有钱的第八天(捉虫)

    吉原·不夜城

    游女们穿着暴露的衣裳, 随性地挑逗着街道上的男人,间或给初入吉原, 紧紧跟在前辈身后, 浑身上下写满局促不安四个大字的少年送去一抹幽远的娇笑。

    带着一丝恶意与嘲讽,又有着浑然天成的韵味, 以至于少年郎只能红着脸, 在那靡烂骄奢的笑中选择原谅。

    少年郎羞怯的宛如大家闺秀,恨不得将头都埋进地下。又带着满满的好奇在这个色与欲的世界穿梭沉迷。

    游女们的放肆大胆将带着幽香的手绢塞给过往的恩客,甚至大着胆子牵起少年郎的手, 抵在丰腴的胸脯,惹来一阵又一阵的香风娇笑。

    花楼上是铮铮响动的三弦月, 宛若云端之巅身穿繁复花魁服饰的花魁端坐于层层帷幔之间, 为一掷千金的贵客献上自己毕生所学。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踩在了云端, 如梦似幻。

    随意走进一家小楼,一楼空旷的舞台中间是一群歌舞的舞女, 她们迈着曼妙的舞步, 为到场的客人斟上一杯晶莹的美酒, 在你心驰生意的时候, 又似那花丛间的妖精,让人捉摸不定,只是一个恍惚,这只妖精就已经跑到了下一簇花丛。

    正如无数前辈曾说的那样——

    在吉原忘记一切烦恼,沉浸于香烛燃烧到尽头溢出的暗香就行。

    在几年前,有不得了的大人物将吉原纳入了他的庇护之下。

    也因此只能在日落之后开始庆典的不夜城躲过了战争, 却也永远的失去了太阳。

    高高的围墙建起。

    因为统治者厌恶着太阳,所以吉原不再需要炙热的光。

    多么的霸道啊。

    生于吉原也注定死于吉原的女人们,本来就是天生的弱者,她们敢怒不敢言,于是希望能够造出一轮幻日点亮昏暗的地下不夜城。

    只是这点卑望,也注定无法实现。

    吉原的一切珍宝都归那位大人所有。

    从桂那儿得到的情报,删除一些夸张的修辞,就无限等于真相了。

    原春雨第七军团团长,神威的师父,夜王凤仙就是传说中独断专行的□□者。

    毕竟在第七军团的时候受到了阿伏兔许多照顾,花开院弥生需要偿还人情,于是他来到了吉原。

    撑起黑伞重回故地,和他记忆之中的那座城相比,吉原似乎变了许多,又好似从未发生改变。

    昨夜刚刚下了一场雨。

    地面上还带着些许水渍,而花开院弥生并不喜欢湿漉漉的雨季。

    这让少年神色怏怏。

    小心的避开了每一个水坑。

    循着记忆中的小路,花开院弥生拜访了一家花楼。

    “月姬?”春田妈妈皱着眉,一脸警惕,“你找月姬干嘛?”

    表明了来意之后,春田妈妈依旧不太愿意提及这个名字,“那家伙是个死脑筋。”

    竟然敢忤逆那位大人,妄图救出幻日。

    弥生皱眉,良久之后还是开口询问:“她死了吗?”

    春田妈妈不太在意的点头,舔了舔唇,稍显紧张,“胆敢忤逆那位大人,怎么可能会有活路?”

    好容易培养出的花魁,竟然连本钱都没捞回来就失去了价值,真是让人晦气。

    也正是因为短时间内拿不出向月姬那样出众的花魁,春田妈妈的小楼已经隐隐开始走向了下坡路。

    “这位大人如果想要陪酒打发时间的姑娘,不如唤月奴前来作陪?”年老色衰的老鸨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春田妈妈并不想失去花开院弥生这样穿着不凡的肥羊。

    少年情怀总是诗。

    哪有少年不多情的呢?

    “月奴?”

    脸上挤出讪媚的笑,春田上前进一步解释说道,“月奴虽然是新人,模样性格却是一等一的好,更是弹地一手好三弦。”

    春田妈妈拍着胸口担保,“没有人不喜欢月奴。”

    就连自认识美无数的春田妈妈,在第一次见到月奴那孩子的时候,也惊呆了。

    大概是老鸨的语气太过笃定,离他前去吉原最高的古楼汇报工作的时间又还有很长一段,花开院弥生对老鸨口中人见人爱的新人来了兴趣。

    “那就来一壶清酒,再配上一二小菜,来一些女孩子喜爱的糕点。”

    春田妈妈连连应下。

    特意强调清酒的少年,以及为女孩子特意点的一叠甜点,再加上阔绰大方的出手。

    春田妈妈知道,她押对宝了。

    月奴可是她悉心培养的招牌,身价自然不是那些街上的游女们能够相提并论的。

    如果能够有一位愿意花大价钱捧月奴的贵人,春田有信心她既然能够培养出一个月姬,就能再培育出吉原一轮新月。

    今夜并无明月。

    就连闪烁的星,也因为月的隐退而显得黯淡。

    层层叠叠的帷幔放下便将台子遮住。

    这帷幔的材质特殊,透着昏黄的烛光将人影映照于雪白的帷幕上,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之意铺面而来。

    大概是被特意叮嘱过了,月奴端坐吴帷幔后方,手拿三弦,却也并未开口询问雇主喜好,轻拨一下,试了试音准,觉得还算满意,便自顾自奏了起来。

    初时尚且如黄鹂悦耳,等渐入佳境后,却又突然发狠,一路急转跌入谷底,让人没来由的通体发亮。

    让人本能不喜。

    甚至连眼前所见事物都变得扭曲。

    然后弥生听到了一声轻笑。

    极力的遮挡,却也难以掩饰的恶意。

    “大人,是月奴弹奏的哪里不好吗?”

    与女人娇媚的声音相比,月奴的声音带着一丝妩媚,却同样显得有些许粗狂。

    但这一丝粗狂又何此时三弦乐曲相得益彰。

    “您为什么不愿抬头看看奴家?”

    如娇似嗔的抱怨,若是换个男人,大概骨头都已经酥了,就算此时帷幔之后的女人说要他的命,都会双手奉上吧。

    可惜的是,坐在他对面的不解风情的少年。

    与那让人骨头都感到酥麻了的音调相比,花开院弥生的关注点在于,那道身影好高。

    即便是放在男人间的身高都能称得一句傲视群雄的身高。

    委实让人感到殷羡。

    “您为什么不说话?”

    花开院弥生张了张嘴,宛如被蛊惑一般,真诚地询问道,“请问您是怎么长到这么高的?”

    帷幔之后的月奴:“……”

    低低笑声钻进人的耳膜,像是一根羽毛轻挠在了他的耳畔。

    让人感到一阵酥麻痒意。

    “大人,您真的十分有趣。”

    似乎是不满小小的歌妓竟然忤逆嘲讽,花开院弥生站起了身。

    不顾老鸨的惊呼与阻拦,径直撩起了层层叠叠的帷幔。

    “大人,您不能进去,月奴只是来为您献上一曲的啊大人。”

    春田妈妈还在后面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要是这个时候月奴就被打包带走了的话,就打乱了她全部计划了啊。

    她精心栽培的孩子是会跌价的!

    所有劝阻的话却又在黄豆大小的金子扔在她脚边后戛然而止。

    春田妈妈闹得那么厉害,不过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物件后,她立即体贴大度起来,甚至贴心地关上了门。

    还差最后一层帷幔,透着盈盈烛光,弥生已经能够看到背对他跪坐的女人。

    纤细的腰肢,逶迤及地的长发,宛如洒下的月光,却又在发顶沾染上了丝丝不祥的暗红。

    那是圣洁的堕物啊。

    花开院弥生向后退了一步,只可惜终究慢上一拍。

    宛如官窑烧制而成的白瓷,纤细的手臂伸了出,带着层层香风,将少年拖入这迷离梦境。

    却在中途出了点小差错。

    月奴一个没留神,踩在了宽大的衣襟上,因为重心不稳,然后双双跌入了早已布置整齐柔软的大床上。

    也就是这个时候,花开院弥生抬眼,打量着这位花魁冉冉升起的新星。

    就和老鸨说的那样。

    月奴很美。

    白瓷一般的肌肤,殷红的嘴唇,再加上铺散开的长发。

    新月落在了地上,碾碎成了一地的光。

    而现在,新月来到了人间。

    是如此的引人堕落啊。

    “如果是您的话,不论您想对我做什么,妾都会同意的。”

    啪地一声,如此刺耳清脆,月奴白皙的手背多了一道红痕。

    这就是少年的回答。

    她被无情拒绝。

    花开院弥生推开了月奴,从床上起身。

    月奴:??

    这猝不及防的发展,让女人显得有些呆呆愣愣,宛如一只迷茫的小鹿,忽闪忽闪着大眼睛,惹人怜爱至极。

    导演这剧情发展不对啊。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说话的色情一点,做一些大朋友才能玩的游戏怎么了?

    花开院弥生深情款款,握住了月奴的手,“真是抱歉啊,这里是绿色健康模式。”

    本模式下最大的靓点就是——脖子以下都不能描写的无差别攻击模式哦。

    月奴还不死心:“但是我们悄悄的话……”

    “更何况大人,妾思慕您许久。”

    不得不说月奴有一双漂亮的眼睛。

    在昏黄的烛光的下,像是光怪陆离的玻璃珠子,折射出五彩光芒。

    “嘘。”花开院弥生抵住了那只柔软的唇,醉人的桃花眼中倒映着女人的身影。

    显得是如此深情。

    “您玩够了吗?”

    月奴眨眨眼,歪着脑袋,满脸疑惑,“您在说什么呢大人?”

    花开院弥生没有回答,只是更为亲昵地伸出手俯在了那纤细修长的脖颈上,似是爱抚,又似威胁,“请您先不要说话了。”

    毕竟他现在的心情真的是糟糕透了。

    “真是让在下一顿好找呢……童磨大人。”狎/昵地将食指探出了柔软的唇腔,在‘女人’满脸疑惑中,花开院弥生毫不留情的卸下了月奴的下巴,既然那张嘴一直说着他不喜欢的话,还不如不要说话了呢。

    “想好您要怎么下地狱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弥生:就算你化成灰,我也知道是你童磨。

    二哥:?这就是心有灵犀吗?原来小弥生这么爱人家呢~我真的好高兴~

    ☆、没有钱的第九天

    这里是让人醉生梦死的吉原。

    无关紧要的家伙都已退场。

    现在是午夜时分。

    魑魅魍魉妖魔鬼怪的主场。

    身材曼妙的女人舒展了腰肢, 于一片静谧中,是咔嚓咔嚓骨头伸展的声音。

    “小弥生是怎么发现的呢?”

    身后伸过一双手, 然后将花开院弥生拥入怀抱, 宛如一条锁链,让人都快无法顺畅的呼吸了。

    就像是一条冰冷滑腻的蛇, 将溺水者死死缠绕, 等待猎物最后痛苦的死去方肯罢休。

    语气又宛如情人般亲昵的厮磨。

    拖着巨大的拖油瓶,花开院弥生艰难地挪动身体,身体力行的对这块大型牛皮糖表示了嫌弃。

    他是怎么发现的?

    “您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隐瞒吗?”

    童磨将脑袋搭在了花开院弥生的肩上, “小弥生你在说什么啊。”

    童磨在很小的时候,曾经透过五彩斑斓的玻璃, 看到教徒的孩子们三五扎堆, 聚在一起, 玩儿着躲猫猫。

    他觉得有趣极了。

    只是没有等他观察够,焦急寻来的教徒一脸惶恐地跪在了甚至还没他腰高的孩童身下, 虔诚的朝圣者五体投拜, 希望神子大人能够原谅幼童的失礼。

    虽然童磨并不知道为什么这会是失礼的事。

    但作为一名合格的神子, 童磨特别永远都知道如何在恰当的时机, 说出正确的话。

    躲猫猫最大的乐趣不就是等待当鬼的小伙伴的脚步声一点点逼近时的紧张感吗?

    童磨玩儿地超高兴的。

    他玩味的将发簪从丛云般的发间抽出,把玩着发簪上点缀的细碎的宝石小花儿,极其夸张地拉长语调,“怎么会,我可是超认真的哦。”

    花开院弥生:“不是您给银时留下的信息吗?”

    万事屋的但那虽然日常不着调,在大是大非上却沉稳可靠的感人。

    在他交给花开院弥生厚厚一叠的资料中, 花开院弥生找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据说教主大人每周都要前往吉原进行传教,为深陷泥泽中的游女们传教,妄度众生。

    用坂田银时的话来讲,就是他已经好久没看到如此清新脱俗的光花街的理由了。

    如果不是因为时机不对,银时很想让童磨和假发互相认识一下。

    一定会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童磨歪着脑袋,依旧不能理解,“我可是一直都有前往花街帮助少女们从困境中走出的好习惯哦。”

    “真的吗?”花开院弥生反问。

    他伸出了手。

    轻柔地抚在了童磨的脸颊,“您的身体应该出现问题了吧?”

    “小弥生你在说什么呢~”

    花开院弥生笑笑,食指抵在了童磨的眼眶,微微用力,嘴上却说着再敷衍不过的话,“在下失礼了。”

    人的眼球是相当脆弱的身体器官。

    在受到直面冲击后,大脑会本能预警,身体随之做出防御。

    这是人类进化数千年,逃过了无数自然天灾后习得的能力。

    也正是这份趋吉避害的能力帮助先祖们繁衍至今,生生不息。

    和花开院弥生预想的一样,只是一点外部的刺激。

    虚假的面具被撕碎碾压在了脚上。

    七彩的瞳孔微缩,印刻于最深处的印记浮现。

    那是上弦陆。

    花开院弥生眼底划过一丝了然,坐回座位上,甚至可以说是难得的友好,“应该和您说一声初次见面吗?上弦陆的童磨大人。”

    最大的秘密被人掀开。

    童磨却没有所谓的恼羞成怒,他只是感到了一阵欣喜。

    被发现了。

    被区别了。

    他的存在是被放在眼里,并非一无是处的啊。

    童磨佝偻着腰,因为这个掉进了蜜糖罐里浸泡的甜蜜想法而心花怒放,甚至连虚假的假笑都无法维持了。

    “不愧是小弥生,这都被你发现了,我好高兴啊。”

    童磨不再掩藏,撤去拟态,深情款款牵起了少年的手,“呐小弥生,我们在一百年后的关系一定是恋人吧?”

    只有这样亲密的关系才能让弥生第一时间反应啊~

    童磨找不到其他理由了。

    “不,您多虑了。”保持礼貌的微笑,毫不留情地将黏在他手腕上的爪子挥开,花开院弥生并不想和童磨继续玩儿打太极的游戏了。

    “不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这件事其实也十分简单。

    “量子力场中两个完全相同的个体是不能同时存在的。”

    花开院弥生:……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我在某天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童磨支起下巴,把玩着繁琐的花魁服上作为装饰用的珠子,“真是太可怕了呢~”

    虽然那家伙已经十分小心。

    但童磨不愧是疯起来连自己都吃的疯子,从屋子的摆设,走动的痕迹甚至是教徒们奇奇怪怪的话。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看似最荒诞的一个猜测就是真相。

    在童磨尚未发起换位血战之前,花开院弥生依旧老老实实地跟在鬼舞辻无惨身后,当一只安静的影子。

    按理说他们并没有多大的交集才对。

    但心底涌现一股声音,在告诉童磨他应该在看到熟悉又陌生的少年时应该怎么去做,又应该说出怎样的话。

    上陆时期的磨磨头虽然极力模仿,但终究还是有区别的。

    “差异在哪儿呢?”

    花开院弥生:“如果是那家伙的话,讨人厌的程度还要上升不少。”

    上陆歪着脑袋,不是很能理解这句话的样子。

    花开院弥生于是决定举例,如果烦人等级分为十级的话,正常人大概就是三,在特定时期或者环境下会让身边朋友、家人感到烦闷。

    而童磨的初始值就是六。

    等到了大正时代更是直接破表的烦人程度十一。

    上陆童磨连连点头,“嗯嗯,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所以是他输了,愿赌服输,果然和他猜得那样,小弥生十分有趣呢~

    就像是偷偷摸摸背着大人做坏事的小孩儿,童磨眼睛一转,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打发时间的方式。

    为了增强互动性,当然是不能告诉弥生。

    就像是录影带出现了些许卡带,还没等主人满脸不耐拿过录音机找准位置,狠拍两下然后听天由命,不过几息的时间,就恢复正常。

    童磨睁开了眼,修长的四肢蠢蠢欲动,渴望像一只软骨的捕食者,将他的猎物死死锁住。

    可惜,还没等童磨伸出手,一把锋利的小刀就划破空气,瞬间就擦过童磨的虎口,花开院弥生笑着转过身来,“晚上好童磨大人。”

    “现在让我们来算算吧?”

    抽筋扒骨的也要让童磨把那笔巨款吐出来。

    他甚至有理由怀疑,童磨故意躲到吉原来,就是为了摆脱那笔欠款。

    其心可诛啊。

    上贰童磨对此一无所成,像个傻白甜一样欢呼,“小弥生好棒,竟然这么轻松的区分出我和那家伙的区别了~”

    “我真的好高兴啊~”

    童磨捂面,嘤嘤嘤的假哭起来,控诉负心汉的不忠一般,几乎将半个身体都靠在了弥生身上,“好过分~我伤心了。”

    “人家可是费劲千辛万苦才来到这个世界找到小弥生的,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花开院弥生:……

    好吧,他决定收回之前的话。

    不论是一百年前的童磨还是一百年后的童磨,其烦人程度都不应该和常人等价。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二哥,双倍的美颜,十倍的烦人。

    大家晚安,昨天正式复工的咸鱼累趴下了,怎么这么多事啊感谢在2020-02-25 23:43:04~2020-02-26 23:46: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_+、相思赋予谁 10瓶;神僕后援会 8瓶;浅浅浮云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进入倒计时的第一天

    童磨一直都知道, 他和普通人有些不一样。

    出色的外形,卓越的天赋以及不凡的出生, 一切的一切都让童磨和寻常普通人之间有了一道难以逾跃的横沟。

    当然童磨也并不想别人靠近就是。

    他喜欢观察人类。

    这让一无所有空空如许的怪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喜悦。

    尚且年幼, 只是麻木被父母拥上神座,俯看人间悲欢离合。

    人人都在祈求神明庇护, 他们挣扎着, 向幼童伸出了手。

    在某一天,幼童回应了苦难中的人。

    于是世人皆说,神明派下神使普度众生了。

    多么的慈悲啊, 神子大人。

    从那时起,童磨就听到了耳畔边有什么坏掉了的声音。

    直到他亲眼看见忍无可忍的母亲, 在父亲又一次与年轻貌美的女信徒私会, 在愤怒之中挥舞着砍刀。

    母亲杀死了父亲。

    然后在绝望之中自杀了。

    「真是的, 为什么不去外面自杀呢?来个人把地板打理了吧。」

    并没有因为失去父母而感受到书本中所说的茫然和心痛。

    童磨只是担心着血迹浸泡着地板会将木质地板泡涨,打理起来也很困难的。

    这之后发生了什么, 童磨已经不太记得了。

    不过是普通人类的死亡。

    对万世极乐教而言并没有多大影响。

    毕竟童磨是圣子, 而他的母亲却并非圣母玛利亚。

    平淡无趣, 日复一日宛如轮回般的日常让长大成人的教主大人感到了烦躁。

    然后在那个夜晚, 他遇到了鬼。

    靡丽又无辜,堕落又禁欲。

    如此的矛盾,又在青年身上得到微妙的平衡。

    在成为鬼后,童磨从所谓前辈口中知道了那个夜晚,头上别着狐狸面具的青年,是鬼王鬼舞辻无惨座下的恶犬。

    多么有趣啊。

    童磨心想, 对主人忠心耿耿的恶犬,怎么会在看向主人时,露出凶狠,恨不得杀之后快的目光呢?

    童磨知道,他可能找到了枯燥无味的人生中最有趣的玩具。

    在成为了上弦之贰后,不出意外的,有趣的玩具主动找上门了。

    鬼舞辻无惨绝对不会放任一个巨大的不安因素独自在外晃荡的。

    小弥生其实露出了许多漏洞。

    可能是并不在意,又或者是对他的信任?

    虽然很想拍着胸口,感动的说这一定是因为小弥生信任着他。

    但可惜的是,并不是这样。

    他的小弥生只是因为不在意。

    又或者说乐见其成被无惨大人发现他的异常吧。

    他在等一个撕破脸的时机。

    只可惜,他的小弥生和他是一类的人。

    短暂的观察之后,童磨得出了这个结论。

    多么有趣啊。

    熟稔的切换着脸上面具,扮演成熟可靠大人的小弥生,实在是太有趣了。

    人总是会被危险所吸引,如同飞蛾扑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只是在飞蛾被烛火燃烧殆尽之前,那束立于幽幽昏室中的烛火已经隐隐有了自毁的倾向。

    在那场最终大决战中。

    黑死牟阁下倒还好,让童磨没有想到的是猗窝座阁下竟然也会加入这场荒诞不经的作战之中。

    这让童磨啧啧称奇。

    并在内心深处吐槽了下无惨大人的失败。

    上弦三月全部叛变?

    真是太可怜啊。

    但让童磨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小弥生最终的计划竟然是和无惨同归于尽。

    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他怎么能够允许呢!

    「小鸣女喜欢弥生的对吧?」

    鸣女:!

    即便是被长长的头发阻绝,但鸣女的弦声乱了。

    看来是被他说中了啊。

    「要是小弥生死了的话,就再也见不到了。」

    并不喜欢说话,生性沉闷的鸣女抬头,一字一顿,「那是…花开院大人…心愿。」

    如果是那位大人的心愿的话。

    鸣女会竭尽全力帮助那位大人完成的。

    哪怕会让他感到难受。

    童磨点了点头,「可是就要永远都见不到小弥生了啊。」

    鸣女:……

    她当然知道这一点。

    所以才努力忽视这一点,想要自己忘记。

    就像是将脑袋埋进沙子里的鸵鸟。

    区别在于鸵鸟将脑袋埋进沙里是为了更准确的听到天敌的脚步声,以便逃跑。

    而鸣女只是单纯的逃避现实。

    被童磨戳中了心里隐秘的痛后,鸣女肉眼可见的挣扎起来。

    从结果来看,童磨成功了。

    在太阳升起的前一刻,鸣女尽自己最大可能的发动了血鬼术。

    漆黑扭曲的黑洞突兀地出现在了胸口被刺了个大洞,流血不止的弥生身后。

    在黑洞将花开院弥生吞噬之前。

    童磨一同跳了进去。

    “因为时空乱流,我们失散了。”

    并且童磨到达与众不同的江户时代时,他正在进行朝会。

    无数信徒跪拜在他脚下,虔诚而卑微,祈祷教主大人能够聆听神谕,为众生降下福祗。

    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

    打发了教众之后,童磨又发现,一切又是那么的不正常。

    为了防止被鬼杀队发现,几乎每隔几十年,童磨就会转移一次大本营。

    在他的记忆中,他现在现住的大本营中,已经居住了快六十年的时间了。

    即便教众们再是努力爱惜。

    万世极乐教中的建筑也难免有脱落掉漆的问题。

    但是眼前的万世极乐教,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颖。

    崭新明亮,甚至连那一池的荷花都还没来得及种下。

    不费吹灰之力,就从毫无戒心的教众口中获知了这个时代的大致背景。

    童磨刊登了寻人启事。

    只可惜这种方式只是徒劳,甚至是杯水车薪。

    “然后呢?”花开院弥生脚底碾过那张令无数女性倾心折腰的脸,毫不客气,“您又是如何跑到吉原来的呢?”

    童磨微微挑眉,捂住了胸口,“小弥生好过分~”

    花街可是教主大人显赫发达的发源地。

    原来小弥生连这都没有关注的吗?

    “这身打扮?”这身花魁服又是做何解释?

    被分配来服侍月奴的秃,是个攀比心十分强烈的女孩儿。

    隔壁花楼的花魁因为染上了红色指甲被恩客夸赞了,她所服侍的大人也不能输。

    只是吉原一时人人都以红色甲油为荣,小姑娘只是晚了一步,竟然已经断货了。

    就只剩下了绛紫色的甲油孤孤单单的摆在摊位上。

    “小弥生你是知道的,我最见不得的就是女孩子哭了。”

    花开院弥生:“……”

    这家伙不说,他还真没注意到童磨这家伙竟然还涂上了甲油?

    你们上弦是不是都有奇奇怪怪的女装癖?

    “难道黑死牟阁下也曾经?”

    童磨的耳朵支棱了起来,发出了哒哒的八卦寻觅声。

    这一点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据说黑死牟阁下还在鬼杀队时,曾为了套取鬼的情报,男扮女装混入了吉原。”

    童磨积极举手,“至少猗窝座阁下!”

    弥生抬眸看了一眼,闲凉地答道,“猗窝座阁下是高贵的现充。”

    童磨:……哦。

    踢了踢倒在地上装死的人形垃圾,“解释?”

    童磨淡然地翻了个身,慢悠悠地从地上起来,多亏鬼超强的自愈能力,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原本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外伤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眼眶的一点淤青还未散去,却让童磨身上多了一种残缺的美。

    “小弥生也发现了吧。”

    上弦贰时期的他,回到了江户时代,不得不暂居于曾经的自己体内。

    夜晚的时间本就短暂,却又被自己一分为二。

    “要是小弥生出现在江户时代成了流浪者的话,我会心疼的。”

    花开院弥生:……

    不,他更想心疼一下他自己。

    他宁愿去柱酒店也绝对不想背负那令人绝望的债务。

    “所以我有很努力的赚钱啊~”

    花开院弥生:“哈?”

    童磨点头,传道受业,“花魁是相当挣钱的职业。”

    三百六十行行出状元,能够成为花魁的女人,无意是这场无形的厮杀的胜者。

    她们理所当然的享受着男人们的膜拜,疯狂的敛财。

    “花楼不是要抽走将近八成?”

    “没关系的,我可以换个听话的花楼老板啊。”

    “而且,小弥生你大概已经不记得了。”

    童磨和花开院弥生的初次见面就是在新月出现的吉原啊。

    即便是另一个自己,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也会下意识的依照本能,向最初相遇的地方靠近。

    为那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由远及近发自内心的感到欢呼。

    “终于等到你。”一只粘人的大狗将毛绒绒的脑袋亲昵地抵在了弥生的肩上,“我有好好忍耐哦。”

    最近可是一个女人都没吃呢。

    他真的超棒呢~

    选择性无视了这句过于暧昧的话,一记直球被花开院选手灵活躲避。

    和所谓情话相比,花开院弥生自认已经被操蛋的生活,以及步步紧逼的负债压成了俗人一名,“那能告诉我童磨大人,您现在已经攒了多少钱了?”

    “500日元。”

    “您知道您借的高利贷现在光是利息就多少钱了吗?”

    童磨一派天真,“应该不会太高?”

    果然如此。

    这又有什么好惊奇的呢。

    毕竟童磨可是从小大就没有为金钱操过心。

    父母在时,他的年级还小,不用懂这些。

    父母以近乎闹剧的方式收场后,童磨渐渐长大,但在一路相伴的老教徒心中,童磨大人依旧是个孩子。

    等再后来,童磨变成了鬼,就彻底脱去了低级趣味。

    说他花钱大手大脚,如同流水也不为过。

    这五百日元还是秃买甲油剩下的钱呢。

    说到底还是和童磨没多大关系。

    花开院弥生轻轻地叹了口,为这颗阴魂不散的牛皮糖。

    “所以我们该怎么回去?”

    童磨略显惊讶,“小弥生还没发现吗?”

    “我应该发现什么?”

    “并不是鸣女的血鬼术和海鸣作怪让你留在这个时空的。”

    花开院弥生抿唇,脸色显得有些苍白,“那是什么原因?”

    童磨将木桌花瓶中的一枝花,小心翼翼剪去花刺,别在了少年的耳畔,满意地点头,良久之后才在弥生快要喷火的目光下,幽幽地回答,“是你自己不想回去不是吗?”

    “小弥生你到底在厌恶抗拒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码最后一句时,咸鱼满脑子都是《不怕,不怕》歌词——

    看我,你在害怕什么?

    抱歉,一直以为发出去就关机睡觉了,谁知道网不好,竟然没发出去_(:з」∠)_

    ☆、进入倒计时的第二天

    微凉的夜风夹杂着些许秋意穿堂而过。

    灯火通明的吉原依旧是热闹非凡张灯结彩。

    明明是盛夏。

    夜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 随之而来的是更加让人难以忍受的躁意。

    在这片躁意中,枯黄的树叶与苍翠一片的树冠做了最后的告别。

    然后消失人的视线之中。

    屋子里已经许久没有谈话的声音了。

    这让守候在外的老鸨有些担心。

    月奴是她悉心培养出的摇钱树, 在没有捞回本之前, 轻易是不会被放弃的。

    春田妈妈有些担心屋子里是不是出现了意外。

    更担心月奴初次要是没有服侍好客人,传出去了不好的名声, 就毁了啊。

    吉原的女人们, 就算是宛若云端的花魁,也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一般,微风吹过, 就碎了一地的可怜的家伙。

    这份忧愁在心底酝酿,随即又化为了最为恶毒的诅咒。

    或者那位精致的贵公子其实不过是银枪蜡头?

    春田妈妈在早年家, 也是吉原赫赫有名的一号人物。

    来来往往的客人中也是有过些中看不中用的家伙。

    而这种时候就要靠的她的一口好嗓子, 嘤嘤窃窃的叫出声, 让客人感到满意。

    吉原的女人们也不过是稍显特殊的服务者。

    顾客就是上帝。

    上帝需要什么,她们就要给上帝什么。

    月奴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啊。

    春田妈妈倚在门口, 抽了一口水烟感慨万分, 看来平日里给那孩字安排的课尚有不足。

    在吉原打拼的女人, 除了曼妙的身材, 后天的培养也是必不可少的。

    月奴要学的还有很多。

    只是现在,春田妈妈也只能站在门外干着急。

    好在没一会儿,她听到了屋子里的动静。

    虽然月奴是她未来的摇钱树,但现在的生意也要继续。

    花楼下有女人在唤着老鸨,似乎有醉酒的客人在闹事,春田妈妈只好匆匆赶去。

    屋子里那场沉默的拉锯战, 第一次由花开院弥生挪开眼以失败告终。

    “在下自认还是很热爱生命的。”

    “但是杀死无惨大人的方法明明有更加简便快捷的方法不是吗?”童磨微笑着补充道,“产屋敷家的那孩子被小弥生你藏了起来对吧?”

    花开院弥生:“……”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童磨一直都是天才。

    撑着脑袋,童磨略微放松自己,他甚至来了兴趣,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无限放大的辛辣味,童磨本以为他并不会喜欢这种味道,但事实上却出乎意料的不赖。

    “小弥生要来一杯吗?”

    花开院弥生的目光有些一言难尽,“您……算了,您喜欢就自己喝吧。”

    童磨了然地点了点头,倒也并没有进行让人恶臭的劝酒文化,自顾自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继续着他观察发现大揭秘,“要有那个耳垂上带着日轮花札,似乎是叫炭治郎吧。”

    虚虚地指了指耳垂,童磨有点开心,辛辣的清酒一路滑向了他空空如也是胃部,就像是被人用日轮刀刺进了肚子,让后搅动起甚至是要将他的肠子拖出一般。

    有一种自虐般的感觉。

    “黑死牟阁下有和在下说过哦,小弥生教那孩子了吧。”

    “您在说什么?”花开院弥生依旧是平静闲淡的样子,看不出一点的慌张,他甚至微微挑起眉了,似乎是发自内心的为童磨说出的话感到不解。

    “赫刀。”

    童磨得出了结论。

    他手下的教徒之中不乏有家中图书上千万的学者。

    这位学者的先祖曾在游历大江南北后,到了天命之年写下了回忆录。

    在这本回忆录中记载了一场荒诞的梦。

    老者年轻时期在夜间行走时,遇见了恶鬼吃人。

    在恶鬼转过身后,老者本能感到恐惧,并大声呼救。

    这个时候,一位身披红褐色羽织的武士大人,挥舞着赫色的刀,将鬼拦腰斩断。

    那道伤口就像是被人用烈火灼烧一般。

    因为这件经历太过荒诞,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这不过是老者记忆出现了混乱,胡乱瞎说吹牛罢了。

    但这样的记载却并不只出现了一次。

    某个特殊时期的好几本回忆录中都出现了相似的桥段。

    “小弥生你认为呢?”所以为什么要亲自以身犯险呢?

    童磨想不明白,将自己一手培养出去的孩子推出去就好了啊,这才是他认识的花开院弥生会采取的做法啊。

    “或许只是老人看错了呢?”

    童磨恍然大悟状,不知不觉已经快喝完半壶清酒了,脸上也飞上了两朵红霞,“原来如此。”

    这样说的话,一切似乎就说的通了。

    童磨:“然后呢?”

    花开院弥生:“什么然后?”

    “您到底想知道什么?”

    童磨拍了拍手,做出努力回想的样子,“我想知道关于小弥生你的全部啊。”

    他已经许久没像今天这样高兴过了,遥遥无期的等待,就算是童磨,也会疯掉的。

    但是他赌赢了。

    这让童磨欢快的像是一只小鹿,他挂着纯良的笑,“毕竟我最喜欢小弥生了啊。”

    花开院弥生直接就避开了男人伸过的手,浑身上下都写着加粗的嫌弃。

    “是真的哦。”童磨捂住了自己砰砰作跳的心脏,再没有哪一刻,他的心脏跳动的比现在更加的有力。

    “感觉就像胸腔里的小鹿撅着蹄子快蹦出来了?”

    童磨点头,“小弥生你是怎么知道的?”

    花开院弥生脸上于是又恢复了那虚假的和善微笑,“当然是因为您喝完的酒里面加了料啊。”

    大概是为了顾及少年的脸面,春田妈妈并没有再房间里点上助兴的熏香。

    反而十分贴心的送上了一壶酒。

    要是少年最后实在害羞,还能喝酒助兴。

    这里毕竟是花楼,又不是酒馆,当然要吃一些极具吉原特色的特产啊。

    童磨已经差不多回过神了,“包括这酒里的料?”

    花开院弥生强忍着笑,看在大家浅薄的同僚之情上,弥生决定给与童磨最大的体贴。

    他尽量不笑出声来。

    除非他忍不住。

    少年死死咬住了下唇,点了点头,“包括这酒里的料。”

    看了眼窗户边的摆钟,已经差不多到了和夜王凤仙相约的时间。

    他唤了服务。

    春田妈妈完全没有想到,一个月奴竟然已经招架不了那个少年了。

    竟然又叫了孩子进去服侍。

    第一次看走眼里的春田妈妈感慨,她果然老了啊。

    然后马不停蹄的去后院挑选能拿出手的孩子,火速打包送货上门。

    “那么有缘再见了童磨阁下。”

    看在昔日的同僚情分上,“请您放心,在下有让妈妈给您准备了一份大礼。”

    “已经结账了,您慢慢享用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

    弥生:这位先生您放心,我们是经历了严格训练,轻易不会笑的,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抱歉,咸鱼前天开始复工了,财务狗开始疯狂补录之前月份数据同时还赶上月末,月报表还在向咸鱼挥手_(:з」∠)_

    最近更的时间都可能比较晚,字数也比较少,等忙完这一阵,《你所不知的那十年》(缘一视角)后五年还是会在作话放出,大家到时候看内容提要

    ☆、进入倒计时的第三天

    夜王凤仙老了。

    再次和夜王凤仙见面时, 花开院弥生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听起来十分荒谬。

    夜兔一族的寿命很长。

    是为了战斗而成的种族,所以在进入衰退期之前, 身体机能会一直保持在最佳状态。

    夜王凤仙并不算年轻了。

    但也绝对不算是老人。

    但他正在慢慢死去。

    在吉原这座温柔乡中腐朽的老去。

    花开院弥生对吉原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通常情况下,他并不会前往吉原。

    这也是在从银时那儿得到了关于童磨的情报之后, 他还一直磨磨蹭蹭的原因。

    但是他听说, 夜王凤仙修建了一座金屋,藏起了太阳。

    太阳啊。

    多么熟悉温暖的词语。

    所以弥生来了。

    顺便接了一单委托。

    这种事情就和下河洗澡顺便摸一条鱼回家改善伙食一样。

    是在很多年前的那座小山上,花开院弥生学到的又一不那么有用的奇怪生活技能。

    他以为他已经忘了。

    事实上却并没有。

    “花开院。”

    花开院弥生抬眸, “是的,凤仙大人。”

    夜王凤仙是个相当魁梧的男人, 他比弥生高出了快一个脑袋, 即便只是大刀阔斧地坐在那儿, 其存在感也不容小觑。

    狮子永远都是狮子。

    哪怕他因为初冬的暖阳,懒洋洋地翻出肚皮, 耸拉着眼皮, 打着盹。

    那也是绝对不能忽视的存在。

    “说说你来吉原的任务。”

    花开院弥生骄矜地颔首, “凤仙大人, 天道众的各位对您停驻吉原多年,感到了些许不满。”

    这句话让夜王凤仙牵出了嘲讽的笑,“些许?”

    虽然不怎么在意,但夜王凤仙一直都知道的。

    天道众的那群老不死的需要的是温顺的刀。

    春雨第七军团作为最锋利刀,在必要时刻确实十分好用,但过于锋利的刀是会划伤使用者的。

    “所以呢?”

    花开院弥生:“……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神威毕竟是现团长。”

    在某些时候,那家伙又相当遵循游戏规则,“大概在等半个月,第七军团的飞船就要到了。”

    “毕竟那孩子将您视为父亲大人。”

    对于这个说法,夜王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的意思。

    只是觉得十分好玩儿,“我听部下说在过来之前,你看上了个游女?”

    整个吉原偶读宛如夜王的后花园一样,除了天上的太阳,没有什么是夜王得不到的,“你要是喜欢说一声就可以了。”

    “真的不必了。”花开院弥生秒答,他还想多活几年。

    两人这番模棱两可的说了会儿话后,又各自带着虚假的面具告别。

    真是年度黑色幽默一样啊。

    吉原发生的一切,都无法瞒过凤仙的眼睛。

    他当然知道那个叫月奴的家伙,其实是个女扮男装的骗子,甚至可能和花开院弥生有仇。

    所以凤仙才如此大方。

    至于花开院弥生的那番话?

    夜兔是有弑亲练刀,走向修罗道路陋习的种族。

    众所周知,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再次出现在大众面前的星海坊主,就是被他家不孝子给砍断了手臂。

    而现在,花开院弥生告诉凤仙——

    神威待您如同父亲一般。

    所有人都想讨好吉原的无冕之王。

    那可是最强种族的夜兔大人!

    根本不用凤仙嘱托,就有贴心的部下为了讨好夜王,连忙唤来春田老鸨,将点名的月奴打包,送到了花开院弥生的马车上。

    通体泛着粉红,连一件衣服都没有,只裹着一层被子,被人放在了马车在,就差没在月奴身后立起个欢迎品尝的牌子了。

    花开院弥生:“……”

    他感保证,童磨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我们又见面了呢小弥生~”

    在漫长的等待中已经无聊到用血鬼术制作出了三只□□的童磨,正在指挥着其中最小的那只将葡萄剥皮。

    一只吃力地打着扇子,还自己带了一小堆冰,呼啦呼啦地扇子扇去,带来了丝丝凉意。

    看见花开院弥生进来,御子哒哒地搬着小板凳,一晃一晃地掉着冰渣跑到了弥生脚边,又像是害羞一般,迅速地放下小凳子,哒哒地又跑回了童磨的脚边,羞羞答答地露出半个脑袋,带着几分期待。

    在这期待又紧张的小眼神中,花开院弥生迟疑地坐了下去。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那孩子周围飘起了一团小花。

    就像是有人点着皮鞋尖死死地碾过花开院弥生的太阳穴一样。

    这让他感到头昏脑涨就算了,更重要的是那种恶心眩晕感。

    大概是察觉到了少年的不适,还是那只结晶御子又哒哒地将一小碟盐津梅子双手递了出去,只是因为手短,甚至还蹦跶了两下,蹬了蹬小短腿这才成功。

    花开院弥生:……

    他是真的明白了。

    他是来渡劫的。

    童磨那家伙才是来度假的。

    一切的罪魁祸首眨了眨眼,显得十分欢乐,他像是炫耀一般勾勾手,示意弥生靠近一些。

    可惜被冷酷无情地拒绝了。

    童磨:“……”

    虽然他也并不需要一个具体的回答,相当擅长自娱自乐的童磨毫不在意,自顾自的掀开了座下的围布,“当当当!Surprise~”

    穿着淡雅如菊的女人紧闭双眼,后勃颈有一道清淤,还在昏迷之中。

    “你看这是什么小弥生?”

    花开院弥生拒绝了御子再次递上的糖油果子,虽然他十分好奇,小小一只不过巴掌大小的小家伙到底是怎么是把这满满当当的食物藏在了哪里,略显亲昵地弹了弹小家伙的额头。

    摔了个四脚朝天的御子也不哭不闹,锲而不舍的掏出了一碟草莓大福,大有弥生拒绝,就要将整个糕点铺子都给摆上的架势。

    直到看到少年拿起一只白里透粉的草莓大福,御子这才满意地退了下去。

    花开院弥生深吸口气,他看这是什么?

    这是童磨丧心病狂拐卖人口的罪证。

    “这不能怪我啊。”童磨眨巴眨巴眼睛,放下了深色帷布,既然小弥生不喜欢这个惊喜的话,不看就好了。

    花开院弥生:“真是非常感谢您的体贴。”

    笑得像只狐狸一样的童磨连连摆手,“不用谢哦~”

    御子将弥生并不感兴趣的糖油果子摆在了童磨面前,又悄悄将同伴剥好准备献给童磨大人的瓜子仁挪了下位,摆在了弥生面前。

    目睹了发生一切的童磨:“……”

    虽然他也并不嫌弃,但心里那股微妙的落差感。

    其实这次还真不是童磨的锅。

    还记得弥生在离开之前,为似乎陷入尴尬场景的童磨点了个姑娘。

    看在大家同事一场的份儿上。

    但他忘记了一点。

    吉原是夜王凤仙的地盘。

    没有人能够违抗夜王凤仙的命令。

    被突然叫进门服侍的时候,女人还感到几分欢喜,因为从妈妈那儿她有看到少年打赏的竟然是金子。

    女人当然知道,月奴的美貌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媲美的。

    但野菜青羹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在吃腻大鱼大肉之后,寡淡的小菜反倒让人觉得爽利。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女人已经准备好了。

    同时,一直在花楼下待命的夜王凤仙直属亲卫队也举手表示他们也准备好了。

    女人轻衫半解,带着一阵香风,娇柔地敲开了门。

    准备就绪的亲卫队几乎在同一时刻破门而入。

    他们接到的消息是将房间里的女人带上马车,那是凤仙大人点名要找的人。

    但现在是,在行动之前,没人告诉他们,这个房间里有两个女人?

    小队长看着屋子里各有千秋的两人,“都打包带走!”

    宁可错杀一万也绝不放过一人。

    于是队长挥了挥手,示意部下抗麻袋一样的将两人打包带走了。

    花开院弥生点头,“原来如此,但是为什么她会被塞到椅子下呢?”

    童磨振振有词,“小弥生不是不喜欢我和别的少女走的太近吗?”

    花开院弥生:?

    哈喽,大兄弟,你有病病?

    妄想症晚期患者说的就是您?

    这过于暧昧的话是怎么回事?

    他到底为什么会讨厌童磨和女孩子走在一起,当事人心里没点AC数吗?

    五感被进一步强化后,原本只有三分的洁癖,现在变成了百分百。

    偏偏童磨他是个弟中弟。

    因为不俗的面容,童磨在女人中相当受欢迎。

    那家伙玩儿起来就是只脱缰的哈士奇。

    俗称撒手没。

    浑身上下不弄得像是包了一层泥浆的样子,是绝对不会回家的。

    而负责收拾这些残局的,永远都是花开院弥生。

    伊之助还小的时候都还罢,毕竟幼崽是脆弱的存在。

    据上弦贰的鬼所说,他在小时候有过所谓的血腥红色阴影,所以格外注意对小孩儿的心灵呵护。

    只可惜三分钟热度,等伊之助会说话走路之后,还是本性暴露。

    对童磨而言是饕餮盛宴,但对一名厌食症患者来讲,无疑是一场酷刑。

    这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但童磨却说得如此暧昧不清。

    这让弥生本能的不喜。

    马车还在晃晃悠悠地走着。

    在离开了不夜城后,在一家农户人家门口,花开院弥生将无辜被牵连,还在昏迷中的女人拜托了农户照顾。

    他给女人兜里塞了些钱。

    至于今后,是继续回到吉原那个销金窟还是老老实实靠着弥生留下的一点钱财自力更生,就是女人自己的选择了。

    “小弥生真的非常善良啊。”倚在马车架上,还穿着繁华花魁服的童磨,嘴里叼着一只水烟枪,于烟雾缭绕中颇为感慨。

    正在和农妇商谈女人住在屋里的租金问题,花开院弥生根本没有搭理。

    倒是一辈子勤劳善良的农妇,穿着粗糙的麻布衣裳,好奇地打量着那架光鲜亮丽的马车。

    那匹膘肥体壮的大马甚至比村长家儿子年前当做宝贝牵回来的还要漂亮。

    更让人无法忽视的是那位花魁大人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知。

    农妇突然感到了一阵羞愧。

    她看到了皓月落下凡尘。

    显得局促不安。

    可惜这轮皓月不过是一轮幻月。

    因为迟迟没有得到答复,童磨,又或者说月奴轻轻蹙眉,眼睑含波,盈盈楚光,“小弥生是厌烦我了吗?”

    “就算你厌倦了我,也要想想伊之助啊。”

    农妇不可置信地扭头,她实在不能想象,如果能够娶这样一位美人回家,听美人的语气,两人还有了个孩子,这位俊俏的少年郎到底还有哪里不满的。

    这个时候应该小意安慰了吧。

    花开院弥生凶神恶煞,发出警告,“闭嘴。”

    耳畔边聒噪的声音就像苍蝇飞过,让人心烦意乱。

    童磨嘤嘤地假哭了起来,哭得农妇心都要碎了,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迅速以袖掩面,“你要是想,将那个女人带回去就是了。”

    “反正家里也不差她一口饭吃。”

    农妇已经开始思考报警。

    虽然她生活在乡下,但上次新选组可是有组员来他们村口普及过时下最流行的一夫一妻制,以及婚姻法。

    醒醒,幕府大将现在都是时尚弄潮儿直接不婚丁克主义一步到位。

    是家里有皇位要继承,非要多子多福吗?

    但这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农妇也只能欲言又止,最后啥也没说。

    花开院弥生:……

    他倒是不知道农妇那过于精彩的心理路程,飞了个白眼给童磨,最坏的结果就是被你当成一口饭吃掉?

    接收到完整信息,读取成功,毫无意外地被戳中了心事,这让童磨矫揉造作地跺了跺脚,小幅度甩了甩间后,想到了书上说的步骤,连忙补上一声哼。

    有种说不出的油腻。

    至少花开院弥生没忍住,胃部翻涌着,最后竟然干呕起来。

    “小弥生是有了?”

    农妇:!

    似乎有哪里不对。

    “童磨大人您少说两句是不会死的。”

    农妇:!!

    发出了瓜田倒塌的声音。

    大概是因为着急,童磨关切的话并没有用拟声。

    那粗犷低沉的声音,无论怎么洗,都绝对和女孩子的声音沾不上边。

    农妇看了看越发显得魁梧的‘花魁’,又看了眼还捂住胃部,微微佝偻身子的唇红齿白的‘小少爷’。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她还是老了。

    男扮女装和女扮男装什么的。

    这就是当代城里人最喜欢的玩法吗?

    想了想,农妇让弥生稍微等会儿,不一会儿提了一小篮子的鸡蛋,递给了童磨,“年轻人,不是老婆子我说你,你夫人有了身孕,你竟然在她这么难的时候跑去吉原那种地方,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这篮鸡蛋都是自家鸡下的蛋,你回去之后给你夫人每天早上……”

    花开院弥生:“……不,您误……”

    老妇人不容置疑,“好了好了,老婆子我知道的。”

    大户人家子嗣艰难,在前三个月不宜申张。

    为了让两个小年轻放心,农妇还与时俱进的比了个OK的手势,让两人放心。

    “我今天什么都不知道,你放心好了。”

    花开院弥生:……

    不,你这么说了之后,我更不放心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cp,无cp不就是那个恩p吗!(一只咸鱼发出过激宣言),开文最初是定的屑老板,但他实在太者了,就只是冲着脸,咸鱼都不可了。

    大家不如想想后宫佳丽三千,三宫六院谁能荣登皇后宝座?

    那啥,本来给大家准备了一份惊喜的,作为因为复工短短小小几天的补偿。

    好不容易弄懂了A字停车场的发文准则(以前只是在上面看),有一段差不多700字又不香,还干的婴儿车(番外那个后续

    但姬友告诉咸鱼,今天是3.1净网日,让我最近安分一点。

    所以咸鱼果断删了那段婴儿车,我们就当无事发生感谢在2020-02-29 00:43:54~2020-02-29 23:03: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苏丞、四月钖、萌控什么的才不是我 10瓶;守望 5瓶;西瓜精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进入倒计时的第四天

    歌舞伎町·万事屋

    不务正业的老板坂田银时在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混着日子。

    又一次在电网城因为小钢珠将把刚到手的委托金花了个一干二净, 略显心虚地搓搓手,深呼吸, 银时推开了门, 挤出一抹讪笑,“我回来了。”

    玄关处静悄悄的, 完全不似之前那样。

    通常情况下, 在发现阿银他卷走了全部资金投资小钢珠后,在开门的那一刻,坂田银时就会迎来一道飞踢, 然后是新吧唧的吐槽,还要那张该死的血盆大口。

    坂田银时突然觉得, 他那微薄的家底还没被家里那三口吃光, 真的是个奇迹。

    但今天奇迹三人组并没有出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感到了高兴, 但还是让银时感到了些许不安。

    当然这一切都停止在了大厅里那闪闪发亮的金子上了。

    银时他发誓,他在上一次看到这样大一块金子的时候, 他还是个魔法师。

    虽然到了现在, 他成了大魔法师。

    “喂喂, 神乐、新吧唧, 你们该不会是打劫银行了吧?”

    阿银当年就是因为贪心,欠下了一辈子都还不完的债。

    “这是委托金阿鲁。”

    “收拾收拾吧银酱,我们要出发了。”

    在电玩城玩了个昏天黑地,到现在都还是昏昏沉沉的银时有些不太懂,“哈?”

    这个时候,雷厉风行, 或者说见钱眼开的新吧唧已经下楼骑上了小奶牛车,拍了拍后座,”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

    他们这次的委托,可是和太夫大人有关啊!

    简单来讲就是一个不过七岁的孩子,带着一个俗气十足的金猪储蓄罐跑到了歌舞伎町的万事屋,希望能够得到帮助。

    作为回报,他会将金猪小罐里的全部零钱都当做薪水支付给万事屋。

    最开始的两人是漫不经心的。

    仅存的良知,让他们做不出欺骗小鬼零花钱的事。

    毕竟他们又不是银桑那种利益熏天的可恶大人。

    拒绝的话,在小孩儿打碎金猪,在白炽灯的折射出,地板上安静躺着的小金块看起来是那么的娇小迷人,散发着暴富的香气。

    “就交给我们吧阿鲁!”

    神乐豪情壮志!

    干完这一票,或许她就能实现醋昆布自由了!

    在成功反将一军,让花开院弥生不得不顶着农妇慈爱目光匆匆离去,童磨神清气爽。

    差点没笑翻在马车上。

    直到花开院弥生威胁似地拉开了帘子。

    童磨也依旧无动于衷。

    花开院弥生:??

    不是,大哥,你现在这么虎的吗?

    童磨双手托腮,显得有些难得的羞涩,他一派矫揉造作的小女儿情态:“小弥生你看。”

    童磨是实际行动表明了,他不仅可以虎,他还能做到更虎。

    初阳下的江户,有着睡醒之后的朦胧之美,一切雾蒙蒙间是挑夫走街串巷的吆喝声。

    以及透过薄光,常年不见阳光,宛如白玉的手。

    会被春田妈妈力捧打造下一个月姬的人,模样当然是一等一的出挑。

    以至于月奴的一些小怪癖都能被她给忽略。

    花开院弥生挑了挑眉,看见了微小的火花在哪白玉一般的手臂上跳动,“这是怎么回事?”

    童磨伸回了手,“大概因为无惨大人已经死了?”

    从这具身体的记忆中,童磨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事。

    在江户时代,鬼舞辻无惨已经很久没有召开上弦会议了。

    上弦陆时期的记忆和童磨原本的记忆出现了差异。

    “不觉得十分有趣吗?”

    花开院弥生敷衍地点头,“童磨大人,您知道量子力学这一深奥的理工学科吗?”

    童磨茫然,随即坦坦荡荡回答道,“不知道。”

    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解释,因为,“好巧,在下也不懂。”

    他唯一懂的,并且深刻记住的就是那句——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童磨兴致勃勃,大概是因为对阳光的本能不喜,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因为异时空,不得不赶一把潮流,成了一体双魄体质。

    江户时代的上陆并不太愿意在白天出现。

    所以现在说是童磨的天下也不为过。

    或许是因为原本世界鬼王已经消失的缘故,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童磨并没有死去,但鬼王之血带来带来的负面影响却被削弱了。

    像日出或是日落时分的阳光,对童磨来讲,杀生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让他感慨万分,“小弥生,我认为这一定是爱的力量!”

    花开院弥生:“……您高兴就好。”

    也是真的不必在意他的死活。

    说句十分俗套的话,童磨对崭新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他可是有了解过的哦。

    在吉原白天,是无聊又枯燥的时候。

    才和恩客私缠一夜的游女们紧锁房门,正在小憩。

    屋外的秃们,像是一只只勤劳的小蜜蜂,穿梭于杯盘狼藉的大厅,打扫卫生,时不时地被满院子呼来换取。

    剩下的一小撮特例,就是像月奴这些被老鸨寄予厚望的花魁候选们。

    她们被安排了密密麻麻的课程。

    一旦被先生们发现了在哪些方面更为擅长,就会变为专精一门。

    这就好比上课。

    再勤奋好学的孩子,也会期待下课铃声的响起。

    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们也不例外。

    而花楼里最不缺的就是风花雪月事,只要你想听,更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都是些半大的小姑娘,说对未来不好奇憧憬也是不可能的。

    花开院弥生曾说过,童磨他是个戏精。

    还是个特别有表演欲望的戏精。

    为了能够更加贴合月奴这个人设,他真的可以说是拼尽全力。

    拼尽全力的好演员,当然不会错过女孩子们的茶话会。

    “我可是知道的哦,吉原的花魁们被赎身之后,一般是会被豪绅安排一间小院,住在里面一段时间,然后再接回府里,见过当家夫人……”

    从这短短一段话,足以看出童磨真的是做足了准备。

    花开院弥生:“……”

    “童磨大人,请恕在下直言,您是个男人。”

    沉浸式演出结束后,花开院弥生还是希望某人能够尽快出戏,不要给无辜路人增加不必要的麻烦了谢谢。

    或许是花开院弥生想要表达的信息实在太过隐晦,“我也可以是个女人啊。”

    花开院弥生:??

    童磨似乎来了兴趣,他兴致勃勃开始解开衣裳,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要摸摸吗?”

    演戏,童磨可是超认真。

    两人推推攘攘间大概是动静太大,这让严重超载奔驰而过的小奶牛车都忍不住一个急刹。

    “啧啧啧,真是的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这种事。”

    眼前一黑,被迅速捂住眼的神乐扬起头,试图从银桑的手指缝间探出一二,可惜未果,不得不遗憾作罢,“什么什么,什么不能让我看的!”

    于是花开院弥生掀开了帘子。

    往噪音处一看,这可是熟人啊。

    不管谁都好,快解救他吧。

    花开院弥生觉得再和童磨单独一个车厢的话,或许下一个疯掉的人就是他了,于是他发出真诚的邀请,“要上来坐坐吗?”

    “好啊,好!”于是在眼睛被人蒙住之后,神乐的嘴也迅速被新吧唧捂住。

    银时暧昧地比划了下,“这不太合适吧。”

    要是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花开院弥生:“……不,你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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