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8)
就发现了其中纰缪。
只是因为当局者迷罢了。
黑死牟或者说继国岩胜他因为一点点的个人心理因素, 一直不愿越过雷区就是这个平凡到贫瘠的小山。
山顶上休息的世世代代的卖炭郎之家, 是他的胞弟,继国缘一最后的心灵港湾。
是神之爱子陨落之后最后的归宿。
带着恶鬼无法沾染的神明, 无情地在通往山顶的小路上树着硕大的警示牌, 上书此路不通。
明明只需要绕一个弯,就能发现隐藏于茂盛的树林间蜿蜒的小道。
但黑死牟却固执的视若罔闻。
在他心中,抛弃了家人追求剑道极致, 又在若干年后,因为内心的妒火, 连初心都忘记, 舍弃了为人的身份后。
名叫继国岩胜的男人就已经死了。
死在了二十五岁之前的那个夜晚。
现在活着的, 是被无惨大人器重的上弦一,黑死牟。
但是今夜, 他到底还是跨过了被自己画下一条线的禁区。
或许是因为二十年前, 来自花开院弥生的一封信。
信笺上只有平铺直叙的一段话——
黑死牟阁下, 在下发现了天生斑纹的赫灼之子。
又或许是今晚的月, 和太阳坠落的那天太过相似。
毕竟那封信笺也已经是二十年前往事。
倒影于寒潭中的月,穷其一生,也没能触摸到太阳。
依靠太阳光辉,在极夜指引未归的旅人归乡道路的月,在太阳坠落后,身上的那道光芒就黯淡了。
久居黑夜之中, 即便是月亮,也会寂寞啊。
唯一能够在晨昏时分相遇的太阳,也终于还是被月亲手舍弃。
因为兄长堕化为鬼,继国缘一失去了他的归属之地。
黑死牟是有了解到。
这在当时毕竟不是什么辛秘。
甚至可以说是丑闻。
毕竟转生为鬼后,即便并非本意,他也不得不对当年并肩作战的同伴们刀刃相对。
并非所有的人,在加入鬼杀队时,都有如同缘一一样的觉悟。
更多的人,仅仅只是因为家人死去之后,无路可去的茫然,以及能够吃饱肚子的诱惑。
战国时代的普通人家,是艰苦的存在啊。
即便只是活下去,就必须拼尽全力才能做到。
而背靠财大气粗的产屋敷家族,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下,暖和的棉衣,丰盛的晚餐,是比为家人报仇,更吸引普通鬼杀队成员的因素。
毕竟就和屑老板说得那样。
只要是见识过鬼王真正力量的人,就绝对不会升起自己能将他打败的念头。
竟然如此,不如就将这一切都当做天灾。
既然发生了,就坦然接受。
然后回去努力生活就好了。
缘一他因为兄长的堕化为鬼,引咎离开了鬼杀队这件事在鬼杀队闹的很厉害。
即便主公大人拼命安抚躁动的各柱,但流言也依旧传递开来。
黑死牟并不喜欢听到这些刺耳的词语被用在神之爱子身上。
所以在鬼舞辻无惨要求他提供产屋敷家族地址的时候,只是略微犹豫,就答应了。
他毁掉了有关月之呼吸的全部记载。橘子
仿佛掩耳盗铃的小偷,单纯的希望这样就不会再有人记得如此卑劣的自己。
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太阳。
又或者说渐行渐远的日与月都不约而同的避开了彼此可能出现的区域。
本是同根同心的双子,终究还是成为了两道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直到最后的相遇。
垂垂老矣的神子,在生命即将走向尽头的时候,想要终结那份悲伤的循环。
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继国缘一死了。
死在了那个月夜。
太阳终究还是从夜空坠落。
从此月亮身边再无明日。
黑死牟良好地接受了这份答案,却还是会不甘心。
谈不上这份不甘心是自己竟然连垂垂老矣的弟弟都无法战胜,还是原来神之爱子也终究会像是凡人一样生老病死。
与神子的洒脱不同,碌碌无名的凡人总是渴望能够在这个世界留下一些什么。
能证明自己曾经来过这凡尘的证明。
所以黑死牟才会知道,他是永远没有办法和缘一相媲美啊。
才会在缘一死后的第五年,锻刀人追寻到他的踪迹,跪服在地,恳请他的帮助时,迟疑了。
他想要留下些什么。
为他的兄弟。
为他的半身。
也为他心中的那轮太阳。
继国岩胜想要为他最厌恶的死敌继国缘一留下曾经在这世间来过的证明。
哪怕神明根本不曾在意这些。
但凡人依旧会固执的为神明修建神庙,注塑神像。
只是为了寄托自己的思念。
锻刀人就是为此而来。
他找到了已经堕化为鬼的前代月呼。
锻刀人的衣服已经被沿路的荆棘划破,连绵的瘴气让锻刀人的肺只是呼吸,就差点没呕出一潭血来。
如此狼狈的锻刀人却在真的按照狐狸面具的指示找到月呼大人后,感到了由衷的喜悦。
哪怕月呼大人现在已经成为了不可说的某人。
那已经是禁忌的存在。
「请您帮助我,月呼大人」
穷凶极恶的鬼端坐于走廊前,高高树起的马尾,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微小的弧度,彰示着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叫我黑死牟就好。」
「……是的,黑死牟大人,请您帮助我。」锻刀人再次强调了一遍诉求。
锻刀人如是说道,「在下的父亲为缘一大人锻造了一辈子的日轮刀,即便是在病榻上,也一直惋惜。」
惋惜着那样精妙绝伦的剑术,却没有留下合适的继承人。
彼时刚刚结束了一场杀戮的黑死牟,淡漠的看着跪坐在地的锻刀人。
和鬼舞辻无惨承诺的一样,在饮下了鬼王之血后,继国岩胜终于追逐到了。
六目的恶鬼终于能够触及神之爱子曾经走过的世界。
通透的世界中,所有的一切都无处隐藏。
无论呼吸,咳嗽还是疾病。
都已经毫无保留。
就比如现在,黑死牟能从锻刀人身上看到的唯有一片平静。
仿佛在他面前端坐的并非呼吸法的背叛者,而只是久未见面的故人,两人在简单的寒暄。
这让黑死牟不太能够理解。
在他的印象中,锻刀人并不是一个大胆的家伙。
在转生为鬼之后,作为人的记忆和情感,已经被逐渐剥离,唯有那份恨意永存。
终于获得通透世界能力的那一瞬,继国岩胜没有感到所谓欣喜。
他本以为自己应该感到欢喜的
他被扑天的炉意淹没。
因为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个更让人绝望的事情。
在神之爱子眼中的继国岩胜,到底是多么丑陋不堪的存在。
明明作为兄长,却嫉妒胞弟的才能,哪怕是在战斗后,嘴上说着关切的话,却又无时无刻不再嫉恨着为何在那样凶险的鬼面前,缘一还能游刃有余。
他为什么没有死掉啊。
缘一眼中看到的他,也是丑陋,面目课憎的恶心模样吧。
即便是面对这样丑陋不堪的自己,缘一竟然依旧能够平常对待。
甚至说出最喜欢兄长了的话。
那家伙果然是在恶心他吧。
果然无论如何,黑死牟都对缘一喜欢不起来啊。
缘一啊,你果然让我感到恶心。
黑死牟如是想到,却还是同意了锻刀者的请求。
「日之呼吸的精妙,即便是我也无法再现其千万分之一。」
所以他并不认为锻刀者那可笑的夙愿能够达成。
对这个答案早有准备的锻刀人并不气馁,反倒提出了一个方案,「如果只是零式呢?」
即便只是零式,也依旧让人无从下手。
即便获得了月呼大人的帮助。
锻刀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去。
机甲人的雏形正在一点点的重现。
然后他们成功了。
即便是穷极一生,追求武道极致的月呼,也曾绝望于日之呼吸的强大和苛责。
更何况只是以木棍为原料造就的劣质仿品呢。
那是人力根本无从匹敌的速度与反应。
为此锻刀人穷举一切方法,最后只能三臂修罗的模样,方才得到劣质的仿品。
又在近乎苛责的月呼大人的嫌弃下,慢慢打磨成品。
然后是上漆。
月亮终于在太阳坠落的第五年,得到了太阳的仿品。
他为太阳的耳垂挂上了日轮花札。
锻刀人是切腹自尽的。
这是生而为人却妄图于恶鬼同行的惩罚。
但是他留下了最为珍贵的财富。
“零式里的那把刀,是您插进去的对吧?”
藏在机关木偶人体内四百年的秘密,至今还未重见天日。
而花开院弥生却早已知晓了这一切。
黑死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反而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将我的地址透露给锻刀人的是你对吧。”
毕竟似锻刀人那种连呼吸法都无法参悟的弱小的家伙,是根本无法突破重重防线找到昔日的月呼大人的。
黑死牟觉得他本来应该生气。
毕竟他为人时候,最讨厌的就是阴谋算计。
问题是整件事已经过去了四百余年。
在这四百多年的时光里,足够磨平一个人任何的棱角。
也足够将黑死牟稀薄的人类情感一一剥离。
与其说黑死牟是在生气被隐瞒,倒不如说他反倒因为花开院弥生的坦诚,终于解答的内心多年的疑问的怅然。
他果然很和这家伙合不来。
黑死牟得出结论。
却在离开之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低声询问道,“火神神乐……”
花开院弥生答道:“有好好的传承下来哦。”
黑死牟沉默的点头,又在太阳即将生气的黎明,回归了黑暗之中。
花开院弥生怅然地叹了口气。
所以说傲娇大小姐属性那什么去和天降拼。
十之八九就是be啊。
花开院弥生撑起了伞,继续向山下走去。
他与黑死牟短暂的相遇,然后寒暄,最后礼节性的告辞。
再简单不过的因果律。
即便是屑老板知晓,也绝对不会多说什么。
更何况,作为鬼月集团的骨灰级老员工,再不会有比花开院弥生更加深刻亲切的了解,屑老板的继国缘一PTSD到底有多严重。
在黑死牟消除拟态的情况下,绝对不会有任何联系的那种!
今夜的上弦一大人,消除了拟态。
“这不就是太巧了吗。”弥生喃喃自语道。
他重新回到了吉原。
估摸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按照狗比童磨的性格,这家伙绝对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超过半月。
溜溜达达在第十六天赶回了的花开院弥生,在吉原却等到了已经玩儿得无聊了的童磨。
“呦,小弥生,你终于回来了~”
“我们一起回去吧~”
最近教徒们又从游轮上找到了很有意思的小说,他都忍住了,攒在那儿没看呢~
毕竟好东西要一起分享。
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日与月,天照命与月读命,甭管那些命不命的,他现在只想捂住自己隐隐作痛的胃,拿下童磨的狗命!
作者有话要说: 一首介不到的爱,送给继国兄弟。
说真的,既然你两兄弟对彼此都带着八百米滤镜,到底为什么be!
为什么!
☆、放弃挣扎的第一天
还未入冬, 灶门炭十郎就已经病的下不了床了。
在翻过了二十四的年岁后,身体开始迅速的走向衰败。
即便是花开院弥生送去的药, 也不过是能够让灶门炭十郎能够稍微不那么痛楚的入睡。
早已连底都漏了个一干二净的木桶, 即便主人再是如何努力的将水填满,也终究是徒劳。
你怎么能够指望连桶底都没了的小可怜好好盛水呢?
这是虐待!
不论是对木桶还是桶的主人来讲都是□□裸的虐待!
草药的苦涩味儿围绕在卖炭郎的小屋之中。
即便是最小的弟弟, 也已经懂得了在家人们担忧的目光中, 在经过父亲休息的房间时,将呼吸声都给放缓。
又到了入冬的时节。
炭治郎已经能够独自走下曲折的山路,背着半篓炭火下山, 换取一些钱财以及家人之间必须的生活用品。
还有父亲的草药费。
这是家庭开支的大头,也是能够将本就清贫的家庭给榨干的无底洞。
已经十二岁的炭治郎, 早早的就结束了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 作为长男。
他必须在父亲生病的这段时间, 肩负起自己的责任。
和往年一样。
似乎是摸准了炭治郎会在今天下山一样,叠放整齐的厚实的棉被以及叫不出名字的草药已经被放在了卖粮人的铺子上。
小镇就这么几十户的人家, 炭治郎又几乎是被他们看着长大的好孩子。
但各家屋里也都不富裕, 也就唯有在炭火的购置上帮这孩子一把。
不到中午, 半篓的炭火就已经卖光。
布料店里的老板将一小袋废线头还有布料的边角料递给炭治郎, 避免棉被被黑色的炭火染脏,又悄悄的在小少年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地塞进一根漂亮粉色头绳。
小祢豆子也到了爱美的年纪了呢。
这么鲜嫩的颜色当然要让小姑娘带着才好看。
对此毫不知情的炭治郎礼貌的谢过帮助他的布店老板娘,满载而归。
每年都会被送来的冬季物资,似乎才印证了他六岁那年,欢乐的夏天并非只是一场梦。
灶门炭治郎也尝试着给一直默默帮助他们家的花开院弥生写信, 感谢他的帮助,特别是父亲的药草上,真的帮大忙了。
但是他从来没有收到过一封回信。
全部都是石沉大海一般。
想到这儿,灶门炭治郎捏了捏挂在腰间的护身符。
据说这是他刚刚出生的时候,父亲的友人送给他的满月礼。
“这是你的第几封信了?”愈史郎翻过一页医书,这几年的相处中,他勉强和花开院弥生达成了和解。
看在这家伙总是能找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医书的份儿上。
花开院弥生叹了口气,“这可不行呢。”
愈史郎于是沉默了。
他从这声叹息中隐隐约约明白了花开院弥生的顾忌。
即便是珠世大人,在救治病人后,为了防止走漏风声,都会在确定病人痊愈康复之后,火速搬家离开。
基本花开院弥生掌握着特殊的术,但他们共同的敌人是那个鬼舞辻无惨啊。
再如何小心都不为过了。
他们本来就是为了避免更多的悲剧发生,因此才必须在意。
否则他们岂不是也变成了如鬼舞辻无惨的存在?
不牵连无辜者的最好的方法就是与无辜者们保持足够的安全距离。
但歧视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除的。
愈史郎哼了声,日常diss咸鱼模式的某人,“没想到你这家伙竟然还是这么的细心。”
棒读的逾期,加上刻意的下三角眼的直视,可以说是嘲讽能力max。
在珠世小姐看不到的另一面,愈史郎起舞弄清影,在挑衅的边缘大鹏展翅。
可不就是巧了吗,虽然是只快要因为含盐量过高沉底的咸鱼,但有时候,还是要挥一挥鱼鳍,拍拍泛白的肚子,彰显自己微弱的生命力。
所以愈史郎才不能理解,“你这家伙既然这么想死,干脆走到太阳下就好了啊。”
一条龙服务到家,不让中间商赚差价。
还免去了他在这儿遭受噪音污染。
花开院弥生于是又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他也想啊。
花开院弥生有气无力得继续在床上摊饼:“但是愈史郎。”
愈史郎:“恩?”
花开院弥生平静地补充道,“死虾是不值钱的啊。”
回答的振振有词!
像他这样的关注民生的鬼,可是对菜市场的动向了如指掌的哦。
要知道在水鲜市场,活虾的价格可是死虾的两倍!
所以花开院弥生觉得为了自己的身价,他还可以再挣扎一下。
愈史郎:“……”
这家伙已经彻底没救了。
从脊椎生物到节肢生物的跨度,那就真的很棒棒哒哦。
“恩,我也这么觉得呢。”
宛如一只傻白甜,花开院弥生微笑着点头,直把愈史郎气的差点没给气死。
深吸一口气,愈史郎告诫自己不值得。
莫生气。
“今天的书呢?”
这这家伙当做是个没有感情的提书机就好。
没错,为了能够帮助珠世更好的研发对-屑老板毒药,不论是愈史郎还是弥生都在做着努力。
在发现中草药的局限性后,花开院弥生提出了,西洋医药理论。
比如细菌。
肉眼无法看见的微生物们的杀伤力无疑是巨大的。
毕竟在他模糊的为人生涯中,西医普及后,草药学反倒落寞了下来。
有事儿没事儿打两针一度成为了高强度九九六加班状态的社畜们的自嘲。
花开院弥生一度怀疑,提出了吃一管能够管一天的营养液的设定的小说家,本质上一定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对社畜来讲,高强度上班一整天中唯一的期许不就是午间休息的那两个小时享受美味之后,还能有个短暂的睡眠吗?
要真的有这样的营养液大面积普及后,社畜工作日那可怜的欢快时光都会被无情剥夺了。
虾仁猪心不过如此。
总而言之,在快节奏的9102年,时间短,见效快的西药逐渐走入了千万家。
这大概就是个人的生活习惯带来的认知误差。
但不得不说,这很好的打开了新的思路。
新的问题就又出现了。
这个时候的航海技术尚未达到9102年的普及,又由于时人对西药学的不重视,再加上一些专业名字的绕口,即便是种类最全的书店,都可能找不到两本西医学书。
而显微镜,培养皿这些物资,更是等同于军火的重要财富。
是有钱都买不到的真正的稀奇货。
因为之前并没有关注过西药学,一时间即便是珠世都对现在这个困境感到了些许棘手。
而这个时候,花开院弥生站了出来。
毕竟他是万世极乐教下任的神子。
在万世极乐教中地位超凡。
更重要的是教主大人又是个不管事儿的。
于是在某段时间,似乎所有的教众都知晓了一件事。
下任神子大人最近喜欢上了来自西洋的医书。
而童磨对花开院弥生是真的挺好。
在这家伙不抽风的时候。
更何况童磨自己本身就对西药学的一些理论很有兴趣。
他会去的地方有很多。
即便是有市无价的医学器材和原料,和性命相比,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杀死几个弱小的人类之后,之前还威武不能屈的家伙,在见识了同伴的惨死后,心理防线崩溃后,一切就好说了。
花开院弥生这次送出的一幅全彩的人体解剖图。
即便已经见惯了生与死,但怎么说呢?
这样将死者完完全全刨开,摊放在所有人面前的行为,也实在是太恶劣了。
但作为医者,这却仿佛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
特别是花开院弥生有强调他已经将这幅图器官的精准度进行了检验。
在愈史郎狐疑的目光下,弥生淡定的补充道,“请放心,在下不是那种恶人。”
干瘪瘪的安抚性的话,就真的很没有说服力就是了。
至少愈史郎是真的不信。
但弥生确实没有说谎。
他并不非医科生。
很久之前还在前公司摸鱼等退休的时候,身边各个都是大佬。
每个人都是断胳膊断腿儿之后,还能再爆发小宇宙,再战八百回合的热血漫主角。
打破了生理极限。
虽然粗略的懂一些应急的包扎技术,但毕竟不是专业人士。
这一点,花开院弥生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只是他有轻度的强迫症。
拿出去送人的礼物,当然不会允许有一丝一毫的不完美。
于是他将试探的目光转向了对此一无所知,还在哼着歌儿的童磨。
瞧他发现了什么。
一个现成的工具人。
工具人童磨对此非常高兴。
“可以的哦,小弥生。”
毕竟他们是朋友啊,“只是在肚子上花个口子,看看里面内脏结构位置什么的,一听就十分有趣~”
愈史郎轻嗤了声,对花开院弥生的渣男行为不予表述。
倒是弥生,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愈史郎。”
愈史郎:“嗯?”
花开院弥生:“你给我的药一点作用都没有哦。”
愈史郎:“!不是吧?”
弥生:“和你想的那样,那个人就要死了。”
“这不可能!”愈史郎失声否定到。
要知道他给花开院弥生开出的药剂,是足够将产后大出血的产妇都给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特效药中的特效药。
带入时下时髦的网游设定差不多就是法师残血+没蓝了。
愈史郎给花开院弥生的药剂,就算你是头血牛,都能把血给补满了。
更何况只是个普通人。
“但是炭十郎就要死了。”
死神的阴影无处不在。
愈史郎:“……”
他引以为豪的医术受到了挑战。
愈史郎于是顾不上继续和花开院弥生抬杠,扯过一张白纸就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如果可以,带着你那个朋友来一趟。”
干瘪僵硬的命令式语气。
医者讲究望闻问切才可对症下药。
花开院弥生又叹了口气。
于是话题又绕回了原点。
“他们家情况有些特殊。”
“哦?”这是能有多特殊呢?
花开院弥生想了想,“大概特殊到能让无惨瞬间狂化的那种。”
毕竟屑老板拢共就两片逆鳞。
一个是为鬼。
另一个就是继国缘一。
灶门炭十郎在某种程度上和继国缘一很像。
并不是指两人的外貌,而是那份气质。
“……哦。”
虽然棘手了些,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斟酌着在原来的药方上增减两位药材后,愈史郎将方子恶狠狠的拍在花开院弥生额头,“恕不远送,再见!”
开什么玩笑,珠世大人就要回来了。
愈史郎迫切的希望某些电灯泡能够有生为电灯泡的自觉。
花开院弥生也确实很有身为无公害照明工具自觉的退下了。
还没等他走回童磨的万世极乐教。
弥生就又一次遇见了游荡在外的野区boss。
“真是太巧了黑死牟大人,您也出来晒月亮?”
礼貌性的寒暄和交际,是每一任社畜都必须熟练掌握的生存技能。
花开院弥生对此适应良好。
但架不住他的谈话对象是个语死早。
还是有着话题终结者美誉的语死早。
“……我是……特意等你……”
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像是刚刚学会说话,尚不连贯的婴孩儿。
身着紫色羽织的月,静立于黑暗之中。
花开院弥生略显惊讶,“这可真是让在下受宠若惊的答案啊。”
“所以您找在下有什么事吗?”
黑死牟:“嗯,有事。”
坦坦荡荡,从不转弯抹角,“关于那个人。”
就要死在二十五前夕的那个男人的事。
“您是知道些什么吗?”
米设恍惚间意识到,他似乎在舍近求远,晕轮效应害死人啊。
天知道,黑死牟他就是一个前任斑纹战士啊!
所以他为什么不相黑死牟请教呢?
毕竟他们才是共犯。
黑死牟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少年的懊悔,自顾自的继续说道,“缘一他安康地活到了八十岁。”
洗耳恭听,甚至掏出小本本准备记书来自上弦一的小课堂。
但是,花开院弥生:?
大佬这话时什么意思,能不能细致展开一下?
差生有点跟不上了。
黑死牟点了点头,满足了差生的无理要求,展开细致的补充道,“缘一他即便已经变为了垂垂老矣的老者,我也依旧敌不过他一招。”
花开院弥生驻笔点头,“嗯嗯。”
黑死牟:“所以即便都是天生斑纹,但缘一才是最强的。”
花开院弥生拿着记号笔的手停顿了。
“……哦。”
长久的沉默之后,尴尬又不失礼貌的一声哦,是他最后的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
弥生:……
忘了那个他,我偷童磨的医书养你
☆、放弃挣扎的第二天
花开院弥生深深的吸了一口起。
心里暗骂一声, 草(植物)。
这才忍着眼帘的牙酸,努力克服心里障碍, 他看着从风里来, 又从雨里去,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的上弦一黑死牟大人, 一本正经的解释着什么的模样。
这焦急的模样,简直像极了爱情。
花开院弥生在那一刻,内心深处涌现的奔涌的国骂念头, 经过一个夜晚的沉淀,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弥生觉得问题不大。
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黑死牟大人的目光实在是太露骨, 好懂了一些,
在黑死牟‘期待’的目光下, 嗯嗯啊啊的应付着来自上弦一的日常炫弟也终于接近伪声。
按照以往的经验,弥生觉得他终于能够获得短暂的自由了。
这可实在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儿。
高兴到必须嗷上两嗓子。
作为一名合格的社畜, 在老板/上司发出一大段称赞某人时的话后, 必须学会第一个时间点赞, 欣赏一条龙服务。
为老板点赞, 向先进学习!
这种流于形式的陋习,却深得屑老板心。
黑死牟并不需要旁人能够理解太阳的炽热和伟大。
毕竟缘一的强大和高洁,是用语言无法描述出来的。
弥生:“……”
勉强挤出一个营业的微笑,“那您……”
黑死牟自认自己已经完成了全部认为,骄矜地朝弥生点点头,高高竖起说得马尾, 于是在虚空中滑过一道优美的弧度。
“那么告辞。”
毫不留情的就离开了。
望着美女纤细修长的背影,花开院弥生不得不承认那个最不能的现实——
这家伙,搞不好就是特意来吹一波他的兄弟?
靠,这样的话,还记什么啊!
将手里的记号笔一扔,作为精力无极限的鬼,弥生再次感受到了精神上的疲倦。
——————
“呐,猗窝座,有在听我说话吗?”
童磨挥了挥手,试图将还沉浸在上一场酣畅淋漓战斗中的猗窝座拉回人间真实之中。
比如这个多灾多难的现实。
直面困难模式。
猗窝座一天的好心情,都在看到了童磨这个精神污染后,消失殆尽。
毕竟他也只是个‘普通’鬼,修炼还不算到家,对于童磨这个精神污染,还做不到像花开院弥生那样四大皆空。
从这个角度来讲,花开院弥生能够忍受童磨这个精神污染百余年的功夫是真的很厉害。
猗窝座刚刚才杀掉了一名柱。
似乎是风柱吧?
相当凌厉的攻击了。
千锤百炼的记忆和永不言败的精神,这是熠熠生辉的闪光点。
唯一可惜的,风柱那过于疲软,甚至孩子气的保护欲。
为了那些碌碌无为的软弱的家伙,为了保护这样的存在,不惜牺牲自己生命的家伙,是彻头彻尾的笨蛋啊。
但是因为风柱拥有足够的实力。
至少能够猗窝座侧目相看的实力,所以他愿意给风柱一个机会。
一个通向更高更强境界的机会。
即便已经被猗窝座挑断了手筋,今后再也没有握刀可能的风柱知道,如果拒绝了的话,他必死无疑。
但有些事情,是比生死更重要的!
猗窝座:“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明明拥有那样的天赋和才能,却甘愿平凡碌碌无为。
为了可笑的大义和干瘪可怜的理想?
猗窝座不能理解。
在他看来,弱小即为原罪。
强大的人类,为了弱小的家伙们止步不前。
这是多么让人伤心感慨的事情啊。
这就像即将成熟的果实,在散发诱人果香,宣布自己成熟的前夕,却遭遇了害虫。
贪婪弱小的肉虫几乎将甜美的果实掏空。
作为果农的猗窝座,也只能及时止损。
冥顽不顾的家伙死在他的手中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享受了一场还算尽兴的战斗,顺便吃下一顿还算可口的餐点。
猗窝座美好的休闲生活本该继续这样悠闲下去的。
猗窝座本来可以收获双倍的快乐。
如果不是为了一场烟花盛会的话。
在将固执的家伙毫不留情的杀死后,猗窝座被不远处绚丽的烟火大会所吸引。
绚丽地烟花就像巨大的彩蛋。
在它炸开之前,你永远不知道,这烟花到底会变成怎样的形状。
猗窝座半蹲在屋顶,抬头仰望夜空。
浑身布满宛如枷锁一般斑纹的粉毛,呆呆地,眼睛一眨不眨。
夜风将贴身的马甲吹鼓,带走一丝夏天的躁意。
绚丽的烟花倒影在了模糊不可见的记忆中,让他空虚荒芜的记忆宫殿,出现了一丝柔软。
像踩在了棉花糖上一样,软乎乎,甜腻腻的。
这种轻飘飘的东西,本来是猗窝座最为不齿的存在。
但他却感到了一丝满足。
宛如雪花一样在天边绽放的烟火。
真美啊。
而烟火总是转瞬即逝。
这份微弱的满足感以及难得的静谧也像是这场绚丽对于烟火一样,的温暖如井中月,水中花一般。
没有给猗窝座享受难得静谧的时间,因为下一刻,宛如潮水一般来往的人群中,猗窝座搜索出了一个麻烦的家伙。
身穿酒红色高领毛衣,难得将浮夸至极的帽子摘下,看起来很像个斯文败类的童磨,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欢呼雀跃地挥手!
甚至担心拥挤的人群中,让他略微脸盲的好朋友看不见自己了。
可以说,想得非常久远细致了。
虽然无动于衷,但猗窝座还是有点没法接受来自童磨暗戳戳的抹黑,“等等,我脸盲?”
为什么他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呢?
发自灵魂的疑问让两位当事人都微微一愣。
随即迅速反应过来的是童磨。
白橡色头发的鬼,微微一愣,随即面色沉重,仗着猗窝座打不过他,不顾猗窝座那刀子一般的眼神,缓缓的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猗窝座的后背以示安慰。
“没有关系的猗窝座君。脸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童磨语重心长,希望他的好朋友猗窝座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为了能够更好的照顾猗窝座的心态,童磨甚至努力举例,试图证明猗窝座并非特例,“偷偷告诉你吧,其实小弥生也是个脸盲呢。”
嘴上架势十足,音量却不见小的童磨哔哔的超大声!
他从来不会对着好朋友撒谎的呢~
有时候换了件衣服,和小弥生擦肩而过,小弥生都不太能把他认出来呢。
猗窝座:“……”
童磨有没有想过,或许他们就是单纯的不想和弟弟童磨打招呼呢?
童磨:“这不可能!”
斩钉截铁的否认。
童磨心里很没有AC数,“小弥生和猗窝座可是我的好朋友呢。”
既然是好朋友,怎么可能会走在路上还会装作看不见呢!
这当然只可能是因为他的好朋友们没有把他认出来啊。
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说真的,竟然让猗窝座感到了一丝可怜。
他竟然会对童磨这个垃圾产生了些许怜悯之心。
“你愿意这么想就这么想吧。”
毕竟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永远都不可能!
猗窝座放松心情,“所以你找我到底是准备干什么?”
童磨这才回过神,清了清嗓子,言归正传开口说道,“最近,小弥生和黑死牟阁下走得好近。
语气幽怨,活脱脱个被抛弃的深闺怨妇。
他怀疑小弥生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猗窝座深深的,深深地抬头看了眼神情认真童磨。
从这家伙的脸上没有看出一丝一毫玩笑的意思后。
上弦三的恶鬼,口吐芳莲,“你这家伙脑子有病的话就自己开颅倒一倒里面的积液好吗。”
最简单的最丑,最极致的享受。
猗窝座恨不得拿着扫帚将童磨扫走!
滚啊,弟弟!
花开院弥生和黑死牟大人之间的关系好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毕竟他们不一样!
童磨警觉,“小弥生和黑死牟阁下关系很好?”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个不一样法?
猗窝座挑眉:“你不知道吗?”
黑死牟阁下是唯一的呼吸法剑士。
是被委以重任的存在。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据说黑死牟阁下刚刚转变为鬼的时候,是花开院弥生帮助他度过那段艰难的磨合期的。
花开院弥生之于黑死牟,是亦师亦友的教导者的身份。
所以他们两人关系亲密,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这一点童磨是真的不太清楚。
毕竟他转生为鬼的时光,也不过才区区两百年。
是上弦三月中年龄最小的存在。
货真价实的弟弟呢~
在听完了猗窝座揭秘四百年前真相后,他只有一个想法。
“无惨大人果然偏心啊。”
明明黑死牟阁下都能拥有弥生派善后机,但是他那年询问自己是否能够拥有这样一台善后机的时候,却遭受了严厉的拒绝。
“都是新生的鬼,果然长男更受倚重和偏爱啊。”
夸张地捂住活蹦乱跳的心脏,童磨叹了口。“不行了,光是想到这件事,我的心口就好痛。”
猗窝座:“……哦。”
希望某位精神患者,有病就医,没病多喝热水,不要给自己加戏了。
童磨似乎也并不在意猗窝座牵强的附和,因为下一秒他就已经满血复活,“但是没关系,现在小弥生和我的关系超好了啊。”
虽然过程曲折,周期又长,但童磨终于还是实现了当年的小目标了啊。
最后拥有了弥生派善后机的果然还是他童磨哒!
“所以是我赢了呢~”童磨发出了总结词,这突然钻出,无处安放的好胜心哦。
猗窝座:“……”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遇到童磨后的第几次失语了。
还是那句话,希望某人有病就去吃药。
强行攀比不可取。
作者有话要说:
猗窝座:我和这个gay里gay气的鬼月集团格格不入。
唏嘘,谁能想到,看起来最gay的三哥,其实是个钢铁直男现充呢。
☆、放弃挣扎的第三天(修)
即便变成了鬼, 这可怕的攀比心也依旧无处不在。
作为攀比人之一的当事者,花开院弥生表示很痛心。
现在的年轻鬼之间的恶意竞争这么大的吗?
难怪每次屑老板开会都会痛心疾首的说道, 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十二鬼月。
连顶点的竞争忧患意识都没有的家伙们, 真的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极端主义屑老板并不认为他说出了什么可怕的话。
对于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珠世小姐一向是乐见其成的。
因为愈史郎那孩子实在是太过老成了呢, 她其实并不介意那孩子表现的更孩子气些呢。
从弥生那儿获得的宝贵的鬼王之血以及西洋医学上获得的启发, 珠世小姐的药品研制,有了新的进展。
就在这时,花开院弥生提供了一个重要情报。
「鬼舞辻无惨拥有七颗心脏和五颗大脑。」
「为了超速再生, 他已经变成了完全的非人生物。」
听到这儿,愈史郎忍不住暗骂了声, 弥生口中的那副场景光是想想就让人感到恶心好吗。
更为重要的是——
在这之前, 珠世小姐精心研制了数百年的药, 可能要全盘推翻,重新来过。
这让愈史郎感到了不甘。
毕竟珠世大人对房间最里面的那些药剂付出的心血, 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但现在, 仅仅是花开院弥生这轻飘飘对于一句话, 就要被全盘推翻, 这让人如何能够甘心啊。
「你这家伙!」
「愈史郎。」珠世自己本身倒是并不会太过在意这些。
毕竟那些药剂之所以存在的原因,就只是为了完成她延续数百年的悲愿。
如果不能对无惨造成一击即中的伤害,那这些药剂就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
倒不如说她反而感到了高兴。
因为新情报的出现,得知了无惨最新的情报,这一切都是为了那遥不可及的将来,千万分之一的获胜可能做出的微不足道的尝试。
珠世并不畏惧死亡。
如果不是担心满身罪孽与鲜血的自己, 即便现在走到阳光之下,化作一缕青烟,前往炼狱的过程中,无颜面对家人们。
珠世早就自杀了。
这位美丽纤细的女性,心存死志。
正是因为察觉到了珠世大人这份死志,愈史郎才会感到焦躁。
愈史郎始终有一个不祥的预感,在花开院弥生出现之后,这份不祥的预感越发浓郁起来了。
就仿佛珠世大人的身后,已经被挂上了死亡倒计时的阴影一般。
命运又是何其的不公啊。
宛如困兽,愈史郎发出了嘶哑的低吼,却又只能在珠世担忧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全部的灰色情绪掩藏,勾起唇角,扯出一个和以往一样的笑,因为珠世大人会担心的。
能够陪伴在珠世大人身边,静静地守候这样高洁的人,已经让愈史郎三生有幸了,他又何来颜面让珠世大人为他担心呢。
但好在有了前面的一千次失败之后,进行第一千零一次的尝试时就显得格外顺手了些。
不过是短短三个月的时间,珠世就写信,表明她有了新的突破。
“那么请在我的身上注射这瓶药剂吧。”花开院弥生开口说道。
但珠世小姐并不愿意这样。
她皱着眉,想要拒绝。
毕竟实在是太危险了。
就连珠世自己都不能够确定这种药对鬼的伤害到底有多强。
但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花开院弥生下一句话就已经将一切堵死了。
“我体内流淌着的鬼王之血是在座最多的。”
“只要您发现不对,就立马为我注射解毒剂就好了啊。”
至于一直蠢蠢欲动,用看垃圾眼神看待靠血脉博出位的愈史郎?
这又不是重在参与的马拉松比赛,愈史郎是第一个被排除在外的好吗。
他是珠世因为对生命消逝的惋惜,进行的一次大胆的测验。
好在珠世成功了。
已经被单方面宣布放弃了呢。
毕竟愈史郎体内的鬼王之血无限趋近于0.
竟然是零呢~
作为珠世小姐的狂信徒,即便珠世要让他跳下熔岩,对愈史郎来讲都不是什么问题。
更何况只是区区试药。
能够陪伴在珠世大人身边,静静地守候这样高洁的人,已经让愈史郎感到三生有幸。
所以才能希望能够帮到珠世大人。
愈史郎想要能够帮助心爱的女人进自己微薄之力,帮助她解决困难。
但他却无能为力。
因为他体内稀薄的鬼王之血。
这是非常矛盾的思想。
一方面是因为对自己不能帮到珠世大人的遗憾和自责,另一方面是愈史郎因为体内流淌着珠世大人的血液而感到的隐秘的快感。
这两种情感相互冲突,就像是生锈的木锯,在愈史郎的心脏上拉锯割扯着。
所以才会加倍嫉妒能够充当小白鼠的花开院弥生啊。
更为准确的说愈史郎嫉妒着一切能够获得珠世大人垂青的事物。
被羡慕的弥生:“……”
可以,但真的没必要。
就和弥生自己说的那样。
他是最接近鬼王的存在。
不仅仅是因为年龄,更因为屑老板对他忠心耿耿的骨灰级元老是真的很特殊。
他们宛如伴生。
鬼舞辻无惨所没能实现,所不愿打破尝试的崭新的人生,是属于弥生的。
近乎纵容一般的任由弥生放肆。
正如童磨的评价语一样。
小弥生是非常娇气弱小的存在呢。
和稳扎稳打,不知道要杀多少人,手上沾染了多少血债后才可能从喜怒无常的狗比老板手中得到一点微不足道小奖励的其他人不同。
鬼舞辻无惨对弥生在某种程度上相当的大方。
就好像对待喜爱的家猫。
在通体雪白,毛色柔亮顺滑的长毛猫,咪呜咪呜的叫声中,再是昂贵的猫罐头似乎也不是什么问题了。
难道你会去计较家里的猫猫这个月到底吃了几个猫罐头这种小事吗?
弥生之于鬼舞辻无惨,就是那个挑食,喜爱吃猫罐头的娇气的猫。
虽然人类最初选择驯养猫咪,是为了能够防治鼠害。
但对骄矜的贵族们而言,猫猫本身会捉老鼠才是一件让人可怕的事好吗!
就连隐藏在肉垫中的倒勾都会被仆从们小心翼翼修剪得当才会抱到主君屋子里玩耍的家猫,根本不需要学会所谓的生存技能。
那他们养那么的仆人拿来干什么!
连一只老鼠都捉不到的话!
先不提猫的本职工作到底是什么。
至少在鬼舞辻无惨这边,花开院弥生就是一只不擅长捉老鼠,但相当养眼的白□□猫。
试问谁家养猫时会指望一只猫猫能够拥有看家护院的本领呢?
在接受了那家伙和他一样,是相当娇气的病号之后,花开院弥生的挑食,似乎也就不太显得突兀了。
毕竟平安京时代的贵族们都以素食为贵。
也大多都有奇怪的嗜好。
就像真正的公主大人,即便是枕着一百层垫子,也依旧会因为被惊醒一样。
真正的平安京贵族一定不喜吃肉!
即便换了一个物种,也依旧如此好吗。
甚至不用弥生解释,千年时光里也就只吃了区区百人的屑老板,就已经完成了自我攻略和解释。
他觉得只有这样说才能够说得过去啊。
毕竟花开院家的幼子从以前的传闻就是出了名的娇气。
毕竟是注定早夭的幼子,即便是再为苛责的双亲,在死亡的阴影下,也绝对不会对幼子有过多要求,甚至会想方设法的满足孩子的愿望。
而兄弟姐妹们对于毫无竞争能力,又在父亲大人身边相当受宠的兄弟,总是会报以十二万分的热情。
在彼此毫无竞争关系的时候,即便是龃龉的贵族人家中,也是能够看见难能可贵的所谓亲情戏码的。
花开院弥生不喜欢吃肉。
但如果不吃更多的人的话,是无法活下去的啊。
这两者似乎是矛盾的命题了
所以屑老板做了有史以来第一桩赔本买卖。
他用鬼王之血,硬生生地将花开院弥生堆砌到了上弦的实力。
哪怕再不成气候的资质,在氪金玩家放血氪金势要半空抽奖池的架势下也能变强。
变得足够的强。
9102年有句话叫——
氪金使人变强。
如果你不够强,那一定是你氪地还不够。
屑老板的血液,就好比是钞能力。
用薪就能创造价值。
所以在最初,弥生才会说,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因为即便是现任上弦一黑死牟身上的鬼王之血,可能也没有他的多呢。
虽然这份殊荣他是完全不想要的呢。
再不会有这一刻更让弥生感到庆幸的人。
庆幸鬼舞辻无惨对他的特殊照顾。
让他拥有了在这一刻饮下白色药剂的资格。
最开始是浑身血液的加速流动。
是脆弱的血管所不能承受的隐隐地涨裂感。就仿佛身体里流淌的是一团熔岩,要将一切灼烧殆尽。
还没等弥生适应,他就仿佛从炎热的撒哈拉过度到了冰雪平原之上。
甚至要将他给冻结在这片平原之上,化为冰雪白色天地中的一员。
在极端的冷与惹之间,花开院弥生感到了一丝迷茫。
他的眼前陷入了朦胧的幻觉。
甚至产生了今夕何夕的迷离之感。
思绪飘回了很久之前的微不足道的日常。
最初是还在孤儿院牙牙学语的婴孩儿,然后是在国旗下的宣誓效忠。
以及那场爆炸。
「作为英雄救美的代价,我现在很不高兴呢弥生~」清新爽朗的男声元气满满地说着恐吓的话,「我最讨厌的就是不听话的狗狗了呢~」
「敢在现在闭眼睡着的话,就杀了你哦小弥生。」
喋喋不休的声音就像是夜半三更,扰人清梦的蚊子,是没来由的恐怖故事。
即便是在睡梦中也并不安稳的花开院弥生,隐隐约约知道,那道声音说得都是真的。
绝对没有夸大其词的那种。
花开院弥生从噩梦中惊醒了。
他难耐地死劲儿按了按还在突突作跳的太阳穴,半虚着眼,昏昏沉沉地大脑被动地处理日常,发出了难耐的齿轮生锈磨合的声音。
他从榻榻米上起身。
刺眼的白光过后,是逐渐回神的大脑。
空气中寡淡的草药味儿还要刺鼻的消毒水的气味都显示着他还在珠世小姐的家里。
他大概睡了有一段时间了。
所以才会感到骨头都要散架了一样。
双手举高伸过头顶,弥生抻了抻身体,听到了耳畔边那咔咔作响的声响。
就仿佛还是很久之前,公司公寓两点一线的普通社畜生活一般,在早上醒来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迎接丧气十足的一天。
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花开院弥生拉开了沉重的窗帘。
在愈史郎被吓得破音了的警告声中,“你这个家伙不要命了?”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帘,驱散了一室昏沉。
也差点没将躲闪不及时的愈史郎人道毁灭。
花开院弥生:“……”
哦豁,睡懵了。
他现在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愈史郎会信吗?
愈史郎已经绝望的闭上眼睛了,他甚至觉得可笑,谁能想到最后那个叫花开院弥生的鬼竟然会是这种滑稽至极的死……
等等,“你没事?”
弥生后知后觉地眨眼,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第一反应当然是重新将厚重的窗帘拉上。
然后才颇为好奇地打量就在刚才,被阳光穿透却毫发无损的手掌。
对豁,他竟然没事。
要知道,这一次,他身边可没有黑色油纸伞在!
花开院弥生又迅速地扯开窗帘,拥抱新生,拥抱太阳!
即便是炎炎夏日,恨不得加热到40°的正午太阳,也对久居黑暗的子民而言,是一种无言的诱惑。
然后在于是惊恐的目光下,他的头发燃烧了起来。
“喂!快把窗帘拉上啊!”
花开院弥生傲慢又骄矜的微笑,“请不用但心,愈史郎,我已经不会再……”
花开院弥生嗅到了一股焦臭味儿。
酷似蛋白质烧焦了的味道。
愈史郎:“嗯,你说的没错。”
花开院弥生:“?”
愈史郎:“你背后着火了。”
花开院弥生:“!”
作者有话要说: 屑老板:喜欢的猫总是想挠我该怎么办,急!
抱歉,昨天晚上粘贴错文档了,然后文又高审,替换不了[猫猫叹气.jpg]
☆、放弃挣扎的第四天
花开院弥生火了。
物理层面上的火了。
子啊鸡飞狗跳的一阵忙碌之后, 终于消停了下来。
顶着湿漉漉的一身,弥生裹着小被子, 坐了下来, 任由珠世进行一系列的检查试验。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理。
但他似乎拥有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能力。
比如对太阳的抗性。
虽然这个能力时隐时现,感觉有那么一点的不靠谱就是了。
自信点, 可以把有那么一点去掉。
就是很不靠谱的意思。
“所以这就是赌脸了?”
这个套路那他可就是太熟悉了。
毕竟现在的抽卡游戏都是这么来的, 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伤害是白字。
即便是百分百暴击都可能出现白字,更何况是这种五五开的概率。
弥生表示他完全适应良好。
这番过于粗鄙简陋的总结让愈史郎皱起了眉, 到底看在那头狗啃了一样的头发上又生生憋了回去。
毕竟心虚。
只能凶悍的以眼神杀人。
当然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花开院弥生可能早就死了千万次了。
可惜的是, 它不能。
真是太遗憾了啊。
花开院弥生棒读。
珠世小姐在仔细询问了弥生饮下药剂之后的感想以及现在的情况后, 又马不停蹄的继续投身改良之中了。
而在珠世离开后, 之前还能勉强保持笑容礼貌待人的愈史郎也迅速换脸。
趁着太阳还没升起,迅速地将三千瓦的电灯泡扫地出门。
毕竟他们家可不算富有。
为了救助疾病缠身的穷苦之人, 珠世大人收取的那少得可怜的诊费, 甚至连一幅药都买不起的。
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 在穷苦的时间里, 愈史郎已经学会了一分钱掰成两块用。
像花开院弥生这种大功率的电灯泡,他希望某个送书工具人可以自觉离开。
工具人弥生:“……”
他叹了口气,到底还是离开了。
在这之前,他需要先回一趟无限城。
毕竟失联了这么长的时间,社畜也要回公司消病假的。
无限城依旧是空旷寂寥的。
在又一次得到了无惨的鲜血后,鸣女的血鬼术再次进化。
无限城的面积再次扩大。
只是可惜的是, 作为上弦四后备役的鸣女,并不具备太强的攻击能力。
鸣女本身实力,甚至是庚级队员都能轻松斩杀。
但前提是这些人能够近了她的身。
黑色小振袖的鸣女依旧是安静的存在。
只是在看到了花开院弥生的那一刻,被厚重的刘海遮挡的眼中迸发出微弱的光。
“许久未见了鸣女。”
女人似乎有些紧张,她并不擅长与人交谈,甚至可以说是恐惧。
以往无惨在还好。
毕竟除了童磨,又有哪个正常社畜会选择在老板面前起舞弄清影呢?
就算只是装个样子,大家也在努力将工作氛围调动起来。
努力营造出积极向上,奋发青春的工作环境。
而且,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后勤。
因为这句定你开会时被传送而来的位置到底是转角遇到爱,还是红军长征十万里。
要知道鸣女的实力虽然不强,但那也只是相对的。
至少在无限城中,她就近乎于全知全能的神。
而全知全能的神,大概是在密闭的空间待久了的原因,从轻微社恐到重度社恐患者,也不过是眨眼时间。
但好在弥生一直保持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足够的隐私恐惧让鸣女微微放松,但开口说话是不可能开口说话,这辈子都不可能开口说话的。
能够眼神示意的东西,开口说话干什么呢?
花开院弥生表示理解:“无惨大人不在吗?”
鸣女:“……”
好的,看来是不在了。
最近屑老板的夜生活相当丰富哦。
最新的身份是留洋归来的大小姐。
正在和政界新秀打的火热。
两人在游轮上一见如故。
花开院弥生自动忽略了屑老板腰上的非人束腰,勉力安慰自己,别大惊小怪的像是个乡下鬼一样。
对屑老板来说,都是常规操作。
而就在不久前,才有女人报案,她的未婚夫下落不明,不知所踪。
当然这两件事看似毫无关联。
但其实又有很大关联。
因为报案的女人是政界新秀母亲的表侄女。
算是政界新秀的青梅竹马。
放在古代,是会被母亲祝福未婚的恶毒表小姐身份。
至于花开院弥生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屑老板那一言难尽的感情史?
因为他被童磨拉去当过一名吃瓜群众啊。
虽然未婚夫下落不明让女人担忧,但她同样也为表兄找到了心爱的女人准备步入婚姻的殿堂感到高兴。
而作为政界新秀的未婚妻,于情于理,屑老板也要搞好妯娌关系。
女人并不知道的是,在她对着美貌艳丽的少女哭诉时,已然达成了超稀有成就。
这大概就是我的表嫂其实是我未婚夫?轻小说现实版。
万万没想到屑老板竟然这么时髦,在大正时代上演一出嫂子文学的弥生,连手里的瓜掉了也不知道。
他只能表示叹为观止。
并认真总结经验,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鸣女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只是她的嗓子不愿发出声音。
她曾经是在酒楼卖唱的琵琶女。
天生目盲的鸣女从未看到过这个美丽的世界。
但或许也不会和想象中有什么差异吧。
为了能够更好的活下去,天生目盲也成为了鸣女的一大亮点。
有钱的老爷们总是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更何况鸣女不仅弹地一手好琵琶,更是有着一副好嗓子。
宛如百灵鸟歌唱一般的嗓子。
「真是太令人感动了,这首歌。」
在某天下午,鸣女被酒家牵着探路的竹竿,引进了昏暗的房间,为隔着层层屏风于内室端坐的主人弹奏琵琶曲。
大概是因为天生目盲,所以鸣女才能够更加的集中精神,专攻一处。
在演出结束后,她听到了主君如是感慨道。
「请为我再弹奏一曲吧。」
「这是当然的了,请你稍作休息。」
鸣女那一天从不知名的客人手中得到的小费都相当于她小一月的工资了。
她非常的高兴。
但女人之间的嫉妒是可怕的。
毕竟小镇上的酒家就那么几个,但以弹奏琵琶为生的琵琶女们却不止鸣女一人。
特别是那位特殊的不知名大人赏下不菲的费用。
渐渐地,流言越传越厉害了。
所以鸣女被人灌下了哑药,又被人故意踩断了她右手食指。
一切都全毁了。
酗酒的父亲再不能从鸣女身上得到像以往那样丰盛的报酬了。
柔弱的母亲也只会在男人发怒的时候,身形萧瑟地躲在角落。
她希望母亲可以为了她反抗下去。
毕竟在许多年前,他们的生活中没有那个酗酒的男人,不也过的很好吗?
母亲会接一下缝制鞋垫的小手工贴补家用。
日子虽然清贫,但还算平稳。
但那个酗酒的男人出现后,一切就不一样了。
男人每次喝醉之后都会对她和母亲拳打脚踢,叫骂母亲只是一只破鞋。
是连蛋都下不出来的母鸡。
甚至会在鸣女上前护着那个柔弱的女人的时候,一把扯过鸣女的头发,哐哐地往墙壁上攥。
直要让她头破血流方才罢休。
那个女人又是耳根子很软的家伙。
即便下定再大的决心,但在第二天男人酒醒后的指天发誓下,又默默的打消了念头。
只是一味地告诫鸣女,要学会忍耐。
但那个男人,就像蝗虫一般,每每都要将鸣女好容易攒下的一点微薄积蓄抢走,拿去赌钱喝酒。
直到鸣女失去了唯一的赚钱渠道。
男人没了钱去赌。
他开始大发雷霆,想要将鸣女赶出破旧的房子,却被母亲死死拦住。
然后母亲死了。
被男人活活打死了。
鸣女心中最后的光熄灭了。
巨大的悲痛中爆发的是超凡的爆发力。
她灌醉了男人,在那浑浊的酒里下了蒙汗药。
然后活活勒死了男人。
又被巡警发现。
她根本没有想过要逃,毕竟她只是个盲女。
她在黑夜中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但在黎明到来之前,她遇见了光。
「哦呀,又见面了呢,美丽的琵琶少女,能再为我弹奏一曲琵琶曲吗?」
那是万念俱灰之后的新的希望。
在成为了鬼后数十年,她也无法忘记的声音。
即便花开院弥生从未承认过。
或许对鸣女来讲,那个声音,到底是谁已经根本不重要了。
她也只是想有个人能够听一听她的琵琶曲而已。
“为我弹奏一曲吧鸣女。”良久之后弥生开口道,“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哦。”
弥生伸出了尾指,好孩子要拉钩钩哦。
他其实相当不舒服的。
身体就像是失调了的空调,忽冷忽热的难受极了。
只是之前一直都在忍耐着。
而现在,他稍微放纵一点也没关系吧。
鸣女沉默地点头,徐徐伸出了尾指,小心翼翼地勾住了弥生的尾指。
她听到少年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然后两人大拇指相抵,仿佛完成了相当重要仪式的鸣女,小小地舒了口气,终于拿起拨片,轻轻划过琴弦。
不过几个音符,花开院弥生就睡着了。
在鬼舞辻无惨回来之前,他终究还是没能撑过周公的召唤,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不知名的毒药初版本对身体带来的损伤比他想象的要大。
让弥生不得不靠大量的睡眠补充足够的体力值。
刚刚结束了一场宴会,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味儿的鬼舞辻无惨身穿束腰小洋裙,穿着黑色小高跟踢踏踢踏的回到了无限城。
手拿羽毛扇的维京时代少女半眯着眼,凤目一转,就看到了歪在栏杆前,撑着脑袋已经入睡的少年。
鸣女想要唤醒弥生,却被无惨伸手阻止,“不用了。”
“先出去吧。”
尽管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鸣女还是将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弓腰离开了房间。
鬼舞辻无惨近乎挑剔地打量着有一段时间未见的弥生,随即难耐的皱起了眉。
似乎瘦了一点,毕竟这家伙真的很挑食啊。
身上的衣服也还是往年的旧样式,童磨是吃干饭的吗?这衣服料子是个什么玩意儿。
还有头发……
等等,头发??!!
鬼舞辻无惨发动了瞳孔震动大法,“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狗啃了一样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屑老板:!我的长毛猫被熊孩子剪秃了!
大家晚安,月底了,又到了杀财务狗祭天的时节,唏嘘·JPG
生活不易,咸鱼卖艺。
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带着狗啃一样毛毛的长毛猫弥生,给大家拜个早年吧
感谢在2019-12-18 07:53:16~2019-12-19 23:22: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无色 20瓶;洛樾 10瓶;辞缘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放弃挣扎的第五天
几乎十二鬼月都知道了鬼舞辻无惨大人心爱的长毛猫得了严重的皮肤病, 甚至已经成了秃子。
要从长毛猫变成无毛猫了。
这件事原本可以不传出去的。
但因为屑老板他钟爱的长发被毁成了狗啃的造型,鬼舞辻无惨稍微有些激动了。
爱猫人士发出了悲鸣。
前文也有说过, 关于鬼之间的联系。
如果别的鬼愿意, 他们是能够在短时内公用一个大脑的。
分享记忆还有情报,小心谨慎地埋伏于黑暗之中, 等待着年轻有为的鬼杀队队员们迈入陷阱, 然后一网打尽。
作为缔造众鬼的万恶之源,鬼舞辻无惨总是有着一些特殊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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